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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好一阵儿,赤魔子心情略微平复,转念一想,楚寻这颗棋子虽然没了,但正如楚寻所说,他是数十年前成的名,朱佲认识他是谁啊,既然楚寻这块儿行不通了,不如换个路子,哎,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如此想着,赤魔子便打定了主意,心中郁气一扫而空,趁着夜朗星稀,连夜向朱佲阵地赶去……
……
次日凌晨,楚寻方面开始整备规划,历经一天的计划和调整,是日午夜,一千五百余人发兵趁着夜色掩映,发兵亟城。
一千五百人是个大概的统计,实际上经过之前几场战役,往精确了算应当还有一千四百六十余人。虽然折损了三十余人让楚寻很是心痛,但不得不说,这种战绩已经相当可观,照比他之前所设想的,绝对远远高于预期。
当然了,这么小的战损还是要归功于他们的战略,奇袭为主,擒贼擒王,如此一来几乎所有的压力就是抗在四剑奴和楚寻的身上,对于这些楚家护卫的伤亡,起到了很大控制和保障作用。
今夜和昨夜一样,又是个月朗星稀的好光景,这对于发动奇袭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奇袭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偷袭,那都是月黑风高好行事的勾当,像这种大月亮地儿,着实不太应景儿。
“公子,要么你今晚就别去了,每次你都带头冲锋陷阵,兄弟们过意不去啊。”楚家护卫中有人说道。
因上次和黑龙部交手的原因,楚寻在之后的时间里加大了对部队纪律性和规整性的训练,如今月余过去,取得的成绩倒不算差,只是兄弟们习惯了互相之间那种“随便”的氛围,一时间倒也难以改正。
楚寻想要的,是那种平时无话不说,一旦开始行动,那便是绝对的肃然,像这种聊天方式,实际上很让他不喜。
倒不是追求那种高高在上威严如山的感觉,而是这么一唠嗑,兄弟们便会有种松散心理,这是无法避免的,一个不严厉的头领肯定带不出规整有律的兵。
摇了摇头,楚寻没有回话。他能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诚挚,但这种情绪并不该出现在战场上。领头的身先士卒,兵士们想的应该是紧紧跟随全力以赴,绝不是为领头的担心才对。
换句话说,归根结底,楚寻从他们的语气中感受到一种不放心,他们不放心自己只是一个少年,不放心自己地位尊崇乃是客栈公子,也不放心他那固玄后期的实力。
当然,所谓的不放心不是不信任,只是单纯的害怕楚寻出现什么意外而已。
但是,楚寻既然作为他们的领头羊,别说他是固玄后期了,即便是开玄初期,那也得冲锋陷阵,为的便是在兄弟们的心里建立起一种精神,没有领袖精神的领袖绝对当不成一个好领袖,感受不到领袖精神的团队,也永远不会是一个所向披靡的团队。
随后一些护卫又是劝了几句,见得楚寻好像有些反感这个话题之后便没再多言,趁着此刻的月色相对暗淡,抓紧时间向亟城推进。
约莫三个时辰之后,亟城已经遥遥在望。
站在山峰某处突出的岩壁上,楚寻皱眉观望了片刻,亟城之中灯熄火灭一片安静,好像没有任何防范那般。
越是这样,便越不正常。
他和朱佲兵分两路之后皆是势如破竹,短短月余时间内已经连拿数座城池,亟城防备本就薄弱,在这种形式之下,怎还会如此松懈?
事情恐怕有异,弄不好亟城里面也住着个“南地剑圣”也说不定……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禹州城那次肃却险些折在里面,自那开始,楚寻便对南地的江湖势力格外上心。不过行动之前寰风早已打探过消息了,这亟城之中并没有一流高手或者门派存在,莫非是从龙骨城调来了帮手?
似是看出楚寻疑虑,寰风上前请命道:“公子,不如我先过去看看。”
“不用。”楚寻摆了摆手,“按原计划行事。”
按原计划行事,不得不说,这样也许会让部队陷入敌方的算计当中。但他今晚却不想小心谨慎了,一切都考虑妥当固然有好处,可同时也会使得锐气大减,兄弟们的伤亡固然重要,但有的时候,不经历惨战,永远也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竟如此之狠,用兄弟们的安危为代价来凝练部队锐气。但他却不会为此感到愧疚,因为这便是战争。
同时,他既然如此决定,那便会一如既往的冲在第一线。兄弟们需要凝练锐气,他也需要凝练自己的领袖气场。
“出发!”
