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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擦言观色的试探当中有一种手段相当高明,便是看似不经意提起一些什么,且这话听起来也像是跟主旨没什么关系,实则,这才是隐藏最深的试探。
例如楚寻方才,问的是一句“你就这么自信?”。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看起来也的确跟楚寻想要挖掘的事情的背后真相有点沾不上边儿,但通过那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的表情,便能得知他心中对楚寻真正的看法。
如果是皇庭,或者韦继元的人,那他不可能有如此自信,面对楚寻的调侃时,还表现的信誓旦旦,这说明了在他的眼里,楚寻根本不足为惧。
很显然,皇庭以青霄皇为首,接下来朱佲、曾经的辰王,前冶器国手周家等等,都多多少少的领教过楚寻的“高招”,说他们不怕楚寻倒是有可能,特别青霄皇朱佲,但说他们对楚寻报以轻蔑的态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他们眼里楚寻是个潜在的敌人,甚至是一号强敌。可想而知,连主子都不敢轻视楚寻,作为他们的手下,又怎么可能在面对楚寻的时候露出轻蔑之色呢。
另外便是韦继元,他就更不可能了,别的原因都不说,就凭他那缜密的心思,都不可能派这么一号人过来。
当然了,现在说有点马后炮的意思,但事实就是如此,此人喜欢耍小聪明,也的确有点小聪明,但跟真正的聪明却相去甚远,所谓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一种十分高深的境界,与之对应的,就是喜怒形于色而让你无法分辨真伪。
楚寻便是后者,他若是想,能随时随地表演出无数种表情来,且都惟妙惟肖,就跟真的一样。
相比之下,这个人就不行了,心里那点小情绪,一眼就被楚寻看透。
因此,楚寻觉得他百分之九十是哀尘的人,因为只有在哀尘那里,他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可谓从未成功过,且败的相当之惨。
不过,这是哀尘自己的看法而已,他并不知道八大星河驻扎地被楚寻端掉了七个,也不知道朱诚是被楚寻绑走的。
他所知道的,只有他亲自接触过楚寻的那一次,也就是龙骨城大战。
不得不说,那一次他的确是大获全胜了。他大展神威致使四剑奴陨落三位,堂堂二掌柜,名动九州的镇恶修罗,也比他毙于极光奥义之下,唯独可惜的是跑了楚寻,跑了一千五楚家护卫。
但那又如何呢,只不过是胜的不完美而已,却不能妨碍这是一场极其漂亮的大胜仗。
另外,在加上哀尘的年纪也不大,估计和楚寻比起来也就能稍微大个两三岁而已。可能在圣族星极殿当中,他便是一个相当于楚寻在九州一样的角色,是一个后起之秀,是一个潜力无穷前途无量的天才。
圣族的天才,对上九州大陆人族的天才,别说是他哀尘,便是楚寻都有一决雌雄之心。
而在这场对决中,显然是哀尘赢了,他甚至惊讶的发现,楚寻貌似根本没能力与自己一战,修为实力上就不用说了,他是能跟大掌柜青霄皇比划比划的绝巅高手,即便在计策上,楚寻貌似也没能占到他的便宜,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无疑,哀尘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是这种想法,而他却没有想想,他有什么计谋,龙骨城一战之所以会发生,其功劳几乎都要归功在韦继元身上。
犹记得楚寻南征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大掌柜便时常察觉有一道气息在神剑峰附近徘徊,意图刺探情报,但每次出去探查,都没有找到人影。
后来,又有大雨磅礴之夜,两人密会神剑峰之下的山林当中。
这所有的一切,都和韦继元脱离不了关系。
是他亲力亲为在神剑峰附近刺探情报,也就只有他既拥有一定水准的能力,又对神剑峰附近的莽莽山林熟门熟路,因此才不会被大掌柜发觉。
而那两个人,便是韦继元和蛮夷豹族的族长,豹族族长当时是不太同意韦继元搭上哀尘的,但韦继元毅然决然,因为他有那个把握,能让这场仗赢的漂亮。
龙骨城事后,楚寻向天岩城出发之前,不也正是因为分析到了这一点,才向韦绍宁动手的么。
可以说,龙骨城大战乃是韦继元一手促成,从辰王反叛,再到皇庭之中他力荐楚寻,最后到南地纷争,直至龙骨城结束,都是他从中算计周转,才能让计划完美无缺的运行下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意外,那意外便是他没有料到楚寻竟和朱佲反目,且不但反目,还能只带着一千五百人从大荒山中活着出来。
更甚至,他竟然还有兵临龙骨城的趋势!
