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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只是一个意外。”宝蓝道。
“好一个意外。”岳十一笑得更冷:“一个九岁的孩子,能自己走出巨大巍峨的自然圣殿,躲过漫天遍野的绿海近卫的巡视,跑到绿海深处,又正好看到毒菌,然后吃下毒菌……他很饿么?还是食量很大?自然圣殿里那么多奇珍异果,都填不饱他的肚子?而且,如果是在煮熟的蘑菇汤里有毒菌,可信度还高一些,生吃啊……毒菌的味道那么甘美?宝蓝,如果你还不信,这桃花源里也有毒菌,我可以给你找几棵,再告诉你,我是尝过的,味道又腥又涩,九岁的孩子就算不懂事,那东西好吃不好吃总该知道吧?还连着吃了几株毒菌……你真信?!”
宝蓝说不出话来,她不想相信,但岳十一的分析极为条理。
“我们不说这个了,换一个。”岳十一道:“这个你们肯定不知道了,七百多年前,几个苦行者又发现一个与自然拥有强大亲和力的孩子,叫吴抗,能力比几百年前的周步义还厉害,甚至能让枯树开花,这一次,苦行者们吸取了教训,他们没有发出信号,只是悄悄……”
“别说他。”宝蓝突然道。
“你知道?”岳十一笑了:“我理解你为什么不想提起,那是自然宗的耻辱啊!”
“怎么回事?”赵大路急忙问道。堂堂的命主,为什么从没被人提起过?为什么会成为自然宗的耻辱?
岳十一刚想说话,宝蓝又喝道:“你不要乱说!”
“我不说他。”岳十一耸了耸肩肩膀: “反正……前后两代命主,一个活到九岁,因意外而死另一个也只活到十六岁,呵呵…………次是偶然,两次呢?”
宝蓝慢慢坐下,脸色有些灰败,岳十一叹道:“宝蓝,如果你再贸然发出召集令,不是在帮命主,而是在害他!”
此刻,苏唐的炼化已接近尾声,随着体垩内灵力的增加,炼化所需要的时间逐渐减少,如果现在回到过去,再炼化夜哭弓,估计三、五分钟便可以结束。
在他的脑域中,由内甲所融的灵魄逐渐散发出光彩,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内甲已彻底消失。
已经拥有六颗灵魄了,脑域中的灵魄自然不会有名字、标号,只不过隐隐透出的光影,和炼化前的形态很相似。
灵魄,夜哭弓,九级。看起来夜哭弓已经没有成长的余地了。
灵魄,面具,五级。晋升为宗师,面具一下子连升五级,让苏唐很高兴。
完美的灵魄,大正之剑,四级。
灵魄,扳指,九级。炼化后的扳指直接就是九级。
灵魄,软枪,八级。
灵魄,内甲,七级。
苏唐慢慢站起身,灵器被炼化后,本身蕴含的灵脉与自己的脑域融为一体,让各方面都得到了提高。
苏唐双手一横,手中多出一条软枪,他尝试着向前后左右乱刺,威力一般。把软枪收回去,一道光幕笼罩在身垩体周围,接着,光幕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不断反复着,苏唐在用自己的心念控制,这件内甲应该是某个登峰造极的铸造大师的作品,根本不需要特定的灵诀,只要本身的灵脉受到灵气冲击,护罩就会出现。
苏唐迈步向宝蓝等人走来,突然发现他们的神色有些不对,轻声问道:“怎么了?”
“命主,没事的。”宝蓝勉强一笑。
“有人来了,正在往我们这个方向走。”楚宗保突然道
“来就来吧,不用管他。”苏唐道,来桃花源历练的人明显要比一线峡多,已经有多次遇到其他人了,苏唐没有在意。
“讨厌呢。”小不点一边嘟囔着一边飞向苏唐,别人都没有什么,只有它,每次都要躲起来,让它烦不胜烦。
鬼獒似乎已经把小不点当成了主人,立即凑过来,等小不点钻进苏唐的领口后,它乖巧的趴了下去。
苏唐把脚放在鬼獒身上,沉吟一下,向岳十一招了招手,岳十一有些无奈,他猜到苏唐为什么要叫他。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苏唐果然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前两任命主的事情。”岳十一道:“他们都是未成年就死了,而且死得很蹊跷。”
在宝蓝几个人里,岳十一是最会说话的,也是最有头脑的,只短短两句,便蕴含了大量的信息。
苏唐有些错愕,缓缓说道:“这样啊……”
就在这时,几条人影急匆匆从林中穿出,为首的一个老者立即发现了苏唐脚下的鬼獒,眼中露垩出精光,他和身后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缓步向苏唐这边走来。
第155章 雅匪
随着那老者的接近;鬼獒慢慢撑起身子;眼露凶光;白森森的獠牙相互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那老者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说道:“小友;抓到这只鬼獒;费了不小的力气吧?”
