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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把她扔在这?”
“不,小人的意思是不妨就再多留个两三天,待她情况稍微稳定些再回府,毕竟医馆的大夫都随将军征战过沙场,有经验,也见多了这种血腥的场面,真有个紧急情况也好应付。”
霍平江听听也觉得有道理,但想起武月又犹豫了,“就算医馆的大夫能救她,只怕武月也不肯放过她。”
“这个还请侯爷放心,我听霍青说了,将军这次因为武月重伤了侯爷府里的人,极为震怒,已经将武姑娘狠狠斥责了一顿关在她自己园子里了,说要直到侯爷息怒为止呢。”
“哼,”霍平江嗤之以鼻,“他哪里是要我息怒,他是自有计划罢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过几日再接洛薰回去。我看医馆这边人手不多,先从府里调名侍女过来伺候着吧。”
“侯爷深虑,霍良带洛薰谢谢侯爷。”霍良赶忙答应着,陪霍平江匆匆走了。
屋里重又归于平静,直到好久都再没有一点声音了,洛薰才偷偷把眼睛睁开,全身已经大汗淋漓。
刚才的话,她一点没漏全听了个仔细。
好奇怪的一对兄弟啊,洛薰想,坊间传言都说霍平江颇为畏惧霍破城,但为什么她却有种感觉,是霍破城对霍平江有所忌惮呢?
霍平江语出激烈,霍破城则有意躲避,还有霍平江那句欲言又止的为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满脑子的疑问令洛薰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看着空空的房顶。她让自己努力地去思考,也借以分散身体上的痛楚。
她已经等不及回到候府了,后天,也许是大后天,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空间配药,她真得也受不了这些医馆的渣方子了,她现在好想来只吗啡!
第14章 审问
第二天晌午,洛薰才对外正式“醒来”。
侯府来的侍女正在打瞌睡,还是将军府那个一直守着她的侍女发现了,一溜小跑去叫人,没一会,大夫,绿衣,还有霍青都来了。
两位大夫轮流给洛薰把了把脉,又察看了伤口的情况,然后凑到一边嘀咕。
“大夫,这伤情到底如何了?”霍青看他们半天也没嘀咕完,有点不耐烦。
两人对望一眼,还是年长些的一个说,“统领放心,这位姑娘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就是……”
“就是什么?”
洛薰在床上也竖起了耳朵,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
“大夫,有什么就快说,你这样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霍青是个急脾气,最烦这种卖关子的。
“大夫,莫非我姐姐还有别的顽疾?”绿衣也急了。
“非也,非也,”大夫赶紧摆手,“其实我们只是没想到这位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能这么快就醒来,觉得惊异而以。刚才把脉,发现脉象稳定平和,而且伤口也没有恶化的现象想来不日就可以回侯府去了。”
“姐姐,你真是好人有好报,福大命大呢!”绿衣高兴极了,走过来握住洛薰手的时候趁机冲她眨了眨眼睛。洛薰立刻明白了,霍破城已经找过她了,而她也照两人商量好的说了。
洛薰放了心,虚弱地冲绿衣笑了笑,她还真没觉得自己恢复得有多好,伤口还是一样的火辣辣的痛,身体还是一样虚弱无力,话也懒得说。不是她要装,实在是没有力气,她都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想着吃的,她就又瞟了一眼那碗早就冷掉的粥,头晕眼花的,连粥碗都看成了两个。
“姐姐莫不是想吃东西?”绿衣明白了她的意思。
洛薰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绿衣跳起来就往厨房跑,“我这就去给姐姐煮粥。”
“你有福了,”霍青看着绿衣的背影对洛薰说,“绿意煮得粥可是将军大人的亲点呢,有清神益气,强身健体的功效,可不是一般人喝的到。”
洛薰仍旧虚弱的笑笑,表示自己很感激,其实心里早哼了一声:切,我不知道谁知道!
见洛薰已经没有危险了,众人很快都散了去,霍良派来的那个侍女也回府去报告洛薰的情况了,只有将军府的侍女守着她。
午饭时间,绿衣端了粥来,亲手一勺一勺喂给她。
洛薰很想问问她被询问的情况,但一直有人在场,刚支开,侯府的侍女又回来了,说已经告诉了霍总管,霍总管还是觉得她应该在医馆多呆些日子,最多个三、五日吧,就会请示侯爷接她回府。
还有三、五日!洛薰暗暗叫苦,这霍良真把她当烫手山芋了,能扔开多久就扔开多久啊!
