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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当然。”海格悲伤欲绝地说。
斯拉格霍恩显然是从阿拉戈克身上搞了很多优质毒汁,因为他很少显得这么热心和卖力。他用缓慢、庄严的语调说:“别了,阿拉戈克,蜘蛛之王,认识你的人不会忘记你长期忠诚的友谊!你的**也许会腐烂……”
海格悲痛地哭出声来,差点把在安慰他的赫敏弄倒,洛哈特赶紧把赫敏拉到自己身边。
“但你的精神将留在你森林之家那静谧的、蛛网交织的所在……愿你多眼的后代繁衍不息……也愿你的人类朋友在哀痛中得到慰藉……”连绵的草丛和小土山之间,只有这只死蜘蛛旁边肃立着几个人何一条狗,清凉的晚风拂过,气氛更加庄严肃穆,“永别了!阿拉戈克!”
“说得……说得……太美了!”海格号叫了一声,倒在准备为埋葬蜘蛛而挖的土堆上,哭得更凶了。
几个人把痛哭流涕的海格扶进屋子,扶到桌前的一把椅子上,几个人把小桌子周围都坐的满满的,搞得牙牙都没地方趴着,斯拉格霍恩打开了一瓶他带来的酒。
“我全都检查过了,没有毒药。”他向洛哈特等人保证说,一边把大半瓶酒倒进了海格那水桶大小的杯子里,洛哈特刚刚在拿杯子的时候,在每一个杯子上都偷偷抹了一些吐真剂。“我让一个家养小精灵尝了每一瓶酒。”
赫敏听了这种虐待家养小精灵的做法,一下子挺直了腰,瞪大了眼睛,几乎就要狠狠地批评斯拉格霍恩。但随后想起了因为自己的错误,差点把自己的心上人弄死,决定不管这事。
“一杯给吉德罗,一杯给哈利……”斯拉格霍恩说着把酒分别倒进了在场所有人,“……一杯给我,最后一杯给……罗伯特,好,”他高高举起杯子:“为了阿拉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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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蜘蛛之王(下)
“阿拉戈克。”在场所有人都举杯一起说,然后都痛饮了一大口,只有哈利因为觉得酒里有微量吐真剂,福灵剂带来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喝,便假装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回到桌上。
“我把他从一个蛋养大的,”海格悲伤地说,“刚孵出来时多小啊,才哈巴狗那么大。”
“真可爱。”斯拉格霍恩说,发现哈利亢奋异常地盯着自己看。
赫敏则是惊讶地问:“生下来就有哈巴狗那么大?”
罗恩闷闷不乐地看着几个人聊一只蜘蛛。
“没错,他活着的时候……你们不知道他有多雄伟!我以前把他养在学校的柜子里,直到……唉……”
“真美好,那边的不是独角兽的毛吧,海格?”斯拉格霍恩望着墙上。
“哦,是独角兽的毛,”海格不在意地说,“从尾巴上扯下来的,在林子里挂到了树枝上……”
“可是亲爱的朋友,你知道那得值多少钱?”
“动物受伤的时候,我用它绑绷带,”海格说着耸了耸肩膀,“特别好使……特别结实,你瞧。”
趁着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和海格聊屋子里的许多宝贝,洛哈特从包里掏出几瓶从三把扫帚买的好酒,在赫敏的掩护下换掉了已经空了的第一瓶酒,哈利也在福灵剂的作用下反应迅速地给斯拉格霍恩续满酒,斯拉格霍恩毫无防备地又痛饮了一口。
“独角兽可浑身都是好东西!”洛哈特也喝了点酒,反正少量吐真剂对人无害。“它的血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可惜其中有诅咒!”
