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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魏丰,携全体记名弟子,拜见峰主大人及万长老、各位护法大人!”魏老面色肃然,高声吟唱着,跪拜而下。
“拜见峰主大人及万长老、各位护法大人!”众记名弟子早就排练了很多次,听闻魏老声音,都跟着跪拜而下。
峰主一行人自然不会去跟这些记名弟子摆什么场面,方才的气势只是无意中表露出来的,而非刻意为之。饶是如此,已让众记名弟子心中又惧怕又敬畏。
“都起来!”寒武冷着脸,棕色长袍的左胸上印着一个剑型图标,负手而立,声音朗朗而威严。
“谢峰主大人!”众记名弟子齐声谢礼,从地上爬起来。
魏老心中早已有组词,面红脖粗,双目圆睁,铿锵有力的说道:“启禀峰主大人,我厨房部共有记名弟子二十六名,其中大武师一名,武师七品两人,武师六品三人,武师五品三人,武师四品九人,武师三品八人,皆在此,请峰主大人视察。”
随着魏老的话音落下,众记名弟子也都涨红了脸,挺胸抬头,仿佛在接受阅兵仪式。
“很好,很好。都散了。”寒武随便哈哈了两句,就挥挥手,打发众记名弟子离开。
魏老那激动的面孔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众记名弟子也都有些错愕,他们感觉仿佛误会了峰主大人来此的用意。
众记名弟子们都在发愣,寒武却并没有停留,大步走上前来。他身后的一干人等也都一言不发的跟着走着。
寒武冷着脸,不拘言笑,来到向悔的身边时,却忽然间顿住脚步,一双虎目横扫向悔而去。
魏老看的大惊,暗道坏了,脑中电光花火转动,却是猛然跪倒在寒武的脚下:“峰主大人息怒!向师弟方才山上不久,不知规矩,还望峰主大人见谅!”说着,急急朝向悔使着眼色。
众人皆是惊异的望着魏老,不知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只因他话中提到向悔,所以向悔微微有些释然,见他如此护卫自己,心中甚暖,还不得时间解释,又听魏老冲他厉声道:“向师弟,峰主大人在此,还不快快跪下行礼!”
魏老的这句话终于让众人稍微明白了一些,都露出恍然的神情。
“弟子向悔,拜见峰主大人!”向悔也不是第一次见寒武,说话间颇为稳重,满脸正色的让人无可挑剔。
这才像话嘛!魏老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然而寒武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泪流满脸。
“你重伤初愈,不必行此大礼了。起来!”寒武似乎故意想让自己的气势柔和一些,努力露出一丝微笑,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闻言,魏老嘴巴张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峰主大人来厨房部好像并非视察,而是来看向师弟的,众记名弟子感觉非常难以接受,就好像看见某美女被臭流氓上了般。
向悔心头有点疑惑,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康复,何来初愈之说?不过,寒武既然说初愈,那就初愈,向悔只得谢道:“多谢峰主大人体恤!”
寒武不再说话,举步往后院走去,众人也跟着往前走去。留下满脸痴呆的众记名弟子与向悔在后面。
“向师弟,你,认识峰主大人?”魏老结结巴巴的说道。
“嗯,不熟。”向悔老实道。
你拉倒,还谦虚!魏老在心里恨恨的鄙视向悔。整个齐凌峰外峰弟子近千,还未听说有谁受到过峰主大人如此关怀。于是,向悔的实话在魏老的耳朵里却成了谦虚。
第六十七章毁树
“快点跟上啊!”向悔见魏老有发呆的趋势,赶忙催促道。
“哦,哦!”魏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着着大部队的步伐往后院走去。
向悔又对那些傻愣愣的师兄说道:“大家都各做各的事,别傻站着了。”
“是!是!”众记名弟子见了峰主大人都对他关怀有加,哪敢说不。
向悔安排完了师兄们,又领着雪儿跟随大部队的步伐,朝后院走去。他方才走上两步,却觉眼前一花,一道幽香袭来,倩丽的人影飘然而至。
