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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那随从猛地挺起身;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显然;他刚才在装晕。
其他几个随从扑过来;连哀求带拖拽;总算把那老者拉到一边;接着;那老者猛地振动双臂;把他们全部甩开;抬手望向天空。
一个随从低声训丨斥着挨打者:“不会说话就不能少说几句?看把大师气得……”
这是会不会说话的问题么?老者的眼眶慢慢变得湿润了;他的视线投入天空极深处;久久无法自拔。
好半天;那老者才慢慢转过来;用指尖一个个的点着:“如果不是前辈离世前把你们托付给老夫;老夫……老夫……”老者欲语还休;表情悲痛而又无奈。
“大师;我们都是孤儿;打小在观里长大;从没去过外面;也不懂人情世故;您多担待一些。”一个随从陪笑道
“罢了罢了……”那老者连连叹气。
“大师;既然那小子很厉害;我们走了也就完事了;为什么要把雷音决的事情告诉他?”另一个随从问道;因为极少接触人事;所以他们都显得很愚笨;但;他们身上同样有闪光点;比如说;这种孜孜不倦的求知精神。
“是骡子是马;总该拉出来溜溜的。”那老者缓缓说道:“我们离开十八弯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五、六个宗师坐镇了;还有上百名各门弟子;现在;肯定会更多;嘿嘿……我看那小子能用什么手段去抢雷音决;走;我们也去十八弯”
“大师;您不是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以才带着我们离开十八弯的吗?”
“可还有一句话;叫无欲则刚”那老者道:“老夫也不想得到什么雷音决;只是看看热闹;也不行么?呵呵……”
第157章 合作
“命主,就这么让他走了?”这边,赵大路愤愤不平的说道。
“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那老头没有暴戾之气,而且态度也算很和善。”苏唐笑道:“没必要。”
“和善?我看就是一只笑面虎。”赵大路道。
“老虎是谈不上的,顶多是一只老狐狸。”苏唐道,随后脸色一整:“收拾一下吧,我们准备去十八弯。”
“命主,你相信那老家伙的话?”宝蓝问道。
“管他真假呢,顶多白跑一趟罢了。”苏唐道。
“命主,我感觉……好像是包藏祸心!”岳十一道。
“没什么的,他感觉惹不得我们,便来个祸水东引,也在常理之中。”苏唐笑了笑。
“如果那老家伙说得都是真的,您一定会出手吧?”宝蓝道。
“怎么?”苏唐听出宝蓝话里有话。
宝蓝犹豫了一下,暗中咬了咬牙,轻声道:“命主,我们毕竟是自然宗的人,而那宗一叶是诛神殿的余孽,如果因为救他和其他门派的弟子动手……会留下很多不便。”
当初苏唐和闻香在一起时,宝蓝绝不会多嘴,因为苏唐和闻香的关系很特殊,但那宗一叶就不一样了,无亲无故,没必要强冒风险。
“就算出手,也是魔装武士的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苏唐淡淡说道。
听到此话,宝蓝心知苏唐是决意要插一脚了,默默退了下去。
对苏唐等人的脚程而来,一百多里并不远,第二天中午,他们便接近了,也巧,楚宗保从大黑的双瞳中看到,昨日那个老者正从他们的后方接近。
苏唐对宝蓝等人嘱咐了几句,随后坐在拐角处的一块石头上,而宝蓝他们则钻入树林。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苏唐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那老者面带思虑、脚步匆匆走过来,一眼看到苏唐,他立即转身。
本能这东西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的,那老者就不想在这种时候看到苏唐,所以下意识的选择了闪避。
“顾老,我们还真的是很有缘啊。”苏唐笑道。
“呵呵……有缘有缘,确实有缘。”那老者醒过神来,朗声笑道:“小友,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不爱动,我呢,有些好奇,所以就自己来了。”苏唐道。
老者心中了然,回头瞪了那几个随从一眼,那意思是说,看到了没有?老夫没说错吧?没有点本事,怎么敢一个人在桃花源行走?
