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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正在这毫无头绪的时候,鉴定科打来了电话
“魏科,已经联系过了那个139的电话,对方是个女的,说是牟海的朋友。”
“是女人那是肯定了,我看这个牟海也不像个同性恋啊。”
这句话另对方有些尴尬,显然,魏峰是对他的报告有所不满。
“紧紧是朋友关系吗?”
“是的,对方说没有深入的关系,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
“哦。。。那就奇怪了,查过牟海的人际关系了吗?”
“正在查,他是做贸易的业务员,人际交往非常广,想要查清楚,需要花点儿时间。”
“嗯,那么,把那个他最最最最亲爱的联系一下,一会儿把她请过来,我先问问情况。”
“好的。”
丽莎拿着林夕递来的纸巾轻轻擦去了泪水。今天她没化妆,虽然眼睛已经哭肿了,但还是很大,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没有涂睫毛膏,但是睫毛的长度绝对能羡慕死一批爱美的女人,又长又黑。典型的锥子脸,那下巴尖的就像用锉磨出来的一般,很多人都问过她,在哪儿整的容,对于这些问题,她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眉毛不浓密,但是很有型,想必没事儿的时候也经常出入美容场所,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不止是她的眉毛,她的嘴唇也是粉嫩的让人垂悬欲滴,鼻子高挺笔直,脸上的皮肤细腻的,不是隔着很近的话,几乎不见毛孔。
她颤抖着,几乎又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感情,林夕扶着她的背,让她深呼吸,慢慢说,丽莎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的拉起林夕的手,说道:“牟海死了,被人杀了,在家里。”
晴天霹雳一样轰在了林夕的头上,他感觉天旋地转,一口酸水涌上食道,感觉想吐,可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能有什么可吐的,再者说,上午已经吐完了。
“牟海?死了?!“
挤了半天,挤出这么几个字,他甚至还没反映过来,不相信刚才丽莎说辞。
“是的,被人杀了,在自己家里,19号那天的事情,今天公安局把我叫去问话了。“
“为什么叫你去?“
“我也不知道,他们没说,只问我,那天早上7点-10点在什么地方。“
“那你在什么地方?“
“那天是个礼拜四啊,我当然上班啦!7点的时候我都在公交车上了,7:45到的单位,保洁大姨还问我为什么来这么早,我说有个单子要核对,还给客户发了邮件,然后就上班了,全都可以作证的“
“这些你都说了吧?“
“是啊,我都说了,他们做了笔录之后说会查证的,如果属实,那我就没什么嫌疑了。“
“那就好。“
“好什么啊,怎么会好好的就被人杀了呢!牟海这是招惹谁了啊!“
“是啊,那么一个老实的人,怎么会这样。“
林夕回忆着与牟海相识。。。
12年前,刚刚升入初中的林夕与牟海在电脑房认识了,那是一个刚有PS2的时代,那时候称为次世代,看着坐在电视机前面一个人玩儿着实况足球的牟海,林夕走上前去打了一个招呼,并向他发起了挑战,最后谁胜利了,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因那以后,他们没事儿就玩儿在一起,形影不离,因为高中毕业林夕考上了大学,而牟海因为家庭原因虽然考上了,却没有去,直接去了家人介绍的公司,当起了一名贸易业务员,虽然大学几年分隔两地,但是每当放假他们都会聚上一聚,互相切磋一下最新的游戏。
就这么没了,一个挚友就这么没了,紧紧就隔了不到8个小时,两条死讯彻底击溃了林夕,他哭了,彻底的哭了,不顾一切的哭了,当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一声哀号从嘴中发出,声嘶力竭,悲痛欲绝。
丽莎再次握住了林夕的手,这次她将他拉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脊梁,那哭声与哀号震的后背嗡嗡作响,不停地抽泣着,好像整个人都在痉挛一样,颤抖着。
丽莎在林夕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将他抱的高更紧了,在耳边轻轻的安慰道:“别哭了,还有我呢,我也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相信警察,相信他们会给我们找出凶手!”
