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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便有模糊身影来到了床边,面部的焦急不安,还是能清晰可见,想开口,却是软弱无力,眼皮沉重。
“你……来了……”气若游丝之后,再次的熟睡了过去。
……
沉睡之后,睁眼之时,床边仍是坐着一人,原来这不是幻觉,他很早就来了,一直没有离去。
“我睡了很久是不是?”我开口问着,因口干舌燥,声音沙哑了许多。
“不管睡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你醒来”他轻笑之后,握起了我的手掌,‘不管多久都会等’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我该感到欣慰不是吗?至少,这些天,给我的足够我此生回味,我淡笑坐起了身子,眼角的火热化为滚烫落下了脸颊,他心疼的拭干了我的泪痕,满眼的不舍。
“听下人说,你在外面淋了一天一夜的雨,为什么?”伸手将我脸庞的流苏掠到了耳后,随后轻触着我的脸庞。
“我想让婚期延长一点,哪怕一个小时也好,愚笨中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轻描淡写勾起他眼底的闪烁,为不让他难过更深,含泪笑动了容颜,却是如此的勉强,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默的将我拥在了怀里,听到了他喉中的哽咽,闭眼之中,已经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即使是如此,也不可自轻自贱,若是再连续高烧不退,结果不堪设想,以后不准你如此鲁莽行事”虽是命令,却是柔如湖水,无呵斥,无怒气,反而有一丝埋怨,依在他怀中轻轻的点头,他叹息的缩紧了双臂,充满了无奈。
“咳咳……咳咳……”喉咙一阵难忍,咳嗽出了声音,他惊慌的松开了我,拍着我的后背,渐渐舒坦了一些,随后,他起步桌前,斟满清茶坐回我身边,小心翼翼送到我唇边,感受着杯中的热气,难舍难离的看着他脸上的担心,似乎比这被清茶更能温暖我此刻,良久,低眸饮尽杯中,他再次折身回了桌旁。
“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是不是?”一声问来,制止了他放回杯子的动作,他不曾回头,也没有即刻回答,握在手中的杯子,似乎要碎在他的手中,最后缓缓松开,动作极其缓慢的将杯子搁在了桌上,此刻明了,我问了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连他都没有想出办法,哪有退路可言。
我低头,一滴泪滴落在了手背上,接着又是一滴,脚步停在床外,折腰坐在了一旁,捧起我的脸庞,看着他微红的眸子,我心如刀绞,眼前的人,就像是我心间的软刺,虽然埋的很深,若是哪天不经意的触到,还是会痛的无法呼吸,现在这根刺,要将它拔掉,会比存在的时候更加的撕心裂肺,生熟爱恨,都因它萌生发芽,未待成熟时,就此干枯,若有时机可许一生,更胜月色之下的海誓山盟,如今一诺一世,逐渐支离破碎。
眼光凝视中,移落在了梳妆台上火红的嫁衣,珠翠做饰,如星闪耀,妩媚属它,动人也属它,入神中,他已经与我同看一处,忽而,他收回眼光落在我的身上,一针一线,化为利剑,割痛着他,也刺痛了我,无法再看,只好闭上了眼睛,唯有黑暗处,才能不见那红耀一方。
“这辈子你只可能是我的,不管父皇将你赐给了谁,都不会将你夺走,相信我,我会倾之一切,阻止这桩婚事”双眼的肯定,让我后觉凉意,倾之一切?包括爵位,也是在所不惜吗?依偎在他怀中,心中因他此话,开始暗暗涌动,是福还是祸,也许还是未知数。
婚礼在即,天外园已经处处红绸喜帐,挂着的都是贴有喜字的灯笼,不知是不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抬头低眼见到的似乎都是红色,带着满满忧郁的红色,让这夜的气氛在慢慢凝结,最后冻结在一处,使人浑身冷意四窜。
站在窗前看着头顶的红色灯笼,飞蛾缓缓扑来,似碰未碰的围绕在四周,时而停留在亮光中,蜻蜓点水般扑翅而去。
冷风袭来,才知身单衣薄,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合起了窗户走去里屋的屏风上取来了风衣。