“顾老,一起走吧。”苏唐道,太早释放出灵魄,化身成魔装武士,未必有机会潜入十八弯,那些闻腥而来的修行者,肯定把十八弯围得死死的。自己一个人过去,又有可能遭受排斥,而这顾姓老者毕竟是一位宗师,由他带路,会方便得多。
那老者皱起眉,显得有些纠结,片刻,无奈的叹道:“好吧。”
走不多远,前方看到了一片蒙蒙的雾气,有三个年轻人结伴向这边走来,远远看到那老者,那几个年轻人露出惊喜之色,其中一个转身就跑,另外两个陪着笑迎上前。
“顾大师,您回来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
那老者很矜持的点了点头,随后手指前方,对苏唐看到:“那就是十八弯了,在谷中飘荡的,不是雾气,而是桃花瘴。这里的瘴气和寻常的桃花瘴不同,越高毒气越剧,可算是沾着死碰着亡,哪怕是大宗师,拥有结界之力,也不敢轻易在这里穿行,所以,我们不用担心那诛神殿的余孽从高处逃走,只需守住十八弯的三个出口,他就插翅难飞了。”
苏唐笑着点了点头,两个年轻人很好奇的打量着苏唐,苏唐的年纪看起来还没他们大,也没有修行者的气息,可是,那老者却对苏唐非常客气,他们有些想不通。
向前走了几十米,那老者又道:“小友也应该看出来了,附近鸟兽已绝了形迹,桃花瘴毕竟是一种瘴气,一旦风起,这瘴气便会随着风儿飘散,余毒几十里,十八弯也算恶名远播了,一般修行者都会远离此地,鸟兽也不会在附近安家,天然的绝地啊……”
就在说话间,开始时跑开的年轻人又跑了回来,毕恭毕敬的对那老者说道:“顾大师,家师有请。”
“前面带路吧。”那老者道。
在那年轻人的引领下,苏唐和老者走进密林,地势越走越高,等穿出密林时,前方豁然开朗,在山崖的这一边,竟然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子。
那老者很吃惊,围着院子的竹篱笆有些老旧,不像是新建起来的,谁的房子?难道还有人在这毒谷里居住?
苏唐和老者走进院子,木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留着红色络腮胡子的大汉迎出面,微笑道:“顾大师,又见面了,里面请、里面请……”
那老者也露出微笑,点头示意,下一刻,那红胡子的大汉把视线转到了苏唐身上:“顾大师,这位是……”
“是我一位小友。”那老者道。
苏唐和那老者走进小木房,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面竟然挤着一堆人,如果再加上苏唐和那老者,整整有十一个了。
看到苏唐,那些人的脸色都变了,有惊讶,有疑惑,有警惕,面对一位宗师,苏唐可以隐瞒自己的实力,但同时面对十位宗师,有些事情是不言而喻的!
宗师都达到了灵力外放的阶段,可能放不能收,灵力形成一种力场,并逐渐向结界进化,等到实力接近大宗师或者成为大宗师之后,力场真正变成结界,也就可以收放自如了。
尤其是在这么小的房间里,十位宗师自身的力场冲突非常剧烈,普通弟子走进房间,甚至会连气都喘不上来,而苏唐行走自如,神色平静,偏偏又让人感应不到气息,这分明是在告诉别人,他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象苏唐这般年纪的人,能成为宗师,已经是耸人听闻的事情,更何况,他能隐藏自己的气息!
“好啊!”那红胡子大汉笑道:“本来我们还有些犹豫,顾大师与这位小友能加盟,我们绝对是稳操胜券了。”
(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出身
“怎么?你们是想……”那老者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顾大师;事情明摆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红胡子大汉沉声道:“各门都有弟子出去报信了;如果等哪位大祖出现……估计我们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正武兄弟说得没错。”一个中年人点头道:“我们最多还剩两、三天的时间;只能强行进谷了。”
那老者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离开的时候;这里的局势各方对峙、剑拔弩张;差一点就要大打出手了;所以他才会向苏唐透露雷音决的事情;试图把苏唐推入浑水中。谁知几天过去;各门竟然团结在了一起;这太不可思议了;早知道这样;他当初也不会离开了。
那老者环视了一圈;发现那红胡子大汉居中而立;而四周的各位宗师们都有唯他马首是瞻的意思;不由叹道:“正武老弟;果然好本事”那红胡子大汉叫赵正武;是自然宗的人。
“顾大师谬赞了。”赵正武眉头一挑;他好不容易把这些哄好;决定合作行事;那老者说他本事高;有一点挑拨离间的味道;赵正武顿了顿;随后笑道:“不是我本事好;而是各位大师识大局、知大体;知道现在合则得利、分则俱损的道理。”
“没错。”一个中年妇人缓缓说道:“得到雷音决;我们可以分录数份;人手一本雷音决;呵呵……就算哪位大祖想夺诀灭口;也不可能了。”
“你们想怎么做?”那老者问道。
“十八弯一共三个出口;我们分出三个人;守住出口;其余的人;两人一队;进谷搜查。”赵正武道:“虽然那宗一叶已受重创;但雷音决极为霸道;我们不能单独走动;以免被那小贼所趁。”
“十八弯里的桃花瘴太厉害;我们倒是不怕;但那些弟子可受不住。”那中年妇人说道:“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不过;那些弟子们可以帮我们守住出口。”一个中年人说道。
“谷中瘴气过于浓厚;难以视物;所以我特意做了这些柳笛。”赵正武从怀中取出一小捆短笛;放在桌上:“每个人都带一只;长音代表没有收获;一长一短;代表发现了那小贼的痕迹;短音代表事态危急;需要支援;各位都记住了么?”