“也不是很吃力。”苏唐淡淡说道:“您老有事?”
“还真是有点事。”那老者左右看了看;坐在一块石头上;轻声道:“我也不遮着瞒着了;这只鬼獒;原本是我一个堂弟精心照养的灵兽;前些天;鬼獒突然发狂;咬死咬伤了不少家丁;然后逃出庄园;我那可怜的堂弟很伤心;一下子就卧床不起了。”
苏唐没说话;神色也保持平静。
“我带着人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这畜生。”那老者续道:“几天前;听几个圣门的弟子说;他们遇到了怪事;夜晚扎营的时候;一个师弟出去方便;结果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清晨他们沿着脚印寻找;什么都没找到;他们不甘心;四处寻找;结果又有两个弟子失踪;再后来;他们不敢继续留在桃花源中;只得连夜往外走。我当时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这孽畜在搞鬼”
“哦?”苏唐应了一声。
“唉……我知道小友能抓到这畜生;并不容易;我也知道桃花源里;所有的灵兽灵物都是无主的东西;谁找到了就是谁的。”那老者叹道:“如果是平常事;我不会乱开口;不过…我那堂弟一直把鬼獒当成他的命根子;命根子没了;也就不想活了;小友能不能通融一下;把这鬼獒卖给我?或者用东西换也行。”
“用什么换?”
“看小友的家世;应该不简单。”那老者笑道:“可惜啊;人之生;禀赋由天而定;小友没办法修行;心中一定很苦闷吧?我这里有一颗造骨丹;可重塑筋骨、灵脉;以小友的家世;再辅以其他丹药;这修行一途也就再无难事了
“造骨丹?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岳十一插道。
“造骨丹是我师父起的名字;外面叫造化丹。”那老者笑道。
“造化丹?”宝蓝等人悚然动容;岳十一急道:“您是……司空星野的弟子?”
那老者含笑点头;随后看向苏唐。
宝蓝等人面面相觑;刚开始听到那老者想用东西换鬼獒;他们都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却犹豫了;鬼獒是奇兽;造化丹也是奇物;据说司空星野早就离世了;造化丹已成无价之宝。
苏唐却是无动于衷的;那造化丹的价值再贵重;于他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何况;小不点已把鬼獒当成自己的宠物;正在脑域里拼命反对呢;就算搬出一座金山来;他也不能让小不点伤心。
“前辈;能不能把造化丹拿出来;先让晚辈开开眼界?”岳十一轻声道。
“这次来得匆忙;再说我也想不到会用上造化丹;怎么可能带在身上?”那老者道:“这样;几位小友跟着我走;先把鬼獒送回到庄园里;然后我再带着你们去取造化丹;如何?”
苏唐笑了:“我遇到这只鬼獒的时候;它看起来野性十足;不像是被人驯丨养过的。”
“小友有所不知;鬼獒天性至凶至恶;一旦得到自由;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野性。”
“它似乎不认得你?”
“我很少去堂弟家;自然不认得。”
就在这时;苏唐神色微变;直起身体认真观察着鬼獒的后肢;看了片刻;视线慢慢落在那老者身上:“您老是不是……姓王?”
那老者微微怔了怔;这种问题是不能迟疑的;而且;他并不在乎是否和答案相吻合;便笑道:“正是。”
苏唐又看了看;摇头道:“应该不是您说的那只鬼獒了;我刚才看少了一个点;原来是‘玉;字。”
“我堂弟姓王名玉。”那老者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苏唐:“不会错的;这天下的鬼獒可只有那么三、两只。”
苏唐抓住鬼獒的耳朵;鬼獒不知道苏唐要做什么;只能顺着苏唐的力道扭动身体;当它转过去;另一面都展现在那老者面前;鬼獒的身体非常光滑;如一块黑色的绸缎;又哪里有印记?
那老者手缕胡须;嘿嘿笑了起来:“小友;你这是愿意和我交换了?”