“月儿小姐!”向悔忙抱拳说道。
来者正是寒月,她穿着一身深黄色的紧身猎装,青丝扎起,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和一个小水壶,脚下一双土色小蛮靴,浑如一女猎人,英姿飒爽,犹如巾帼。
“准备好了吗?我们马上就出发了!”寒月俏声道。声音里说不出的愉悦。
“已经准备妥当咦,月儿小姐,你,你也去?”向悔却是吃了一惊。
“对呀,柳冷子差点害死了本小姐,单明师兄更是彻底沦为废人。本小姐自然不可能放过他。”寒月紧攥着小拳头,咬牙切齿道。
“可是,柳冷子实力超群,对付起来相当麻烦,月儿小姐你跟着过去,岂不是很危险。”向悔倒不是很担心寒月,但她是峰主之女,场面话还是要说一下的。
寒月翻了个白眼,道:“你猪啊,当我齐凌十大护法是吃素的?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足以对抗柳冷子!十大护法合力,就算是爹爹想要战胜,也不容易。”
向悔汗颜,转而指着大部队最后那名陌生人,问道:“月儿小姐,这位是?”他所指的那人身穿纯白的内峰弟子服饰,应该是内峰弟子,可他却没有从那人身上感应到任何元力波动。
寒月眼神黯淡,哀伤道:“他就是单明师兄。由于经脉已废,从今往后,他就只能呆在厨房部了。”
“他就是单明?”向悔望着那失魂落魄的身影,怎么也无法与当初那个风流倜傥的骚包男重合,心中吃惊不已。
“是啊,单明师兄从小就是孤儿,无家可归,如今经脉已废,只能呆在厨房部等着青春老去,再无他途。”寒月仿佛有点伤感,却又眼露凶光:“可恶的柳冷子,本小姐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听到身后两人窃窃私语,那单明回过头来,英俊的脸庞显得很是憔悴,发丝虽然梳理的很整齐,却也无法改变他的颓废的气势,一双星目也不再是自信满满,神色消沉,仿若垂老之人。
他望向寒月时,宛如死水的眼神中荡起一圈细小的涟漪,但很快就恢复平静。转而看着向悔时,身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一股难以言明的苦涩从他的眼神中射出。那股苦涩转瞬即逝,便化作了一道浓浓的怨气!
向悔看的头皮发凉,这单明虽然已是废人,但心中却积累了无尽的怨气,见不得别人好。他留在厨房部,可不是件好事啊!
两人这番小声的交谈了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后院,停下步伐。寒武站在最前沿,目光在后院中扫视着,神色中蒙添几分忆色。
魏老身为厨房部的负责人,便一溜烟的跑上前,等待召唤。
寒武的视线最后定格在那棵歪脖子柳树上,神色中的忆色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微微温怒:“小然,你过来!”
“弟子在!”赵奎然从众护法中出列,抱拳说道。
“捉拿凶手的任务一直由你负责。这次,仍然由你负责,你可有异议?”寒武盯着那歪脖子柳树,淡淡的说道。
院子里的那颗歪脖子柳树,虽然主干歪了,但生长的却异常茂盛,柳条如瀑布般垂下,清风拂过,如席颤动,甚是美丽。歪曲的主干也生长到了墙壁角儿,粗壮的主干将墙壁都顶的微微倾斜。
赵奎然微微颔首,肃然道:“弟子谨遵师命!”
“二十一年前,你让他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走。二十一年后,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莫要让为师再次失望!”寒武面色沉重,说到“再次”两字时加重音。
赵奎然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目光却是与寒武那凛然的视线焦距,咬牙道:“弟子绝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寒武点点头,再次望着那歪脖子柳树,轻叹道:“枝叶茂盛,又有何用?主干若是未长好,最终还要推倒栽树人家的墙壁,祸根终归是祸根啊!”
赵奎然听的背后冷汗淋淋,却不敢言语。
“既然是祸根,那就毁了!”寒武轻轻闭上眼睛,道:“小然,动手!”
