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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别动!”沈云紧闭着双眼,痛苦**道。
血玲珑内的丝丝晶莹血液刚一入肚,便如烈火般在沈云各大经络焚烧,最终汇聚于浩瀚无边的气海之中,然而经过刚才一场大战,空空气海中灵力尚未恢复,正值虚弱,这道道诡异的红芒立时包容了玄龟方印,异状再生!
危急关头,忽闻对面幽深长洞之中传来对骂之声:“都怪你这个装佛作怪的死家伙,非要与我苦苦纠缠,现在好了,血芒消退,那股奇异的血煞之力也感受不到了,只怕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黯妖皇,你不远万里跑来搅局,现在称心如意了?还好那人应该未曾离开,等得了灵宝,我再与你细细算这笔账!”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衣女子眉间一蹙,急忙说道:“等不了许多了,傻小子,你先忍着点!”
说罢,他将沈云用力托起,五彩霞光骤然弥散在玲珑血洞之中,神念一动,身后一道石门竟是轰隆响起,白衣女子暗说道:“夫君,情势紧迫,打扰你的亡灵,切莫见怪!”
说罢,便托起沈云,闪身进了石门之中。
随着两人刚一进入,石门便极速下落,将二人封闭在内,沈云此刻已是顾不上其他,腹中剧痛让他两鬓冷汗直流,玄龟方印所散发的纯金光芒与血色光华竟是激烈地对抗起来,更让他气血翻涌,周身上下,闪耀着诡异莫测的光芒。
而此时,虚弱的金芒渐渐败下阵来,血红光芒即将占据沈云整个气海,他灵识之中尚有一丝澄明,不禁苦笑道:“好重的血煞之力,我……受不住了……”
一股股血煞之力游走在沈云身上,霎时,他心底渐渐变得狂暴起来,只想弑杀饮血,似乎才能满足内心的渴望,立时,双瞳也变得血腥起来。
白衣女子冷静看着眼前的沈云,身形一颤,这一幕,她并不陌生,双眸之中泛起了晶莹泪珠,像是又回到了千年前一般,随着一行行热泪夺眶而出,她那白皙的双手附上了沈云额头,五彩光华幽然升腾,而此刻她口中竟是吟唱起悠扬婉转的歌声,那歌声甜美柔和,如同狂风暴雨中一方安逸幽静的小庙,缓缓罩住沈云颤抖的身躯。
立时一丝丝清明出现在灵识之中,沈云纷乱的心绪却是渐渐平稳下来,如沐春风般肆意享受着。
而此时,那血煞之力竟是也收敛起来,得到一丝喘息的玄龟方印奋起反抗,竟是一分为二,再次化为赤金与碧翠两色,赤金色霸道出击,而那抹淡淡的碧色,却是逐渐将赤金与血芒渐渐中和,达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
霎时,玄龟方印在沈云气海之中剧烈抖动起来,疯狂吸收着周围所有灵力,无论是那血芒还是赤金之色被尽数吸入,此时沈云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瞳之中时而惊恐,时而平静,最终再次变为那幽暗而深邃的黑色。
风雨飘摇之后,疼痛渐渐消逝,沈云的眉间缓缓现出一柄剑状图腾,通体呈金色,剑尖向下,剑柄在上,而玄龟方印的模样也发生了改变,沈云细探之下,竟发现原本古朴的龟背上竟多了一条血蛇缠绕,而蛇背正是被一柄金色长剑刺透,深深插入碧翠色玄龟背上!
他缓缓坐起身来,白衣女子凝神看去,隐隐发觉沈云的气质也悄然发生转变,但好在见他终于恢复,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方才,那首清逸灵动的歌谣是什么?”沈云敬佩地问道。
白衣女子畅然叹息道:“清韵歌诀,是祖辈传留下来的,有凝神静气之功效,当年我夫君踏入南疆,身受重伤,俨然有入魔之相,我无奈之下,便吟唱起这清韵歌诀,却不料助他神功大成……”
沈云暗自点了点头,沉声道:“看来,我也得谢谢你了,原来须弥境的感觉如此美妙!”
听闻此言,白衣女子竟是猛地站了起来,惊道:“什么?你达到须弥境了?”
沈云淡然笑道:“正是!”说罢,他缓缓起身,手中偃月麒麟剑立时浮现,微弱的银白光芒,将石洞照亮,他凝神向四周看去,见此洞极是狭小,远处岩壁前,摆放着一张供桌,桌上也只有一樽灵位。
沈云慢慢走了过去,单膝跪地,淡然道:“机缘巧合,得了前辈的血玲珑,诚心三拜,愿你在天之灵能护佑我完成心中大愿!”
