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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泽雅瞬时之间,意识又变得絮乱,不认得眼前俊美的男子是何人,扭头看着他,轻轻问道:
“公子,你说,三爷见到了王帐内的场面,是否会以为是柳心妍杀了玲珑,三爷是否会将柳心妍判死刑呢?”
杨骜颔首,微微切齿,
“必然,会。雅儿此计使得颇为巧妙。”
陡然间一阵婴儿啼哭响将起来,颜泽雅低头看去,却是杨思恩哭闹不止。
颜泽雅仿佛触动了伤心事。脸上神情悲伤不已。
“孩子,我的孩子。不,不,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已经遭人陷害。这是柳心妍的孩子!我不要这孩子!不要!”
她倏地站起身来,抓住襁褓,作势便要将孩子摔落在地,生生摔死。
杨骜大惊立起,“雅儿。且慢!”朝颜泽雅伸出左手,示意她切莫冲动。
贾信朝天候、天骄使个眼色,三人低声命身后众兵驾弓,箭头瞄准颜泽雅身体各处要害,瞅准时机,便要将其射毙在地。
颜泽雅双手顿下,停在半空,喃喃道;
“三爷,你不舍得这孩子死,是不是!你喜欢柳心妍的孩子,却不要雅儿的孩子!是不是!”
杨骜声线轻柔,唯恐惊到颜泽雅,
“哪里的话。朕怎会喜爱柳心妍的孩子?只是地上积雪厚的很,即便将小公主扔在地上,朕恐怕也难以取了她的小命。雅儿不是说要将思恩缢死枝头么?且快快动手吧。”
若要在枝头悬挂绳索,那便需要将思恩放在地上,思恩一出她的怀抱,那么就是大好营救时机。
颜泽雅缓缓收回手臂,低声道:
“缢死,将思恩缢死。对啊,将思恩缢死,三爷就会一生一世和雅儿在一起。绳索!雅儿要找来绳索。”
她抱着思恩原地打转,四下查看,却在哪里都找不到绳索。忽然心念一动,说道:
“绳索在我衣襟当中,三爷,你可是能帮我抱一抱思恩么?”
杨骜摇了摇头,淡淡道:“却是不能,柳心妍的孩子,朕决计不抱。”
他语气中满是厌恶,仿佛极是不屑抱这孩子一下。
颜泽雅咯咯娇笑,开怀不已,可随即却犯了难。
“这可怎么办呢?我无法取出绳索,怎么将小家伙缢死呢?”
杨骜诱哄,
“既然如此,朕便勉为其难,帮雅儿一个小忙。但雅儿要速速找出绳索。朕不愿多抱这小东西一时半刻!”缓缓朝思恩伸出双臂,已然紧张的轻轻颤抖。
“嗯!”
颜泽雅信任的点点头,倏地将杨思恩放进了杨骜的手臂之上。
杨骜心中一宽,心道:小公主,想死爹爹、吓坏父皇了。猛然间将思恩拥入臂弯,连退三步,双眸凝霜,睇向颜泽雅。
颜泽雅左手伸入怀中翻找,然而摸到怀中物事之时,双眼投出两道温柔的视线,凝向思恩红扑扑的小脸。
杨骜左手抬起,令道:“放箭。”
“是!”贾信、天骄、天候三人得令,倏然对身后众兵令道:“放箭,将颜泽雅乱箭射毙。”
颜泽雅左手还在衣襟之内,听到杨骜冰冷的嗓音,瞬时吃了一惊,她缓缓转回身,但见数十、上百飞箭朝她迎面射到。
噗噗数声,冷箭穿透了她单薄的身子,她脚步踉跄,身子摇摇欲倒,渐渐转身面对杨骜。
“三。。。三爷。。。你骗我。。。你骗雅儿。。。”
便在此时,嗖嗖之声响起,层层箭雨又自袭到,射进了颜泽雅的皮肉骨骼,鲜血自口中泊泊涌出。
她微微笑着,笑意中有几分释然,仿佛这一生苦难终于完了。
耳边仿佛响起,那年杨骜在颜府她的院落说过那句‘泽雅,情义必不相负’。
她却未曾想到,会被当年许下誓言的男子,亲自下令取了性命,她身子如同飘零的树叶,慢慢委倒在杨骜的脚边,抽搐痉。挛。
杨骜将小思恩聚在身前,与她四目相对,轻轻道:
“小公主,你受苦了,朕相救来迟,还望小公主恕罪。”说到此处,温柔而笑,鼻尖与思恩的鼻尖轻轻碰触。
思恩张着水灵大眼凝着父亲,小嘴在父亲鼻尖轻轻啄允,口中亦呀呀低语,两只小手在父亲脸颊轻轻挠弄,仿佛开怀极了。
杨骜将思恩小心抱在怀中,看看天色,已经日落,但见雪势渐急,眼前浮现心妍一人昏睡铁牢的可怜模样,不禁心中一紧,令道:
“贾信,立刻回军营,朕答应了妍儿,今夜月过中天时,带思恩、怅儿回去相见,聂擎天、杨殇、煜儿他们应该已经将怅儿救下了!”语气中倒有几分自我安慰之意。
