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怪不得这五庄观,被列入这洪荒三十六洞天之七——”
岳羽稍稍感知一番,发觉即便是近百倍的时光流差,此处的灵力,也依旧是充沛,与那一品之上的仙山,不相上下。
不由是一阵暗羡,他藏在演天珠的天意府洞天,即便得整个珠内世界支持,又有一颗蕴有雷霆之力的仙杏支撑。至今也不过六倍左右的时差——
也不知何时,才有五庄观这样的洞天世界。
稍稍走神,岳羽便将那地书与鸿蒙剑典,三垣真经等物取出,悬浮于身周左右。
却未立时参悟,而是信手一挥。使那九极司南仪、三灵镇魔盘,与通天仪,亦在身前一一显现。
几丝若有若无的神念,与这几件宝物全数联通一体。一霎那间,岳羽便感觉自己的算力,骤然激增数倍
接着又探手一招。把一颗菩提子,一颗元智灵果,一颗七灵天聪果,取在手中。
以法力包裹,全数绞成粉碎。然后是又将一株株灵药,加入其内,搅成浆液。再引动体内的六种真焰,把那些杂质,全数烧化提炼。
——最后岳羽手中,只剩下了一团碧绿色的浆液。
几乎是毫不犹豫,岳羽直接大口一张,将之吞入腹内。
此刻时间紧迫,药材也不充足,他已来不及将这些可增人慧力的灵果,全数炼制成丹。好在以此法服食,效用也差不了太多,只弱了大约三成功效。
而便在那药液入腹的那一霎那,岳羽赫然只觉肚内如火烧一般。一股青绿色的异力,直冲入他的脑海神魂之内。
下一刻,便只觉耳旁一声轰鸣。心神稍稍恍惚了片刻,再清醒时,却仿佛是置身于一个无尽的虚空之中。
眼前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而是由无数的法则大道,构建而成。
那风那云,还有草木。都是五行力量的显现,也同样是因法则之力而生成。
他的眼,此刻赫然是已经能洞达世界本源,直指造化之妙。
“这便是道家的最高境界,至圣至明?”
岳羽的眼眸里,透出一丝亮泽。下一刻,便又清晰知晓。这种神魂状态,并不是真正的至圣至明,而只是算力达至到极高程度而引发的异象。
试着尝试一番,测演那迷蒙天机,片刻之后,却又暗自摇头。
这洪荒无数大能出手,即便他此刻这般境界,亦难洞达未来。甚至那过去之事,亦难追溯。
只是较之未服用那几颗灵果之前,却强了无数倍
仍旧是心中微喜,岳羽又把一只手,试探着,按向那地书。
下一霎那,便有无数蕴着大道奥妙的篆文,冲入至他脑海之内。几乎将他的神魂,全数淹没。
不过这一刻,岳羽却是由衷的兴奋喜悦。这些篆文,若是在几日之前,他必定是视之为天书。可现如今,他却是真的能够理解,这地书之内,那些天地生成的篆文奥妙
而便在岳羽心神,渐渐沉浸入内时。
距这山巅之地,三万丈外。那巨大无比的人参果树之下,正负手而立的镇元子,也透出了几分笑意。
“至圣至明之境?虽是只差一步,却也是了不得,果然不愧是我那位老友之后。之前,却是白白担心了。若是如此,倒有九成把握——”
下一刻,又目光深邃,落在岳羽丹田处。神情是一阵感慨:“此事若是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一个无师长指点,又无师门依靠的小子,只凭己力,便以玉仙之身,塑成玄仙魂印?”
※※※※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北俱芦洲北端之地。战雪正是站于一处山崖之前,定定地看着下方。
那是一个看不到底的洞渊,藏在这群山之内,也不知有多少万丈。
黑幽幽毫无光线,不时传出山风呼啸的声响。仿佛是内中,隐藏着一头欲择人而噬的妖魔。
看了许久,战雪又微凝柳眉,抬起了头。过不多时,便只见她注目之处,几道华光毫无预兆,便穿空而至,陆续在她身旁落。
都是容颜娇俏绝美的女子,白裳居于最后,张开那十二对宽达百丈的透明羽翼。每一次扇动,都将那时空之灵,搅得破碎纷杂。此刻却已是开始回收,缩回至白裳身后。
而在她之前,正是李紫涵与敖慧二人。前者神情凝肃,后者面上,却满是笑意。
战雪淡淡看了这三人一眼,便又收回视线道:“那九转金丹之事,可已办妥了?”
