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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皎月满脸都是愤恨,“还能是什么妖魔?就是个狐狸精,否则怎会把世子爷迷得团团转?往常还来这院子如今却是连影都瞧不见!”说是做了求子法事,可刘皎月心里明白,没有秦穆戎哪里来的孩子?所以关键还是在这个叶云水身上。
路嬷嬷瞧她这副模样却也知那话不好接,只能跟着数落叶云水的不是,“净空大师不已是说了?如若真是妖魔定会收服了的!世子妃还担心什么?世子爷定会回心转意,与您白头偕老!”
刘皎月抿着嘴把气忍着,咬牙切齿的言道:“就让她再蹦跶几日!”
“水清苑”中,三妾正在叶云水这屋子里闲聊,叶云水便是说起那净空大师递了帖子的事,“……说是得道高僧,就都过来凑凑热闹,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叶云水一整日都有些心神不宁,没有明确的原因只是一种直觉,只想着多寻了人来兴许能当个闹腾事看,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
听了这话,沈氏最先叹了口气,“唉,还是没躲过去,咱们这院子又要闹腾上了。”
米氏姐妹则不知什么情况,脸上略带茫然的问着:“不是得道的高僧?瞧着你还不太满意?只是不知为何要到咱们院子来?”
未等叶云水答话,沈氏嘴却是快的,带着点儿抱怨的说着:“前儿个‘梧桐苑’做法事你们难道没听说?”
米氏有些明白了。“不是说什么风水不好,要除妖除魔吗?”
“这不就除来了?”沈氏摊着手,又挑衅的瞧了叶云水一眼,“那院子里一位尊贵的,一位怀着世子爷子嗣的,哪里来的妖魔?没除着不丢了大师的名头?这不就是往咱们院子来使劲儿了吗?”
小米氏则是有些恼了,“这不是故意拿咱们作伐子嘛!”
叶云水抿着嘴笑,“莫浑说,帖子上可没说是来除妖除魔的……”叶云水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人家虽没这么说,可就是来寻他们茬子的。
“贱妾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不来凑这个热闹。”米氏心思转的快,话语间是想躲了的意思。
可叶云水哪能让她们全都跑了?
“据说这位净空大师可不是寻常人就能请得到的,世子妃的好意,这是赏咱们的体面,你哪能躲了去?”叶云水这话说完,明显感觉这三妾的脸上各有颜色,她这话等于把三妾的退路给断了,只是径自的吃茶瞧着。
米氏长叹口气,心里自全都是不满,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心里只想着刘皎月来者不善,这是瞧她们过的太安稳了……沈氏心里也是这般算计,叶云水有秦穆戎撑腰,可那什么和尚却是左相府请来的得道高僧,如若一旦拿捏不住叶云水,定是得往她们这三个妾室身上找补,这一次恐怕没寻常那般能躲得过去了!
“不知这是从哪儿请来的大师?别是来蒙事的,这可是王府……”说话间,小米氏就有开始往后退的架势,事先把这话垫了底,免得那净空大师天花乱坠的胡乱一说,这整个院子的人都遭了殃,“叶主子得跟世子爷说说。”
“世子爷也是忙的很,得了空才能说,不过这事儿来得及,拖得太久显得咱们怠慢了,就回了信说沐浴斋戒三日再请那得道高僧来,回去也都准备准备,总要圆了这面子。”
叶云水话里的意思这三人也都明白,她若是因这事儿没得了好,她们这三个侍妾恐怕也好不了哪儿去,就凭刘皎月那性子,能端了一窝绝不拿了一个,各个都点头应和着,四个人算是暂时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叶云水仔细的琢磨着如何把这事儿拆了台,管他是否是什么得道高僧,既然是与她有冲突的,就别怪她神佛不敬,难不成他说是妖她就要伏法?简直是笑话!
用过了晚饭。门口的丫鬟却道是四夫人来了。
叶云水把夏氏迎进了屋里,“早些来还能一块儿用点儿。”她这些天也没空去看夏氏,不过瞧见她能出院子溜达,气色也不错,应是身体调理的还算顺当。
“四爷在院子里用的,刚刚来人有急事给叫走了,不然我早过来了。”夏氏也不瞒叶云水,“最近对我还不错。”
叶云水笑着看她,“不说我也知道,瞧你这走路都带着得意……”
夏氏被说的脸一红,又瞧了瞧这屋里头的丫鬟们,似是有话要说。
叶云水给花儿使了个眼色,花儿则是请了夏氏的丫鬟去吃点心,留了青禾和墨云二人在门口听差使。
“听说那净空大师给你下了帖子,才着急的来。”夏氏脸上带了几分担忧,“这位大师我听说过,算得上是有些真本事,以前在南边,我父亲在盐运使任上时,曾亲见当地一个富贵人家的老母病入膏肓,请这位高僧救治,净空大师瞧了几眼道是祖上有横死之人,冤魂不灭。却正是那官员的父亲年轻时是横死的,做了法事,那老太太却真是醒过来了,至今还活着!”
