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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水想处置米氏很容易,可她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回了屋子里,舅太太不知在跟夏氏说着什么,见叶云水进来,立即停了私谈,脸上带了笑的道:“叶主子真是忙的很,倒是我们打扰了……”
这么一会儿就变了客套了?叶云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夏氏,见她挺了挺腰板,显然对她这位二嫂也颇有不满。
“什么忙不忙的,四夫人来了就算再忙都能得空!”叶云水问着门口的丫鬟们,“把昨儿进宫太后赏的南边的果子拿来些,给舅太太和四夫人尝尝。”
“哟,这可怎么说的,可是沾了叶主子的福气了!”舅太太一听是太后赏赐的,脸上满是希翼惊诧的笑。
夏氏寒暄几句道:“小嫂如今怀着身子,哪能从你嘴里夺食?听四爷回去说你最近总是疲累的,不过食欲却不错。”
“是有些乏,这过几日就是王妃的大祭了,你倒是更忙的,说是初二就来人了,世子爷昨儿还吩咐着让我与你商量给女眷晚辈见面礼的事,你若是不忙,咱们好生商量一番。”叶云水看了一眼舅太太,“虽是回涅梁述职,等调任,可一时半会儿旨意也没那么快下,好歹是多年才能见上一次的,舅太太也不忙走,就留了这儿多陪陪四夫人,有这么好的兄嫂,我这眼里可都是羡慕的。”
舅太太连忙应是,心思里却想着刚才提的事,几次欲言又止还想再提。
叶云水话里带刺的道:“……您在涅梁有什么短的缺的,不称心意的直接与四夫人说就成,唉,她这小刁蛮性子就会跟我厉害,世子爷也偏颇她!”
夏氏嗤笑,“小嫂就会排揎我!”
叶云水看着舅太太含着半分笑,她的话很明白,这位舅太太越过夏氏直接求她和秦穆戎是不成的,她看的是夏氏的脸面,可不认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舅太太……舅太太如何不明?对夏氏的态度多了几分巴结,夏氏的腰板也硬气了,就见叶云水吩咐丫鬟张罗饭食。
饭毕,夏氏先遣人送了舅太太回去,她则是借口留下与叶云水商议着王妃母族来人的事……看着舅太太的轿子出了院子,夏氏才是叹口气,“真不知小嫂这嘴怎么长的,几句话就把她打发了,你可不知道我这二嫂有多难缠,我的头都疼死了!”
“那是你拉不下来这个脸面!”叶云水笑着揶揄她,“你要像我一样六亲不认的,还在乎这舅太太?”
“瞎说!小嫂是最讲情分的,这情儿我领了还不成!”夏氏用手摸着她的肚子,满脸的艳羡,“就我还没动静儿,唉……”
叶云水知这是她的心病,总觉得没个一男半女的,身份地位不稳,“这也不是急的事!”
夏氏苦笑着,二人谈起正事,老、中、幼三辈的礼都提前预备好了,这是除了王府规矩礼节之外,秦穆戎和秦慕瑾兄弟二人与王妃母族的私下赠予,二人也斟酌着各院子的银钱打点,虽是王府却也别显身份摆阔,免得引起旁人的反感。
二人合计完已经快傍晚了,往后只需列单子让人包了礼就成,这些活计都由叶云水吩咐墨云带着丫鬟们弄了,夏氏的人手如今都在修好的内宅里帮工忙不开。
夏氏临出门的时候,叶云水才言道:“你兄长的事世子爷已经应下了,至于怎么办回头自会跟四爷说,该端着的时候就端着,别帮人办事儿反倒矮人一截,哪儿那么多应当应分的。”
夏氏点头道:“也不与小嫂说那些客套话,在娘家我就性子软惯了,看见她我就想躲……”
“躲过这一个,再来一嫂子你怎么办?回头让人说你个厚此薄彼,你更是难堪,你可不是自个儿,不还有四爷呢么!”叶云水提点着夏氏,她这人总想的太浅,不知往后打算。
“小嫂说的对!回头这事儿我直接与我兄长说……”夏氏算是转过了弯来,叶云水笑着看她上轿离去,苦笑摇头。
对秦慕瑾和夏氏,叶云水仍保留了心思,秦慕瑾没有争世子位的意思,就怕夏氏娘家人撺掇着,夏氏又是个没主意的……她今儿办这事儿虽是给足了夏氏面子,却也是在告诉她和她的娘家人,秦穆戎和秦慕瑾兄弟情深,但不代表情薄了不会翻脸。
