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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想起那晚他看到她魂魄离体的情景,整张脸皱成了个老树皮,嘴上的黑毛一跳一跳的。
“那晚?你都看到了什么?”
慕舒瑶眉头一挑眼一寒,这道士果然有古怪,先是一见到她就上下将她盯得发毛,然后很快变了笑脸死皮赖脸的想骗她跟他去学道,昨晚还冒那大的风险将她救出来,现在又一直缠着她,就是不让她走,哼,她倒要看看他倒底想要做什么?
刚才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十五的晚上,她的样子被他看到了?不错,当时她就听到院子里有翻墙逃走的声音,难道就是他?慕舒瑶眼中寒光更甚,盯得道士浑身发毛。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没有鬼……一个也没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就是那个,那个……”道士慌忙摆手,可他的胡言乱语以表明那晚在院子里的人正是他。
“就是什么?”慕舒瑶向他逼进,眼里冒着危险的光:“前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对吧。”
她看道士黑痣上的那根胡子抖得更加厉害,眼珠一转又道:“即然都被你看到了,我就老实跟你说吧,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三丫,三丫早在掉进水里时就被淹死了,我,乃是九天神女,灵宝天尊座下第一神女,因犯错被罚人间十世,三丫是第九世,而我现在则是最后一世,而且我十世皆为善人,天庭以许我最后一世可享尽富贵荣华,等这一世了结,我就会重回天庭,做我的神女,所以我可不会跟你去做什么道士。”
慕舒瑶不管道士脸上抽搐的肌肉,说完后得意洋洋的笑着,她说的可不完全是假的,从空间里的红衣妖孽男子所说的话来看,她定然就是做了十世好人的大善人,说不定就真能上天庭,成为神仙,一想到她以后会是神仙,她整个人就想要飘起来。
“可是你三魂欲离,七魄不稳,如此下去,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命数,就算你以前真是神仙,可这么短的时间里,哪里享得到什么荣华富贵?”道士终于回过了神,一口气说完后,看着张着嘴,目瞪口呆的慕舒瑶。
“你说什么?什么三魂,什么七魄?你说我只有一个月好活?到底怎么回事,赶快给我说清楚。”
慕舒瑶大吼一声,她才重生五天,老天爷就又要让她死掉?这不是在玩她吗?
“世间之人皆有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天魂主宰人的意识,地魂主宰人的善恶羞耻,命魂主宰人的寿命,现在你三魂在十五月圆阴时离体一个时辰,如此两次必然魂消魄散而亡。而且你的七魄也不稳定,所以……”
道士挤着眼看着她,他也不想她就这样的死掉,虽然她说的什么灵宝天尊座下神女,他虽半信半疑,但师傅当年可是亲口说过,只要他在十年后将他的有缘人带回山中,就必定会重新收他入门,这一天,他可是等了整整十年,他一定要将她带回去。他真的好想他的师傅啊。
“所以我马上就要死了?”
“是”
“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是”
“那有办法治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慕舒瑶从震惊中冷静下来,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死有什么可怕的,能活一天,她就是多赚了一天,何况那个红衣男人明明说她是十世善人,她就不信她真的就会那快死掉。
“没有办法,我治不了,所以我才让你跟我回师门,我虽治不了,可我师傅一定能治,他可是法术无边的天下第一道人。”道士说起他的师傅脸上露出崇拜的光。
“龙虎山,有多远?多长时间能到?”慕舒瑶咬着牙,做道士就做道士吧,只要能活着,做个风光得意的道士也不错。
“呃……有些远,这里是大琉国的极南,龙虎山则是在极北之地,从这里过去最少也要……两个月。”道士竖起两根手指头。
“两个月?那我到死也走不到了,你耍我?”慕舒遥握紧了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别急,别急,我这不是正带你去找办法吗。你还记得前天山上那个手腕上带着无相天珠的男子吗?那无相天珠可了不得,是佛门重宝,专护人魂魄,有了它,你一定可以安全的到达师门,到时师傅定能将你治好的。”
“那个男的?可你知道他是谁?我们怎样找到他,那样的重宝他一定不会给我的吧。”那天那个男人年轻又英俊,人冷脾气更爆,想要从这样的人手里借东西,怎么想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啊。
“你看这个。”道士得意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远亲侯府四个字。
“当时我还不知他是谁,可后来在下山的路上捡到了这块木牌,他的身份就确定无疑了,他就是远亲侯府的小侯爷凌萧然。”道士一晃手中的木牌笑道。
第二十一章 小球球
“你这么确定,就因为这个木牌?”慕舒瑶看着眼前这块毫不起眼的木牌问道。
“那当然,一来是因为这块木牌它可是身份的象征,二来更重要的是那串佛珠,你可知道那佛珠以前是谁佩戴的?”