“格格,外面有位公公求见”瑞香之声从厅外传到了耳畔,心中咯噔一下,公公?已入夜中,又是何人来扰,系好了风衣来到了厅内,瑞香口中的公公已经站在厅内等候。
“夜中打扰,还望格格海涵”毕恭毕敬之后,却是一张陌生的容颜,但是年属后生。
“不知公公深夜来访所为何事?”离他几步之远回问他。
“我家主子有请”他看我一眼低头回答。
“公公是属位于哪个宫中的,你家的主子又是哪位?”疑惑中,我打算清楚的问出,若是后宫之人,也好找个借口打发了,如若不是,也好想另寻相对的法子。
“格格去了便知,请吧”他退让一边,委婉的躲过了我的追问,他既是面生,而他口中的主子却是着实的神秘,夜中邀请,已不同与寻常,而且,却是对他家主子的身份避而不答,思索之后,才决定一探究竟,终是迈开了步子。
“我家主子交代,需格格独自赴约”见身后的瑞香准备紧随我后,他即刻直接说来阻止了瑞香,更让我心中忐忑三分,斜眼投向身后示意她留在殿内,最后由公公手持灯笼先前带路,灯光昏暗,连脚下都朦胧不清,沉默中,与他来到了天外园的侧门,门外却有备好的简单马车,我惊奇朝他看去,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将要所问,便先行开口答到:
“请吧”走到车辕旁,伸手撩开了车帘,眼中却有着不可抗拒的神色。
因此而看,邀约的地点不在宫内,夜中相约却是选择在了宫外,到底是谁?安排的如此的神秘?疑惑与不安即刻涌上心头,注视公公良久,也犹豫了好久,才踌躇的提起裙摆上了马车,车帘放下之后带走了车内唯一残留的暗光,四周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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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城之步步惊心 第八十四章婚期三
放在双膝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了一起,静听着地面车轴滚动声,窗外射入火把的亮光,一明一暗照在车内,伸手撩开车帘,已经到了皇城的正门,而且守卫的禁卫军却像是早有所知,不但没有拦行,还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见此局势,对此主人的身份更加的有了丝好奇急切。
思虑中,缓缓的放下了车帘,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中,能随意出入皇宫,车马无阻,除了皇室中掌拥高权者,还会有谁?但……又是谁?若是有事相邀,为何偏偏选在晚上,更让人不明是在皇城外……困惑接踵而来,顿时让我心乱如麻。
忽而,车轴骤然停住,此举惊动了我,随后,便伸来一手撩开了车帘,想是已经到了。
“我家主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不再逗留下了马车,放眼四周,只见不远黑暗处有一背影,因是夜中,视线如雾模糊不清,轻步走近他,听闻我脚步的渐近,他缓缓转身,东袁瑾宸?见我脸上显出了掩不住的惊讶之色,他渐渐勾起了嘴角。
“怎么了?是不是夜中的邀请让你困惑在此?”他轻松的问我,似乎连我此时惊讶,在他看来似是实属正常,而他依旧面若泰然,不慌不乱,没有急切解释此次邀请的原因。
“是,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我直接说出心中的困惑所在,直对那双黑暗中的双眸,今夜看来似乎比往常更加的明锐彻亮,见我此等的紧张不禁让他忍不住轻笑出了声音,双手轻放在我的肩上,一瞬间嘴角弧度收紧,眉间显出了严肃,眼中认真更胜了我此刻,每次见他这种表情,都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今夜你必须离开皇城”硬硬的吐出了这句话,轻松自如,就像宁静之后暴雨突然降临,让我措手不及,心中即刻起伏不定,哑口无言,看着他平静的面容,更希望这是错觉,或者是个玩笑,然,明知不是玩笑的玩笑。
“明日就是成亲之日,不但耳目众多,而且人多眼杂,定是没有脱身的机会,唯有今夜才是唯一的机会”他不慌不忙的解释给我听,往日的肚中计谋却在这时让我心生酸楚,我怎不明,明日一到便是时成定局,但是今夜我若是逃离皇城,明日还是同样在皇城引起轰乱,龙颜大怒,结果似是天降火海,谁也不能全身而退,必定引火上身,他计策一万恐怕也只剩这一计,自以为逃离这里就可以一了百了。