屋中的宗师们纷纷点头;各自伸手;拿起了一支柳笛。
“还有;每隔百息的时间;各位都要吹动柳笛;包括守在谷口的人;也要吹;这样我们就知道自己的方位;也知道同伴的位置了;不会迷了方向。”赵正武道。
“有道理。”那中年妇人点头道。
“顾大师。”赵正武的视线落在了那老者身上:“您是要进谷搜查呢;还是想守在谷口?”
“我对雷音决没什么兴趣;不用算我那份。”那老者道:“不过……适逢其会;我总要帮些忙;这样吧;我守在这院子里;谷口就在下面;你们放心;那小贼绝无可能从我这边逃走的。”
“哦?”赵正武见那老者不想要雷音决;有些吃惊;随后点头道:“也好。”
下一刻;赵正武的视线落在了苏唐身上:“这位小友师从何门?”
“我没有师门。”苏唐轻声道:“而且;我对雷音决也没有兴趣;就和顾老在一起吧。”
赵正武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苏唐和那老者都坦言对雷音决不感兴趣;也就是说;不用算自己那份了;愿意帮着守下方的谷口;已经给了面子;他没办法勉强什么。
“各位;都记住我说的话了吧?”赵正武道:“每隔百息;我们必须要吹动柳笛;相互联系”
“记得了。”各位宗师参差不齐的应道。
“宜早不宜迟;我们这就动手。”赵正武道。
就在大家往外走的时候;那老者突然叫道:“正武老弟;这院子是谁发现的?”
“是我。”赵正武道:“怎么了?”
“没什么。”那老者笑道:“此地幽深宁静;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顾大师真会说笑。”赵正武道:“您精神炯烁;正是大展雄图的时候;何谈隐居?”
赵正武带着人离开了;负责协助看守谷口的弟子们分成两拨;一拨留在谷口附近;另外一拨站在山崖便;居高临下向远处张望着。
小木屋变得安静了;那顾姓老者皱起眉头;在屋中慢慢踱着步。
苏唐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的观看着远处十八弯中弥漫的雾气;良久;他开口道:“顾老;在想什么?”
“有些古怪啊……”那顾姓老者叹道:“人性本贪;欲无止境;如果事事都能这般精诚协作;世间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纷争?”
“您老是指……”
那顾姓老者却不说话;用指尖轻轻擦拭着桌面上的灰尘;随后又俯下身;观察着地板;这小木屋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住过人;地板、窗台、桌椅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那顾姓老者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到处摸着;还墙角的酒坛翻开;用手一阵乱掏。
“顾老?”
那顾姓老者没听到;他正聚精会神的思索着什么。
苏唐摇摇头;把视线转移到那几个随从身上;他们似乎很害怕;每逢他的视线转过去;他们便立即避开;而他看向别处时;他们又偷偷瞄着自己。
顾姓老者倒背着手;又开始在小木屋中走来走去;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茫然;似乎已经神游物外了。
来回走了十几圈;顾姓老者转身时;无意识的抓起墙角的一个扫帚;在地板上慢慢扫动着;虽然他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
小木屋中灰尘大作;苏唐不由皱起眉;叫道:“顾老?”
