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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叶云水笑着道:“自个儿的方子做的,爱吃回头给你带点儿。”那点心是用羊奶和的面,这吃法也是叶云水才这么做。
冬晚晴也是个好事儿的性子,“你是打算把那女人给世子爷收了?还是送了太子妃做人情?”
“太子妃为人如何?从未打过交道。”叶云水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多扫听一番。
冬晚晴也不吝,二话不说就给叶云水说起孟玉欣,“她是皇后的表侄女,我跟她并不熟,瞧着没什么脾气,只是逢年过节的在宫里见过,不过有上面那位教着……”冬晚晴竖了根手指头,叹气的道:“难说哦!”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有皇后在上面压着,这位太子妃多数只是个傀儡的架子而已。
“没准这事儿是太子爷让她出面要的人……”叶云水这般猜测的喃喃,冬晚晴连忙点头,“你说的这个很有可能,孟玉欣为人很懦弱,旁日里太子爷说什么她听什么。”
叶云水撇了撇嘴角,“这个人我是不能给出去的。”
这回换冬晚晴瞪了眼睛,“听说那乐裳美若天仙,你就真要给世子爷收了房?”
叶云水眼睛一转,“你等着瞧就是了!”
冬晚晴有些讪讪的道:“居然还卖个关子!”
叶云水笑了笑,又问起她周灵珊的事,显然冬晚晴也是知道的,满脸全是气恼之色,“那曹梦逸简直就不是个东西!养小妾不说还给灵珊脸色看,那小妾也是嚣张的紧,就灵珊那性子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被他给拿住了!”
“我却是没见过曹梦逸,当初迎亲的时候没到跟前凑合。”叶云水也是叹气,“还真的很惦记着灵珊,可我这状况她不来我却是没法见她的!”
“下次我去看她时给你带个话!”冬晚晴仍不死心的央着,“你真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我怎么处置那个舞姬?”
叶云水坚决的摇头,“也就这一两日的事,不过恐怕你要被太子妃记恨上给我通风报信了!”
“我才不怕她!”冬晚晴又说起为太后筹备寿诞的各种新鲜事,二人倒是聊的热闹,叶云水侧面的打听了一下公候人家的礼都是什么,倒是知道了不少这些公候人家的私事。
留冬晚晴用了饭才送她走,秦穆戎送走了沈无名也到了“水清苑”,叶云水凑了跟前把冬晚晴与她说的话给秦穆戎从头学了,“……定是太子殿下后悔了想要了乐裳回去……婢妾可不打算给!”
似是沈无名也与秦穆戎提起这个事,秦穆戎淡然的看着她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叶云水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这事儿得爷帮忙,婢妾打算让太子殿下看得见吃不着!”
第二百二十一章 恶心
与秦穆戎商议完。叶云水则是遣人把乐裳叫了来。
乐裳这些日子几次三番的想见叶云水都被她拒绝了,这次得了她的召唤特意的收拾了一番。
看到乐裳,叶云水心底还真有些唏嘘不已,漂亮的人与高傲的性子都集于同一个人身上并没有错,错的却是她的命,对她实在是太不公。
乐裳给叶云水行了礼,“奴婢给叶主子请安。”
叶云水把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青禾和花儿,乐裳见这架势脸上不免多了一份紧张的神色。
“太子妃托人送了口信来,想要了你去伺候太子殿下,你自个儿可有什么想法?”叶云水这般开门见山的说,却是把乐裳吓了一跳,目光直视叶云水,却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的情绪。
许是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乐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都没回话,可不时的颤抖表现着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本是想留着你将来伺候世子爷的,可如今却是不成了,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商议着给你选一条最合适的路。”叶云水说完,目光则是看着乐裳。她猛然一震,立即双腿跪地,“求叶主子恩典,您放了奴婢走吧!奴婢求您了,奴婢不想进宫,也不想攀附权贵,只想要一份自丵由!求叶主子成全!”