夏氏顿了一顿则是继续说,“而后便听说这位净空大师来了涅梁城,几年前各府走动的很是频繁,如果仅仅如此也就不急着来见你了,只因这位大师有个不太好的地方,就是贪财!”
叶云水听着夏氏这般说,心里倒是对这净空大师觉得奇怪,“贪财的得道高僧。倒是第一次听说。”如若是没有最后一句,叶云水兴许还忌讳一些,不过却是个六根不净贪财和尚,叶云水心里想起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鬼不推,是你给的钱不够。
夏氏却不知叶云水心中所想,只想着是刘皎月的手段:“只怕是又会找你的麻烦……”
夏氏与刘皎月的关系淡淡,心中自是向着叶云水多上一些,她也明白,秦慕瑾这辈子的依靠不是王爷,而是秦穆戎,刘皎月向来瞧不起她,总摆着高傲的嘴脸,夏氏也不屑去贴那个冷脸子,便是希望能与叶云水打好交道。
“如果是麻烦却是躲不过去的,不过只消是贪财便好说……”叶云水不怕他贪,就怕不知他破绽。
“不过王爷和世子爷是不信这些的……”夏氏这话也算是给叶云水指了条退路。
叶云水则是笑着道:“有些事躲不开,索性就断了那个念想,否则今儿来一净空大师,明儿又来一个了空大师,后日又来一个什么,这日子还有得过了吗?”
夏氏听叶云水这般说辞,便知她心里已是有了谱,“你心里有底我就放心了。”
把这话题撇开,叶云水与夏氏又聊了些旁的话,却是始终没有提起三房的事,叶云水知夏氏以前与韦氏和丁氏都走得比较近,而夏氏也觉得这事不好开口,索性二人心照不宣的都略过不提。
送走了夏氏,叶云水则是开始准备三日后迎那净空大师的事,花儿来问明儿的菜谱有些犹豫,“……叶主子,真的吃三日的素吗?”
“对!全院子都吃三日素,谁也不许有一点儿例外!”叶云水很是坚定,这三日素是必须得吃的,一来是做给刘皎月看。二来则是要把这整院子人都弄的唉声叹气。
果然,还未出两日,叶云水和后院那三妾倒是好说,旁日里油腻的就吃的少,吃三日素也无妨,可那些做粗活的丫鬟婆子们往日却只能摸到一星半点儿的荤菜,却因个什么和尚要来就得吃素,即便是得道高僧在她们心里也成了扰人清净的老秃驴了!
有时人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只求自己眼前这一亩三分地过得舒坦才是真……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识破
第三日一早,叶云水则是天还未放亮便起了身。焚香沐浴之后,便让人请了三妾一同来用素粥。
小米氏瞧着端上来的青粥素菜,不由得唉声叹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着:“再吃几天素,我这脸都菜绿色了……”
沈氏刚端起碗就撂了碗筷,“还是不吃了,旁日里怕胖不敢多用荤菜,可如今这吃了三日素还真是有些受不得了。”沈氏今儿打扮的很是夸张,居然穿了个粉色的遍地金褙子,瞧着跟得了喜事儿似的,与今儿迎高僧进院有点儿不太和丵谐。
“知道的你今儿是迎高僧来,不知的还以为你得了什么喜事儿。”米氏笑着调侃她,沈氏却不以为然,“我又不打算请高僧做法事求子,倒是你这一身很是妥当,莫非还想请这位高僧赐个符,也求个子嗣?”
叶云水看米氏今儿则是收拾的素净的很,连头发都只挽了一个盘髻,浑身上下未带任何首饰,连个耳坠子都不曾挂,瞧着与沈氏花枝招展的却是两个极端。
米氏听沈氏这般调侃她,脸上却是带了心虚之色。“没有的事,惯会浑说!”