白衣女子深情地望着眼前一人一灵位,恍惚之间,看到沈云的背影却是像极了故去的万慈,一时间柔肠百转,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云。”叩拜之后,沈云缓缓起身,转头向白衣女子看去,道:“你呢?”
“我来自于五彩神凤一族,乃是家族的大公主,灵鹊。”
“五彩神凤的大公主?怪不得能够修到妖王级别,石墓之外还有几十只臭虫在叫嚣,我赶他们出去,不能让他们打扰了你夫君的清静!”
沈云刚欲动身,却见灵鹊跪了下去,白皙的面庞一脸正色,说道:“主人再造之恩,灵鹊没齿难忘,若蒙不弃,我愿侍奉左右,助主人完成宏图大志!”
沈云见状大惊,连忙过去将她扶起,沉声道:“你既得自由,倒不如去寻你那儿子吧!享受天伦之乐,比跟随着我打打杀杀强至百倍。”
灵鹊微笑不语,暗自摇了摇头,一对明亮的眸子极为坚定,又是跪了下去!
沈云无奈叹息道:“既如此,你不必奉我为主,咱们以朋友相称可好?若不如此,我万万不会答应。”
灵鹊眼中一热,重重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公子,外面那些家伙,咱们不必惊动,等他们查探无果,自然会离去。”
“他们好歹也是妖皇,只怕早已知晓我们石墓之中了吧?”
“不会,虽然他们身为九阶妖皇,但是我五彩神凤一族所擅长的就是灵识之力,虽然掩盖气息的范围极小,但这小小墓室还不在话下,他们不会探到咱们在这里躲避。”
接下来的两日,佛妖皇与黯妖皇派遣所有妖兵妖将,将般若山翻了个底朝天,各个关口要道都有重兵把守,却依然没有发现有人离去的踪迹,时间一长,便也泄了气。
血妖皇恋繁与月妖皇叶梅二人在山下营寨之中苦等两日,也不见山上有动静,便双双赶来,却不料从佛妖皇口中得知此事,更是心中恼火,恨不该当日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
宝相镇,宝相客栈。
誉太正坐在大堂之中,吃着味同爵蜡的素斋,一双眼眸不断向外张望,但凝视良久,却依旧不见期盼之人前来,立时又没了兴致,一声叹息,便趴在桌上敲起了碗碟。
“怎么?等得不耐烦了?还是担心我的安危?”
这声音出其不意的响起,誉太脸上立即漾起笑容,但这笑容却是转瞬即逝,随即冷冰冰地嗔道:“哼,你死了才好呢!这样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说不定将来还能重振巫妖族,把你们北溟大军打的落花流水,赶出南疆!”
沈云兀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期待你能重整旗鼓,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吃完斋饭吧!”
灵鹊悄悄跟在沈云身后,见到誉太,不知为何,却是欢喜得紧,或许是见他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个幼稚的少年,便嬉笑道:“好俊俏的后生,看你孤苦伶仃的,就认我当个干娘好了!”
誉太抬眼望去,见眼前女子一袭白衣,端庄大方,但口中戏谑之意颇重,当即冷眼看着沈云,嗔道:“你出去一趟,就带了个女人回来,莫不是还想要做我干爹不成?”
霎时,沈云平静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怒意,眉间紧蹙,誉太忽而感觉到一股杀意涌动,立时吓得不敢再随口乱说,结结巴巴说道:“不说了,不说了,玩笑都开不起,这样的日子真难熬……”
灵鹊长裙摆动,轻轻坐到誉太身前,轻声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你心中可有打算?”
沈云缓缓坐了下来,道:“现在整个南疆北隅已经安定,咱们继续往南走……”
誉太皱眉沉吟道:“没有目的的瞎逛,有什么意思?”