“您老觉得这样有意思?”苏唐反问道。
“这只鬼獒老夫是势在必得的。”那老者站起身:“几位小友;跟我们走一趟吧;放心;少不了你们的造化丹。
苏唐叹了口气;他只听说过雅贼;但从没听说过雅匪;想抢就明白说好了;非得遮遮掩掩;千方百计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把事情做绝;而且;这似乎是一种习惯;因为他苏唐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宝蓝他们都是斗士;实在没必要说这么多废话。
至于什么造化丹;纯粹是扯淡;那老者可能是在担心他苏唐的家世;万一事情闹大;名义上毕竟是互相交换;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您老要留神。”苏唐轻声道:“免得晚节不保。”
那老者脸色微变;眼眉一挑;认真的看着苏唐。
另一边;宝蓝等人含怒起身;那老者的随从也逼了上来;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苏唐依然很恬淡的坐在那里;那老者到此刻也没有露出杀机;应该不是那种惯于杀人越货的人;而且;他也不想随便与人生死相搏。问题在于;一旦全力出手;他的秘密就再无法掩盖;不动则已;动则必定是你死我活;没有别的选择。
那老者慢慢移开视线;望向天空;他的眼帘突然眯了起来;已经是第几次看到那只大鹰了?好像……一直在附近盘旋
侧头看向宝蓝等人;他的视线在楚宗保身上略微顿了顿;随后向前走出几步;当视线再次从楚宗保身上掠过时;心中一惊;他可以保证刚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那瞎子的脸孔微微转变了角度;依然对着他;似乎知道他在哪里。
邪门……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邪门……那老者又一次看向苏唐;那种自然、平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第一五六章 雷音
那老者稳了稳神;含笑问道:“不知小友师从何门?贵籍何处?”
“您老就别套话了。”苏唐道:“说了您也不知道。”
“小友进桃花源……恐怕也是为了雷音决而来吧?”那老者的话锋突然一转。
“雷音决?”苏唐不由一愣。
“你不知道?”那老者皱起眉;随即露出懊悔之色;似乎在责怪自己多嘴。
“我只是随便转一转。”苏唐笑道;他看得出;那老者在等待着什么;那副懊恼之色;明显是装的;苏唐生出游戏之心;偏偏就是不问;看对方怎么接下去。
气氛有些冷场了;苏唐施施然坐在那里;面色平淡;那老者不停的捋着胡须;捋一次两次没什么;不停的上下捋动;这就有些怪异了。
“咳……小友莫要瞒着了。”那老者笑道;随后也不等苏唐否问;急忙接道:“小友应该听说过曾经风光无限的诛神殿吧?”
“诛神殿?”苏唐的眉头挑了挑。
“没错。”那老者道:“当年的诛神殿;确实出了几位不世出的强者;算得上惊才绝艳、俾睨天下了;他们也悟出不少奇妙的灵诀;比如说;大神通者闻天师的生死决;就被列为天下五大神诀之一;还有宗白书的雷音决;谢恨天的破天诀;权太的落日诀等等;唉如果他们徐徐图之;未来不可限量;可惜;他们太张狂了;结果引得三大天门联手;给诛神殿以灭顶一击。”
这一次;苏唐的脸色变得郑重了;听得也很认真;因为这些关系到了闻香。
“不过;诛神殿的强者们不是傻瓜;早在摩云岭之战爆发的半年前;他们已经隐隐感应到了一些征兆;暗地里把自己的后人送离诛神殿;并消除了一切痕迹。”那老者道。
“既然已经发现了征兆;他们自己为什么不逃?”苏唐问道。
“为什么不逃……”那老者的神色变得有些恍惚;好像在感怀着什么;而且这次的表情变化很真切;不像刚才那样带着几分做作:“我也不知道;小的时候问过大祖;大祖说;如果有朝一日;我能走到同样的高度;自然就明白他们为什么不逃了。”
“您老说的雷音决又是怎么回事?”
“雷音决么……”那老者回过神来;看向苏唐;他眼中隐隐带着一缕得色;似乎在说;怎么样?终于忍不住要问了吧?接着;那老者轻声道:“前些天;几个魔神坛的弟子遇到了一个叫宗一叶的人;爆发了一场冲突;那宗一叶虽然只有二十五、六岁;但已经是宗师了;实力高强;把那几个魔神坛的弟子尽数击伤;也是凑巧;魔神坛的弟子们在逃跑途中;正好遇到同门的师长;结果他们又返回去;三位宗师联手围攻那宗一叶;宗一叶寡不敌众;屡屡受创;最后被逼使出雷音决;重创了那三位宗师;脱出战团;冲入十八弯。”
“十八弯?”