林夕将头抬了起来,用那模糊的泪眼审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对自己的好由来已久,虽然自己也有感觉,但是他是一个有爱人的人,他不能做出对不起爱人的事儿,他的这种责任感迫使他关上了那一扇,不能去接受,不能去背叛。
然而,自己那么执着,那么认真,又有何用呢?爱情是互相的,是两个人的事,世俗对于男人的那些种种条条框框,相对于女人来说也是需要遵守的,这个世界,人们只看到了**的男人,却忽略了**的女人,为什么?因为大家说男人在上,女人在下,因为大家说男人**比女人的强,因为大家说女人往往是被骗的,因为大家说女人是弱者。
为何自己那么认真呢?林夕笑了,因为自己的认真负责,换来了一次刻骨铭心的痛,因为自己的认真负责,差点错过了一个更好的女人,何必呢,在难以抉择的时候做出正确选择的,那是有何等勇气的人,或者说那是多么不负责任的人啊。
林夕想着,慢慢的停止了抽泣,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他慢慢抬起了头,与丽莎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霎时间火花四起,一只只兔子在他与她的心里乱蹦,丽莎抚摸着林夕那瘦弱的脸,慢慢的吻了下去。
第三章
汽油的价格又一次的涨了,这让人们对社会充满了抱怨,本以为可能会对车辆的出行有所影响,但是丝毫对城市拥堵的交通没有起到任何的缓解。
林夕依旧堵在东西快速路上,车里放着时下流行的音乐,或许只有音乐能淡化堵车时烦躁的心情。
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昨天的报纸大篇幅的渲染了目前城市雾霾的严重程度,使出行的人们不得不戴上了口罩。这样的天气在整个年度估计会时常出现,想再看见儿时那蔚蓝的天空,实属不易了。
走走停停,林夕终于在8:15分左右到达了公司,路上堵、停车难已经成为与雾霾一样严重的课题,急需社会各界的研究与治理。整天喊着要如何如何却每天都过着同样的生活。
事情经过了几天,慢慢的林夕的生活趋于正规,与丽莎的感情也在逐日升温,这几天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或许是为了安抚对方的心情与情绪,更或许是爱情真正的魅力吧。
林夕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有条不紊。看着这几天的单子,都没有安下心正儿八经的罗列过,或许里面有很多的错误也说不定,到时候客户出了问题,自己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上午9点刚过,电话来了,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是老徐,林夕一边用脖子夹着电话,一边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
“唉!老秋,在哪儿呢?”
“屁话,不上班能在那儿。”
“那什么,今儿中午有时间吗,我有事儿找你。”
“什么事儿?电话里不能说。”
“大事儿!”
“大事儿?你女朋友又怀孕了?”
“我去你大爷,你有没有点儿正形啊!你的事儿!”
“嗯?!我的事儿?”
“别瞎叨叨了,今儿中午,你们公司楼下,有个叫“开海”的饭店,我在那等你,11:30我准时到,你下班就过来。”
“嗯,知道了。”
挂掉了电话,林夕满心狐疑的回想着:“我的事儿。。。老万到底指的是什么?难不成是。。。”
老万,就是刚才来电话的那家伙,本名徐伟,朋友都叫他“伟哥”,每次伟哥伟哥的叫着,有女士的场合下他觉得自己脸面挂不住,就跟大家说:“唉唉唉,请注意素质,什么伟哥,伟哥,叫我学名,万艾可,以后不准叫伟哥,要叫就叫‘老万‘!“自此以后不管谁见面都叫他“老万“
11:30,林夕收拾好桌子上的材料,赶忙奔出职场,来到电梯穿堂,结果那阵势直接把他给比了回来,人山人海一点儿也不为过,还好是6楼,直接走下去便可,真不明白那些人宁可等上十几趟电梯,挤在里面就为了省去那下6层楼的力气。
奔到1楼,就看见了公司的大门,公司大厅里是不允许奔跑的,林夕只得加快脚步,走出大厅。
出了大厅往右手边直走50米,再右转就来到了“开海“饭店,林夕看看表,11:42分,还不是很晚,便大踏步的走进了饭店。
老万已经在一个小包间里点好了菜等着他了,一见林夕进来,他便起身关上了门。
门关好,老万做回位置,给林夕到上了水。
“我说,那件事儿我知道了。”老万小声的说,
“那件事?”林夕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过不想说破。