沈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百五十八章 鬼沼寨
黑云压城,阵阵闷雷轰响在天际,整个南疆中部都处于一片阴霾之中,而在这片阴云密布之下,矗立着一座数万年来不朽的神秘城池,也是南疆妖族百姓谈之而色变的巨城——噬天城。
这座城池,全由青黑色巨石堆建而成,与天空乌云交相呼应,更显神秘而雄壮,只身处于城池之中,无论在哪个角落,都能清晰地看到最中央拔地而起的高耸楼宇,名为平天楼,乃是万妖之祖的卧榻之处。
此刻,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四野,平天楼最顶层的奢华房间内更是黯淡,一长袍男子恭敬地站立在其中,正是三年前被苍哲饶过一命的万虏,他神色犹豫道:“妖祖大人,据悉般若山异状已除,血煞之力尽皆消散,那血玲珑应该是有人得到了!”
房间极是阴暗,在金龙宝座之上,端坐一人,看不清其容貌,声音低沉道:“可是四大妖皇所得?”
万虏轻轻摇头,道:“并不是,听闻是一个人神秘人冲进了玲珑血洞之中,等佛妖皇与黯妖皇冲进去时,已是寻不到其踪迹,至今那人也未曾露面!”
妖族沉吟半晌,竟是深沉地笑了起来,沉声道:“这样的话,南疆才会变得越来越有趣……”
紧皱双眉的万虏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还是强自忍住,咽下肚去。
“万虏,你跟随本尊多久了?”
万虏闻言,一时竟是回答不上来,只是苦笑道:“属下跟随妖祖大人少说也有上万年之久了……”
“既然如此,还不懂本尊为何要在三年前纵容苍哲孩儿夺取南疆北隅吗?”
“妖祖大人,您老人家用心良苦,万虏愚笨,万万想不通为何要如此?千年前既然已经派遣十大妖皇诛杀苍哲,又为何网开一面,任由他逃离,现在又将南疆北隅拱手相让……”
“哈哈哈……你虽然忠心耿耿,但论智谋,还不足以与苍哲相提并论,现在苍哲的力量已经觉醒,若是本尊猜测不错,他这三年应该已是突破到妖皇之境,没有连番劫难,他也不会进步如此神速……至于南疆北隅,落在他与沈云那小子手里也好,九天翼龙、巫妖皇、伏妖皇偏安一隅,发展迅猛,且早已心猿意马,留着终究是个祸患,倒不如把北溟大军摆在明面上,对付起来也容易些……”
“这样做,不是正助长了苍哲他们的气焰吗?若是将来他再这样成长下去,那对我们来说……”
未等万虏把话说完,妖祖却是截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些事情,你就不必在意了,本尊吩咐的事情,可办妥了?”
万虏闻言,立时躬身行礼,回道:“已经派出青麟,想必很快就有答复,只是,这样做无异于引狼入室,妖祖大人,您的计划究竟是要如何?”
“安心做事便是,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
听闻妖祖的话音渐渐变冷,万虏心中一惊,立时闭住了口,不再乱说,只是心头却是烦乱不已,对于南疆未来走势,更是模糊起来。
……
南疆西南边陲之地,气候潮湿,遍布暗沼,虽草木葱茏,但常年氤氲之气密布,数万年来,死去的妖兽尸身被沼泽吞噬,变霉腐烂,气味难闻,易成瘴气;而此地又有毒虫猛兽出没,人迹罕至!
沈云带着灵鹊与誉太漫无目的地行走数日,来到此地,誉太一脸不悦地拍死一只半根手指大小的毒蚊后,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嗔道:“想当年,我在巫妖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横行街市也无人敢管,自从跟了你,天天啃干粮,喝白水,真是受够了!”
灵鹊莞尔一笑,轻轻摇头道:“想不到,你还曾是个十恶不赦的小坏蛋呢?干娘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誉太闷哼一声,气急败坏地说道:“说过多少次了,谁认你当干娘了!”
话音未落,忽闻头顶上来传来一道闷雷,湛蓝的晴空说变就变,立时乌云密布,湿气浓重,紧接着,三人来不及多想,一颗颗如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沈云不为所动,依旧沉默着向前方走去,灵鹊娇笑道:“若是不走了,没多久,你可就寻不见我们了,想清楚。”说罢,便加紧了几步,跟上了沈云。
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如瓢泼的暴雨便轰然落下,地面之上,立时汇聚出一道道泥泞泛黄的小河流,誉太嘴里骂咧咧地嘀咕了几句,还是跨步跟了上去,来到二人身后时,将背上的雨伞摘了下来,一张脸阴沉冷漠地说道:“呶,你用吧!”
灵鹊神色一愣,朝誉太看去,四目相对之时,誉太却眼神恍惚地左看看、右瞧瞧,似是不敢与灵鹊对视。
“哈哈……你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小坏蛋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好事来?”
