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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娴这个无语啊,心说:“娘啊,我就那么没出息啊?刚尿完好不好?我是馋了啊,不知道小婴儿能不能吃饭啊?不是说有的孩子没奶吃几个月就喂饭的么?我不吃饭,你让我尝点菜汤也行啊!”心里想着可有口不能言,只好小手朝桌子上指去,可她的手太短,又不听使唤,楞是没指过去,心里这个郁闷,一着急哭了出来。方氏着急了,女儿平日里都很乖巧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刚喂过奶了啊,没办法掀起衣服想再喂奶,玉娴却哭的更厉害了,怎么哄也不行。
“娘,妹妹要吃菜。”一直不太说话的小五开口了。方氏一愣,“小五,你妹妹还小呢,不能吃菜啊?”吴氏也说:“弄点菜汤喂她试试吧。”话还没说完,玉娴就不哭了。方氏用筷子蘸了点肉汤放进女儿嘴里,小玉娴嘴吧嗒吧嗒嘴,然后笑了。“这个小人精,原来是想吃东西了呢。”碧莲一看不由失笑,“谁见过这么点的孩子就知道要吃饭的?我这个外甥女还真是了不得呢!”
“人家都是没奶吃的孩子才只能喂饭的,你可倒好,这么早就想尝味道了。”方氏也有点无奈的笑了,“等你过百天以后,娘就给你添点饭吃。别着急啊。”方氏只好抱着女儿吃饭,只要玉娴一喊,就给她弄点菜汤尝尝。好在玉娴这个伪小孩还算识相,知道不能吃太多咸的,只尝了三下也就作罢。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了中午饭,小玉娴也闹累了,又沉沉的睡了。吴氏和碧莲也是睡惯了午觉的,于是吴氏和碧莲在东屋,方氏领着儿子去了西屋。几个小子中午都喝了杯酒,当时觉得甜甜的,没一会儿后劲上来,也有些困了,都上炕呼呼睡着了。
第九章 团聚
“娘,我想领弟弟们去放爬犁坡行吗不跳字。大郎跑到方氏身边问。
方氏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因为开心而通红的小脸,儿子们这几天都活泼的很,应该是来了姥娘家没有拘束的缘故吧。看着平日里乖巧的儿子有点忐忑的的表情,方氏点点头:“去玩吧。注意看着弟弟,别碰着了。不能到江上,冰还没冻结实呢。”玩乐本就是孩子的权利,可是在佟家这权利却是少的可怜,方氏也是无奈的,自然不会连到了娘家还抹杀孩子玩乐的权利。
大郎高兴的喊着弟弟们,拉着两个薛平刚刚帮着做好的爬犁走了。放爬犁坡是北方孩子冬天的一大乐趣,一大群人呼啸着,拉着爬犁找一个斜坡上去,然后都坐上爬犁,一使劲爬犁就自己往下滑了,通常一个爬犁上能坐两三个人。爬犁往下滑不用控制方向,任它自己跑,有时候几个爬犁撞到了一起,有的人会被撞到沟里去,大家都哈哈大笑,谁也不会恼,从雪里爬出来,继续往下滑。滑到底之后再拉着爬犁往坡上走,走到上边在把爬犁放下来,就这样来回的反复着。简单的游戏却是冬日里孩子们最爱玩的有戏了。
薛平仓促间做的爬犁算不得精致,用两块宽两寸多,厚一寸的木方作为滑道,两块木方分开大概一尺半多的距离,上面横着并排钉上几块木板,行成一个长方形的爬犁板面,在把木方的两头磨一下,弄成略带些弧形的样子便于在雪地行走。然后再栓上条绳子,简单的爬犁也就弄好了。其实爬犁是北方人冬季出行的上好选择,北方冬天雪大,马车不易出行,可爬犁却能在雪上自由行走。爬犁有很多种,有大型的专门拉人载物以牛马在前面拉着,还有小一些的前面栓条绳子,一个人拉着放上些东西比抗着省劲多了,还有一种就是给孩子们在冰上玩的,在爬犁的前面安着一个用两手握住控制方向的舵。大郎他们玩的无疑是最简单的了,可这也足以让他们兴奋了。不一会儿,村子里其他的孩子也都凑上来了,大家都拉着爬犁,。村子里多是山路,上下坡的地方很多,他们找了一个坡最陡最长的,只见众多的爬犁排成一条长龙,然后呼啸而下,还没等放到底呢,阵型就全乱了,后面的把前面的撞歪了,一下子冲进了路边的雪堆里。几个人从雪里挣扎着出来,满头满身的都是雪,也顾不上冷,拽出爬犁继续往下滑。
