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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偷天秘谱》里写的非常清楚，虽然光明洗心丹加上九夜幽兰，能够产生逆天的进阶效果，但相对应的，整个过程也会让人生不如死。
甄豪当然看到了，不过，为了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时候痛苦什么的已经顾不得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何况，他觉得自己被《偷天秘谱》的神秘传承改造过，整个身体包括脉窍在内，都经历过重塑和壮大的过程，而九夜幽兰最大的痛苦源自于对脉窍的摧毁和重塑。
他甚至都觉得，九夜幽兰或许对他没用了，已经没办法再改变脉窍，让脉窍更加强大。
如此的话，九夜幽兰造成的痛苦自然就也没了。
至于辣，他是个很能吃辣的人……。
谁知道，事实如此残酷，光是辣就差点让他崩溃，而辣之后，九夜幽兰真正的效果发挥出来时，他才彻底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了。
太他么的疼了，全身十二处脉窍所在的地方，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割，亦或者是用戳刀一下下的猛戳一样，裂开了，碎了，然后上面又放上了辣椒水。
偏偏，因为服用了光明洗心丹，他这时候特别清醒，思维特活跃，六识也灵敏无比，于是，他所感受到的痛苦也无限的被放大了。
那感觉，妈了个大鸭蛋的，真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过，痛苦之外，他也能够感觉到，随着九夜幽兰的药力，脉窍被摧毁重塑，灵气的吸收也明显更快，更有效。
最重要的是，脉心更加活跃了，好像会随时发生变化。
光明洗心丹的作用，不只是放大了他对痛苦的感受，对于脉心的活跃，他也更清楚，甚至，因为思维特活跃，他能够想通很多以前都想不清楚的事情。
现在是个非常重要的时刻，也是他晋级的契机。
甄豪非常清楚这一点，于是，强忍着让人发疯的疼痛，牙齿都快咬碎了，脸狰狞着，身体抽搐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身体只是起来了一半，撑在地上的右手因为剧烈的疼，不时的抽搐，加上没力，让他的身体一直摇摇晃晃的，总是没办法彻底坐起来。
扑通一下，因为突然袭来的剧痛，再度摔了个大马趴。
但是，这并不能打倒他，稍稍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呼哧呼哧的猛喘着粗气，脸憋的血红，右手的五根手指一边抽搐着，一边在地上用力的一点点划拉着，借着力。
突然的一声狂吼，“啊……！”然后最后鼓起全身力道的一撑，好了，终于坐起来了。
随着一阵头晕目眩的巨疼，人又再度摇摇晃晃的，赶紧稳住，深吸着气，嘴里嘟囔着，“不疼，不疼，心静自然凉，不想就不疼了哈！”
好不容易稳住了，但这才是个开始，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运转天脉，吸收灵气，同时刺激脉心，领悟进阶的契机。
但太疼了，脑袋里基本给全身的疼痛占据，好几次刚一运转天脉就因为巨疼而分心中断。
可开始了，就没有放弃的理由，想想他那些敌人，想想随时可能送命的境况，想想他那些奢望的梦想，他必须撑下去。
他整个人现在的状况是全身血红，连眼白都是红的，像是能渗出血来，他的身体因为从十二个脉窍扩散到全身的疼而不时的抽搐着，身体已经湿透了，就像是刚刚从水里钻出来的一样。
但这一切表象，都比不上身体内的疼，要命的疼，直让人发疯。
可甄豪却一直在咬牙坚持，在慢慢的适应，然后，努力的催动着天脉的运转。
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终于，体内的天脉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转，接着，天脉就更加顺畅而自然的运行起来，也就在那一刻，全身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
那代表着九夜幽兰的药力因为疏导和吸收，变得温顺起来，也代表着甄豪真正开始的踏出了进阶的第一步。
但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进程超乎甄豪的想象，他按照《偷天秘谱》里的方法和步骤，差不多吸收完一片九夜幽兰的药力，就开始吃另一片。
