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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云风他们就坐上了赶往京城的马车,正式踏上进入武学院的道路。
这么一路走下来,慢慢就和同行的几人熟络起来。
这次入选的一共有五人,除了越云风、慕容求两个,另外还有三人分别是长丰、仁雄、肖海,都是寒临城中大户子弟,父母为了儿子出人头地,特意托付慕容恨将他们送进武学院。
至于这三人,年岁和慕容求都差不多,长丰是瘦高个,比较爱说话,一上车就不停地和人攀谈;仁雄就生得胖乎乎的,膀大腰圆,颇有些孔武有力的样子,至于那肖海就有些面相偏老,看起来比较老道。
也不过半天的光景,几人也就慢慢混熟了。大家都知道慕容求和越云风是慕容恨的公子,自然是以他们马首是瞻,甚至还约定好了将来进入武学院,要共同进退,同心合力。
越云风心中暗笑,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这一路上能不能平安过去还是个事呢。
穆连和他们分开坐不同的马车,因此上路后就看不到穆连在做什么,越云风却知道对方那性子,怕不会随意就跟自己完事了。
虽然有徐莫的两名亲信张嘉、李焕跟随,也难保对方不会暗中使什么绊子,还是小心为妙,早作提防为好。
于是一路都小心谨慎,表面上谈笑风生,却时刻注意外面的动向。
难得的是穆连一直待在他的马车上,却不出来有何异动,直至中午到了一处驿站,才停下来吩咐大家休息。
几个少年坐了半天的马车,早已闷得难受,有机会出来放风,自是好的。
慕容求带头跳下马车,就要在四周遛遛,其他三个小孩也是一般的好奇。
他们都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独自出远门,自然是新鲜得很,张嘉、李焕两人却紧跟着嘱咐说:“几位公子可不要乱跑,咱们稍事休息,吃完午饭就得上路了。”
越云风偷眼看那穆连进了驿站,正在安排事宜,让人准备饭菜,便问张嘉道:“张大叔,此去帝都得几天的路程啊?”
张嘉答道:“回云少爷,按照上午这速度差不多得三五天左右,中间还要经过春之国的国土,那里是白侯爷的管辖范围,然后才能到达帝都。”
越云风一听白侯爷三字,不免想起当日围剿村民的罪魁祸首白豫川,却原来他竟是春之国的国主,想必在那里一定是雄霸一方。
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暗自思量早晚会有与这白侯爷碰面的一日,到时候又不知会是怎样的场景?
思虑之时,穆连却已安排好了一切,吩咐几人进去驿站。于是一行十几人纷纷到驿站内,分开坐了足足两桌。
一边上着吃食,穆连却对几人说道:“接下来再往前走一日左右,就会到达春之国的边境,在那里会有武学院分会的师兄们带你们继续赶路,我另外有事,就不陪几位公子了。”
听他如此说,越云风心中暗笑,看来你是要提早把这担子给卸了,好去找你背后的主子帮忙解围。
诸葛霸天叛变,连累害死了彭大人,这个罪名可当真不小,足够他穆连喝上好几壶的。
于是却也不去废话,甩开腮帮吃着端上来的包子面条,先填饱肚子再说。
却难为了那几位少爷,平日里吃惯了好的,这等粗茶淡饭,如何吃得下去,一个个看看桌上的饭菜苦不堪言。
除了慕容求自小受其父教导,从不挑食,倒是还能吃得下去,他和越云风看着长丰三人难为的模样,不觉好笑。
越云风取笑道:“我说你们也别愣着,等会儿上路又不知要挨到什么时候,多少吃一点儿也别饿坏了肚子。”
仁雄生得膀大腰圆,本来胃口最好,这会儿忍不住问道:“怎么没有肉?光吃这些包子面条,如何能吃饱,真是折腾人。”
肖海举着个包子咬了一口,总觉得不是味:“太没有味道了,包子怎么能做的这么普通啊?”
慕容求却抓着包子纳闷:“是有些普通,但也能吃了,平常我在家中,有时吃得也是这种普通陷的,和父亲救济百姓的一个味。”
越云风却咂嘴笑道:“其实比以前在城门口吃得要美味多了,那时我一次能分一个就不错了,这会儿桌上的随便吃,还不用客气,哪里去找?”