“装B遭雷劈,别跟我装行不行,都这时候了。”
“我没装啊,你说的那件事儿到是什么事儿?我最近事儿很多。”
“得,你就继续装,就是那件有人被杀的事儿!”老万把声音压在嗓子眼,但却充满了力量。
“哦,你说那件事儿啊,怎么了,你知道是谁干的了?”林夕的语气很平稳。
“那倒不是,但是,警察找过我,确切的说是找过我们,问过你的情况,还在落实你4月18日的不在场证明呢。”老万瞥了一眼正在端起杯子的林夕。
林夕将刚要送进嘴里的杯子又放下了,问道
“你们?还有谁?“
“曲老板啊,胡老板啊,王老板啊,杨老板啊。。。哎呀反正就是你身边的那些朋友呗!“
“警察还在怀疑我?!“
“那是肯定的啊,这不是废话吗,目前估计就你嫌疑最大,当然我也是猜的,你想想啊,你跟那娘们儿2年多,那家伙劈腿把你甩了,你说这事儿,由爱生恨的力量很可怕的。或许他们也是这么想吧。“
“难道你也怀疑是我杀的?”
“关起门来咱自己说,古语说得好‘老实人作大业‘,你这么老实的一个人,保不齐心理压力跟神经受到重大刺激,干出那种事儿也说不定啊。“
“放屁!**的就是狗嘴里吐不出大葱!老实人都该被冤死是不是?“
“哎呀呀,我就是这么一说,猜测嘛,你别生气,老实说,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想啊,以咱们国家这制度,指不定抓不到人拿你顶包呢,你又没什么社会关系,我们就怕到时候你真的被冤死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愤青,你也就跟我说说,要是放到网上,你这叫散布谣言,直接进笼子放动物园展览去了!“
“嘿嘿,那我也离出名不远了。不过,话说回来,跟那娘们儿散了也挺好,我们一听到你跟她分手了,好家伙,就差给你开个庆祝会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我们觉得她一点儿都配不上你,真的,不是瞎说啊!“
“行了行了,我有数了,或许后面警察还会找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哎呀,敞亮啊!那啥,服务员,给我们再来上6盘大虾水饺3盘鲅鱼水饺。嘿嘿我就好这口儿。“
“我去!这些你得吃3天!“
“是啊,两盘咱俩今天吃,剩下的打包,我带回家慢慢享用。“
“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无耻呢,呵呵。“
“哎呀呀,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还不知道我嘛。“
这顿饭在最后老万那不着调的条件下结束了,回到公司已经是1:20,马上就要开始下午的工作了。
拖着一整天疲惫的身体完成了工作,终于下班了,林夕踏进了他那温馨的小车,用手抚了抚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串星月菩提,心中一股温暖油然而生,那是丽莎送给他的,说是已经开过光了,会保佑他平安。
此时心中已经想起了丽莎,便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随着手机的普及,已经很少背电话号码了,但是,她的电话号码还是被林夕深深的记在心中了。
“喂,下班了啊!“
“是啊,下班了,今天挺累的。“
“那我过去找你吧,你想吃点儿什么?我买了菜过去给你做。“
多么贤惠的一个女人啊,林夕想着,如果打一开始就放弃前面那段感情,或许现在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也说不定呢。
“别麻烦了,咱们还是出去吃吧,还省事儿,要不就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面馆怎么样?“
'〃文〃'“你不是说太油腻你不喜欢吗?“
'〃人〃'“我有什么不喜欢的,我这么瘦吃点儿油水儿还能增点儿肥嘛“
'〃书〃'“那行吧,多久你能到家,我过去找你。”
'〃屋〃'“估计又堵上了,看时间吧,初步估计得40分钟吧。”
“好,那我一会儿收拾收拾就出门。”
挂了电话,林夕心中一阵温暖,在这几天的相处里,都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那种受人尊重,被人爱着的感觉真好,这些,在那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感受到的。
扭动车钥匙,发动机轰鸣起来,林夕系好安全带,轻轻拍了拍方向盘,对他的小车说了句:“走,咱们回家!”脸上露出了暖暖的微笑。
