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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慌了神,搁下酒杯,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妍,别哭。你不一定会死。三哥有别的打算。”
心妍一怔,坐起身,泪眼婆娑,望着他,问道:“可是,明天。。。”打了一个酒嗝,续道:“明天,皇上、皇后、太子、睿王、王亲贵族都去监斩的,不是么?怎么会有不死的道理?”
杨煜用衣袖擦去她颊边泪水。
“在边界时候,你为了杨殇而刺杀三哥,又为了杨殇,求三哥向父皇求情,为杨殇看诊。你对杨殇这份心意,以杨殇的为人,他会怎样?”
心妍径直道:“殿下为人有情有义、知恩必报,定是心中记着我的恩情,想尽办法也要报答我!只可惜。。。我并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杨煜听她口中依旧对杨殇极为关怀,心中一酸,叹道:“对。所以,你明日问斩,大哥不会坐视不理!”
心妍大惊,噌的一声,弹跳起来,“难道,他。。。他要劫法场吗!那是万万不可的呀!劫死囚,可是死罪!”
杨煜慌张看看狱门处的牢头一众,嘘的一声,示意她说话小点声。
心妍赶忙捂住嘴巴,坐了下来,心中兀自突突狂跳。
杨煜为她和他再各自倒上一杯酒水,道:“他劫死囚不是关键。关键是三哥想要什么结果。”
心妍身子剧烈发颤,只觉杨骜必然在算计些什么,甚至于连将她押进死牢,也在杨骜的计划之内。
“难道。。。难道他。。。”
杨煜颔首:“你猜到了。”笑了一笑:“大哥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父皇十分反感。三哥反复劝说,父皇才放了大哥。若是这次,大哥再一意孤行,去劫法场,你说父皇会怎样?”
心妍呼吸一紧。
“杨骜是想趁此,让杨殇永生永世再也难得皇上垂怜,被打入冷宫角落,是不是?”
杨煜笑了笑,不置可否,良久才道:“罢了,罢了,我来看你,是为了和你好好聊天,结果说的全是三哥、大哥的事。烦透了。咱们喝酒吧。”
月光斜洒,两人身影斜斜映在地上,笑声时时在狱中荡开。
木桶中葡萄酒已经所剩无几。
心妍手指一松,手里玻璃杯在桌上打着转。
她双眼酸涩沉重,身子前倾,醉倒桌上。
烛光昏黄,心妍脸上忽明忽暗,杨煜斜斜看去,她长睫轻颤,呼吸调匀,显然是睡着了。
杨煜靠近了半尺,细细的打量她的脸颊,她颊边两朵红云,更显得面容娇美可人。
杨煜心中一动,缓缓伸出手去。手背在心妍脸颊轻轻触碰。
便在此时,沉稳脚步声从后响起。
“煜儿。我准你来与她吃酒,没准许你碰她。”
声音虽冷,却不怒自威。
杨煜一凛,站起了身,拱手道:“三哥。你怎么会来?”。
杨骜淡淡看了一眼伏在桌上的心妍,目光一深,对杨煜摆摆手。
杨煜知道三哥是要他退下,不舍的又看看心妍,瘪了瘪嘴,走出狱去。
杨骜坐在桌边,拿起还在心妍手边打转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水。
心妍睡梦之中,听到倒酒的声音,以为杨煜为她斟酒,喃喃道:“我。。。我不喝了,你三哥最坏,把我说过的话记得清清楚楚,谁稀罕他给我的冰镇葡萄酒,呸,不稀罕。。。我不稀罕。。。”
声音哽咽,泪珠从眼眶簌簌滚下,似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颜泽雅怀有身孕,他好喜欢。。。娶了秦蕊,当他的‘小十二’,我什么都不是,上辈子不是,这辈子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杨骜心脏猛地揪起,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坐他膝上,深深亲吻她的额头、鬓角。
“我在你心里,又何曾有什么紧要。。。”
心妍只觉身边好暖,抬手攀住他的脖颈,脸颊在他胸膛轻轻摩擦,“杨骜。。。我。。。想你。。。”
杨骜肩头一颤,竟一时不敢确定听到的是自己的名字,抬起她下颌,耳朵覆下,贴在她的唇边。
“妍儿,你说什么?再说给我听,你想谁?”
