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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看看谁来了!”秦勇低声说道。
床榻上的老者闻言,慢慢扭过头来,凝视着秦观许久,顿时双手竟是激动地颤抖起来!
“观儿……是……是你吗观儿?”
秦观此时早已是泪眼婆娑,猛地冲上前去,跪倒在床榻前,高声说道:“观儿让义父挂念多年,身体抱恙也无法伺候尽孝,我……”
十多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秦宇苍老的面庞在见到秦观后却是渐渐朗润起来,笑呵呵地替秦观擦掉眼泪,笑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将来河洛城还要指望你啊!来,扶我起来,今天高兴,你们哥仨陪我喝一杯!”
“这……爹爹,你的身体,还是别喝酒了吧?”秦罗低声道。
“混账东西,这什么这,老子身子骨好得很,快去准备,我要与观儿彻夜交谈一番!”
秦罗见父亲动怒,立时闭上了嘴,悄悄走出房间,脸上不喜不怒,一双眼眸极是深邃,渐渐消失在幽深的回廊之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密谋
河洛城主府,密室。
“老二,你大半夜不睡觉,叫我来这里做什么?”秦勇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怏怏说道。
“大哥,你的城主之位就快不保了,还问我叫你来做什么?”秦罗端坐在八仙桌一侧,阴冷说道。
“你说什么胡话呢?城主之位,不论爹爹传给你或者我,为兄都没意见,不用试探,想要的话,我可以让给你,不要庸人自扰了,还是赶快睡吧!”秦勇没好气地说道。
“哦?是吗?那要是传给三弟呢?你也没意见?”秦罗沉吟道。
“这……哈哈……怎么可能,爹爹就算是再疼爱秦观,也不可能把城主之位传给一个收养的义子吧?”
“大哥,你也太天真了,今天你没看到父亲见到秦观时的神情吗?对你我,他可曾这般慈爱过?何况静和当年惨死,秦观舍命替她报了仇,父亲难道心中无愧吗?”。
“这……这样说来,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你想怎么做?”秦勇慢慢坐了下来,眉头紧皱。
“你们两个,不用躲着了,出来吧!”秦罗大声喝道。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从密室屏风中前后走了出来,正是那阎木与阎杉。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秦勇抬眼看了看秦罗,当下也就明白了过来,道:“二弟,你要对付镇梁城,那报酬丰厚,为兄没话说,但若是想要借此机会对付三弟,未免过分了些,事情还没到你想的那一步!”
“大哥,你总是那么天真,秦观今天已经把话挑明了,想要力保镇梁城,若父亲今晚被他劝动了,这样的好事还会有第二次?何况,若是秦观真能保住蔡一骁的城主之位,镇梁城无疑会变成他的强援,日后,若他要争夺城主之位,哼哼,你觉得自己有多大胜算?”秦罗冷静分析道。
秦勇还是不愿相信的连连摇头,道:“秦观再怎么也是与我们一同长大的弟弟啊!他的心性你不了解吗?他就算想要保住镇梁城,也断然不会抢夺我们的城主之位!”
“哼!小时候是兄弟,那时候他懂得什么是义子?毕竟骨子里流的血不同,他在熔岩牢狱中一待就是十二年,心里会没有恨?而且此番回来,秦观不但相貌大变,就连心性也变得冷厉不少,他的本事,你我二人联手恐怕都不是对手,你没发现吗?”。
秦勇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中多多少少闪过一丝冷厉,沉沉说道:“那你想要如何去做?”
秦罗面色一紧,冷声道:“我绝不容许任何人阻挡我们兄弟二人的脚步,秦观的归来,若是与世无争,还则罢了,但他一露面,就想要与你我二人作对,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难道你要……”秦勇面色大惊,急忙问道。
秦罗森冷冷地笑了起来,抬起右手,缓缓划过脖颈,淡然道:“他始终不是我秦家子弟,绝不能养虎为患,你们俩可听明白了?”
阎杉阴冷一笑,正色道:“回禀二少爷,我已经派高手悄悄尾随在秦观左右,一旦有什么,会立即向我禀报!”
“好!这事,定要做得干净利落,务必要在父亲知晓之前,将他头颅斩下,不然必定会功亏一篑!”
“是!大少爷,二少爷放心,告辞!”