“是谁?”
“就是东福寺的主持方丈福临大师,嘿嘿,厉害吧。这无相天珠是由一百零八颗上等绿松石所做,每一颗都温润细腻、光洁晶莹,是东福寺的镇寺之宝,传说曾是七代主持共同用过的贴身法器。”
“那怎么会在那个小侯爷的身上,难道他也是个和尚?”慕舒瑶明明记得那人是有头发的啊。
“呵呵,这事要说起就长了,凌萧然他并不是和尚,但却在大琉国最大的寺庙里住了十二年,是福临大师的外门亲传弟子,让我慢慢讲与你听。”道士知道的倒不少,他一边带着慕舒瑶赶着路,一边慢慢的说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与慕舒瑶还有一定的关系,只是她现在身份未明,对她这个身体原来的身事和亲人也不感兴趣,认真说起来,她与凌萧然在十四年前就定了亲,只是一个下落不明,一个离家住进了和尚庙,而一切的因缘也还是都因她而起。
当年,小慕舒谣被奶妈偷走后,三岁大的凌萧然也病倒了,所得之病与忠勇侯府的老侯爷差不多,只是老侯爷是每到午时就会晕倒,而凌萧然则是会不定时的晕倒,而且醒来后,精神萎靡,神魂不清,请了无数大夫都看不出病因。
顾氏得知此事后,主动送信来说解除两个孩子的亲事,但凌萧然的母亲孙冰萍却没有这么做。
一来她并不十分的相信此事是因订亲而起,二来,当时顾氏因丢失孩子正痛心悲伤,孙冰萍哪里忍心伤她的心。
所以,她与凌萧然之父凌孝淳等人的商议下,将凌萧然送到了东福寺,求见主持方仗为他治病。
福临大师原本就与凌孝淳相识,当时看到昏迷不醒的凌萧然后,将他胸前的佛珠挂到他的身前,点燃佛香,念了一段佛经,不一会儿功夫,凌萧然就醒了过来,只是精气神还是很差,不能开口说话。
后来福临大师又命人取了一块镇魂血玉放在凌萧然的身上,后来也不知对凌孝淳他们说了什么,一家人在寺庙里呆了三日后,孙冰萍与凌孝淳双双离去,只留下个婢女女扮男扮照顾着只有三岁大的凌萧然,在这寺庙里一住就是十二年。
直到凌萧然满了十六岁才重新回了远亲侯府,并与京城尚书令之女温青珍定了亲。
想不到十四年只见过一面的凌萧然与慕舒瑶,都没有在自已亲人身边长大,一个成了半个和尚,另定亲她人。
一个是灵魂已死肉身被她人所占,现在慕舒瑶又要去找他,如果她知道是她曾经的未婚夫也不知还会不会去……
今日天气晴朗,春风徐徐,一条宽大的江水出现在慕舒瑶的眼前,这是一条大海分支,与长江相连,从这里可以直接坐船北上京城,也可以向北后再转向东西两面,交通便利。
虽然此处还不见热闹,但只要行过两百里地,就是大琉国最大的产盐之地,繁华热闹是慕舒瑶难以想向的。
一个不大的渡口处,慕舒瑶跟着道士在渡口的茶棚里喝了碗热茶后,上了一条小船,这是一条约五米长的乌篷船,船上坐着二十几个打扮普通的人。
慕舒瑶一一望去,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是淡黄之气,她又不由看向身旁的道士,这个道士明明也很普通啊,为什么他头顶的气就那么深?