绿衣倒是很高兴的,“太好了姐姐,那这几日绿衣就天天给你煮粥,保你回府的时候跟原来一样!”
洛薰被她逗笑了,胸前一个深有三寸的剑伤,要是就凭曲枫丹就能在三、五天内活蹦乱跳,那她也不用回未来了,直接在这开个药铺,卖卖这种仙丹一样的东西等着名留青史好了。
不过绿衣这样一说,洛薰到是想到了,刚才大夫说她恢复得比预想快,是不是因为她从十五岁起就服食了空间中的某些灵药的缘故呢?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她对药典上所有的方子都好奇的不行,几乎哪个都想拿来试,本着神农尝百草的精神,把自己当成了小白鼠,试了很多成功、不成功的方子。所谓的体质不错想来也就是这两年调理出的吧?
洛薰虽然做了两次曲枫丸了,但自己还从未尝过,这次喝了绿衣的粥,才知道妙处所在。
曲枫丸本就清香无比,混合了将军府上等好米的米香,更加撩人食欲。一口下去,温软如玉;落入腹中,充盈温暖,身体里立刻就荡漾起一股暖流,顷刻间渗透进了每个毛孔。
洛薰的眼睛一亮,“妹妹,真的好好喝啊!难怪是将军的亲点。”
有旁人在,绿衣也不好多说,只是等洛薰喝完了,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你还笑我!洛薰不由掩嘴偷笑。
笑着笑着,洛薰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目光直直地看着门口。
绿衣和侍女们发现她神色有异,也看向门口,只一眼,个个神色惊慌地施礼,“婢女不知将军驾到,望将军恕罪!”
门口,霍破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双墨黑的眸子正静静地望着洛薰。
“起来吧。”霍破城看也没看地上的几个人,径直从他们身边过去,走到洛薰床边。
“霍青说你醒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不过半天,都能跟人说笑了。”
“将军,请恕婢女有伤在身,不能施礼。”洛薰心中有气,当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该来的终于来了,不过居然是霍破城亲自来,这倒是出乎洛薰的意料,她一个雍华楼来的小侍女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
哈,是了,当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这是牵涉擅入将军府的大事,更因为武月伤的其实他胞弟的面子,为了侯府,为了霍平江,他也不得不出面而已。
“你们都出去吧。”霍破城头也不回对绿衣几个说。
绿衣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违抗霍破城的命令,当下和另外两个侍女默默地出去戴上了门,临走看着洛薰,颇为忧虑的样子。
洛薰冲她淡淡一笑,算是安慰,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洛薰索性先发制人,“将军是要问婢女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园吧?”
“我其实更感兴趣一个受了剑伤的人是如何次日就能如此清醒的。”霍破城背着手,悠悠然地看着洛薰。
洛薰好像一拳打在个棉花包上,刚才那句大义凌然的问话顿时怎么想怎么像心中有鬼的托辞。
“这个……婢女也不知道……大概……是婢女小时劳作比较多,所以……”这问题完全不在洛薰的准备范围之内,说了个磕磕绊绊。
“原来是这样。给我看。”霍破城伸出手。
洛薰一愣,才明白霍破城是要看她的手。
难道霍破城还会看手相?
将军发话,洛薰当然不能不从命。一抬右手,却牵动了伤口,当时痛得差点掉下泪来。
但霍破城的手仍旧伸着,完全没有一点同情的样子,洛薰只好咬着牙,勉强伸了左手出去,至少牵动伤口的痛楚少些。
洛薰哆哆嗦嗦地伸过手去,指尖因为痛有些发颤。她的手很凉,所以更觉得霍破城的手热的发烫,暖暖地攥住了她的,温暖异常。
洛薰刚刚觉得很舒服,没想到霍破城突然将她的手一翻,掌心朝上瞄了一眼。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自小劳作却没有手茧的人。”
洛薰一惊,这才知道霍破城看手的真正目的。
太奸诈了!她立刻就想撤手,却被霍破城牢牢地抓住了。
“将军!”