神情冷然,透着拒人于千里外的气息。敖慧却知晓她性情,也浑不在意。斜望了身侧的李紫涵一眼,微微笑道:“亏得是有了完整的羲皇镜,加上紫涵姐的心境幻术,那处上古仙修洞府,已经布置妥当,应该可再拖住那十几位金仙大圣七十载时光。我等如今,也可安然脱身。”
战雪轻声‘嗯’了一声,似是早知如此。只面色微霁,仍旧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下方那洞渊深处。
敖慧见状,笑意是不由微微一敛,神色间透着几分凝然之意:“你真要入这洞渊之内一行?之前紫涵姐不是推算过?此内必定有大凶险,非是善地”
战雪默然不答,却把手掌张开。赫然只见一块红色的结晶,悬在她手心之内。
那红色灵光,把这片天际,几乎映成了鲜红色泽。在战雪掌心之中,一阵阵跳动不休。似乎是被一股力量,牵引感召。
敖慧一阵叹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下一刻,又微微笑道:“雪儿妹妹,不如等你师兄有空,再一起入内如何?方才我过来时,倒是从那些老友那里,打听到夫君一个消息——”
战雪的神情,这才有了些反应。目里光泽闪烁,双耳也微微直起。
“据说夫君他在万寿山,已用十滴什么青元真液,换得一枚人参果。又从镇元子处,借得地书观睹百载。以夫君之能,百年之后,必定可成就金仙魂印之后的万寿山法会,也是语惊四座”
说至此处时,敖慧面上,虽是与有荣焉,却透着几分狐疑:“也不知夫君是何时,创出一门剑修之法。传闻当时讲道,竟引得燃灯与药师王佛,屡次出言阻拦,不得不半途而止。那身剑合一的修行法门,如今以是引得整个修真界,无数修士都在疯传,被誉为是道家旁门第一成道之法许多修士,与不少四五流的小宗门,都已奉其为祖师——”
却是愈说愈是不安,目内渐渐的透出几分疑惑之色。
战雪面上,先亦是透出几分喜意。当敖慧说至最后几句,神情也是渐渐的,又恢复了冷凝。
李紫涵却是直接取出了羲皇境,几滴精血弹于其上,催出那镜内,那先天八卦之形。
只推演了片刻,便已有所得,神情却无太多变化:“主人的剑修之法,干碍太大。虽成剑仙之祖,却也获罪于天。不过主人身份,本就不在五行之中,是局外之人。虽有凶险,并无大碍——”
战雪柳眉,却仍旧紧紧纠缠。眸子里,渐渐的透出几分决然之色:“我记得百年之后,便是那个女人,立六道轮回之日”
敖慧闻言是怔了片刻,才意识到战雪所言,乃是后土。回过神时,战雪的身影,已是化光而起,冲入那洞渊之中。只留下一声清冷语音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在此等我”
敖慧下意识,把一个五色圆环丢出,却已然是阻之不及。不由是再次一声叹息,却也毫不犹豫,紧随在战雪身后,往洞渊之内,俯冲而下。
战雪独自一人飞遁在前,足足数息时光。往下穿梭了数千万丈,才忽觉眼前的地势猛地一缓。
却是一处藏于这庞大群山之下,广阔无比的地下空间。
“先天杀阵”
四下里扫了一眼,战雪便毫不在意。一层红色剑煞,将其牢牢包裹,不过片刻,便已强行将那无数先天禁制,强行突破。
然而便在距离她感应中,那股正召唤她的气息,愈来愈近时。却蓦地只觉胸膛,如受雷击般一阵剧痛。
隐隐间,竟可见一个巨大头颅,遥遥远望过来。
1084凶兆之源
那头颅宽万丈,高亦万丈。面色金紫,神情凶横狰狞,一双血目,令人是触之心惊。
还有无数金色雷光,将这巨头笼罩。不时炸翻出一些血肉,却又迅速复原如初。
而随着那头颅影像,一波凶横无比的意念,亦是同时冲击而来。
战雪只觉自己的神魂,宛如是与一面钢墙相撞,爆出一声炸响。那凝聚无数煞力,坚不可摧般的魂意,竟是一阵震荡不修,身躯几乎从这半空中栽落。
双耳近乎于失聪,晕眩了足足数息时光。
只这片刻时间的耽误,敖慧便已是追至。却是眼带骇然之色地,看向了这地底洞窟,最深处的所在。
“这是上古巫神之头竟然是他?居然是藏在了此处——”
紧随其后,是李紫涵与白裳,也都是面色微微发白。
“那头,莫非是刑天不成?居然不在南瞻部洲之南,而是在这北冥之地?”
