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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像小兜兜几个那般大手笔。
秦中岳这个心焦气躁,为顾脸面仍旧挤着笑,可那番笑比哭还难看。
被明启帝斥了,更是勒令给俩小娃子弄金镶玉的床,而且还没落着好?挨个的去亲了明启帝,却根本无视他,这可是他出银子,一出料,这是哪门子的事啊!
秦穆戎的脸上没了那丝淡漠,多了几分讥讽笑意,叶云水看在心里也跟着乐,这秦中岳可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他派去的那马夫可是要多盯着些。
小兜兜也不害羞,也不胆怯,带着几个小的在庄亲王爷和秦穆戎之间乱窜,偶尔还拿着物件去找十四郡王一起玩耍,乐裳也不似以往那般拘着十四郡王,反而放他与小兜兜几个一起玩。
四个小脑袋瓜凑了一起,叽叽喳喳叫嚷不停,倒是多了几分大年三十的喜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宫
明启帝这方继续等候接二连三的叩拜。
带全都礼成,女眷们则到后殿去歇,下晌午夜之前要去“安和宫”叩拜太后。
文贵妃及众妃行在最前,夏氏一带着几个小家伙儿跟在其后,而乐裳则与叶云水则居尾……
二人相挽而行,乐裳则叹了口气,看着叶云水道:“还以为再也出不来了,害怕,惊恐,如今出来,却又想窝在那宫中不愿动弹,这人就不能按自个儿的想法活,我看静一辈子,小十四却不行。”
“别这般悲观,你有这本事,就是在逃避。”
叶云水这般劝慰却是让乐裳点了头,苦笑一声,言道:“世子妃说的对,一直都未摆正自个儿位置,连‘本宫’这二字都觉得刺耳,却还不得不说,其实这条路最合适我,只是不愿认这命罢了,如今已是思忖好了,为了十四,我必须要争。”
叶云水出言道:“这次是求了德妃娘娘为你与十四郡王说的话,文贵妃娘娘如今虽在宫中主事,可她终归只有一个人,且无德妃娘娘的沉稳,往后可多与其亲近一二。”
乐裳点了头,“皇上欲为我新建宫殿,我拒了,愿守在那‘安和宫’中为太后祈福,在那我心里头也安生点儿。”
叶云水没有拒绝,倒觉得乐裳开始用了心,“……皇上赏你的性子。”
乐裳停住脚步看着叶云水言道:“往后我有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还都要靠世子妃来提点,你也可放心,皇上身边的位子我自不会再放过。”
叶云水拍拍她的手,却感觉乐裳在颤抖。
有怒、有恼,有不忿,可人生不就如此?都是身不由已。
二人跟着进了后殿,与众妃在一起吃茶,歇息,叶云水倒没有生疏,与文贵妃、德妃在一起说着养生的话。
夏氏只坐了一旁听,不敢随意插言,小家伙儿们则都聚了乐裳与文代荷那里玩,惠妃、淑妃俩人好似无人理睬,角落中吃茶叙着闲话,良妃则坐了一旁小寐,绝不掺杂任一其中。
而这一会儿功夫,孟玉欣与袁锦蝶也到此,文贵妃正了正神色,只受了礼,便坐在一旁继续与叶云水叙着话,德妃则看了几眼那些小家伙儿,问着叶云水道:“他们可别玩累了,带下去先小眯一会儿,晚间的礼可不少,他们坚持不住。”
说罢,则吩咐文代荷,言道:“你带着世子妃与小侄孙们去内殿看看,再找几个熟稔的嬷嬷在一旁守着,大过年的别出什么差错。”
文代荷红了脸,立即福身领命,叶云水与德妃二人对视一眼,她也明白了德妃的意思。
是想趁这机会,让叶云水帮文代荷探探脉,看是否能为肃郡王留个后……
叫上了孩子们,叶云水则与文代荷、夏氏往内殿而去,孟玉欣似是看出些端倪,正欲说些什么,文贵妃则叫住她,“太子妃今儿可是有什么急事?连早间的请安都未露面。”
孟玉欣停住脚步,只得缓言请罪,“太子爷交代,让臣妾二人将‘延庆宫’不知妥当再来。”
