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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越苍穹的质问,柳判官觉得自己有种无形的压迫感,无法反抗一般,不由说道:“柳某自是盼着地府一路向好,况且我本身也以舂臼地狱为自己最大的职责,若然越苍穹你真的能驱逐诸葛洞天一伙,我绝无异言。”
“至于泰山王二人,他们此来也让我破费思量,我感觉到二人身上有异常特殊的气息,还在我这舂臼地狱大作手脚,其实我正在发愁,不知如何处理,见你们来到一心只想早日打发了了事。”
这个情况倒是让越苍穹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柳判官这边另有苦衷,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柳判官你也不必发愁,我此来就是解决泰山王两人留下的问题,你所说的古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判官便指着身下的那些花草说道:“你没有发觉这些草木的游魂,似乎正在衰败,它们本都是五谷精灵,来到了地府成了超脱轮回的存在,没有想到如今却似被污染了一般,全然没有了生气,我害怕早晚有一天我这舂臼地狱会变成死地。”
越苍穹点了点头,此刻仔细察辩忽然发现了一些问题,便道:“我明白了,看来又是黄泉圣水的问题,这二人身上似乎不止一种黄泉圣水。”
两人一番讨论,正式介入对舂臼地狱的修复,以越苍穹此刻的能为,很快便能找出症结所在,一番打量过后,便对柳判官说道:“果然如此,那二人用了化魂的手段,将这些花草的精魂无形中消弱,表面上一时看不出来,慢慢地却会变得越发虚弱,直至烟消云散,此事不可耽搁,这样吧我先想办法维持住这里的局面,柳判官最好能放我出去,我去追那二人阻止他们继续在地府里破坏。”
柳判官闻言点点头:“那拜托了。”
越苍穹立时施展神通,以绿柳瓶中的净水,先去净化整个舂臼地狱里每一株植物的精魂,随即又以自身的气息将那净水不断地分化,乃至变成遮天一般的云雨,漫天洒下。
等到一场大雨过去,四周却又焕发了新的生机,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原样,苏晏紫不由笑道:“这就好了吗?”
越苍穹停下动作,摇摇头说道:“没那么容易,我只能面前维持住这里的局面,大约也就是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每一层时空不同,到了下一层可能转眼这时间就过去了,所以也可能没什么用。”
司空晨皱眉道:“那怎么办,咱们这就走?”
越苍穹摆手道:“不!你们留下,希望能够用颜儿的机关术,还有晏紫的医术维持住局面,我这就去追泰山王他们,不能再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
柳判官站出来说道:“下一层就是血池地狱了,传说中的钟判官就守在那里,你要过去并不容易,而且就算是泰山王他们两人,也不一定能讨着便宜。”
越苍穹道:“我久闻钟判官的名字,都说他是地府里与崔判官齐名的人物,看来真的有这么厉害?”
柳判官笑道:“正是如此,有件事不怕告诉你们,其实钟判官原本是可以当上阎王一职,只是他不喜高升,对阎王的称号没有兴趣,才一直保持着判官的名号,实则早已是超越阎王的存在。”
“如此说来,倒是个厉害人物,我还真的非见识不可了。”越苍穹暗自有些兴奋,却和柳判官商量准备去下一层地狱。
{“柳判官虽本不欲牵涉到地府的纷争,但此刻为了这舂臼地狱恢复正常,也只好答应,于是二人辞别苏晏紫她们,即刻启程,再不耽搁。
{“此时此刻,地狱第十三层血池地狱当中,在滚滚的血池之中,黑面丑脸的钟判官正手执铁笔,凝视着面前的两位不俗之客。
{“泰山王和宋帝王,原本是地府里的阎王,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毫无缘由地就向钟判官发起质疑。
{““老钟,形势已经变了,你还是早早地顺应大势,莫做无谓的反抗了。”泰山王轻蔑地说道,竟然连语调都变了。
宋帝王亦在一旁,帮腔作势:“就是,我们老哥俩特意来给你当说客,不是要重蹈柳判官、王判官他们的后尘吧?”
钟判官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说:“可悲啊,你们都被人控制了。真是没有想到,泰山王和宋帝王竟会落在你们这等小人手里,放心落在我钟判官手里,绝对不会放你们过去。”
“凭你!就算看穿了我们,又能怎样?”假的泰山王被人点破,索性笑得越发轻蔑,“我二人在这里联手,凭你区区一个判官,可以对付我们吗?”