战雪仿如未闻,只气息稍缓,便再次腾空而起。目内非但是没有丝毫畏意,反倒是更多了几分兴奋之意。
心念微动,袖中立时是一道红色剑华,升腾而起。
战雪深呼了一口,将之握在手中。渐渐的,一束凶横霸绝,满蕴战意的意念,赫然笼罩着这地底深处。与那股贯空而来的意念,激撞交击。竟引至一连串,清脆炸响,有如炸雷。战雪的身影,亦是渐渐前凸。手中的白帝剑,所有玄煞战魔真气,还有那煞力巫力,都渐渐的积聚到极致。
敖慧知其心意,也不再劝。只望着那头颅方向,苦笑一声道:“雪儿妹妹,此处既是刑天之头藏匿之处。想来其中凶险,必在紫涵姐的演算之上。你仍是要一意孤行,冒险入内?其实只需夫君他成就金仙魂印,你我稍缓些时间,也是可以。以我等资质,这千载之后,必定能有机缘,再进一步——”
战雪却是微微摇头,仍旧是将那所有力量,都灌注于剑内。
除了那愈发爆裂的血红色剑芒之外。一丝丝红色雷光,亦是笼罩着白帝剑的剑身。
“师兄即便有金仙战力,也是境况凶险。我本是师兄他的战仆,本该为师兄出力,做他臂助才是。怎能一直呆在他羽翼之下,受其庇佑?”
话说至一半,战雪的身影,便已是蓦地爆发。持着手中的红色巨剑,只须臾间,便向内再次疾冲出十万丈之遥。语音沉凝道:“我只知百载之后,我若能突破至太乙真仙,凝聚出十八阶神格。必定能帮上师兄对抗天道”
天道二字方落,那浩荡的红色剑光,便立时爆发。裹带着无上雷法,将那无数先天禁制,赫然一扫而空。
而后这地底半空中,一道耀目红光,亦是义无反顾,投入那洞窟之内,最深处的所在。
也就在战雪身影,投入其内的这一霎那。这方天地的最上空处。一丝紫雷,蓦地现于云霄之内,游走天际。与那水汽交击,引出一连串闷雷声响。
紧随其后,却是一丝红雷。亦是紧随而至,同样是如蛟如蛇般,在那厚重云层之中盘旋。
千亿里之外,那位于八重云霄之上的万寿山颠,岳羽却突地从入定中清醒。
“好一个地书不愧是这世间,能与河图洛书同等的先天道典即便只是百分之一,也是如此浩繁——”
目中掠过了一丝不可思议之色,传说此物乃是洪荒初开之后,天地胎膜斩破之后所化,分为天书地书。其实似灵宝更胜道典,可其中记载的鸿蒙大道,却着实是浩瀚无边。
当惊叹之后,却是一阵疑惑。这个时候,他应该仍是在入定参悟才对,怎会突然醒来?
而下一刻,便只觉是心潮激涌,脑内神经不安一阵阵抽动,是痛楚之至。
“奇怪为何会无端端的,生出警兆?莫非呆在这万寿山内,也有凶险不成?莫非是那几位道祖降临,怎么可能——”
凝思了片刻,岳羽便将绝大部分算力抽出,开始默演天机。
不出片刻,目中便透出了然之色,亦多出几分担忧焦灼。
“原来非是应在我身,而是战雪敖慧几人么?有羲皇镜在。北方之事,当万无一失。莫非是出现什么意外——”
继续推演。岳羽身前凝聚的法力,赫然是聚出了先天八卦的图形。
而岳羽的神情,也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凶险,是在外不在内么?”
——若是这般情形,倒也不是无法相助。
稍稍凝思,岳羽便已是有所决断。一波浩荡魂念,赫然是一直往上,探入至那九霄云外,无尽星空之中,开始招引着那周天星斗大阵之力,往下灌注。
只是那星力,却凝于空中,引之不动。被一股更为强横的力量所阻,几乎完全阻绝他的召引。
“是昊天?”
岳羽也未怎么细思,便已经是猜知到此人身份。冷冷看了上空处一眼,一声冷哼:“我乃北方安天玄圣大帝一年之内,可用这周天星斗大阵半月时光,乃是天条鸿钧符诏,天地所规我倒也看看,你如何阻我?”