沈氏只笑不语,米氏则略有心虚,叶云水懒得理她三人的唉声叹气,催促三人赶紧用饭,三人也没什么胃口,用了两口便让人撤了。
卯正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丫鬟婆子连续唱名,道是净空大师到了!
叶云水带着三妾迎了出去,瞧见一身着青衣袈裟的和尚款步进了这主院之中,后面跟着一名侍奉的小和尚,其余的便是王府分派伺候的几名小厮。
与净空大师对视一眼,叶云水只觉得此人目光中带着凶意,那审度带刺的目光让她觉得浑身不适,只是这位大师的年纪却让叶云水心里略微惊诧,并非如想象般的鹤发白眉的老和尚,而是一四十几岁的中年和尚,貌不惊人,却让人看一眼却印在脑海之中不相忘。
“阿弥陀佛,让各位施主久等了。”净空大师单手做偮,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叶云水的身上。
“得知大师前来拜访,却是我等荣幸。”叶云水嘴上虽是客气,可净空那挑衅的神态却是惹恼了叶云水,搭着青禾的手叶云水转身往主厅正位而去,净空大师倒是被晾了一下。小厮也是一愣,连忙上前引路:“大师请这边走。”
沈氏和米氏姐妹冷眼瞧着,却知叶云水已经敲响了开锣鼓了,她们三个也应粉墨登场了。
随着净空大师进了主厅刚刚落座,还未等他开口说话,沈氏则是上前道:“早就听闻净空大师的名号,一直想请您给瞧瞧,看看我是否有那造化也能有个子嗣什么的,不知这个要多少银子?”
沈氏这话可谓之挑衅的很,当面就戳了净空大师的面子,虽然众人都知这位大师贪财的癖好,可这样毫不留情面就一口道出的却是少数。
净空并没有恼,反而笑着道:“女娃五百两,男丁一千两。”
沈氏听他这般坦然回答,倒是讪讪的一笑,“还真是够贵的,拿金子打个实心儿的了……”
叶云水看着只是笑了笑,对这净空倒是高看几眼。
“大师三日前下贴前来拜访,倒是让我们都盼了三日,不知大师您是给咱们占卜一卦?还是批个八字踩个小人什么的?”小米氏瞪着眼睛满脸认真的看着净空,可那话却是不着边际了。愣是拿摆摊算卦的那一套安在了净空的身上,显然也是故意挑衅的。
“就是,我昨儿可是连夜准备了生辰八字,倒是想请净空大师给看看呢!”说着,米氏的丫鬟拿出一张纸便是送与净空跟前,净空也未因小米氏的话有半分恼,反倒是拿起米氏的生辰八字认真的瞧上一番。
净空单手掐算着,瞧着似模似样,叶云水瞧了一眼米氏,却还真是伸长着脖子等着。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候,净空才是缓缓开口:“一百两可富贵十年,二百两富贵三十年,五百两子女纯孝、寿终正寝……”
叶云水只是冷眼瞧着净空,一个学佛之人却能把这银钱之事挂于嘴边如说睡觉吃饭一般寻常,这人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要么就是看透一切俗物之高人,不过叶云水倒觉得这净空颇有些哗众取宠之意。
米氏听净空这般说,反倒是真有点儿动心了,脸上则是带着犹豫,似是觉得五百两银子有些多。
沈氏听了则是道:“净空大师刚刚还说要个男丁要一千两银子,米氏为何却只需五百两?您这前后的话也差距太大了,莫不是漫天要价?”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怪,各人天命不同,自然所需银钱也不一般,好比您出身富贵,却薄于后命,五百两只能得寿终正寝,终生无子!”
净空的话却是惹恼了沈氏。“这位大师说话好不客气,请您来乃是说法谈禅,却满口真金白银的俗物,不知您到底真是得道高僧还是江湖骗子!”沈氏起身朝着叶云水福了福身,“叶主子莫轻信他人,被骗了银钱!贱妾实在是难与此等人同处一堂,先告辞了!”
沈氏说话间转身就走,却是让米氏和小米氏脸上都带着些悔意,这二人似是也打算找借口离席,却不料被沈氏抢了先,只得再沉住气坐上一会儿。
米氏在心底盘算着银子,小米氏不再言语,净空似是入定一般不问不言,叶云水瞧着如若她今儿不开口,这净空能一直坐下去,便是道:“净空大师既是来此,应不是来占卜算命亦或赚那几个银钱的,却不知您还有何见教?”
叶云水直截了当,净空才是微睁双眼,“贫僧逾越,可否与叶施主单独谈谈?”