钟判官却把手中铁笔,猛的往前一竖,凭空却似写下一个字:“谁说不能的,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
此言已毕,泰山王立刻觉得凭空似乎又多出一人的气息,虽然未曾见到容貌,但强大的并不输于自己占有的泰山王和宋帝王任一人。
而另一边已然察觉的宋帝王,正要祭出自身的神域,不想身体突然仿佛零散了一般,立时四分五裂,变成无数的零碎,掉落一地。
只见二人后方出现一个身高九尺的男子,冷冷说道:“魑魅魍魉,也敢出来献丑,还不给我现形。”
一座强大的鬼域,立时镇压而出,将假的泰山王和宋帝王全然笼罩其中,十六座阴森恐怖的小地狱,彰显而出,无穷无尽地折磨,几乎令二人魂飞魄散。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传说中第六殿阎王卞城王,掌管大海之底,手握大叫唤大地狱是也。
钟判官望着赶来的帮手,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只有一句:“准备好了吗?很快就会有贵客到来。”
卞城王点点头:“早已准备好了,就拿他二人当做试金石吧。”
方才进入结界的越苍穹,此时不由一阵心惊,仿佛感受到了别样的威胁。
第五百二十五章 血池地狱
经由柳判官的指点,越苍穹与他轻松地穿越了两层地狱之间的结界,出乎意料的顺利。
这一回,却让越苍穹有些小小地费解,因为根据之前的经验,不同层地狱之间,因为时空法则的不同,都会有特别的结界以作缓冲。
几乎每一个结界之内,都会遇到一名镇守的阎王,尤其是到了下九层以后,越苍穹原本以为地府里特别的规矩,没想到到了这一层却变成了意外。
对于,穿越结界的轻松,柳判官也表示出了诧异:“本以为会遇到卞城王,只是听说之前他去了第十七层地狱,在和诸葛洞天闹不和,没想到还真的不在这里。”
越苍穹怪道:“怎么卞城王这么胆大,居然敢和诸葛洞天分庭抗礼,我倒要好好见识他一番。”
“不止如此,听说他和钟判官私交甚好,不知道钟判官遇难的话,他会不会提前赶回来。”柳判官小心说道。
越苍穹心中神念一起,忽然在这血池地狱中感到了别样的存在,便道:“看来你猜对了,不只是钟判官在这里,卞城王竟似也回来了。”
“好了,既然请我们进来了,就别再藏头露尾了,我说钟判官还有卞城王,都请亮身吧。”一经熟悉这一层的空间法则,越苍穹立刻洞悉其中的奥秘。
随即却见前方那巨大的血池之中,飞出来一个黑面判官,手里拿着一支巨笔,冷眉望着越苍穹说道:“你就是越苍穹,最近听闻你的大名,简直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怎么,柳判官难得也出来了,这是要投奔好前程吗?”
柳判官见状笑道:“钟判官莫取笑我了,你们没事就好,之前泰山王和宋帝王到我那里,性情大变,居然把我的舂臼地狱险些毁于一旦,本来想向钟判官,可惜分身无暇,这才耽误了时间,幸亏遇上了越苍穹,他施以援手,我才勉强摆脱了危机。”
“这么说,他倒是个好人了,可惜生死薄上却不是这么写的。”钟判官翻出一本账簿,开始翻阅。
越苍穹一挥手道:“不必看了,我越苍穹生平杀人如麻,若论罪孽让我去哪一层地狱都不冤枉,只可惜我已修成了神通,却又不受地府的约束,钟判官嫉恶如仇,想撒这口气怕是难了。”
钟判官把生死薄合上,说道:“你倒是听明白的,想必这一趟来地府也是早有图谋吧。”
越苍穹看他敌意深重,不由说道:“钟判官,咱们无谓在这里废话,此刻情势微妙,我只想知道之前过来的泰山王和宋帝王如何了,一定要阻止他们深入到地府下面,否则将成祸害。”
“这么说你是为了他们而来?”钟判官不由问道。
“因为他们身上有黄泉圣水的气息,而之前被其所害的,还有阎罗王、柳判官以及石压地狱等等,事不宜迟,还望钟判官能配合,给以援助。”
越苍穹已是耐着性子,在和钟判官对话,换做往日早就大开杀戒,也就是如今修炼到天一境以后,火气渐渐没以前那么大了。
钟判官却飘身来到近前,仔细打量着越苍穹说道:“你说没错,那两个假的阎王,都被我擒住了,但是我不打算交给你,因为你这个人太危险,交给了你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依我说你才是最大的祸害。”
