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魄散地用双手去遮掩伤口了。
目光从手掌上的血液上抬起,剑圣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柄刺伤了他的长剑……剑身锋锐而狭长,长约四尺,剑身反射着周遭火焰的微光,仿佛华彩,却没有丝毫的魔力波动,唯有那黄铜的剑覃和弯曲的笼柄是最熟悉不过的式样——正是金瑾花骑士们所统一配发的制式长剑。
而握住这柄剑的手,也同样戴着骑士们所用的金属手套。其下是一层金属的细链甲,它们一起组成了全身甲的一部分,这件精致的甲胄同样没有任何魔力的波动,只是以为精致的样式,覆盖住那个人的身体,在前胸和腰间勾勒出属于女性的纤柔弧度。
一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有着一张足以让平日里的剑圣大人意动的美丽面孔……只是与之对视时这张脸上浮现着的晕红,却让萨拉齐迷惑——她看上去并不强大。不,甚至是太弱小了……她握住剑的手在颤抖,呼吸紊乱,尤其是连目光都在散乱的游弋。如果正面交手,萨拉齐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能在一瞬间就杀死三四个这样的对手。然而事实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对手。几乎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那一剑其实说不上精妙,不过是一记最为简单的单手平刺而已。很平,很直。但是即使是二十几年前,萨拉齐就能刺出比这更加迅捷的一剑了……这一剑可怕的地方并不是速度,也不是力量,而是那个持剑的对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而他却没有丝毫察觉!
她究竟是谁,如何出现的?
萨拉齐没有时间去思考……虽然从那一剑到来,到他的避开,不过是短短的不到一个呼吸的间隙,但已经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为了自救,他原本攻向对手的一剑被浪费,而且也没有冲到原先预想的位置,更不用说是去杀死那个密探假扮的女仆——一瞬间,萨拉齐的呼吸几乎停滞!
目光里,那个女人已经化作了一片虚影,然而无论哪一个影子的手中,都握着一柄短剑!
大帝啊……
剑圣一瞬间在心中无力的哀叹,几乎要闭上自己的眼睛……因为正是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楚的看到,那柄短剑距离那位伯爵夫人的手中,那个婴儿的身体已经不足三尺,在这样的距离内,想要阻止一个娴熟杀手的一击,恐怕也只能依靠那位大帝传说之中的赐福了。
玛利亚同样也闭上了眼睛。
面对着一个杀手刺来的,避无可避的锋利刀刃,作为普通人最正常的反应,似乎也只有这样而已……但在心中,她想要转动身体,用自己来阻挡住那个敌人凶狠的突刺,又想要将婴儿向后抛出去,期望或者会有一个卫兵能够接住他。或者即使掉落在地上,也远比被那柄刀刃刺中要安全一些。
然而她心中似乎也非常清楚,这都是徒劳——杀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管是转身还是抬手,都已经不可能快过对方。
深深地恐惧就像一块寒冰般封锁住一切,无需出现,便已经让寒气传进人的骨髓,时间仿佛被无限度的拉长,世界陷入了一片深幽的寂静中,只剩下自己的灵魂孤独地面对着这一切,唯有心跳声单调而狂躁的鼓动着玛利亚的耳鼓。
一次,又一次地……
似乎有无数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自己那曾经无忧无虑,却过早结束的童年,那曾经纯真,却最终被老朽的统治者结束的少女的迷梦,那混乱而颓唐的日子,以及……那个可怕而古怪,却又仿佛改变了自己的一切的年轻人。
他会在什么地方,又是否会知道,这个与他有着深切关系的孩子即将遭遇的不幸?
凌乱的思绪就这样继续,直到一种力量,拉扯住她的身体。也把身体的重量。周遭的嘈杂和闪动的火光……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感觉,重新塞回到她的脑海之中。她听见自己在尖叫。歇斯底里,也听见金属撞击的叮咚声。然而很快地,她就注意到自己的肩头正枕着柔软的东西,温暖的感觉透过布料,却仿佛将所有的恐惧冰寒都驱逐一空!
