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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跑得掉吗?好歹咱们也合作了七年。”骆颖笑道,“我要被欺负了,你也别妄想溜边!”
风瞪大眼,故作吃惊状:“我堂堂逍遥阁阁主,你居然也敢威胁我!我风雨雷电齐聚,灭了你这个煞星!”
骆颖笑得直不起腰来,又怕别院里太子的人听见,憋得满脸通红,笑完后,又觉得风的话里有话。商业上的事,风知道不足为怪,若说是自己与馨儿、影儿几人做杀手,逍遥江湖,他也知道的话,就有些奇怪了。
心念电转间,回道:“我不是杀星。就算是杀,也杀不到你逍遥阁头上来,至于么,还要风雨雷电齐聚来灭我。”
风一手指着骆颖,哈哈笑道:“你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啊?我说的是‘凶煞’的‘煞’,不是杀人的‘杀’。莫非,你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
骆颖发现自己闹了个乌龙,有些尴尬,看向风,不自然地笑了。骆颖并不是个任性的少女,对与错,分得很清楚。更何况此时,还真不好去与他争辨孰是孰非呢!
风忽地凝神探听外界的声响,快速地看了一眼骆颖,轻声道:“有人来了!”黑色大氅一挥,蜡烛熄灭,烛光消失的刹那间,风的身影一闪,飘出了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骆颖一愣,随即奔到窗边,轻轻关上窗户,再快速地脱去外面的衣物,又弄乱了头发,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这一系列动作,看似繁琐,却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的。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道女子声音随即响起:“骆小姐,睡得可好?”骆颖不吱声,来人轻轻推开房门,屋里有了亮光,骆颖没动。脚步声向床边移来,一盏小小的灯笼照在骆颖的头上,骆颖心里不喜,皱了下眉头,打个翻身,朝着床外,眼睛眨了几下,似是就要醒来。
来人慌得将灯笼移开,轻手轻脚地向外退去。来人不止一个。
感觉脚步声快到门口时,骆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凝神看去,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平日内院洒扫的丫鬟,还有一个,利落的装扮,脚步很轻,内力不弱,想来是别院里的护卫,以前没有见过。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响起,来人离开了。细听声音,似是又不止两个。骆颖轻轻地起身,从门缝看去,至少有五六人!
从他们的脚步声来判断他们的内力,实力均在馨儿和影儿之上。
“都说这未来太子妃有些功夫在身,看来也不过是些防身的三脚猫功夫而已。”风里传送着隐隐约约的声音。
骆颖对于这一群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有些好奇,便闪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可不要大意了!太子殿下让我们过来好好保护骆小姐,就是不希望出现任何闪失。”一人道。
“那也是,太子殿下很紧张骆小姐,我们十二卫就来了一半。那可是要仔细些。刚才也真是有些不对劲。明明听到有男子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可为何没有人?”
这道声音刚落,骆颖身旁的厢房里就传出一道似有若无的男声:“丫头,今儿个……”
太子府过来的六卫身形一闪,迅疾地扑向了厢房里。慌得骆颖赶紧闪身躲在花台阴影处。
骆颖心里很慌乱,那房间是馨儿和影儿俩住的。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又不好前去察看。此时,那提着灯笼的婢女,也追了过去,身法竟也不弱。
这别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来不及感叹,骆颖赶紧回到自己的屋里,穿上外衣,注视着厢房的动静。
“嘭”的一声,馨儿和影儿俩丫鬟的门被撞开了。撞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响亮。六卫分别堵住了房门、窗户,甚至还有一人到屋顶上候着。
骆颖此时不由得佩服风内力的深厚,和他处事的应变速度。若是慢了半分,可能也要被人给堵上,虽然不至于被擒,但是一定会对骆颖的名声有损的。。
或者,他们没有来撞自己的门,甚至是还带了个婢女过来,是尊重自己的身份吧。而对于婢女身份的馨儿、影儿两个,显然,就没有半分尊重可言了。
馨儿与影儿已经被这些粗鲁的男子从床上赶到了屋中央站着,只着中衣的她们,瑟瑟发抖。骆颖看在眼里,怒在心里。馨儿与影儿两个,自己都舍不得大声责骂一句的,凭什么要在他们手里受苦!
