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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熙公主、朱诚、周路三人而言,可就有点尴尬了。
朱诚和熙公主的路子刚才已经说过,无非是想给熙公主谋个第二,可她竟然和楚寻分到一组,那这事必须没戏了。
至于周路,他心中最理想的分组其实是和公孙宇镜圆一组,虽然这两人的超强实力乃是公认,但他有脏手段啊。三大评判爷爷占据一席,另外两人中徐老乃是和事佬一类,而长风真人身为道宗,和镜圆所在的佛宗很是不对付,相信也不愿看到镜圆夺魁。
若是能暗中通气,买通此人,倒也不是没机会在比赛中故技重施,凭借“智谋”取胜。
但……这和朱诚分到一组,还怎么耍手段呀!要知道,他可是跟着朱诚玩的,还指望人家罩着呢。
唉,造化弄人啊!
仰首看天,周路只觉天道不公。
看了一眼周路,又看了一眼朱诚,镜圆摇头叹气颇为失落,他很期待与楚寻相遇,也同样希望能和公孙宇过招,但事实残酷,留给他对手,竟是这么两个玩意……
毫无乐趣不说,简直有点掉价的感觉呀。
“阿弥陀佛。”诵过一声佛号,镜圆也只能无奈苦笑。
“对上楚寻正好练手,但熙公主却不能开罪,这次的分组虽不差,但也不是很理想。”公孙宇也是心有所思。
要说这六人,几乎都对分组不甚满意,唯独楚寻例外,他对这次的分组,还是很满意的。
先和公孙宇较量,若是赢了,还可在决赛会师镜圆,两大强者一个都不落下,过瘾。
不过倒也有点美中不足,三大人渣只能教育熙公主,周路和朱诚却遇不上了,遗憾。
楚寻砸了咂嘴,向那主持道:“我提议每人和每个对手都切磋一下。”
“你提议?你凭什么提议!你算个什么东西!”长风真人简直就是暴跳起来,怒道:“你以为赢了我师侄便有话语权了?侥幸而已!”
楚寻一愣,他万万没想到长风真人仙风道骨的,竟然输了一场比赛就如此不堪。
“怎么,你们道宗输不起?”楚寻冷笑道。
好家伙,输不起就输不起,前头还非得加个道宗,这小子是不是闯祸精啊,先顶撞青霄皇,再约战镜圆,这又得罪道宗。
这三方哪个不是九州大陆顶尖的存在,干嘛呢,花式作死?
当然了,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楚寻所在的那个势力,并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然而,长风真人显然也有点“缺乏想象力”,他不是不知道那个势力,但他压根没认为楚寻会与那个神秘势力有所联系,于是恶狠狠的道:“放肆!我们道宗之名也是你一黄口小儿随便就能提及?”
“为何不能?”楚寻歪头看他,又道:“在我印象中,好像只有粗鄙之语不好随便乱说吧,难道道宗二字是骂人的?”
“你!”长风真人一拍座椅便要起身,但这时青霄皇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轻咳了两声。
前者脸色一红,这才想到青霄皇在场,自己也不好太过妄为,于是便又坐下,冷笑道:“牙尖嘴利,只是不知你的手段是否也和口齿一般。”
“我的手段你师侄不是领教过了,怎么,您老想亲自试试?”楚寻躬身拱手,好像很有礼貌一般,又道:“您若想试,那便放马过来。我若赢了,绝不会到处乱说毁您威名。我若输了,您倒是大可四处宣扬,就当给你师侄找场子了。”
“哈哈,嫣然姐,他好贱啊。”台下顾盼兮乐不可支,但也觉得楚寻损白长风真人好生解气。
“老子说的是玄修!”长风真人又要暴怒,但这时在场边休息的青玄子已然醒来,也刚好见到这一幕,当即走上台来,逼视楚寻道:“今天你胜,我不服,但无话可说。不过你也别得意忘形,我观你亦是玄修,俩年后,潜龙榜上有胆再来。”
楚寻闻言哈哈大笑,道:“我楚寻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胆量。”
“区区开玄初期,口气倒还不小,但我提醒你一句,刀剑无眼,到时候,我要的可不是你的胆,而是命!”