她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手中的襁褓。
包裹的布有些凌乱,但并没有看见任何血痕,或者缺口,婴儿小小的面孔露出上面的包裹,小小的脸蛋被周遭的火光映照得红彤彤的。甜睡正酣。
但那个女仆,或者密探,杀手……不管是什么,她同样近在咫尺,手中还握着那柄短剑,
不是因为她忽然良心发现,不忍再伤害她和她的孩子,只是因为,那柄剑被被截住那个人伸出了两根手指。就那样轻描淡写的夹住剑锋,任凭她如何加力,剑刃也熔铸般纹丝不动。
密探的反应很快,一次尝试之后便立刻松手急退出了十余呎之外。
城镇的卫兵已经在外围组成了一道松散的圈子。持着长弓和弩箭的战士爬上了城墙和周围的房顶,天空中也已经出现了法师们的身影,不过密探对此并不担心。周遭的几人已经足够对于那个人手里的孩子造成威胁,箭矢之类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发动进攻。
但问题是面前的那个人。
不高的身体撑起了一件长袍。厚重的亚麻布有些陈旧,垂到小腿的下摆溅满泥浆。露出一双半旧的鹿皮靴子——一件很普通的旅行斗篷,没有魔法的波动,而他身周的魔网平稳而单薄,显然也不是个强大的施法者,可是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的?
他就站在自己的视野中间,平静……可是却又虚无。
如果看不到他,那么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或者说应该是——毫无生命感,就像是一片空虚。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伸出一只手扶住那位玛利亚侯爵夫人,随手将那柄短剑抛在地上。乍看起来,他的动作充满了破绽,一个能力不错的杀手可以轻易地掐断他的脖子,折断他的手脚,不管是制服还是杀死都无比的容易,然而作为杀手的经验却在意识深处不断地发出警告,让女仆打扮的探子立刻远离。
有多么远,就逃多么远。
“真是一群凶狠的家伙呢。”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但思绪不过刚刚转动,一股可怕的震荡就在精神世界中炸开了。
那力量是如此剧烈,即使是她这种密探也从来不曾体验过甚至不曾想象过……一把尖锥直接钉入脑子里?还是又无数的刀剑斧枪在其中胡乱劈砍?或者是一锅烧沸的橄榄油在思绪中沸腾?
她不能想,不能逃,只能尖叫。
叫声如垂死的野兽,凄厉得让近在咫尺的侯爵夫人颤抖……她看到眼前密探那张还算漂亮的面容完全扭曲起来,鲜血从她的鼻孔、眼睛里拼出,一时间竟然像是泉水般激烈!
这惨叫很短促,因为可怕的痛苦随即就夺取了密探的神智,或者说,‘解放’了她。然而惨叫声却毫无间歇……以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中心,似有一圈波浪无形翻涌,百尺方圆的范围里,从地面到墙壁和屋顶,不管是那侵略者又或者是卫兵,几十个人正在倒伏,蜷缩,翻滚,无一例外!
尖利的嘈杂,瞬间已经归入一片沉寂,就像是扭动了无形的开关。
于是,正在形成包围的士兵们停下脚步,法师们凝住身形,恐惧如冰瀑般冻结了一切……仿佛连夜风在这一瞬也停滞了流动。
“如此而已?”
玛利亚?安东尼亚?佐尔根?若弗鲁瓦抱紧自己的孩子,听见那个人说。那轻轻的声音让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根本无法理解刚刚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异象已经足够让她确定,身边这个人绝对是可怕的,强大的……然而即使她努力的瞪大眼睛,试图稍微分辨出这个强大的存在究竟是谁,却发现自己只是徒劳——对方那长长的兜帽低垂着,在他的面容上拉下浓重的阴影,周遭本已经暗淡的火光就被这黑暗所湮没。即使距离是如此的接近,也看不清其中任何一丝的面容。
兜帽上扬起了一点褶皱。让玛利亚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道:“虽然不知道您究竟是谁。但是……谢谢您。”
她的语声随即凝固——
真的是拯救吗?这个忽然出现,不动声色地便击倒了一群人的神秘人物,真的是来拯救她的吗?就算是,他又是为了何种目的?是不是跟那些人一样,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我可以带你离开。”
“去哪里?”仍旧是轻轻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让侯爵夫人难以猜测,她不得不再次吸气才定下纷乱的思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可以将我们送到……”
“报酬呢?”