说着又抓着两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去,羡慕得那三人再也不敢耽搁,开始瓜分剩下的食物。
第二十八章 少女文儿
此情此景看在穆连眼中,却不由暗自叹气:此子绝不简单,将来必有所作为,可惜不能斩草除根。
于是郁郁寡欢地喝了半瓶清酒,又再度上路去了。
这一回再度出发,速速却又加快了不少,因为离开了寒临城慢慢远离冬之国的领土,天气也慢慢暖和起来。
马车行进的速度不免加快,车上的五位少年也开始活跃起来,越云风与他们一面攀谈着熟络感情,一面不时留意着行进的路程,相信很快就会出了冬之国,到达春之国的边境。
这一晚,他们赶到了一处大的客栈,暂时安置下来,落脚休息。
各人安置好了房间,越云风五个少年共住两间大屋,他和慕容求单独一间屋子。
等关上房门,两人忍不住私下议论起来。
慕容求问他:“云风,你说咱们会平安顺利地进入武学院吗?我以前听说武学院的筛选,特别苛刻,寻常弟子到了那里,难免会受师兄们的戏弄,有的甚至苦不堪言。”
越云风笑说:“那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吗,咱们加倍努力,还能怕他们不成。”
“说起来,你总是什么也不在乎,看起来好老成的样子,我爹也总是夸你。”慕容求忽然问他,“有时候我也好奇,你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懂这么多道理,小时候都学了些什么?”
“这个吗?”越云风呵呵笑了,忽然捂住肚子说道,“今个中午的饭菜还真是不干净,我八成吃多了,得去趟茅房了。”
竟借屎遁,趁机逃了。
他离开房间,在客栈内转了一阵,左右没事,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修炼司空晨传授给他的心法。
慕容求说得不错,到了武学院要面对的挑战,还多的是,提早做些准备也好。
于是摸出了客栈,在外面遛了一圈,正想看看那里背地人少,忽然瞅见马车那边,人影一闪居然有人偷偷钻上了车去。
当时就纳闷了,什么人这个时候又爬上车去,莫不是小偷来着?
蹑手蹑脚,来到马车外面,准备掀帘子进去,忽然身后有人喊道:“云风少爷,你不在屋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回头一看却是穆连这厮,在院内信步闲游,心说你是专门来盯着我的吧,才出来一会儿你就露出头来。
于是伸个懒腰说道:“没什么,今个吃多了,出来散散步。怎么穆大人也这么有雅兴,出来散步啊?”
穆连望着他从容应对的表情,心中恨不得撕烂了这张脸,面上却不得不好脾气地说:“散什么布,不过喝得多了,出来透透风。倒是你慕容国主的义子,小小年纪就不可限量,这一番入了武学院只怕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大展拳脚。到那时我穆连只怕还是个小小的特使,无所作为,直叫人羡慕得紧。”
越云风听他说起风凉话,却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身后马车之上藏得人,却着实让人起疑。
于是竟对穆连说道:“我说穆大人,你又何必和我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到了帝都只怕还要大人你多多照顾,你说是不是?”
穆连听他这么说,自是想到自己被慕容很要挟之时,此番前来寒临城自己可谓一败涂地,当真让人不爽。
喊了句伶牙俐齿,正要拂袖而去,忽然目光一闪盯着越云风身后的马车,还似隐隐晃动起来,不由心思一动。
这小子半夜不睡觉,跑到外面来,莫非有什么古怪,竟又回头说道:“我说云贤侄你守在马车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莫不是马车上藏着什么人?”
说着就要过来,掀开车帘看个究竟,
虽然越云风也很想知道马车上,究竟上了什么人,但却偏偏不想让穆连如愿,竟而说道:“哎呀,别提了。长丰那几个小子吃坏东西了,方才在马车上吐得一塌糊涂,弄得满车都是,别提多恶心了。这不正想偷偷把马车收拾干净,免得让大人知道再责怪我们……你要不信,尽管来看。”
说着还要掀开车帘,给穆连去看,穆连素有洁癖,听他说得似模似样,不由捂住鼻子说道:“算了算了,你们赶紧收拾干净,别给我惹麻烦。”
急匆匆转身就走了,大概是被越云风说得,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吐了。
越云风见他走了,这才转身掀开车帘说道:“好了,你也该出来了吧,别再躲了我知道你……”
说到一半,忽然愣住,却见到一个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的女孩,正趴在马车上抱着膀子瑟瑟发抖。此时望着自己眼中,竟有隐藏不住的恐惧,她往后退却着说:“你是谁?不要赶我走,我实在不想在外面露宿,天太冷了!”