虽只和他认识不过三天,但从她的感觉来看,这个道士并不是个有心机的坏人,只除了一再的让她跟他去师门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咦,你哪儿来的虎魄?”
道士突然一指,看着穿着宽大道袍的慕舒瑶怀里露出的一个小脑袋。
“虎魄?它叫虎魄?你认识它?”慕舒瑶心想这难道不是一只猫?
“哈哈哈,是个人都认识虎魄,虎魄是我们道士最爱养的宠物,百年以上的可以吞噬鬼魂,是我们抓鬼捉妖的好帮手,不过,看你这只这么小,是才出生的吧。”
道士哈哈笑着,伸出手想摸一摸小家伙的头,可迎接他的却是凌历的一爪子。痛得他唉哟一声收回手,吸着手背上的血珠,眼睛瞪得老大。
“它怎么这么凶,虎魄对人都是很温顺的?”
“谁让你笑话它的主人,还是个人都认识?我不认识怎么了?我又不是这里人,当然不认识了。”
慕舒瑶将小家伙捧了出来,眼一转,在它头上亲了亲,笑眯眯的又说道:“虎魄是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宠物了,就叫小球球吧,你要快快长大,帮我捉鬼哟。”
“猫呜……”
黑虎叫了声,朝道士重新挥了下爪子,回了莫舒瑶的怀里,睡大觉。
它一路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知道只有到了十五月圆之夜,它才能重新吃到那可口的食物,即然这样,它就一直跟着她,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至于这个人类给他取的名字虽然难听,但也随便吧,反正只会叫一个月。
道士揪着嘴上的黑毛,盯着小球球:“真是好凶,我师门中的虎魄,活了三百多年,也没它这么凶,真是个怪家伙。”
“怪不怪的你少操心,只要它对我这个主人好就行了,倒是你现在是要去哪里找人,你真知道他现在何处?”
“放心,我早以打听清楚了,这个凌萧然在两个月前就从京到了广胜府,专门来为他祖父过七十大寿,离这里不过四百里,他前几日中了毒,想来定会回府中休养,我们快些赶过去,时间是刚刚好,来……到这边人少的地方来,要怎样才能借到佛珠,咱们还得好好的商量商量……”
道士避开人群,小声的说着,只是他那说出来的话,却让慕舒瑶满心的鄙夷,借?那会是个怎样的借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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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定要找到她
大琉国立国千年、历史悠久,土地广阔。
东西南北由四大州组成,东有东辰州,南有南元州、西有西祥州,北有北庆州。
四个大州就像是一个大圆球飘浮在广阔的大海上,而许多小的国家,则是依付于大琉国的四周,以大琉为尊,每年朝贡。
所以大琉国的老百姓们大多丰衣足食,人丁兴旺,而大琉国的四个大州,因地貌不同,各有特色。
最繁华的自然是京城所在的北庆州,那里是大琉国皇权所在,一条长江从西庆州一直蜿蜒,经过南元州东辰州直至京城,富贾名商,高官名士全部聚集于熙攘之中。
最荒凉的则是西祥州,一半是高山,一半为沙土地,产粮极少但那里的西瓜却很是有名,每年夏季到来,皇宫各个主子的寝宫里那是必不可少的,大琉国谁都知道,西庆州的西瓜那是又大又甜,到了冬日,那饱满又脆香的瓜子还是出自西庆州。所以有夏吃西庆瓜,冬吃西庆果的美誉。
东辰州,商路最为繁华,因与相邻的大凤国只隔五百里海路,虽为边关重镇,但因几百年都无战事,所以两国之间十分友好,商业频繁,吸引了无数做着发财美梦的人在这里生活,只是这里的三大府城有两座都被大山包围,道路不便,让许多的物品从那里出来后身价大涨。
南元州在大琉国的最南边,除了临海的城镇多有高山外,其他地方都是平原,水草肥沃,是个产粮大州,其中三府当中以广胜府的粮食最多,不管是玉米还是大米,所出粮食都要比其他地上高出三成。
所以,广胜府也是个十分热闹繁华的地方,说起广胜府,那又不得说一说广胜府城中,最大最有名望的老太师之府,孙府。
老太师孙成业十六岁考取状元,在朝为官五十年间,从翰林院修撰做到太师之职,编撰典籍,负责科考,三朝为官,桃李满天下。
现头发花白以是七十古稀,在告老回乡的这几年间,他的府弟门前还是车马人流不断,是为大琉国最受人景仰的人物之人。
还有一个月,就是他七十大寿的日子,他嫡亲的三个儿子与两个女儿全都即将来为他贺寿,而其中最小的女儿正是嫁给了远亲侯爷的孙冰萍,已离府城不过十里。
此时,孙府靠南边的一个院子里,假山流水,花香阵阵,虽是二月的天气,但院子里的花朵都开得鲜艳多彩,屋舍之间格局讲究,青砖壁瓦雕栏玉砌,一看就知是有身份的人居住之所。
