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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洛颜倒完全不拿这当回事,只忙着琼林宴的事,偶尔看看士子们吟诗作赋。但偏偏后宫女人多,是非也多,那日苏洛颜刚散了琼林宴,回到宫中,只见自己来仪轩的女官带着个小宫女来叩见自己。那小宫女不过十五六年纪,眉眼生得很是可亲,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苏洛颜只觉有些眼熟,迟疑了下问道:“你是……?”
“奴婢是丽妃的贴身宫女,名唤小桃。”小宫女见她也不害怕,利索地便自报了家门。
“杨宫使,你为何带小桃来见我?”
这杨宫使便走近跟前,掩袖说道:“哎呀,我的好主子,您不觉得近来宜鸾那有些诡异么?这小桃当初是我带进来的,现下也还算是我的人,我这不就是想让自己人为我们传传消息。娘娘,那丽妃近来媚上,我们总需要个自己人的。”
苏洛颜皱了皱眉,喝道:“这些话也是由你随便说的么况且,我生平最厌后宫倾轧之事,不过便是为了个侍寝的机会,便常做些勾心斗角害人害己之事情。”
杨宫使敢把小桃带来,自然是捏准自己主子是个有城府也是个有野心之人,原本想邀个功,但此刻见苏洛颜气愤之色,却又绝非作伪,当下只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讷讷地道个歉。苏
29、颠鸾 。。。
洛颜见她满眼的精明算计之色,又是一张市侩嘴脸,心中说不出的厌恶,但也知这等在宫中有年份的女官也是万不能得罪的,只能摆摆手说:“我知你是好意,但我不愿做这些事。你们下去吧。”
苏洛颜见她们散了,脱了外衫,便斜倚在了榻上,她想起方才杨宫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便觉得心中烦闷。这么多年了,宫里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吧,若谁能被独宠,便势必被群起而攻之,若谁不受宠,又被众人奚落。这后宫的女人,就没有开心的时刻,你在巅峰上无数人想把你拉下去,你若在谷底,顶上的人又恨不得砸个落石把你给埋了。循环反复,这后宫不知葬下了多少红粉白骨。即便有些女子或许不爱这个帝王,但也陷进了这个怪圈之中。如她,又何时能逃离呢?她思及此,不觉已出了一身冷汗,而忽然觉得身体一热,像是被人抱了起来。
她一睁眼,只见彦帝正抱着她往床上走,“爱妃,榻上凉,你午歇怎不躺在床上呢?也不叫个宫人伺候。”
“累。”苏洛颜冷冷地说道。
“莫非爱妃你近来果然吃朕的醋了?”彦帝的声音温和如青瓷,容颜也如玉一般。苏洛颜心中一怔,心想若他不是皇帝,也许她会有些心动吧,但看着他那张能倾倒众生的脸对着她温言软语,心底也不由升出一丝柔软。但又随即想到他也定是如此对着别的妃子美人的,苏洛颜不由心中一冷,又恢复了理智和正常,便娇笑道:“皇上,方才定是臣妾睡得昏昏迷迷的,失了礼数。请皇上不要见怪,皇上您来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呢?……”
她话未说完,却被彦帝捂住了嘴,“若朕让人通报,怎能见到一个佳人斜倚图么?况且这个佳人和我平日里看到的不同,朕平日里见你总是一副温婉端庄、语笑嫣然的模样。怎么你睡着时却是双眉紧蹙苦大仇深的样子。”
苏洛颜心中微微一惊,但还是娇嗔道:“定是那榻上太凉了。”
“禛妃啊禛妃,你在朕面前为何总是作伪呢?”他用手指抹着她嫣红的薄唇,“唇薄之人情也薄,朕要看的是你方才说‘累’之一字时的表情,而不是你现在这般表情。”
“皇上,方才是臣妾真的累了,所以才是那样。”
“是啊,方才你是真情,此番却是假意了。”彦帝见她虽然笑如春风,笑得妩媚动人倾国倾城,但点燃的却只是他的□,而她方才皱着眉淡淡地说累的时候,却第一次让他感到了可爱一词。他见她只是笑,却不说一句话,便又说道:“看来你不累的时候总在防着朕,看来朕非要让你累了不可了。”
“皇上……”她绕上他的脖颈。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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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彦帝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声:“不过是为了个侍寝的机会,爱妃啊,侍寝的机会可是人人想得,在你这里怎么就这般不值钱了。还是爱妃你心中所想更大呢?”