“那你呢?我走之后你又如何向皇上解释?”这才是我心中担心所在,因为此事三皇子都已经被罚责过,你又如何能化此风波,置身事外,避开一切嫌疑,还未深想就已经方寸大乱,如无头苍蝇,已没有勇气继续猜测下去那种种可能,种种责罚。
“今夜之事将无人知晓,我会善后,而且我已经在宫外安排好了一切,原以为不会走此地步,可如今不得不如此,待你安好之后,我会去找你”一度失落无奈之后眼中透露的坚定犹如泰山,对这一安排有着十足的把握,但还是让我心寒颤抖,充满了害怕与恐惧。
“但若是皇上知道了呢?”你能封一个人的口,但是你能让皇后与唐苑有口而不言吗?对于她们你又有何理由让她们闭口不提,我与七皇子的婚事全是她们丛中作梗,若是明日我已不在宫中,她们一定会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矛头所指也一定是与我有瓜葛的所有人,其中之最,便是你,这也是此计失算之处,她二人就成了此事漏网之鱼,既然不能动她分毫终会祸患无穷,
他沉默一会,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永是自信自利,怎会想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结果又是如何的更变,从他眼中,我更加的肯定此等计策落败之后,他将责无旁贷,更不能全身而退。
“倘若父皇起疑,我自有对策能圆其说”他轻勾嘴角,安慰我。
“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无奈中我竟说出了如此天真的话,却还可笑的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我们一起谁也走不掉,若是一朝事情败露,父皇就算降罪于我,也只会轻责,所以现在只有孤注一掷委屈你一人先行离去”他双手滑落之后握起了我双手,递于我心间的没有了炽热,只有那胆战心惊之感。
“我不走”静静开口之后,再度的挑起了他的眉间,浮现出了一似不悦与惊讶。
“你必须走”口气充满了不允拒绝的命令,突然觉得身体透出阵阵冷意。
“我不走!我不走!”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激动的退离了他面前,双手顿时也如冰霜,没有了他掌心的温热。
“你听我说!”他再度按住我激动的身子,眼色还是如同刚刚冷漠坚决。
“只有你暂时离开才能了我心中的担心,我知道这突然的决定会很自私,但是,时间紧迫,已没有考虑的时间”双眼突然似是一潭湖水,柔情肆意,话中隐约的安慰,让我心头的毅然瞬间的软没,一时没有了措辞,滑过脸颊的灼热,湿润了唇瓣,舌尖触到了一阵咸意,他眼中一阵惊慌,随后恢复平静拭干了我的泪痕,一吻印在我额头。
垂下的眼帘,带出了更多的潮湿,现在我已是他心中的焦虑,痛心所在,或许只有离开,才算是帮他,才算是了他心中的顾虑,让他静心在皇后与唐苑的身上,因此一事能做出更好的对策,周旋最后能一举化小,现在……只愿长生天能保佑此事顺利。
一吻难舍之后,他松开了我,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
“这是我随身携带之物,将它带在身上就如我在你身边一样”说完,将玉佩放于我掌心,郑重的合起了我的手掌,瞬间一股冰凉从掌心延伸到了整个臂膀,握紧了玉佩,再次面对他幽深的双瞳,不舍与担忧顷刻间涌上心头,咬紧了下唇,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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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城之步步惊心 第八十五章东宫废黜一
耳边一阵骏马嘶叫声,缓缓靠近的铁蹄与车轴滚动声,震荡在这寂静的夜空,声声刺耳,犹如钟声鸣敲在我心间。
“上车吧”他静静的开口,眼光轻扫过身后停住的马车,顺着他的眼光折首看向了身后。