东边的书房中,一张宽大的铁木书案前摆着一把虎皮木椅,两旁是两个高大的书柜,书柜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满屋的纸香,像这样的书房孙府里还有好几个,果然是大气的太师之府。
“你说令牌被那个叫三丫的乡下丫头带走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坐在虎皮椅上,右手把玩着左手腕上缠绕了五圈的一串碧绿佛珠,一双黑金色的暗眸幽深狭长,闪着妖孽的光,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微微勾着,似乎对于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三丫,有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此人正是远亲侯府的小侯爷凌萧然,也是慕舒瑶心心念念要来偷佛珠的人。
当日他受伤被属下从三沟村救回来后,休养了七日,除了屁股上的那个伤口外,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本来他当日晕倒就是因为中毒所至,后来服下解药,那些皮外伤自然就好了。
“是,公子,属下到那里时,三丫应该还在屋中,只是属下惩戒完了孙五郞之后,她的屋子就着了火,而她就是趁着那时溜走的,令牌多半被她带走,属下当时在屋里也找过,除了一床被子,屋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看样子似乎是早有准备的离开。”
说话的凌东一身灰衣劲装,看其身形,观其眼神,赫然正是当晚斩下孙五郞手指的灰衣人,看他当时说话的高傲语气,想不到竟然只是一个奴才。
此时的他正恭敬的对着凌萧然说着当时的情形,看着凌萧然嘴角微勾起的笑,心里打了个寒颤,他跟了主子十四年,最害怕见到这样的笑容了,他紧紧了喉咙,接着说道。
“属下之前打听过了,这个三丫名叫慕舒瑶,是王家捡来的孩子,在王叔全下落不明的时候,正好有人向三丫提亲,所以王婆就将三丫关进屋里准备将她嫁掉,而这个三丫却并不想嫁,曾一度的叫喊闹着让人来救,但村子里的人都不愿管这闲事,所以,那时候三丫见屋门打开,自己就逃走了,只是属下不明白,当时她屋里明明有着迷烟,她是怎么会没迷晕,反正可以逃走的。
属下第二天就派人去追,只是五天过去,这个三丫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寻不到一点踪迹,属下大胆猜测,她要不是遇了难,要不……就是换了男装,所以我们的人才会找不到她。”
“三丫,三妞?女扮男装?”
金瞳凌萧然眼睛眯了眯,听到慕舒瑶的名字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看来他是完全忘记了他小时候曾亲过抱过的那个未婚妻,他看向桌案上放着的一块灰色手帕,手心握住。
“派出所有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她找到。”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看一看她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样子,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连男人的腰身也敢碰,就算是为了救他也不行,他的手指捏得咔咔直响,只要一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心里就升起了无名大火,想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摧毁。
“是,请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三丫带到您面前。”
凌东重重点头,看来那个叫三丫的乡下丫头将他的主子得罪得不轻啊,竟然要派出所有人手只为了找到她,也不知当时两人倒底发生了什么。
按当时情形来看,公子身上的伤应该就是这个三丫包的,如此说来可以算是公子的救命恩人,但看公子的眼神,明明是恨得咬牙,难道是从不愿被女子亲近的主子被那个三丫蹂、躏过了?
第二十三章 碰瓷(一)
凌东这个想法刚一出来,马上又被他自己给吓得转了回去。
不可能,不可能,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真是这样,这个三丫可就倒大霉了。
要知道公子从三岁时就进了东福寺,一呆就是十二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