“你身上似乎总有奇事发生,为什么。”霍破城这话像在问她,又像自问。
“将军说笑了。”
“我从来不说笑。”霍破城放开了她,“昨天你来将军府做什么?”
“我来找绿衣。”
“找绿衣做什么?”
“晚上侯府有场戏,我想问问她要不要去听。”
“你跟绿衣很熟吗?”
“算是吧,我第一次被武姑娘伤了的时候,是绿衣给我敷的药,后来就往来起来。我来侯府不久,认识的人并不多。”
“平日你经常来找绿衣吗?”
“不常来,我只是四夫人的侍女,出入侯府并不自由,更别说再进将军府,所以……”
“你上次来找绿衣是什么时候?”
这个洛薰早就想过了,所以很快说出了一个日期,是她求丁香带她一起过府的一次,当时丁香去找她的朋友,洛薰就去找了绿衣。
“已经十日之前的事情,你倒是想得极清楚。”霍破城说。
“只因婢女过府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每次都记得很清楚。”洛薰答得不慌不忙,其实心里暗恼,只想着缕顺了日子,却是说得太快了,反被霍破城抓了把柄。
不过霍破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绿衣可知道你来找她?”
“绿衣应该不知,只因婢女来也是一时起意,而且想着给绿衣一个惊喜,所以并不曾告诉她。”
“你进府后就去了绿衣的院子?”
“没有,婢女去了厨房,因为那个时候绿衣通常在厨房了。”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霍破城说完,洛薰心里咯噔一下,担心自己大概又说多了。
但是又不能不说。
“那昨日你在厨房可否见到绿衣?”
“回将军,没有。婢女到的时候绿衣并不在厨房,所以婢女就想去她的住处找她,这才误闯了将军的院子。婢女知错了。”洛薰一口气说完。
霍破城没有马上说话,顿了顿才说,“洛薰,你是个聪明人,可怎么也会说这么蠢的话。”
“婢女不知将军的意思。”洛薰低着头,早就不用故作惊慌了,明明就慌得不行。
“不知?”霍破城的声音好像寒冰一样弥漫开来,“如果你误闯的是霍青的住处,这个说法也算牵强,可你误闯的是后宅,而且误闯之后还不马上离去,居然隔窗偷窥。你到底意图何在?”
第15章 风言
“婢女没有啊!”洛薰争辩说。
“没有?那我再问你,你说昨日绿衣不在厨房,可我昨日已经问过绿衣,她那时一直都在厨房准备午膳,直到有人告诉她你出了事,她才匆匆赶到医馆,而那之前,她根本没见你找过她!”
“将军!婢女是冤枉的!将军不记得上一次了吗,武姑娘也是这样无故伤了婢女……”
“上一次?”霍破城冷笑一声,“上次的确是武月设计你,但现在想想,武月说的不无道理,侯府的侍从众多,怎么偏偏就抓到了你,而且这次又是你?未免太过巧合了吧!洛薰,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再不说,我就将你交给武月……”
“不要!将军,我说!我说!”洛薰急忙说,“将军说得是,其实,婢女这次的确没有去厨房找过绿衣,”洛薰战战兢兢的样子,“婢女也没有去绿衣的住处寻她,婢女……其实是想趁绿衣不在厨房的时候再进去。”
“为什么?”霍破城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这可不是他预料的答案。
“因为,婢女听说绿衣因为一味粥得了将军的赏赐,婢女就想……”洛薰咬住了唇,“将军有所不知,婢女出身贫寒,入雍华楼跟着四夫人的时间并不长,来侯府的时间也不长,婢女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并不得候爷和夫人的喜爱,所以婢女就想,如果也能跟绿衣一样煮得一手好粥,或许会得到候爷和夫人的另眼看待,但是绿衣虽然跟婢女熟识,却是不会将煮粥的方子告诉婢女,所以……”
“你想偷粥方?”霍破城眉峰一挑,半信半疑地看着洛薰。
“是。”洛薰将头垂得更低了,“所以婢女发现绿衣在厨房,就没进去,又怕被他人撞见,就躲到了一处树丛中,然后,婢女看到武姑娘拿着刀、剑走了过去。婢女就想,莫不是武姑娘在图谋什么事情,就跟了上去,就这样到了后园,婢女也没想到武姑娘是去找将军切磋武艺的。”
“你跟踪武月?”霍破城并不相信,将军府中哪个被武月责罚过的侍女、仆从再见她不是躲得远远的,何况一个被她重伤的人。除非……
“将军恕罪!婢女承认,婢女其实是有私心的,婢女当时是想能抓住武姑娘图谋的证据,好报当初的重伤之仇!”洛薰大声说。
霍破城一愣,没想到洛薰真得说出来了他想到的除非,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真得能有如此大的胆略吗?
