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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抹去了记忆,撕去了记录,也无法抹去那爪痕。
——母亲的鲜血浸没全身,渐渐冰冷的感受,所遗留下来的爪痕。
很冷啊。
冷到连呼吸都冻结在血中。
作者有话要说:箐箬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5…22 07:26:35
【妹子求不要打窝QAQ】
苏敛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7…30 08:03:26
【土豪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苏小纲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7…29 23:33:48
苏苏小纲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7…29 23:34:24
苏苏小纲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7…30 18:53:23
【苏苏宝贝儿么么哒!!!】
其实我一直很忧愁。我根本就还没虐呢,你们怎么就哭成一片了?
为了让你们不白哭,我决定真正的虐一次。
我爱你们,么么哒。
请务必戳一下这个视频。
☆、第64章 K+xxxHolic
第六十章
壹原侑子消失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少女正在画一只翩然欲飞的黑色凤蝶。随着时间推移;她想起的记忆越来越多,连以前的一些技艺也被再次捡了起来。
唯独;还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我想要想起那个被他们夺走的,我真正的名字。”
——她是这样告诉周防尊的。
即使是知道那个强大的魔女消失的消息;她也没有放下画笔;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要去看看四月一日才行。”
画完那只蝴蝶之后,她忽然这么说道。
***
出门的时候,正落着淅淅沥沥的雨。秋雨寒凉,她穿着羊毛织成的厚毛衣,还是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开司米披肩。将黑色的雨伞固定在轮椅上,少女回头对着草薙出云一笑。
“我去看一个朋友;很快就会回来。”
草薙擦着酒杯的手一顿,不赞同的看着她。
“最近的治安越来越糟糕了,不知名小姐还是不要一个人出去比较好哦。”
更何况周防尊今天并不在。
“没事的。”少女摇了摇头,“有一个东西,必须现在就交给四月一日,这是……我和侑子小姐的约定。”
在很久以前,就结下的约定。
“约定好的事情,要早点做好才行。”
白色的花朵从枝头凋落。她对草薙微笑。
“我走了,出云。”
***
雨中的街巷并没有其他的人,少女推着轮椅一直走到壹原侑子的店门前,将冻得发红的双手凑到面前,哈气暖了暖之后,她才进入院子。
多露和全露啪嗒啪嗒的跑出来,绕着少女转了两圈。
““好久不见~~~””
因为之前帮壹原侑子加固结界的关系,多露和全露跟少女的关系很好。两个人一起笑嘻嘻地把她的轮椅抬起来,放上台阶,一前一后推着她进到屋子里。多露跑在前面,刷的一下把日式拉门拉开。
正倚靠着靠背椅发呆的男人抬起头来,异色的眼睛注视着她,眼神有些惊讶。
“……不知名小姐?”
“好久不见,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君寻望着她,良久,忽然露出一个苦笑。
“不知名小姐……早就知道了吧,侑子小姐会消失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少女的目光变得虚无,长长的睫毛扫下淡淡的影,将那双眸子遮出阴郁的红。
“因为,四月一日会难过啊。”
“……”
“那是侑子小姐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提前告诉四月一日的话,除了让四月一日悲伤之外,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她看着四月一日,眼神有些哀伤,“知道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四月一日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对四月一日做出预言的。”
因为在预言的那一刻,未来就决定了。
少女抱歉地注视着他,而后,向他伸出手来。
“遵照和侑子小姐的约定,我来到这里,将她放在我这里的‘东西’……送还给你。”
四月一日君寻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少女伸过来的手,白皙的手心有一颗血珠被绯色的灵力包裹着,缓缓升起。
“饮了我血的人可以进入我的梦境,侑子小姐留给你的东西,就在我的梦境里。”
***
血红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照耀着荒野之上寥寥盛开的红花。有细弱的草芽从冻土中生出,尚未完全融化的白雪积聚在远处。漆黑的湖泊倒映着血红的月亮,湖边枯死的老树下,一名白衣女子正背对着他们,抚摸着那枯死的老树。
四月一日的视线定在那女子的身上。
“去吧。”
少女从背后推了他一把,轻声道。
“她在等你。”
从那一天起,一直在等你。
看着四月一日走向树下的壹原侑子。少女仰起头,凝视着夜空中的红月。
那是属于他们的世界,与她无关。
那一晚,侑子忽然进入她的梦境中。到底是用了她的血,还是次元魔女的力量,她并没有兴趣知道。壹原侑子将一只黑色的凤蝶交给她,委托她保管。
四月一日君寻和壹原侑子有着怎样的故事,是不是心意相通,是不是有相视而笑的瞬间,是不是蕴含着比爱意更深刻的感情……少女并没有好奇心。
她对于旁人的感情,总是缺乏去理解的心思。
所以壹原侑子拜托她保管那只蝴蝶,她就将它放在了枯树上,等待着侑子口中交给四月一日的那一天。
“你似乎不会说什么……‘不要消失’的话呢。”
次元的魔女如此笑道。而她只是面无表情的仰望着血月。
“因为那是你的决定。”
她的声音淡漠。
“和未来与命运无关——你既然已经选择,并且不会改变决意,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
请不要消失。请留下来。
这样的哀求又有什么用呢?
