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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仇人的前车之鉴,没有人再敢惹孟婆了,没想到她一直在找当年的小松妖,世上的生灵何止千千万万,孟婆找了几万年才找到,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小松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一个魔君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现在还有孟婆发话,这次银霞真的闯了大祸了,本以为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类兄弟,却扯出这么大的关系。。。。。。
〃唉。。。。。。〃丹霞长叹一声:〃果然是天意么?〃只得走了。
〃五文钱一碗,又清凉又解渴,还去烦恼!〃孟婆站在锅边吆喝,巨大的债务,不努力不行。
第二十三章
我下了奈何桥,跟着前面的鬼魂,一路来了阎罗殿。
〃小松妖,你来啦。。。。。。〃一个笑的很慈祥的中年大叔笑眯眯的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那尺寸足足有一尺还多。
小松妖?我不是叫纪欢么?我忘了很多事情,也许是罢,我是小松妖,不过名字叫纪欢。
〃阁下是?〃我询问,前面的鬼魂都被鬼差押着跪在地上,只有我客客气气的被请在一边喝茶,莫非以前我跟他们中的某些人关系不错?
〃阁下,阁下的多生疏,你就叫我伯伯好了,来看一看这是伯伯挑出来的,大福大贵,一生无忧,天资又非常好的胎,你看你喜欢哪一个,伯伯就让你投哪一个。。。。。。〃大叔笑呵呵的把那本厚厚的册子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慢慢看不要着急。。。。。。〃
伯伯。。。。。。他就是扣婆婆工钱的无良君上。。。。。。
〃你婆婆在这里当差,她托我照顾你。。。。。。〃大叔笑呵呵的说。
我知道的,他就用这个当籍口,赖掉了婆婆几万年的工钱还有剩。。。。。。
〃谢谢伯伯。〃我冲他甜甜的一笑,翻开了这厚厚的册子,这里面的人果然是富贵的发紫的命,旁边还有他们的姻缘注解,个个左拥右抱都是绝色美女,既然如此我还跟他客气什么?婆婆的工钱不能白扣!!!!!
翻了几页,我看这些人的命都不错:〃伯伯,就第一个罢,这些人的命都很好,我都挑花了眼。〃
〃好,好,好,你带小松妖去投胎。。。。。。〃大叔笑着指派了一个鬼差带我去投胎。
我跟着鬼差大哥来到了六道轮回所,前面不少人排在六个转轮面前一个一个的投胎。
〃让一让,加急!〃我前面的鬼差吆喝着,分开了众多的鬼魂,带着我来到了人道的转轮面前,正要推我下去。
旁边飘过来一根带子,扯住了我的魂魄〃弟,跟我回去。〃 有人在我耳边说。
我转过头,讶异的看见一个陌生的青年站在我的左边,虽然他长得不错,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这种长相的:〃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这怎么行!他们给你喝了孟婆汤?不要紧你只要下去投个胎,我再毁掉你的肉身,你再历一次生死就什么也记起来了!〃那青年笑着说。
〃你倒是想得挺美的。〃一个讥讽的声音传过来。
我转向右边:〃婆婆,原来是你呀,你刚刚的汤味道好香。〃原来是给我喝孟婆汤的婆婆。
婆婆冷笑着:〃我家纪欢这次喝的是断魂汤,那些记忆早已经彻底从他魂魄里消失了,你就是再让他死上一百次也不可能记得以前那些回忆了。〃
〃什么!〃青年的脸上露出了惶急的神色:〃孟婆你!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这从何说起?〃婆婆呵呵呵的笑着:〃我伤了你一根头发了么?〃
〃你抹去了我弟的记忆!〃青年愤怒的说。
〃你是魔君,怎么会有弟弟,你不要忘了,是你纵容银霞毁了纪欢的,要不是老婆子我,纪欢早灰飞烟灭了,你现在哪门子的立场来要弟弟?〃婆婆一把扯断了青年卷在我胳膊上的带子,把我推下了人道轮盘。
隐约听见婆婆在我耳边说:〃小欢,好好的长到十八岁,婆婆带你去修仙。。。。。。〃
也有人凄厉的喊:〃弟!〃
第二十四章
〃鬼叫什么?再叫纪欢也不是你弟弟了。〃孟婆看着脸色煞白的魔君笑呵呵的说:〃不要以为我家纪欢是任你们搓圆搓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娃娃,你既然做了就不要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让人看得不舒服。〃
