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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非得亲自坐上去才会知道啊。”
雪儿闻言倒颇吃惊,伸手用力掰了掰他的双眼,不解的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做梦了?”
“我很清醒,”任冰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难道你有办法送我上去?”雪儿不屑的问道。
“当然有办法,来吧!”任冰说着拉雪儿起身,向山边走去。
“嗯?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雪儿边走边道,“我只是当做笑话为听听,不会认真的。”说着已惊呆在那儿,因为她突然发现了一个比天上的看起来要大的多的月亮挂在树上,悬于半空中,弯弯的像小船,其正是用水晶假石做成,纯洁透明,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哇,好漂亮啊。”雪儿不禁赞道。
“那还不快上去试试。”任冰忙笑着提醒道。
“好哇!”雪儿答应着,一个翻身便飞了上去,月亮立时便摇了起来,显然正是一个秋千不假。“任兄,快点儿过来帮忙啊。”雪儿又是大叫,已是兴奋异常。
任冰纵身一跃也来至身前,伸手扶住绳索,道,“你可要坐稳了。”说完便摇了起来,一时间,大月亮忽上忽下,左右翻飞,惊的雪儿是又叫又笑,开心极了。
秋千荡着,任冰又已飞来至树下坐稳,在他面前架着一把木琴,其笑望着雪儿,挥动十指,优美动听的音乐登时从琴中流淌出来,如细水,如柔雪,如柳絮,如花香,正是一曲《鸽子情缘》。
雪儿站在越荡越慢的明月上静静的望着,听着,突然拔出神剑随着琴声舞起《玉女剑法》,间缓剑慢,声急势剧,二者配合在一起,可谓天衣无缝。
月光下,雪地上,树阴里,一朵青云伏地,一条白龙翻飞,此动听之音,此优美之景,简直沁人心脾,洞人心弦,令人不得不醉,一曲终了,雪儿立即收式停身,跑至任冰身前笑问道,“快说,你的月亮船是从哪里偷来的?”
任冰故作不知,“也许是听到你的召唤,从树上长出来的吧。”
“好哇,”雪儿一笑,又道,“那你再让他长一个你出来,好不好?”
“贪得无厌,”任冰站起身,“有一个我你还不满足?”
“哈哈……”二人仰天大笑,震颤了整座山脉,突然雪儿却又大哭起来,任冰将其轻揽入怀,道,“没事了,一切不幸都已过去,今天是你重生的日子,你是月亮船里走出来的仙子,放开些,飞吧。”
如此过得片刻,雪儿抹一把眼泪从任冰怀中立起身,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显是困意已浓。任冰见状忙道,“小雪,回去睡觉吧,明早我来接你。”
雪儿点点头,道一声“晚安”便向山下走去,任冰上前拉住她的手,又笑道,“祝你今晚做个好梦,梦到成为我的新娘。”
雪儿闻言脸上微红,向其一吐舌头,快步奔下山去。
“哎,小心点儿!”任冰忙提醒道,笑着,他突然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一双利目正盯着自己,心中知道那一定是凌锋,但他没有回头,只一笑,便也下山而去。
第二日一早,任冰便驰马奔来,后面还紧跟着一匹,那是为雪儿准备的坐骑。
雪儿听得马蹄声,立即从房中奔了出来,急跨几步飞身跳上马背,拉马围任冰转得几圈,笑道,“好痛快,好舒服哇,我好久没有骑马了。”
“路上我们来赛马,好不好?”任冰兴致也是很高,笑问道。
“好哇,不过你一定会输的。”雪儿自信道。
“哎,那可不一定。”任冰当然不会同意她的说法,忙驳道。
此时凌锋从屋中走了出来,面无表情,任冰忙下马向其拱手道,“战国帮主若是不忙,何不同上汴京,游览一番?”