那顾姓老者还是没听到;他的动作虽然不是很快;但极有效率;每一次扫帚扫过的面积;边缘都正好挨在一起;不会重叠、不会浪费。
“顾老?”苏唐提高了声音。
“啊?”那顾姓老者如梦初醒;呆呆的看着苏唐。
“你在做什么?”苏唐问道。
那顾姓老者看了看手中的扫帚;脸色立即变得不自然了;于笑道:“呵呵……习惯、习惯了……哈哈哈。”说完;他泄恨一般把扫帚扔回角落里。
苏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那顾姓老者又背着手;开始在屋中转圈;他应该是个很执泥的人;如果有事情想不通;便无法轻轻放下。
这时;十八弯里隐隐传出柳笛声;苏唐回头看了眼灰尘飘舞的房间;他不想进去;又叫道:“顾老。”
顾姓老者已经进入了某种状态;听不到外界的声响;自然不会回应;苏唐只得闭上气;快步走进去;抓起一支柳笛;又走出来;看了看脏兮兮的、盖满灰尘的柳笛;他咧了咧嘴;正好看到一个年轻弟子从院外走过;便招手叫道:“你过来。”
那年轻弟子走进院子;陪笑道:“大师;有何吩咐?”
“你负责吹笛子吧。”苏唐道:“长音是代表平安无事;没有发现;一长一短代表看到那小贼的踪迹;短音代表事态危急;需要支援;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那年轻弟子连声道。
“听到谷里有笛声;你就吹笛子回应;去吧。”苏唐道。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小木屋中的飘荡的灰尘总算落得差不多了;苏唐越看那顾姓老者越是感觉有意思;他在全神贯注思考问题的时候;甚至会忘了运转内息来保护自己;此地位居山崖边;山风阴冷;上空都是桃花瘴;不见阳光;温度要比别处低得多;那顾姓老者脸色苍白;身体也有些佝偻;似乎是感觉到了寒意。
苏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囊;走过去递给那顾姓老者:“这酒还算不错;喝两口暖暖身子吧。”
那顾姓老者象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双眼无神的走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把苏唐的手推到一边。
苏唐是真无奈了;小抿了两口酒;随后看到角落中的扫帚;走过去抓起扫帚;递给那顾姓老者;他只是想看看对方这次又是什么反应。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顾姓老者看不到苏唐;却能看到扫帚;很自然的接过来;弯腰又开始扫地。
苏唐一脑门的黑线;这货这货不会是扫地出身的吧?眼中无余物;只能看到一柄扫帚……怎么都解释不通啊
苏唐抬起手;一把拍在那顾姓老者的肩膀上;那顾姓老者双眼立即恢复神光;身体也随之绷紧;外放的灵气把刚刚扬起的灰尘全部震散、推开;他先是侧过头;用眼角看了看苏唐那只手;又慢慢转过身;看向苏唐。
苏唐在盯着那柄扫帚;那顾姓老者一愣;顺着苏唐的视线看过去;当即露出惊怒之色;随后恶狠狠的把扫帚从窗口扔了出去。
“您老对我也真够放心的。”苏唐笑呵呵的说道;随后把手收了回来。
那顾姓老者刚才全无防范;如果苏唐要做些什么;就算那顾姓老者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顾姓老者尴尬的笑了;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第159章 毒杀
苏唐和顾姓老者快步冲出小木屋,正看到一个年轻的弟子躺在山崖边,身体剧烈颤抖着,从嘴角挂下一缕黑色的血丝,双眼翻白,脸色铁青,有几个弟子围着他,其中一个手里捻着一棵丹药,似乎想把丹药喂下去,但那倒地的年轻弟子牙关咬得很紧,根本就没办法喂药。
“等一下。”顾姓老者喝道,随后几步走过来,低下头观察着那个年轻弟子,这时,他的几个随从也凑到近前。
“好厉害的毒。”一个随从道:“已经没救了。”
“顾大师,怎么会这样?”一直在努力喂药的年轻弟子叫道:“桃花瘴还在上面,没有飘下来,怎么会中了毒?”
刚才说话的随从伸出手,用指尖沾了一点黑色的血渍,又把指头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摇头道:“不是桃花瘴的毒,这种毒带着几分腥气,味苦,没有金石之毒的燥性,也没有草木之毒的清淡,应该取自某种毒虫。”
“知道是什么毒么?”顾姓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