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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生气的从亡祭手中接过拓本递给王。王在接触到那卷拓本时眼睛忽然一亮。匆忙的问“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你是谁?”亡祭露出一丝笑意。“我是谁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东西。而我,清楚它的下落。”“你想要什么?”“什么也不要,我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黄昏,水月一身商人的打扮随着一支商队进入冥都。寂静的工会,水月安静的站在怒镰面前。夕阳的光线一点一点没落在天边灰色的云层。“你找我有什么事?”怒镰有些恐惧的看着水月。“你知道的。”只四个字便将怒镰推进幽深的谷底。水月瞥了一眼天边的残阳。“别忘了你身上的毒。”“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怒镰诺诺的问。“杀了翾。”“你?······”怒镰愤怒的说“如果我说不呢?”水月看着他,充满轻视的目光。“你知道后果。”
怒镰沉默着不再说话。静静的望着水月消失的方向。怒镰忽然感到自己如同死过一般的空虚。有一些迷幻的色彩快速的在他眼前闪动。再一次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夕阳才刚刚开始下落。那刚才呢?都是幻觉吗?为什么一切竟是如此真实?怒脸看着脚下放置的一个密封的瓶子。似乎就是这个了吧?怒镰颤抖着拿起来。“怒镰大人。”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怒镰像一只受惊的猫儿,眼睛死死的盯着音声传出的方向。那个人被怒镰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然。半响,才想起自己来找怒镰的目的。缓缓地说“时王找您。”
杀手大殿,怒镰走进去的时候空无一人。冰翼椅上,一盏浓郁芳香的茶徐徐冒着热气。怒镰把那瓶毒药倒入几滴在翾的茶杯中。慌乱的回到座位上。不久,翾从外面进来,看见怒镰直截了当的说“有件东西,我要你送去江南。”说着端起冰翼椅上的茶盏轻轻吹散上面的热气。怒镰不安的看着翾,翾看着他“你不舒服吗?”说着把茶杯送向嘴边。“不要喝!”怒镰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喊道。翾不解的看着怒镰。怒镰紧张的说“茶杯放在那里久了。怕是有灰尘落入杯里。我让人再给您换一杯。”直到怒镰把茶杯放到一边,怒镰才轻松的喘了一口气。
怒镰独自走在冷风吹拂的街道上。手里提着翾交给自己的木匣。盒子的包装很精致。怒镰一直猜想着里面放的是什么。纵使足联非常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却不敢打开来看。
六天后,怒镰赶到隐都,战后的江南处处流露出萧条的迹象。怒镰走上前轻轻的叩门。低沉的声音肆意的游荡在空气中。一个老头从门里探着头出来。“你是······?”“有人托我送一件东西。”怒镰回答说。“是这样啊,那你把东西给我吧。”老人缓缓的说。“那个人说,让我务必把盒子送到你家主人手里。”老人抬起头看他一眼说“那你跟我来吧。”
穿过几条回廊,老人在一扇古旧的门前驻足,走上前敲敲门小声的说“主人,有客人来了。”里面没有丝毫动静,怒镰推开门走进去。房间的布置很有讲究。无论是设计还是从摆放的物品中都遵从着典雅这一点。房间里有两个很大的木架,上面摆满了奇珍异宝。单从价值而言,“价值连城”这四个字随意的搭配在哪一样物品上都会不只是一种单纯的夸耀和比喻。房间的东面方位伫立有一扇偌大的屏风。样式很古典,上面绘着一只高飞的凤凰。羽翼之下是数以百计不同种类的飞鸟。怒镰穿过屏风,后面是一张檀木打造的桌子。强烈的阳光流转在桌面上散放出细碎的木香。桌子前是一把倒放的黄花梨木椅。从椅子的色泽来看至少也应该有五十年了。
“把东西放下吧”说话的人一直背对着怒镰坐在椅子上。怒镰虽然不满于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但因为翾的关系使得他压住怒火。更何况这个人的家业也不是凭自己就能轻易招惹的起的。怒镰把盒子搁在桌子上转身往外走。还有没走出门口就听到从屏风后面传出一声惊骇的叫声。屏风一下子被掀翻,重重的飞向怒镰,怒镰双手由拳换掌,以手刀劈开屏风。却被藏在屏风后面一只极速飞行的袖箭划伤手臂。怒镰定神向那边看去,不禁惊讶的叫出声音。盒子里盛放的,居然是水月的首级。断裂的部位纷翻着一层白色的腐肉。参差不齐的伤口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扯下来。盒子里凝固着一层厚厚的血脂。残戾的血伤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绽放出腐烂的气味。而这家主人的脸。肉皮一片一片的剥落。出现在怒镰眼前是一个木制的人偶。“你是······”怒镰吃惊的望着它。“花魂”声音从背后响起。怒镰转过身,房间里不知何时又多出三个人,花魂牵动着手中的丝线,愤怒的看着怒镰。