誉太支支吾吾半晌,冷哼道:“我是看你一介女流,又一把年纪了,再被淋病了,我还得受累背着你,多不划算,爱要不要!”
听闻二人在身后吵吵闹闹,沈云冷漠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笑意,继续向前方走去。
行不多时,滂沱大雨渐渐变小,淅淅沥沥地落在密林之中,沈云忽感前方有妖力波动,冷声道:“过去看看!”
两人神色一惊,便循着沈云身形前冲的地方掠了过去,见前方一名妖族青壮年,脸廓方正,面色红润,但眉宇间却露出愁意,正躲在参天古木之下躲雨,口中唉声叹气地说道:“真是晦气,才刚刚出了大寨,就碰到这样的鬼天气,高人到处都是,怎的我们这里就没个顶事的!唉……”
沈云慢步走了过去,沉吟道:“这位小哥,不知你为何发愁?这附近可有村镇客栈?”
那妖族青年一双落寞的眼神看了看沈云,没好气地说道:“周围数百里,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村镇,只有我们鬼沼寨一处有人烟,你们要是不怕惹上怪病,就去那里下榻吧!”
“怪病?什么怪病?可否告知一二,让我们也好有个防备。”沈云淡然道。
妖族青年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惊恐,劝道:“你们还真要去啊?鬼沼寨现在人人自危,你们还是加紧些脚程,快些离开这里吧!”
“我沈云就爱到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游览,刚才听你说要找寻高人是吗?那就带我们回去吧!或许能够帮到你们!”
“你们?我看还是算了吧!曾经找了那么多身体强壮的妖族勇士都不得其法,到头来个个变得疯疯癫癫,看你们又有少年,又有女人,到了那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沈云淡然一笑,抬手朝着身前一棵横卧在沼泽之中的干枯树木伸去,便见璀璨的绿芒闪过,那大树竟是站立起来,瞬时枝干疯长,绿叶铺天盖地笼罩在三人头顶,挡着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比之这青年身旁的巨树还要茂密高大!
妖族青年见状,立时愣了神,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身前巨树,结结巴巴说道:“你……难道是……仙神下凡?我们鬼沼寨……可算是有救了……”
这声音越说越低,沈云正色道:“既如此,带路吧?”
那青年立时回过神来,神采奕奕地跑到沈云身前,快步朝密林深处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说道:“神仙大哥,您是不知道,我们鬼沼寨从来都是平静祥和,虽说绝大多数年轻兄弟都被妖祖卫兵征召了去,但寨里还算安定,但是就在三年前……”
“三年前?”沈云猛然说道。
正在说话的青年被他打断,重重点了点头,道:“是,没错,是三年前,怎么了?”
沈云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许巧合而已,你继续。”
妖族青年心有余悸地说道:“三年前,寨主泽奇老爹的母亲去大寨后方的鬼沼之中挖鲜笋,没想到一去两日未归,泽奇老爹心中担忧,便派遣寨中长者们前去寻找,找了三日,才在一处洞窟之前找到了老夫人,那时她已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了……”
誉太凝神说道:“莫不是你们那个鬼沼之中有鬼怪作祟?”
青年摇头道:“鬼沼之中百年来都很平静,之所以叫鬼沼并不是因为有鬼怪,而是相传这里曾出现过一名妖力绝强的妖皇,名叫鬼沼,因此我们这里便以此而得名,想来,那应该是寨中故去的长者们,为保护大寨不被侵扰编出来的故事……”
话音刚落,那妖族青年眼中一亮,抬手指向前方一处由粗壮树干围成的巨大营寨,喜道:“我们到了,这就带你们去见寨主泽奇老爹!”
沈云等三人跟随着妖族青年快步走进鬼沼寨中,刚好碰到一人,看面相约有七旬,发丝银白,愁容满面,见到青年跑了进来,便大惊道:“阿山,你才出去片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山大笑着指向身后正慢慢走进大寨的沈云三人,说道:“这三位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恩人,他们懂仙术,这位是神仙大哥,听闻咱们有难,执意要来帮忙!”
沈云轻轻向泽奇老爹点了点头,道:“叫我沈云便是,我三人也不是什么神仙……”
第二百五十九章 神秘墓室
泽奇老爹凝神看了看沈云三人,脸上露出一抹感激之色,连忙拱手道:“多谢几位仗义相助,先到寒舍喝杯茶,再听老汉慢慢说来。”
沈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