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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姨,可他现在也升不起一丝的恨,反而为自己将她打伤而心疼不已。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凌萧然夹起面前的菜放入她碗中,即以发生,那就顺其自然,佛家讲究因缘,他与她的缘份早以开始。
慕舒瑶慌忙抬手去擦嘴巴,呵呵一笑,大快朵颐起来,美男虽秀色可餐,可吃饭也同样重要。
只是,这个不是发怒就是如冰山一样的男人,怎么突然转了性了,不仅请她吃好吃的,还对她笑,不错,就是笑,不仅笑,还笑得很温柔,温柔中似乎还有羞涩一闪而过……这,这,这难道是……想起昨晚被他抱在怀里的一幕,她的脸微微红了。
昨日她本十分担忧素姨的身体,可凌萧然就是不让她见,还冷言责怪她,后来她一气之下进了空间,可一出来他却没完没个好脸色。
先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与凌苍然,似乎她们有什么苟且之事,后来凌苍然一走,凌萧然就开始对她发怒,那狂暴的气息,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害怕,可是后来,后来她为什么就哭了,还被他抱在了怀中,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昨日太累,回了屋两人没有说话倒头就睡,早上担心着素姨一下子也没想起来。
可现在,现在凌萧然此时的样子,她再傻也看出来了,凌萧然似乎是喜欢上了她,她心里升起得意,这样一个美男子,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的吧,自己终于吸引住他了吗?她的计划成功了?可是,她又有些不相信,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屋子里气氛十分古怪,一个英俊贵气的男子与一个面容丑陋的女子在屋里吃饭,女子毫无形象,快速吃着,男子面容淡然,看着女子的眼光中却带着宠溺,时不时的会给女子奉菜,女子似受惊,又似欣喜,不时偷偷拿眼偷瞄男子,但在与男子对个正着时,又会飞快的低下头脸色很是古怪。
“这本凝魂诀,是清云斋的修练法诀,你先将里面的内容记下来,晚上我会教你如何引导修练。”饭后,凌萧然递来一本小册子。
“清云斋?”早上她明明要的是佛家的修练功法,怎么会送来这本清云斋的凝魂诀。
凌萧然看她迟疑接过,以明白她心里所想,道:“佛家经法阳刚之气太重,清云斋的这本凝魂诀你修练正适合。”之前他早就想为她寻得一本凝魂之法,不过他修习的法诀都不适合她。
“你竟然会有清云斋的功法?”慕舒瑶愕然。
“怕是假的?”
“不是,谢谢。”将册子收起,现在与他坐在这里不知为何让她浑身不自在,脑子里一直云里雾里般的迷糊,实在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她的样子不是很难看的吗?而且他以前的态度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种转变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凌萧然也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平日里她不是讨好巧笑,就是怒目圆瞪,像现在这样的安静坐着也让他不习惯,难道是他表现得太过吓到她了?想到此,他站起来,正欲走出去时,凌东带着青玉走了进来。
“大公子,夫人请您去清风院一趟。”青玉进了屋中,向凌萧然行了一礼后,看向慕舒瑶的眼光十分古怪。
“何事?”
“奴婢不知。”
凌东走上前到凌萧然的耳前低语几句,凌萧然听完后神色一变,眸中寒光闪过。
“你好好休息,我去见母亲。”
“嗯。”看着他离去,慕舒瑶也困倦睡下。
第九十八章 孙氏的杀意
清风院,孙氏坐在她屋里的一张圆桌上,深红厚重的梦萝花桌布上摆放着一盘高雅茶具,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正是凌萧然,他手中的茶杯正袅袅的飘着热气。
屋中一个下人也没有,孙氏望着他,眼神与往日完全不同,虽一身鲜艳的华服,但面色却温柔中带着一丝哀怨。
“萧儿,你为何不同意?”