方氏和母亲吴氏还有碧莲在东屋炕上做针线呢,吴氏找出好些布料来。碧莲也知道把料子直接给姐姐就可能会被秦氏给相方设法的抠走,所以娘几个就把衣裳都裁好,能做几件就先做出来,剩下的都裁好了,总不会有人还要吧?“娘,你不用拿出这么多来,那用的上这些。”方氏一个劲的劝着吴氏。
“这些有碧莲捎来的,我嫌颜色太嫩,给你做倒是正好的。还有给昕儿的,那孩子喜欢些浅的,这几匹深的就留着了,给云松做也不错,给孩子们穿也行,小孩子淘气颜色深点也耐脏。”吴氏恨不得把所有的都拿出来给大女儿才好。“碧莲嫁了瑾瑜,家里本就开着铺子,不用我费心,倒是你最让我放心不下。你这身上的衣裳是哪年做的?趁着这冬天闲着,咱们娘们也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就把活做了,也不觉得累。不挺好的吗不跳字。
“是啊,大姐,孩子们穿衣裳费,咱给他们多做几件,也别让二郎三郎他们总是捡大郎穿旧的。多做就是,不够让薛平他们回去取就是了。”碧莲毫不在意的说道。
“娘,你听,就小妹这样的还当家主母呢,不把瑾瑜的家底给败光了就不错了。”方氏笑着调笑碧莲。
“才不会呢,这也就是对姐姐,要是别人,休想在我这拿走半根布丝儿。”娘几个一边说话,手上也没停着,一会就做好了一件孩子的衣裳。“待会让二郎试试,这件单的留着明年开村穿应该能行。”
住娘家的日子过得太快,一转眼,已经五天了,方氏就有些呆不住了。她在娘家住的时间越长,秦氏就会越生气,到时候就会挤兑佟云松。方氏心念丈夫就想跟母亲和妹妹说要回去。碧莲说啥也不让,“姐,我难得回来,你再陪我几天吧,冬天里哪有什么活?回去不也是呆着,好姐姐,再住两天,就两天。”方氏看妹妹那个样子也舍不得,“好,依你,再住两天,反正也没啥事。”于是又安心住下,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娘几个正在屋里做针线呢,紫萱推门进来,“老太太,佟家大爷来了。”
一听是姑爷来了,吴氏赶紧下炕,领着女儿就出了屋。“云松啊,你咋来了?这大冷天的。”
“娘,我来看看玉娴,想她了。”佟云松自然不好意思说想媳妇了,只好拿女儿说事儿。
“你哪是想玉娴了,你是想我姐了吧?”碧莲才不管那些,直接说了出来,弄得佟云松满脸通红。
“好了,都别在外面说话,进屋。”吴氏瞪了碧莲一眼,连忙把云松让进了屋里。
进了屋,吴氏坐在了炕头,让云松也上炕,云松推辞不过,就脱鞋上了炕坐在炕梢,方氏把玉娴放到云松跟前,玉娴依依呀呀的跟父亲说话。云松看着女儿的小样子,喜欢的眉眼都是笑。碧莲和方氏就坐到了木榻上,一家人亲热的唠着磕。大郎他们在外面玩,自然看到了父亲,都跑进屋里爬上炕,围在父亲身边。云松把玉娴往炕头推了推,“也不暖和一下再上炕,就不怕凉风扑了妹妹?”说着倒是拽住了小四小五冰凉的小手,用自己的手给二人暖着。“又出去疯玩了是吧?”几个小子都嘿嘿的笑了。
碧莲正要起身去吩咐紫菱准备中午饭,却听到外面一阵马嘶鸣,接着就听薛安说:“爷,您怎么来了?”急忙走出去一看,是自己的丈夫薛瑾瑜来了,两人也有一个月多月没见了,碧莲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饶是平日里再泼辣厉害,此时眼泪也在眼圈里转悠。二人本是少年夫妻,平日里也是爱黏在一块的,分离这么久,此时相见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薛瑾瑜上前一步,也不管还有人在看着,直接把碧莲抱住。“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得两个多月吗不跳字。碧莲在他怀中问道。“想你了,事情办得差不多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薛宁、薛远在后面跟着大队一起呢。回家才知道你来娘这了,又急忙赶来。”薛瑾瑜低低的诉说着思念,吧碧莲搂的更紧。