这里插一句,不为别的,便只是因为这一件事,韦继元就不会对楚寻过于轻视。
话归方才,且说眼看着楚寻即将涉足龙骨城,韦继元只得强行改变方案,而事实证明,他这一手第二方案,确切的说应该是临时方案,做的实在是太完美了。
而致使计划能够如此完美的一个关键点,便是朱熙!
天下皆知的一件事,朱熙和朱诚有染,两人不清不明的关系一直是被各路官员王侯背后讨论的热点,而明眼人也能够看出来,朱诚对朱熙不过是玩玩罢了的想法,而朱熙却对朱诚有着格外严重的依恋之情。
这感情是不是真正的爱情不太好说,但她乐意跟朱诚待在一块儿却是绝对的。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于是在个前提下,大皇子朱佲兵发南地,便有了一个必要的隐患需得处理妥当。
那自然还是朱熙。
所以在皇庭正式宣战发兵之后,青霄皇是将朱熙封锁起来的,但为什么后面朱熙却能跑出来呢,如果她凭借的是自己的能力,岂不是应该早就跑出来了吗,何苦等到大战都要进行到尾声之时,才能从皇庭逃出了。
这便又得说回韦继元身上了,还是亲力亲为,还是一意孤行,但最后,他“放”出了朱熙,促成了龙骨城大战,间接性帮助哀尘将楚寻完败。
当然了,虽然他是间接的帮手,但实际作用却无比巨大,甚至可以说在某一层面,他比哀尘的作用都大。
龙骨城大战时哀尘都做了什么?
仔细想来,貌似除了力战四剑奴和二掌柜之外,他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吧?
当然,能做到这个就已经相当重要了,否则在这五位的能力之下,辰王早就被挂在城门楼之上枭首示众了。辰王的势力,也不能形成反扑,直接把朱佲二十万大军歼灭。
但不得不说,如果不是韦继元的计谋,哀尘也就是个空有一身能力却无处可施展的花瓶。
这么说也许有点夸张,但事实大概就是这样,也许即便没有韦继元,哀尘也会通过其他方式重创楚寻,但如果真是那样,后面的结果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还真就不一定了……
530、逗你玩而已
哀尘是个自负的人,也正是因为他的自负,才会导致事实到了他那里便出现在一定程度上的扭曲,譬如他的手下,十之八九,便都会觉得楚寻是个名不副实的废物。 。。
所以楚寻认为眼前的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哀尘的人。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西方之地,又是如何精确地掌握了自己来到晴明关的时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本官今天是来为圣上传旨的,我劝你最好还是收敛点,否则圣上必然要你好看。”那人见楚寻拔剑相向,依旧不避不让,怕到是有那么一点,但并不惧。
惧和怕是两种感觉,惧是发自内心的惊恐,而怕是担心,概念相同,但在情绪上的程度相去甚远。
显然这人是不惧楚寻的,他怕,也仅是因为楚寻的实力的确能够做到瞬间斩杀于他,这是人之常情,好生恶死,谁在面对有可能对自己生命造成威胁的目标时都会产生害怕的心里。
除非是不想活了,然而此人可不像是个不想活的样子。
但不像归不像,他的生命真正能走到什么时候,却还是得有楚寻来决定。
他可不是一个任人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此人若是能够好好配合他,不说主动招出来来到这里的目的,最起码也得对楚寻放尊重一点,这样楚寻才有可能不杀他。
如果他要是一直这幅德行,楚寻也不介意寒啸剑那金蓝色的剑刃上,多沾上一次鲜血,多染上一分戾气。
“谁家的圣上,朱易还是朱铎?”楚寻笑问。
“放屁,普天之下圣上只有一个。”那人佯装义正言辞忠君爱国,实际上他这话说的太模棱两可,天下的圣上只有一个,究竟是谁你怎么不说。
楚寻是不在乎这些事儿的,要是胡万在此,估计这个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的耐心可谓极为有限,你不是耍嘴皮子功夫呢,那好,你去下面耍吧,跟判官说是你的圣上,看他什么反应。
归根结底,楚寻不是胡万,脾气还没有那么暴躁。另外,他也有心逗一逗这个傻叉,先让觉得自己才是真正得到傻叉,然后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究竟谁才是被人玩弄的那个蠢货。