“我无法满足你这个愿望。”叶云水瞧着她,“我没你想的那么良善,所以你不要报那些无谓的希望,你和我之间可能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易,我可以尽自己所能为你选一条合适你走的路,并且给予你一些帮助。”
乐裳的脸色惊慌失措,痛不欲生的掉了眼泪“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自丵由,你的美貌成就了你的傲气,却也给你带来不幸,乐裳,就算我允你出了这个门,你觉得你活得下去吗?你何苦逼着自己去苦求那奢望中的自丵由?”叶云水叹气的道:“我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我同样无法给你。”
乐裳满眼是泪,捂着脸哭了半晌,叶云水只给了她一个手帕,让她自个儿想明白,半晌,乐裳才缓缓的开口:“奴婢一切都听叶主子的。”
“你进宫的事是推不掉的,不过以什么身份进去,我却可以给你些建议。”叶云水语气很冷漠的道:“我为你选的可能是一条不好走的路,前面可能是荆棘深渊。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但总好过你被太子妃带走,成为她夺太子宠爱的工具,我不否认我是在利用你,但我会给你一个平等交易的权利。”
乐裳漠然的点头,“请叶主子吩咐,奴婢一定不辜负您的心意。”
叶云水朝着花儿点了点头,花儿和青禾全都退了出去,留下叶云水与乐裳二人单独谈了两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二人谈的是什么,只是乐裳从屋子里出来时,脸上是一片决绝之色第二日一早,乐裳盛装打扮,一身俏丽的杏色袄裙,配着鸟羽绒毛制成的鬓花,脸上不施半点儿脂粉,就似是天上的仙子一般傲然于尘。
叶云水仔细的打量一番,便是道:“时候不早,别让世子爷等久了!我送你!”
乐裳点了头便上了轿子。
叶云水特意坐了软辇送了乐裳到二门,让花儿把包袱给了她,“昨儿交代的你都记清楚了?有事边寻了那位黄公公来捎个信,我自会想办法帮你。”
乐裳挂了脸上的面纱,最后一次叩拜了叶云水。“谢叶主子恩典。”
叶云水没有再说,让人送了她到二门,直接送上了马车。
乐裳临上车时看了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秦穆戎,失落的钻进了马车,一路随着他进宫而去下晌的功夫,叶云水左盼右盼的等着秦穆戎来回信。
终于在门口瞧见他那魁梧的身影进了来,亟不可待的上前迎了两步,“爷,事情怎么样?”
秦穆戎拽了她进屋,冷哼的道:“旁日里可没见你这么殷勤的到门口迎爷!”
叶云水拽了他的袖子一个劲儿的摇着,“婢妾这是怕爷半路上反悔,再把乐裳领回来,那婢妾岂不是颜面扫地?”
秦穆戎明知她口是心非,狠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送去了,太后一眼就相中了,直接叫了皇后娘娘过去,封了个良人,留了身边先教规矩!”
叶云水抿着嘴,一双弯弯的月牙眼全是坏笑,“不知太子殿下发现他中意的女人成了后母会如何……”
秦穆戎敲了她的脑袋,“也就你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不过送走也好,免得耽搁了她的前程。”
“您不是怕耽搁乐裳的前程,而是怕一时把持不住被迷住!”叶云水嘟着嘴道:“那么漂亮的人儿,送走了还怪舍不得的!”
瞧见秦穆戎的眉毛又要立起来,叶云水立即转了话题,“太后可有话责骂婢妾?”
“说了,让你好生伺候爷!”秦穆戎说着。那一双大手不老实的在叶云水的后背上乱摸,更是躺了榻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手扶着秦穆戎坚实的胸膛,她才能保持着自己的平稳,可这姿势过于暧昧,叶云水满脸羞红,“爷浑说,太后她老人家才不会说这话!”
秦穆戎侧着头看她,“那你觉得太后会说什么?”
“定是骂婢妾多管闲事,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如若孩子有什么闪失第一个要降罪的就是婢妾,生不出儿子来婢妾就是罪人!”
“知道的还挺清楚?那还愣是要送人进去?”秦穆戎抓着她的小手,她却能感觉到他常年握马缰的茧子,翻过他的手仔细的摩挲着,嘴上却是道:“我这人心眼儿坏,看到人家不舒坦心里就美得很!”
秦穆戎一把拦过她的腰,拽到她贴上自个儿的胸膛,“旁人都说你良善性子,少有的贤良淑德,却不知你有这么个坏心眼儿的!”
叶云水轻啄着他的鼻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教别人学好,好方便自个儿使坏呗!”
秦穆戎安抚的摸着她的头发。语调逐渐温柔,“爷喜欢看你犯坏!”
二人正腻歪着,门口则传来了花儿的回禀,“禀世子爷、叶主子的话,小公爷到了前院!”