赵奎然浑身一震,神色间皆是苦涩,他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他知道寒武的性格,满脸苦涩的抬起了右臂,颤颤巍巍的指向那歪歪斜斜的柳树。
魏老不敢说话,却是老泪纵横,他不知晓寒武为什么忽然间要毁去这颗柳树,但他非常清楚毁掉这颗柳树,代表着什么。
万长老,包括其他护法也都露出几分不忍之色,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众人皆不言语,院子里蒙上了一层哀伤的气息。无人不摇头叹息,神色惋惜。
“还不动手!”寒武等不到那轰鸣之声,声音蓦然冷了起来。
赵奎然被他吼的身躯微微一颤,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止不住的流出了泪水!但他毕竟不敢违背寒武的话,牙齿咬破了舌尖,一丝丝血迹从嘴角划出。
泪水模糊了赵奎然的眼睛,他慢慢闭上眼睛,右臂指着那还不知命运的柳树,随即低吼了一声,一道雪白的魂力光柱瞬间从他的手掌心中暴射而出,宛如一阵飓风般急速冲向那歪脖子柳树而去,急速而来的风将柳条压迫的簌簌颤动,仿佛也有三分惧怕的意思。
“轰~”魂力光柱仿佛一道璀璨的刺芒,狠狠撞击柳树主干,瞬间,那枝叶茂盛的柳树便化为无尽的碎片,伴随着气浪翻滚,木屑洒满半空,洒落在众人的衣衫上。
伴随着木屑落下,赵奎然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道般,双膝直直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如雨下。
“爹爹为什么要毁掉那棵柳树呢?”寒月和向悔并肩站立在最后面,见寒武与赵奎然对话,神色不解的对向悔说道。
向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他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又有着三分猜疑。
“向小子,过来!”就在向悔与寒月小声说话的时候,寒武的声音传来。
听闻寒武呼唤,向悔不敢迟疑,急忙疾步上前,抱拳说道:“请峰主大人吩咐!”
寒武望了望向悔背后的长剑,哼道:“依着本峰主的意思,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弟子不敢!”向悔急忙道。
“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你有一过,也有一功,那一功,本峰主已然给了你报酬。那么这一过若想免去,却需要你去弥补,你可愿意?”寒武沉声道。若是之前他这么说,向悔一定听不懂,但此时向悔早已明白,为了小命着想,自然不会摇头。
“弟子遵命!”向悔毫不迟疑的说道。
寒武满意的点了点头,环首望了望蓄势待发的众护法们,正色道:“保护好月儿,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们都不必回来了!”
“是!”众护法应声。赵奎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已然恢复之前的冷漠。
“抓住他,若遇抵抗,犹如此树!”寒武沉声吩咐道。
“是!”柳树被毁去的那一刻,众人都已然有了心理准备,齐齐应是。
“去,为师等着你们凯旋归来!”寒武最后深深的看了赵奎然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该上路了。
“是!”赵奎然带头,众护法调转方向,大步迈出门去。向悔、寒月紧跟其后。
第六十八章前往黑风岭
一行人来到齐凌峰外,已有弟子牵着十二匹健壮的马儿守候在门外。众护法表情冷淡,也不说话,从弟子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
向悔也分到了一匹颇为健壮的黑马,然而他却不会骑马,愣在那里有些尴尬。
“向悔,你竟然不会骑马?”寒月矫健的跃上马背,手拉马缰正要催马疾走,眼角的余光却是发现了尴尬的向悔,仿佛看见了非常罕见的奇事。
“额,我从小就不会骑马。”向悔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前世里,他曾经骑过几次马,但那都是一些矮脚马,性情被驯服的十分温顺,非常好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向悔也曾经尝试骑马,但这个世界里的马儿都比较高大威猛,性子烈如火,想要骑上去纵横驰骋,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曾经有一次,向悔在黑风岭见别人骑马很是威风,便想学习一下,哪知道他费了半天的工夫才爬上马背,那性子烈的马儿就给他来了个真正的下马威,将他从背上甩了下来,还差点儿摔断了脖子。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以后向悔就再也不敢骑马了。
“哼,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我们骑马,你跟着后面跑。”李莫道嘲讽道。李卫华被向悔亲手斩去了脑袋,李莫道心中自然已经将他视为平生最大的仇人,若不是知道他和峰主大人关系匪浅,定然要找个借口弄死他。
但饶是有峰主大人护佑,李莫道却也并不怕,眼下机会不是来了么,此去黑风岭一千多里路,途经许多深山老林,其中妖兽无数,这小子“一个不小心”被妖兽偷袭而死,也能说得通。
这个世界里,骑马和骑单车一样被视为最基本的交通本领,若是有人说他不会骑马,必遭讥笑。
向悔冷哼一声,道:“谁说我不会骑马?”说着,便是一个转身,拎着马缰,翻身跃上马背。
向悔从来都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他以前避开骑马是因为在常年呆在山村中,无马可骑,再加上一点心理阴影。如今李莫道如此刺激他,反倒激发了他那不服输的性子。
方才跃上马背,向悔的神经便是一阵抽搐,身子微微颤抖。这是明显的心理障碍!
