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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云风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白玉照知道你的身份了?”
苏文儿摇头道:“他还不知道,只知道我和昔日神医苏家有关系,否则的话可能就不是他出面了。”
神医苏家?越云风依稀记得司空晨说过,那是爷爷越苍穹的妻子苏晏紫的娘家,世代精通医术,原也是越家的忠心部下。
后来岚帝撺掇皇位,苏家曾经带头反抗,被白豫川奉旨剿灭,所以名义上来说,如今的苏家也是叛逆。
越云风不由叹气说:“是啊,很多上个世代的家族都被岚帝和她部下给诛杀了,剩下的都没有多少了。”
两人说到这里,却不免有些尴尬,话题竟是难以为继,越云风正要张口问苏文儿准备如何打算,对方亦是开口:“云风大哥,你稍后准备怎么……”
然后都是停在那里,苏文儿不由笑了起来,越云风更是挠头道:“你看,还问到一块儿了。”
正是无言以对之时,忽然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竟似有火炮攻击的迹象。
苏文儿当时站立不稳,就要扑倒在地,幸亏越云风将她扶住,然后皱眉说道:“怎么回事?有敌人入侵吗。”
然后他正要推门出去,却见有猎户推门进来喊道:“有外敌入侵,少主要你们赶快下去和他会合,尽快离开……”
话未说完,后面又是一枚火炮在身后炸开了花,强大的气浪立时扑面而来,将此人震飞在半空。
越云风手疾眼快,一把将苏文儿扑倒在地,躲过了一劫,等到两人起身时,整座山寨开始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坍塌一般。
“这样不是办法,咱们得赶紧离开。”越云风当即拉起文儿,就来到后面窗口附近,往下望了一眼,离地面尚有一丈多高,于是一狠心对苏文儿说道,“我先下去,等会儿通知你,你就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于是,不等苏文儿有任何迟疑,自己已经翻身下去,轻松落到地面,然后稳住了身形,朝头顶的苏文儿道:“你快跳吧!我接住你。”
苏文儿狠心咬了咬牙,爬上窗户一条腿才伸了出去,未及用力往外跳,后面又是一声炮响,震得她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幸亏越云风见机极快,脚踩木屋外墙,飞身纵起,于半空中将苏文儿拦腰抱起,一个旋转卸去对方降落的劲力,再度落回地面。
不过这一回,没那么好运,到底对方身形落下的劲力不比寻常,越云风一个踉跄,扑通坐在了地上,苏文儿整个人就压在了他身上,闹得面红脖子粗。
越云风只好傻笑道:“看不出,文儿你倒挺沉的。”
苏文儿急忙挣脱他怀抱,随即站起说道:“云大哥,你没事吧!”
越云风未曾答话,后面却有皇普川将他扶起,说道:“事不宜迟,你们快走,这里由我挡住,保护公主安危重要。”
见是皇普川,越云风却犹豫着问道:“这个时候逃能逃到哪儿去?到底是什么人过来攻打山寨,这么厉害!”
皇普川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白豫川早就安排的人马,事先摸清了山寨的情况,过来偷袭。你们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啰嗦吗?”
越云风却忽道:“正是如此,才要冷静下来,对方既已摆下天罗地网,山寨的人都已抵抗不住,你我还能逃到哪里去?不如,你我铤而走险试上一试。”
皇普川望着他,怪道:“你要怎么办?”
越云风笑说:“对方应该还不知道白玉照也在这里,我可以利用他救出公主,不过倒是阁下有些麻烦,你的身份……”
他迟疑着去想,如何给皇普川一个保命的机会,对方却笑说:“你是想拿白玉照的命和对方谈条件,因为你和文儿都不是山寨里的人,你大可以再编个故事。那么我明白了!”