“什么?”她又呆了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给?好啊,但你要离开。至少得付出点定金才行,是不是?否则如果你翻悔又不给了呢?”
“这……如果我能离开,我可以给你任何你需要的东西,我以若弗鲁瓦的名誉起誓……”
“太空泛了,没有一点儿的诚意。更何况你用那名字能保证什么?你的家族不是早就已经断绝了与你所有的经济联系?”
再次被打断的话语,让玛利亚本就纷乱的思绪彻底崩裂。她感觉自己快要,不,是已经疯了……定金?现在的自己,根本一无所有。甚至连那些护身的珠宝都没有一粒,又能拿得出什么可以让一个强大存在看得上的定金?
或者,他根本就是在单纯的戏弄自己?
但是,看起来又不像……玛利亚的目光转动。看见稍远处,剑圣萨拉齐正举起剑,与老骑士雷蒙德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骑士对峙着。后者一手持剑,一手持着一根魔杖。正在缓步后退,向着玛利亚他们的方向退了过来。
似乎。他们是一路的人?
“怎么?如果决定不了报酬的话,我可就要把你们三个都扔在这里了?”仿佛看透了她的思想般,那个人的声音适时响起:“还有,你拖得越久,我们就越不容易离开,你应该清楚吧?”
“可是,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可以给你任何你需要的,只要我能够做到。”玛利亚忽然扑地跪倒下去。声音颤抖,已经近乎抽泣。
对于一个强大又神秘的存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祈求,只能下意识的,选择了这个原始的方法。
一位美艳的女子伏跪仰望,声音中充溢着哀愁与祈求。或者,这已经是一种足够满足大部分人的感受,然而,那个人却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仔细想想吧,你有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了哦?”
玛利亚苍白的脸上忽然漾起一抹晕红,那个人轻描淡写的声音仿佛指引,让她立刻……至少是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她并非一无所有,她还有她最后,也是最强大的武器,她美艳的身体。
然而比起因为那想法而带来的羞涩,她脸颊上的红晕,事实上更多的是愤怒。
何等卑劣!
但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好吧,我我答应你,我会给你的,在我们离开之后……但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她咬了咬牙,慢慢站起来,可是那个人却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我说过了,我要的是定金。”
“什么?”
“定金啊?至少,我得验验货,不是吗?”
“在这里?这……”
“你不是一向很喜欢比较重口味的东西嘛?比如鞭子什么的,那么人多一点儿,不是更让人兴奋吗?”
侯爵夫人瞪大了美丽的眸子,然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她预想之外的,绝对的疯子……一个无法想象的疯子!他竟然说要在这里做那种事情……这里?这里可是战场啊!他把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当做什么?更何况,他真的有把握在这重重包围之中将自己安全的送出去吗?还是说,他根本就已经知道无法逃走,所以才做出这些疯狂的举动的?
“不相信?好吧……”
厚重的斗篷之下响起的是嘲讽的冷笑。然后他伸出一只手。
在那一瞬,空间中仿佛显现出一道蜿蜒的闪电,但是那灼目的红光却远比闪电更加平滑,挺直,它从那个人的指尖迸发,划破天空般连接到两百尺外天空中的一位法师,然后再从他的身体上向外转折到另外的一个……仿佛只是眨眼之间,这光线就已经连缀起天空中所有的十位法师,以及伏在附近房顶上的十个战士。
光线出现,消退。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然后,他们的目光,便被星星点点的红所映亮……燃烧的火猛然在天空中的每一个人的身体上腾起,轰然将之点燃成为了一团团的烈焰!整个广场立刻便被笼罩在了一片明亮的红光里,仿佛朝阳已经在这深夜之中升起,挥洒出万物初生的光芒!