迷幻的光影,四个人混乱的厮杀在一起,花魂手指上系着的几缕细长的丝线。熟练的操纵着木傀儡的动作。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暗示了结局。怒镰虚弱的依靠在木门上,看着龙邪手中的刀锋却已无力逃离。怒镰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忽然感到由一个人影挡在自己面前,怒镰睁开眼,接触到翾冰冷的目光,翾浅笑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寒意。
残阳如血,当翾的手指穿透龙邪的胸膛时,翾的脸上浮起往日放肆般的笑容。花魂凭借龙邪在最后一刻不顾自身的掩护下逃脱。翾轻舔着指尖上温热的血液疯狂的笑着。转过身,手指轻轻的按在怒镰的喉咙。“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怒镰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直视翾。翾把手移动到怒镰的胸口,触摸着怒镰剧烈的心跳。“我没有。”怒镰故作镇定的说。“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让我喝下那杯茶。不然的话,你认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翾冷笑一声,收回了停放在怒镰胸前的手,翾没有杀他的意思,至少现在。
冗长的梦境,星坠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奔跑,和着耳边飞掠的风,穿越一座又一座荒凉的城池。星坠看见身边的人一张张冷漠的脸。没有人理会自己。星坠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小孩孤独的迷失在黑色的森林中,找不到出口。找不到,那些温暖而明亮的色泽。没有目的的。一个人,游荡。有鸟儿从天空极速掠过,展动着白色羽翼,在天空里划出一道道并不好看的痕迹。如同伤口一般,涌出太多太多黑夜的孤独。四周的一切仿佛被涂上落寞的色调。仿佛连飞翔也失去了自由。
明晰的,光。
温柔的亲吻着星坠的脸颊,星坠趴在桌子上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
梦?
星坠懒懒的沉思着。
“当,当,当。”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星坠走出院子开门。“没有人?到底谁会这么无聊?”星坠关上门,在心里暗自想着。没出几步,敲门声又一次响起,缓慢的节拍回荡在空气中,一声一声叩击着星坠的心房,星坠在手中集结一支风箭,小心的大开门。映入眼睛的依旧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暗幕的杀手不过如此。”星坠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星坠急忙转身,看见面前伫立的亡祭不禁到吸一口冷气,风箭被牢牢的握在手中随时释放。“没用的,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亡祭浅笑着,眼神中拥有一种贪婪的阴谋。“你想这么样?”星坠平静的问。“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可能!”“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你不想知道条件吗?”说着,亡祭从袖口掏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瓶子放在星坠面前。“禁灵瓶!”星坠失口喊道。“你一直都在寻找你姐姐的灵吧?现在,她就在这里。”亡祭得意的说。“我知道,其实你是很讨厌成为一个杀人工具的。你逼迫自己努力的成长无非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回你姐姐的灵吗?杀了翾,拿回他手中的三本手卷。她就是你的。”星坠安静的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亡祭离开的方向,茫然的点头。
在翾手上已经有三部天命手卷了。只差最后一部,翾坐在冰翼椅上静静的思索着。白色的虎皮软软的,靠上去很舒适。翾有些想念竹伤了,毕竟那件事自己也没有真的动怒。而且六年前的暗幕战也是翾刻意安排风焰和竹伤在同一年入选的。竹伤,一直都是翾最欣赏的人。竹伤的存在,超过工会里的任何一切。杀手之王?甚至整天天下的王座在翾眼中都是那么的一文不值。翾浅笑着“我想得到的,超越天下的一切!”