她想。
在很久以前,在她们相遇之前,在四月一日出生之前,壹原侑子就已经死去了。留到现在的她,不过是因为某个人的祈愿,以这样的身份“活”了下来而已。
一定会消失,谁也无法挽留。
“你变了很多。”侑子感慨,“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比较可爱。”
“但是那样的我是活不下来的。”她低声回应,“就像侑子小姐提醒的那样,再不想起来的话,会被命运撕碎的。”
“是啊。”
那时候,壹原侑子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露出了什么样的眼神呢?
少女并不知道。
她只听到次元魔女的声音,第一次带了如此伤感的气息。
“……要坚持住啊。即使只是为了,爱着你也为你所爱的那个男人。”
请将你想要放弃的生命,留给那个想要用生命去保护它的男人。
枯树下的“侑子”,就是次元魔女托少女转交的那个梦。
仿佛是对着已经消失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低语一般,少女轻声说着无人能懂的话。
“呐,侑子小姐。虽然不知道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但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要再努力一下。就算没有未来也好,有他在的每一天,都是光辉闪耀的日子,多留一天也好,多一刻也好,让我留在他的身边。”
——在我也消失之前。
命运的齿轮运转,吱嘎,吱嘎。
壹原侑子注定会消失。
而她……也注定会死去。
无法复活的,痛苦的,永远的死去。
内脏深处渐渐频繁起来的痛楚,一天一天的提醒着她,时间已经不多了。
能够留在所爱之人身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镇目町里不良少年的冲突越来越多。发展到现在,甚至连黑道都插手进来。治安已经混乱到连普通民众出门都会遇袭的程度了。
一直以来,都是镇目町里不良少年中的领头人物的周防尊,向往着他的强大力量,仰慕着他的领袖气质,如同追逐着王的士兵一样,追随着周防尊的人越来越多——不顾他个人的意愿。
以周防尊为中心的队伍被冠以这家酒吧的名字——TEAM HOMRA。
在关于TEAM HOMRA的传闻中,有一条是颇为奇妙的。
据说在HOMRA里,有着预告命运的青鸟。
尽管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少女从不走下二楼,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放一只青鸟的式神在一楼向成员说出她的占卜。
但是她从不为周防尊三人做任何占卜。更不要提预言。
正是因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所以绝不想让自己重要的人,因为已经确定的未来变得无路可走。
嗯,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放式神。这是作者写完了才想起来的问题。
然而,命运依然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进。
仿佛是轮回,又仿佛是讽刺,在少女不再受伤的现在——
似乎是替代一般——周防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直到满目疮痍,遍体鳞伤。
可是他的精神却一天比一天高昂,生气勃勃到让人害怕的地步。围观的人甚至会生出这样的错觉,他好像是要抛下这具肉身,让灵魂笔直的前进下去。
终于——
少女再一次替他包扎好全身的伤口之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眼泪滴在渗出鲜血的绷带上,让周防尊的手臂不由得一颤。
“呐,尊,可以不要这样下去了吗?”
明知道无用,她还是忍不住开口祈求。
带着近乎绝望的神色。
周防尊露出苦笑。
“对不起了……只有这件事,没法答应你。”
那样燃尽生命一般的战斗,唯有这个,无法放弃。
“……我明白了。”
少女擦掉自己的眼泪,艰难地对他微笑起来,那是一个很不好看的笑容,却让看的人心口疼痛起来。
“不用在意我,尊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无论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一定会帮助尊的。”
***
呐。
在我竭尽全力为你活下去的时候。
你却如此的,不在意你的生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以为羲央真的没问题?
前方黑化预警。
尊哥请多保重。
☆、第65章 K
第六十一章
“不知名小姐在看什么书?”
十束多多良好奇的看着少女手里的书;她翻过一页之后;才轻声回答了他。
“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在这本书中;特蕾莎相对于托马斯是绝对的弱者;无论从男女、力量、地位、智力、思想……等等方面,她都是。对于托马斯来说,她就像是“一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然而;托马斯一生都受控于特蕾莎;受控于她的痛苦与眼泪,她的恐惧与绝望;前者让他娶了她,后者让他随她隐居乡间。【1】
这是弱者的暴政压过了强者。正如王尔德所说;这是“唯一历久不衰的暴政”。【2】
在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眼里,少女是一个安静、温柔、善良而弱小的孩子。是的;在他们眼中她永远是一个孩子。他们并没有察觉,那无助的孩子在什么时候长成了女人,会有隐忍的眼神,会有无望的焦渴,暗生出小小的贪婪。
贪婪。
她是这样定位自己的感情的。
爱不应该是这样的,想要改变对方,想要遏制对方,不想要他离开,不想要在原地看他走出她的视线——最不想要的是,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伤。由此生出的心情,是禁锢的*。
——可是爱为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呢?