骆颖推开门走出去,装着被惊醒的样子进了厢房。提着灯笼的婢女赶紧行礼:“奴婢见过骆小姐。”
正在屋里搜索的的三个男子看到骆颖,也赶过来行礼。
骆颖也不搭理他们,只问站在屋子中间的两个狼狈不堪的丫鬟:“怎么回事?”
馨儿似乎是被吓哭了,见骆颖询问,抽抽噎噎地说:“小姐,我觉得冷,就跟影儿两个睡在一张床上,影儿半夜发梦魇,怎么也叫不醒。刚才屋门被撞开,被人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好了。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来了强盗。”说完,馨儿不满地看了一眼几个陌生的精壮大汉。
那三个男子,面露狐疑和尴尬之色,看到骆颖一脸的不快,赶紧解释:“我们几个看到有人向这屋跑过来,怕是刺客,所以就着急了些。”
他们虽然语气恭敬,但神态依然有些倨傲。想必,他们在太子府里的地位不一般,高高在上的太子府里的人,连奴仆都觉得高人一等呢。骆颖心里很是不屑。
见骆颖不说话径直拿了衣服给两个丫鬟穿上。其中一个男子一声唿哨,屋外守着门、窗、屋顶的三个男子也走了进来。
那发出唿哨声的男子给另外几人一个眼色,六人齐刷刷地给骆颖行礼,骆颖还是不作声。
礼毕,那带头男子笑着又是一揖:“骆小姐,在下等人行事不周,扰了小姐清梦,在此告罪,请小姐责罚。”
骆颖冷冷地说:“我哪敢责罚啊,你们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这宅院是太子殿下的宅院,你们才是这院里的主人。”
几人一听骆颖这话,情知骆颖恼了,连连告罪,那如冰山的美人就没给过他们一个好脸色。那领头之人也暗悔行事鲁莽,这后院毕竟是女子住的,自己几人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撞了进来,惹了这未来太子妃事小,若太子一个不喜,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骆颖见他们把那倨傲之色收殓了,也不好太过给他们难堪,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西厢房门已破,馨儿和影儿不好再睡在这里,骆颖便让二人睡到自己的房间去。惊得提着灯的婢女暗暗咂舌,几时见过如此善待婢女的小姐?心里一面畏惧着骆颖刚才的冷漠,又不由得想要亲近她。
提灯婢女将骆颖三人送回主屋之后,就离开了。连蜡烛也不吹了,三人躺在宽大的床上。骆颖轻轻地问:“你们俩谁装的男子说话?”
馨儿和影儿吃吃地笑了,笑够了才说:“是影儿装的。”
“你们的耳朵很好使,”骆颖又笑着轻声问,“我屋里来了人,你们都知道?
两个丫鬟笑着点点头。
“笑了那半天,不知道的人都傻掉了。”影儿道,“像刚刚走的那一群。”
“好啊,你们两个,”骆颖伸手去挠两人的咯吱窝,“叫你们两个笑。”
少女们阳光明媚的笑声传出去很远,暗中的六卫暗暗地摇头离去。
听到那细碎的脚步声走远了,骆颖才压低声音问:“你们知道他是谁?”
馨儿、影儿一愣,馨儿笑道:“能让小姐留下来的,肯定是很亲近的。除了逍……还能有谁?”
