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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恢复。”
“你刚才说邪君台是我的牧场;我没有反驳;是因为……确实有些相像。”苏唐缓缓说道:“当星君们的修为越来越强大时;他们需要的是逸散的神念;也就是说;他们要吃的;是牛羊们的奶;并不需要吃肉;如果星君们受了伤;那就惨了;秘境内会发生大变故;星君们需要大量的力量恢复自己的根本;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开始吃肉了。”
遗族大长老动容;他皱眉沉思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上古邪君殒落之前;邪君台秘境内应该爆发了一场灭绝性的大灾难。”苏唐道:“所有的修行者;都在那场灾难中死去了。”
“你是说……秘境中原本有修行者?”遗族大长老瞪大了眼睛。
“当然有。”苏唐道:“如果没有的话;谁来把灵气转变成神念呢?”
遗族大长老说不出话来;他虽然猜到了;所谓的域级灵种;极有可能就是星君们的牧场;但苏唐揭示的真相比他想象的更为残酷而直白;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然;去抢其他星君的灵宝;也是一种提升自己的法门。”苏唐露出微笑:“不过;那种法门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或许被抢被杀的是自己;星君们本已拥有了无尽的生命;又何必去冒险呢?慢慢经营岂不是更好?”
说完;苏唐俯身拾起一颗石子;轻轻一捏;石子被捏得粉碎;接着苏唐扬起手;无数粉尘纷纷扬扬飘落在草丛中
“你看;那颗石子不见了;但它并没有真正消失;而是化作了尘土。世上任何一种东西都有自己的因果、自己的去向;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苏唐拍了拍手:“你刚才说过;中断一年修行;神念会变得非常微弱;甚至没办法凝聚;那是因为你的紫府已经空了;不过……到底去哪里了呢?”
“自然是逸散到天地间了。”遗族大长老叹道。
“星君们需要的就是这种逸散的神念。”苏唐道:“如果秘境中只有几个圣境级修行者;域级灵宝能积聚的神念会很少;但没关系;星君们拥有几乎无限的时间;自然可以慢慢等;等到域级灵宝的力量越来越强;圣境级修行者越来越多;牧场越来越大;遍布无数牛羊;那时候效率就上来了。”
“那为什么大圣境的修行者要离开秘境?”遗族大长老又问道。
“喝奶吃肉是星君们的权力;大圣境修行者逐渐走向巅峰;他也要吃奶、也要吃肉了;那怎么可以?”苏唐笑道:“因为彼此间的因缘;星君们不会贸然为自己种下业力;但让人离开是一定的;就像狮王总会把自己的儿子们赶出狮群一样。”
“这些都是那个……那个情鸦告诉你的?”遗族大长老说道。
“他暗示过我一些;更多的是我进入了他的域级灵宝;自己感悟出来的。”苏唐道:“所以他告诫我;走出星空之后;有两大准则;一定要遵守。一个是要有好靠山、好人缘;这样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发挥作用;另一个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他们摸不清你的底细;自然不敢对你下手。”
“呵呵……他为什么要请你进入他的域级灵宝?那不是把秘密告诉你了么?”遗族大长老说道。
“因为他有两个域级灵宝。”苏唐道:“虽然他没说;但我看出来了。”
“那个情鸦也是星君吧?”遗族大长老说道:“现在……现在人界里到底有多少星君了?”
