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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想到石昌璞还真就把手里的宝剑放下了:“你们不要伤害他,就算你们是他家的仇人,他也十年没有回家了,家里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要乱杀无辜。”
那些人却对石昌璞一拱手:“不瞒这位侠士,我们这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侠士与我们并无恩怨,还是快些走自己的路吧,不要误了自己的性命。”
果然不出所料,这是有人买凶来杀自己的,好在他们可以放过师兄。
夜凤眠心里暗暗的叫屈,她从小与母亲在外面长大,等父亲来接自己和母亲去夜府时,母亲又将自己送上了山,夜家她是没呆几天,可现在却要让她为夜家去死了,她只觉得憋屈的慌。
石昌璞那修长的眉毛又皱起来了:“你们这是收了谁的钱了,你们即然是为钱而来,那你们说说你们收了多少,我给你们双倍的价,你放了我的兄弟。”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遇到大买卖了,可是他们还是犹豫的说:“虽然说这银子是好东西,可要是我们收了两面的钱,那我们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
他们可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石昌璞却笑了:“你们杀一个无辜之人都不怕江湖人笑话,还会怕人家笑你们多收了银子吗?这样,你们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兄弟,让我们自己去解决,你们拿了银子只管走人。”
其中一个穿紫色衣服的人,象是为首的,他向石昌璞走近了两步,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阴险的一笑:“你真的会出双倍的银子吗?”
石昌璞也紧紧的盯着他,刚想说话,夜凤眠却大叫一声:“师兄当心——”
她话音未落,两个贼人已经从石昌璞的身后扑了上来,打了他一个冷不防。
当他们俩个都被绳子捆上时,夜凤眠心里这个悔啊,怎么就把师兄给连累进来了,她这是惹了谁了。
第4章 自投罗网
夜凤眠和石昌璞被这些人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夜凤眠只当他们俩个要死到一起了,可那些人却在他们周围欢呼雀跃了。
那个紫衣人俯下身子对石昌璞说:“不是兄弟不信你会出那么高的价钱,是兄弟怕你这一去,我们就得不到钱了,现在好,只要你说出家住哪里,我让人去要了银子再放了你。”
好,这回他一起收了两个肉票了。
夜凤眠看了看石昌璞,还好,至少他们会不杀他了,只要他能活着就好,一股说不出的安慰从她心底升起,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正面对着死亡。
石昌璞却不肯告诉他们,他坚持要求他们把夜凤眠也放了,那紫衣人笑了:“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怎么能不办事呢,你还是把自己赎出去就好了。”
石昌璞哪里肯,说什么也不告诉他自己家的住处,他要和夜凤眠死在一处。
气得夜凤眠直翻白眼,他活着就好,她真怕把这些人弄急了,再真的把他也杀了。
别说,也亏得石昌璞坚持,那些人才没马上把夜凤眠就地咔嚓了,他们也怕这个倔人真的跟着他这个兄弟一起死去,那可是值很多银子啊。
那个紫衣人见问不出什么来,径自去打开了他们俩个的行李,想看看能不能从那里找到些什么。他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向外拿,石昌璞当然不再乎了,他的行李里虽然也有些值钱的东西,可他不在乎这些。
可夜凤眠就不一样了,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那里可有着女人用的东西,这回她可是要糗了。她眼看着那紫衣人提起她的贴身小衣,她用头直撞地,这些是不能让男人看到的啊。
那紫衣人看了看她行李里那些女人的贴身衣服,再看看她,两眼的迷惑。也只能看到他的两眼迷惑,他的脸是蒙着的,这要是不蒙着,不知道是怎么个表情了。他弄不明白,她的行李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石昌璞当然也看见了,他这回可是真的火了,这鹿乡书院里只有一个女孩子,那就是师妹于桃了。女人的衣服,这还能是谁的,在他心里,那理所当然是于桃的了。怪不得于桃会那样的讨好他,他这个没良心的,这是做了些什么。
“你这个混帐东西,你真是死有余辜,你敢戏师妹!要你正经八百的娶她你又不要,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想拍拍屁股走人……”石昌璞边骂边要来打夜凤眠,可他被捆着,哪里打得着。
夜凤眠真的是百口莫辩,只把脸直帖在地上,不忍目睹再看下去了。
紫衣人听到石昌璞骂夜凤眠,想他一定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倒也笑了,将那衣服扔到一边,只去翻腾别的东西了。
这时从树上传来一阵笑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焱儿稳稳当当地坐在枝头:“表哥,你现在知道你这个兄弟是个什么人了吧,见了女孩子眼睛就直了,能是什么好人!”