看她的样子,大约也是露宿街头,无家可归的样子,越云风望着女孩惊慌的样子,不由想到自己以前落难在寒临城时的场景,却摇头说道:“你就在这里躲着,也不是事啊!明天一早,马车就要开走,难道你没有地方可去吗?”
女孩摇了摇头:“我和亲人失散了,找不到家人,就一直在外面流浪。大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就让我在这里呆一晚上就好,明天我就会离开的。”
越云风看着女孩儿恳求的样子,不知为何就有种心生爱怜的感觉,于是叹口气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去给你那床被子,不然你这样子会着凉的。”
女孩诺诺的,似是没反应过来,忽然醒悟喜道:“我叫文儿,谢谢大哥了。”
越云风无奈,嘱托她不要随便下来,然后回屋去了。
慕容求这时正在床上练倒立呢,这小子离开了家也不忘折腾自己,越云风取笑他说:“我说少爷,你不会打算晚上就这么睡吧?那看来你也不需要被子了,借你的被褥用一下。”
不容他反驳,就将慕容求身下的被褥抽了起来,直接把慕容求掀了个跟头,翻身坐起压住被子说道:“不是,云风你这是闹什么?好端端夺我被子干什么?”
越云风却不与他明说,只道:“我这会儿酒瘾上来了,想要喝两杯,就拿被子去换,不成吗?”
慕容求虽然耿直,可是不傻,于是抓住自己的被褥急道:“要换,拿你自己的去。离开家你就越来越不当我是少爷了。”
“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呢。”越云风见玩笑开得差不多了,就松开手说,“我在外面碰见一个乞丐,挺可怜的,就好心收留他到咱们的马车内住一晚,你不会给我乱传出去吧。”
慕容求听了拍胸脯道:“你不早说,既然是助人为乐,一床被子够不够,把咱俩的都拿去吧。”
越云风说:“你傻了吧,晚上真要玩倒立啊!一床就够了,剩下的咱俩凑合着用好了。”
于是让慕容求给他打掩护,背着被子悄悄出去,要给送到马车上,谁知院内一阵嘈杂,却有外人闯进来乱哄哄的在搜寻什么。
领头的是个个子高挑的年青人,一身的彪悍之气,拉着客栈的老板喝问:“老板,方才有个野丫头跑了进来,你到底看见了没有?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老板被这阵势吓住了,瑟瑟发抖地说:“公子,你可别乱来啊。小的是本分经营,绝对没有胡来。况且客人们都入睡了,你这样子可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年青人张扬跋扈地举剑说道,“放跑了犯人,你们才担待不住呢。快把客人都给叫出来,我要挨个搜查。”
越云风一看这阵势,心说不好看样是冲那个女孩过来的,赶紧推着慕容求又退了回去,把被褥交给他说:“你先拿回去,我去看看究竟。”
不等慕容求答话,自己又跑到了前院,却见到十几个劲装打扮的少年,正在满院子搜寻,马上就要查到自己那辆马车。
越云风心中暗想,虽然不知那文儿什么来历,但是在自己的马车上若被发现了,终究不好解释,于是走过去大声吼道:“你们做什么呢?居然敢随便搜寻人家的东西。”
正好有一人要去掀车帘,却被他走过去给制止了,然后皱眉望着越云风道:“你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们搜寻,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
越云风却接口说道:“这话该我说才对,你知道这马车又是谁的吗?”
然后直视对方不满的面容,故意停下来卖个关子,却挡在了马车前面,想要窥探里面的情况。
那青年头目,见状却过来怒道:“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阻碍我们白侯府办事?”