贾信道:“是!聂国主、殇爷、五爷三人一定已经救下了小皇子。”
杨骜微微颔首,迈靴走了一步,忽觉衣摆一紧,一个粗噶沙哑的声音道:“三爷,别走。。。”
杨骜回转头来,颜泽雅正面目扭曲的望着他,她喉间有箭穿过,言语已经困难,没呼吸一次,便有鲜血自伤口涌出。
颜泽雅艰难将手从衣襟抽出,缓缓伸到杨骜的脚边,随即慢慢的摊开手掌。
杨骜眯眸看去,天色昏暗,他将她手心之物看清楚,着实花费了一些气力。
看清之后,登时吃了一惊,她手心静静躺着一只小小拨浪鼓,两个小鼓槌染满鲜血。
“这个。。。这个小玩意儿,送给思恩。。。,今日清晨我将思恩抱出军营之时,她总也哭泣,我便买了这小玩具,她。。她一听鼓声便不哭了,三爷。。。把这给她,好不好。。。”
颜泽雅声音乞怜,满眼希冀的凝着杨骜。
她从头至尾都未准备绳索,她约他来,为的仅是与他见上一面,若不用这种方法,他定然不会出面与她相会。她方才伸手入怀,要取的并非是绳索,而是这个小小拨浪鼓。
杨骜却是不为所动,仅淡淡道:
“不必了。满是血污的玩意儿,朕怕弄脏了吉恩的小手。”说到此处,将颜泽雅的手自他衣摆挣开,头也不回的向雪峰下而去,耳后隐隐传来拨浪鼓轻脆鼓声。
思恩趴在父亲肩头,仿佛听到了鼓声,对着颜泽雅的方向伸出手去,口中呀呀出声,仿佛在说‘思恩要那拨浪鼓,思恩要,爹爹回去。。。’
杨骜携爱女一行离去后。雪峰顶静静归于寂静。
鼓声响了几下,颜泽雅握着拨浪鼓的手软垂在地,僵直不动,慢慢的连颜泽雅浅弱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了。
大雪漫下,铺天盖地,不多时便已经将颜泽雅尸首掩在雪下。
劲风吹过,两个鼓槌轻轻随风摆动。
这年,雪峰顶,红花树,红花开得异常绚烂,如血一般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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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
这章第一段话,昨天的最后一句。
里面又是朕,又是本王,香香当时没注意到,于是在这章修正。请多包涵。么么
逃离杨骜
军营。铁牢畔
梁淑贞轻笑逼近,凝视铁牢边的柔妃。言偑芾觑
“柔儿,哀家既然已经能够将李德修李大人等五千精兵的性命舍弃,便不怕再多舍弃你一人的性命。玲珑那丫头命在旦夕,哀家不能不顾!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让哀家为难,让是不让!”
柔妃双手合十,冷冷而笑嘈。
“何苦多此一问。我一生仅养了一个孩子,煜儿那混小子调皮捣蛋,让我费尽了心思。自打遇见妍儿这丫头,我是自心眼儿里喜欢,一直以来将她当自己亲生女儿看待。哼,你护着玲珑,那么我便护着妍儿。咱们姐妹二人,各有心疼不舍之人,便不要再多说了!”
梁淑贞道:“好极!赵兵长。”声音含怒带怒,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柔妃的面颊,“不必跟她多说什么。”
赵兵长大声叹气,缓缓走到柔妃身前,双手合十,说道:“柔妃娘娘,得罪了。”右手缓缓提起长剑胍。
心妍正自抱着柔妃的小腿,见那兵长的长剑猛地挺出,便要刺进柔妃的肚腹,心妍抚着胸口,急促喘息道:“赵兵长,别伤害大师傅。她是出家人!你。。。你竟对出家人下手么!”
嗤的一声,长剑已自刺入柔妃肚腹之内,手臂后缩,又快速抽出。
“啊呀!”柔妃痛吟一声,缓缓坐倒在地,捂住伤口,鲜血自指缝溢出。
心妍自铁牢伸出双手,搂住柔妃的身子,嘶声哭道:“大师傅,不准你离开妍儿。”
心妍喉间腥甜,血迹涌进口中,她恐柔妃看见她呕血会担忧,于是将血水生生吞入腹中,搂着柔妃的肩头,凄声道:“如果大师傅走了,那。。。那妍儿如何向煜儿交代。”
柔妃缓缓抬起手来,抚摸心妍娇美泪湿的脸颊,温柔道:“孩子,相识是缘,能为你而死,大师傅无怨无悔。只是你这一生太也凄苦,却要好生坚强活下去。知道么?”