夜凤眠瞪着大眼睛看着树上的焱儿,真是无地自容了,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贞操啊,就这样撒了一地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石昌璞紧张的喊焱儿,他现在顾不得责怪夜凤眠了,这是什么地方,她还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你还不快点儿离开!”
石昌璞急得脸红脖子粗,他们兄弟俩个被抓还不算,难道还要再搭上个焱儿,这个傻丫头怎么不知道害怕呢,自己送上门来了。
焱儿却不紧不慢地看着他们:“你们都在这里,要我一个人走吗,我哪里有那么不仗义!”
她这叫仗义,夜凤眠要吐血了,大叫:“我的姐姐,你还不快点跑,你回去送个信也好啊,在这里不是送死吗……”
焱儿却一扭纤纤细腰,歪着个脑袋瓜看着夜凤眠:“你是在叫我姐姐吗,你可是比我大的,我的哥哥。你那些女人的衣服是谁的啊,就算你喜欢她的衣服,可也不能拿这么多啊,她还有穿的吗?”说着她已经在树上笑得前仰后合了。
夜凤眠无语了,她将头低下去,她还能说什么啊,说那都是她的衣服,她变态啊,大男人穿女人的衣服。
那些贼人看着焱儿直流口水,一个个狼见着了羊的模样。
石昌璞对着焱儿大喊:“你还不快走,在那里做什么呢!”
焱儿却瞧着他笑:“表哥,你真的是担心焱儿吗,你这就是喜欢焱儿了不是吗,等回到家,就让姨妈把我们的亲事办了吧。”
有个贼人忍不住喊:“姑娘,你还是下来跟着我们吧,我们喜欢你……”
焱儿威胁地看着石昌璞:“表哥,你说我是跟着他们走,还是你跟着我回去把亲成了?”
“天啊!”夜凤眠心里暗叫一声,她瞪大眼睛看着石昌璞,他这是个什么表妹啊,这也能成为逼亲的理由,怪不得他悲摧的不提退亲,这样的女孩子他还真是难办。
那几个贼人听了焱儿的话都大笑了,天下还有这样的女子,真是可气又可爱。
“我的姑奶奶,你快点儿跑吧,只要你跑回去,你要怎么样都好!”石昌璞这也是哀求了,他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这可是你说的!”焱儿这回可是高兴了,她竟然在树枝上跳了起来,这让下面的人心里都一紧,只怕她摔下来,撞个头破血流。
“你们快放了我表哥吧,我们这就要回去成亲了!”她象是命令自己的手下一样下达着命令。
夜凤眠还真以为这些人会听她的,这要是她玩的一个小手段可就好了,她宁愿石昌璞去娶这个可恶的丫头,免得他们一起被人杀掉。
可事情哪里会顺她的意啊,那些人哄笑起来,他们可不是这个焱儿请来的,他们凭什么要听她的,不仅不听她的,还要把她也捉住。
看着几个贼人飞身向焱儿飞去,夜凤眠和石昌璞都急了,可是急也没有用啊,他们都动不得。
第5章 怪癖
焱儿却象只雀儿一样飞到了另一棵树上,对向她逼近的人呵道:“你们这些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你们知道我是谁,也敢来惹我,天刚八兄弟,你们还不出来……”
她话音刚落,果然见草木摇动,从树丛中跳出两个大汉来。
天刚八兄弟,那是皇帝身边的八个侍卫啊,夜凤眠也听说过这八个人,可是他们怎么会跟着焱儿,这个焱儿是什么人啊,她疑惑地看着那两个大汉。
“天刚八兄弟一共八个人,这里只有两个,小姑娘你这是吓谁呢!”穿紫衣的人握着手里的钢刀紧张的看着焱儿。
焱儿却一笑:“就你们几个,他们出来两个就够了,还用得着都出来,不信你们先打着,看看那六个兄弟会不会出来。”说罢她又坐在树上看热闹去了。
那些贼人虽然不信,可心里也犯嘀咕,就算是假的,看这个焱儿放心大胆的样子,这两个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见几个人围了过来,一个大汉从腰里掏出一个金色的腰牌向他们晃了晃:“你们这些大胆的贼人还不快离开,还真想等拿了你们去见圣上吗?”