“这恐是不妥。”叶云水当即拒绝,绝不给这净空有半分的可趁之机。
“贫僧乃是无根超脱与世之人,叶施主有何担忧?可是担心外来之身不予所容?”净空此言却是让叶云水的心底连惊讶带凝重。她没想到净空是个太监,而他后一句显然是道破了叶云水是魂穿古代的事实这确是让叶云水的心揪紧一下,却又马上恢复常态,不露半分痕迹。
米氏和小米氏不明净空后一句所言何意,却是都想着他是太监这事儿,脸上都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打量着那净空,净空坐如磐石、目不斜视,只等着叶云水回答他的话。
米氏见状,则是上前道:“叶主子与净空大师先谈,贱妾先行告退,过会儿再来给叶主子请安。请净空大师点拨一二……”
叶云水知米氏是打算回去筹备银子,也没阻拦,由着她拽着小米氏一起离开了。
净空的目光依旧未离叶云水,似是她若不应,他就如此坐下去一般。
话已至此,叶云水思索片刻,便是吩咐着花儿道:“收拾一下书房,我与净空大师到书房细谈。”这净空来者不善,叶云水的心里也颇有些打鼓,只是有些事不是躲得过去,她倒是要听听这净空都能说些什丵么。
花儿收拾好书房,叶云水则是请净空大师先行,二人落座之后,净空将小和尚打发了出去,花儿则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叶云水,不愿离去。
叶云水则是道:“你也去门口吧,带净空大师的徒弟去用些点心。”
听了叶云水这般吩咐,花儿才带着犹豫的离去,却也没走远。
“净空大师有何指教但说无妨。”叶云水连杯茶都未让人上,已是表示出了不欢迎之意,净空却也没有往心里去,回着话道:“叶施主心知肚明,何要贫僧当面点破?”
“大师所言我不知何意,只是您如此行事很是不妥。”叶云水毫不客气,“您就不怕银子敛的太多,消了您的功德?”
“俗世则须俗物来衡量,于这尘世之中,越是孽障种的多的人,所捐香火越是慷慨,贫僧与其谈佛法大道,反倒是惹人不耐,索性一概以银钱而论,众人皆善。”
叶云水听着净空这话,却是有那么几分歪理,可此人心性高傲,却是旁人难及。
“我别无所求,净空大师似是找错人了。”叶云水总觉得这净空的身上有些邪气。
“叶施主本不是此世之人。却占得此处富贵,有违天道,必有大劫,祸乱上百生灵之上,如若欲破此劫,应放弃富贵荣华,一心向佛,下世轮回可入正道……”净空目光直视叶云水,那凛冽的目光让叶云水心底荡漾失神片刻才恢复常态。
叶云水挤出一丝笑,“祸乱生灵?净空大师这话却是不敢当,这世间一切皆有生命,你牵扯我,我牵扯你,就是个畜生也都有父母双亲、同胞兄妹,杀其中一只,也算祸乱这畜生一家子!”
叶云水听这净空开口便是劫难心里却十分厌烦,“索性就算有此劫难,不知要破此劫,净空大师要收多少银子?千两?万两?”
“叶施主莫作笑话言,贫僧道行仍浅,却是无法解开此劫,所以叶施主只得遁入佛门这一条路可行!”净空此言甚是霸气,却让叶云水拍了桌子,“如若我不从又如何?”
“妖孽纵世,不同存矣!”净空此言已露杀意!
第一百五十五章翻脸
叶云水看着净空显出的凶光却丝毫无惧意。
因为在净空未来之前。她已是做了这样最坏的打算,只是冷笑的说道:“旁人奉您为一声得道高僧,可净空大师莫真把自己看成超脱于世的得道高人,你在我的地方扬言要杀我,不觉可笑?您敛了那么多银子也要有命花才是!”
叶云水的袖子里就有一把匕首,这净空若敢动,她可不是善的!
“贫僧乃是为大道!”净空咄咄逼人。
叶云水却是面露嘲笑:“如您所讲,不入佛门便为妖孽,那我要问你,何为佛法?何为大道?”
净空冷言道:“人无天二,大觉世尊!”
叶云水却是攥了整个拳头,“佛、法二者一体两面,与僧三宝和合而住,缺一不可,皆由一悟可得,凡事讲究个缘,净空大师虽乃得道高僧,却与我如聋若哑,无此缘分,所谓契理容易契机难,如若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