“将军,”洛薰见霍破城沉思不语,欠了欠身说,“婢女知错了,婢女不该擅闯后园,更不该怀疑武姑娘,所以武姑娘就算杀了婢女,婢女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婢女大命不死,就还得在侯府中活下去,日后难免还得见到武姑娘,所以,只求将军不要将我今日说的告诉武姑娘,否则……只怕婢女就真得难逃一死了!”
霍破城仍旧没说话,但他知道,洛薰的话说中了一点,武月的确是杀机过重了,如果一味纵容,不知以后会闹出什么事来。
“婢女还有一件事想求将军。”洛薰又欠了欠身,一而再,再而三,终是牵动了伤口,胸前的衣襟渗出斑斑血迹。
霍破城看了她一眼,似有不悦,在她又想欠身时,伸指在她肩头一按,就将洛薰又按回了榻上。
“说。”霍破城命令道。
“婢女昨日来府的真正目的,求将军也不要告诉绿衣,婢女只有绿衣一个朋友,婢女宁愿没有粥方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这话说完,霍破城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瞧了半天,以至洛薰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懂,自己好像没说英语吧?
刚想解释,霍破城说话了,“你身上果然总有奇事发生。”说完拂袖而去。
这算是答应了吗?洛薰纳闷,不过答应打不答应都无所谓,反正这都是她跟绿衣商量好的。
应付了霍破城,洛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衣襟上斑斑血迹,还有伤口处撕裂般的痛。
刚才面对霍破城的时候她太紧张了,竟然连痛都没有感觉到!
洛薰龇牙咧嘴地躺下,突然想起了刚才霍破城在她肩头的轻轻一指,难道竟是怕她伤口裂开吗?
仔细想了想,洛薰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指望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怜香惜玉,还不如指望她能赶快进到空间更实际些!
五日之后,洛薰被送回了侯府。
虽然绿衣日日给她做药粥,令她的气力恢复不少,但回侯府的那天,她的行动还是不便,不得不被两个人侍从抬了回去。
按霍良的意思,她最好再住上个四、五日,至少也等能下地的时候,但就算洛薰等得及,绿衣的曲枫丸也等不及了。这几日,要煮霍破城和洛薰的粥,上次给绿衣的曲枫丸已经所剩无几,洛薰再不回去,很快就会断货了,到时候,绿衣怕是就有**烦了。
好在霍良总还是要听霍平江的,霍平江说候府的侍女,就算是病了,也不能长久地住在霍破城的医馆里,到好像他候府没有人懂医一样,于是一拍桌子,洛薰才算是按时回了凝香苑。
洛薰在凝香苑自己的屋子刚躺下,翩然就进来了。
洛薰看见她就是一皱眉,心里刚想真是没一刻清静日子,就看到翩然身后竟然是云凝。
“夫人!”礼数在那里,她只好强撑着起身。
“快别起来了。”没想到云凝抢先一步过来,将她又按回床榻之上,淡淡一笑,“受了伤就不要强撑,否则坏了身子候爷可要怪我的。”
洛薰一愣,这跟霍平江有什么关系?再看翩然,难得的老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看也不看她。
云凝看出她的茫然,“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些日子不在,侯爷担心的不得了,每日跟霍良问起你的情况。昨日,还特地命翩然打扫了你的房间,就等着你回来好好养伤呢。”
这是卖的哪壶药?洛薰心说,嘴里却还要说,“洛薰劳侯爷、夫人费心了。”
云凝唇角一扬,露出一抹惊艳动人的笑,“怎么会费心,一点都不费心。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见你无恙也就安心了,这些日子,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翩然,其他的事情,还是等你全好了再从长计议吧。”
说完,云凝走了,留下翩然戳在门口,看也不看她。
从长计议?洛薰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话中有话。
“翩然姐姐。翩然姐姐?”她决定从翩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