然而这光芒,每一团火焰,都在痛苦的哀号,那不是人类自主的呼喊,而是火焰压迫出他们肺内所有的空气,沸腾膨胀他们腹腔中的血液所带来的爆鸣!那种声音就这样在空中回荡,将那朝阳般的红光,渲染成无比浓烈的死亡。(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看《心猎王权》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那么,可以了吗?”
那个人的声音并不高亢,然而当他开口,所有人便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士兵们张开嘴,然而那映在他们瞳孔中的火光却仿佛阻止了他们发声——在这一瞬,即使是最为平凡鲁钝的士兵仿佛也能够感受到那火焰的光辉中强大的力量。虽然它并不光辉灼目,那燃点的火焰在一刹的明亮之后,已经开始散落分化,纷纷坠成焦黑的枯骨……它也不壮烈恢弘,当人类的惨呼随着尸体的干枯而终结,天地之间已经重新归为沉寂……
然而,这力量是如此强大,强大到令任何人也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就像是一座山岳从天而降,沛然莫名地压住他们渺小的凡人的灵魂,让他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让他们忽然想到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如果,这力量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那么怎样挣扎,才能逃脱那死亡的火焰?
逃亡吗?
抵挡吗?
或者,祈求吗?
思绪在同时转动……迟钝狭窄,或者迅捷广阔,然而无论如何,每一个目睹了这一切的人,都无法找出正确的答案,在那样无可抵御的杀戮面前,任何人,仿佛都只有引颈受戮一途——即使远在几百呎之外。即使高在城墙之上,即使躲在厚重的碉楼里……即使是。那位作为剑圣的萨拉齐也必须目光闪烁,陷入深思。
然而。所有人都沉浸在那对于力量的恐惧中时,这力量的主人,却只关心他自己的问题。
“怎么?还是不相信?”
“我……”
玛利亚有些呆滞地从火焰上收回目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也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回答那个问题。然而嘴唇颤抖着,她却几乎忘了如何回答——兜帽漆黑的阴影正在她目光的中心,那深幽的光泽仿佛深海,正在拉扯着她的灵魂。在那片虚无面前,她所有的抵抗。似乎都是风暴之前的柳絮尘灰,尚不成型便已经散落无踪。
只有这个人有能力让自己离开这里,可是他的所谓‘报酬’会不会昂贵到自己根本无力支付?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禁脔或者已经不算什么,但是一个法师……他又能对于自己保持多久的兴趣?之后呢?他会放自己离开吗?
女子的精神在拼命的挣扎着,即使身体颤抖,语不成声,她心中似乎仍有一线的坚持,或者是羞耻心:“只要不是在这里……求求你……”
“不行,不是在这里。你跑了怎么办?再说,不过是脱几件衣服的事情嘛,虽然有点害羞,不过可以救了你和你孩子的命。他之后还有资格当皇帝呢?”
残忍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足够在一片静谧中飘荡,让周遭的所有人听清。也让他们因那恐怖的力量而麻痹的头脑陷入了一轮彻底的混乱。
这家伙究竟是在干什么?
脱衣服?在这里?
这是什么闹剧吗?难道他是认真的?
世人都知道法师们都是极端古怪的存在,为了他们的目的很少顾及世间的常理。足够强大的法师动念间就可以屠城灭国,杀人放火都不过是最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使是把几百活人剥皮喂狗也没有什么稀奇,但是至少在那些传说中,他们还有着一两分的底线,就算是抢掠公主的邪恶巫师,也至少应该回到他自己的法师塔里面去做那种事,即使现在不算是光天化日,但也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家伙竟然……
“无耻!”斥责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但高亢如歌,中气十足,显然属于那位女骑士塔希媞。她本来是带着老骑士雷蒙德向着那位‘盟友’靠拢的,但此刻却又向他举起了长剑,盯着他的双眼更是几乎冒出火焰:“你竟然,竟然胁迫一位女士做这种,这种龌龊的事情!卑鄙至极!你,你……你可知道她是谁?竟然胆敢……”
“啊,知道啊?”
某人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指:“不就是帝国皇帝,柏丽诺十七世的情人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