你想要我的命,若有本事,届时取走便是。
若没本事,我也不会吝啬将锋刃插入一个想取我性命之人的胸膛。
“很好,我记下了。”楚寻笑着,风轻云淡。
……
此事引发不少议论,有人替楚寻担忧,也有人嘲讽楚寻不知死活,总之在他们看来,作为开玄初期的楚寻,想在两年后的潜龙榜上和已是固玄境的青玄子抗衡,显然痴人说梦。
倒是眼下的冶器大比,楚寻也许有那么一线希望。
当然,那一线希望不是夺魁,而是和公孙宇争夺第二名。因为魁首必须属于镜圆,至于到底因为什么,就因为他是镜圆。
镜圆两字,足矣。
032、阴阳两面
驿站客房中,楚寻端坐在床,双手掐诀摊于胸前,口中呼吸平缓,似有韵律伴随。
这是开玄境的修习法门,初涉开玄之士每日早中晚最好都能演练一次,以此凝练修为巩固玄气,直至固玄境开启。
此法简易,对天赋要求甚低,通常只要不是傻子,便能顺利修行。
不过对于体脉来讲,可就有上下之分了。
寻常体脉,每日早中晚三次便是极限,若强行摄取玄气,轻则经脉酸涩浑身无力,重则遭到反噬,被那玄气伤害身体,修为不进反退。
这是书籍记载十五岁骨骼初成才接触炼玄气的原因,也是许多人二十、甚至三十岁才能突破开玄的症结所在。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天生血脉异常,小小年纪就能承受得住玄气冲击。
但这天下,总会有些宠儿的。
比如镜圆,又比如青玄子。
关于镜圆,楚寻对他的心思全放在冶器大比上,两年后潜龙榜还很遥远,而且灵溪中期也不是那么好超越的存在。
但想到青玄子,楚寻可就有些急迫了。
说实话,他对自己能否在两年后达到固玄境也没有很大把握,况且据说此人还天生便蕴含一根道骨,再加上那名满天下的道宗《道衍奥妙诀》作为辅弼,两年后,此人也未必就不能成为灵溪强者。
想到这里,刚刚完成演练的楚寻再度入定,这是第九次,远超旁人三倍!
若在寻常,楚寻也不会如此拼命,虽然他知道自己体脉奇特强悍异常,但毕竟只知道这些,这是一种什么体脉,有何特征,有何缺点,还是一无所知。
所以,平日里只是演练六轮而已。
但眼下,他和青玄子已有性命之约,虽说楚寻并不是非要杀掉青玄子,但其中牵扯到自家势力和道宗的厉害关系,绝对马虎不得。
换句话说,两人走到这一步,性命已成小事。更重要的,乃是势力纷争,门户荣誉。
况且,还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楚寻,等他出丑。
往近了说,有刚得罪的周家和辰王。向远了看,还有那神剑峰上的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的三掌柜一脉……
一轮,两轮,三轮……九轮之后又进行三轮,直到经脉出现酸痛之感,楚寻这才停止修行。
“十二轮,这是普通人四倍的演练量,但不知青玄子的体脉,能够承受几轮。”
想了一会儿,楚寻也不再多想。尽人事听天命,自己已经全力以赴,若青玄子每日能演练一百轮,那输也就输了。
……
不知不觉间,鸡鸣破晓,空中薄雾蒙蒙,似有细微雨丝洒落。
楚寻等人吃过早饭一同去往比赛之地,虽然他的比赛应该是排在下午,但上午镜圆会出场,所以楚寻要去。
这倒不是他想研究镜圆套路,而是出于对一个强大对手的尊重。
时间尚早,街道上空空荡荡,几人缓慢而行,有说有笑。
忽而,一名骑卫快马赶上众人,见到楚寻后下马见礼,双手呈上一封书信。
“楚公子,有人要在下将这书信给你。”那骑卫说完也不待楚寻反应,翻身上马,便又去了。
楚寻展开书信,但见字迹遒劲犹如龙腾,落款处大字有三——青霄皇。
再看内容大致:选手铁铸不治而亡,周家为恶线索已断,本皇虽欲严惩,但奈何无有口实,若贤侄有心,以贵势力法则随意行事即可。
看罢,楚寻眉眼微沉,诸如此类信笺,十年来他没少过目,都是青霄皇写给大掌柜的。
最记忆犹新便是关于前西王朱昌一事,朱昌此人深谙权谋,又极擅蛊惑人心,昔年曾以神灵名义鼓动百姓,奴隶苍生,妄图惑乱天下。
青霄皇有心除之,可西王封地之百姓却很是信奉朱昌言论,颇有誓死捍卫之势。青霄皇无奈,修书于大掌柜,三日后,西王朱昌满门被灭,人间消失。
当时这件事对楚寻的触动很大,他不明白为何明明属于敌对关系的青霄皇却能请动大掌柜出手,也不明白大掌柜为何要出手帮助青霄皇。