罗恩闷闷不乐地小口喝着酒,他完全插不上话。
“是啊。如果独角兽的血没有诅咒……”斯拉格霍恩也加入话题,同时毫无戒备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约一小时后,除了哈利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要醉倒了,都满足地瘫在椅子上。罗恩和海格都已经睡着了,洛哈特和斯拉格霍恩,也大醉,酒的确不错。而且一个人为了灌醉另一个,多喝了点……
赫敏也喝了几杯,呆呆地坐了会。忽然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微量吐真剂的作用。
“怎么了,亲爱的?”洛哈特最怕女孩子哭,一把把赫敏搂在怀里。“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吧。”
“我真是失败……”赫敏眼泪不住地流,“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但就慢了她一步……”赫敏哭得话都说不完整了,“结果我的初恋就是当个第三者!真是太失败了……我的感情史就是个笑话!这不公平……”
洛哈特也有点不忍了,但能怎么办呢。“对不起,赫敏,让你的初恋这么不完美……”他抚摸着赫敏因为抽泣而不断起伏的背,“但是我保证。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竭尽全力让你幸福的……”
“吉德罗。你不知道……你上课的时候有多帅,”赫敏声音低了下去,“好像独占你……做你的妻子,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赫敏脸埋在洛哈特的胸膛上,哭了一会,也睡着了。
“可怜的姑娘。”斯拉格霍恩醉眼迷蒙地看着赫敏和洛哈特,“但还是挺配的一对不是吗,哈利……你的父母……在他们那个年纪的巫师里头,也我见过的最好的一对……可怕……可怕……”
“……可怕,”海格在睡梦中动了下,蓬乱的大脑袋滚到了臂弯里,低沉地打起鼾来。
“人生就是这样……”斯拉格霍恩打了个嗝说,“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被伤害……如果你不珍惜,一下子就没了……”
“是啊……”哈利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我看过他们的照片,多好,但在我一岁的时候,就那么死了……”
斯拉格霍恩似乎不知说什么好,又去往杯里添酒。“我想你不记得了吧,哈利?”他笨拙地问。
“不记得他们死的时候我才一岁。”哈利说,一边盯着在海格粗重的呼噜中摇曳的烛火,“但在伏地魔复活后,因为某种联系,我从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不少。我爸爸先死的,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声音微弱地说。
洛哈特搂不住醉倒的赫敏,她的头滑下去,最后靠在洛哈特的大腿上,红扑扑的,皮肤依旧细嫩光滑,只有细微的几个雀斑,却显得更加可爱。她似乎梦见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翘了起来。
此时,哈利开始努力让斯拉格霍恩开口
“是……伏地魔杀了他,他甚至没拿魔杖……然后跨过他的尸体朝我妈妈走了过去。”
斯拉格霍恩猛地哆嗦一下,但好像无法将他那恐惧的目光从哈利脸上移开。
“他叫我妈妈走开,”哈利无情地说,“她本来可以不死的,他只想杀我,她本来可以逃走的。”
“哦,天哪,”斯拉格霍恩似乎不想听这恐怖的故事,但抬不起手来捂住耳朵,“她本来可以……她不用……太可怕了……”
“是啊,”哈利的声音近乎耳语,“可是她没有动。爸爸已经死了,她不想我也死掉。她跪下来,试图向伏地魔求情……可他只是大笑……”
“够了!”斯拉格霍恩突然叫道,举起颤抖的手,“真的,亲爱的孩子,够了……我是个老人……我不需要听……我不想听……”
“你喜欢她,是不是?”
“喜欢她?”斯拉格霍恩说,眼里又汪满了泪水,“我不能想象有哪个见过她的人会不喜欢她……非常勇敢……非常活泼……啊,最可怕的事……”
“可你不肯帮助她的儿子。她把她的生命给了我,你却连一段记忆都不肯给我。”
海格如雷的鼾声充满了小屋。洛哈特轻轻地摸着赫敏微微起伏着的肩膀,期待地看着斯拉格霍恩泪汪汪的眼睛。
“别那么说,”他小声说,“如果能帮助你的话……当然不成问题……可是那东西又没有用处……”
“有用,”哈利清楚地说,“邓布利多需要了解,我需要了解,我们必须知道,汤姆。里德尔问了你什么问题,你是怎么回答的。”
斯拉格霍恩还在犹豫,但这次,福灵剂显然在哈利身上发挥了正确的作用,他不显得咄咄逼人,却又在无意中逼迫着斯拉格霍恩
“我是救世之星,我必须杀死他,我需要那段记忆。”
斯拉格霍恩脸色更加苍白,脑门上亮晶晶的全是汗。
“你是救世之星?”
“当然,”哈利镇静地说。
“可是……亲爱的孩子……你要求得太多了……实际上,你在要我帮你摧毁”
“你不想除掉杀死莉莉。伊万丝,我的母亲的巫师?”哈利直视他的眼睛,“勇敢点,教授!”
