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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华是宛如啄木鸟般,猛地点了点头,眼眯眯笑着道:“天下间能无声无息,进入女儿这藏宝阁内的,大约有十数种灵宝神通。不过若要这封禁半点无损,便只有五色神光与河图洛书才可办到。孔逸真人为人孤傲,断不可能行此盗窃之事,河图洛书之主,亦绝不可能为之。故此真华猜测,此人应该是孔逸后辈,至不济也该是大有关联。我观那封禁,似乎是分七次破开,修为应该在太清玄仙之上,不过法力却是雄浑无比——”
“五色神光?”
宫装妇人的神情微怔,接着是一脸的恍然之色:“我道是谁,能有这般神通大法,可在我西海龙城内出入自如?却原来是这先天五色神光。不过那孔逸并无配偶,仅留下的一些血裔,也是上古天地初开之时,因感天地**之气,而诞出的一些杂支,并无有嫡脉存世。何时冒出了这般杰出后辈?再说此人即便有五色神光,却也难瞒过众人灵觉,还是有些说不通”
“这个孩儿哪能知晓?指不定那位孔逸真人突然发*,无意留下血裔那也说不定——”
真华撇了撇嘴,见宫装妇人神情再次一厉,忙又转为一脸的庄严端庄,若有所思道:“至于此人如何瞒过我等灵觉,女儿同样有所猜测。以那人的神通法力,估计我此处的东西,他也未必看得上眼。以他的五色神光,即便父王那边的宝库,也是破之易如反掌。那里娘亲不在,又有无数高阶灵宝?我龙族珍藏,大半聚于那边包括。却为何偏偏选中了女儿这里?”
宫装妇人开始时,还是微蹙着眉头倾听,到最后时,却渐渐的有些不解之色。
不过下一刻,真华已望向了这殿内右侧一角:“娘亲,女儿此处被窃之物中,唯有一件昆仑残镜,令女儿极其在意。此物乃是天下幻法之祖——”
她话音未尽,宫装妇人已是眉头一挑,一时间是所有疑云尽解。许久之后,才格格一声笑道:“原来如此,此人是专为此物而来?其手中也必定有一片已可催用的残镜碎片可对?”
听着母亲爽朗笑声,真华却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个寒战,为那位小贼默哀了一番,却毫不犹豫的重重的点了点头:“女儿是如此猜测,不过实情如何,女儿却是不知”
“大约不会有错了”
宫装妇人微微摇头,看向真华的眼中,却又透出了几分调笑之色:“你倒是聪慧想要给你这些下人求情,就跟娘亲直说便是”
真华娇憨地吐了吐舌头,却并不说话,只神情亲昵地抱住了妇人臂膀。
而一刻,那大门之外,也传出了一声雄浑笑声:“依我看也是如此可笑你我都自问非是愚鲁之辈,却转不如自家女儿——”
当话音落时,那门外已是走入一位华服白面的中年。甫一入内,这殿内众人,便都是神情惶恐,再次朝着此人顿首一礼。
那华服中年却毫不在意,只定定望着真华,然后莫名其妙地一声轻叹:“可惜了”
真华一阵茫然,有些不解。那宫装妇人,心内倒有了几分了然,轻拍了拍自己女儿手背,接着是眉头紧皱道:“今日之事,既是涉及到那孔逸真人,便不能不慎。你打算如何处置?”
那敖闰并不答话,先是扫了室内诸人一眼,又看向了真华。
那归灵是心领神会,微一挥手,便领着众人纷纷退出到室外。
真华也是嘟起了小嘴,有心旁听,到底却畏惧父母威严。更知二人所谈,必定是要紧之事。
最后是一脸郁郁的,登上了那楼梯。进入二楼,望见那几十张方桌时,才又透出了几分喜意。
不过待得她走到一处方桌之前时,神情却是一阵错愕:“这是九曲黄河大阵?”
——还是之前她在这方桌之上,所布的那座大阵。只是这气息,已然是与之前截然不同。
那灵石布置,仅仅只是改动数十处,却是再无丝毫阻滞不通之处。所有的仙石碎片,都是浑然一体。
“此人在这藏宝楼内,最多只停留半日时光。仅仅半日,便将这九曲黄河阵补全,怎生可能?”
又望向了其他方位,只见无论是那周天星斗大阵也好,太乙长青大阵也罢,此刻都已是被补完。
而当她视线,再触及到另一方桌之时,更是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以道力催动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怎生可能?”