“重要的连宫礼都可不行了?太子妃还真是知道轻重缓急,不过本宫不是皇后,也没资格说你什么,自个儿掂量着办吧。”文贵妃说完此话,则又与德妃说起旁的事,孟玉欣往内殿看去,叶云水与文代荷早已走的没了人影……
文代荷带着叶云水等到了内殿,将其余的太监宫女全都打发下去,只留下她贴身伺候的,以及吴嬷嬷、邵嬷嬷二人。
叶云水让夏氏带所以孩子们去歇歇,而她则与文代荷私谈起来。
“世子妃……”文代荷开了口,可又不知后半该如何接话下去,脸色通红,攥了攥手,“我,我想请您……”
“我知你要作何,不用多言。”叶云水直接拽过文代荷的手,直接探上她的脉,文代荷的连更是红,还挂着一股期待之色。
细诊半晌,叶云水则直言道:“无妨,虽有寒症但不重,服下几副药调理下便可要孩子,可是有了身孕,不少的禁忌不能服,这些你要知,德妃娘娘也要知。”
文代荷露出惊喜,又觉失态,立马收敛回来,给叶云水福了福身,“有劳世子妃了。”
“无论是从何处而言,都希望肃郡王妃能一举得子。”叶云水思忖片刻,提笔下了方子,而后又写了禁忌之物,益服之物,簪花小楷整整写了三页纸,让文代荷甚是感激,捧着那三页纸就似是宝贝,叶云水连忙道:“这可不是生子的方子,那物件我可没有,只是调养的。”
“世子妃这双手下的方子,就是臣妾的福。”文代荷羞赧的将其折叠好放起来,而这一会儿夏氏也从里面归来,“孩子们都歇下了,戴前面传话儿了,再让他们起身便可。”
叶云水点了头,“你也跟着歇歇。”
夏氏也知自己在这方不如叶云水熟悉,便又点头回去,文代荷与叶云水则离开这内殿。
文贵妃与德妃瞧见她二人行出,又看到文代荷脸上红扑扑的挂了喜色,自然心中有数,让宫女给叶云水短了茶,则开始东拉西扯,说起了这宫中又添了喜的良人、贵人。
文贵妃说着便看了袁锦蝶一眼,与孟玉欣言道:“你可这是要加点儿劲了,连个小宫女都能给太子殿下生子,你这太子妃却连点儿动静儿都未有。自个儿生不出,却还让身边的也保不住,皇上可是很不高兴,本宫这母妃也只能给你提个醒儿。”
孟玉欣还未有何表示,袁锦蝶却先动容的严重含了泪,转过身去轻轻的用帕子擦了。
惠妃有些忍不住,则是道:“大过年的,说这些作何?”
文贵妃在一旁白她一眼,冷言道:“本宫这也是怕皇上改日忍不住气,驳了她太子妃的位子,唉,好人本宫是当不成,连句话都不允说,那本宫闭嘴得了。”
提到驳了太子妃之位,叶云水明显感觉到孟玉欣僵了片刻,却硬是起身福了福,“母妃教训的是,定牢记在心。”
袁锦蝶越掉泪越是忍不住,孟玉欣只得先带她离开,惠妃在一旁歪过头去,硬往嘴里灌了杯茶,却还呛咳两口,德妃在一旁皱了眉斥道:“用个茶如此不小心,养出那样的皇子也不奇怪。”
“轮的着你来训我?”惠妃撂下茶杯,回此一句,却让德妃恼了,“本宫说你有何不可?难不成那腌囋事要本宫宣言出来?你舔着脸皮去求皇上,本宫还没脸皮替你圆这个事!”
惠妃忽然噎住,目光扫过殿中之人,在叶云水的身上停留片刻,则寻个接口道:“本宫头晕,先到内殿休息。”
说罢,便欲起身离去,文贵妃在一旁道:“内殿都是小郡王和小侄孙子在休息,你如若要歇,便回你的宫中去,晚宴开始,自会让太监去传你过来。”
这话明摆着是撵人……惠妃猛一跺脚,立即转身离去。
德妃扫了一眼淑妃,淑妃也如坐针毡,思忖半晌,却拽着良妃借个去净房的理由也先行离去。
这后殿之中只剩下文贵妃与德妃、乐裳、文代荷及叶云水了……
叶云水倒是在纳闷,是什么事让惠妃没了底气?难不成又是陆郡王惹了什么祸?
文贵妃看出叶云水的疑惑,也没隐瞒,直言道:“……说是去寻肃郡王,结果与一宫女撕扯不停,那宫女投了井,一个堂堂郡王,在宫中如此放肆,让本宫都没有脸来提此事。”
陆郡王去寻肃郡王?又让宫女投了井?这话虽说的简单,可其中之事却未这般单纯。
如若是寻常宫女,自不会与陆郡王撕扯,二来纵使不愿跟陆郡王,也会禀明德妃抑或文代荷,投井自尽?这绝对不可能,显然是陆郡王做的手脚,将其扔了井里。
可他跑去将肃郡王宫中的人,扔了井里,这是要做什么?