斯拉格霍恩没说话,但神色恐惧。
“像我妈妈一样勇敢,教授……”哈利把手放到斯拉格霍恩的肩膀上,“否则,她将死得毫无价值。”
海格在梦中抽搐了一下,继续打着呼噜,罗恩和赫敏则睡得很香甜。斯拉格霍恩和哈利就这样对视着,沉默持续了很久,福灵剂让哈利显得神采奕奕,目光灼人。
最后,斯拉格霍恩很慢很慢地把手伸进兜里,抽出了魔杖,另一只手从斗篷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空瓶子。他仍然盯着哈利的眼睛,将魔杖尖抵在太阳穴上,然后拿开了。杖尖带出一缕长长的银丝般的记忆。它越拉越长,终于断了,银光闪闪地在杖尖上飘荡。斯拉格霍恩把它放进瓶中,银丝卷了起来,继而展开了,像气体一样盘旋着。他用颤抖的手塞紧瓶盖,隔着桌子递给了哈利。
“你是个好孩子,”斯拉格霍恩说,泪水顺着他肥胖的面颊流了下来,“你有她那样的眼睛……看了这个之后别把我想得太坏……”
他也把脑袋搁到臂弯里,长叹一声,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219章最后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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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和哈利把罗恩扔下陪两个老男人继续睡……把赫敏抱到自己寝室,盖上被子后,随着哈利来到校长办公室。
进入记忆中……
“先生,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魂器。”洛哈特也不得不承认,在校的伏地魔,显得英俊又温和,怪不得能让斯拉格霍恩毫无防范地回答这种问题。
斯拉格霍恩瞪着他,胖手指心不在焉地抚摩着杯脚:“黑魔法防御术的课题,是吗?”
“不是,先生,我在书上看到的,不大理解。”如果是洛哈特的话,可能就顺着他的话承认这是防御术课的课题了,但汤姆。里德尔显然更聪明,也更了解斯拉格霍恩,他的坦诚,显然打动了当时的魔药课教授。
“嗯……是啊……在霍格沃茨很难找到一本详细介绍魂器的书,汤姆。那是非常邪恶的东西,非常邪恶。”斯拉格霍恩说。
“但你显然很了解,先生?我是说,像你这样的巫师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告诉我,显然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能告诉我,那就是你所以我就想问一问”
恰到好处的犹豫、不经意的语气,巧妙的恭维,一点儿都没有过火。洛哈特也很会演戏,但他自认为伏地魔在这一方面远远超过了自己。
“嗯,”斯拉格霍恩说。他没看里德尔,而是玩弄菠萝蜜饯盒子上的缎带,“当然。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不会有什么坏处,只是让你理解一下这个名词。魂器是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
“可我不大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先生。”里德尔小心翼翼地说。
“就是说,你把你的灵魂分裂开,”斯拉格霍恩说,“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你的身体遭到袭击或摧毁。你也死不了,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留在世间,未受损害。但是。当然,以这种形式存在……”他摇摇头“……很少有人想那样,汤姆,少而又少。死去还痛快些。”
但里德尔的**现在很明显。他表情贪婪。已经隐藏不住他的**。“怎么分裂灵魂呢?”
“哦,”斯拉格霍恩不安地说,“你必须明白,灵魂应该保持完整无缺。分裂它是一种违逆,是反自然的。”
“可是怎么分裂呢?”
“通过邪恶的行为最邪恶的行为,通过谋杀。杀人会使灵魂分裂,想要制造魂器的巫师则利用这种破坏:把分裂出的灵魂碎片封存”
“封存?可是怎么?”
“有一个咒语,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像被蚊子叮烦的老象一样摇着脑袋,“我看上去像是试过的吗我像杀人犯吗?”
“不。先生,当然不是,”里德尔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哪里,哪里,没有冒犯,”斯拉格霍恩粗声粗气地说,“对这些事情有些好奇是正常的……有才能的巫师总会被魔法的黑暗面所吸引……”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仅仅出于好奇,我想问的是,一个魂器用处大吗?灵魂是不是只能分裂一次?多分几片是不是更好,能让你更强大?比如说,七不是最有魔力的数字吗?七个?”