〃你!〃青年大怒,挥掌向孟婆劈来,却被轻易的挡住了。
〃我们冥界又不归你管,你也奈何不了我。〃说罢孟婆便要走。
旁边的鬼差小心翼翼地说:〃孟大人,您刚才让纪欢投胎的时辰不对,他。。。。。。他投的胎一岁的时候死了父亲,三岁的时候死了母亲,五岁的时候才被一个武林隐者捡回了山。。。。。。后面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也不是什么大福大贵的命。。。。。。还有他没有红线相牵的人注定孤独终老。。。。。。〃
〃啊?都是你这个讨厌的小子,干扰了我家纪欢的命数。。。。。。〃孟婆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那小欢这次能活多久?〃
〃九十多,如果不修仙的话。〃鬼差回答:〃不过他的根骨倒是一等一的好。〃
〃这样啊,强改命盘,对小欢的魂魄伤害太大了,我们冥府的凝神水十万年才凝成一滴。。。。。。前一次凝结已经被我用了。。。。。。〃孟婆沉吟着指着刚刚带纪欢过来的鬼差说:〃算了,不跟人感情纠葛也是好事,你去跟着纪欢,他要是缺钱的时候,你负责送钱给他,不能叫他饿了冷了,或者被人欺负了。〃
〃是,孟大人。〃鬼差应了一声。
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家的帐子上有好几个破洞??那帐子的料子也是粗布,上面还撂着好几块补丁。
这便是阎君说的大福大贵的命么?我疑惑了。
过了一会儿,我被人吃力的抱起来,剪断了脐带,放在热水里清洗。
抱着我的手还在颤抖,我看着抱着我的人,她的脸色很惨白,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是我的母亲。
好容易她拖着刚生产完,极度虚弱的身子收拾好屋里的狼藉,我就听见院门被人哐当踢开了,她听到这一声响后,抖得不成样子,但还是把我抱起来裹到被子里,藏到了床下。
〃明娘。。。。。。明。。。。。。明娘。。。。。。死哪去了!〃院子里传来男子舌头打结的声音,接着我们的屋门也被一脚踹开了。
〃富哥,你回来了。〃她小心翼翼的问:〃我倒水给你。。。。。。〃
〃谁要。。。。。。要。。。。。。喝水!〃那男子说,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很闷的好似有人跌倒的声音:〃给我拿。。。。。。拿。。。。。。酒来。〃
〃富哥,家里已,已经没酒了。。。。。。〃她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啪〃似乎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去买!〃
〃家里也没有钱了。。。。。。〃她的脚步声往后退着,似乎想出了屋门。
〃什么!钱。。。。。。钱呢?都被。。。。。。被你花。。。。。。花了?你个臭。。。。。。臭婆娘。。。。。。〃我听见了拳头,脚击打肉的声音,还有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以及她小声哭泣的声音,低声哀求的声音,过了很久。。。。。。
然后有人被扔到了床上,接着又有人上来了,我想先被扔上来的是她,后来爬上的是那个酒鬼,床在摇晃,而她大概已经被打昏了,没有什么声音再发出来了。。。。。。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了我一岁,每次那酒鬼回来,她总会把我藏在床底下,所以我一次也没有见到那酒鬼长什么样子。
一岁的时候,有一天她等到的不再是踹门的声音,而是急促的敲门声,原来那个酒鬼喝醉了,不小心掉在了水里,淹死了,我们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很辛劳的给人洗衣服,做女工,维持着我和她的日常用度,日子虽然过的拮据,比以前却好了很多。
慢慢的我学会了走路,令我惊讶的是,我总是有好运气能够遇到有钱被人丢到路上,第一次我捡起来拿回了家。
她却对我拿回家的钱很生气,说这钱不是自己挣的不能要,叫我站在路边等失主,我站了一天腿都麻了,结果也没有等到丢钱的人,她让我第二天继续等,我实在很无奈,就把钱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丢了,回去跟她讲已经找到丢钱的人了,结果被打了一巴掌,原来她一直跟着我。。。。。。
从此我看到路上钱就像看到了仇人,双眼瞪得通红,但是绝对不会把它捡起来,那简直就是大麻烦的代名词。
三岁的时候,因为长期被殴打和积劳成疾她一病不起,昏迷的时候,我是把地下的钱捡起来给她治病来着,可是她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效,还是走了,临死前她有一小会清醒着。