……
翌日,天刚蒙蒙亮,秦观就穿戴整齐,带上了一些小礼物,独自一人来到了镇梁城外,还未等他托人禀报,沈云的身影竟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喝!这么早就来了,打扮得如此风流倜傥,还带着礼物,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未来老岳丈啊?”沈云调笑道。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乱说什么呢!说正事,镇梁城现在怎么样了?瑾丫头的父亲最近可还好?”
“唉……那老爷子自从蔡姐姐被关入熔岩牢狱,就终日郁郁寡欢,苍老了不少,但昨日已经见过女儿之后,精神好了许多,只是听闻镇梁城所要面临之事,又开始犯难……”沈云低声道。
“那快带我去吧!我有好消息告诉老爷子!”秦观一脸激动地说着。
沈云兀自一笑,捶了他肩膀一下,笑道:“果然还是有关系好办事,是不是你大哥和二哥被劝动了?”
“哎呀!别问了,快带我去!”
“好好好,看你急的那副模样,想要在老泰山面前表现表现,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这就带你去,走!”
……
镇梁城主府,偏殿内。
“什么?秦大哥,你再说一遍!”蔡瑾一脸激动地说道。
“哈哈哈,不必再说了,老夫听明白了,这次要好好谢谢贤侄了,只要是秦老城主开了金口,想必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蔡一骁紧皱的双眉,立时舒缓开来,朝门外大喝道:“来呀,备好酒菜,我要与秦三少爷和沈公子大醉一场!”
说罢,便背着双手,笑呵呵地从殿内走了出去。
蔡瑾长舒一口气,娇笑道:“想不到你这块木头,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处,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沈云见时机已到,嘿嘿坏笑道:“反正你都被那什么了,倒不如好事成双,择个良辰吉日,以身相许了吧!”
秦观闻言,不由得脸上一红,憨憨的傻笑着。
“好啊,你们俩,在这憋着坏呢!”蔡瑾没好气地大喝一声,只听偏殿之中,嘭嘭两声巨响,沈云与秦观立时蹲下身去,呲牙咧嘴的彼此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你啊!不给我添点麻烦,就不叫沈云!这下可好,瑾丫头又气冲冲地跑开了,不知道得劝多久才能恢复正常!”秦观揉着脑袋,责备道。
沈云不断揉搓着脑袋,苦笑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不然就凭你那榆木脑袋,想要赢得美人心,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
餐桌上,蔡一骁明显高兴坏了,拉着秦观问这问那,对他十二年来在熔岩牢狱的大小事宜几乎问了个遍,脸上表情也是时而凝重,时而喜悦,在知道他舍身救下蔡瑾时,两眼更是连连放光,笑呵呵地不住点头。
蔡瑾在一旁看的真切,心中隐隐担忧,不料蔡一骁借着酒劲,竟是当真说道:“贤侄,我看你相貌堂堂,敢作敢当,是个热血的好男儿,很是喜欢,你觉得瑾儿如何呀?”
蔡瑾脸上一黑,娇嗔道:“爹爹!你又要随随便便把女儿许配出去吗?”。说罢,他眼中一冷,立时瞅向了秦观。
秦观本以为时机大好,想要一吐衷肠,但目光瞥过蔡瑾那一脸阴郁的面容时,立即心下一沉,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秦伯伯,我与瑾丫头才认识不久,还不够了解,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这话虽没有表明心意,但说的模棱两可,倒也得体,沈云一脸惊讶地看向秦观,笑呵呵地轻声对蔡瑾说道:“我看,这秦大哥回来之后,脑子灵光不少啊!不错不错……”
蔡瑾斜眼看了看沈云,悄悄探手过去,在他腰间猛地一拧,沈云当即疼的呲牙咧嘴,一脸铁青,想要叫喊出来,却无奈当着蔡一骁的面还是忍了回去,心道:这女人,怎么都会这一手……看来日后说话之前,得备好灵力战甲在腰间,省的遭毒手……
他们推杯换盏,直至夜幕降临,才算是散了宴席,蔡一骁颇为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已是站立不住,由下人搀扶着回了自己房中。
蔡瑾见秦观多少有些醉意,便轻声道:“寒冬已近,夜深露重的,别醉倒在路上冻一宿,再让野狼野狗叼块肉去!让沈云送你回去吧!”
秦观在蔡瑾面前哪肯掉面儿,摇晃着双手,醉微微地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连火狮都奈何不了我,区区豺狼虎豹,不在话下,走了!”