一片接一片的，一次比一次痛苦，就像是在不断的累积一样，不是一次次的相加，而像是成倍数的增加着。
可是，被那让人发疯的疼痛折磨的想死的同时，甄豪却没有进阶哪怕一次。
光明洗心丹的药效依旧凶猛，他的思维比之前更加的活跃，他的六识也更加的灵敏，甚至，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门口那一队蚂蚁在窸窸窣窣的爬行，好像还有两只在交头接耳。
他也能够感受到脉心更加活跃的状况，甚至偶尔还会有触动，好像下一刻就能够感觉到进阶的契机，可是，也只是如此而已，每一次好像都要进阶了，但却每一次都像是幻觉，擦身而过。
那样的结果，在这种被无边疼痛折磨的情况下，更容易让人沮丧。
最后的一片，九夜幽兰的九片叶子，已经只剩最后一片了。
甄豪也已经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面容枯槁，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看着都让人心悸。
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最后的一片叶子，嘴里愤恨的说着，“司空苍穹，你这个王八蛋，你骗老子……！”
话虽然这么说，却不甘心，就差最后一片了，他怎么滴也得吃了这一片再说。
手已经真的没什么力气了，抖的厉害，问题还一直因为疼而偶尔抽两下。
因此，虽然好几次够着那叶子了，却好半天都没摘下来，最后摘下来了，又掉到了地上。
“啊啊啊……！”甄豪声音沙哑的嚎着，只是声音已经很小了，听着更像是痛苦的呻吟，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着，一点点的挪到那片叶子面前。
不服输的嘿嘿笑，“老子就是要吃，吃了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服啊，你来啊，老子不疼，有本事你弄死我！”
张口咬住，咬牙切齿的咀嚼着，少顷，身体骤然的缩成了一团，一股超越了以前所有，比所有的疼痛一起累加起来还要让人发疯的疼痛袭上心头。
那一刻，甄豪就像是羊癫疯患者一样，全身剧烈的抽搐着，嘴角都吐白沫了。
甚至，第一次有些神志不清，眼前模糊一片，感觉整个天地都在疯狂旋转。
那是要昏死过去的前兆，他终于受不了了，奇怪的是，偏偏在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脉心剧烈的震颤，像是地震了一样。
然后，他赫然发现，跟上次进阶一样，脉心里又打开了一个神秘的空间，或者说，它的一角骤然塌了，天脉中的灵气开始疯狂的涌入那里……。
第39章 连升三级
进阶的机会再度来临，甄豪狂喜，但更不敢忘了迅速的运转天脉。而这一刻，全身的疼痛像是突然消失了。
其实还在，不过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进阶上。
一次性的九片九夜幽兰，而不是正确的每天一片的使用方法，所造成的损伤是恐怖的，但是，恐怖摧毁的同时，它却同时构建了一个更加巨大而且强大的脉窍。
此时，这些处于损毁重建中的脉窍在进阶之下，正式开工了。
原本经过《偷天秘谱》的重塑，甄豪的身体素质已经是逆天级别，这下子好了，已经真的戳破天了。
周围的灵气因为被疯狂的吸收，居然出现了空气扭曲的现象，而这才是个开始，慢慢的，这种现象从屋内蔓延到了屋外，有点像是个小型的龙卷风即将要形成。
牧寒秋这时候刚刚好下课回来，看到那现象，顿时就傻眼了。
那不是最少也得国士境的超级高手修炼时才有的现象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疑问，他走到屋外朝里看了一眼，顿时就更傻了。
那赫然是甄豪在修炼，不过，甄豪此时看起来可真够凄惨的，悬乎在两三米空中的身体像是煮熟的龙虾，红彤彤的。
脸更难看，咬着牙，脸上表情很狰狞，还偶尔抽抽两下，原本就长的很普通，此时看起来就丑的一逼，还老了不少。
牧寒秋皱了皱眉，搞不太懂是怎么回事。
偶然的看到他身下地板上的那株已经只剩下光杆杆了的九夜幽兰，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也依旧有疑惑，不过并不着急，更没有去打扰甄豪，只是关注着甄豪的状况。
从表面上来看，甄豪貌似在进行什么大冒险，他怕那小子出事，干脆连饭也懒得去吃了，拿了把椅子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
天很快就黑了，月亮爬了上来，这时，牧寒秋又发现了点非常奇异的现象。