“除了周步义之外;另一个就是我了。”苏唐道:“情鸦不敢进来;封印虽然已被贺兰空相毁去;但威能并没有完成消失。”
“那你为什么能留在这里?”遗族大长老说道。
“我一只脚在门外;另一只脚却在门里;周步义也一样。而且;我们的因果在这里;封印不会影响到我们。”苏唐道。
遗族大长老不说话了;他的心绪依然没能恢复平静;虽然了解了真相;但他又怎么能去苛责苏唐?每一个星君都会这般修行的;做一个牧场主;苏唐也只能照做;否则他的未来会充满艰险;更何况;苏唐确实给了秘境内的修行者们一个安全成长的空间和时间。
第七六零章 双命(十六)
转眼又过了十几天;这一天清晨;伏在案头假寐的苏唐慢慢抬起身;侧头看向北方;随后轻声道:“有人来了。
“是他?”遗族大长老用惊喜的声音说道。
“不是他。”苏唐淡淡说道:“这个时候不来;他也就不会来了。”
苏唐和遗族大长老所说的‘他;;就是千奇峰上那始终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可惜……”遗族大长老发出叹息声;随后道:“先生;周步义我没见过;没办法评说;但是他……我总感觉他隐藏着惊天威能;如果先生遇到了他;请千万小心”
“我知道。”苏唐点了点头:“岳十一说过;他在诛杀火豹王的时候;释放出了威力极强的法相。”
“不止于此;而且;那不是法相。”遗族大长老犹豫了一下:“我怀疑那是尚未修成的法身。”
“我会小心的。”苏唐笑了笑;那明明是千奇峰的人;也曾为千奇峰出过力;居然拒绝跟随苏唐来到邪君台;极有可能是要投靠周步义了;换成别人;肯定会感到惊怒交加;但是;已经走到人界巅峰的苏唐;是无忧无惧、无惊无喜的;他的心境变得异常的淡漠。
来了固然好;他会尽可能的给所有跟随者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不来也没关系;他的脚步无人可以阻挡;别说那个人;就算全天下都投靠了周步义;他也不惧。
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他也不配星君的称号了。
在邪君台的东方数百里开外;平静的海水陡然掀起了道道波浪;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蛇状长颈从海水中探了出来;下一刻;一只只同样巨大的长颈接连伸出;海水向周围散去;一头庞大无比的巨兽浮现在海面上。
在那巨兽的背上;站着一个中年人;他的神态显得有些狼狈;那正是苏唐曾经见过的妖狐庆得。
“我们不能从天上走么?”庆得叫道:“一定要从海底下爬?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毛病?个子这么大;胆子却小得可怜;我知道这样能屏蔽你的灵力波动;但是;一路上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那是你眼神不好。”一只蛇头不耐烦的回道。
“放屁”庆得叫道:“你一直在万余米深的海底下走;一点点光都没有;我能看到什么?”
“你又想吵架了?”一只蛇头道。
“你确定你真的要吵架?”另一只蛇头马上接道。
“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又一只蛇头说道。
“需要我再给你一点教训丨是吧?”再一个蛇头不屑的说道。
“本来不想和你吵;欺负你太没意思。”再有一个蛇头道。
“可你一定要挑衅;那就没办法了。”还有蛇头说道。
“还没正式开始吵呢;怎么你的眼神就有些涣散了?”再另一个蛇头说道。
“你就这点本事?”又一个蛇头说道。
“找死”最后;巨兽中央那只黝黑色的蛇头说道。
庆得呆若木鸡;良久良久;他吐出一口长气;口吻变得很柔和:“我说……我们讲点理行么?你不能这样啊;仗着脑袋多就欺负人是吧?”
“是谁不讲道理?”一只蛇头道。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另一个蛇头说道。
“你忘了那个修行者是怎么说的了?”
“那周步义带着全天下所有的修行者攻向南海”
“你们燕云十八脉的家伙虽然傻了一些;但也不会这般容易被收服周步义绝对是星君境;否则他们怎么会愿意跟着周步义?”
“堂堂的星君;挥手之间便能灭了千奇峰;可周步义为什么要停在月光之原闭关?”
“因为周步义没有底气”
“所以;千奇峰的宗主苏唐;也同样是个星君境的大修;连这都想不通?”
“白痴”又是那黝黑色的蛇头给出了评语。
庆得再一次呆立不动;他的脸色显得格外痛苦;那巨兽打架的本事很一般;胆子也小得可怜;但吵架却是一等一的厉害;招式间衔接得极为紧凑;毫无破绽;一旦发起攻势;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让他无力发起反攻。
“如果我们被他们发现;肯定会有麻烦”
“所以;小心一些是没错的。”
“我知道你不担心;大不了和那些大妖一样;做周步义的随从就好了。”
“可我不行;我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
“我这次来南海;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停”庆得突然吼道;随后态度明显软了:“别说了;我听你的还不行?”