那位舅太太可是个狡猾的沾了毛能钻狐狸窝的,不会听不懂她的话。
又过了一日,秦穆戎给叶云水带了个消息。
明启帝正式下了旨意,祁善承镇国公爵位,没降等,依旧是国公爷,不过祁善往后不得入仕,不过国公府的家产颇丰,也全都落了祁善的名下。二日后老国公爷出大殡,然后再谈分家之事。
叶云水心里颇有酸楚,“出殡队伍路过咱们这儿吧?在门口搭个灵棚吧,不冲旁人,看太后、小公爷咱们也尽份心思送老国公爷一程,国公爷一薨,祁善那几个兄弟都不是省心的,分家时少不得你出面。”
秦穆戎点头,“这我都打点好了,有太后在,他们不敢造次,你放心就是。”
叶云水不再多言,又问起了周灵珊的夫婿曹梦逸,秦穆戎言道:“曹梦逸被打了二十板子由他老子领回去了,不过周家借此提出和离,曹家也点头了。”
“回头等府里的事忙完,婢妾去看看灵珊。”叶云水对周灵珊的状态很是惦记,“好歹姐妹一场,上一次太后寿诞也没说上两句话。”
“周夫人会来找你的,你等着就是了。”秦穆戎说出这话却让叶云水略显惊诧,不过转念一想,周灵珊与曹梦逸和离,与叶云水也脱不了干系,只等周夫人来时再商议了。
国公府出殡之日,秦穆戎与叶云水到门口送了一程,系上白孝,他们与镇国公府也是沾着亲的。
看着祁善的状态恢复些许,叶云水的一颗心也算放下,可是以往那双桃花眼中的光芒已不复存在,换上的是一层带着距离的冷漠。见着叶云水也在,祁善特意过来叩了头,叶云水触景生情留了眼泪,祁善嘴角牵了牵,转身阔步而去,带着前所未有的萧瑟和决绝……秦穆戎拥着叶云水的手紧了一分,待出殡队伍行走过去后陪着她回了“水清苑”。
几日一晃而过,转眼就已是八月初一,明日便是秦穆戎的两位舅父携家眷到来的日子。
叶云水这天一大早便起了身,收拾妥当后开始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洒扫收拾,那一盒又一盒的礼品分门别类的装好,其中一部分是给夏氏预备的,自是让人装好送了那院子去。
王府这一日连侍卫都多了一倍,显然是怕王妃大祭这前后的时日出些差错。
这些日子的王府是最苛刻的几日,对仆人们也格外严厉,各院子嬷嬷每日教一个时辰规矩,稍有差池犯错的则加倍重罚,几日下来,院子里的喧闹和嬉笑已是不见了踪影,各个都规规矩矩行事,生怕错上一星半点儿的挨了板子。
宋嬷嬷自也是得了这样的吩咐,好在叶云水不是那刻薄的,该罚的也罚,总不能旁的院子都罚就她这儿免了规矩,被人诟病,只是让执板子的婆子们手下留些分寸,那些个真闹腾的没二话说,全都打发直接卖了出去,由此也让叶云水又换出去一批院子里的眼线。
后院的四个侍妾都聚了叶云水的屋子里,研究着衣着装扮,往年的祭祀轮不到她们上前叩拜,今年乃是大祭,连家生的奴才都要上前叩拜,自是又额外的做了素色新衣。
沈氏正拿着自个儿的那身行套前后比量着,她往日最爱艳色装扮,如今这素色穿的却是没情绪,还不敢有半点儿抱怨,“倒是合身的……”她脑子里转了半晌,还真是挑不出什么奉承话。
“贱妾觉得真不错,平时就爱素色的,今儿得了这个正衬得贱妾的腰身瘦些……”米氏满脸喜色,好像得了宝贝似的。
小米氏恹恹的,连看都未看,盈絮拿了衣裳坐在一旁,不吭声不说话。
叶云水做的世子侧妃正服,只是号码偏大,不然遮盖不住她的肚子,瞧着那衣裳跟面口袋似的,她也没什么兴致,如今她真是胖的没了好模样,对这些服饰衣着更提不起半分兴趣,“世子爷可特意吩咐了,明儿就得穿上,不然府里来得人多,免得分不出身份来。”
“世子爷吩咐的,哪敢不从呢!”小米氏无精打采的看了而一眼盈絮,盈絮当做没听到,可那幽怨的脸色却遮盖不住她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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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驳!