凌锋见问也拱手还礼道,“在下正有此意。”
“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吧。”
“且慢,”凌锋叫住,又一挥手,便有人牵过一辆马车,“小师妹,整日里风吹日晒的,你还是坐进车里比较舒服一点儿。”雪儿闻言,小嘴已噘了起来,不由得望向任冰,任冰忙笑道,“是啊,小雪,还是战国帮主想的周到,坐在车里总会比马上舒服些。”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凌锋已走至马前,伸开双臂,雪儿知他是为自己好,不忍拂他美意,任由他抱自己下马,钻入马车里,凌锋也跨上一骑,三人出岛而去。
一路之上,凌锋寸步不离的守护在马车旁边,任冰无奈,毕竟他二人师兄妹一场,又即将结为夫妇,心中不免闷极。
半月过后,三人来到京城丞相府门前,此府院墙高矗,红砖做基,绿瓦为顶,高高的门檐,挑着五个火红的灯笼,更晕宏伟喜庆,朱漆大门紧闭,两旁金狮守护,更添威严。
任冰对雪儿笑道,“小雪,令兄之事还得慢慢的办,不如先在寒舍住上几日,如何?”
雪儿半惊半喜道,“这就是你家了,一定很好玩。”说完飞身骑在了狮身上,双手轻拍其头笑喊着,“驾,驾。”
任冰笑望着又转向凌锋道,“战国帮主意下如何?”
“江湖中人,粗俗不堪,还是不去府上打扰为是,任捕头有了消息再派人通知我们吧。”
任冰闻言又回望一眼雪儿,道,“这样也好。”
凌锋走至狮前对雪儿笑道,“小师妹,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我们先找家客店住下。”
雪儿闻言一跃落地,问道,“为什么,不住他家了么?”
“叨扰丞相府怎么好意思,我们在客店等消息不也一样?”凌锋说着与雪儿走至任冰面前,又对其说道,“在下告辞。”
“邻街的‘甲天下’住来还算舒适,不如我带二位过去?”任冰笑道。
“不必麻烦,告辞。”凌锋又道。
“改日我们再来你家玩啊。”雪儿笑着说。
“好哇,随时恭候二位大驾。”任冰也笑道,望二人离去这才回身进府。
“刘捕快两日前便即抵京,这么重要的人犯你怎么倒没有亲自押送回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负得了这个责任么?”任汉文见儿子如此晚归,没好气道。
“是,儿子知错了。”任冰忙低头轻声道。
“每次挨训都是服服贴贴的很,可一到了办事就全忘了!唉,要我说你什么好!”任汉文面对这个儿子,真是无可奈何。
“爹,那您什么都别说,听儿子说。”任冰笑道,“不知爹可知道皇上要对金彪等人如何处置?”
“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还会有什么好下场,自然是凌迟处死。”
“什么时候?”
“待刑部审理清楚之后。”
任冰心中明白审理此类案件也不过几日这事,忙又问道,“皇上很生气么?”
任汉文一愣,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爹,金彪之子金阿貂对其父叛乱一事是一点不知,如今却要牵连受死,岂不是可惜了么?”任冰试探性说道,双目紧盯任汉文不动。
任汉文闻言吃惊的望着任冰不发一言,突的拍案道,“混帐,你身为六扇门总捕头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今日他是不知,他若知道,你又敢说他是反是从?况且古来律法如此,你倒要来个知法犯法,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
任冰忙道,“爹莫生气,孩儿只是想知道若是向皇上求情,他老人家会不会答应。”
“你敢!”任汉文大声道,“自古皇帝最习忌讳叛乱反上之事,是以凡是此类犯罪,诛连最广,多是灭九族,你是他什么人,要替叛贼嫡亲之子求情,闹不好不但你性命不保,全家老小也会跟着丧命!”
“爹,你不能……”任冰心中当然明白此点,但为了雪儿,此险不得不冒啊,又欲进言。
“不用说了,”任汉文立即喝住,又大声道,“来人!”六个家丁快步走进,“老爷有何吩咐?”
“让少爷好好休息,不准他出门一步,否则唯你们是问!”任汉文厉声说完便拂袖而去,显是真的动气,任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道,“这下全完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他不见了。”任汉文正坐于书房看书,闻声便见一人跌跌撞撞的奔进,气喘吁吁的说。
“我不是叫你们看好他么?”任汉文心中一惊,大声道。
“少爷说他要睡觉,不要别人打扰,小的们见他躺好之后便在门口守着,谁知再去送饭之时,少爷已经不在了。”
“混帐东西,快,快备轿入宫!”任汉文说着,急奔出去。
“任汉文觐见!”一声令后,任汉文快步走入皇上书房,正见任冰从内走出,“你……”
@奇@“任丞相好。”任冰向其拱手笑道,大踏步迈了进去。
@书@任汉文见皇上背桌而坐,陈公公立在一旁却是不停得抹着脸上的汗水,忙跪下叩头道,“臣任汉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却不闻皇上有何指示,叫中更是惶然。
“哈哈……”皇上突然大笑起来,回身道,“老任呐,你这个宝贝儿子可真是厉害啊,你怎么这会子才来?”
