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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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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望向女子,目光温柔:“君忘,你认为怎么样。”

……

……

挑出奄龙兽内丹,正欲包裹住贴身放好,忽攸一声莺啭细语,悠悠而至:“奄龙兽内丹,当置入无香木盒,否则难保奇效。”

夜叉神态痴痴然,凝望那从夜幕中徐步而出的女子,浑然忘我,口中念念有词:“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夜叉倒是痴绝了,居然甚有文才,一口一口又将那自古名篇道来:“仙抉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问兮,宜嗅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慕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招。其神若何,月射寒江……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左无舟神色冷然,蓦然回望,竟自彻然呆住。宛若被那风华绝代之容映入心底,就俨然一见容颜,就令得他便做了水晶一般的人儿,一时竟无法以言语来描述那番所见感受:“天下竟有这等如诗如画的女子,实是世间竟无文字能描其容颜气质三五分。”

如今,他才是真的懂了,什么是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

……

……

左无舟骤见如斯佳人,一时心神失守。好在以他的意志纵是恍惚,亦是留得三分醒,一瞬心动,冷汗淋漓:“不好,我怎的还犯这等错。若是有人袭我,只怕先前的一刹,我便死了三五回了。”

他眼中的迷恋之色,转瞬烟消云散,剩下墨黑色的坚定与空明。

须知,这一次却是怪不得他。实实在在是这女子容颜太过倾国倾城,实非言语所能描绘一二,竟无一处瑕疵,处处绝美之极。

莫说是他,就是意志再是坚定的人,初见此女都少不得有许许多多失态。纵是许许多多人,多次见得此女,都难免失态,意乱情迷。

他能在这数息的光景里,就自动拔出深陷泥足,重又恢复心神清明,已经是生平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左无舟冷冷目光扫去。

此女身后男子们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同君忘说话,不知死活。”

夜叉一怒跳起来,推了左无舟一把:“你竟敢这么待她,我和你拼命!”

左无舟吃惊,神色一沉,反手轰的一下将夜叉轰飞:“你给我想清楚,如果你是疯了,那我就送你一程又何妨。”

夜叉吐了一口鲜血,他不是被媚惑了,只是见得这等女子,又怎能待见左无舟冷漠之举。对他而言,那无异亵渎之举。

……

……

君忘错愕,从来就没有人能这么冷漠的视她于无物。她心湖泛起一丝甜蜜蜜,痴然心想:“与那些一见我容貌就痴迷的凡夫俗子,他果然大大不一样,难怪他是我的唯一。”

君忘微晕红潮,取出一物:“此是无香盒,内藏一物,君忘于此赠送于君。”

左无舟神色微缓,接过无香盒,将内丹置入其中,看见盒中藏有一只冷玉瓶:“多谢。”

“君忘想与君私下一谈,不知可否。”君忘嫣然巧笑。

左无舟还来不及应承,跟君忘一道来的人就自行先退了去,连夜叉都赶紧跑得远远的。左无舟又是暗暗动容:“这女子的魅力当真极大呀。”

君忘腮晕潮红,从白玉颈项间取出一枚流光彩玉:“相见即是有缘,君忘想赠送此物于你,以做留念。”

“便宜莫沾。”左无舟反退一步,感觉总有不对劲,见她神色坚持,不像作伪。沉吟片刻,取出一个贴身小荷包:“交换吧。”

左无舟倒不觉沾便宜,他这荷包是娘亲所亲手绣给他的。比起那块不像凡物的彩玉,也对他的价值不见得谁大谁小。

君忘羞喜,小意将荷包贴身放好,含情凝睇:“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

左无舟惊得满头热汗,他怎会不懂此句的意思,愈是如此,愈是有惊悚感。一时坐立难安,尴尬无语,左顾右盼,只盼有人能来替他解围。

“这女子空有风华绝代,难道是疯子?”左无舟洒汗不已。

君忘眼眉含情脉脉:“君忘还不知道怎么唤你呢。”

“哦,我姓左名无舟。”左无舟随口一答,立刻懊恼无PS:“怎么的叫这女疯子知晓我的名字了,还不赶紧拔腿就跑。”