但随着年龄增加,他终于明白,青霄皇请的不是大掌柜,而是道义。大掌柜帮的也不是青霄皇,而是天下。
如要比喻,青霄皇和大掌柜,就是九州大陆的阴阳两面。
青霄皇为阳,剑指苍天,众生仰视。他自信,自信除他之外,没人能如他那般,山河社稷一肩担之,却能以民为扁。因此,他的秩序是法,为了苍生黎民而运转的法,若有人逆触皇法屠戮天下,他必出手镇压。但前提,此人失民心,悖民意,为天下之病疾。
虽为大局也有妥协,但青霄皇治下,国力日益强盛人皆能见。
大掌柜为阴,剑藏匣中,不露锋芒。可他也自信,自信世间黑白一人能够独断。因此,他的秩序是道义,从善恶是非中衍生出的道义,我不求斩尽天下诸恶,但你若是恶,又恰好在我有心惩恶时被我撞见,无论你是谁,在世人眼中是否是恶。那么我说你是恶,你便是恶。我要你死,你就必须要死。因在我眼里,你大限已至。
虽霸道独断,但这数十年来,大掌柜却也从未错杀一个好人。
这便是九州大陆的阴阳两面。阳者,你有“病疾”,若不是病入膏肓,当有律法来治。阴者,若你大限将至,就算有回生妙药,我也必要拘你魂魄。
一阴一阳,相互抵触,却又相互辅弼。
今天,周家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在世人眼中,周家为冶器国手,十年来为青霄国输送数也数不清的精良装备,虽然这并不是青霄国强大的根本所在,但也间接促成青霄军之所向披靡。
但,世人看不见的是,周家以公徇私,利用手中职权谋取利益,今天是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选手,明天呢,日后呢,终有一天,他们的野心和龌龊会愈演愈烈。
青霄皇给了用律法来“根治”他们的机会,但他们消除证据,掩埋真相,在人前依就道貌岸然的把自己伪装成那个效忠于国家的冶器国手,已是无药可救。
所以,该大掌柜出手了。
当然,区区周家还不配大掌柜出手,青霄皇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家族刻意安排罪名,于是便有了这封书信。
不过楚寻心里也很明白,周家只是青霄皇检验自己的一个由头。毕竟,若楚寻只学到大掌柜的独断强横,却没学到大掌柜的善恶有道,那么他将来继承势力后必成天下大害。
折上书信,楚寻笑了笑,身为大掌柜的传承之人,道义自然早就种在心间。
虽为区区少年,但他的成长已能牵动天下大势。若是青玄子知道自己要杀的是如此人物,不知他该如何做想……
顾盼兮见楚寻兀自失笑,不知怎地便气不打一处来,嫌恶道:“笑的这么开心,青楼女子又给你来信了呀?哼,让本姑娘猜猜,这信上的开头必是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念之情何其切切’。哇,想想都令人作呕。”
一旁大胡子听后砸了咂嘴,意味深长的道:“兄弟呀,不是我说你,青楼那种地方只是玩玩而已,事后万万不能联系,若是种下情根,那可就不妙了。”
楚寻无奈,用力揉揉眉心,心说怎么认识这么两个呆货。
……
来到比赛场后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比赛方才开始。
因为是对手是周路和朱诚,所以镜圆这次只冶出一柄碎玄高等兵刃,颇有杀鸡不用宰牛刀的意味。
比赛毫无看点的结束,镜圆自然是以压倒性优势取胜。如果非要说出点看点来,那就是朱诚频频对辰王使眼色求助,但最后结局却是辰王亲自要求判定将这想要破坏规则的逆子驱逐出场,上演一出大义灭亲的好戏。
当然,所谓大义灭亲,不过是辰王的心机而已。
至于周路,他先前想过对镜圆耍些阴险手段,也跟周洪德提过,但却被怒斥一顿。
周路扬了二怔不知死活,周洪德可是人老成精。镜圆是什么身份,佛宗首席弟子,下任扛鼎之人,其身份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弱于当朝皇子。
对这样的人耍手段,周家承受的起么。
镜圆在万众瞩目中不出意外的锁定了决赛名额,而他曾说过的一句话,也在此刻被大家所想起——决赛,等你。
“眼下镜圆已顺利进入决赛,只是不知那小子能否突围。”
“嗨,什么叫能否?难道你认为他胜得过公孙宇?”