“咳咳”有人在一边咳嗽了一声,两人满脸通红的连忙分开。
“刚刚还说你大姐呢,这回轮到你了吧,还不进屋。”吴氏好笑的看着俩人,“你们连襟俩倒像是商量好似的,一前一后的都来接媳妇了,都进屋吧,今晚在这住一晚,明天各自回家去吧。”
吴氏扯着瑾瑜和云松一起坐到了炕上,看着这俩姑爷,心里是满意的不行。薛瑾瑜自是不用提,英俊挺拔,温文尔雅的。大女婿面貌也是极出色的,在这十里八乡的也是有名儿,人长得又壮实。虽说现在日子过得紧了些,也是一大家人在一起的原因,吴氏相信要是分了家,就凭大女婿肯干又灵巧,不会把日子过差的。
碧莲和方氏都进了厨房帮忙弄饭菜,北方农家到了冬季一天吃两顿饭,早晨辰时末吃完早饭,下午申时末吃晚饭。碧莲怕瑾瑜赶路没顾上吃早饭,就端了些点心进屋放到连襟两个跟前,又沏了壶茶。“姐夫,你们先吃些点心垫垫,我和姐姐去做饭,今晚让瑾瑜陪你好好喝点。”
北方冬季并没有太多的蔬菜,不过是白菜,萝卜,土豆之类的。好在肉到现成,碧莲回娘家的时候带回来半撇猪肉,都切成一条条在外面冻着呢。北方的冬天肉放到外面冻得很硬,根本不会坏。姐妹俩领着紫萱紫菱两个婢女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用了半个多时辰把菜都弄好了,这时已是未时末申时初了。
“菜好了就开饭吧,天也短了,一会儿就黑了,早点吃,吃完让瑾瑜好好歇着。”吴氏发话了,“摆两桌吧,炕上一桌,地上一桌。让紫萱紫菱、薛平薛安领着孩子在地上那桌吃,今天一家团圆,咱也不论那些虚礼,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北地本就民风开放,吴氏又是个是分外开明的人,自然没有男女不同桌的规矩。“把碧莲拿来的好酒给云松和瑾瑜倒上,让他们好好喝点,咱们娘们喝米酒。”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饭自是不提。
第二天早晨,吃过了早饭,各自收拾好东西。方氏抱着玉娴领着儿子们做在马车里,佟云松和薛安坐在外面赶车。马车先把方氏她们送回佟家,然后再和碧莲她们在桥头会和,回府城要走领一条路。车上比来时要满多了,吴氏和碧莲给带了不少的东西。小玉娴在被子里,小手攥着一块玉佩不撒手,那是薛瑾瑜送的见面礼。心里美的不行,那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佩,能换好些银子呢,这要是在现代,还不拍卖个百八十万的?临走时碧莲给了方氏五十两银子,方氏不要,两人正推让,谁想吴氏也拿出来了十两给方氏:“给你的就拿着,好生放着,别让你婆婆知道,过日子总得自己手里有点钱。车里有一个篮子里有三十个鸡蛋,两条子肉,一只鸡是给你婆婆的,剩下的东西是留给你的。以后也该硬气着点了,你弟弟好歹也是个举人了,要不是挂着明年春闱,也可以做个小官了。”
方氏擦了擦眼泪,点头答应。
第十章 回家
马车到了佟家门口停下来,云松先跳下车,回身挨个抱下来五个儿子,最后才接过女儿,扶方氏下车。薛安帮着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立即掉转马车去和薛瑾瑜会和去了。方氏抱着女儿,佟云松领着儿子们拿着东西进了院。
还没等走到房门呢,就听到屋里秦氏在大声的说:“个懒婆娘就会躲到娘家去偷懒,不知道家里一些的活没人干?还要我老天拔地的干活不成?死婆娘,回来不扒了她的皮。还有我自个养的狼崽子,让他去叫人倒把自己搭在那了。白眼狼,他怎么不去认老方家的当娘?我算是白养他了。”东北老太太骂人都是拖着长腔,连唱带骂的那种。
佟云松脸色有点不好,就让大郎他们把从姥娘家带回来的东西先拿进西屋去。佟云松手里拎着吴氏单独给佟家准备的东西,扶着媳妇进了东屋。“爹,娘,我们回来了。”
秦氏坐在炕上连看都没看他们,倒是佟老爷子放下了烟袋,“老大回来了啊。”秦氏在一旁脸阴沉沉的,也没看儿子,“回来干啥?咋不住在那别回来了,给别人当儿子去?”