我倒是宁愿她没有清醒,因为那一小会儿的清醒,她放心不下我,死不瞑目。
我没有能力替她办后事,而镇上的恶人又欺我年幼,把她的尸体往臭水沟里一扔,关上了我家的院门,我们的家就改姓别人了。
第二十五章
我只好开始流浪,所幸的是我捡钱的运气似乎还没有失去,靠着那些差不多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钱财,我好吃好喝,虽然住的是破庙也没有短缺御寒的棉被和冬衣,长到了五岁。
这一天,我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啃着包子,忽然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二十刚出头的男子,他盯着我,看起来好像很饿的样子,她曾经说要力所能及的帮助别人,我正好已经吃饱了,还有两个包子剩下来,本来是打算做晚餐的。
〃你饿了么?包子给你!〃我一手抓一个白白的包子递给他。
〃你的根骨很不错,愿意做我的徒弟么?〃他接过我的包子后反问我。
我喝了一半的孟婆汤,虽然忘了很多事情,但是我自己会的武功却没有忘记,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修炼了,只是因为年纪的局限,现在的成就还不高。
〃你很厉害么?〃我歪着头看看他:〃你让我看看你的功夫,如果很厉害,我就考虑。〃
〃咦?你这孩子有意思啊,别人求我收徒弟我还不乐意,今天到遇上个挑师傅的,好,好我便使一套剑法给你看看,叫你拜师拜的心服口服。〃男子笑呵呵的说,然后抽出腰里的长剑,在我面前舞了起来。
一时间青光霍霍,剑风迭起。
〃如何?〃男子舞完一套二十四式的剑法,挑着眉问我。
她说做人要谦虚,她还说做人要诚实。
我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不怎么样!你这套剑法花架子太多,完全没有必要弄出二十四式。〃然后摇着头,抓起地上的一截枯枝,把他的刚才使的剑法又重新使了一遍,去了那些我认为没有必要的动作,使剑法更加的凝练,转折处更加流畅,力道更加集中,杀伤力也直线上升,我修改过的剑招总共只有八招。
〃看这样好多了罢,你如果不是老想着耍帅的话,怎么会把只有八招的剑法,弄成二十四式。〃我正色说。
〃你!我!你!〃男子看了我半天,你,你,我,我了几个字,终于还是笑了:〃有趣的小鬼,我还真做不了你师傅了,不过让你做我师傅,我心里又不服气,但是我又想结识你,这样罢,我们做好朋友怎么样?〃
我对他上上下下大量了半天,人长得不错,本事也不错,也没有我讨厌的那些坏脾性,看起还算勉强合格:〃好。〃
〃好朋友的最高境界就是结拜,我们结拜怎么样?〃这人又得寸进尺,不过我喜欢,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对我脾胃。
〃好。〃我点点头。
我们也不是拘泥的人,也不用问明出生年月,明显他比我年长,当下开始兄长,贤弟的互相称呼,算是把名分定下来。
这人姓郁名止,字亭留,我这一世姓方,没有取大名,她叫我宝儿,不过这个名字已经随着她的逝去而不复存在了,方也不是我喜欢的姓,所以我便拿出了上一世的名字纪欢来用,字减愁。
〃我要去隐居,你也随我去罢!〃郁止得知我是一个人混日子,立刻提出邀约。
〃好。〃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不过我对他年纪轻轻就去隐居还是很好奇的:〃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去隐居啊?〃
〃江湖是寂寞的,没有人理解我站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面对这些俗人,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所以要去隐居。〃他回答的很假。
〃我看你不是被人追杀,就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保不齐你还是个名声狼藉的家伙。〃我撇撇嘴说。
〃你。。。。。。我。。。。。。〃他又你你我我了半天,终于垮下了双肩,看被我猜对了。
〃我是被冤枉的。。。。。。〃他颓废的说。
〃那你不给自己伸冤,隐什么居?〃我奇怪的问。
〃问题是没有人相信我,连我最好的兄弟也不信我。。。。。。〃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那你更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让那些人后悔没相信你啊?〃我不解的问:〃你到底是给你自己活着,还是给他们活着?没人相信你,你自己相信你自己不就好了?〃