夜凤眠奇怪的看着那个金光闪闪的腰牌,不知道那是的个什么东西,却见那些人见了腰牌,先是一惊,然后竟一哄而散了,真是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看着他们都逃走了,那两个大汉过来为他们解开了绑绳。
石昌璞从地上爬起来,见焱儿已经跳到他的面前,正美滋滋地看着他呢,他气得脸都绿了:“你怎么把天刚带出来了,你就不怕圣上怪罪于你?”
“怕什么?元休哥哥对我好着呢,用两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焱儿一脸的满不在乎。
这话却吓到了石昌璞,他忙打断焱儿的话:“你不要总是直呼三表兄的名讳,当心哪天被人钻了空子,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焱儿一嘟嘴:“怎么了,他就是皇上,也得认亲戚不是,别人管得着吗!”
看着石昌璞的紧张劲,夜凤眠猜到他们说的不是别人,一定是当今的皇上赵元休了,虽然他的名讳已经改成赵桓了,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反了脸,这也是个不轻的罪啊。
皇上是他们的表兄,那他们就是皇亲国戚了,这回夜凤眠更绝望了,自己一个小庶民,家里虽然还算有两个钱儿,可怎么能跟皇亲国戚比啊,能与他们有点交情就可以了,再想别的,那可就难了。
夜凤眠耷拉下脑袋,无精打采地去收拾她那被扔了一地的东西了。
石昌璞正跟焱儿说话,见夜凤眠神色黯然的去收拾东西,还当她是为了那些女人的衣服心有不快。
石昌璞现在又想起她这应该是从师妹那里弄来的,他的火又上来了,刚才想揍她一顿,自己被绑着没能打着,现在他可没有障碍了,纵身飞了过去,直击夜凤眠的后背。
此时的夜凤眠已经是难过之极,并没有注意到会受到这一袭击,被他重重的一击,打翻在地,她怒不可遏地吼了起来:“你干什么?”
“还问我,你跟我回去见先生,这就把你和师妹的亲事办了。”石昌璞倔强的瞪着夜凤眠,大有不去不可的架势。
“你发什么神经……”她向他吼叫着。
她一时忘记他的想法了,她满心的委屈冲着他发泄出来,她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这倒让石昌璞楞住了,他紧紧攥着拳头,呆在了那里。
焱儿狡猾的笑着,她让那两个天刚侍卫退去,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着夜凤眠手里的衣服“噗嗤”一声笑了。
女性本有的自尊,让夜凤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虽然她本就无法解释,可见了焱儿一脸的高傲,她也不想解释了,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因为嫉妒,还是为的她那小小庶民的颜面。
“这是谁的?是别人的吗?不会吧……”她转而哈哈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石昌璞和夜凤眠都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会让她笑成这个样子。
石昌璞忍不住了:“你笑什么?”
“夜大哥……你好可爱啊,你要不是个小女人,那你这一定是有怪癖了,里面穿女人的衣服,你是想娘想疯了吧,让我看看,你现在里面穿的是不是女人的……”焱儿说着就来拉夜凤眠的衣服。
夜凤眠怎么会让她拉开衣服,一把打开她,匆匆忙忙的收拾起东西。
石昌璞也责怪焱儿:“你知道什么,我们相处三年了,他怎么会是个女人,这是别人的,你虽捣乱。”
焱儿笑了:“怎么会是别人的,要是别人的,也就会有一两件,这么会多,一定是他自己穿的。你们这些白面书生,看着人嘛人样的,原来还有这样无聊的。”
石昌璞被她说得也将信将疑了,这要是于桃的衣服,那也太多了,难道他这个兄弟还真是个有怪癖的家伙,他低头看着夜凤眠那羞红的脸,禁不住也笑了:“凤眠,别说你还真挺象个女人,不过你娘把你生错了,你就虽想了……”
焱儿见石昌璞也取笑夜凤眠,也不再有所顾及了:“夜兄,你多久没见到你娘了,你是想你娘才穿的,还是你喜欢才穿的?”说着她还想去拉夜凤眠。
夜凤眠胀红着脸,甩开他们兄妹两个,背起行李就走:“你们俩个都一样的坏,怪不得会是兄妹。”
焱儿在她身后喊了起来:“什么兄妹,我们是夫妻!”