她对这样的感情不知所措。
这是她生命中如此陌生的情感,激烈而汹涌,一瞬间便淹没了她,在它控制她所爱的人之前,先被它控制的人,是她。
他们依然将她当成不谙世事的孩子,只有那一个男人知道她已经渐渐转变成一个女人。他们是如此的贴近,在无数个夜晚里分享彼此的体温。
所以周防尊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孩子在什么时候成为了女人。
女人和孩子的不同之处在于,孩子只懂得用哭泣来吸引注意,而女人清楚如何用眼泪来达成目的。
越是在意越是痛苦。
周防尊也注意到这一点了吧,所以近来总用那样从远方守望似的表情看着她。
他在等待,她也在等待。
或许两个人都在等待对方放手的时刻吧。
少女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的痛苦对于周防尊来说有着怎样的重量。
那是周防尊的锁链,让他在战斗的时候无法毫无顾忌,无法尽情肆意。因为他身上任何伤口,都会让她感到莫大的痛苦。束缚着他前行的每一步。
最终的结果,不是锁链崩断,就是猛兽困于笼。
但唯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两人都会因此疲惫不堪。
她的痛苦是他的负担,而他的负担又何尝不是她的痛苦?
少女用手扪着脸,笑着想,呐,明明是想要为了他活下去,但是这样的活,却已经成了他最大的负累吗?
明明是在笑着,眼神却是死的。如同燃尽的灰。
她不是不明白,周防尊是为了战斗而生的男人。
狮子生来就应当在草原上奔跑,猎杀。可是她却要将狮子困住身边,阻断他最原始的冲动,因为不想他受伤,所以不希望他奔跑。
爱如荆棘。
她因为爱而得到希望,但是却也因爱而生出*。
可那是不应该的。
她冷冷的想。
如果将时间回溯,回溯到她永远也不会想起的那段时光。那么少女应该会明白,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遗传是可怕的力量。
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母亲,所信仰的爱都是牺牲。
自我牺牲。
这种感情让耶稣甘愿被钉死在十字架,让她的父亲熬尽心血,让她的母亲魂飞魄散。继承了他们血脉的女儿,自然也具有这样的特质。更何况,她的母亲做出的表率太好了,太深刻了。
自我牺牲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极端的排己性。
少女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周防尊有没有注意到,谁也不知道。
放手吧。
她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
可是看着周防尊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无论怎样的痛苦也可以忍耐下来,只要能在他身边再多呆一会。
那么舍不得,就锁住他吧。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哭,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要让他知道你的痛苦,他就会被束缚住。他就是那样的男人。
强大而温柔的男人。
……但是,做不到啊。
所以,只有唯一的一条路了。
不,一开始,就只有那一条路吧。
少女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里,低低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麻木感猛然从小腿爬上了膝盖,失去了灵力的压制之后,反噬似乎也来的格外的快。内脏的痛楚渐渐激烈起来,她掐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小腿,笑到几乎没有力气。
……就这样吧。
她已经很累了,累到不想坚持下去了。
***
周防尊又受了伤回来。
少女沉默着为他包扎,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话越来越少,只将那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今天也是一样。
替周防尊包扎好之后,少女洗干净手,安静的坐在一边继续看着那本书。
“读一段吧。”
也许是想打破这段僵冷的沉默,他忽然对她说。
“这是一种无私的爱,因为特蕾莎对卡列宁无所求。她甚至不要求爱……如果我们没有能力爱,也许正是因为我们总渴望得到别人的爱,也就是说我们总希望从别人那儿得到什么(爱),而不是无条件地投入其怀中并且只要他这个人的存在。”
少女的声音轻而柔和,从周防尊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她无血色的唇,整张脸白的隐隐透明,隐约可见皮肤下青蓝的血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这样消瘦了。
“……特蕾莎接受了卡列宁当初的样子,她从未设法以自己的形象来改变它,她预先就已认可狗也有一个世界,所以不想把它占为己有,她也不想嫉妒卡列宁的秘密癖好。她养它不是为了改变它(而男人总想改变女人,女人亦想改变男人),而只是想教它一门基本的语言,使它得以与人类彼此理解,从而共同生活。”
多么可笑啊。人类与人类无法完成的爱,却在人类与动物之间得到实现。特蕾莎与托马斯之间,彼此相爱,却将对方置于地狱。
少女想,他们迟早也会这样吧。
不是无法理解,只是无法妥协。
所以至少,在她更加沉重的拖累他之前……
一只手摁上她的头,周防尊的声音带着无奈。
“你是不是又在乱想了。”
“诶?”
少女呆呆的看过去,周防尊叹了口气,将她手里的书拿过来,随手扔到一边。
“爱情这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总之不会是那种轻飘飘的东西。”
“负担什么的,尽管交给男人吧,你那点重量还压不垮我。”
“爱是两个人的事,不要自己都背负起来啊。”
周防尊的手压着少女的脑袋,大约是想要摸摸她的头吧,但他一向不熟悉这种亲昵的动作,只能生硬地抓着脑袋转来转去。
他从不像她想的这样多。
爱情从来都不是那种美好的,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现实阴影,只有浪漫与温柔的东西——爱情本身就是沉重的负担,在相爱的那一瞬间,就要背负起对方那颗心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