说罢,他便摇晃着身子,快步离开了镇梁城主府。
沈云哀叹一声,说道:“蔡姐姐,我看秦观真不错,若是你有心,我可以偷偷告诉他一声,免得让他终日思慕,再憋出病来!”
他话音未落,便见蔡瑾俏脸涨红,一双纤纤玉手快若闪电般地再次朝他腰间袭来,沈云这次早有防备,脚下疾闪,连退数步,笑道:“还想让我吃个暗亏,哈哈……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你们了,我也该回御兽宗向师父他老人家报个平安了!”
说罢,便也不再犹豫,探手一伸,偃月麒麟剑立时闪身出来,在暗淡的月色下猛然暴涨数倍,沈云眼中一亮,跳跃上去,大笑道:“看看你的速度,走!”
偃月麒麟剑震颤不已,似是早已按捺不住,暗金流光疾闪而过,便直插天际!
沈云迎风而飞,本无醉意的他,竟是觉得脑中昏昏沉沉,两眼也迷糊起来,便重重摇了摇头,向脚下看去,灵识微探,正发现秦观哼着小曲一路摇摇晃晃,他本想俯冲下去,与秦观一道,却猛然发现不远处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旁悄然疾闪,霎时,便消失在漆黑之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冷
满身酒气的秦观迈着“蝴蝶穿花步”,左摇右晃地行走在河洛城的大街上,此时已是华灯高照,家家户户都陷入一片沉寂,空旷的大街上,除了步履匆匆的路人,再无白天的喧嚣。
秦观不知不觉便来到城主府门前,两个卫兵一眼就认出了那一头飘逸灵动的银发,当即跑过去,一左一右把秦观扶稳,一人轻声道:“三少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城主大人在偏殿中等你许久了!”
秦观听闻义父寻他,当即晃了晃脑袋,算是清醒了些,赶忙说道:“放开我,我这就去!”
那两卫兵哪肯放手,一路搀扶着秦观向府内走去,秦观脑中混混沌沌,全然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此时,两卫兵彼此对视一眼,高声喊道:“三少爷到!”
霎时,道道火光骤然亮起,一阵冷风吹过,飘零的落叶幽然落到秦观脚下,他喘着粗重的酒气,抬眼向身前看去,只见十余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他不远处,目光微冷,隐隐透出一丝冰冷的杀意。
秦观在熔岩牢狱中一待就是十二年,对于这股冷冽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当即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便清醒了几分,瞪大了双眼,再次向前望去,秦勇、秦罗与阎木、阎杉四人的面庞立时浮现在眼前。
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后背传来一阵刺痛,昏暗的月色透露下来,一柄森冷匕首已是插进了他后背寸许!
多年来的实战经验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强烈的刺痛,让秦观醉意大减,护体灵力立时激荡而出,将身后两卫兵轰飞出去,口中鲜血喷涌,眼瞅着没了气息。
他及时在身上爆出灵力战甲,才避免了被两个卫兵暗害,虽然匕首插得并不深,但也足以影响身形,背后始终萦绕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一股冰冷的鲜血顺着脊背流到腰间,染红了衣衫。
相比于鲜血的冰凉,秦观心中更是阴冷无比,他的双目渐渐变得朦胧,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哥、二哥,我们三人一同长大,你们为何要害我!”
秦罗冷笑一声,嗔道:“为何要害你?现在你还以为咱们三人能像从前那般要好吗?河洛城必须要姓秦,你的存在……终究是个威胁,不要怪两位兄长心狠手辣了!”
“哈哈……河洛城?原来如此……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你们以为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抢夺你们城主宝座的吗?真是可笑!”秦观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是咆哮起来。
秦勇被秦观说的心中微痛,沉声道:“三弟……河洛城注定还是我们兄弟二人说了算,你若是能从此不问政事,咱们还可以如从前那般!”
秦观冷笑一声,凝神看了看秦勇,低声道:“大哥,你从小到大便事事处处护着我们两个,但时至今日,你以为二哥会轻易放过我吗?”。
秦罗淡然笑道:“还算你有些脑子,秦观,今天不论对错,我都认了,你,绝对留不得!上!”
说罢,秦罗大手一挥,他身后七人立时会意,身形一闪,便将秦观围拢在内,阎木与阎杉对视一眼,也纷纷动身,游走在七人身后,伺机动手!
秦观凝神观望着周围几人,灵识一扫而过,淡淡道:“就凭这群玄灵境巅峰的武师与阎家两兄弟,就想取我秦观的性命,你们未免太天真了!”
