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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她过会等我,会等我去娶她!”江觉不停地摇头。
作为红颜知己,血弦实在不愿意看着江觉这样堕落、沉沦,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江觉的脸上,吼道:“你别痴情了,人家都嫁人了!你的痴情只能感动我,只能感动你自己,可是我和你都不是龙曲!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你的痴情毫无价值,也毫无意义!你醒醒吧,别再活在自己的梦里了!”
江觉一怔,他从没有见过血弦这种近乎咆哮的宣泄。
“你出去吧!你并不属于这个肮脏的地下世界。”血弦宣泄完平复了很多,可是出这句话时泪水又跟着磅礴而下。
做情人比一次性的**交易更痛苦,后者只是交易,拿到钱就可走人,不必记住彼此,之间连美好都谈不上,而这种所谓‘包·二奶’、‘包二爷’的情人,在每一段感情中必须都付出真挚的感情,如果没有感情,二十八天是很难熬过去的,醉香楼中世人只看到她的繁华,却看不到多少女子精神崩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终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供男人玩弄。可是一旦有了感情,便相见时难别亦难,每一段分离都会痛彻心扉,可是命运又从来不是她们所能掌控的。
血弦还好,至少她有权选择自己不卖身,有权选择自己陪侍的客人,可是干净又能怎么样?越干净的人,心便越脆弱,就如弹指可破的豆腐,分离就是心上无法愈合的伤疤。
一刀、一刀,总有一刀会将他们葬送向心碎、葬送向绝望。
“啊——”
江觉嘶声揭底地大吼一声,提起长剑便朝门外飞奔而去。
血弦放心不下,紧随着追了上去。
江觉几乎疯狂,大声地喊着,提着剑朝城东郊紫嫣山的嫣骨瀑一路飞奔,血弦一路紧随其后,怕他发生什么事。
江觉站在嫣骨瀑中疯狂的练剑,‘思无量’的剑招一遍遍地施展,激起一层层水花,很快又再次把自己淹没在水花之中。
江觉在瀑布中练剑练了将近五个时辰,一边斩出一道道剑花,一边吼着“龙曲,你喜欢的是我!是我!”
血弦看到江觉这么折腾自己,既是心恨又是心疼。
两年的朝夕相处,血弦怎么可能不对江觉产生情愫,江觉对感情很执着,人品也是很好,很在乎别人的感受,可是他始终心中只有龙曲,怎么也不可能走出她的阴影。
五个时辰,江觉终于精疲力尽,晕了过去,噗通一声倒在了瀑布下的河水里。
血弦立马跳下去把江觉救上来,拖进嫣骨瀑后面的山洞:得道洞。
传每到月圆时月光照到嫣骨瀑上时都能看到仙女婀娜多姿的身形,让人心动,后来当地一位很有才学的公子柳相毅乘着月圆之夜进了去,就没出来过,后来大家也发现了这个洞,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壁上柳相毅留下的诗句:
月半天来香,幽瀑显嫣骨。
后人觉得柳相毅可能是被仙女带上天了,修成了道行,就引用诗句把这个瀑布叫做“嫣骨瀑”,这个洞叫做“得道洞”,只是那以后再没出现过这种情景了。
得道洞里有很多洞,血弦把江觉拖进靠里面的一个洞。生起了火堆。
江觉身体感觉越来越冷,额头很烫很烫,口中还依依念着:“龙曲,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还有跟我再一起,为什么要骗我!我恨你!龙曲——”
血弦帮江觉脱掉湿透的衣服,手指从江觉手臂滑过,江觉一把抓住血弦的手,一把将血弦拥入怀中,将头埋在血弦胸口大声地哭泣,迷迷糊糊地喊道:“龙曲,龙曲,我知道你会回来的,龙曲我好想你啊……”
血弦在江觉的怀中半推半就,衣服一件件地被江觉褪去,只剩下光光的躯体紧贴在江觉身体,终于还是成为了江觉生命中的女人。
那是一种温暖与痛苦交错的感觉,她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和他在一起,是多么渴望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拥抱在了一起。
可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自己做那种事的时候口中却呼喊着不属于她的名字。
血弦哭了,滚烫的泪水落在江觉的胸膛。
江觉渐渐疲惫了,睡了。
看着江觉睡着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身体那种参杂在一起的液体,鲜血染红的下体,血弦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他根本不爱我,我却享受那尽情放纵的样子。