叶云水有些思忖不明,又听德妃在一旁道:“从来也没去过本宫那里,谁知如此心血来潮,旁边还一个守卫都无,这个郡王当的也太过潇洒。”
“回头本宫禀明皇上,让其无事莫登后宫大门,肃郡王久居宫中是因身子不康愈,皇上惦记,他一个好端端的郡王长久的来往此处作甚?”文贵妃如此话语,德妃则点了头,“本宫也忍不住要说上一说了。”
文贵妃与德妃对视一眼,各自微微点头,显然是二人携手,准备清理清理后宫中的人。
叶云水心中略有猜度,恐怕这陆郡王又给太子秦中岳当了替罪羊,秦中岳去寻肃郡王,应该是想知太后手中的南方军令之事,那这宫女单独来见,兴许是秦中岳布置在肃郡王身边的影子?
恐怕之前德妃一直都知肃郡王身边有太子的人,但如今才开始动,应该也是表明,她不会再如皇后还在时那般隐忍了。
叶云水独自思忖,却忽然感觉德妃一直在看她,低头含笑,没有多言。
而这一会儿功夫,门口已有太监来回,皇上与庄亲王爷准备前往“安和宫”叩拜太后,召所有宫妃跟随前往……
第五百六十章 祭
待众人收拾妥当,一行前往正殿,随明启帝与庄亲王爷于“安和宫”祭拜太后。
簇簇人流涌进,“安和宫”往日的肃穆、静谧被惊扰,连挂于枝头歇息的鸟儿都撩起翅膀,不满的鸣叫几声飞远。
今非昔比,朝荣夕灭,太后不在,一切都变了味儿。
明启帝与庄亲王爷前后进殿,共同携手在太后墓牌之前送上两盘热饺子。
庄亲王爷拄着拐,一瘸一瘸的送上,终究没控制住心酸颤抖,眼角湿润的掉下几颗水珠。
明启帝哀叹一声,跪在地上行礼磕头,众人接连上去叩拜,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三个人也无例外。
磕完了头,小豆子拽着叶云水的衣角问:“娘,老祖宗还不回来?”
叶云水捂住他的小嘴,摇了摇头。
小豆子眨着眼睛去看十四郡王,他团着小脸在抹着泪。
年岁小,懵懂不明,小兜兜拽着小豆子到一旁,悄声道:“老祖宗睡了,别吵醒她。”
说罢,便正了正神色,看着别人继续叩拜。
小豆子歪了小脑袋站在那里看着,叶云水心里头涌起一股酸,感觉嗓子忽然僵紧的说不出话,转过身去抹了抹眼,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是秦穆戎。
他的眼角也有红润,显然是不愿见这伤感一幕。
叶云水不明这大年三十为何还要上演如此一副子慈悲孝,是真的心中悼念太后?还是为了向所有人展示一番明启帝的身体力健?以孝为先的国任?
荒唐!最是荒唐!
虽两世为人都未有过父母,可叶云水每每见到那丧礼之时哭天抹泪、嚎啕大哭、恨不得跟进炼人炉里而后抹抹脸开始分财产、娶新媳妇儿嫁新夫的人就像唾骂两句u
活着不孝,死了烂叫,而如今大年三十,明启帝命众人跟随而来,哭天抹泪这一番情形可不也是如此?
昏君,懦夫!只能心里骂上如此两句,可再一看庄亲王爷那一副苍老之相,叶云水只得沉叹口气,给秦穆戎使个眼色,让他上前劝阻一番。
秦穆戎似也觉这噱头渲染太过,则上前搀扶住庄亲王爷,老爷子有些不愿离去,秦穆戎则凑其耳边嘘声道:“再不走你就被召进去了!”