秦穆戎到现在都未跟盈絮圆房,换作是谁都忍不了……小米氏这一眼无疑是在挑衅和示丵威。
沈氏的目光在盈絮身上扫了扫,嘴角露出一丝嗤笑,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叶云水的眼神扫了几人一圈,“还没到祭日呢,就一个个吊丧似的脸。世子爷可是很看重这次王妃大祭,别这个时候犯糊涂惹恼了他。”
“贱妾倒是想惹他,可惜连爷的人影都瞧不见。”沈氏阴阳怪气的。
叶云水白了她一眼,“甭在我跟前念叨,想爷了自个儿找去,这会儿就在‘翰堂’忙呢,地儿我都给你指好了。”
沈氏嘟着嘴,“哪就那么上赶着去?贱妾可做不出那不要脸皮的事。”这话说完,她却看了一眼小米氏,小米氏言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
盈絮又往里缩了缩,只把米氏一人晾了出来,脸上阴晴不定的,转了话题与叶云水道:“‘梧桐苑’那边已是收拾好了,叶主子过不过去瞧瞧?”
叶云水叹着气道:“有什么好瞧的。”刘皎月都不在的,如今就住了两个侍妾和几个舞姬,她都懒得管。
“叶主子进宫可是见过世子妃?王妃大祭这样的事,不知她能否回得来……”米氏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触了叶云水的霉头。
沈氏几人脸上也多了一分好奇,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叶云水。
按说王妃大祭这种事,刘皎月是应回的,无论怎样,对外说的是她在宫中侍疾,而不是犯错被拘了起来……“见着过。”叶云水也没可以隐瞒,“不过王妃大祭当日她是否出现就不得而知了,这事儿得问世子爷。”
米氏的脸色多了份惊诧,沈氏按下好奇似是自言自语的问道:“如若世子妃在王妃大祭之日也不归府的话,难不成祭拜的时候,为王妃点长明火烛的要由旁人替代吗?”
沈氏这话一出,却是让叶云水心里也悬了起来,太后会放刘皎月暂时归来吗?
而与此同时,“翰堂”之内,庄亲王爷厉声与秦穆戎拍桌言道:“让一个侧妃点长明火烛?这不合规矩!绝对不行!”
“不合规矩的事您做的也不少,”秦穆戎反倒是心平气和,脸上看不出恼意,“王妃的长明火烛必须有人来点,您不同意云水,您指定个人?”
庄亲王爷一怔,“那就让你侧母妃……”
秦穆戎的脸色瞬时冷了,“您是父亲,您的话我自没有反驳的道理,不过她是侧妃而不是媳妇儿,如若您执意如此,那就请侧母妃执妾礼,在佛堂点七七四十九天长明火烛!跪七七四十九天!”别说跪四十九天,跪上十天八天的,无论王侧妃还是冯侧妃谁都撑不住。
“你!”庄亲王爷倒吸冷气,“还是请示太后吧,如若她肯放刘皎月归来一日,也算全了王府的脸面。”
秦穆戎冷笑一声,“这事儿您自个儿跟太后说去!”说着,秦穆戎转身阔步离去,留下庄亲王爷一人独坐,长叹一声,他翻开书架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柄半个小臂长的锋利匕首,正是秦穆戎十岁时欲用来杀他的那一柄……第二日一早,秦穆戎和秦慕瑾随着庄亲王爷到城门处接人,叶云水等女眷夫人们都在内宅的花厅候着。
王侧妃的脸色显得僵硬不堪,冯侧妃多了几分期盼,不停的催促着小厮到门口看着人是否到了,韦氏、丁氏二人则站在一旁不吭声,各自身后都是一群丫鬟仆妇,还有几个身着妇人装的年轻女子,许是院子里的侍妾,叶云水入王府已有不少时日,王府的女眷都并未见全过,看着面熟的,却不知是哪个院子的。
夏氏一直跟随着叶云水身边,不停的为她指点着秦慕云和秦公木以及三房秦慕方屋里伺候的,叶云水才算是把人都对上号,如此看来,王府内宅里也有百十号人,属秦慕云院子里伺候的人最多。
不大一会儿,回廊处便见一小厮匆匆跑来,“回各位主子,人已经进了王府大门了!”
冯侧妃听了,与王侧妃道:“姐姐瞧咱们是不是上前迎出几步?”