“快睡吧,别贫嘴了。明天太子要过来,说不定,相府的公子也要过来。”骆颖打了个哈欠,“睡觉,睡觉。”
第二卷 112手足无措
112手足无措
等到快入梦乡时,骆颖才意识到,风说有正事跟她说,努力又努力地回忆一遍,却没有搜索出任何有价值的事。
次日主仆三人醒来时,下人禀告,太子到了。果如骆颖所料,昨日夜晚别院里的动静,早有人告之于太子了。
骆颖主仆三人来到大厅时,就看到太子柳承毅施施然地坐那里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糕点。骆颖走到太子跟前,道一声:“给太子殿下请安。”
馨儿、影儿见到太子,也连忙行礼。太子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影儿,影儿低头不语,退后一步,站在骆颖的身后。
骆颖说了声:“太子殿下真早啊。”就大大剌剌地在太子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拿过一盘糕点,自己拿了一块,随后,连着盘子端给了馨儿:“你们两个也吃点,好吃。喏,端着糕点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说完也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影儿。
影儿一愣,行礼告退时微微地点点头。
“颖儿,昨夜可有受到惊吓?”太子看着忙着吃东西的骆颖,不经意地问。
“惊吓?唔,没有。”骆颖含混地说。
骆颖忙着吃糕点,明明吃得很快,可是,乍一看去,却似乎吃得很慢。她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 快慢间很有节奏感。太子笑了,吩咐厨房里端早膳来。
“这就可以当早餐了,太子殿下费心了。”骆颖见状,忙拒绝道。
太子那双桃花眼停留在骆颖那张粉红fen红的小脸上,笑道:“得了,你就两顿作一顿吃吧,睡觉睡这么才晚起来。”
“你还说,不是你的人害我起得这么晚的吗?莫名其妙地把馨儿和影儿俩丫鬟的门给拆了,我睡得正香,被吵醒了。醒了后,过了好久才又睡下,要是你半夜被人给惊醒睡不着觉,你还能起来得这么早吗?”骆颖不满地抗议。
看着骆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嗔,太子抿嘴笑道:“他们是担心你的安全。不过,看来他们办事的方法有些不对,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你看,我搬过来,一来可以跟你作个伴,二来呢,我也好就近保护你。”
骆颖闻言吓了一跳,本来想开口提出把这里的护卫全撤掉,然后趁机把自己的人手安排进来。这该死的太子要是住到这里来,那他太子府的那些护卫岂不是也要全部跟来?自己心里本来就在恼他私自派来的六卫,现在岂不是更烦人?再说,这个时代,女子把名节看得十分重要。入乡随俗,自己可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说什么也不能让太子搬到这里来!
打定注意,骆颖笑着对太子说:“谢太子殿下关心。不过,像昨晚那样的事,也不是天天发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派来的护卫已经很强大了。”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未来的太子妃,岂能有一点闪失?”太子摇着头,不容分辨地说,“就这么定了,我下午就搬过来。”
骆颖抬头看着太子,心里不再惊惶,太子想到别院来住,找这么个烂借口!淡淡地笑着,骆颖诚恳地说:“谢谢太子殿下!不过,你搬过来住与我住到太子府去,有什么区别?”
太子听骆颖这么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对啊,你能这么想,不就对了?还是你搬到太子府去,这样才更安全。”
“太子府与这儿有什么区别?只要是太子出没的地方,我骆颖的名声就有什么好的?”骆颖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骆颖的这句话把太子气得不怒反笑:“这么说,横竖都是我的不对了!我柳承毅败坏了你的名声了!我看,你、我早点成亲的好,这样想住哪儿就住哪儿,谁能说什么?!”
身为柳国高高在上的太子,就这样被骆颖给鄙视了!太子的脸色很难看,那双桃花眼泛着冷冽的光。
十四岁成婚,开什么玩笑!一朵花骨朵儿都还没长全,就想让她开花了。骆颖心里也很生气,但是面上又不能得罪太子太甚,遂笑嘻嘻地说:“ 太子殿下院里的几个侧妃还不能满足你么!”
“你……看来颖儿这些年流浪在江湖,学的东西不少!”太子冷笑道,“我看,你还是搬去太子府好了!”
“太子执意要如此,那我骆颖只得再次踏入江湖!”骆颖沉了脸,狠话,谁不会说?
一听这话,太子心里微乱,发怒道:“你堂堂柳国太子妃,到处跑,成何体统?日后,要是当了皇后,你怎么母仪天下?”
“要不然,你退婚啊?”骆颖也气急,这劳什子太子妃的名头,是他们硬塞的,当她稀罕吗?
“哟,你们这是怎么了?颖儿,你要去哪里?”一道声音接口道。骆颖和太子同时转头看向大门处,一身湖蓝色的杨凡踱着方步悠悠然地走了进来。
太子的一腔怒火撒向杨凡:“我说杨凡,你一天到晚地没事做,到我这别院来晃什么?这里住的可是我的太子妃!”
杨凡略略向太子行礼,笑道:“这不还没有成婚么?颖儿怎么就成了你的太子妃了?况且,我可是来看我妹妹的,不是来看你的。”说着,转头向外面喊道,“柔儿,进来吧。”
身着桃红袄子,宝蓝裙子的骆水柔笑眯眯地走了进来,端庄大方地给太子和名义上的太子妃——骆颖行礼。
骆颖赶紧把骆水柔扶起,看看沉了脸的太子和一脸笑意的杨凡。这一幕,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呢?骆颖笑笑,像极了七年前,太子赖在杨凡家里。那时候,太子的目的是去找杨滢,把杨滢的名声弄丑,同时也成全他自己“浪子”的名声,不知道这两人如今是什么关系?