生命的第一次,就在这个荒诞的场合给了并不爱自己的男人。
血弦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哭笑着,朝洞外走去。
血弦走到一半,看到远方两道黑影站在瀑布的后面。血弦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里除了她和江觉还有别人,就躲在旁边偷听。
第33章 暗修者(中)
“我知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一个白衣男子道,月色昏暗,血弦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血弦一听要杀人,吓得大气不敢喘,哪里还敢偷看,蜷缩在隐蔽的角落里紧捂住胸口,尽可能地让心跳得慢一点、轻一点,额头的汗珠比发烧的江觉还厉害。
“你我也算是缘分一场,我也该让你死个明白,嘿嘿嘿嘿嘿——”一黑袍老者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道,“你蠢就蠢在自己太聪明了,我从来还没有想过这么早就对你下手。你也不要怨我,当我剑法修炼到第七层时我发现原来我的武道根基有着先天缺陷,再难寸进。为了圆满我的剑道,我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成为一名暗修者,渐渐的,我开始喜欢上人血的味道,喜欢上吞噬别人功力的感觉,尤其是人的灵魂是那么的滋补、那些地新鲜,哈……这比自己修炼要容易得多,其实暗修者并没有什么不好!”
“变态!我是武者的败类!”白衣男子怒道。
“变态?哈哈哈哈……你错了!暗修者只是从不标榜自己的高尚!不过你放心,你们一个个都不会白死,我会在自己的剑道上谱写上你们的名字,这样应该足以让你们荣耀一生了吧?哈哈哈哈……”黑袍老者哈哈大笑,笑声狰狞恐怖。
顿时一柄紫色锁魂刀出现黑袍老者在手中:“接受灵魂吞噬的洗礼吧!”
血弦听得毛骨悚然,竟然有这么变态、可怕的武者,行迹竟如此卑劣,靠吸食他人的修为来圆满自己的武道。
暗修者?
这是血弦脑海中唯一的直觉。
血弦蹲在拐角忐忑不安,她害怕被发现,他不敢做声。
嗖——
一道寒光起,白衣男子的灵魂便在黑袍老者手中紫色锁魂刀的操控下剥离本体,黑袍老者仰头一口将其吞食而下,继而一口咬上颜开的脖子,直到颜开成为一具干尸才松口,满是享受得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手将白衣男子白瘪瘪的尸体丢向一旁,直接飞出了得道洞。
看到这一幕,血弦惊恐近乎叫了出来,好在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发出声音,急忙跑回江觉所在的洞内,趁着夜色,将江觉背回醉香楼。
万一那黑袍老者今晚返回来就麻烦了。
血弦痴痴地看了眼熟睡中的江觉,只留了封书信,便走了,彻底地离开青阳城,离开这座梦魇般的地下春宫,她不知道这么做会迎来醉香楼怎么样的报复,可是她管不了了,她要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
“徒儿拜见师父。”陈轩见到师父,十分开心,叶宗泽也是一样,看着陈轩更加结实强壮了,脸上也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起来!起来!”叶宗泽上下打量着陈轩,拍拍他的肩膀,将其扶起,显然十分满意。
“爹!爹!听轩哥哥出关了!”远远的叶凝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叶凝儿也是在丫鬟春蕊那得知今天一大早大哥前往后山轩哥哥闭关之地了,听春蕊的意思似乎轩哥哥要出关了,叶凝儿急急忙忙朝后山赶去,结果扑了个空,早已没了人影,于是又在云门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可是依旧毫无踪迹。
正嘀咕着二人去哪里的时候,春蕊便跑来报信了,已经回来了。
陈轩起身,正好看见叶凝儿一路奔跑红扑扑的脸。
两年没见,叶凝儿已经从原来的丫头长成大姑娘了,肌肤如雪,白里透着微微的红润,仿佛弹指可破的蜜桃,水灵灵的,尤其是那乌黑幽深的眼神,宛如两轮秋月,犹如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泉。
“轩哥哥,你总算出关了。”叶凝儿一把拉住陈轩的手上下打量着陈轩道,“轩哥哥你更结实,也更壮了!”