第十四章 征歌
正当朝廷的政权日益稳固的时候,从西北忽然传出战报,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团入侵中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分布在江北的二十一个郡县已失六个。“才刚刚安定的人心又乱了,或许父王真的看错我了。”愁歌忧郁的说。叶涵依靠在大殿的立柱上,阳光照不到他的脸。阴暗的角落,传出叶涵微微的叹息。叶涵望着一脸失落的愁歌。“我们还没有输。至少我还活着。”说罢,头也不回径自走出大殿。
西北,由叶涵亲自率领的一支仅有两千人的军队,奇迹般的穿越敌军一道又一道坚守的防线。叶涵手持战旗。旗面上一个端正的“叶”字在风中纷飞着金都最后的尊严。叶涵独自一个人走入敌军守营。将手中的战旗用力插入这片他热爱的土地。
敌营内的战士纷纷给叶涵让出一条路。在他们眼中,叶涵的确可以称的上是英雄。守营尽头,叶涵终于见到了骑兵团的统帅。“亚瑟?”叶涵感到不可思议。而又漠然的说“原来你从一开始就预谋着侵占中原。”“我只是想找回龙族遗失的自由。”亚瑟坚定的望向天空。“自由?!就是建立在其他民族上无尽的伤痕吗?”叶涵嘲笑的反问着。“如果你那么认为的话!”亚瑟的眼神有些无奈。“没有的,这片大陆上的一切已经开始趋向沦败。”
“不!还有我。还有千千万万热爱这片土地的人民。这里,有着最优秀的民族。”叶涵拔出剑冷冷的说。“我们决斗吧。如果你赢了,在你面前将是整个中原。而你输了······你永远都不能在进犯中原。”亚瑟尊敬的看着叶涵,手中的王剑上已经覆盖着一道紫色的炫光。
两个人,在此刻仿佛都已忘记了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友谊。每一剑都隐匿着彼此间深深的敌意与杀机。守护与自由,两种最为执着的纯真充斥着他们各自骄傲的心。
阴霾的天幕,一眼望去天空中只剩灰黑色的流云低低的覆盖在颓败的战场。叶涵左手死死的握住亚瑟挥来的剑锋。血,沿着手臂缓缓蔓延。而落夕剑,已经指在亚瑟的心口。“你输了。”叶涵淡淡地说。王剑上炫紫的电光渐渐隐退。亚瑟收起剑,脸上充溢出无法言喻的悲伤。“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一生将不再入侵中原。但是我会让我的子孙来实现龙族的愿望。”亚瑟骑上马有些担心的问“叶涵,我们还是朋友吗?”叶涵难过的点点头“永远都是。”
只剩几百个人的军队。叶涵受到了将士们热烈的迎接。叶涵倦了,敷衍几句便独自回到军帐中。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吧?而在战争中究竟又有谁对呢?叶涵终究想不通,或许叶涵根本就不曾想要看透这个问题。在这场所谓正义的杀戮中叶涵已经感到厌倦了。叶涵不断的回想起临走时亚瑟那忧郁的眼神。一个勇敢的追求自由的人真的有错吗?而一个连希望都被现实无情剥夺的人,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自由,一个执着的宣言。而亚瑟,应该会感到绝望吧?“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吧?”百合站在叶涵身边小声的问。叶涵望着百合,活到嘴边却欲言又止。许久,叶涵才缓缓的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百合有些失望,但她能够理解叶涵现在的心情。百合默默的走出军帐。下一刻,叶涵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有生以来叶涵第一次为对手的失败而感到惋惜。或许在一开始就不存在对与错吧?亚瑟,愁歌,甚至翾。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的主角,在各自的世界中掌控这部族的命运。走进或走出别人的视角。他们,都只是在努力的追求属于自己的梦,用各自的方式,输或赢。
叶涵努力的是自己平静下来,想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带着百合一起远离这个变换莫测的世界,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生活。简单的一生,温馨而多彩。
天色微亮时,叶涵被人从睡梦中摇醒。带着几分倦怠。睁开眼却看到焦急的百合,跪在地上的参将开口说道“禀报将军,据探子回报亚瑟在衫之镇遇袭。龙族骑兵死伤惨重。”“什么时候?!”叶涵猛然清醒过来。“回将军,是二更时分。”“下令军队即时出发--衫之镇。”