杨凡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别院,总不是来找太子叙旧的吧?难道也是来找自己的?
骆颖心里一慌,要换着从前,骆颖会直觉地把两人的企图放在藏宝图上,十几天来,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提那事。
前世,自己与男子的交往多在商场上,对于感情,总是有些迟钝。甚至是找丈夫,也是经人介绍,两人间没有激情四射,没有惊天动地,更没有海誓山盟,平平淡淡的,相敬如宾,直到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含恨来到这异世。
面对太子和杨凡这两个在柳国高高在上的优秀的男子,骆颖没来由得有些慌乱。太子的脸更阴沉了,杨凡脸上的笑容却更欢愉了。暗流涌动,火花四射,骆颖忙拉着骆水柔逃去了后院。
两人在花园散步,此时虽是隆冬季节,但花园里依然百花盛开。这些花全栽在陶瓷盆里,三天一换,骆颖还曾感慨,这些位高权重的人,什么样的愿望都能实现,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幸好,太子不荒yin。骆颖暗想,或许,跟这个时代民风的淳朴有关吧。
骆颖跟这个同父异母姐姐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话着家常。骆颖说得少,而这个大她近十岁的姐姐却滔滔不绝地说过不停。无非是她在杨家过得怎样,受了什么委屈,又是如何日思夜想着骆颖这个妹妹的,又担心骆颖在外的安危,诸如此类。
见骆颖不大接话,骆水柔忽然对着妹妹行了一礼,吓得骆颖赶紧扶起她。诧异地问:“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骆水柔抹着眼泪,哀戚地说:“要不是妹妹回来,我也不知道我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你走后,我比个粗使丫头都不如。被赶到厨房去过,劈材、烧火;还被赶去做过杂活,修剪花草,开始做不好,没少挨打;还打扫院落……”
骆颖静静地听着骆水柔的哭诉,心里也很难受。就算骆水柔是庶出的小姐,那也是大家闺秀,何曾做过这些粗活!难怪手上那么厚的一层茧子。
看着骆颖眼里的浓浓的同情,骆水柔放开压抑了很久的声音:“你回来了,我才又被抬了姨娘。可是,可是,少爷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这话传入骆颖耳里,骆颖小脸一红。这个姐姐,什么都敢说。
可骆水柔已俨然沉浸在她自己营造的悲哀的气氛里,完全看不到骆颖脸上的尴尬,自顾自地哭诉着:“要是我们的爹娘还活着,那该多好啊,至少,我们都不会受到这些苦。”
骆颖点点头,是啊,要是家庭幸福的话,肯定不用受寄人篱下,受人欺凌和承受那颠沛流离之苦了。
见骆颖点头赞同,骆水柔说得更起劲了:“好妹妹,听说咱爹爹给咱们姊妹几个留下了些东西?”
这话让正沉浸在感叹中的骆颖心生警惕,缓缓地说:“是啊,留下了一些银两,还有一张藏宝图。可惜,在我取银两那天,有几伙不明身份的人来抢,银票也散失了,藏宝图也被抢了。”
闻言 ,骆水柔的眼里是满满的失望:“银票全被抢了?”
骆颖点点头:“散落了几张,他们走后,我拣了些起来。我差点就死在他们的手里了。”
“伤得很重吗?”骆水柔眼里的关切,是真切的,骆颖看得很清楚。可同时 ,心里也很悲哀。
这个姐姐,始终还是只为自己打算。自己是否也太求全责备了呢?换个身份,换种处境,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念及此,骆颖轻轻地说:“姐姐,你若不想呆在相府里,自可出来同我一起住。”
骆水柔陡闻此话,有些欣喜,但随即又黯然地摇摇头:“那里,已经是我的家。”沉思一会,骆水柔的眼里又流露出惊讶的光:“妹妹,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相府的时候,相爷父子两个让我来问你,咱家是不是有什么宝贝的事?”
骆颖点点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姐姐,刚刚感觉到那拉近了些的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此时,又感觉再度拉远了。
“就是那张藏宝图吗?”骆水柔轻轻地问。
骆颖也不再隐瞒,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