车顶四檐风铃清脆,因风的惊扰,一直摇摆不定,铃声不断,自知即将离别,心中却是无尽的感慨,沉重缓缓叠落在心头,一点点的堆积成了高塔,眼光移落他身上,再三留恋以后,身不由己的上了马车,挡开的车帘迟迟不肯放下,双手似是僵硬难折无法收回手臂,短鞭的挥起,车轴的滚动,渐渐的将他遗落在马车之后,唯恐中,连忙探头出了车窗外,他的身影已经在夜幕中逐渐变得模糊,最后被夜幕吞噬,只见茫茫一片,失望与不舍交集心间,无可奈何中收首安坐在了车内。
黯然失神中仍是觉得手心隐约存在阵阵冰凉,松开手掌看向了玉佩的凹凸处,‘东袁瑾宸’四个字清晰在目,瞬间压抑着我的呼吸,心痛暗涌,焦虑不安吞没了所有,再次的合起掌心之物,虽然此玉能如你随在我身边,可我的心,还是在启程的那刻,已经落在了原地,落在了你身上,无尽的担心,无尽的惊悸不安,无尽的提心吊胆,却如分秒煎熬。
情绪难安中软身靠在了身后,渐渐的闭上了双眼,随着马车的颠簸意识也逐渐的模糊起来,只觉窗外冷风拂过,留下淡淡的凉意。
“咚……”道路的崎岖使得车内猛然颠簸,握在手中的玉佩落到了脚下,突闯而来的玉佩着地清脆声将我从沉睡中惊醒,惺忪睡眼睁开之后,弯身拾起了玉佩,直身投目前方时,已见车外的明亮,看了眼车窗外,天际已经布满红霞,太阳也即将冉冉而起。
将手中的玉佩收起在了袖中,感受着玉佩的冰凉,就像一声惊雷让我顿时从朦胧中清醒,天外园会不会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无波,还是已经人潮翻涌慌乱不堪,东袁君得知真相之后东袁瑾宸会如何?瑞雪,瑞香又该当如何?是否只要牵扯在内的一干人等,都不能幸免或重或轻责罚?我虽不在当时,但是此刻已经突发手脚冰凉,冷汗星星点点。
“停车!”冲动中挥帘扬声高呼。
“吁”公公一阵惊慌措手不及的勒紧了缰绳,止步在了原地。
“回去”决定出口,换来公公心慌惊讶。
“格格,太子交代奴才一定要将您送出宫,若是此时去而复返,奴才可是性命难保”公公断然回绝,已经乱了阵脚。
“此次为何离宫想必公公对其中的缘由略知一二,若是我就此摆脱此事,受累的便是你家的主子,不想事出棘手,无法回转,我现在必须得回去”我态度一再的坚决,让眼前人脸现犹豫,启齿又隐,进退难择,注视于我时心中已经开始波动,利与弊,想必他已经清楚明了,最后他重重点头,调转马头,折回启程,挥鞭轻扬,马车的速度急速超赶,放下车帘呼出一口,再次的拿出袖中的玉佩,安心的定神锁定在了手中之物。
忽然听闻一阵马声嘶吼与公公惊呼,随后车轴一阵颠簸,重心不稳的倾倒在了身后,更是惊魂心魄。
再次的坐正身子,挡开车幔,已没有公公的身影,而是凌天,去往的方向与之刚刚相反,心中猛然一触。
“停车!凌天!凌天!”听到我的呼唤与急切,他不但没有回答,反是加快了速度,握在手中的短鞭一遍又一遍的挥下,完全不给予理会,一意孤行的赶路前进,顾盼左右不禁突然心念一动,纵身跃下了马车,轻而易举被抛在了车后,浑身一阵阵的刺痛,已顾不得身上轻伤扯动,起身就往回走。
“吁!”凌天一声呵住,不一会就被他扯住胳膊。
“我要回去!”依然心念坚定如铁,挥开他紧握的手掌,转身就走。
“你此时回去只是自入虎口!”装作闻而不见,依然急速脚下,就算是自入虎口,我也必须回去,就算于事无补,至少不会牵连其他人,让他们受其无辜的连累与责罚,要我袖手旁观,断然做不到,脑中已经思绪潮涌,执着此刻。
“你以为你回去就能让东袁君收回废黜东宫之命吗?!”一语如雷贯耳,脚下突止,唯恐是错觉,回头中只见他满脸的深沉,并无半点玩笑之意,东宫废黜?极是真切却是不愿相信。
“你说什么?”忍不住脚步朝他踱去。
见我紧张明显,他终还是轻勾起了嘴角,冷讽嘲笑全显眼前,见他双手环抱胸前,侧身在了一旁。
“你的离去已不是事无透风,今日一早已被人发觉,东袁瑾宸算计千万也还是疏忽一时,就算他已经将后事处理的干净利落,可终还是难避口舌之嫌,各宫皇子借此之事兴风而起,被迫中降于抗旨之罪,此刻已经被东袁君禁足太子宫,不出几日便被遣派定边关,挂帅出征”随着我的靠近他清楚的解释他所得到的消息,这几言几语犹如锋芒触碰则红,那日他说会倾之一切来阻止我嫁给七皇子,他早该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我也早该料到违抗圣命不是轻过,可还是被他眼中安慰担忧之色所折服,不忍他为难只好弃他不顾,鼻中酸楚渐浓,眼眶已经隐约模糊,心中后悔莫及。
他曾为高高在上的储君,现在则被议罪,不但削去爵位,还被贬职出征,如此天玄之别,全因我而起,热泪之后,眼前漆黑,只闻耳边凌天急切一声,便再无知觉。
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