毫不犹豫,楚寻发动了进攻号令,一千五百余人顿时喊声震天,直接从山峰上冲了下来。
此处离亟城城门还有三五里距离,不过兄弟们都是固玄境玄修,夸张些说,这点距离便是眨眼之间的事儿。
躁动的玄气扑簌簌作响,莹莹白气似是沸腾那般,犹如一条莹白色的长龙,于山峰直冲而下,卷动着无比的气势,杀向亟城。
同一时刻,亟城城门前,一名身着盔甲的将军双腿战战,他的视线在冲势如龙的楚寻军队和身边的中年人之间来回徘徊,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这名将军便是亟城的守将,时至今日,他已经在亟城任职八年有余,这么长的时间,让他深知亟城战力如何,面对最近名声大噪的楚寻军团,他很明白,绝无抵抗之力。
说实话,他现在想弃城而逃,但他知道,身边的人不会允许,尽管那人并没有说话。
须臾之间,楚寻军团已经冲至亟城里许之内,守城将军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扭头问道:“张老板……不不不,张大侠……张大人……”
连续换了几次口,但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来形容对方。叫他张老板是出于习惯,因为此人的茶庄在亟城很有名,平日里自己也没少光临他家的店铺。叫他张大侠,乃是因为昨天夜里这家伙突然无视了重重护卫,直接出现在自己卧榻之前,那种仿佛凭空出现般的手段,绝对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至于叫他张大人,则是此人话里话外处处透着官气,一改往日茶老板的精明奉承,自己这个四品大员,在他眼里仿佛一文不值。
此人究竟是谁,亟城守将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曾经的茶老板,绝对大有来头。
“难道是辰皇的心腹?”亟城守将暗暗作想,对方没有回答他刚才的话,他便不敢再问,只有安静等待了。
“我要是帮你守住这亟城,你会给我什么好处?”茶老板突然笑了,那满是横肉的脸庞上,挂起一抹令人不安的笑容。
这横肉,平时看起来有着几分憨厚,但现在看起来,却是真真正正的横肉,耍横的人特有的那种横肉。
“您说如何便是如何啊。”守将赶紧躬身答道。
“哦?我说如何便如何?”茶老板笑了,此刻楚寻军团已经冲至城门不到百丈之地,可以说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茶老板却是风轻云淡,甚至,眸底深处好像还藏着几许兴奋之色……
197、火药味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守将一叠声的应着,稍微抬头间,见得茶老板好在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的官印,便又道:“如果您真的把这群虎狼拦在亟城之外,小官便愿自动向辰皇请缨,将这亟城太守之位,让贤于您。 。。”
这亟城守将也是个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的主儿,茶老板方才的举动让他产生这样一种猜想。
“亟城太守之位,官拜四品呢吧?”茶老板说话时看的是城下卷起的尘烟,手中两颗黄金所铸的大珠子来回摩擦。
“对对,确是四品。不过您若真能保住亟城,辰皇一高兴也许封您个亟候也说不定那。”守将连连逢迎,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让这位爷出面摆事儿才是正经的,退一步讲,就算他不摆事儿,那也别耽误自己个逃命是吧。
“一口一个辰皇,他朱铎配称这个皇字么?”茶老板冷笑起来,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配,自然不……”守将下意识的应和着,但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几个意思,难道不是辰皇安插在本地的高手么?
看着守将那副惊愕的表情,茶老板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见得楚寻军团已经开至城下,终于是停下笑声,道:“天下只有一个皇,那便是青霄皇。看在你陪我打发了这么久的无聊时间,在你临死之前,便将本人的来历告知于你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这哪跟哪啊,怎么还是青霄皇的人啊!