“凝儿,你都十五岁了,还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有。”叶宗泽皱眉道。
其实叶凝儿挺温柔、挺雅贤良的,只是在叶峰和陈轩面前会大大咧咧一点,可能是太过亲切的缘故吧。
叶凝儿朝爹爹做了一个鬼脸。
叶宗泽对于这个宝贝女儿也颇为无奈,摇摇头道:“好了,凝儿,你先回去吧,我跟你轩哥哥还有正事要。”
“哦!”叶凝儿嘟着嘴,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道,“轩哥哥,等你忙完了记得来找我!”
“恩!”陈轩点点头,这些年,他也跟叶峰一样,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宠着、依着、惯着,什么事都会由着她,只要她高兴,由此陈轩也找到了一种亲人般的爱。
他七岁便失去了记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亲情,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究竟是谁,可是他渐渐觉得,这就是亲情。
“爹,怎么了?”叶峰好奇道。
最了解叶宗泽的,除了叶峰的娘,就数叶峰了,一般事爹爹并不会避开妹妹叶凝儿,当然叶凝儿也对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没有兴趣。
“来,坐!峰儿、轩儿,你们都坐。”叶宗泽着,自己也坐了下来,道,“三天前城主府送来一份卷宗,让我们云门,还有青阳城各大武者宗派协助调查。”
“城主府送来的卷宗?”叶峰一怔,起身道,“究竟是什么案子,竟然这么棘手?就连城主府都束手无策,我们云门收到卷宗,想必青阳宗和血方门也一定收到这份卷宗吧。”
叶宗泽点头,没有话,显得很是苦恼,半晌,道:“别愣着了,打开看看吧。”
虽然师父平日里比较严肃,可是陈轩还没见过师父这么愁眉不展,拆开案上的卷宗,一份份地看过去,足有一百四十七份。
“这……”
“怎么了?”叶峰也凑了过来。
“看出什么了没有?”
“这也太可怕了,作案手法完全一模一样,如果——如果真是同一人所为,那也太可怕了吧。”叶峰惊讶道。
“是呀,最早的一份卷宗是四十七前的,这么多年内,这人连续作案近一百五十次,都没有露出马脚,就连城主府都束手无策,看来很是棘手啊!”陈轩道。
“是呀,城主府的人推断出来的也就这么多,毫无头绪,一早青阳宗的宗主项渊龙来过这,问我什么主意。”
“嗬,没想到这老狐狸对咱云门态度还真的好起来了。”
“都是为了孩子呀,等你当爹了你便能理解这份心情了。”叶宗泽叹息道,“话回来,我能有什么主意,我们江湖宗派,一般很少会理会这种案子的,再咱们也没有城主府那帮专门查案的专业,不过……不过项渊龙给我的感觉倒有几分奇怪,好像知道些什么,每每又欲言又止。”
“不对!”陈轩抓起一大叠卷宗叫了一声。
“什么不对?”
“怎么了?”
“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
“对!师父,大哥,你们来看,从卷宗的时间上来看,作案者第一次吸血杀人跟第二次吸血杀人之间时间间隔了整整一年,第二次跟第三次只有九个月,第三次跟第四次只有半年,再看,最近的两次时间只有五天的间隔时间,也就是三天前。”
“这,这明什么?”叶宗泽道。
“看来这人已经丧心病狂,杀人成魔了,再不尽快抓住,还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丧命在他的手上。”叶峰道。
“不!不对!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一个成魔的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性的,自然也做不到天衣无缝,田広游手下那帮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可偏偏这么几十年年来,都丝毫不露破绽,不奇怪吗?”陈轩摇头道,“你们再看,这人吸血杀人看上去很没有规律,其实特别有规律。”
“什么规律?”
“他为了不引起青阳城的地方怀疑,没隔五人才在青阳城作案一次,期间他便在王朝各地随意杀人,让人从表象上感觉他就是纯粹的疯子,杀人是没有目的的,而且游离于王朝各地,其实他很有可能就在青阳城内。”
“什么!”叶宗泽、叶峰被陈轩的一番分析,心中一怔。
“那——那他为何而杀人?”