渐渐的,少女是不由眼露沉迷之色。便连最近极其在意的昆仑九连锁心真,也是渐渐被抛开在了脑后。
九百二十二北行昆仑
西海龙城之外十万里,岳羽忽而是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喷嚏。目内也是透出了几分不解之色。
“这是怎生回事?好好的,为何会感觉有些不祥之兆——”
岳羽眉头一挑,细细回思,也没发现有什么破绽之处。即便那西海龙城之人,知晓自己使用的五色神光,也不会猜疑到渊明这个身份。
大约也只会与紫云弟子,还有当日文殊被大五行阴阳元磁灭绝神真重创一事,联系在一起。
不过好在这不祥之感,也并不是很强烈,只是一点危险的预兆而已。
岳羽只稍稍凝思,便又开始投出灵石。尽力把身周的这昆仑九连锁心大阵,再次加强。
便在这加强般的大阵,刚刚完成之际。比之前七股,又更浩大十倍的神念,蓦地是铺天盖地的扫来。以那西海龙城为中心,扫荡至数百里之外。
那昆仑九连锁心大阵之内,灵力一阵阵震荡波纹,几乎便要被人探知。那羲皇残镜,倾力镇压,也只能面强维持。
“大罗金仙?原来如此是那敖闰,已经回来了——”
这西海龙皇回归,岳羽却是在意料之中。家里出来这般大的事情,敖闰在东海那边又怎可能还坐得住?
意外的只是此人实力,居然是与那文殊相当。光是这浩荡魂压,便已不逊于当初急急赶来的文殊天尊。
好在这波神念来的快,去得同样也快。不过片刻,便已是收束了回去。似乎也不认为,时隔两日之后,那窃贼还会躲在这西海龙城附近。
而那数千万海族妖兵,亦是在把整个海底,都全数清查了一遍之后,便又纷纷退回。
岳羽闭目修行,静静等候。连续数日都全神关注着,那龙城之内的动静,却都是毫无所获。
反倒是敖闰,仅仅三日之后,便又是前呼后拥,再次往那东海而去。
至于真华,也不知那西海龙城之内,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迟迟不见其踪影。
岳羽等得有些不耐,心中却已渐渐的放下心来。
按说那些人既是为谋取那小女孩的元**华,应当是最清楚不过,迟则生变的道理。必定会倾尽全力,诱她出宫。
不过其中也并非是没有变数,以那归灵之智,若是稍稍聪明些。大约也当猜知,他二人当日的所言,已然是被人旁听。会最终偃旗息鼓,也是说不定之事。
如此一来,倒可省了他一番手脚。
再数日时间,想想当初与那灵妙阁执事的约定,已然只剩下了不到半月时间。
岳羽便已是不由心生去意,正迟疑不定,是否先行返回易灵城,把那八颗玄水天灵珠,换到手时。心中却忽有所感,看向了远方。
只见那西海龙城之上,几个人影正是腾空起。此处城内出入数百万人,却惟独这几人,甫一出现,便吸引了岳羽视线。
那为首的一位,正是他当初见过的那位真华公主。身后跟着四位煞气逼人的壮汉,竟也各个都是玉仙顶峰的修为。
而在真华之旁,那归灵赫然也是随侍在旁。神色恭谨,仿佛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仆。
“居然还敢出来?”
岳羽神情一阵讶然,定定的看向那被称呼为灵伯的龟背老人。接着是冷声一哂。
这般胆大包天,这是料定自己,不可能告之于敖闰么?又仰是有十足把握,不惧自己插手,坏其好事?