刚才孙氏一见到凌萧然没说几句话就直言,说因上京不便,所以想将秀姨娘送到广胜府凌家的一家庄子上去养病,凌萧然则是直接拒绝了。
“母亲你这是何意,你应知她现在根本离不开无相天珠,让她独前往别处,哼,那不是要她的命吗?”凌萧然的脸色很冷。
“萧儿,她的命那么重要吗?我也问过阴阳正道门的道长,他们说只要过了阴日十五,平常小心些就行了,不一定就会伤了性命。”孙氏有些着急,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她明明得到的消息是,萧儿与这秀姨娘到现在也没有圆房,此时却为何这样的维护她。
“哼,一派胡言,在你的眼中人命就这样的轻贱。别忘了她可是你硬要塞给我的妾室,这才多久就全忘了。”凌萧然一声冷哼,恭敬之态全无。
“你怎可如此说话,萧儿,我可全是为了你好,你可知中午发生何事?”孙氏眼中出现怒色,她本在前院为父亲祝寿,可不想下人来报说二公子突然将自己关在屋中不肯见人,而且还摔伤了腰,现在以不能起床。
她一听大惊,去了院中才知道,原来中午墨尘居的秀姨娘给凌苍然送来了一束插花,可丫环刚放到屋中,二公子就突然大叫一声掀翻了桌子摔倒在地,说那花里面有妖怪,让她们赶紧扔了。然后将所有的下人都赶出去,关闭房门,任人怎么叫也不开,只到她去了后,温声劝了好半天凌苍然才开了房门,只见他脸色惨白,躲在床上浑身发抖,手臂流血,鲜血染红的床被,十分的刺眼。
孙氏当时就忍不住落了泪,得知一切都是因秀姨娘送的花所引起,等大夫看过二公子的伤睡着后,就怒气冲冲的回了清风院,让下人叫来了凌萧然,只是她在屋中坐了会儿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上次慕舒瑶中了降魔咒伤了她后,她心中就起了杀意,可后来想到凌萧然的态度最后忍了下来,现在她若是直接提出要处死她,那凌萧然多半是会不高兴的,所以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将人送人,然后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这样一个丑陋的乡下丫环,她还处置不了吗?
只是看着一脸愤色的凌萧然,他的态度让她很是失望,她的这个儿子真的就这么恨她吗?为了一个低贱的女人竟然用如此语气与她说话。
“母亲,中午发生的事我以知晓,二弟他读书辛苦,难免会眼花看错,凌秀中午一共送了五瓶花,别人都无事,为何独独二弟就出了事?这说明此事与她毫不相干。只是二弟他自己不小心摔倒而已,休息两天自然就好了。”早上魔修以经伏诛,哪里还来的鬼怪,若真是有,那就是他自身的问题了。
“你……”
孙氏气极,眼中凌历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叹了口气道:“萧儿,他可是你亲二弟,虽然你们相处的时日很短,可他受伤确实是因为凌秀而起,现在你如此袒护她,让我很失望……我们凌家几百年来出过三个状元,七个探花,九个榜眼,书香世家,代代相传,可现如今,你不愿科考,何儿伤了手臂,还不知五个月后能不能上场,此时重要时刻,就连苍儿他也受了惊吓,要是到时影响了大考,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父亲,如何面对你祖父祖母的期望。”孙氏越说越激动,可以想像,这些事情真的对她很重要。她看了沉默不作声的凌萧然一眼又道。
“萧儿,我不是逼你,只是想暂时让凌秀离开,你想想,我们来此短短半个月,可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造成这些事情的人正是凌秀,当初我听福海大师说她是个善人,所以好心救她一命,可不想,她八字太硬,与我们凌家不合,先是趁你重伤将无相天珠偷走,让你昏迷,后又伤了何然与苍儿,就连云素的孩子也没了,你父亲要是知道了,我可如何向他交待。”
孙氏一脸悲色,她说了那么多,却并没有说她自己曾被她所伤,所说之事句句属实,说到最后,眼里以是泪光盈盈,云素的孩子没了,再也不能生育,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确实为她难过,发生这样的事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那是因为她中了降魔咒,一切与她无关,所有事情都是那魔修之错,今日魔修以伏诛,以后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凌萧然沉着脸。
“可她想要杀我,更是一掌打死了云素的孩子,这些都是她亲手所为,你一向最关心的素姨就这样失去了她的孩子,你一点也不在意了吗?”孙氏声量提高,心情很奇怪,以前凌萧然太在意素姨,她心里会不舒服,现在凌萧然更在乎凌秀,她一下子觉得素姨娘可怜,那个凌秀怎么看怎么可恶讨厌,不除掉她誓有不甘。
凌萧然眼神一凝,森然道:“母亲是打定了主意想让她离开”凌萧然听了这么久,以明白母亲的决心,心中一痛,为何每次都会如此,母亲为何就是容不下他在乎的人?