越苍穹剑眉一挑,忽然亮出囚龙神剑,摆开阵势说道:“人说地府里的钟判官,嫉恶如仇,委实了得,怎么这是要来考验我的耐性来着,不如就此动手。”随即一顿,又剑指西南方说道,“还有藏着的卞城王,你也一起现身吧,咱们就来比个痛快。”
卞城王方才一直隐藏行踪,尽管其变,此刻不由显身出来说道:“好一个越苍穹,这么快就能熟悉血池地狱里的法则,着实了得,不过一对二你自信有把握吗?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番,钟判官并无恶意,也知道你此番来地府做了些什么,只是你身上戾气不除,终究是个隐患。”
“笑话!”越苍穹听了越发恼火,“这个时候情势危急,还能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位是真的想要帮我,还是要替人间除害,越苍穹倒是不惧挑战,不过却最恨得是人家正事不办,只会拖延时间。”
这话说得分明就是不给两人面子,钟判官原本就是一张黝黑的脸庞,此刻更显得铁青无比,卞城王虽然貌似从容地很,却也隐隐有几分。
显然二人心中,竟然不能保持平静,更显露了越苍穹非一般的境界,像他们这等高手,临敌之时,对方挑衅的话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若遇上气势比自己强盛的人,就难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就是境界的差异造成的差距。
钟判官和卞城王很快调整心态,各自平复了心情说道:“越苍穹,你出言挑衅,却也无用,作为地府里的判官和阎王,我们职责所在,是不能随便让阳间的人往里闯,即便是情况特殊,也恕难办到。”
“怎么着,这还要我变成魂魄,才能受你们指挥吗?”越苍穹自觉废话太多,该是是时候出手,突然之间,自身的神域,无止尽地扩散出去。
瞬间就将卞城王和钟判官笼罩其中,已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形势,钟判官一挥手里的铁笔,说道:“好啊,还真是硬骨头,也就和你交交手,若能叫我二人无力反抗,就任你如何处置。”
卞城王却冲着一旁的柳判官说道:“柳判官,你也表个态,是打算插手其中,还是静观其变,不如凑个数二对二才好公平。”
柳判官此来,本是和越苍穹并肩作战之势,偏偏遇上钟判官二人如此态度,却成了一个势成水火之局,此时无论是偏帮那一方,似乎都不太妙。
但是念及越苍穹方才施以援手,却一咬牙踏进阵中说道:“说不得,却得站在越苍穹这边了,卞城王、钟判官你们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了?”
“焉叫执迷不悟?”钟判官却舞动判官笔向他冲了过来,凭空画了一个刀字,立时窜出十几把飞刀,便朝柳判官袭来。
“看来,你我要做对手了。”柳判官不慌不忙,也亮出自己的判官笔,朝地上一指,立时冒出来两株小树,窜天而起,形成一道碧绿的屏障,将对方的飞刀一一拦下。
两位判官,针尖对麦芒,却是交上了手,另一方被笼罩在越苍穹神域之中的卞城王,却冷冷说道:“越苍穹,听说你此来大显身手,折服了不少对头,甚至还收服了秦广王、仵官王等人,不知道本王是不是也难逃你的掌控?”
越苍穹微一抬手,缓缓一道虚空力量应运而生,轻松拍了出去,等袭到卞城王面前时,却化作一个骷髅鬼脸,乃是念想化作的幻影:“听闻地府的阎王,每人手里都有一座强大的鬼域,暗藏了诸般地狱景象,卞城王也亮出来让在下见识一番。”
卞城王却似不为所动,只是人影虚晃,避过袭来的骷髅头,忽然在背后燃起两个鬼影,一左一右,半跪在原地,一个头大欲裂,一个腰间不断冒出鲜血,却是从其所拥有的十六座小地狱中,分化出来的幻象。
随即,就见卞城王挥手一指,两个鬼影便朝越苍穹扑了过来,似要直接冲进越苍穹意念之中,越苍穹知道对方这是以牙还牙,哪能轻易上当,自身的神域随即念想出强大的影像,以无比纯正的罡气,硬是将那两团幻象震得轰然飞散。
“这点儿把戏,还不能动得了我吧?”越苍穹冷笑。
卞城王反问:“区区幻象,又能动得了本王吗?”