石昌璞被她这一句吓了一跳,抓起自己的东西跟在夜凤眠身后就走,他现在可是铁定了心要跟着夜凤眠走了,他真怕这个丫头再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喂,你去哪里呀?表哥——”焱儿正笑得开心,一转眼却见两个人都逃也似的跑了,她可是不愿意了,怎么把她一个人凉在这里了,亏得她还是好心好意的来接人呢。
“你们等等我……”焱儿一甩秀发,跟着他们就跑。
第6章 丧事
石昌璞见焱儿追来了,撒腿就跑,他那大长腿没几步就到了夜凤眠跟前了,他一把拉着夜凤眠,叫了声:“贤弟,快跑……”
夜凤眠被动的让他拽着,转眼间已经逃出很远,他们回头看看,焱儿早已经没了踪影了。
石昌璞确实够意思,他家是住在开封府的,硬是将夜凤眠送回了扬州,这还不算完,眼看就将她回到了家,还没有一点儿回去的意思,不仅没有回去的意思,还一个劲的哀求夜凤眠留他在夜家住下。
夜凤眠暗暗地笑了,他这哪里是想到自己家里住,明明是想躲开那个焱儿啊。虽然知道他们分开的可能性太小了,可夜凤眠还是小心眼地笑了。
石昌璞这么求她,是怕夜家不留他,他怎么好强行住在人家里,要是只有夜凤眠一个人还好,那可是一大家子的人哪,只有求着夜凤眠留他了。
夜凤眠怎么会不想让他住下,她心里可是愿意得很,可是怎么能不劝他早点儿回去,他家里还有亲人在等着他啊,一想到盼望亲人的滋味,她不能不心痛,这是她深有体会的,她还没有那么自私。
石昌璞见夜凤眠劝他回家与家人团聚,心里也没了底了,总不能因为一个焱儿将一家人都抛弃了吧,更何况他还有娘在日夜盼着他回去呢。
可一想到回家就会面对的问题,他还是央求夜凤眠留他住一阵子,让他好好的想个万全之策。
没办法,夜凤眠只得答应他,让他暂且在家里住上一阵子,可就是这一阵子,也会让她感觉到是上天的怜悯了。
就在他们高高兴兴地来到夜家的大门口时,他们都楞在那里了。
只见夜家的大门上高挂着白纸灯笼,那惨淡的白色让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动不得了。
这是谁死了,夜凤眠的心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如果是一般的人物,也用不着这样,只有家里的主人才会有这样隆重的仪仗,可是,这是谁啊。
夜家并无年长之人,最高辈分的就是自己的爹了,再有能受此待遇的也就是夜家的正室夫人茨芥,可他们正是四十多岁,正当旺年,怎么会死掉呢?
夜凤眠傻傻的站在门前,看着那些白灯笼出神。石昌璞一推她:“兄弟,这是你家吗?你家不会是搬了吧?”
他这一句提醒了夜凤眠,十年了,也许自己的家已经搬走了,她抱着一线希望跑去敲门,只盼着开门的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可是事情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开门的老家人却是在她们夜家做了一辈子的夜大。
这夜大在夜家做了一辈子,虽然夜凤眠只见过他几回,可是却还认得,她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须发斑白的老人,一时间说不出说来。
成年人十年间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夜凤眠能认出夜大,可夜大已经认不出夜凤眠了,她离开夜家的时候也不过七岁,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了,她已经从一个小娃娃变成一个俏丽的少年了。
夜大睁着一双还算是敏锐的老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却见她只盯着自己一语不发,不由得奇怪地打量着夜凤眠。
石昌璞不知道这里到底还是夜府不是,走上前来问夜大:“请问老伯,这回可是夜家?”
老人又奇怪地看了看石昌璞,用手一指门楣:“正是夜家,请问二位公子可是来吊唁的吗?”
他这一指,石昌璞和夜凤眠都不约而同地向上看去,只见“夜府”两个大字赫然在上,石昌璞不由得红了脸,自己一身的儒冠博带,却连人家挂了牌匾还问,知道的是他没有向上看,不知道的一定会认为是两个滥竽充数的。
些时的夜凤眠只看到那两个大字,就确定自己家里是出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