“借你一句话,抬出圣上的名头,真是吓死我了。”楚寻呵呵笑着,一边掂量着寒啸剑,一边在那个人的身上上下扫视。
他扫视这个人当人不是有特殊爱好,而是在寻摸着待会出剑究竟刺哪里比较合适。
“那还不赶紧跪下来认罪,本官亲眼看见你手持刀剑,身边是满地残肢断臂,残杀皇庭一品大员,这罪责可是要直接处斩的。”
“这么重的罪啊?”楚寻佯装惊恐,演的自然是相当浮夸。
“你在戏弄本官?”那人鼻翼猛抖,显然是突然回过味儿来,发现楚寻貌似一直就没把自己当回事。
“不敢不敢,可不敢乱说,你是圣上好狗腿子,我哪敢戏弄你啊。要是把你逼急了,你还不得回去叫来一大群狗,咬死我啊。”楚寻又笑,他跟肃却学了一招,就是笑的贼贱,那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总之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好好好!”那人一叠声吐了三个好字,显然是怒极而笑,但这次他的表情很到位,楚寻没看出来是装的还是真的。
不过估计不会是真的,他没理由因为这点事儿为气成这样,之所以如此表现,为的便是让楚寻觉得,啊,这个人的确是皇庭的人。
“你藐视王法罪大恶极,数宗重罪已是无可避免,今日我……”
话未说完,楚寻已经将他打断,“今日你要干啥等会再说,你先说说我的罪都有那几条,还数宗重罪,我跟你讲哈,皇庭的例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诬陷好人貌似也算狗官的一种。”
“呵呵,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与你讲个明白,也好让你辩驳不得心服口服!”
咳咳!
整了整嗓子,这人便开始数说起来。
“第一,见圣旨如见圣上,你见了圣旨不跪,是为欺君之罪,当凌迟处死。”
“不错不错,凌迟我喜欢,然后呢,你继续说。”楚寻顺手折了一根旁侧的树枝叼在嘴里。
那人看他一眼,鼻翼再抖,貌似更加气愤了。
“第二,传旨使臣代表的是天子威仪,你曾数度侮辱于我,是为冒犯天子,亦属欺君之罪!”
“又是欺君之罪啊,那是不是还得凌迟处死啊。凌迟是一刀一刀把肉都刮下来,这我晓得,可刮一次肉就没了,第二次怎么刮?难道还要把骨头刮碎啊?”
“你且别想着自己怎么死,横竖都是一死,犯不着你操心,到时候自然有刽子手送你上路。”
“奥,看来是我瞎操心了。来吧,第三条罪责呢,还有没了?”
那人闻声一笑,冷嘲热讽道:“有,怎么可能没有。如你这般孽障,怕是几千年都出不了一个,两条罪责如何肯够,凌迟处死都便宜了你。”
“你是真忠君,我看得出来,你恨不得现在就咬死我。”楚寻无视了对方的嘲讽,却反过来调侃那人。
在这种嘴皮子的对垒当中,楚寻貌似除却肃却之外,还没输给过任何一号人物。这不是偶然的,而是他有天赋。之所以输给肃却是因为后者的天赋更强,楚寻只能甘拜下风。
要问这天赋是什么,赫然便是脸皮厚……
想要在类似于骂街的没有硝烟满是口水沫子的战争中获得最终胜利,首先的必要条件便是脸皮厚,第二要素是不听对方说啥,听了也假装没听见,只管说你自己的。如果能够做到这样,即便说的话并不是脏话骂人,也不是什么嘲讽调侃,对方也会气的炸了肺子。
无疑,楚寻就是个中好手,若他敢说第二,只有一人能称第一,自然还是肃却无疑。
“你休要在那胡搅蛮缠,你这形态,和泼妇骂街有何异样?”那人是真生气了,他气不过楚寻,又想把局面搬回来,于是便想到了用泼妇来损白楚寻。
泼妇这个词,那是绝对的贬义词,用在女子身上都是极大的侮辱,更何况用在男人身上了。
但楚寻听了却依旧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哥俩儿能碰面,那就说明了一些问题。你且想想,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进来,差点撞个满怀,这缘分,啧啧,不服都不行。”
“放屁,谁和你有缘分!”那人看向楚寻的目光都有点变了,心说这小子不但气人,弄不好还是个兔爷。
“没缘分?那就是说你出现的如此巧妙,并非巧合喽?”楚寻的眸光陡然转厉,似乎能迸发出精光一般,吓得那人连退数步。
这一次他是真的惧怕了,连惊恐带担心,因为楚寻从嬉皮笑脸猝不及防的转为狠厉神色,杀机毕露的一瞬间,让他感受到失望的降临。
不过楚寻并没想杀他,方才那一下子就是吓唬他玩而已。