甄豪在疯狂的吸收着四周的灵气的同时，貌似有一些带着月辉般的银色点点也夹杂在灵气中，给甄豪吸收了进去。
牧寒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还是因为受到了月光的影响所致，可他心里却又很肯定，那月辉般的银星点点确实存在。
只不过，甄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才没有进去贸然打断。
甄豪何止是没事，他现在好滴很，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磅礴而更加优质的灵气被吸收进天脉里，然后经过周天的运行后，被灌入脉心中，不用像上次进阶那样用灵币，光是这样自然吸收就完全足够他进阶了。
从这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脉窍改变的有多巨大，《偷天秘谱》对他的改造已经足够逆天，但那并不影响九夜幽兰对他的再度升级。
可以说，司空苍穹就是知道了这个，才会把这个晋级的秘方给写进《偷天秘谱》的。
也因此可以知道，他依旧没有达到极限，在已经获得了比普通天脉武者强大得多的天赋基础下，他依旧有着巨大的进步空间。
甚至，正是因为他的逆天体质，才会让九夜幽兰发挥出比普通天脉武者更巨大的药效。
这让人更充满期待，也更让人兴奋。
除此之外，在九夜幽兰最后的摧残结束后，它的重塑药效开始发挥到极致，同时，甄豪那天药师自带的疗伤天赋也加倍的运做起来。
很快，身上的疼痛缓解，脸色变红润，身体迅速的复原着。
而这，还不是最大的利好。
当他顺利的进阶到武徒境六段后，几乎就是下一刻，身体再度一震，恍惚能听到脉心中发出“啵”的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然后，很自然的，另一个神秘空间打开了，于是，灵气继续狂涌，进阶也在继续。
这可把甄豪乐得啊，美得要死，只可惜没办法立刻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发泄一番，只能暂时咧开嘴，眉飞色舞一下。
这情形，就是外面的牧寒秋都能够看出来他现在的喜悦，也把牧寒秋给逗乐了。
但依旧没打扰他，只是为他高兴，也依旧警惕的戒备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武徒境七段进阶完成，又一个神秘空间打开，继续朝着八段前进。
在子夜来临前，武徒境八段也终于完成并且稳定下来，这时候，甄豪再也没有感觉到脉心的振动，就连原本极度活跃的状况，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回归它最初始的样子。
又等了好一会儿，甄豪确定这已经是极限了，才放弃。
连升三段，而不是逆天的六段，甄豪稍稍有些失望，但考虑到脉窍的再度升级，貌似也是笔不错的买卖。
虽然那样的代价是差点就给那痛苦给折磨死。
下一刻，睁开眼的瞬间，看到在外面的牧寒秋，兴奋的嘿嘿一笑，“下课回来了！”
牧寒秋强忍住没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伙计，半夜了啊，”又疑惑的看着他，能够看得出来他已经骤然间从武徒境五段进阶到了武徒境八段，“这是怎么回事？”
早就知道牧寒秋一直在帮他守卫着，何况，甄豪也早就把这位当做了密友，于是，没隐瞒，嘿嘿笑着把光明洗心丹加上九夜幽兰的效果给说了。
最后还说了一句，“倒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学院，只不过，这东西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搞不好就会疯掉或者是自己弄死自己……！”
牧寒秋看到了他当时那副憔悴不堪，老了好些的样子，就算是现在，也还有被摧残的痕迹。
倒是皱了皱眉，“有那么厉害么？”
甄豪嘿嘿一笑，心想有难同当，现在也让你小子尝尝味道好了，便说道：“不信是吧，来吧，你先试一片再说，反正你也得吃的不是！”
对此，牧寒秋倒是没有迟疑，他也确实挺好奇的。
回到他的静室里，那是专门给他打造的，一般情况下，四面墙壁坚若金刚，一般的豪杰境都弄不坏。
还提醒了甄豪一句，“你在外面看着好了，如果我受不了，真的发狂的话，你小子就倒霉了！”
说着，他嘿嘿乐，甄豪也笑了，然后转身出了门，还把门在外面锁死。
里面，牧寒秋已经摘了一片放在嘴里。
“嗯，这东西居然像棉花糖！”这一句还没说完，突然脸色血红，然后长大了嘴，舌头伸出来，还用手扇着，“哇，好辣，太他么的辣了，这是人吃的么？”