“是,是。”任汉文忙又连叩几个头,急道,“臣教子无方,望皇上念在犬子年幼无知的份上,还请恕罪。”
“哈哈……哎,怎么还跪着,快快平身吧。”皇上这时才想起要任汉文起身。
“谢皇上。”任汉文站起身,脸上已是冷汗直冒,他这才明白陈公公刚才为何是满头大汗了。
“你贵安吧。”皇上说着已起身步入内室。“恭送圣上。”任汉文俯身低头道,待其不见便又身陈公公道,“陈公公,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任丞相,不是奴才多嘴,“陈公公说着走至其身前道,”贵府公子可千万别再轻易试探皇上的耐性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多谢公公提醒。“任汉文忙笑道。
此时任冰正立于牢房之外,见凌锋与雪儿齐步走来,忙迎了上去,雪儿也跑上来,问道,“大哥在哪儿?”
“在里面。”任冰答道,又望向凌锋,“战国帮主……”话到嘴边却未说出口。
雪儿见状忙道,“大师哥,你在外面等一下好么?”凌锋闻言一愣,继而点头道,“好吧。”
“我们进去吧。”雪儿拉住任冰手臂向内走去,边走边道,“没想到阿貂居然会是我的亲哥哥,你不知道,以前我都是叫他小弟的。”
“你这么霸道,一定老是欺负你的大哥喽?”任冰笑道。
“我哪有!”雪儿急道,突又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没少让他受气,总是对他呼来喝去的,说他是小孩子不懂事,没想到他摇身一变竟成了我的大哥,唉,我以后一定会对他好一点的。”又望向任冰笑问道,“你说待会儿他要是突然听我叫他大哥会不会惊得不知所措啊?”
“也许吧。”任冰说着已来至牢门前,雪儿又道,“突然唤小阿貂做大哥,还真有些叫不出口呢。”说着抬眼间突见任冰与牢头都已愣在那里,便也忙向评牢内望去,只见一人仰躺于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人已不能动弹,显是早已死了,此人正是金阿貂。
“快开门。”任冰说道,牢头忙拿出钥匙开了门。
雪儿一头撞了进去,跪扑至阿貂身前,大哭道,“阿貂,阿貂,你怎么这么傻,你不会死的,我来救你了,你醒醒啊,阿貂,你还有一百年好活,你还要做我大哥……”立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任冰也万料不到阿貂竟然会自杀,见雪儿如此伤心自己更是愧疚难当,不觉低下头去,见其手中握有一纸,忙伸手拿过打开来看,牢里顿时便亮丽起来,原来正是那幅雪儿的全身画像,旁书一词:
玲珑剔透笑永留,顽皮消全愁。千里忽重逢,卖身葬兄,又受佳人逗。
双翼飞落仙境后,有喜心中透。莫道不动情?风拂秀发,难抵仙姝诱。
任冰看过心中也不禁一颤:原来金阿貂与雪儿也曾……想着忙将此卷递与雪儿,轻声道,“叫声大哥吧。”
雪儿接过画纸看图观词,沉默片刻突的拉任冰起身,双手紧握成拳,连捣其胸又哭道,“是你害死了大哥,是你害了他,你,你赔我大哥,赔我……”又是痛哭失声。
任冰将雪儿拥入怀中,心中也是痛不欲生,他懂得雪儿的心情,他知道雪儿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实在受不了大喜大悲的冲击,自己只有做她的依靠,做她发泄的对象了。
不知何时,凌锋已来至二人身侧,伸手将雪儿揽入怀中,轻抚其头,劝慰道,“小师妹,别伤心了,金阿貂本是有毒之身,他自行了断反而不用再受毒攻之苦,是一种解脱啊。”
人在伤心时或是需要安慰,或是需要安静,但千万不可能拿安慰来打乱安静,那其实是很令人讨厌的。雪儿抬起一双泪眼向其逼视道,“你是说他本就该死?!”说完挣脱其手,奔了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师妹……”凌锋闻言很是吃惊,忙追出去叫道。
任冰也追了出去,但他马上明白自己已没有资格了,小雪已不再需要了。
四月初,夏意初露,燕雀云集,百花斗艳,长亭里一双人影,一红一黄,对立而视,沉默不语。长亭外,一辆马车,一个人正翘首南望,等待着。“哎呀,任兄”雪儿突然笑道,走至柱台边坐下,又说,“我们这样看着已足足一个时辰啦,你怎么也不累啊。”任冰却深情道,“美女当前,哪里还会觉得累?”