又看向了那真华,只见此女是一身鹅黄衣袍,更显得是容貌清丽逼人。
眼眸里全是欢喜雀跃,又隐含着几分期待之意。
岳羽唇角再次一挑,眉目间透出几分欣赏之色。
“此女倒是聪明,居然还知晓此行凶险,知道把那龟背老人带出来。只可惜——”
——当日那些龙子之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四位太乙真仙。其余虽也是真龙之躯,却也顶多只是玉仙甚或天仙的修为。
即便有什么凶险,以那灵伯身具的大神通之力,亦可抵挡一二。
西昆仑离西海龙城不远,无论什么样的情形,那七位太清玄仙境,都只需片刻便可赶到。
按说这安排,也以算是万无一失。只是这真华,唯一算漏的,便是自己身边之人,潜藏着一条毒蛇,而且早已是对她谋算已久。
那六人一路北行,不多时便已不见踪影。岳羽轻声一叹,只微一挥袖,便将那身周灵阵收起。
仍旧是将那面羲皇残镜罩在了头顶,隐去所有形迹之后。才远远的,尾随着前方已然远去的几人离去,
他也不打算跟得太近,只是偶尔使用那演天珠推算一番,确定那真华的方位之后,才继续前行。
如此数次,岳羽眼眸里的笑意,也是愈发明显。发现这真华本人居然也是小心翼翼,这一路之上,都是故布迷阵。障眼法与随手布置的各种幻阵,各种手段是层出不穷。
稍不注意,便会被其甩脱。
就岳羽这几个时辰之内的感知,已经有十数股人马,被其甩脱。
只出了三千万里外,几乎所有尾随之人,都已经被她甩开。
岳羽却是暗觉好笑,那些真正对她心生歹意之人,早已是知晓她的最终去处,这些手段再妙,又有何用?陡然惹人发笑而已。
“——不过,这龙族后辈动心之人,倒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多。难道就真不惧那敖闰的雷霆之怒?又仰或是杀劫将至,欲以此法以逃脱杀劫?”
微微摇头,岳羽知晓自己猜测,大约是不会有误。真正说来,这真华遭遇的无妄之灾,也是因自己而起。
又往前行了大约亿万余里,那昆仑岛便已是遥遥在望。
——说是昆仑岛,可若是照他前世的标准,眼前这座巨岛,几乎可相当与地球面积的十数倍。
——岛上共有东西两座直插云霄的巨大山脉,便是那所谓的东昆仑与西昆仑。也是洪荒天柱之一,
虽远不及那不周山,其顶却也是高不可见,直插八重云外。支撑着三十三天境中的西方八天境。
到了这里,岳羽已是断定了那些将真华引出之人,绝不会选在这昆仑山内动手。也就不再尾随,直接穿空而起,当先飞至那八重云外的,山峰顶部。
这洪荒世界上空,共有九重云霄。透明的云气弥漫。以隔绝那太阳真火,对生灵的伤害。
而三十三天境中,有四方之分。每一方都有八个天镜,分布在九重云霄之内。
只有那妙法大罗天,高踞在九重云霄之上。
而洪荒群山之中,如昆仑、蓬莱、方丈、瀛海四山,都是直入八重云霄之上,亦可算是四方天柱。唯独中央的不周山,乃是直入九重云霄之外。
这东昆仑之颠,已是有修士占据,分割成十几处洞府。却各个都是山门紧闭,不见有人出入。
不过当初东王公,在此地所布的昆仑九连锁心大阵,果然仍旧有不少残存。甚至被此地居住的仙修利用,改造成护府法阵、
“——果然不愧是出自上古群仙之首,这昆仑九连锁心阵,即便是比还不得周天星斗大阵,与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却也差不了太多。若是再有完全的昆仑镜镇压,威能更不可想象——”
此处虽是仙力氤氲,乃是世间绝品。太阳真火炽烈,即便是他此刻全力催动法力,亦觉是难以支撑。
岳羽无奈,只能将那两极寒焰镜,也一并祭出,镇压这真火焰力。
观览了片刻,将这整座残阵大致记下。岳羽便已是百无聊赖。
“传说这东昆仑还有一处洞天福地,如今已被阐教占据,建为玉虚宫,直通玉清道祖所建之玉清清微天。也不知其入口到底在何处?”