皇普川当即指着他身后说:“那边有出路,可以通往山寨外面,只要你能给我争取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带剩下的人出去。到时候咱们就在外面合会。”
随即又招来两名亲信,和他们耳语了几句,却要这二人去当死士为越云风和苏文儿演一场好戏。
安排完毕,又从山寨下面打开一条密道,对两人说道:“从这里出去,就是山寨的正门,那里距囚禁白玉照的地方不远,希望他还没有被自己人的炮火给误杀了。”
越云风点头答应,毫不客气跳了下去,却听皇普川最后嘱咐了一句:“公主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维护她的安全。”
他咬了咬牙,这个不用对方去说,自己也会豁出生死去做的。
毕竟苏文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而他将守护着这个秘密,知道有朝一日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他们姓越。
在漆黑的密道里,慢慢往前走着,同时伸出手去拉住身后的苏文儿,让她紧紧跟着自己的步伐,直至找到了出口,听着外面的炮声渐渐平息,才回头对三人说道:“上面就是出口了,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等一下我们先出去,找到白玉照了就把他放出来,二位大哥就见机行事了。”
那两名皇普川的亲信,早有受过交待,此时点头说道:“二位放心,此次我们一定会让你们成功突围的。”
越云风狠狠点了点头,这才爬出了出口,然后将苏文儿也拉了出来。
两人从山寨下面偷偷露出头来,却见到满地的狼藉,死伤无数,西南面原先囚禁他们的牢笼,似也被炸烂了缺口,白玉照正艰难地往外爬着。
越云风见机不可失,留下苏文儿就往前跑去,径直来到白玉照身旁,将他拉起一探鼻息,索性还有气。
第三十五章 突袭(下)
于是冲远处瞟了一眼,却有数百名白衣白袍的士兵,正往这里赶来,于是招手喊道:“是白侯府的人吗?你们且慢出手,白玉照白公子在这里!”
那些士兵见到还有活人,正要一拥而上,将他还有紧跟过来的苏文儿擒住,谁知听到越云风突然如此说,坐骑上一名光头将军喝道:“什么人?居然敢提我家公子大名,是不是要找死。”
越云风看这人一脸横肉,似是个粗人,心说这可不好解释了,只好说道:“你们难道不是白侯府的人?若不是信,大可自己来看,我何苦骗你们?”
那将军翻身下马,却来到近前大眼一瞧,却是惊道:“怎么真的是玉照?博仁,你快来看,玉照怎么受伤了被囚禁在这里。”
后面却另有一名白袍将军,骑着一匹麒麟一样的御兽,缓缓来到近前说道:“老余,你总是这么急躁。玉照受伤了,你不会赶紧安排人给他医治,此刻局势先来打扫战场才是要事。”
老余摸了摸光脑壳道:“你就爱抬杠,玉照伤得可是不轻,我来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挥手揪住越云风脖领子,居然过来问他。
越云风却只昂头说道:“我说这位大人,好歹我也是救你们家少主一命,怎么能这般对待于我?莫非白侯府的人都是如此无礼,岂不叫天下人心寒?”
老余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儿刮目相看了,一边松开手一边续道:“你这小子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这山寨里的叛贼,想要浑水摸鱼。来人,先把少爷带下去医治,其他人打扫战场,这小子就由我来审问。”
恰是此时,皇普川安排的两名亲信却已扑了上来,对阵中越云风他们喊道:“恶贼,居然带人过来毁了我们山寨,和你们势不两立!”
不等二人上前,早有白家士兵冲上去,把两人擒下,那马上叫博仁的将军,却过去正色问道:“尔等的山寨已经被破,还想在这里逞什么威风?先给我都捆上。”
便有士兵要将二人上绑,但是二人拼死不从,交手之余先后抹了脖子,临死不忘怒骂白玉照和越云风说他们设下诡计闯入山寨,化作冤魂厉鬼也不会放过三人。
博仁一皱眉,飞身下马急拉住一人问道:“你说那两人都是怎么来的,不是你们山寨的人?”