“是:”
“无论如何也容不下她?”
“是,有她无我,有我无她。”
“那好,三日后,我会带着素姨与凌秀去庄子上小住,等她们身体康复后自会回京。”凌萧然站了起来,不等孙氏说话,带起一阵冷风佛袖离去。
“你,你,萧儿,萧儿,你站住……”孙氏气得抚住胸口,不敢相信平日虽冷淡却一直恭顺的儿子会如此待她,望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她眼中的杀意更浓。
守在屋外的刘嬷嬷走进来,来到孙氏的身边为她蓄了杯茶,阴阴一笑道:“夫人不必生气,大公子只是一时糊涂,老奴有一计,夫人听听可好?”
孙氏端起茶杯,眼睛一亮,听完刘嬷嬷的话后,眼眼慢慢露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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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十五之夜(一)
夜幕慢慢降临,热闹了一天的孙府终于安静下来,各院的奴仆下人忙累一天都早早歇下。
今夜十五,明亮的月亮挂在天空,光晕轻洒,照亮大地,几颗耀眼的星星点缀星空;夜色很静很美。
墨尘居屋中灯光晕暗,慕舒瑶一身浅绿宽松衣衫盘腿坐在床上,凌萧然坐在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背后,一股热气从他手中传到她背心,丝丝内劲慢慢引导着凝魂诀的运转,两人闭着眼,神色平静,只是以前每晚在床中间的木板竖在一旁,无声的诉说着两人此时的亲近。
本来她有了练神录,对于这本她只是想用来掩视的这本功法并不太在意,可刚才凌萧然教她运行一周下来,却发现这是一本效果非常明显的好功法,短短半个时辰的修练,就让她精神奕奕,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暧意,看来这本凝魂诀很不简单,听说清云斋与东福寺时有不合,也不知他是如何得到的。
今日就是十五,慕舒瑶努力将心里的担忧压下,丰都城里的那个牛头鬼说修练了练神录就可保她性命,今晚她一定会没事的,慕舒瑶暗暗为自己打气。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当初在奈河边牛头鬼只看到了她的魂魄,却没有注意她头上的梅花血煞,要知道魂魄不凝,修习法力自然可行,但血煞却身带怨煞,阴时阴月之时,会自动吸引鬼魂附体,今日月圆高挂,可想而知其中的凶险了。
半个时辰后,凌萧然睁开眼:“可明白了?”
“是,谢谢你。”此时的慕舒瑶面容红润,收起功法,抬头对他甜甜一笑,气若幽兰,明净的眼睛清澈如水,红唇娇艳,柔软湿润,如一棵甜蜜的水密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凌萧然一时看得呆了,眼睛发直。
慕舒瑶垂眼暗笑,对于他眼中闪过的惊艳暗收眼底。虽然自己脸上有冻疮,但她的五官可是长得很不错的,特别是一双眼睛会说话般,眼波一转亮如天上的星辰。
屋中烛火爆出灯花,啪的一声将两人之间暖味的气氛打断,凌萧然轻咳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努力将眼神从她面上移开。
“凝神诀看似复杂,其实命理简单,凡人命运的好坏,在于人的命与运是否生合或者相制约。若是运强过了命,此人必表现为命薄和体弱。若得命强过运。人就会表现得身强命旺,而你的情况正是前者,所以凝神诀修的是命魂,今日您先细细体会,从明日起,早晚最少三次修练,不得懈怠,如此不出十年,你的身体就可以完全康复。”
“十年?”慕舒瑶嘟嘴皱眉。
“嫌十年太长?”凌萧然看着她眼中不满的神彩,宠溺一笑。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最难修练,而你现在命魂以魂不归体,若不是有无相天珠相护,它早以离体飘散,现在你能在十年间将她修回体内,实是你之大幸,真是不知足。”
“我没有嫌时间长,只是每日都要修练,那我不是什么也做不了?”慕舒瑶闭上眼,只觉得刚才修出来的热气正在慢慢散去,看了眼窗外的冷月,她想将脚边的被子拉上来,而凌萧然已动手为她打开给她盖在了身上,轻柔的动作引得她心快速的跳动起来。
“你想做什么修练完了再做就是,如何就没了时间?现在你性命都难保,想得还真多?何况……”凌萧然看了眼窗外圆如银盘的明月,神色一凝,一丝忧虑浮上心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何况如何?”慕舒瑶追问。