午时未到,叶涵随军队已赶到衫之镇。衫之镇内一片狼藉。往日繁华的村镇如今已是残败不堪。民居已坍塌的所剩无几。熊熊的烈火疯狂的蔓延着,浓烈的阳光流淌在明亮的火焰中,让整个画面异常惨烈。
叶涵面对突如其来的境况反而无比镇定。“会有如此能力的人,除了他。中原不会再有第二个。而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禀报将军,前方发现一个生还者。”一句话打断了叶涵的思绪。叶涵随着那个人的视线走过去。贝恩见到叶涵吃力的说“叶涵,亚瑟被一个···叫··翾的人抓走了。求你,快去救他。”叶涵大声喊道“军医处,快点来人。”转身跨上马,却被众人拦住。众兵将单膝跪倒在叶涵面前。“将军,我们也去。”叶涵拗不过他们只好下令“军医处全体留下,继续搜寻存活人员。其余将士随我出发。”
日食。翾痛苦的抱着头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击在冰翼椅上。星坠手持无弦弓出现在殿外。手中十四支箭矢整齐的排列在弓弦上。阳光,一点点没入暗影。星坠将箭矢对准了翾,却颤抖着久久不能离手。星坠终于还是放下弓。他做不到,并不是畏惧眼前的这个人,更多的是出自内心的一种纯净的本性。
当星坠打算离去的时候,内殿里忽然传来翾的一生召唤。星坠缓缓的走进内殿。翾凝视着他,没有丝毫表情。“刚才为什么不对我出手。你知道的,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置我于死地。”星坠低下头不语。“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做杀手。和竹伤一样。”翾轻轻的叹息。“你走吧,在我还有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永远不要再回来。”星坠伫立着不动,看着翾。“你能帮我拿回我姐姐的灵吗?”“不!”“那我去找竹伤哥哥。”“没用的。”翾浅笑着。“能从那个人手里抢回瓶子的人,只有我。”
第十五章 幻落
冥都,虚幻的伤城。沉淀着死一般孤戾的沉寂。空气里凝固的血的味道缓缓的向外流溢,仿佛一条找不到源头的河流忧郁的流向看不见边际的远方。翾孤独的坐在工会的屋顶。指尖优雅的拨弄着古筝的琴弦。黄昏的落日沿着夜提前设定好的轨迹缓慢前行。有一些夹角的,落寞的,光。被黑暗渐渐吞噬,安静的,没有喧嚣。一切仿佛在静止中不断变幻着色面的格调。
亚瑟被吊在工会的大门上,神情恍惚。“你对他做了什么?”叶涵愤怒的质问着翾。翾没有理会,乐章从指尖流出。华丽的星群,翾的轮廓在黑夜中逐渐模糊。忽然间,一根琴弦迸断。乐曲戛然而止,余韵被决裂的丝弦推向更深远的夜空。
翾微笑着说“上古流传着一首乐曲。它是世间最精致的旋律。然而······”话音未落。叶涵面前出现一片幽深而沉郁的大海。深蓝色筑成的孤独一直延伸在视线的尽头。沉寂的夕阳,跃动的流光。海浪猛烈的拍击着黑色的坚硬礁石。叶涵感觉自己仿佛是坠落在海中的一朵冰ju花。不由自己的随波逐流。没有方向的,独自漂泊。
翾看到被自己带入幻境中的叶涵那双变得忧郁的眼神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翾轻轻的捻动手指。又一根琴弦迸断,原来五弦的古筝现已只剩三条弦。
另一边,叶涵感到有一道明亮的光从眼前快速掠过。呼吸之间,出现在叶涵眼中的是一片宁静的夜空。纯紫色的星光温柔的洒落在地面上。翠绿的草原掺杂进一些冷色的光。没有云,晴朗的夜空一层不染。皎洁的月色仿佛少女的情怀,宣誓着爱情的全部。月光如水一般倾泻而下,覆盖在草原上不留一丝缝隙。叶涵坐在山丘上。一群白色的羊跑进他的视线,婉转的牧歌饱含了牧羊人对于草原的无限热爱。叶涵听着歌声忽然有些还念自己的家。记得小时候母亲也常常给自己唱歌,同样充满温情的歌声。叶涵轻声唱起儿时母亲常给自己唱的歌。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自由的轻舞。唯美的音符,背上仿佛长出一双透明的翅膀,飞翔在整片星空。
带着一些追忆的思念,叶涵走进翾为他准备的第三幅画面。宏大的战争,悲壮的死亡。无情的火焰吞噬着所有的一切。厮杀声,叫喊声。起伏在战场上连续不断。一柄长剑孤独的伫立在风中,流淌着的血液交汇成为一条狭窄的溪流环绕在战火的四周,慢慢烘干。所有的声感默契的在一瞬间消失。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在叶涵疑惑的同时。翾手中的古筝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