秦罗冷笑不止,大喝道:“给我上!”
霎时,那七人身前光华流转,一柄柄战刀立时现出真身,朝着秦观猛冲而上!秦观左右环视,嘴角泛起一股冷意,磅礴的灵力立时覆盖全身,如火焰般的光辉绚烂无比,龙眼长刀挥舞而出,嘭的一声立在身前!
就在此时,秦观却感觉到胸腹中气血翻涌,喉中一苦,一口浓重粘稠的黑色血液喷涌出来,他双脚渐渐乏力,竟是握不住龙眼,面色焦黑地瘫软在地,长刀也哐啷作响,落在身前!
“卑鄙小人,竟然在匕首上用毒!”秦观满口血污,冷厉喝道。
“哈哈哈……怪就怪你在熔岩牢狱练就了一身令我畏惧的本领,现在看你还不乖乖赴死,动手!快!”秦罗双目冷厉,哪里还有曾经朝夕相对的兄弟情义。
秦观心中冰冷,陷入了深深的绝望,索性往地上一躺,忍着体内翻涌的剧痛,朗声笑道:“义父,观儿今天就当是报答了您的养育之恩,来吧!”
阎木一看秦观不再挣扎,立时身随心动,提起硕大宽厚的战刀,高高跃起,猛然劈下!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闻一声暴怒厉喝,暗金流光瞬时从天际突降,阎木还未来得及作出回应,便感觉胸前一阵扭曲绞痛,再低头看去时,只见三个大洞已是贯穿了整个胸腹,内脏与鲜血倾泻而出,流了一地。
他痴痴地张开大口,道:“沈……沈……”
话未说完,便轰然倒地,血腥气息,在冷风的吹拂下,立时在周围飘散起来,沈云身着一袭黑衣,与漆黑的夜幕融为一体,俯冲直下,瞬时立于秦观身前,大笑道:“被人跟了一路,你都不曾察觉,这脑子是该好好补补了!”
秦观口中再次喷涌出一口黑血,惨淡笑道:“看来这河洛城是容不得我了!”
沈云淡然一笑,说道:“先把这毒去了,再说其他!”说罢,他便转过身去,轻轻划开腕处,将鲜血注入到秦观口中,不过片刻,秦观紫青的脸色便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顺畅!
此时沈云背对阎杉等几人,门户大开!
阎杉瞅准时机,身形疾闪,一柄战刀泛着森森冷意,直取沈云脑袋,但沈云却动也不动,依然气定神闲地照料着秦观!
但见森冷的刀芒急速落下,秦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只待沈云人头落地,但瞬息之间,竟发现一道冲天银芒悄然闪现,冰冷的寒意瞬时铺天盖地涌动而来,未等阎杉战刀落下,他已是连人带刀尽皆被冰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家兄弟不禁心中一紧,扶光却是一脸不高兴地嗔道:“哥哥,光儿正吃奶奶做的好吃的呢!就被你揪过来了!真扫兴!这些家伙要怎么解决?光儿要赶快回去吃好吃的!”
沈云慢慢站起身来,看着扶光一嘴油丁,暗自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先回去吧!”说罢,他左臂上流光闪过,扶光小小的身躯渐渐变得模糊,临行前,还不忘说道:“奶奶和肥爷爷很挂念哥哥呢!做了好些吃的,快来!”
就在此时,已经解毒的秦观缓缓站起身来,单手一爪,龙眼长刀立时从青石地面上飞至手中,瞬时,冲天烈焰激荡翻涌,劈天十三式随声而出!
重重刀芒在空中不断交织聚拢,一股股凌冽的威压顺势扑下,眨眼之间,鲜血飞溅,断肢残臂横飞四散,围攻他的七人已是被轰成了碎肉残渣!
秦观双眼阴冷,提起龙眼长刀,一步步朝着秦勇与秦罗走去,秦勇紧张地目视着龙眼刀刃上滴下的赤红鲜血,不由得心中一紧,急忙说道:“三弟,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我们一命!日后我们都以你马首是瞻!”
秦观闻之,心中更痛,冷冷回道:“大哥,你虽然爱贪些小便宜,但心性还不算坏,今天我不为难你……”
说罢,他一双冷目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秦罗,直让秦罗心中发毛,看到秦观一步步逼了过来,再也控制不住惊惧的心绪,朗声道:“二哥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样的事,三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此生,我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