越云风见他相貌堂堂,仪态出众,却是一身的杀气,没想到居然是白侯府的人,那就是说和白豫川有关系了。
自己未曾说话,后面却有张嘉、李焕答道:“白侯府又怎样,这里可是我们冬之国的管辖范围,你们这么深夜闯入,来历不明,如何不让人怀疑?”
“就是啊,白侯府的人我看不会这么不明白事理,想必这几人都是假冒的。”李焕更是一声令下,随行的二十名士卒立时就抢了出来,和这些少年武士对峙上了。
第二十九章 风云对峙
年青人一见这阵势,面色似有不爽,但是按捺着手中宝剑,却是不肯罢休:“就算你们是慕容府的人,又如何?阻挠我们白侯府办事,一样担待不起。今个都是谁来了,派个能说上话的再来和我说。”
张嘉和李焕在军中官职虽然不高,但也是跟随慕容恨屡立军功的人物,何曾被这等年青后辈无视过,当即对视了一眼却说:“兄弟,看来今个遇见个硬骨头,要不咱们也放肆一回?”
说着两人往上一闯,就挺到了年青人面前,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搜查马车。
年青人眉毛一挑,嘴唇动了动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
未曾等他说完,后面却有穆连的声音急喊:“这都是做什么?晚上不睡觉,闹哄哄的要造反吗?”
跟着推开众军士,来到中间却见到和张嘉李焕对峙的年青人后,一惊说道:“呦,这不是白少爷吗?瞧瞧,这是做什么,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抢上去,就把三人给隔开了,跟着对张嘉李焕说道:“这是白侯爷的公子白玉照,你们不可怠慢。”
越云风一听怎么还真是白豫川的儿子,看这相貌堂堂,却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模样,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白玉照见穆连在此,依旧面色不悦地说:“穆大人,真是好巧。听说你奉命出来公干,不是去了寒临城,这么快就回来了?”
穆连被提起伤心事,也不欲多说,只摆手说:“不提了,我正要回去复命,怎么白公子你也来到此地,可是有事要办?”
白玉照去咳嗽了一声,并不肯直言,却说:“没什么,我在追捕一个要犯,见她逃到了这附近,就进来搜寻。没想到居然有人刻意阻拦,穆大人你与我父亲也是熟识,这件事你看该怎么办吧?”
穆连微微笑了,也不去计较白玉照那嚣张的语气,只说:“当然是全力配合,公子你既然是在追捕要犯,且不可耽误,这就继续,谁不也敢阻拦。话说到哪儿了?”
他这么好脸相迎,全然奉承,却让张嘉李焕都好生看不下去,越云风在旁边则心说不好,真这么查下去岂不是要露馅?
于是不由自主,又靠近了背后的马车,径直贴在了车门之上。
白玉照却不客气地指着越云风身后的马车说:“就是查到这里了,这位小哥却说什么也不让看。我说穆大人都开口了,你是不是也该让开了?”
越云风见穆连不停地朝自己示意,不可违抗,心中却想你要拍白家的马屁,我却没那么好相与。
让他搜了马车抓住文儿却是小事,此事牵连向自己,岂不是又要落人把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商量好的,再给自己下套。
想到这里,心头不由一沉,方才光顾觉得那文儿可怜,没有想过是否其中有诈,此刻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犹豫着,正要闪身让开,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拉了自己一下,心头猛然一惊。
刹那间,脑中灵光一闪,便笑着让开说:“既然穆大人开口了,那白公子尽管请吧。”
居然客客气气地给让开了。
白玉照毫不客气,径直掀开车帘便往里看,不想车内却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好不失望。
越云风在旁边神色自若地说道:“怎么样,里面什么也没有吧。我就说了,你们找错了地方,还是去别的地方好好查查吧。”
白玉照万般无奈,初始看见越云风极力阻拦,还以为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放下车帘,退出来说:“继续找,还有客栈里没搜。”
越云风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坐在马车上笑道:“白公子请便,穆大人已经开口了,你莫要客气。”
白玉照狠狠盯了他一眼,带人又去了客栈内,好一番折腾,自然是徒劳无功。
越云风静静看着这出闹剧,心中却在暗爽,没想到那个文儿居然已经躲在马车下面,幸亏她够机灵否则可就出大事了。
于是坐等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