“早就应该听我的。”一只蛇头道;它已占尽了优势;庆得也服软了;它并不想做得太过;接着一只只蛇头转向四面八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高高的云层上;有两个年轻人正缓缓向这边掠来。
“卢雄;莫要走得太近了;免得惹下麻烦。”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
“邱军;你放心;我有分寸。”前面的年轻人回道。
那两个年轻人;双瞳都是深紫色;显得格外妖异;他们的动作很谨慎;飞飞停停;瞬间便能掠过的距离;他们总要拖上十几息的时间。
“还要往前走?”那叫邱军的年轻人又忍不住了。
“我们万里迢迢赶到这里;不就是为了看热闹么?”前面叫卢雄的年轻人回道:“我的魔晶至多能看出二百余里远;如果不走近一些;我们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是你想看热闹好吧?”邱军叫道。
“邱军;你真不想将功折罪?”卢雄反问道。
“我们来看热闹;怎么能将功折罪?”邱军一愣。
“呵呵呵……你想啊;人界居然有星君级的大修;不但你我不敢置信;连陛下也会大吃一惊的。”卢雄道:“如果我们用魔晶把每一幕都照下来;然后回去交给陛下;陛下会重新评估人界的;至少再不会轻易派他们过来送死了。
“可是……我们没能保护好殿下;就这么点事情;陛下不太可能宽恕我们吧?”邱军迟疑的说道
“做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卢雄道;下一刻;他的身形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我看到一座悬峰了”
第七六一章 双命(十七)
周步义与苏唐之间必将爆发的决战;早已经惊动了天下;投靠了周步义的;自然不用说;与周步义保持一定距离或者怀有敌意的;也都纷纷动了起来。
周步义的实力;不再是秘密了;他对千奇峰的态度如此慎重;也昭显出了苏唐的强大。
千奇峰崩塌之日;就是天下对周步义俯首之时;除了苏唐;再无人能阻拦周步义的脚步。
孔雀山的一座密室中;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叫声:“总社、总社;我已突破了大尊境;只要总社饶我不死;日后必为总社衔草结环;总社、总社总社……不要……啊……”
“你甘心服死;就是对我的报答了。”方以哲笑眯眯的说道。
下一刻;方以哲顿了顿足;地板下的机关受到震动;立即开始向中央聚去。
在两块巨石中央;夹着一个脸孔扭曲的中年人;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出去;但前后两块巨石重逾万钧;他又饮下了毒药;根本没办法运转灵脉;只能徒劳的挣扎着。
几息的时间;巨石越夹越紧;那中年人口中接连喷出鲜血;双眼也凸了出来;见方以哲杀意已绝;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中年人发出最后的怒吼声:“方以哲;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能不能得好死;还不一定。”方以哲轻叹道:“但你肯定是不得好死了。”
砰……两块巨石重重撞击在一起;夹在中间的中年人;已被碾得粉身碎骨。
方以哲长吸一口气;随后运转灵诀;一片血幕陡然从石缝间喷涌出来;在半空中凝成一颗半尺见方的血球。
方以哲缓缓向前走了几步;伸出右手;右手一点点探入血球中。
下一刻;血球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缩小着;不到一息;血球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方以哲的手掌、脖颈还有脸颊;都变成了血红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陈言的声音:“总社;帝姑娘有急事找您。”
“让她稍等。”方以哲道。
说完;方以哲闭上双眼;开始运转灵脉;蒙在他身上的血红色在一点点淡去;几分钟之后;他已经恢复了常态。
在大殿南侧的会客厅里;一个女子面带焦急之色;在厅中走来走去;就在她有些忍耐不住;转身要拽开厅门时;厅门已被人推开了;方以哲和陈言先后走了客厅。
“帝姑娘;不要意思;让你久等了。”方以哲柔声说道。
“方总社;你总算是露面了”那女子一双好看的淡眉轻轻皱起;随后道:“我已经等了你三天;该给我一个回答了吧?往生殿已经蜂拥而出;现在应该已经赶到暗月城了;如果你继续瞻前顾后;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再等等。”方以哲微笑道。
“还等什么?”那女子喝道:“再等几天;那周步义和苏唐已经打起来了”
“我就是要等他们打起来。”方以哲道。
“你……”那女子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打起来;我哪里有胆量去云霄阁?那周步义可是星君级的大修呢。”方以哲笑道。
“你要去云霄阁?”那女子脸色大变;尖叫道:“你疯了?”