“梅林的胡子啊,汤姆!”斯拉格霍恩叫道,“七个!想杀一个人还不够邪恶吗?无论如何……分裂灵魂已经够邪恶了……而分成七片……”
斯拉格霍恩现在显得非常不安了:他瞪着里德尔,好像以前没看清他,他现在显然开始后悔参与了这场谈话。“当然,”他小声说,“我们谈的这些都是假设,是不是?只是学术性的……”
“是的,先生,当然。”里德尔马上说。
“不过,汤姆……我所讲的我们所讨论的这些,还是别说出去。人们知道我们聊过魂器是不会高兴的。这在霍格沃茨是禁止的,你知道……邓布利多尤其激烈……”
“我不会说出去的,先生。”里德尔说完就离开了,尽管试图掩饰,但他的面孔依然明显充满了狂喜,像他刚发现自己是巫师时一样,那种喜悦没有令他的面庞更显英俊,反而显得有些狰狞……
记忆结束了。
洛哈特和哈利落回到办公室的地上,邓布利多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何,洛哈特感觉邓布利多有些心神不宁,难道是害怕了,以至于呆呆地坐了好一会才开口。
“吉德罗,还有哈利,这次你们做的很好……”邓布利多终于说,“但这个记忆……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更糟……”
墙上画像中的老校长们全都醒了,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一个红鼻子的肥胖巫师还拿出了助听器。
“他居然做出了六个魂器,”邓布利多说,“比我最糟糕的预计还要多一个……”
“难道不是七个吗?”哈利奇怪地问。
“第七个灵魂在他自己体内,哈利。”洛哈特解释,第八个在你体内,哈利。
“十多年前,伏地魔失踪的时候,”邓布利多停了停,整理着思绪,然后说:“魔法部逮捕了大量的食死徒,发现他们手臂上的黑魔法印记没有消失,当时就有天才的巫师,猜测伏地魔制作了魂器。”
“他就是利用魂器才没死?”
“没错,”邓布利多憔悴地点点头,“但直到四年前,吉德罗被金妮袭击的那次,我才从金妮手里得到了第一个证据,表明伏地魔分裂了他的灵魂。”
“在哪儿?”哈利问,“怎么知道的?”
“记得前不久我们摧毁的那个魂器吗,”邓布利多说,“那片空地,就是凤凰社在摧毁第一个魂器,里德尔的日记,教人怎样重新打开密室的那本的时候,留下的破坏。”
“啊,原来是那样。”哈利恍然大悟,“是那本日记本控制了金妮吗?”
“没错,但以我对伏地魔的了解,他既然敢把这个日记本里的灵魂,放出来教人如何打开密室,”邓布利多继续解释,“那就说明这绝对不是唯一的一本,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我一直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其他魂器的踪迹……在我保存的记忆,还有蒙顿格斯提供的伏地魔行踪的消息的帮助下,我找到了第二个戒指和第三个挂坠盒……”
“还有三个呢?”
“从记忆中,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赫夫帕夫的金杯也变成魂器了,我也大胆地猜测了,拉文克劳的遗物也遭遇不幸……”邓布利多点点头,“这就是四个了,这是比较糟糕的情况了,现在看来,拉文克劳的遗物必然被下手了,对剩下了两个魂器的下落,我们一无所知。”
“可还有一个呢?”哈利望望洛哈特,望望邓布利多,似乎以为邓布利多不识数了。
“还有一个我也有些想法……”邓布利多也看向洛哈特:“当年几个凤凰社的成员,曾经遇到过一条被魔法保护得很好的蛇,那是伏地魔的宠物纳吉尼,我猜测它也是一个魂器。”
“把活物作为魂器显然是一个冒险,但也更加难对付……”洛哈特摇摇头,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对付那条蛇,格兰芬多的宝剑已经没用了,他得想个新办法,“只要把所有的魂器都摧毁了……”
“伏地魔就变成一个凡人了!”哈利想明白了。
“准确地说,是一个法力非凡的巫师,”邓布利多赞许地说,“很显然,制作魂器让他的实力变得不正常的强大,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法力远远在我之上,这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任何激发潜力的药水都不可能形成这样的效果,击败他需要超常的能力与本领。”
“可我没有超常的能力与本领。”哈利脱口而出。
“你有,”邓布利多坚定地说,“你有伏地魔从未有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