正欲是要跑的时候,君忘忽攸一动,似洞悉他的心思,星目微嗔:“难道君忘就这般不堪入目,君忘一生,众生皆不入眼,独独只欢喜你。你就是君忘一生在苦苦相候之人,天见可怜,教我终见得一面,这便是天注定的缘。”

一席话却是情深似海,句句发自肺腑,愈是教左无舟尴尬无言,生平第一次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去摆。

此时此刻的左无舟,才褪去了那种种往日铁血杀戮的刚毅坚强,才终于是显出了他的年纪应有的几分模样。

落在君望眼中,真是应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尽管左无舟是男的)”,事无好坏,关乎那个人,就是最好的。愈看愈是欢喜,与左无舟平日的铁血勇猛相比,就愈是可爱了。

“君忘将满腹心意道来,只愿君莫忘我,莫负我。”君忘秋波一转,不知多么勾魂夺魄。只可惜,左无舟大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却是熟视无睹了。

“诸天有眼,终教我得见你一面。从此,君忘一颗心,就全系在你身上了。莫要忘了君忘,好吗。”君忘粉腮红润,眼眸点点深情似海:“君忘也该走了。”

……

……

“呼,该死,实在该死,这疯女子到底想怎的。”左无舟松了口气,只得一会,浑身黑衫就被汗浸得湿透了,可见他紧张到何种地步。

君忘忽攸回首,正是回眸一笑,百媚丛生:“等君忘做完了事,就来寻你。”

左无舟哆嗦。

终于见这此女携众人飘然没入夜色,左无舟泄气,有气无力的一屁股跌坐下去:“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疯子啊。好端端的女子,怎的就失心疯了。”

“无端端的跑来,又说这么一番话,她什么意思。”左无舟恼羞成怒:“莫非以为戏弄我很好玩,还是怎样。简直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想起无香盒中的冷玉瓶,开来一嗅。左无舟神色狂变:“竟然是万年火液,她竟然把这等珍贵的宝物赠送给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备三宝,法尊三魄

“君忘,你为什么要把万年火液给他。萍水相逢而已。”金冠男婉转想刺探心意。

君忘唇色朱樱一点:“他来杀奄龙兽取其内丹。怎会不知奄龙兽的强大,如此冒失前来。想来,必是他急需长生丹救亲朋好友。奄龙兽本就难寻,万年火液更是可遇不可求。他应当是没有的,否则得内丹,怎会没有多少喜色。”

几人闻言击,不由击掌大赞:“君忘果然兰质慧心,一眼就看出这许多。”

君忘淡雅含笑,思绪起伏:“这些庸人,又怎懂我心思,又怎知我已情有独钟。”

分离不过一时,君忘竟已成愁丝千万,情丝牵挂:“绿儿,你留下代我打听他。若有消息,即刻知会我。”

侍奉一旁的美貌婢女恭顺应声:“是小姐。我这就去。”

美貌婢女转身往回追去,眼神和金冠人一触即分。金冠人眼中一丝狠辣之色油然而现,微微抬手虚斩,婢女会意而去!

莫名其妙得了赠送的万年火液,左无舟欣喜若狂,再无迟疑,立刻就往回赶路。不觉,内心倒有些失望:“看来倒是没有恰当理由和魂武帝较量一番了。”

“这疯女子疯得到是很有理智,一眼能看穿我需要长生丹,奉上万年火液。怪了。”左无舟恢复如常,心中虽想是疯女子,心中感激可想而知:“这一次到真是欠了她一今天大的情。如果真能再见,又教我情何以堪。”

一边飞速狂奔,一边把玩住那块五彩流光的玉。微抬首不快:“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

夜叉一边赶路,一边以嫉妒和羡慕目光死死看着他,看了很久了:“你真走运,居然能跟她独处,能跟她说话。也不知她到底是看中你哪一点,为什么不是跟我说话独处。”