心妍摇了摇头,“不要,大师傅走了,妍儿也不要活在这世上。。。”
柔妃温柔一笑:“好孩子。”
梁淑贞眼眶直泛酸,看着柔妃,想起当年两人之间情如姐妹的恩义,不禁叹息。
“柔儿,你怎么样?若你让开,哀家立时为你请来御医,替你医治。那么兴许,还能活命。若是,你还是固执己见,便休怪哀家绝情。”
赵兵长缓缓抬起右手,剑尖指着柔妃的心脏,软声求道:“柔妃娘娘,请退让一步。”
柔妃道:“呸。休想。”
“小赵对五爷不起!”赵兵长落下两行热泪,长剑倏地再次朝柔妃挺下,这次剑尖直朝着柔妃的心房刺去。
心妍大惊,伸出手臂挡在冷刃前,若是这一剑斩下,她左臂便要被拦肩削掉。
灰影一闪,一人挡在了柔妃身前,长剑嗤的一声,贯进了那人胸膛之下。那人闷哼一声,委倒在地。
赵兵长脸露惧色,登时跪倒,“啊呦!太。。。太上皇!”
挡在柔妃之前这人,正是太上皇杨德广,他伸手拔下胸膛利刃,抛在地上。双目含泪,望向数步之外的梁淑贞,当年那位怯怯弱弱的小姑娘梁淑贞。
“淑贞,我也想救玲珑,却不是建立在杀害这么许多人命的基础之上。杀害这么多人,即便救回了玲珑,又有什么意义。既然什么都无法阻止于你,那么,我愿意献出这条老命,也当是赔偿你当年所受的屈辱。”
梁淑贞见丈夫胸膛鲜血直冒,心中不禁大恸,说道:“你。。。你。。。”
她连说两个‘你’字,便即住口,听了许久,泪水淌下眼眶,“你们都无法理解哀家!哀家所做之事,也是出于无奈!”
“老妖妇!谁能理解你!那便是与你一般心肠狠毒之人!”
一声气怒呼喝自不远处传来,便见一名青年纵马驰进营地,行到近处,轻盈纵下马来,却是杨煜赶到了。
随即又有一骑行来,马上乘客快速跃下马背,站在了杨煜身后,这人正是白薇。
杨煜来到母亲身畔,拉住母亲的手,问道:“静安师太,你可还好?”他心中关切已极,面上却嘻嘻笑笑,只是眼中含着浓浓泪水。
柔妃哭笑不得,虚弱道:“臭小子,不多唤两句母亲,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杨煜道:“师太若想听煜儿唤你母亲,便好好的活到一百岁。煜儿每天唤你千遍万遍母亲。好不好?”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哽咽,颤不成声。
白薇心头一酸,一同蹲在柔妃的身畔,赶忙撕下衣襟,为柔妃裹住伤口,说道:“静安师太。你很痛,是不是!”
柔妃伤痛至极,到得现在,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心道哪里来的傻姑娘,肚子被捅一剑,岂有不痛之理,她温柔摇了摇头,“不痛。孩子别哭。”
“怎么会不痛,师太骗人!”白薇呜咽不清,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哭的满脸泪迹。
杨煜目光轻转,看向铁牢之内的心妍。打量她许久,才道:“妍,兴许你不该与三哥一起回来军营。回来便吃了这么多苦头。”
心妍点点头,靠在铁柱,“我吃苦倒是小事,却害了这么多无辜性命。”叹气不止,忽然心念一动,问道:“怅儿可救下了?”
杨煜颔首,“是,救下了。”
心妍欣喜,撑起身子,疾声问道:“他。。他在何处?”
杨煜笑了一笑,“在聂国主手里,他与大哥应该随后便会赶到。”
说着便拍拍心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但随即眉头皱拢,问道:“妍,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心妍喉间鲜血翻滚,强自压抑,不呕出血来,淡淡道:“没有。想来风有些大。我着了凉。休息片刻就好了。”
“好。稍事休息。我先为你出气,再送你回王帐。”杨煜站起身来,振臂喝道:“来人啊,给五爷将梁淑贞拿下!”