王侧妃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在正王妃跟前,她们都要行妾礼,不论官职单论规矩,这王妃娘家人在位分上就比她们要高。
不大一会儿,就见小轿陆陆续续的抬了进来,约莫有十来顶,丫鬟仆妇随小轿步行,那浩浩汤汤的队伍慢悠悠的进了内宅。
夏氏探头望去,冯侧妃先行一步,王侧妃紧随其后,各位夫人们移步相迎。
先下轿的是大舅夫人,是一位年约五旬的妇人,中等身量,眉眼中可见其年轻时也是个美人,众人行了礼,大舅夫人的目光落了怀孕的叶云水身上,微微一笑,叶云水连忙又福了福,其他夫人陆续下了轿,大舅夫人介绍道:“这位是三舅夫人。”
叶云水向其投去目光,年纪比大舅夫人小个五六岁,身条消瘦,高挑的个子,也是个美妇人,比叶云水高大半个头。其余都是年轻的妇人和小姐。
三舅夫人的目光落了王侧妃和冯侧妃身上,“这么多年未见,你们也老了!”
王侧妃的脸上僵了一分,冯侧妃则是言道:“岁月不饶人啊,三舅夫人变化可不大!”
三舅夫人只一笑,冯侧妃将众人都迎进了花厅才按位分落座。
除了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之外,另还带了二人的四个儿媳、三个孙女,还有一个小爷是三舅夫人的嫡孙。
冯侧妃和王侧妃坐了主位,叶云水则做了下手第二个位置,韦氏抢先坐了前面,就见大舅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一直都盼着你们来,王爷特意吩咐妾身修葺了内宅,留你们多住些日子。”冯侧妃脸上带着谄笑,大舅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三舅夫人可没那么客套,夹枪带刺儿的道:“长住就算了,免得有些人看着不顺眼,我们住的也不顺心。”
大舅夫人对三舅夫人这话半点儿埋怨都未有,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你们二位莫见怪,她就是这脾气。”
王侧妃和冯侧妃二人心有不满,这一大群院子里的媳妇儿、侍妾、侍女的,这两位舅夫人如此不客气,让她二人没什么脸面,脸上已经有羞恼之色,王侧妃还若有所思的瞪了一眼冯侧妃,刚刚就她盼得欢,如今不也是碰了钉子?
三舅夫人扫着王府的女眷们,“临悠我见过,可哪个是云水啊?信里就听慕戎说起我这外甥媳妇儿……”临悠是四夫人夏氏的闺名。
花儿连忙扶着叶云水上前行礼,“婢妾给三舅夫人请安。”说着,便是要大礼拜下去,又拜了大舅夫人,两位舅夫人自是拿出见面礼,却不是某个物件,而是各自一份礼单。
叶云水接过扫了一眼,都是价格不菲的物件,珠宝玉器、绫罗绸缎还有西北的特产……三舅夫人笑着上下打量着叶云水言道:“……你可得给我们慕戎生个小子!”转眼又见站了一旁的夏氏,“甭在那儿眯着了,少不了你的份儿!”
夏氏连忙笑着上前行礼,接了两位舅夫人的赏。
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也各自送了韦氏和丁氏礼,都是随意赏的五件,没有叶云水和夏氏那么隆重和贵重,只见王侧妃和冯侧妃几人的脸色都不甚好看。特别是韦氏和丁氏,从两位舅夫人进门到现在,压根连看都未看她们一眼。
叶云水只觉这三舅夫人还真是张扬得很,也四十多岁的人瞧着却似年轻人一般争强好胜,大舅夫人倒很是端庄稳重,不过却是个狠厉之人,两位兄嫂都是这般脾气,王妃却如何生得那般良善的软性子?那么早就过世了?
屋内的气氛有些转冷,叶云水接了话茬看向两位舅夫人身后站着的妇人和小姐,“……还请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为婢妾引见一番。”
大舅夫人朝着三舅夫人一点头,三舅夫人则是道:“不是说为我们特意修了院子?就让云水和临悠陪了我们过去就成,不劳烦两位侧妃和大夫人、三夫人。”
连引见都不提?显然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是事先就商议好的,压根就不想跟王侧妃和冯侧妃二人有半点儿瓜葛,甚至连引见自家媳妇儿、晚辈都懒,按说王侧妃和冯侧妃也是预备了赏礼的……这下马威给的够劲儿了。
是不想沾她们的物件吧?叶云水心里笃定,王妃母族这一支恐怕对庄亲王府很不满。
王侧妃的脸色尴尬难堪,却是冯侧妃率先言道:“那就由她们俩陪着你们先回院子安置下,王爷已是预备了酒席,待开席之前再过去请两位舅夫人。”
大舅夫人还了礼,三舅夫人只是含笑着点了点头,上前拉着叶云水和夏氏二人就往外走,显然是半点儿面子也不给那二人。
夏氏的脸色还有些茫然,似是没想到三舅夫人这般不给脸面,好歹她才是客啊!
叶云水倒是释然,王妃的死、秦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