那龙凰安天玺内的气运之力,立时鼓荡。岳羽头顶处,一道紫金气柱,亦是直贯长空。内中一枚印玺,赫然与天地相合。
甫一出现,便有那龙吼凤鸣之色。赫然间万条瑞霞,无数灵光,绽放开来。
将岳羽身影,衬映得仿佛神人临世。而后是向上空,猛地一抓,是整个天地。都似乎为之晃了晃。接着是无数星力,一道道被招引而下,将岳羽笼罩于其内。
整个周天星斗大阵,也都是疯狂催转。
※※※※
妙法大罗天中,那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却是一声金属寸寸崩碎的锐鸣之声,震彻殿内。
“狂妄”
昊天是神情阴沉。安坐在那宝座之上。只是那一旁的扶手,此刻却缺了一角,而在他手中,则是握着无数的金属碎末。
竟是一抓之前,便将这材质足可列入三品之上的皇椅,一抓粉碎
却依旧是余怒未消,胸膛起伏不定。
李长庚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被群星之力笼罩的万寿山颠,这才是微微一礼道:“陛下息怒安天玄圣大帝有每年自如调动这周天星斗大阵半月之权。之前我等担忧他在北方站不跟脚,一直克扣。如今他欲调用,我等也是无法——”
“这个我自然知晓不过眼下,正是借用这周天星辰之力,推算那危机来处之时却因他半途而废,实实在在是令人生恼”
想及方才,那阵阵心惊肉跳之感。昊天不由又是一阵怒恨。神情勉强维持着平静道:“闻说太宰当年存身于金星之内,任是那帝俊如何催逼,亦无奈你何。却不知如今,可有办法将这大阵夺回?”
“我当年能安然存身,其实是因帝俊未生杀心”
李长庚摇了摇头,视线却望向了脚下的云雾影像之中,那道紫金气柱。
“若是几年之前,哪怕他帝位已固。这周天星斗大阵,该如何使用,都由不得他。可现如今,他那北方安天玄圣大帝的名位,已被天地承认,受天所佑。真正说来,如今其身份,是比之陛下,还要正统甚至不受道祖所限——”
斜视了上首处一眼,只见那中年皇者。是面色微红,接着又复是紫青一片。李长庚接着是一声苦笑:“我等如今,却又如何能阻得了他?除非是更易天条——”
昊天先是一阵暴怒,接着却又沮丧之至的身躯瘫软了下来。
“朕本待是借北方百兆生民之力,欲一展宏图为何此人,却不念朕百般照拂之情,要传下那剑修之法,与我为敌?这渊明,实是可恨”
蓦地站起,昊天大袖一拂,便直入后殿。临到门口时,也身躯顿住。微微一叹道:“罢了老师昔年曾说起,神道大兴,我天庭鼎盛之时,便在这一劫之后。希望莫要出什么变故才好还有三百年后,也是朕会元之寿。还请太宰,为朕费神操办此事莫要堕了朕天庭声威——”
说完话,昊天的身影便已是消失无踪。李长庚却仍旧立于原地,面色微微透着几分疑惑。
那渊明不早不晚,为何偏偏要选在此时,招引这周天星斗大阵之力?
莫非是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成?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那昆仑山巅,玉虚宫洞天之内。一位长须及胸,神情端庄的清癯老者。正是盘坐于一处云雾缭绕的殿中,将一根长幡,祭于半空。
轻舞摇动,带起无数玄光。千万道符文,宛如光壁般将其身躯围拢,又如龙卷风一般,在空中不停的旋动。
一直维持了大约十数息时光,才将这些符文彻底散去。而枯廋的面上,却是现处了几分异色。
在这殿堂之内,还有五人分坐左右。而左侧最上首一人,正是燃灯。此刻见状,不由是眼中微露喜色道:“不知老师,可层推算到那凶兆的来处——”
1085篡夺精血
“好强的凶煞之气,几乎可以比肩当年的蚩尤。虽是未成气候,却隐然有祸乱天地之兆——”
将手中的长幡收起,道服老者,却是神情淡淡道:“至于何处,我亦演算不出。如今天地之机,皆被遮蔽,吾亦只能从中窥知一线。知晓这凶兆,乃是在极北之地”
“极北之地?莫非是封印在那处的蚩尤之头,出了变故?”
燃灯皱了皱眉,仍是万分不解。更隐隐,有几分不安之感。
那凶兆显现之时,唯独只有他,感应最是强烈。
那道服老者接着又笑意微显:“倒是方才,那位安天玄圣大帝强夺了昊天的周天星斗大阵,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