那人已是奄奄一息,只是含糊不清地笑道:“王博仁,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究竟,白玉照不是遇见这两人早就死在……当场了。”
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王博仁看到此处,不由摇头,可惜没能问出更多的东西,但他看着越云风还有身边的苏文儿,却也证实了二人不是这山寨中人。
越云风此时却接口说:“你看,我就说了俺们不是一伙儿的,实不相瞒我是被寒临城慕容大人保送去武学院的弟子,中途偶遇白公子不想却遇上强人劫路,无意间闯到了这里。等公子醒来,你们大可以问他。”
那老余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似乎也就这么信了,但王博仁却不愿废话,加紧吩咐手下打扫战场,将越云风和苏文儿一并带走,路上再加盘问。
于是越云风和苏文儿就这么,跟随着白侯府的军队离开了,这山谷中的秘密山寨。
终于出了隐蔽的山谷,越云风和苏文儿被安排在一辆战车之上,他发觉随行的还有十几辆相同的战车,每辆之上都安置了厉害的火炮,似乎用来攻打山寨的,就是这些利器。
正自看得出神之际,王博仁却老余上了战车,军队开始回归,这两人却坐在越云风对面,开始上下打量。
“听说你是慕容国主保送过来的学子,却是怎么和我家公子撞在一起了?”王博仁突然开口询问。
越云风心中早想好了该如何应对,却坦然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们前夜在附近的客栈入住,恰巧白公子也到了那里,就打了个照面。公子和护送我们的穆连大人相熟,今日一早就结伴同行,不想半路上却遭遇劫匪,,误打误撞就跑到这里。”
“哦,原来如此!”王博仁点点了头,却望着他身边一直不曾言语的苏文儿,忽道,“那么这位姑娘,又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苏文儿怕得就是他们打听自己的身世,之前白玉照一直紧追自己不舍,若然等他醒来此事早晚拆穿。
正不知如何作答之时,越云风却抢道:“他是我们府上随行的丫鬟柳儿,因为担心我义弟安危,就一路跟了过来。今早上遭遇劫匪时,恰好和白公子一路逃了出来。”
王博仁闻言却是笑道:“是吗,我怎么看着姑娘好生眼熟,莫不是在那里见过?”
苏文儿知道白玉照手里有自己的影身图,想必白侯府内部都已经将自己当成要犯来通缉,当即说道:“或许是人有相似吧,大叔兴许认错了。”
老余不耐烦插嘴道:“何必费这么多事,等公子醒了,一问便知。你们就在这里安心待着,稍候咱们就去武学院分院,到时候和穆大人碰了面,一切也就有分晓。”
越云风却是镇定自若,并不多话,这个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于是跟随王博仁他们一路出发,大约走了半日的路,却是到了春之国的领土,气候也为之一暖。
白侯府的军队就在武学院的分院驻扎,白玉照也被人安置到上房好生休养,那边王博仁和早已到此的穆连等人碰了头,却是说了越云风的事。
自从白日遭遇劫匪,一场混战之后,失去白玉照和越云风的下落,穆连等人也是相当着急。
一边是白侯府的公子,一边是慕容府的义子,无论哪个出了差错,却都担待不起。
没想到王博仁却带来了好消息,白玉照和越云风都已被救回,只是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张嘉李焕听说越云风被救回来了,急急忙忙就去接他下车,穆连却和王博仁咬了一番耳朵,忽然问道:“二位且慢,听说慕容公子也在,可否请他一见?”
慕容求听说越云风被救回,这时正出来急着和他相见,恰好听见此言不由怪道:“本公子在此,何事?”
王博仁指着跟在越云风身后的苏文儿说:“听说他是公子的婢女柳儿,因为担心公子单独出远门,所以一路跟了过来,可有此事?”
慕容求虽是一愣,却也明白这是越云风找得借口,当即猛然点头:“不错,正是如此。这是说来很是丢人,一直瞒着穆大人他们。”
穆连却脸色不悦说道:“这简直成何体统,一路上难道就这么让一个女子,混在队伍里偷偷跟着,慕容大人可真是调教有方啊?”