寻了半日,都未有所得。岳羽本就无心与这阐教接触,自投罗网,只能是微微摇头,转而又望向了下方处。
张开了真龙之眸,那八重云霄之下,所有的一草一木,都逃不过他的窥视。
不多时便已寻到了那真华的身影,此女修为不足,更无神通护身,即便有灵宝之助,也只能突破到第七重云霄之上。此刻所查看的,也只是这昆仑九连锁心阵的外围。神色间是兴致勃勃,又带着几分遗憾之色。
一直过了半晌,当这真华如被放飞的小鸟般,绕着这昆仑山飞了几圈,这才是消停了下来。
接着是又仰头上望,看了昆仑山顶一眼,眸子里全是渴望之色。
岳羽眉头一挑,正以为她要不自量力,冲上山顶之时,却见真华又微微摇头,转而向下方行去。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是南下返回西海龙城。
望见此幕,岳羽的眼里,是不由笑意更浓。能够量力而为,知晓事情轻重,一般的女孩可难有这般自觉。
他仍旧是远远跟随,大约在海面上遁形了大约两千万里。岳羽脑内却是蓦地心潮涌动,立时引动那太微清凉真液,看向那海面之下。
只见一个巨阵竟赫然布在了下方,也不知使了何法,竟令他是全无所觉。
直到此刻发动之时,才令他惊觉。
九百二十三篡夺大阵
那海底大阵宽长具皆有百万余丈,一经发动,便掀起一波浩大的灵力波潮。无数海水掀起滔天巨*,更升腾起无数的金色光带,闪动着无数玄奥符文。将百万丈方圆空间,宛如一个巨蛋般牢牢罩住。
真华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与自己身后几名护卫,被全数困在其内。
那归灵却是第一时间,便面色铁青的,撕开了空间,把一口只有寸许大小的金色飞剑,打入到虚空之内。竟是须臾之间,便破开了千万时空碎片,穿行到岳羽魂觉感知的极限。
不过下一刻,岳羽便只觉能那边的虚空之中,一道气息闪过。而仅仅须臾之后,便有一位年约三十,右脸有一处狭长刀疤的俊美中年,在这海面之上,破空而出。面上全是冷厉笑意,手中正抓着那口金色小剑。
那些金色的符文光带,在编织成一个巨罩之后,正是疾速收缩,一股滂湃巨力,把真华几人迅速往海底之下拖拽。
不过在这符文光罩之内,却似乎仍旧可感知到外界情形。那归灵与真华,全都是瞳孔一缩。而前者更是神情无比阴沉:“你是无定火海之主敖连”
那疤面中年微微一哂,神情是无比贪婪的,看了真华公主一眼。也不答话,直接催动了数十个印决。使下方那灵阵声势更增,一时是更多的金色光带,升腾而起。
内中几人,虽是倾力都以各种宝物神通支撑。也仍旧是一点点,被拖入到海水之内。
眼见着要被大阵,彻底困住。那归灵是立时一声咆哮,化作了本体之后,竟又展开了天地法相。百万丈方圆的巨龟,赫然横亘于这海面之上。竟是强撑着那些金色光带,把真华几人,护在了龟背之下。
隐隐间,更有把那金色巨蛋,往外撑开之势。同时间,更一声满带狂怒的巨吼:“敖连你好大的狗胆居然也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头上。念你如今仍未铸就大错,此刻退出,可绕你一命若再执迷不悟,我西海龙族,定当将你抽筋剥皮,打入化龙池内,每日受那化体之刑——”
“化龙池?哈哈”
那敖连闻言,却是非但不惧,反倒是一阵疯狂大笑:“三千载前,我敖连又不是没去过西海龙族?更是可笑我听说如今神道即将大兴,天庭势强已成定局。你们四海龙族听调不听宣,又暗中支助妖族。早已成那昊天上帝的眼中之钉,便连阐教也不待见。如今杀劫将起,他们自顾尚且无瑕,哪里还有功夫再寻我的麻烦”
说话之时,此人又已是连续打出数十法印,最后是手结定法之印。接着又是一声长笑:“此处的九九须弥金光大阵,乃是我从灵妙阁布阵宗师手里购得,号称是三界之内,第七捆缚之阵尔等且尝尝,它滋味如何”
那海底灵阵,赫然是再次疯狂运转。从那地底之内,提取无数的地气灵力,灌入到那阵中。然后那些金色符带的粗细,也是一瞬之间,便骤增了近倍有余。
整个巨‘蛋’,亦是再次收缩。以无可抗拒之势,将那巨龟,强行拖拽到了海底之下。
不过虽被此阵困住,那真华却是自始至终,都是神情淡然,无有半分惊惶之色。直待得脚下的归灵,似乎再无半分希望,突破下方大阵。才眼望着那疤面中年的方向一叹道:“连叔记得几千载之前,您还带我出宫去玩过。为何今日是半点都不念骨肉亲情?要对侄女下手?”
那敖连毫不动容,下意识的手抚了抚右边的刀疤,眼神是更见狰狞:“骨肉亲情?嘿嘿三千载前,你那父亲与敖顺,联手将我打入化龙池囚禁千年。又何曾念及过这所谓骨肉之情?你无非便是想拖延些时间,破此九九须弥金光大阵而已,真当我不知?”
他双手印诀再变,整个灵阵的符文运转又是一变。转而开始强行抽取着阵内的灵力。所有的海水,亦被抽取一空。
真华见状是面色微微发白,却仍是镇定道:“九九须弥金光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