“十八弯就在桃花源的西南方;有一百多里吧;那里地形很复杂;终年有瘴气缭绕;普通的修行者轻易是不敢进去的。”那老者道:“现在消息已经传开了;不但十八弯前后左右被围得水泄不通;还有大批的修行者在赶过去;这几天;小友没发现遇到的人越来越多么?如果小友也对雷音决感兴趣呵呵;最好是尽快。”
“您老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因为我就是从十八弯过来的。”那老者道
苏唐沉吟起来;那老者笑了笑;视线从那只鬼獒上扫过:“没有标记;不是我堂弟家的那只畜生;唉……可惜了。”说完他迈步向林间走去。
那几个随从见老者要走;神色都变得有些错愕;但没有说话;只默默跟在后面。
“您老贵姓?”苏唐扬声道。
那老者的脚步顿了顿;随后道:“老夫姓顾;小友;以后有缘再见。”
“呵呵”苏唐笑了;这老头有点意思;为了面子;怎么都要说自己姓王的居然坦诚了身份。
“哈哈……”那老者也在笑;快步走入山林后;他的笑容又消失不见;脸色变得有些发青;而眼睛不停的左顾右盼着;时而又挑向上空;让他隐隐多出了一点猥琐的味道。
一口气走出几千米;上方的大鹰已不见了;那老者才长松一口气;一个随从实在忍不住了;叫道:“大师;我们就这么走了?”
“你懂个屁”那老者喝道:“那个小子;绝对不简单。”
“大师;您连鬼獒都不怕;还怕他们?”那随从道。
老者当即暴走;抬手不停打向那随从的脑袋;每打一下便骂一句:“我不怕、我不怕;老夫当然不怕……可他们就怕么?没看到鬼獒像个小狗一样乖?”
“大师;大师;您消消气。”另一个随从急忙陪笑道:“我这弟弟脑子一向很笨;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那老者本来已经停手了;听到‘笨;字;当即一跳三尺高;再次举起巴掌:“何止是笨?简直就是白痴我就好像记得是造化丹;你非得说是造骨丹;造骨丹、造骨丹、我让你造骨丹要不是老夫反应机灵;肯定要当场出丑了
随从被打得蹲在地上;抱着脑袋连声呼痛;那老者才恨恨停下了手;他的愤怒完全可以理解;本来记忆中的东西是正确的;却因为不太自信;被人拐到了弯路上;自然是火上浇油了。
过了好半天;见那老者的神色逐渐平静下来;又一个随从壮着胆子说道:“大师;我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看那小子也不象有多厉害啊……”
“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那老者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叫道:“你们啊……怎么也在司空星野前辈的观里呆了十几年;天天吃的是狗屎么?这点事情都搞不明白?连他吗你们观主炼制的丹药名字都能记错……”话音未落;那老者又跳将起来。
刚才一直挨打的随从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哀叫着:“大师饶命啊……”
“大师息怒、大师息怒……”另外几个随从急忙叫道。
“唉……”那老者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随后道:“你说那小子不厉害?好;我问你;凭另外那几个年轻人;有没有可能抓到鬼獒?”
几个随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做声。
“吗的……你们……”那老者的眼神似乎有些绝望;叫道:“没有我;就你们几个;能不能抓到鬼獒?能不能?能不能???”
这下子;几个随从都明白了;立即摇头。
“他们也不能。”那老者道:“他们有可能把鬼獒打伤;或者把鬼獒打跑;想抓住鬼獒是万万不行的我猜……不外两种;一种是那小子出手;降服了鬼獒;另一种是……他们还有一个人;潜藏在暗处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没有多大胜算;现在明白了?”
“还有一个人?没看到啊?”那挨打的随从愣愣的问道。
那老者顿了顿;随后身形如闪电一般射了出去;让其他几个随从根本没机会阻拦;这一次他是用双手左右开弓;口中发出近乎声嘶力竭的吼声:“暗处暗处老夫说了在暗处……”
那随从挨了几下;软软倒在地上;双眼上翻、口吐白沫;似乎已经不行了;老者依然不罢休;抬起脚就是一阵乱踩;其中一脚正踩到那随从的裤裆里;那随从猛地挺起身;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显然;他刚才在装晕。
其他几个随从扑过来;连哀求带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