军营之中除却那已死的五千精兵,还有数十万兵众,但因方才屠杀五千精兵,是太后娘娘命人动的手,虽士兵都看得心痛不已,但谁也不敢出手阻拦。
这时听到五爷的命令,竟都蠢蠢欲动,但依旧有顾忌,仅手握剑柄,却不再动作。毕竟擒获皇帝母亲,是一桩株连九族的死罪,谁也不敢轻易尝试。杨煜也知众兵的难处,心想:他们有家眷照顾,不能胡来。
念及此处,于是便也不出言为难众兵,转头对白薇说道:“小白薇,你肯不肯跟着杨五哥发疯一回?”
白薇笑道:“杨五哥说什么,小白薇便做什么!刀山火海,绝不却步。”
杨煜淡淡而笑。
“刀山火海倒是不用。只要你和杨五哥一道,将梁淑贞这毒妇给撂倒了,就行!”刷的一声抽出长剑,朝梁淑贞疾挺过去。
杨德广重伤倒地,朝杨煜后背伸出左手,喝道:“小子,住手了!”
“煜儿!反了不成!”梁淑贞大骇,连连倒退数步。
赵兵长疾声叫道:“诸位死士听令,随我一起保护太后娘娘!”其余二十八位死士纷纷拔剑列阵,将杨煜围在内圈。
白薇大叫:“杨五哥,我来啦!”抽出长剑,冲将上去,纵身跃到内圈,与杨煜贴背而立,心想:小白薇啊小白薇,你最好在这一战死了,那么杨五哥兴许还会记住你一点点的好,也不枉你爱杨五哥一场。
登时间,银光闪闪,铮铮之声碰击不止,两方斗作一团。
天已近夜,军营内亮起了火把。
火光在杨煜、白薇脸颊之上摇曳生辉,这两人在打斗间,彼此相护,时而你看我,时而我看你,剑剑相护,二十八名死士,斗得数个回合也未能将他两人斗败下来。
军营口身影轻晃,走来两人。
这两人走得近了,火光之下,看清了容貌,正是杨殇和桃花林首领之女风小姚。
杨殇环看军营情势,但见满地兵将死尸,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心道:不妙。
转眼间见到心妍意识低垂,倚在劳柱之上,当即心中一紧,走到铁牢畔。在铁牢边几名士兵死尸身上仔细翻找,在被压在底端的那名尸首腰间,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铁牢,迈步走进。将心妍横抱在怀。
“柳儿,我不容你再留在三弟的身边,我立刻带你离开。”
她咽气了
妍朦胧之间,仿佛听到了杨殇的声音,但他说的是什么,却辩不清楚,双目一沉,昏了过去。言偑芾觑
不知过了多久,心妍缓缓睁开眼来,但见漫天繁星,自己已不在铁牢之内。
她对于杨殇如何避过众人耳目,将她带出兵营之事,全然不清楚。
“柳儿,你醒了?”
耳畔,杨殇的声音欣喜传来嘈。
“嗯。”
心妍回眸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杨殇的怀中,他正自迈步向南疾走。
风小姚跟随其后,叽叽喳喳道胍:
“殇嫂子,你终于醒来了。方才你气息好弱,就像是断气了一样。殇大哥当即便决定要带你回去桃花林去,桃花林遍地都是宝药,定能将你身体调养好呢。那些苍穹兵正在看五爷、白薇与二十九死士搏斗,无暇顾及铁牢状况,咱们趁乱便逃了出来。”
心妍捂着心口,说道:“殇,我。。。我不回去桃花林,现在还不能。”
杨殇微微蹙眉,不悦责怪道:“不回桃花林,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为玲珑换心,做她的药引么?”
心妍摇了摇头,一阵剧烈的咳嗽,浓重血腥涌进口腔,强自咽下,颤声道:“我。。。我要等着见怅儿和思恩。。。”
‘最后一面’这四字却是说之不出。
杨殇笑了笑,将她身子抱得更紧了些。
“你的安危最要紧。三弟不会亏待那两个孩子。等到过了十天半个月,玲珑那丫头伤重死了,我自会送你回来军营,若是三弟到时已回帝都皇宫,我便送你回皇宫去见孩子。到那时也再没有需要你付出心脏来救玲珑这一荒唐事了。”
心妍见他主意已定,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于是暗暗将手伸到衣襟内,握住一件贴身携带的物事,丢在了地上。
待到杨殇抱着她又走了许久,心妍突然出声道:
“殇,我。。。我的紫玉钗不见了。那钗是三爷亲自为我磨制的,钗身上还刻着三爷的名字,我。。。我舍不得那钗不见,你去帮我找回来好不好?我方才好似听到了什么落地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杨殇回想起那时三弟将他送给柳儿的紫钗调包,随即花费重金磨制一把近乎一模一样的钗给柳儿,不禁心中酸涩。
他将心妍轻轻放在树下,让她依着树干,轻声道:“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目光凝向风小姚,细心交代:“小姚,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柳儿。我去去就回。”转身朝来时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