“我猜他一定是极其需要血液,而到了后来,他对血液的需求越来越大,于是吸血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从最初的一年到现在的五天。”陈轩猜想到这里,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如果是需要血而杀人,还越来越急迫,需求量越来越大,难道——”叶宗泽眼睛瞪得老大,“难道是暗修者?”
“师父,没错!杀人者一定就是暗修者!”
“暗修者!”叶峰脸色一白,喃喃道,“天呀,如果我们青阳城内隐匿着一位暗修者就真的太可怕了。”
“是呀,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只要有暗修者,就一定有其组织,这也就意味着武者败类的黑暗势力已经开始向我们青阳城渗透了。”
“师父,我也只是听过这种另类的修行者,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每一个要成为武者都要进行气脉觉醒,然而并不是所有人觉醒的气脉都是完整的,那种有着先天缺陷的,修炼到一定程度便会感应到魔靥的召唤,一旦心性沉沦、堕落,他们便会吸人血、吞噬人的灵魂,来弥补他们武道的缺陷,我们便称他们为‘暗修者’,暗修者的修炼速度比我们正常武者要快得多,而且能力也强大得多,暗修者并不多,可是却有着严格的组织,叫‘天盟’,每一位暗修者都是天盟圣子,天盟的盟主会为他们的气脉进行二次觉醒,彻底激发暗修者的潜能。”
“看来田広游还是留了一手啊,他们估摸着也猜到对手可能是暗修者,甚至是天盟,这才让我们宗派出面,到时候哪怕削弱的也是我们各大宗派的力量,也不会对他城主府造成影响啊。”叶宗泽道,“田家的后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一个比一个狠啊!”
“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枪打出头鸟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吧。”
第34章 暗修者(下)
吸血杀人案的事弄得陈轩很没心情,便没有去找叶凝儿,一个人在师父的书房中阅读经卷。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下。
一行官兵来到云门,为首的是右护城将军林虎,后面跟着十余个士兵,其中四人抬着一张竹床,用白布盖着。
叶宗泽听了门中弟子禀报,立马出门迎接,陈轩听到府中动静也没有心思看经了,跟了出去。
“林将军,别来无恙!”叶宗泽拱手作揖道。
林虎脸色有点沉重,道:“叶门主,今晚我们城主府接到一封匿名信举报,在得道洞处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赶去发现了一具被吸干血的干尸,经过仵作鉴定,死者极有可能是你门中的弟子。”
“云门弟子?”叶宗泽眉头一皱,上前掀开白布一看,虽然已经成为一具干尸,脸色青紫,干瘪地难以分辨原来的形貌,可是通过衣着和身上的兵器,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死的就是三长老的得意弟子颜开。
颜开是去年招募的新弟子,新弟子中实力排行第一,天资极高,加入云门之前曾经拜师学艺过,只不过他的师父不知道怎么的染上了怪病,每日都要吃生鱼,渐渐变成怪物一般,后来一纸书信将颜开逐出师门,而他自己便再无踪迹,也由此颜开才上了云门拜师学艺。
“快!快去找三长老来。”叶宗泽着,叶峰急忙往三长老的房间跑去。
三长老此刻正在房屋内打坐修炼,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可这个时候叶峰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一道真气朝三长老后背灌输而去。
一道外来的真气侵入自己体内,入定中的三长老立马运转真气反击,轰的一声将叶峰反震而出。
“峰儿,是你?你这是干嘛?”三长老起身,见是叶峰,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上前扶起,“你刚才那样太危险了。”
叶峰忍着剧痛,道:“别管我了,你快去大殿吧,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颜开被杀了!”
三长老一怔,随之急往大殿赶去。
“叶门主,没想到这杀人狂魔这么快又作案了,而且盯上了你云门中的弟子,哎……”林虎摇摇头道。
“田城主有什么吩咐的?”
“田城主别的倒没有什么,只这次看来叶门主也难置身事外了,希望叶门主能助一臂之力,今早抓住杀人狂魔。”林虎模仿着田広游话的语气,“好了,叶门主,人我送来了,话也带到了,就先告辞了!”
林虎作了一揖,转身便带着弟兄们走了。
“开儿!”三长老此时正跌跌闯闯地跑来,一把解开白布,看着颜开的尸体道,“谁?是谁?告诉我是谁杀了你?师父为你报仇!”
“三长老,你别太伤心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叶宗泽拍拍三长老的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