其实他和王博仁耳语之时,已经知道此女身份可疑,所以故意借此发难。
越云风他们有意维护苏文儿,为了隐瞒她的身份,只好编此荒唐的借口,虽然明知难以令人信服,但惟有铤而走险。
偏是此时,却有士兵过来通报:“各位,公子醒了,他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对质
就在双方为苏文儿的身份争执不下之时,忽然有人传信出来,却说白玉照醒来,还有话要对众人说。
越云风心中就是一惊,本想着趁着小子昏迷,再多糊弄一阵,没想到这么快就起来,这不知又要说什么。
然后王博仁、穆连等人纷纷进入房中,急着去听白玉照要说什么。
众人来到房内,却见白玉照躺在病床之上,面色苍白,正对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回话,神态毕恭毕敬,很是拘谨。
王博仁穆连一见此人,立时躬身行礼:“侯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吾等没能照顾好公子,实在是愧对侯爷。”
没想到白豫川竟也到此,他倒是来得好快,越云风听见众人如此称呼对方,心头却不有一紧。
上一次两人相逢,不过是一年前的事,白豫川音容样貌,他记得清清楚楚,此刻就见到仇人出现在屋内,竟是不觉握紧了圈套。
一条村子数百条人命,我还等着你偿还呢?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
白豫川听见众人说话,去摆手道:“众位不必自责,玉照自己行事大意,怪不得旁人,还是说说攻打山寨的事吧。”
他转回身来望着屋内的众人,忽然却把目光落在越云风和苏文儿身上:“就是你们救了玉照?我听他说,你们一同被抓到了乱贼的山寨中去,后来侥幸逃脱,还把玉照给救出来了。”
越云风听他问自己话,唯有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走上前拱手说道:“不错!如果不是几位大人攻打山寨,小可也不会侥幸脱逃。算起来,救了公子的还是几位大哥。”
他不提自己对白玉照的救命之恩,反而把功劳推给了王博仁两人,却显示出了面面俱到的圆滑,王博仁和老余听他这么说,都是有些暗中吃惊的感觉。
白豫川却微微笑了,并不直接回答,反而站起来望着越云风顶了一阵:“你就是慕容恨新收的义子?不错,慕容兄果然好眼光。但是,她真的是慕容家的婢女吗?”
忽然把手指向一旁的苏文儿,伸手托住文儿下巴,强行将她抬起头,让众人看着:“这张面容,分明就是玉照辛苦追捕了数日的苏家余孽,你还狡辩妄想掩盖事实?”
此番话换做他人听了,早就该吓得跪倒在地,交代实情了,毕竟白豫川如今在绝世星空,已是响彻天下的战神。
他那气势,他那手段,绝非寻常人可以承受与抵抗的。
但是,面前这个少年,偏偏就有股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气势,毫无畏惧地望着白豫川白侯爷,说道:“白大人,天下间人有相似,不足为奇。请问令公子除了长相这一条,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柳儿就是他要追的人?”
“你就信口狡辩吧,我追了她三月有余,岂会认不得?”白玉照在床上冷哼说道,“那日追至客栈,就不见踪影,后来我守在外面,直到第二日跟你们一同出来,就发觉此女混在了队伍之中,难道还会有假。”
越云风却不由大笑道:“我早说了,柳儿从我们离开寒临城,就已经跟在队伍当中了,你来的时候她当然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不信大可以问张嘉、李焕两位统领,此事是我和少爷再三摆脱他们,才私下通融的。”
张嘉、李焕见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不错,白侯爷,此事我们确实受了少爷所托……”
不等他两人说完,白豫川却一摆手道:“罢了,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如此争执下去,根本不会有结果。不过是此女是文儿也好,还是柳儿也罢,总之她身份可疑,暂且关押起来。还有云风、慕容恨,你身为武学院入选弟子,居然干下如此荒唐之事,绝对不可轻饶,尔等一并关押,且等慕容大人亲自过来,证明一切再做定断。”
他居然不问缘由,却把越云风几人全部囚禁,还喝令张嘉、李焕回去请慕容很过来亲自解释,事情可谓急转直下,对越云风三人极为不利。
张嘉和李焕不由急出一头大汗,就想跪下求情,让白豫川网开一面,不要为难两位公子。
越云风却壮起胆子,走前一步,直视着白豫川说道:“白侯爷,这是分明要袒护贵公子吗?”
“那么,我云风也就无话可说了。”他不等白豫川,就冷笑说道,“天下间闻名遐迩的白豫川,竟也是这般不辨是非,我等无知少年又能如何自处?大不了背上一个随便安插的罪名就是,却叫人心寒罢了。”
王博仁等人,见他居然如此说话,都不由惶恐起来,这么些年以来白豫川在四时之国的地位,俨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像这样一个小小孩童,竟敢当面直斥他的不是,还是生平少见。
立时就有人喝斥道:“姓云的小子,不得无礼,还不跪下给侯爷认错。否则,就是你义父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