佟云松抢在方氏前面笑着说:“娘,昨个正赶上薛妹夫也去接妹子,岳母就留我们住了一晚。”这个时候方氏要是说话会被骂的很惨的,云松当然不想媳妇挨骂。秦氏明白儿子的意思,更是狠狠的剜了方氏一眼。云松将手里的篮子放到了炕上,“这是孩子的姥娘给带回来的,说是给您二老补补身子。”
“亲家真是客气,还给拿啥东西,老大也是,咋给你你就拿着呢?你岳母一个人也不容易。”老爷子笑着说。
“我可没那个福气吃这东西,我怕吃了会天打雷劈。”秦氏还是不依不饶的。
“行了,老婆子,你哪来的那么多气可生?老大家的,老2媳妇和老三媳妇也都回娘家去了。你母亲这两天洗衣做饭的累着了,晚上饭你做,让你母亲歇会儿。”老爷子在中间当和事佬,和稀泥。“老大啊,高粱糜子都弄出来了,该扎些笤帚,刷帚了。”
“哎,知道了。”两口子连忙答应。“爹,我一会儿就去扎,今年得准备多少笤帚和刷帚?”佟云松问。
“笤帚都是每个屋里一把扫炕的一把扫地的,就是个四把,再多出两份给你两个大伯那送去,他俩岁数也大了,整不动。刷帚多扎几把,见天刷锅用的费。”老爷子算了一下,说出了个数。
“成,爹,我这就去弄。”说完领着方氏就出来了。身后秦氏又在说:“哼,寻思拿点东西回来就行了,没那么容易,老大家的,接下来一个月家里活都是你的了,歇的日子也差不多了。”方氏没吱声,和佟云松回了西屋。
方氏把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都归拢好,改放的都放了起来。又把几个儿子叫到身边,“大郎,你们几个在姥娘家也都玩的差不多了。回来得收收心,别玩野了。这几天尽量别出去玩,也别到你奶跟前去,你爹要扎笤帚了,跟着打个下手帮帮忙。”
“哎,娘,知道了,我会看好弟弟们的,你放心吧。”大郎点头表示会听母亲的。
佟云松从外面仓房拿回一大捆高粱糜子,这种高粱和吃饭的那种高粱不一样。这是专门用来扎笤帚和刷帚的叫做帚用高粱,结出的高粱比饭高粱柴,不好吃。只能喂鸡,或是荒年掺在别的粮食里。扎笤帚的和扎刷帚的还不一样,扎刷帚的要高一些,杆子细一些。高粱秸子下面都是一节一节的,直到结穗的那节最长。收地的时候是地上的部分都割回来,然后在穗子一下留大概五六寸的地方剪下来。把穗子上的高粱都刮下来后剩下的就是高粱糜子,可以用来扎笤帚或是刷帚。扎刷帚的那种高粱,除了穗子之外的最长的部分还可以缝盖帘,也叫纳盖帘。这种高粱杆纳的盖帘结实耐用,圆形、方形的都有。圆形的可以盖面盆,当缸盖,方形的一般会圈上三个边,用来放饺子或是别的吃食。所以这种帚用高粱是用途很多的,一般农家都在地头上种上一些。佟云松拿了些麻绳和一根木头棒子扎着笤帚,大郎几个在一边看着,有时会帮着递点东西,却不会乱拿捣乱。
扎刷帚的糜子在穗子后面留有五六寸长的杆,把糜子梢对齐捋上一大把用一根粗麻绳捆两道。麻绳的一端栓在木棒子上,两脚踩住木棒使劲勒糜子把,这样就把刷帚糜子勒的结实的捆在一起,然后用细些的麻绳在粗绳旁边使劲扎紧。这样的方法在扎上一道,一把刷帚就扎成了。大郎几个崇拜的看着父亲,佟云松到是笑了,“这有什么难的,手上有劲就行。”佟云松干活利落,没多长时间就扎好了六七把。接下来又去抱了些笤帚糜子回来扎笤帚。
扎笤帚的活就没那么快了,笤帚糜子后面的杆留的比较长,这是做把用的。先扎上一小把,然后在距离第一道麻绳半指宽的地方再加一小把糜子扎上。就这样一直往里加,后加的糜子要适当的把杆剪掉一部分,要不然到最后笤帚把会太粗了。剪掉的茬口要藏起来,这样才美观。等糜子加到一定的程度就行了,这时只要扎好把就成了。扫炕笤帚把要短些,最好弄成弯的,这样用着方便,扫地的笤帚把就要长一些了。扎笤帚费劲,佟云松只扎了一把天就黑了。
方氏做好了晚饭,叫大家吃饭,老2和老三媳妇都领孩子回娘家了,家里就剩下老两口、佟家四个儿子、方氏和孩子们,就都挤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桌上一盆土豆,一盆酸菜,酸菜里没多少油腥不太好吃。秦氏是严格控制菜里的油的,酸菜比较吃油,她就让切了几片肉在里面。小四小五在姥娘家吃了几天好吃的,乍一吃家里的菜就有点不习惯。小四看见菜里有肉就夹了两块自己一块,小五一块。秦氏看见了,把筷子一摔,“眼皮子下浅的东西,就知道挑,那是给你吃的吗?想吃好的上别人家投生去,白眼狼,白吃饱,养不熟的的狼崽子。”小四吓得手一哆嗦,筷子没拿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