心妍下颌被钳住,心中烦躁,抬手便要把他的手挥开,喃喃道:“杨骜。。。”
杨骜心中一动,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温柔极了。环紧手臂,将她箍在怀中。
“过了明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半步,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心妍突然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推在杨骜的胸膛,紧张道:“殇!不要劫法场,杨骜要害你!我不要你死。。。不要。。。”
杨骜一怔,手掌骤然怒握成拳,冷冷看着心妍的脸颊,良久不能别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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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
城门东,死刑场。
这日阳光大好。百姓于护栏外围得里外数层,伸长了脖子望着死刑台上,屈膝跪着的那名女子。
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手仗宽刀,站在死囚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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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定终身
杨骜一向冷静,此时竟出了一身冷汗,手指一颤,险些丢了令牌。言偑芾觑
他见心妍朝他挑衅一笑,便闭起眼来等死,当即知道心妍是要破坏他的计谋。
该死的!她又一次为了保全杨殇,不惜舍掉自己的性命。杨殇对她究竟有什么重要?
杨煜大骂:“我娶你姥姥!刽子手,你什么情况!手痒玩惊悚么?砍人倒是吱一声!”说话同时,已经飞身朝斩刑台疾奔阑。
“柳儿!”杨殇被这刽子手之举,搅和的措手不及,怎也没有料想到刽子手会出其不意的举刀就斩,当即顾不得让人马相援,自己纵身便朝心妍而去。
眼见刀刃便要切到心妍皮肉,杨骜握起手中令牌,曲臂运力,便要将令牌砸向宽刀刀刃。
就在此时,黑白两道身影踩过百姓头顶,跃进了刑场棂。
心妍一心闭眼等死,只听耳边嘶嘶几声,随即脸上一热,血腥气袭进鼻腔。睁眼一看,身边满地鲜血内脏,那刽子手被人提住两腿给撕成了两半。
心妍大骇,啊的一声,连连后缩数步,只见身前站着两人。
一个秃头,留着一丛长胡须,穿着一件白袍子。
一个书生,带着一顶小帽,身穿一件黑衣。
“嘿嘿,不中用的东西,黑白、无常两个爷爷没使力呢,你便成了两半。”秃子朝刽子手啐了一口,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杨煜、杨殇一时间愕然止步,见过残忍的,没见过这么残忍到家的!这两人什么来头的,猛的紧啊!
心妍小命暂时无碍,杨骜暗自吐出一口气,慢慢将手中令牌搁在桌上。
草芽大哭:“三爷,主子她差点。。。差点便给砍了!”
天骄低声斥道:“别添乱,三爷比你紧张十万倍。”
杨德广见斩刑被阻,当即朗声喝道:“来人,将这两个大闹刑场的恶人给朕擒住了!”
数百兵将挺身迎上,与那两人缠斗起来。
天候走去杨骜身侧,低声询问道:“爷,那个什么黑白、无常是太子派来劫法场的吗?太子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这玩意儿?”
杨骜眯眸打量杨殇的脸颊,见他满脸讶异,竟似浑然不识得这两个人。
“不见得,等等看,你们见机行事。如有需要,以保妍儿为主,她身旁的身边所有人,给我击毙!”
天候一怔,心妍身旁不单有那黑白、无常,数百士兵。还有杨殇,更有跟三爷亲如胞弟的五爷。
难道说,心妍对王爷已经重要到可以舍却手足的地步?
心妍只见眼前人影闪烁,黑白无常两人在数百兵将里穿来插去。
嗤嗤几声,两人合作又撕烂两人,将那血淋淋的半个尸首挥在手中当兵刃,打斗间血肉四溅、内脏乱飞。
数百兵卫被眼前之势恫吓而止,竟呆愣愣的不敢靠前,生怕自己将会成为那两人手中的‘兵刃’。
杨煜、杨殇互望一眼。
“大哥,我们要去救妍么?”
杨殇微微讶异,五弟素来不爱跟他说话,这次竟是在一个战线,一时间不太适应,想了一想道:“你我被撕成两半,倒没什么,只是,那两个怪人离柳儿太近,要是给他们捉住了柳儿的两只脚。。。”
杨煜啊的一声,挥舞手足,“大哥!你给我住口!才给你点好脸色,你便咒我的妍!”
黑白、无常两人见众兵不敢向前,一甩手中半具人尸,望着茫然看来的皇帝,笑道:“皇帝老儿也怕了我们!”
两人转身一齐朝心妍走来。
心妍惧怕,紧紧盯着黑白、无常手中各自握着的半具人尸,其中一半还挂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喂!你们别过来,我。。。我。。。身中各种毒。。。撕烂了可不好看。”
杨煜急的挠头,噌的窜到杨骜身边,抱住杨骜的脖子,“哥!!!怎么办?快说!”
杨骜烦躁将杨煜拎开,沉声道:“她不会有事。那两人不会杀她。”
杨煜大喜:“真的?你怎么知道?”