“没什么,把这碗药喝了,你身体弱早些休息吧。”凌萧然看了看天色,从床边的一个药罐中倒出一碗温热的药汁,看着她苦着脸喝下,手一伸,想扶她躺下。
慕舒瑶身体一紧,微微侧身一闪将被子拉过头顶自己躺了下来,药汁在胃里升起一股暖流蔓延开来,抵挡着身体的寒意,不过这药可真苦,听说是个专补阳气的大补药,只是,她们现在就这样睡了吗?她要不要提醒他将木板拿上来,这两日,她发现他怎么对她有些动手动脚的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凌萧然的手僵在半空,手心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是她躺下时秀发从他指间滑过而留下的触感,看着将自己盖得严实,缩着头的慕舒瑶,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会让女子害怕的**,忍不住自嘲一笑,凌萧然也拉开自己的被子和衣躺下,希望今晚一切顺利。
房中安静下来,一块木板放在床边,与雅致的屋中摆设格格不入,十分刺眼,可谁也没有提起要将它摆放到平日里的位置,似以被主人遗忘。
时间慢慢流逝,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慕舒瑶悄悄睁开眼转过头,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好看的俊顔近在咫尺,睡着了的凌萧然不似白日里的冷漠,五官分明,浓密的眉,高挺的鼻,诱人的唇形,在灯光下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一头墨玉般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好闻的禅香飘入心底,在慕舒瑶的眼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熟睡中的美人王子。
凌萧然,你也有今日,喜欢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好好等着吧。慕舒瑶轻轻一笑,胡思乱想中,脑子越来越重,越来越迷糊,最后沉沉睡去。
夜越来越深了,月上中天,清冷明亮的月光散发着层层光辉,光辉洒满大地,一丝丝的阴寒之气在光辉中散发开来,院中的阴紫花舒展枝叶,享受着光辉的照耀,精神抖、擞蓬勃向上,似乎在吸收月之精华,远处传来打更声,以快午夜子时。
突然,黑暗的大地上冒出了一些白色光点,时快时慢从广胜府的郊外向城内飘来,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独自一点,有的如拳手大小,有的却如萤火之光,数量过百,他们所有光点赫然是一个方向,正是广胜府老太师的府上。
墨尘居中,长命灯突然一暗,一阵风吹过,似要将那微弱的火光吹灭,床上的凌萧然睁开眼,手中法诀一翻,一点光束打在长命灯上,火花爆开,长命灯火瞬间明亮。
凌萧然坐起来,伸手在身旁之人额头一探,此时的慕舒瑶面色苍白,身体冰冷僵硬,就如快死之人一样。
凌萧然眼里全是凝重,取下无相天珠,让她一人缠绕在腕,将自己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深深将她凝望。
“慕舒瑶……我,不准你死。”
第一百章 十五之夜(二)
夜越来越深,子时一到,凌萧然眼中精光闪现,望着明月散发出来的光辉,丝丝阴寒之色降临大地,而屋中慕舒瑶的身体越来越冰,脸色越来越苍白……
突然,一道肉眼看不到的虚幻身影从慕舒瑶的身体上冒了出来,白光一闪,虚影一幻成七,身形模糊,但七个面孔却显现出七种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各不相同,正是慕舒瑶的七魄。
七魄一现,凌萧然面色一紧,一道法诀打出,无相天珠发出光芒,将七魄束在一起,离慕舒瑶不过三寸之地,不得离开,然尔过不多久,又有三魂从慕舒瑶的身体中钻了出来,三魄一出就似轻烟般想要消散,凌萧然手一挥,一个金黄的铜钟凭空出现,将慕舒瑶连同七魄与三魂一起罩住,蠢蠢欲动的三魂飘浮在里面,各种表情不断变幻,似乎想冲破铜钟,但不管如何,却怎么都离不开铜钟的金光所在,不一会儿,三魂七魄安静下来,静静的飘浮不动。
凌萧然暗自松了口气,这黄钟是他除了无相天珠外最重要的法器,是师傅在他十岁时送给他的,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