见得那人连连后退,他便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道:“抱歉抱歉,真不好意思,人杀多了,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让您受惊了。”
“你你你,你少跟我来这套,如果识相的话,现在就跟本官回去认罪,若拒不认罪,你也可以尝试着逃跑,天下虽大,但法网恢恢,看你能跑到哪去!”那人见楚寻周身杀机退去,便又开始演起戏来。
他若真的是朝廷命官,真有忠君爱国惩奸除恶的心,他刚才的话就不应该是那样。
他的那句话里,有两个心理暗示,第一是主动上门找皇庭,第二是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主动上门便是所谓的认罪,这可以把皇庭搞的一头雾水。销声匿迹便是所谓的畏罪潜逃,这能让楚寻短时间内无有作为。
无论哪一样,无疑都会耽误楚寻的时间,当然了,前提是建立在楚寻真的相信他之上。
可楚寻又不傻,还是那句话,他若真的是自己所表演的那种好官,他就应该在刚才的话里加上一句,你也可以选择杀我灭口,但……然后才是什么法网恢恢之类的言语。
“你漏了一句吧?”既然他没说,楚寻就准备提醒他一下了。
“我漏什么?”那人是真没反应过来。
“哈哈,你忘了,难道我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杀你灭口么?”说着,寒啸剑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两者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楚寻将寒啸剑持平,然后先对准额头,再对准喉咙,又往心脏的方向比划了几下,最后左看右看,将剑尖重新定格在额头那里。
“剑乃锋锐之物,通常都是刺穿,刮掉,但我能一剑爆头,你说我做不做得到?”楚寻又笑了,跟这人闲扯的过程他很是开心,没少露出笑容。
“哼,狗贼你敢!”这人还演呢。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见眼前一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已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另外还有一股寒气从伤口处弥漫下来,直欲笼罩他全身……
531、怂包
发觉自己额头中剑,那人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第一个想法是他竟真的敢杀我?紧接着的想法就是,完了完了,他怕是真的要杀我了……
一时间,绝望和惊惶涌上心头,那人只觉身体上的某个零件一阵失常,便有“暖流”顺着裤管儿淋漓尽致了。 ( 。。 )
楚寻虽然用剑刺破了他的额头,但也仅是刺破而已,他手上很有分寸,只要不想杀人,这一剑不管挥的多快,都肯定能把尺寸把握好。
对于这个人,他就是没准备痛下杀手,当然了,也只是现在没有这种想法而已,先吓唬吓唬他,如果这家伙还不老实招待,到时候再杀他也不迟。
“这回你总该说了吧,我的耐心可是没有多少的……”
本来后面还想调侃性的加个“哦”字,哪曾想一股骚臭的味道猛地钻入了鼻端,低头一看,嗬,好家伙,长袍都给尿湿了。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开始稍微转凉了,而那人又不是玄修,玄修的话即便寒冬腊月也可以为了追求美感只穿一件单衣,但此人不行啊,他就是个普通人,甚至连武者都不是,秋天就得加衣,否则身子骨早晚冻出毛病来。
他穿的是一件紫色的官府,长袍在外,内里还有长裤,不用说,里面肯定还有内裤,然而里里外外三层,都被他一股激流给侵透了,可想而知,这货得是“放”了多少。
通过他放的量,便可以看出他惧怕的程度。
楚寻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咧了咧嘴,道:“滚一边儿去,离我十丈开外,否则我一剑砍了你的狗头。”
听得此言,那人连滚带爬跑到十丈开外,实际上即便楚寻不发话,他也想跪地求饶了,楚寻这么一说,反而给他省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