现实和猜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守将一时间心神大震,听闻对方还要取自己性命,登时便噗通跪倒在地,哀嚎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实际上小人心里无时无刻不思量着离开南地前往中州为青霄皇圣上效劳的啊,小人只是……”
“停停停,我又没说杀你是因为你为辰王效力。说实话,这些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杀你,是因为你见过了我。”
茶老板说话间,楚寻已经排众而出,他们不喜骑马,所以只是步行上前,仰首望向站在城门楼子上的两人,高声道:“你们便是亟城守将?未免无端战火,自行了结了吧。”
闻言,茶老板没有回话,而是对着守将一笑,道:“你说他狂不狂,在我面前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狂,好生狂妄,大人定要给他些颜色瞧瞧。”守将都快精神分裂了,他实在是搞不懂茶老板到底唱的哪出戏。
“是吧,但他好像还不知道我是谁呢。”茶老板那肥胖的脸上再度泛起令人心惊的笑容,守将见了心头咯噔一下,便是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我叫张松溪,司职皇庭暗影卫总卫,你可记住了?”这句话仍是对守将说的,茶老板似乎根本不把楚寻放在眼里,对于楚寻刚才的问话,也是全然不理。
“记住了,小人记住了。”守将连连点头,豆大的汗珠已经成涔涔而落。
“那好,那就麻烦你了,待会儿他也会下去,届时你若是遇见了他,便帮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一声。”
“去哪……”守将战战兢兢的问道。
“还能是哪。”茶老板狠毒一笑,抬手间毫无征兆的拍上了守将的脑袋,鲜血崩飞中,他狠狠吐出几字:“阴曹地府!”
砰,伴随着他的话语,守将整个头颅都崩碎开来,红白之物向四周喷溅而去,给他那身福禄长袍都染得鲜红。
下方,楚寻很是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什么情况这是?
“想必你便是客栈公子吧?”茶老板站在城门门楼之中,居高临下拉着长音说道。
语气很是轻蔑,视楚寻四剑奴和千百固玄修士如无物。
皱了皱眉,楚寻心说这亟城之中果然有变,真是心想事成……
“正是楚寻,不知阁下是谁。”楚寻高声反问,很显然对方不是辰王的人,否则哪能一巴掌拍碎守将的脑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楚寻就够了。”茶老板说话间抬起一脚,将守将的尸体踢了下来。
尸体刚好落在楚寻身边,门楼便再度响起茶老板的声音:“这是你此行的目的吧,我帮你办好了,你该如何谢我?”
话虽这么说着,但楚寻不傻,对方身上那满满的敌意他怎能感受不到。既然是敌,那便没必要继续墨迹下去,你喜欢玩排场玩气场,不好意思,我喜欢快刀斩乱麻。
“项上人头给你权当答谢,不过,须得你自己来取。”楚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铮然声响中,龙影剑已然出鞘在握。
“呦呵,久闻客栈公子脾气暴躁,没想到竟暴躁到这个份儿上。”茶老板呵呵一笑,旋即飘身从门楼上落了下来。
到得此时楚寻才彻底看清此人,抛开方才发生的情景来看,此人倒是生了一张憨厚的面相,只不过现在再看,那憨厚却比很多丑恶凶狠都要来的令人厌恶。
“废话少说。”楚寻振剑前指,四剑奴同时飘身而上。
“四剑奴齐聚,看来我也得喊几个帮手了。”茶老板笑言过罢,捻动双指打了个指响。
指响清脆,很有种戏虐的味道。然而指响过后,城中阴翳处,便开始有人影躁动起来。起初只是几个,后来几十个,一百个,数百个。同时,还有两道强劲却又熟悉的气息徒然出现在据此不远之处。
虽然楚寻只是固玄境玄修,但他因皇天霸体的原因,感知力极为强悍,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实力,那数百道人影,实力皆在固玄初期和中期左右,那两道强劲气息,则是非神海不能具备,至于眼前这来路不明的茶老板,便不得而知了。
也许他还没有展露气息,也许他的实力已经强到即便展露气息楚寻也感知不到的地步,总之,此人很不简单。
须臾,那两道略有些熟悉的气息的主人已经出现在门楼之上,一左一右,站定于茶老板身旁。
楚寻抬眼去看,心头登时一惊,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潜入营地的妖艳女子和刀疤脸!