杨骜双手直抖,淡淡道:“直觉。”
杨煜头脑发晕,“……”
玲珑双手合十,喃喃道:“快撕!”
颜泽雅抬起手帕遮住嘴角的笑,一会儿,那贱人死相可真难看。
那白衣秃头胡子男见心妍对他手里的‘兵刃’望而生畏,手一松,啪的一声,将人尸扔在地上。
那尸头一转,两眼望着心妍。
心妍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带帽书生抡起手中半尸,砸在秃头身上,骂道:“黑白,你真是个粗人,吓坏了这为姑娘,聂大公子生气了,你可担待的了?”
黑白面露惧色,忙上前拍打心妍脸颊,叫道:“快醒!”
心妍幽幽醒来,只见黑白、无常两张面孔离她仅有半尺,他们身上血腥呛得她胃间直翻滚。她吓得浑身大汗,又要昏倒。
书生无常喝道:“先别昏!有话问你。”
心妍呆愣愣点点头,见两人虽然样貌极丑,可对她面露笑意,煞是敬重,虽自好奇,却也稍稍安心。
秃头黑白道:“我们在这里找了,几个姑娘就只你眉心有颗小痣。。。聂大公子他。。。”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玲珑指着斩刑台,娇声喝道。
两人一听这人说话毫不客气,身形一闪便掠到玲珑身旁,矮身提住她两只脚腕,便要撕扯。
“小妹!”
杨骜眼明手快,剑鞘连打两下,啪啪敲在黑白、无常手腕。
剑势之快,竟无法闪避。两人心下一惊,此人绝难对付,手腕吃痛,当即丢下玲珑,后跃数丈。
玲珑吓得抱住杨骜的腰,“哥!我怕。”
杨骜拍拍她背,淡淡看向黑白、无常。“家妹无礼,两位莫怪,不知两位来此为的是。。。”
黑白、无常见杨骜说话甚是客气,看这人仪表堂堂,定然是王公贵族,这么一想,更是得意。
“我们是无名小辈,在街头卖个小艺,赚点小钱。”
百姓哗然,若是在街上遇到这两个人,谁肯驻足观看。“不过,我兄弟两人曾经被苍穹一个大贪官陷害,获了大罪,一路遭官兵追杀,身受重伤,倒在了吉恩国的边界之上。幸得聂大公子相救,这才捡回两条小命。”。
杨殇寻思,被这两人一闹,三弟要设计陷害他的诡计便不攻自破了。疑道:“聂大公子?”
杨骜低笑,“吉恩国君。聂擎天。”转头看着书生无常,笑道:“那么两位今日来此搅乱法场,是奉聂大公子之命了?”
书生无常还没张口,秃头黑白抢道。
“自然不是!大公子他老人家金口玉言,哪里有功夫给我们这等下九流的人说半个字。我们可死也不敢污了他老人家的嘴。”说着朝天拱了拱手,神态大是敬畏,续道:“只是,咱们在吉恩国内打混过日,听说聂大公子昭告天下,苦寻一名与他私定终身的女子。”
杨骜、杨殇、杨煜心中同时上提几分,齐齐朝吓得面色惨白、双眼茫然的心妍看去一眼。
杨骜朝着两张大椅指了指,道:“两位请坐。愿闻其详。”
黑白、无常精神猛然抖擞,坐了下来。
杨骜命人呈上酒水。
无常书生气极重的喝了一杯,才道:“得知聂大公子要找人,我跟黑白连夜潜进吉恩皇宫,捉住了聂白薇…唔唔…是精灵古怪的聂小公子,从她老人家口中知道了聂大公子要找的人,便是眉尾有一颗小痣的女子。”
杨殇摇头轻笑,极是不能认同。“尾有痣的女子多了去了,怎么认定是死刑台上那人?”
黑白两眼一眯,只想撕人。无常按住他手腕,将他阻住,回杨殇道:“白薇小公子曾经见过这位爷一行人。”伸手指着杨骜。
杨骜颔首,“正是,在突松国界闹了点小不快。”
人有三急
无常点点头,“聂大公子要找的那位女子便是跟你们一起的女眷中的一位,在场的姑娘当中。。。”朝颜泽雅、玲珑、各位公主看上一眼,淡淡道:“就只那死囚姑娘眉尾有痣。言偑芾觑”
黑白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叫道:“这就对啦!这里的女子,也就那死囚姑娘好看,能配得上咱们聂大公子。”
玲珑从杨骜背后探出脑袋,不屑道,“什么样的人就觉得什么样的人好看。你看看你们两个那副鬼见了都要躲得样子,自然觉得她好看。”
黑白、无常同时站起,再次朝玲珑走了一步阑。
杨骜身形一闪,将玲珑拉在身后,厉声警告:“去父皇、母后身边去。”伸手一送,把玲珑推在康巧慧的怀中。
随即望着心妍,对黑白无常微微笑道:“聂大公子找这人,是为了什么?”