〃问题是那个冤枉我的是我最好兄弟的老婆,我说出来他们家就毁了。。。。。。〃他已经是绝望了。
〃这都是些什么?〃我第一次用佩服的眼光看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长信府的三十万官银被盗,我和我兄弟被人拜托去查案,结果查来查去,种种迹象表明是我做的,后来我设了个套,等着凶手往下跳,结果跳下来的,却是我兄弟的老婆,我前思后想这件事情不能公之于众,否则我兄弟一家就毁了。〃郁止摇着头说:〃况且我也不是很喜欢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正好去隐居了。〃
我盯着他的连瞅了半天:〃我怎么觉得冤你的是你的兄弟,他夫人只是个傀儡,你退出江湖,也是因为心寒,以你的为人,如果你兄弟有这么一个祸害老婆,你想做的绝对是帮他认清楚枕边人的真面目。而不是什么隐居。〃
〃你。。。。。。我。。。。。。〃他再你你我我了半天,无奈的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起来你没有因为兄弟的背叛而对别人失去信心,还热心的与我结拜也是个有趣的人呐〃我笑着说。
〃我就是这么一个高尚的人,想不崇拜自己都不行。〃他挺起胸膛一副骄傲的样子。
第二十六章
五年后。
〃你一大早在外面鬼叫什么?〃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里衣,拖着布鞋,踢踢踏踏的从屋里冲出来,谁一大早被扰人的琴音惊起来,脸色都不会好看。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郁止托着下巴,坐在琴前面看见我出来,冒出了这么一句。
〃寂寞你个头!若是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明年今日你坟头的草肯定长得很高了。〃我挥舞着拳头说。
〃知音难觅。。。。。。唉呦!不要敲我!〃郁止抱着脑袋,脸上做作的忧愁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我去山下买米,听说当年‘长信府盗银案'被破获了。〃
〃哦,有人还你清白了,你个坏小子在山里呆不住了,人生寂寞如雪了。〃我撇撇嘴道。
〃嘿嘿。〃郁止摸摸脑袋傻笑。
〃还是你担心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兄弟,想着去救他?劫官银可是死罪。〃我凉凉的道。
〃他其实没杀人,就是偷了点银子,那些银子他不拿走,也会被贪官瓜分,当初也是我发现的太多,他才陷害我的,还故意放我跑路,他以前还救过我,所以说。。。。。。〃郁止为难的说。
〃所以说你要去救他?你这个白痴!他救你一命,你替他背了黑锅,两相抵消,你又不欠他什么,况且劫狱也是死罪,你犯不着为他做掉脑袋的事情。〃我劝道。
〃但是。。。。。。〃郁止还想说什么。
〃没有,但是,可是你也别想说,是谁说高处不胜寒,不要面对那些俗人,要隐居一辈子的。〃我瞪着郁止说。
〃不过。。。。。。〃郁止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就在他临死前去送他一程还不行么?〃
〃你简直是没救了。。。。。。〃我看了郁止皱起来的五官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收拾包袱,我们走!〃
下了山,买了两匹马,一路向长信府赶去。
这日中午烈日炎炎,我二人快马急奔了一早上,已是疲惫不堪。
忽的看见路边有一个茶寮,不约而同的同时勒住了缰绳。
相视一笑,翻身下马:〃来两碗茶!〃
江湖茶寮,历来都是群架滋生之地。
丢下两个铜板,老板刚给我们的桌子上摆了两个茶碗,还没来的及添水,一名天外飞人将茶寮的顶端扎了个透明窟窿,〃砰〃的落在了我们的桌子上,还好我们比那茶桌反应快很多,所以片刻之后我们完好无损,最多被扬起的灰尘弄得有点灰头土脸,而可怜的茶桌四条腿俱断,身板也被砸成了两块。
茶是喝不成了,我们与很有经验的茶肆老板,一起溜了出来,躲得远远的看戏。
打架的双方很容易辨别,一边是三个穿着雪白的统一武士服手执相同样式长剑的人,另一边则是除了他三人之外,目前身在茶肆里的所有人,这些人服饰兵器各异,高矮胖瘦均有,明显的多对少。
这三个雪衣武士人数虽少,但是身手不俗,还会一套合击的剑阵,从小三才演化而来,茶寮里的人虽多,却也奈何不了他们,反而被他们在罅隙间伤了数人。
〃大哥,这两帮人都是什么来头?〃我问郁止,从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