没想到,他们竟是一路人马。而且,从对方的站位来看,那茶老板应该便是他们的首脑人物。
见得这两人出现,四剑奴也是暗暗心惊,对于寰风来说,阮琳可谓是平生仅见之宿敌。而对于媚舞和肃却来说,当日和刀疤脸亦是没能分出胜负,今夜一战,必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苦战。
“寰风哥哥,两日不见,你有没有想奴家嘛?”门楼上,阮琳搔首弄姿,向着寰风娇媚说道。
寰风闻言冷眼相觑并不回答,阮琳见状便又勾引道:“奴家可是好想你呢,当日一别,寰风哥哥的英姿便始终徘徊心间,每逢夜深人静,奴家寂寞难耐之时,便会想起寰风哥哥呢。”
说实话,这两人的出现让四剑奴有些吃惊,但也仅是吃惊而已。他们身经百战,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
此刻阮琳在明知无法以媚术控制寰风的情况下还要搔首弄姿,无外乎便是想以此来扰乱寰风心境而已,这一点寰风清楚,但他不屑于作答。可肃却就没那么深沉了,开口笑道:“妹子咱能要点脸不,你家的寰风哥哥都不稀罕搭理你,怎么还使劲往上贴呢,这么不值钱,莫非是皇城城郊的鸡窝走出来的?”
阮琳固然生性放荡,但在她看来,她这是玩弄男人,而那些妓女是被男人玩弄,这有本质上的区别。换句话说,肃却的言语,触到了她心里的痛处。
美眸间骤然闪过一丝阴毒,也不见她如何作势,便是有一道劲气破空而来。
叮!
也未见肃却如何作势,在那劲气射至面前半寸之时,一道玄气之墙刚好筑起,将那劲气挡在了玄气之墙之外。
“凝脂一尺寒啊?号称无形之弩的宝贝?”肃却呵呵一笑,从赤魔子那里他们已经确定了阮琳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她的某些底细,这无形劲气便是其一,看似劲气,实际乃是由一柄无形之弩所发,弩无形,箭亦是无形,此弩在江湖中颇有些名声,只不过自从当年剿灭邪修的大战之后,便是不知了下落。
被肃却拦下这一击,阮琳反而平静下来,笑吟吟的说道:“这位哥哥想必便是其徐如林了吧,这么了解奴家的兵器,看来没少在奴家身上下功夫呢。”
后面那句话阮琳说的很是刻意,挑逗意味十足,肃却没觉怎样,媚舞却是忍不住了。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食儿,这能忍?
“少在那搔首弄姿了,你有多脏自己还不知道么。”媚舞拔出巽火剑遥指阮琳,剑尖微微挑动几下,示意对方有本事入场来战。
阮琳见状咯咯咯一阵荡笑,回应道:“搔首弄姿也得有姿色不是,姐姐你想这么搔首弄姿好像都不行吧,要么怎会带着一副面具,莫非生的丑陋,怕吓到旁人?”
斗嘴媚舞肯定不在行,她也没心思和街头卖身的货色那般叽叽喳喳你来我往,抬手间便是挥出一道火浪,直接向门楼斩去。
门楼之上,刀疤脸冷笑一声,森罗刀交叉挥舞,一道十字光芒便斩了出来。
砰然炸响中,火浪和刀芒尽数消失,同时,门楼上传来茶老板的声音:“活捉楚寻,剩下的,一个不留!”
198、正面交锋
茶老板话音落下,刀疤脸和阮琳便分别向城下掠来,四剑奴亦是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同时运功迎敌。
此番四剑奴齐聚,强大的个人能力融合一处,精妙绝伦的配合展现开来。只见媚舞一马当先,巽火剑纵横挥斩,登时便是两道巨大火浪横空而出。
寰风紧随其后,深沉夜幕中,他的身影时隐时现,唯余剑光烁烁,犹如空穴来风。
再看肃却和坤山,二人各自念诀布法,肃却脚下七星连行,随着手中天序剑光芒阵阵,城池上方的低空上便出现无数的光点密布,这光点自然便是蓄势待发的玄气之剑,只要寰风和媚舞创造出合适时机,便会毫不犹豫且准确无误的插入敌方命门。
坤山则是稳居后方,一股磅礴的山岳大势弥漫开来,形成一道好似无形却又有形的山岳之影,护佐着在场的每一个己方之人。
另一边,刀疤脸已然发动森罗风暴,强劲的气机便是如同一股真正的风暴那般,由亟城上方向楚寻等人席卷而来。
阮琳则与寰风相同,皆是利用神速隐匿身形,时刻准备着必杀一击。
再说双方人马,楚寻护卫在楚寻的带领下正面向城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