一句话酸得牙齿都掉了,左无舟皱眉,感应到这块玉中有一种极为独特的能量,温润详和,竟对命魂有相当大的滋养效果:“这东西好象真的是异宝,对命魂有莫大好处,她怎就这么给了我。”

这等飞来艳福绝非寻常人挨得住,左无舟能到此时仍能理智对待,亦是极为难得了。他是绝计不信,像君忘这等绝代女子,不知多少人一见就心生爱慕,怎会对他“心悦君兮君不知”。

““心悦君”也终归要一个理由罢。”左无舟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根本不信这种飞来横福:“真把我当傻子呀,我和她不过是初见。从哪里来的“心悦君。了。”

“算了,不管她怎样,起码她给了我万年火液,我欠她一今天大人情。这一件事,往后总归是要还的。”

春来雪融,云霄宗却仍然是一片冰寒。

“唐笑天、张洞天、白观,他们好大的胆,竟敢阻挠我云霄宗报仇。”大长老的咆哮在厅中来回旋转,成气爆状:“先是云海龙去了没回,又是刘师妹闻得古一意和左无舟的约战,赶去又没有回来。”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此事必定跟左无舟和古一意有关。”云霄宗的小肚鸡肠是闻了名的,大长老才不要证据证明是不是跟古一意有关,只要他格信,那就是。

大长老暴怒,一掌轰烂一头石狮子:“本宗已损了两大武君,五名武尊。须得报此血仇,以做效尤。”

“派武君去,荡平左家,鸡大不留。杀了唐笑天三人,再除掉古一意,拔掉本相宗。”

云霄宗大大小小齐聚一堂,肃杀应诺:“是!荡平左家,鸡犬不留。”

半天后,两大魂武君亲率六位魂武尊浩浩荡荡杀向”溪林!

深入天生谷,赶回来的时候也颇耗时日。

半途倒是见得一人被法兽围攻,一见左无舟等人,连连呼救:“兄台救我!”

左无舟一眼望去,索性就是顺手帮了这人一把,替他解围。原本亦不想多话,准备拔腿就走。谁知这人非要拽住他感谢。

这人自称童以安,连连苦笑,急忙拜谢:“多谢兄台相助,我这一行原本是为了寻药材炼药,谁知连这外围都有这么凶悍的法兽了。”

炼药一词入耳,左无舟心中大动。本相宗不擅炼药,他取得的药材,原是要交给人来炼的。他对此倒是一直一无所知:“你很擅炼药吗?”

“我冬宗生平最擅的就是炼药了。”童以安自负大笑:“漫说寻常药物,只要有了药材,法丹也好,还是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也绝不是问题

左无舟暗暗颌首!

正好这童以安寻到药,正要一道出谷,索性就结伴同行。

飘然转离天生谷,左无舟回望,顿生感慨:“果然时日匆匆,一年半前我立下弘愿来此地。原本是想以法兽来磨砺自己,在生死一际寻突破,以求成为魂,“旧引得以枪条长生 “谁知,世事难料。一夜之间,奄龙内丹和万年火液都得了,长生丹所需的材料都足够了。”左无舟泛起一丝喜色:“一年半前来此地,又怎能想到,此行还额外有这许许多多的收获。际遇一词,实在妙。”

为期一年半的天生谷之行,实是收获庞大,愈是回想愈是喘嘘。

一年半前。左无舟和金炎一道前来,谁知得了储物袋等秘宝,又得了厚土之精与锐金之地,令得修为日益增进,直逼魂武君之境。

非但如此,还得了乔迷的肉身,令阮夜夺舍重生,成了夜叉,现在的半个魂武君。

这期间大大小小数十战,自是不在话下。所得的磨砺那是极多。一年半前,左无舟怎能想到此行有这许多好处。

与童以安一道同行,沿途左无舟旁敲侧击,终于套出话来,这童以安所在的冬宗是专善炼药的宗派。最重要的是,炼制长生丹不在话下。

向童以安略一提及炼药之事,童以安还以为他是要炼一些普通的药物,倒是立时就应承下来。

倒不是左无舟有意隐瞒,反正到时炼药自然就知晓他要炼制什么药了。长生丹非同小可,他须谨慎而为,毕竟关系娘亲的寿元。再小心一些,都是应当的。

炼制长生丹其实不算是太难。难的是,那些药材极为难寻。不说更难取得的万年火液,就是奄龙兽不光难寻,寻到都要三五个魂武君一起出手杀。这等条件凑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了。