接着，他就没说话的时间了，突然捂着脑袋，嘭的一声就倒在地上，惨嚎着，“啊……！”
身体很快就跟甄豪一样成了煮熟的龙虾，血红一片，包括脸和眼睛，又不停的抽搐着，疼的满地打滚，还不停的惨嚎着。
甄豪终于见到了他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不过，他不知道，此时的牧寒秋比他吃第一片的时候痛苦的多，几乎就是吃第二片，第三片的水平。
因为甄豪是经过《偷天秘谱》的改造，身体里没有半分杂质的，脉窍也强大得多，身体的承受能力，包括天药师的疗伤天赋等等，让他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只是他并不知道而已。
牧寒秋不一样，他虽然是尊者境六段，可身体里依旧有着巨多的杂质，脉窍更是没有经过太多的强化，又没有天药师的疗伤天赋等等。
所以，他一下子就给弄的快疯了，然后，甄豪就看到了他用头去撞身边的墙。
嘭的一声，这可把甄豪吓了一跳，不敢再开玩笑，迅速的冲里面爆吼一声，“快点坐好，运行天脉，等药效迅速吸收后，就好了！”
牧寒秋听到了，一顿之后，尝试着爬起来坐好，不过，跟甄豪之前一样，身体抖的跟筛子一样，手也抽搐着，还软弱无力。
半晌都没坐好，忍不住就冲外面吼道：“混蛋，你说的容易！”
甄豪乐了，心想你小子也终于知道了吧，倒是没忘了鼓励他，“大哥，我可是连吃了九片啊，你现在才吃第一片而已……！”
有个人在一旁，真的要好很多，虽然痛不欲生，可有人在身边，就像是有了支撑，有了信心，何况是刚刚经历过连吃九片的甄豪。
因此，牧寒秋终于忍住了，慢慢的坐好了，出乎他自己意料的，并没有进入“兽血沸腾”的状况。
依旧疼，疼的要死要活的，但随着天脉的运行，终归是慢慢的好了起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牧寒秋缓缓收工。
这时的他，浑身湿透，手脚还抽搐着，帅气的脸也老了好些，全然没有了潇洒的风度。
在甄豪打开门之后，苦笑着，有气无力的说道：“要不是看到你小子吃了九片，我都觉得你故意整我的，麻蛋，太他么的疼了，真的想死啊！”
甄豪嘿嘿一笑，“现在你知道，连吃九片，每吃一片，痛苦加倍的感受了吧，我那时候要不是想着随时会有人弄死我，不得不忍着，我也想弄死我自己算了！”
这语气虽然平淡，但作为刚刚承受过那痛苦的牧寒秋来说，却能够深刻的感受到那种男人的坚忍，决然和豪气。
拍了拍他的肩膀，衷心的赞道：“真的佩服你，伙计，九片，弄死我我也不那么干，真的是想想都受不了！”
甄豪轻笑出声，想想，如果事先知道，他大概也不会那么干，太痛苦了。
不过，这痛苦过后收获的一切，却也更加的甜蜜，充满着成就感。
对于未来，他也更加的有信心，那么多的痛苦，他都承受了下来，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第40章 最后的集结
今天，是学前苦训开始的日子，所有新进的学生都要到演武场集合。
甄豪起的算蛮早的了，但他到达演武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来齐了。
对于他这个之前才凭借着武徒境五段的实力就把武徒境九段的对手虐成了渣渣，还是黄字宗门宗主身份的风云人物来说，他刚一到，就有很多人的关注。
跟之前根本就没人用正眼看他完全不一样了。
随后，不少细心的人就再度震惊了，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花擦，那废物，呃，那家伙居然又进阶了，而且是连升三段，这才三天就升三段，这，这，老天爷疯了么？”
“怎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么，听说他跟燕院长关系超好，难道燕院长给了他一颗暴力升级的圣丹？”
就是刚刚跑过来的李清兄弟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甄豪，半晌，才说了一句，“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呀，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甄豪嘿嘿一笑，摆摆手，“小意思，这不是要去迷失九重天了么，升升级，增加点实力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不是！”
李清翻了翻白眼，心里腹诽着，敢情你们家升级是想升级就升级啊，那别人真的不用玩了。
嘴上却好奇的问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