秦穆戎的脸上闪过一丝恼色,叶云水却趴在他身上“咯咯”的笑,她明显感觉到秦穆戎浑身的**在燃烧,却被这一声回禀给彻底的熄灭,不过祁善那一双桃花眼恐是要倒霉了。
二人起身整理下衣装,秦穆戎去了前院,叶云水也准备一番等着秦穆戎送信来。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秦穆戎便派人来接叶云水到二门的花厅,他和祁善正在那里吃茶。
叶云水与祁善见了礼,“小公爷怎么忽然来了?之前也没给个消息。”
“我这是到您这来躲清净了,如今国公府天天人来人往,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办什么喜事呢!”祁善眯着那双桃花眼笑着吃茶。
叶云水转眼看到秦穆戎,就看到了他黑沉的脸,显然是为他扰了二人清净而满心的恼意。
祁善可没那个自觉,嘴上更是说起最近卖药膳阁干股的事了,“这群王八蛋,真是孙子,愣是想把药膳阁的方子分成十股里一起算银子,愣逼着弟弟做那不义之人,方子如今我全都收起来了,一百张方子一个不少,全都搁了这盒子里,小嫂您收好!”
叶云水没想到祁善是来送方子的,其实更是来寻她的底的。
“这事儿正想找小公爷说来着,这四家追着您买干股的都是哪四家?”叶云水不由得要往深了想一分。
“忠勇伯府、孝义侯府、陆郡王府,还有一个是奉国公府。”祁善掰着手指头数道。
秦穆戎在一旁插话,“孝义侯是淑妃的娘家,陆郡王是六皇子的封号,母妃是惠妃,奉国公府是皇后的外家。”
这话却是把这四家的背景说给叶云水听,这却也正是叶云水想问的,不过瞧着秦穆戎和祁善二人的脸色,这四家没有一家与这二人是交好的。
“小嫂怎么想的尽管说,若真出了茬子也不吝这四家人。”祁善听了她问话,便知她是怕祁善和秦穆戎是否在其中有利益瓜葛。
祁善这话却是给叶云水交了底,叶云水瞧了眼秦穆戎,见他脸上没什么特意的指示,则是言道:“小公爷把这方子都收回去,就掺和进干股里全卖了!”
“为何?”祁善皱了眉不解的问道。
秦穆戎看着他,“我自有打算,你就照着云水的意思做吧。”
叶云水和祁善二人脸上都是一愣,却没想到秦穆戎当众叫她的名字云水……他何以当着外人表亲昵?叶云水倒是很乐意他这般称呼,不过秦穆戎这做法在这个时代却是很不合常态了!
祁善迅速恢复常态。“那就听二哥和小嫂的,太后寿诞之前便把这事儿落实了!”
叶云水把那装着方子的盒子推向祁善,祁善讪讪的收了回去,目光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失落:今天去医院刚回来,大家先看着,后续更新陆续发!特殊情况,请大家原谅个!
第二百二十二章 寿诞
十日一晃而过,太后的寿诞这一日。叶云水天还未亮就已经起身装扮,穿上了亲王世子侧妃的正服,头饰、发冠全部按照规制佩戴,丝毫没有半点儿逾越的地方。
花儿本是执意要让叶云水在脸上扑些脂粉,却被叶云水很坚决的拒了,“……有了身子还是不涂这些个东西好,免得影响孩子健康!”
“您的脸色太白了……”花儿又坚持了两句,可看叶云水半点儿意思都未有,也只得尽量为其挽个郑重又舒适的发髻,心里只感叹她这时候不知打扮一番被旁的夫人们比了下去。
今儿叶云水要跟着王侧妃、冯侧妃、韦氏、丁氏、夏氏一起进宫,昨晚秦穆戎特意嘱咐她务必要保护好自个儿的身子,但凡是有丝毫觉得累的,立马喊人过来抬她休息,不过太后寿诞是要按品级序齿排位,她却不知自个儿身旁站的都是什么人,进了宫又不能带着丫鬟婆子的,只得自个儿照顾自个儿了,好在还有夏氏陪同,否则叶云水还真有些心里没底。
收拾妥当之后,叶云水便坐上软辇到门口准备换上王府的马车。
太后寿诞,整个王府的主子们全都出行。各院子都留下管事嬷嬷和侍妾主事,叶云水则把院子里的事交给了沈氏,米氏的脸色讪讪颇有些不情愿,而小米氏听了后没什么大精神,好似全都与其无关一般。
乘着软辇到了王府二门,叶云水再一次看到了庄亲王爷的身影,昨儿晚间他才到王府,一路加急骑马而归,就是为了赶上太后的寿诞。
这是叶云水自入王府以来第二次见到这位传说中叱诧风云的大月国第一猛将庄亲王爷,或许从一位大月国的百姓角度看,他是一位好王爷,可受万人敬仰的功臣,可从一个儿媳的角度来看待,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甚至可以说很不合格。
上前行了礼,庄亲王爷那一双锐利的双眼扫了她几眼,点头算是受了礼,王侧妃在一旁虚情假意的道:“可是都收拾妥当了?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比王府内所有人都金贵着,可是千万要保护好自个儿,太后她老人家宅心仁厚,稍微失点儿规矩也不会怪罪于你,可记住了?”