老爷子僵愣一刻,便欲回头叱骂,而这会儿功夫却早已被秦穆戎强扶着拽了一边坐着去,连拐杖都未能用上。
冷哼一声,庄亲王爷歪脑袋坐了一旁,小家伙儿们站其身边,也不用说什么安慰之言,老爷子立即脸上那副哀伤欲绝的表情淡了下去。
所有人都祭拜完,这一番折腾已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明启帝则宣所有人跟随回“永和殿”中,开始宴庆过年。
小家伙儿们格外稀奇的没如之前那般喧嚷热闹,全都一个挨一个的坐在叶云水身旁,吃着嬷嬷夹到碗里的菜。
姝蕙与姝玖一直都跟着夏氏,因是姑娘,自都守着些规矩。
叶云水与秦穆戎二人偶尔对视,偶尔对食,却都未说出一句半句,连庄亲王爷都只在一旁吃着闷酒,一杯接一杯。
显然,这一家子的心都因刚刚祭拜太后一行沉闷。明启帝倒是接二连三的与庄亲王爷叙谈往事,可这话越叙,越让庄亲王爷酒吃的快,没等看那场绚丽烟火,整个人已经醉了过去。
因明启帝之意不让庄亲王爷归府,秦穆戎只能亲自将老爷子送至后殿,先行歇息。
这所有人都沉着只盼这焰火快些的放完好早些归府,唯独秦中岳是热闹的最欢实。
先是欲与秦穆戎、秦穆瑾等人拼酒,而后便拽着肃郡王畅谈诗画棋艺,此还不够,还欲教小十四骑射,以尽兄长之责。
他折腾的上窜下跳,叶云水却觉得在看耍猴,孟玉欣在一旁只低头不言,偶尔偷偷往叶云水这方探上两眼,叶云水故作不知,只把几个小家伙儿照顾好。
终究熬的连明启帝都没了兴致,年夜焰火绽于空中。
美轮美奂,昙花一现,让人觉得那绚烂美景就是一场梦,梦醒,只留下淡淡烟气,美景消失殆尽,只活在记忆当中。
叶云水不觉这新的一年是个畅快的开端……
回到“庄亲王府”已经是黑夜淡去,丫鬟婆子们也都热闹一通,余兴未减,看到主子们齐齐而归,各自都笑脸相迎,丝毫没因整宿未眠而有抱怨。
让吴嬷嬷与邵嬷嬷带着小家伙儿们去睡了,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则躺在床上相拥席卧,却都无睡意。
将今儿在宫里头与文贵妃、德妃所言所行说给了秦穆戎,叶云水则又说起陆郡王与那宫女之事,“……妾身觉得没那么简单,死个宫女,惠妃不至于能被德妃拿捏住,妾身思忖,是否是太子还在寻找令牌?”
秦穆戎手抚着她的柔腰软背,口中道:“四处都在寻,惠妃不敢提是因为陆郡王也在找,有私心,皇后殉葬,这四个字可是彻底的打了孟家人的脸,也让太子心慌,他如今为何这般低三下四的耍猴?不过是为了稳他这太子位,皇后在,他的位子稳,可殉葬旨意一下,你以为他不担心?以前投靠他的那些人也都起了私心,否则一个宫女哪会引出这么多事,那替罪羊也不愿当一辈子的畜生。”
叶云水翻了个白眼又闭上双眸,口中嘀咕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生的时候?”
“难。”秦穆戎虽然只道一个字,可也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无奈。
叶云水轻摸着他的脸,说起给文代荷诊脉,“她的身子倒是康愈无问题,如若真生下一男半女,不知会否有转机?”
秦穆戎皱了眉,“能怀上的几率有多大?”
叶云水反问:“肃郡王争到这位子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秦穆戎翻身起来,压在她的身上,“你觉得他能坐上那位子?”
“妾身不知,这一切都要看天命。”叶云水瞧着他的模样,抬头轻啄其鼻尖一口,“爷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能否坐上那位子,是否生子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生子,太子会闹出什么乱子,让皇上不耐再忍。”秦穆戎这话咬的很重,而且句句字斟,让叶云水听在心底好像被石头撞了一下。
这是在说文代荷如若真的诞下一子,秦中岳的表现才算关键?凭着他如今这股架势,恐怕难以能忍,如若在明启帝还清醒的时候下手,那他这位子恐怕不保。
比隐忍之力,秦中岳比不过肃郡王,更别说是德妃了。
这般思忖着投去探寻的目光,秦穆戎朝其点了点头,“他还会再来寻军令之事,这物件放我身边不稳,放你这里危险,我欲放到老头子那里,你觉得如何?”
庄亲王爷?
叶云水探问道:“王爷会否交上去?”庄亲王爷的愚忠她不敢恭维。
秦穆戎思忖片刻,“我也在犹豫,”摸着叶云水胸前的那一块血玉麒麟佩,他出言道:“先**儿风声出去再议。”
说罢此话,秦穆戎则用嘴叼着那血玉麒麟佩放回她的胸前,嘴唇碰触她的身子,那股温润让叶云水浑身一颤,随即红润莹上面颊,看着他的唇继续向下。
浑身酥麻,脚趾都跟着紧绷,叶云水一声娇喘呻吟从口中淡出,让秦穆戎更是卖力……
抓着他坚实的手臂,摸着他的头发,叶云水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之间,秦穆戎翻身在下,将其盘坐在身上,衣衫被轻扯落下,雪白的肌肤,将那血玉麒麟佩映的更红,更刺眼。
秦穆戎的大手攀上她的两团柔丘,叶云水也不再是最早的那青涩少女。
三子之母,身上也多了抚媚之态,反而娇嗔的瞪他一眼,低头咬上他胸前的小头。
惊讶的叫了一声,秦穆戎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