所以,长生丹大名鼎鼎,可亲眼见过,服过的,实在不多。要是长生丹真那么容易获得,也就不会被各大宗派珍重了。

半甲子寿命,就是三十年。尽管是服一次有效而已。且不论魂武君,单说魂武尊,许许多多的魂武尊,就是缺了这三十年的寿元,活得不够长久,才失去了晋入魂武君的最大机会。

一枚长生丹,就可能令一个魂武尊有更多寿元去突破为魂武君。这药的珍贵,也就可想而知了。要是消息走漏,轰动不轰动不好说,必然会引起各大宗派的贪婪。

和童以安约定好,左无舟就重新上路了。

童以安亦往冬宗赶去,半途,忽攸间一道细影悠然而现,赫然正是君忘的美貌婢女:“那人跟你说了些什么,告诉我,这东西是你的!”

童以安眼睛大亮:“血参!”立刻说了。

婢女绿儿想起君忘,又想起金冠人。她只心想:小姐好奇心重。不过一时好奇,转头恐怕就忘了这人。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原也不必在乎他。”

美貌婢女绿儿毅然道:“替我做一件事,除了这支血参,我再给你们三枚法君丹。”

“能令魂武尊突破为魂武君的法君丹!”童以安色变,眼中终于浮现贪婪之色。

返家的道路是漫长的,左无舟纵是想要插翅飞回家,亦只有一步步的来。

飞驰赶路。左无舟自是有些思量:“童以安所在的冬宗,到底如何。返回去向唐老哥问明白,如果不成,就还是寻可集之来炼药。”

“如果冬宗没有问题,好象童以安这样都是服药提升的,倒是不必太过担忧。想来他们都不会吞掉我的长生丹。再说,到时我自管盯住就走了。”

并非左无舟多虑,实在是长生丹乃是绝顶灵丹。见宝起意的大有人在,从来都不缺一个冬宗。人心难测,从来都不是嘴巴上说说,左无舟是有过深刻认知的。

所以,愈是人心难测,左无舟才愈是珍重他和刀七、陈纵之、许高城等人的友谊。

魂修界弱肉强食,魂修之途,能得三五知交好友,就已是好运了。他怎敢空耗,自然小意珍重难得情谊。

古一意一年前一战之后,向他提及过,每得十年,重云一带各国大尊必要前往重云一聚。

古一意谈起时。倒没有避讳什么,直言十年一次大尊会,其实是很残酷的聚会。

十年一聚。重云国口头声称是为了地区和谐,实际上,就是各国边界的重新刮分,也关系各国的层层进贡。

就好象几年前红檐侵吞溪林三郡,这十年一次的边界新划。一旦哉过去,那就是红檐合法的领土了。

重云一带有大小数十国,有些只有一位大尊,有些有几位大尊。有实力强弱之分,就必然有利益多少之分。不论左无舟愿不愿。身为溪林大尊,他都是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为溪林争取利益。

他掐指一算:“好象就快要到古一意所说的那个大尊会时间了,索性顺路,不如就一道去。反正我也没为溪林做过什么,当初得了溪林金系武尊心法,算是欠了情。何况,这愿就是我该做的。”

他的魂修之途,起步是在溪林。家人又迁移到溪林,又认亲了,还有唐笑天半次救命之恩,所有的林林总总一道累积起来。其实是一笔不小的情感积累了。

以左无舟的淡漠性情,多少对溪林有一定感情,这已经很是难得了。此时想来,倒是觉得是时候为溪林做一些事了。口7的心急回家。路仍然是得继续 原本都有心去一下本相宗,可一想到家人,又打消了此念。一路几乎是连夜飞驰,往回赶。

不过,纵是魂武尊魂武君,这等十天半月的熬下来,就是铁打的身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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