叶云水瞧着王侧妃那一张充满了慈爱、关切的脸,心里不由得一哆嗦,这老虏婆可真是个影婆级的人物,脸变得比飓风都快上几分!
“谢过王爷、侧母妃关心,为太后她老人家拜寿是婢妾的心愿。婢妾一定保护好自个儿的身子,绝对不给王爷和侧母妃添乱!”甜话谁都会说,叶云水张口就来。
王侧妃笑着道:“知你是个明事理的!”
“谢侧母妃夸奖!”叶云水露出最甜的笑给王侧妃福了福,庄亲王爷略是点了点头,骑上马到了马车队伍最前方而去。
庄亲王爷都走了,王侧妃和叶云水也没有那番做戏的瘾,二人也未打招呼,各自转头朝着顺位的马车而去。
路过韦氏的马车,秦慕云的长媳带着嫡女过来与叶云水行礼,这是叶云水第二次见到她,旁日在府中对她都没什么印象,不过看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便知旁日里被韦氏拿捏的够呛,叶云水也没那么好心掺和韦氏院子里的事,只是含笑全了礼数便罢。
女眷们坐的马车后拉了有十几个大号的箱子,都是王府为太后送的寿礼,大夫人韦氏特意过来与叶云水嘘寒问暖了一番,目光不时的瞄着她的肚子,“这都三个月了,却是还没显怀……”
“多些大夫人关心,恐是婢妾最近胖了不显。”叶云水面子上带笑,可那笑容里却没有半分的真诚。
“旁日里可是要多用些吃食。不然生下的孩儿不康健,瞧着姝蕙似的多可怜!”韦氏虽是笑着说话,那话说的却是阴毒的。
叶云水则是还嘴道:“托大夫人的福气,婢妾肚子里的孩儿一定康健得很,而且婢妾也想到了法子治好姝蕙,生在王府的孩儿都是天之娇子,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生的?不过倒是大夫人这一房都是子嗣多,听说还要往后扩院子?可是如今的‘风雅居’住不下了?”
子嗣多是因为秦慕云和他的大儿子秦公木都是好色的,侍妾一个又一个的往屋子里拉,夏氏说那院子里的丫鬟除了姿色太差的之外,基本就没有没被这父子二人碰过的韦氏的脸色一僵,被这般揭短打脸她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夏氏这会儿则在一旁催促叶云水,“小嫂快些上车吧,瞧着世子爷正瞪您呢!”
叶云水扭头一看,的确看到骑在马上的秦穆戎那眉头紧皱在一起,似是不满她在下面站的时间太长了。
叶云水带着歉意的与韦氏笑了笑,由丫鬟们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动,庄亲王府大队人马往皇宫而去天色还未全亮,依旧能感觉到那清冷的夜的温度,一路上瞧瞧的撂了轿帘能看到那淡淡的雾月逐渐的消逝,清晨的薄雾逐渐的散去,露出那橙色的阳光,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叶云水的马车里则是垫了有三四层的羊皮褥子,甚是舒适暖和,掏出花儿特意为她缝的软垫儿捆了膝盖上,太后寿诞少不了要叩拜磕头,时间久了她却是受不得的。
这一路上遇见了十几个府邸的马车队伍,都是去宫里为太后拜寿的。太后见与不见是一回事,却是这五品以上官级的大大小小官员没有敢缺席的,不过遇见庄亲王府的车队全都停下让路,躬身请过,偶尔会有人上前与庄亲王爷攀谈两句,却也未多耽搁马车行进的时间,过了内城门,马车一路未停,一直驶进了皇宫之内这是叶云水第二次进宫,不过她依旧没能看成这皇宫大内的恢宏景色,宫门口那三五步便设有一名带刀侍卫,她是丝毫不敢撂起轿帘,这个时候违了规矩可是大罪。
安和宫前,女眷们依次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