向悔做了个深呼吸,将脑中的恐惧抛开,按照记忆中仅有的那么一点儿骑马技巧,双脚插入马镫中,一手勒住马缰,双腿狠狠一夹:“驾!”
“嘶~”那黑马果然也是一匹极烈之马,被向悔双腿夹住马腹,顿时一声嘶鸣,马头猛然一扬,一双强健的前踢奋然跃起。
向悔大吃一惊,但他如今已是四品武师,自然不会像当初那般蠢笨的被甩下来,当下双腿死死夹住马腹,双手抱住马脖子,这才避免了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危险。
黑马扬蹄嘶鸣了一阵,最终一双前蹄落了下来,却还不安稳,使劲的晃动身体,想要将背上的人类甩下来。
“你这个马儿也敢违我?”向悔虽未曾落马,却惊得一身冷汗,当下大怒,一记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给我跑起来!”
黑马吃痛,便撒开了蹄子奋力往山下奔走而去。风声呼啸,向悔心中有些惧怕,但也不想在众护法面前丢了颜面,只得硬着头皮任由黑马急驶而去。
众护法都颇有眼光,只见向悔身姿就知道他是真的不会骑马。见他硬着头皮从下山去,深怕他出意外,便不再犹豫,一挥马鞭跟随而去。
“咯咯,为了让向悔学会骑马,李师兄真是用心良苦啊。”寒月娇笑着,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只留得李莫道脸色阴沉的留在原地。他本意就是嘲笑向悔一下,没想到却激起了这小子的倔脾气,反倒成全了向悔学骑马。
“臭小子,这一次离开,你永远都别想再回来!”李莫道面色阴沉的望着向悔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随即便也扬起马鞭,跟上众人步伐。
向悔一骑绝尘,狂奔了至山下,为了避免与众护法走散,也不曾多跑,紧拉着马缰,静静的等着众护法到来。
这一路的狂奔,并未出现任何意外,向悔心中那恐惧之感也慢慢消失了,感觉骑马也不是什么难事。
待到众护法赶来后,十二骑正式上路。不过由于初次骑马,向悔很是不习惯,开始时还能跟上众护法的脚步,几个时辰后便觉浑身酸痛无比,速度也越来越慢。
赵奎然眼见如此,放慢速度来到向悔身边,给他讲解了一些骑马的技巧,又命众护法稍微减速,免得将他给弄丢了。
为了避免激励向悔,李莫道也不再语出讽刺,一语不发的在大部队中间,显得很是安静。
翻山越岭,走险过潭,两天后,十二骑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黑风岭山镇的街口。
黑风岭山寨的外围扎建有两个眺望台,台边架有许多弓弩,其上箭头乌黑,显然涂有剧毒。两丈有余高的眺望台外插着一个鲜红的大旗――巨斧帮。
眺望台中,数名青年武者在其中轮番眺望远方,望见向悔一行人,顿时满脸警惕的抱起弓弩,大喝道:“来者何人?”
若非见这一行气度非凡,眺望台上早该箭雨纷飞了。
十二骑顿时止步,尘土飞扬,扬蹄嘶鸣。赵奎然望着那眺望台说道:“我等乃是浩罡执事,尔喝止我等,是何意图?”
“浩罡执事?”眺望台中的青年们顿时就变了脸色,急忙说道:“无事无事,恭送各位大人!”
一行人身穿镇天宗服饰,那些巨斧帮的人根本不敢怀疑他们的身份,就轻而易举的放他们过去了。
十二骑踏入街道,强横的气息让路边行人纷纷自动回避,不敢与之靠近。
“赵师弟,我等两天奔波,人马疲惫,不如找个地儿歇息一宿,明日再行追查如何?”蛮森提议道。
寒武点明了要赵奎然带队,蛮森虽是十大护法之首,但也只能当个参谋。
“如此甚好!”赵奎然点了点头,带着众人找了间客栈暂时安住下来。
十二人中,向悔可谓是最累的。他本来就不会骑马,这一次却疾行一千多里路,着实有些恐怖。不过这番持续赶路也让向悔的马技提高了很多。来到客栈后,向悔便再也撑不住了,都不曾洗澡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