雪儿一笑,望一眼不远处的大师哥,起身道,“说正经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谢谢你多日来对我的关心的照顾,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说完转身欲走,手却被任冰拉住,这才又回身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有东西送给我不成?拿来吧。”说着已平摊左手于其胸前,仍是嘻笑着。
不想任冰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又满眼含情的说,“小雪,我要把双眼送给你。”
雪儿听后大吃一惊,拍拍其头笑道,“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疯了?”
“自从见到你,我就不曾好过。”任冰仍是认真的说,“我要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看到你。”
“哇,”雪儿也故作深情无比道,“我好感动哦!哈哈……”简直可以酸掉人牙,说完自己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说真的,我倒真有件宝贝要给你。”任冰说着双掌交拍,三声响过,突有一片黑云飘至眼前。“黑加白?”雪儿大叫一声扑上前去,将马头抚摸个不停,喜道,“老伙计,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黑加白”也长嘶几声,显得异常欣喜。
雪儿突又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他还给我?”
任冰不明所以,只问道,“难道你不想要回老伙计么?”
雪儿默默的点点头,道,“是,这些日子以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打扰了。”说完理欲拉马离去,任冰听出其话里有话,忙拉住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把他还给我就是为了减少麻烦,除去累赘,不留一丁点儿我的东西在身边,眼不见,心不烦么?!”雪儿居然脸已气得变色,厉声道。
“你……”任冰实在搞不懂她到底发的哪门子脾气,拽住缰绳道,“好,我留下!”突又将雪儿狠命的搂入怀中说,“小雪,你是我的最爱,我一定要亲自将你接回来。”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已心满意足。”雪儿说完抽身飞至凌锋身侧,转身望一眼任冰与“黑加白”又回身拽住凌锋手臂离去,在回头的一刹那,一滴泪水在其脸颊滑过。
任冰猛捶一下石柱,大声道,“我一定要娶到你!”眼中分明也在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第三十章 任尔东西南北风
雪儿带着亲爹,师父和大哥的骨灰直奔江陵金府,将其安葬之后这才赶回冰岛。
一样的家,不一样的感觉,突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小姐,大喜日子定在下月初二,成亲之后便要与帮主好好生活,不要再那么任性,时不时的便耍些小姐脾气,道上难闯的很,没什么事最好还是待在家里……”赵靖对雪儿语重心长道,眼中充满怜爱。
“哎呀,赵靖叔,你看我都长这么大了,这些道理早就明白了,不必再麻烦您老人家了。”雪儿笑着打断他的话,显是已听得腻烦。
“既然小姐都已清楚,老夫也就不用多费唇舌了,望小姐切记‘以和为贵’这句话,舒心的生活。”赵靖又正色道。
“是,小女子一定时刻谨记赵靖叔的教诲!”雪儿故作正经拱手道。
“好,那小姐早些歇息吧。”赵靖说完迈腿走了出去。
“小女子恭送赵靖叔。”雪儿作揖说道,悄悄的关上房门,嘴上嘀咕道,“真是个老顽固,就你罗唆,顾虑这个,担心那个的,什么都不想,岂不是活得更自在?”正说着,突听有人敲门,其忙坐至桌边,这才开口道,“请进。”
一人推门走进,正是凌锋,雪儿抬头望其笑道,“大师哥。”
“嗯,”凌锋轻点其头,也走至桌前坐下,轻声道,“小师妹,我有一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干嘛神秘兮兮的,”雪儿笑道,“什么事,你说吧。”
凌锋低头抬头间,这才将话从嘴里挤了出来,“你做无情之时杀人无数,我想要你明日随我前去各大门派赔礼道歉。”
“为什么?”雪儿闻言大惊,跳了起来,叫道,“那又不是我的错,我不管!”
凌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