第四章
林夕再次被请到警察局是在4月27日,距离上次去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虽然没有完全抹去上次的记忆,但还是淡化了一些,这些功劳应该记在丽莎的身上。
走在熟悉的路上,因为有过一次经历,所以现在林夕的心中没有像上次那样的紧张与无助,反而从容了许多。
今天早上还没起床,也就是天几近放明的时候,林夕接到了魏叔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魏叔显然有些疲倦,声音充满了乏力,或许是因为两件案子没破,上头给下来的压力非常大导致的吧。毕竟两起人命案,事情可见非同一般,上级领导非常重视也是应该的吧。
魏叔在电话那头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秋先生,麻烦今天上午来一下局里,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询问你。”
林夕心里很纳闷:“按照老万的说法,我现在应该是嫌疑最大的人之一,但是,警方却并没有对我严加控制或者说密切监视,或许有,在我看来也未必能察觉得到,但是,有什么问话都需要我自己去,这就有点儿奇怪了吧,或许,事情并没有到老万说的那种地步,更或许,警方并没有把我放在重点嫌疑人之列,只是有所怀疑罢了。”
林夕这么想着,用右手摸了摸睡眼惺忪的脸,小声的说道:“好的魏叔,我这就起来,稍微一收拾我就过去。”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没再说多余的话,便挂掉了电话。
林夕开着车,经过了公园前的小道,沿着海边前行着,路两边的樱花树开的正盛开着,一震海风吹过,片片花瓣随风起舞,粉色的,玫红色的,白色的。。。有时会轻轻地落到林夕的挡风玻璃上,他舍不得用雨刷挂掉那些粉色的精灵,但是又不得不挂掉,在他心里,有些很是可惜的感觉。
早上还不到上班出行的高峰期的时候,马路上还是很好跑的,虽然有些学校门前停了许多送孩子上学的车辆,但是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堵塞,林夕只用了20分钟便到了公安局,按照上次的记忆,没费事儿的便找到了魏叔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魏叔正披着外套趴在办公桌上迷糊着,右手前方的烟灰缸里还有一只没有捻的太灭的烟,正飘然着拉着一条青色的细线缓缓升腾。
林夕轻轻地敲了敲门,看着魏叔缓缓地抬起头,便走了进去,在上次的沙发上坐了下了。
魏叔用力的搓了搓脸,又揉了揉眼,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林夕看到他那双原本烁烁闪光的眼如今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头发也有些翘了,原本就不白的皮肤显得发灰,黑眼圈也明显的凸显了出来。
魏叔没说话,照例的走过来给林夕倒了一杯水,放到他左手边的茶几上,走回去的时候掏出一根烟,衔在了嘴上,点燃了,刚抽了两口,突然咳嗽两下,干呕起来,显然他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桌子上的茶已经凉透了,魏叔缓步走过去,端起了茶杯,大口大口的喝着,将里杯里的茶水喝干了之后又满上了一杯。
这才坐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这次叫你来呢,是有几件事儿想落实一下。”
“哦,魏叔,什么事儿啊,我知道的话肯定会全告诉你的。”
魏叔微微一笑,露出了那泛黄的牙齿,点头说:“嗯,我就喜欢你这种敢于承担的精神。”
敢于承担,这个好像已经板上钉钉的词用在了林夕的身上,让他心中不禁的激灵一下。
魏叔接着问道“我想,牟海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听说了,我真的很难过。”
“噢?!是嘛。”
“是的,我们十几年的关系了,可以说从小玩儿到大的。”
“也就是说,你跟他是至交啦?”
“是的,完全可以这样说。”
“那他的人品怎么样啊?”
“人很好,老实,从来不惹事儿,是个好人,绝对的好人,我想这么评价他一点儿都不夸张。”
“那他在男女关系方面有什么特别吗?”
“男女关系?你是说有没有女朋友?”
“这个,方面很多,有没有女朋友是一方面,还有关于对性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