“那么,就来一场真正的决战吧,别再藏头露尾了。”越苍穹径直将自己的神域展现出最强的姿态,向对方发难。
一瞬间强大的气息,几乎遍布整个血池地狱,任他卞城王如何躲闪,都几乎逃不出越苍穹设下的牢笼。
“好霸道的手段,你就是这么一路走来的吗?”卞城王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不屑,身为地府的阎王,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在做出最够的试探之后,卞城王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悍然亮出自身的鬼域大叫唤大地狱,十六座阴森恐怖的小地狱,悄然陷于身后,整个人却散去神识,淹没在这无穷无尽的地狱之中,悍然发动攻击。
双方短兵相接,一场大战当真是打得难分难解,越苍穹霸气尽显,强大的神域变化成巨大的堡垒形态,几乎将天元战车上最强大的力量,都映照了过来。
无穷的法宝轮番上场,即使面对卞城王那恐怖的地狱幻象,亦能以玄武神镜的神力,照耀出真身,一次次将之化解击溃。
一座、两座、三座,一时间已经毁掉第六座小地狱,卞城王内心也不由浮起了一丝寒意,这个越苍穹实在是太逆天了,竟然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实力,这一仗真是打得毫无胜算。
但是他们此来逼越苍穹出手,正是要看看越苍穹究竟有多大的造化,若不拼上全力一试,终究难以看得清结局,卞城王随即心意一变,剩余的十座小地狱,连带他强大的鬼域为之一变。
就在此时,血池地狱之中,竟有发生了一丝异变,只见那血池之中被镇压着泰山王和宋帝王的所在,离奇地冒出一股股的血泡,然后似乎竟有一口两口的黄泉冒了出来。
附身在二位阎王身上的黄泉圣水,终于寻得了时机,突然发难。
第五百二十六章 化险为夷
就在双方斗得难分难解之时,被镇压的两位阎王突然发难,其身上所附着的黄泉圣水,离奇离体,然后自那血池之中爆发了出来。
轰然一声,一池的血水竟也被搅动起来,开始无法抑制地四处喷射。
这里面聚集得全是死去冤魂,生前之皮囊的血肉,经过长年的腐化,变成了怨气极重的血水,若非有这血池地狱还有钟判官镇压着,早就爆发出来。
如今黄泉圣水借机将之控制,诱发血池地狱发难,却令几人始料不及,卞城王方才要使出全力,十座小地狱刚刚会聚到一起,却被那喷出的血水,震得几乎要零散开来。
卞城王知道自己这随身的十六座小地狱,乃是自己精气之所在,若是被血池之中的血水摧毁,自己难免魂飞魄散,正在惊恐之时,不想越苍穹早已亮出黄金力甲,凭空分成数千块甲片,组合成强大的盾牌,挡住了飞溅而来的血水。
原来越苍穹全力出击的同时,却已分神留意了血池中的变化,毕竟他比在场所有人的感应都要超前,所以提前预知了这一变故。
此刻,趁着卞城王狼狈之极,越苍穹施完援手却不停留,飞也似的窜到其近前,无穷神力化作一只大手,将其核心的神念牢牢握住说道“卞城王,胜负已分,还需再斗吗?”
卞城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救了自己之后,再度出手擒住自己,这时倒是完全失去了先机,便道:“越苍穹,你好毒辣的心思!”
越苍穹摇头说道:“这不叫毒辣,乃是境界的不同,你们区区鬼仙,不过相当于神通境练到极限而已,但我已是天一境即将圆满,能够预知即将发生的灾劫,所以可以提前布局,这又叫手段。”
一番话看似强词夺理,却又让卞城王无话可说,另外一方,两位判官却也已分出了胜负,柳判官无心应战,再加上畏惧钟判官的实力,老早就已落败。
但是他变化草木的分身又着实厉害,每一次钟判官以为已经将之彻底击败,最后才发觉倒下的不过又是一个花草化作的分身而已,最后气得个黑脸判官脸更加黑了:“你个柳判官,何时竟也这么狡猾,真是没有看出来。”
柳判官只有说道:“我说老钟啊,都是老熟人,真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