“不好说,凭他一器十二魂,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说来也是,青玄子冶出的乃是半步圣器,但依旧毁在此子手中,可见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管他呢,反正镜圆肯定会夺魁,老子可在赌庄押了他三百两银子呢。”
此人之言似乎提醒了许多同道中人,于是镜圆夺冠的呼声,再度此起彼伏。
台上,面对山呼海啸,镜圆直接无视,目光独独投向楚寻。
台下,楚寻嘴角挂笑,虽未开口,但他眼神却似再说——决赛,等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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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搬石砸脚
经过一中午的修整,时间很快来到下午,今日的第二组比赛,即将开始。 。。
三名选手依次登场,楚寻和公孙宇为观众心中今日的看点,自然得到极高呼声,甚至百倍于那些王公大臣刻意讨好熙公主的呼声,这让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幸好铜锣及时敲响,随着比赛正式开始,看客们也逐渐安静下来。
可既然比赛开始,就要涉及到选材诸事,熙公主深知自己实力低末,若不想输的太惨,那便只能抄袭。
偷眼瞄向公孙宇,却见此人并不去选材,反而盯着楚寻在看。
熙公主有些纳闷,心说公孙宇也要抄袭么?
视线再转,却见楚寻也没有动手选择材料,而是不知从何处弄来数块赤红色碎块,不晓得有何作用。
“不好,他们都不选材,本宫岂不是要丢人现眼了?”熙公主轻咬薄唇,再瞄楚寻两眼,突然心生一计。
“我要求暂停比赛!”
这突兀的一句,让所有人都是一愣,青霄皇脸色微有难看,开口道:“熙儿莫要胡闹!”
“父皇,熙儿并非胡闹,而是有问题想请教三位判定。”
闻言,三大判定神情各异。徐老性格和顺,向来充当和事老的角色。但此人不傻,看得出熙公主的坏水,心里便有些担忧。
毕竟,作为散修出身的冶器异师,他深知这场比赛的重要性,很是不想看到楚寻公孙宇两人被下三滥手段毁掉前程。
至于周洪德和长风真人,他们自然也能看出熙公主想要向对手下绊子的意图,心里不由暗暗高兴起来。
如果对公孙宇下手,他们完全可以借机巴结熙公主,若是对楚寻下手,那不但仍可巴结,若能成功,还变相帮他们出了口恶气,二人怎能不高兴?
“殿下,您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老夫当秉公作答。”周洪德谄媚一笑,话虽如此说着,但意思却是相反。
“正是,我等身为判定,便是要为本次比赛负责,若殿下觉得有什么不公平之处,尽管说来。”长风真人扫向楚寻那里,他话中意思更加清晰,显然是在针对楚寻自带的那几块材料。
熙公主得了两位判定支持,且见父皇再没干涉,心中便得意起来。
转视楚寻,道:“本宫想请教三位判定,这位选手自带材料,难道不算违规么?”
“还有这等事!”周洪德佯装惊讶,又道:“这自然是违规的,我等年老眼花没能留意的到,幸好殿下及时发现,否则对殿下和公孙选手就太不公平了。”
“哼,私自携带材料绝对不能容忍!这是此子,若换成熙公主从大内携带极品材料来参加比赛,那其他选手还怎么比。”长风真人拿熙公主做幌子,倒也显得义正言辞。
看着这里两个无耻之徒一唱一和,楚寻不由冷笑。其实从熙公主开口那一刻他便知道是要针对自己,也想象得到周洪德和长风真人的丑恶嘴脸,但他一来问心无愧,二来更不是任人摆布的怂货。
你们怎么说就怎么是?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可行,但在我楚寻这里,行不通!
“看这意思,你们是要取消我的比赛资格喽?”楚寻笑问。
嘿,这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周洪德心里暗笑,嘴上却假惺惺的道:“说实话,你能走到此轮,实力当真不弱。老夫还是很欣赏你的,只不过……作为比赛判定,即便再惜才,有失公允之事也是万万做不得。”
“周老所言不错,你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