无常对天空深深一揖棂。
“咱们哪敢揣测聂大公子的心,只是听闻他老人家每日拿着一个紫色的。。。紫色的什么来着,总之是那姑娘给的定情信物。想来是要找到这姑娘,便要提。。。提亲的。”
提亲?紫色的定情信物?杨骜狠狠朝心妍投去一眼,她究竟招惹了多少男人?
杨煜、杨殇脸上皆有妒色,原来心妍心中别有心仪之人。
“实不相瞒,这丫头虽犯死罪,可实则是小王的妾室。聂小弟的一片心意,还请回禀,杨骜替家妻谢过了。”
杨骜语气之中,已将聂擎天说的小了,人人都尊称聂擎天一句大公子,可见聂擎天为人深得人心,是一等一知人善用之人。
杨骜此时仅是一届王爷,而聂擎天的一国之王,言语之中竟是不将聂擎天当作对手,脾性当真桀傲不驯至极。
敢小窥聂大公子?无常眉目一敛,语气逼迫,“小王,你意思是不让把人带走,是吧?”当即反将杨骜一军。
天候、天骄大怒,“‘小王’也是你能叫的!”挺剑便朝无常心口挺去。
杨骜挥手将属下阻住,对无常低笑,“正是!谁都不能将她带走。她即便死了,也葬在本王祖坟之内。”左手轻挥,淡淡道:“来,弓弩手,送二位客人上路。”
将柳心妍葬在祖坟?玲珑手脚发颤,若是她死了,三哥会把她也葬在祖坟么?哼,三哥这样跟聂擎天的人过不去,便不怕挑起两国的战争?一遇柳心妍的事就昏头昏脑,毫没理智!
数百弓弩手,驾弩身前,驽头瞄准黑白无常的头首,嗖嗖数声,飞驽射去。
无常、黑白面上毫无惧色,赤手挥开飞来弩箭,叫道:“人咱们是带走定了!”
两人先是朝心妍奔去几步,将杨骜、杨殇众人引将过去,随后趁众人不备,从左右两侧袭到皇帝杨德广身侧,提住杨德广两只脚腕。
此举大是想象不到,众王爷眼见皇帝被提在二人手中,都大乱阵脚。
黑白、无常大笑。
“尽管放弩,皇帝老儿就是我们的活盾牌。把他给射成了马蜂窝!”快速飞驰到心妍的跟前。
杨骜、杨殇、杨煜、天候、天骄、贾信众人仗剑跟将过来。
“父皇,你怎样?”
“皇上!”
杨德广头朝下被人提在手中,眼见周遭围着上万百姓,自己英明一世,便即毁在两个怪人手中,还不如就此死了,喊道:“撕了,撕了!”
众人大惊。
“万万不能撕!”康巧慧看着自己争了几十年才牢牢束住的男人正处在生死一线间,她两眼一黑,吓得昏在了玲珑的怀中。
心妍咽咽口水,看着无常、黑白,问道:“喂,你们听不听聂大公子的话?”
黑白、无常一凛,道:“当然!听!”
“那你们听不听聂大公子救命恩人的话?”
黑白看着无常。
“听说这姑娘救了聂大公子,为他挡下毒蛇,驱走突松兵,喂他吃苹果,还给他裹伤。”
无常点头,“聂大公子的恩人,就是我们的再造父母。咱们要对她惟命是从。”信口胡诌道:“更何况。。。更何况她极有可能已经怀了聂大公子的孩子。”
杨骜脸色凝重,一句‘弓弩手,连带皇帝一同射毙’就要出口,杨煜使力一扯他衣袖,他才清醒几分,忍了下来。脑中盘旋不去那句‘怀了聂擎天的孩子’。
兴许,日后杨骜与聂擎天兵戎相见、沙场征伐,便是从这一刻起埋下了祸根。
谁能想到许久后,百万兵马的战场之上,心妍扑身聂擎天怀中,笑看杨骜被乱箭穿身。。。
无常一齐跪地磕头,“姑娘什么吩咐,请尽管说。”两人这么一跪,杨德广便头脸磕在地上,着实尴尬。
心妍噗的一笑。
杨德广喝道:“你老爹跌个狗啃泥,很好笑么?不孝顺的玩意儿!活该朕下令砍了你。”
心妍连忙摇头,“父皇受苦了。”对黑白无常道:“你们放了皇上,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