“你才知道?”方以哲淡淡回道。
“你……你你你……”那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一些;勉强轻声道:“你去云霄阁做什么?”
“这还用问么?”方以哲道:“我也没别的本事;当然是杀人、抢掠了。唉……以前真没想到;往生殿的总殿就在云霄阁;他们经营了这么久;云霄阁内肯定藏匿着无数珍宝;哈哈哈……这次真的发了;大发特发啊”
“周步义和苏唐尚没有分出胜负;你居然想去云霄阁?”那女子耐着性子劝道:“全天下都认为周步义赢定了;你居然在赌苏唐会赢?那你想过没有;等周步义全胜班师之时;你又将何以自处?”
“自从我疯了之后;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赌;赌苏唐会赢。”方以哲缓缓说道:“几年来;只要苏唐输过一次;我就不会在这里了。所以这一次;我还是会把赌注压在他身上;他赢了;我也大赢;他输了;一了百了而已;我多活了几年;已经赚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方总社;你是不是对宗主有什么不满?”见方以哲油盐不进;那女子已经是气得快炸了;但第七总社所有的修行者;都以方以哲马首是瞻;方以哲不配合;她根本不可能指挥得动任何一个人;她只能继续好言好语的劝解。
“怎么可能?是宗主他老人家慧眼识人;才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方以哲笑道:“我感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不满?”
“那你就是对我有不满了?”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明白;宗主让我来坐镇第七总社;方总社心里肯定会有些猜忌。”
“哪里话。”方以哲摇头道:“帝姑娘是我宗的客卿;身份超然;方某本就在姑娘身边鞍前马后效劳的。”
“宗主给了我决断之权就算是方总社你;我也可以撤换总社诸人;敢不服从我的命令;可当场斩杀”那女子沉声道:“可我知道;方总社是少年英流氓才;处事有过人之处;所以从没于涉过什么;只希望方总社能尽心尽力与我配合;可是方总社;你这般肆意妄为;已让我忍不可忍了”
“有意思……”方以哲笑了:“这个位置是我用命换来的;你想撤换?总社的修行者是我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你想杀就杀?帝姑娘啊帝姑娘;你是想和我耍流氓么?”
“什……什么?”那女子万没想到方以哲会这般放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在那里。
“我和你讲道理;你偏要和我耍流氓;等到我和你耍流氓的时候;你再想和我讲道理;那就晚了。”方以哲侧过头;双瞳泛起血光:“你忍无可忍又能怎么样?”
“混账”那女子猛地站起身;狠狠的看了方以哲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她知道这里是方以哲的地盘;就算她实力略强过方以哲;也不能拿方以哲如何;只能回去禀报宗主;由宗主做个决断了。
“站住”方以哲阴测测的喝道:“我让你走了么?”
那女子蓦然转身;就要叱喝方以哲;接着她看到了方以哲身体上扫动的金光;还有如狂涛骇浪般卷动的气息;当即变得目瞪口呆:“圣……圣境……”
“总社;息怒。”一边的陈言急忙说道。
方以哲站起身;缓步走到那女子身前;冷冷的看着那女子;那女子如看到了蛇的老鼠一般;垂下头动也不敢动。
她实在不明白;方以哲怎么可能是圣境级的修行者?魔蛊宗各个总社的社主;大都是大祖境或者大尊境的修行者;方以哲天赋奇佳;年纪轻轻便晋升为大尊;已经成了魔蛊宗内最耀眼的明星;甚至有很多人把他当成了下一任宗主的当然人选。
能达到这种进境;方以哲已经很让人惊艳了;但;所有人都低估了方以哲
“怕了?”方以哲冷冷的说道:“果然啊;还是拳头最好用;帝姑娘;最好听我的话;回到你的屋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否则;我会斩断你的四肢;把你吊在虫海中;还让你一时不得速死”
那女子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转过身;向外走去。
“总社;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的。”陈言笑道。
“我也没想和她一般见识;只是刚刚修行了一次;心境有些不稳。”方以哲摇了摇头;随后道:“陈言;那些俘虏怎么样了?情绪还算稳定?”
“也不知道妖族是怎么驯丨养他们的。”陈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