苏洛颜心知这宫里定有彦帝的人,但不想这话传得那么快,“皇上,臣妾别无所求,只是臣妾觉得皇上能在这后宫中赐臣妾一席,已是莫大的恩典。臣妾不愿再去争奇斗艳。”
彦帝的手隔着薄衫在她的全身游走,“禛妃,后宫争宠,本是常理。禛妃你这么想究竟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曾在乎过朕?”他还有后半句没说,那便是禛妃在你冷着脸同朕说话的时候,朕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你是在嫉妒吃醋,可惜也只是那么一瞬,禛妃啊禛妃,后宫女人无不爱朕,你为何如此看不上朕呢。他想至此,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直接用双手撕开了她的衣衫,眼中流露出一丝疯狂的神色。
苏洛颜似也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不觉弓了□,彦帝却凉薄地笑道,见她身子因冷,而微微有些颤抖,尤其是鲜红的蓓…蕾也随着颤抖,只觉自己由身到心都燃起一股莫大的欲…望,而这是别的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他握着她的蓓…蕾,咬了一口,疼得她轻轻地喊了一声,见她微微有些痛楚求饶的表情,他却很是高兴,更是胡乱地咬了起来,而身下的欲…望更是高涨,也不顾及她,直接就探了进去。
欢好过后,彦帝见她一身粉红,还沁着层薄汗,只喘着气说不出话,便笑道:“你终归还是朕的女人。”
而苏洛颜也笑了,但她这般作态的表情却惹得彦帝心中一阵愤怒,他见到的都是女人意乱情迷的神情,却没见过哪个女人依旧镇定自若地朝着他笑。他捏了捏她的下颚,笑道:“再来。”
这句话,终于让苏洛颜笑得有些不自然了,“皇上,您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那你就乖一点。”
“皇上,臣妾一直很乖啊。”
彦帝捏着她下颚的力度又加强了些,“哦。是么?那你现在为何有些害怕呢是因为怕朕和你欢好时间过长,而错过了你喝药的时间么?”【。 ﹕。电子书】
彦帝此话一出,便感觉苏洛颜的手都微微有些凉了,彦帝又道:“多少人想求朕的龙种而不可得,但你,偏偏不要。可朕偏偏不让,朕偏要让你的肚子里有朕的骨血,这样,你生生世世便是朕的女人了。”
苏洛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被他握得紧紧的,她只能强作欢笑道:“皇上您每次不是都让四喜喂各位妃子药么,洛颜一介民女不敢抢在各位姐姐当前,也不敢坏了皇上的规矩。所以才偷偷喝药。”
“哦?是么,那朕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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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今以后不要喝那些药了。”他将她的两只手牢牢地压在床上,开始了新一轮的鱼水之欢。她紧闭着眼,表情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愉悦,彦帝唇边的弧度却越来越明显,“禛妃啊,朕便喜欢你这偶尔流露出的痛苦神情。”
“臣妾……臣妾……这是乐极。”苏洛颜颤栗地说道。
“禛妃,你同朕撒谎,可是欺君之罪啊。”彦帝话说得虽重,但表情却很是轻松,他早先听说苏洛颜主动喝宫中的避孕之药,不知为何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多少后妃都在求避免喝此药,但她却每次都很主动地喝。他暂时不愿让后妃生子,原是有他的顾虑,但现今却觉得时候到了,已是他应有孩子的时候了。他原想好好惩罚她一番,但见她现今身上已有许多地方被他掐得红肿,又不由涌起爱怜之情,便抱着她,轻轻说道:“禛妃啊,你同朕的儿子,定会是这天下最聪明美丽之人。”
但见苏洛颜已几近昏迷,不再理会他,彦帝方在一旁躺下,心满意足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在家了。木有网只能蹭网上,所以可能会2天左右一更。但正好可以存文春节狂更》《55筒子们不要抛弃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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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琼林 。。。
苏洛颜醒时已是五更时分,天方蒙蒙亮,她依偎在彦帝的怀里,抚摸着他广阔且光洁的胸膛,心想,若此时她手中有一匕首,狠狠插下,或许一切就都结束了,就不用如此长久地痛苦下去。但那个人曾同他说:杀了彦帝又有什么用,要颠覆这个王朝并不是简简单单杀一个人这么简单,要从内部开始瓦解。她不是想不通这个道理,只是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开始担心事情的走向。她幼时读史,便常觉得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无常,有时候一个人一眨眼间做的决定或许会改变整段历史。
彦帝翻了个身,正对着她。苏洛颜望着眼前这个英俊甚至带着点妖媚的男人,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是她夫君的人,连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她都能感觉得到,但她们之间却又好似隔着千山万水。她少女时期也不是没有做过嫁一个良人的梦想,只是后来硬生生地被现实撕碎,她不断地在训练自己,便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只凤凰。苏洛颜正在怔忡着,彦帝却忽然睁开了眼,笑道:“爱妃,你还要看朕多久。朕有生得那么好看么?”
苏洛颜微微一愕,笑道:“皇上您是龙凤之姿,自是让臣妾心生仰慕之情。”
彦帝见她的笑里又似原先一般,带着一种似狐似豹的危险气息,当下也就依样画葫芦地一笑,穿起了龙袍,道:“禛妃啊,今后我们一起去琼林宴会会士子吧。”
苏洛颜穿着大红凤霞,金边流苏群,头上又戴着彦帝御赐的百鸟朝凤冠,又时常走在彦帝身边,虽说是妃子,但却早已十足十的皇后架势。看得百官直咋舌,但想及此前彦帝的喜怒无常,除了上上书说道说道,也不能改变什么,毕竟这些都是彦帝钦赐的,若说禛妃有违宫仪,便是给了皇帝一耳光。这日早朝彦帝宣布了夜王重病的消息,并说夜王需静养数月,军中职务暂由各位郡王、将军代管。又赏赐了夜王金银珠宝,直说夜王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见燕北战事胶着才患此疾。接着便提到这是因为朝中青年才俊太少,因广招寒士,开科选拔,朝中门阀贵族虽然心有不满,但见彦帝频频说道若非无人分忧,夜王也不会因国事累倒,说到动情处声音还似有哽咽,群臣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唯唯称是。
自彦帝八年,彦帝锐意革新以来,每月的十五日便成了琼林宴开宴之日,由当朝几位饱读诗书之士于月初开题,士子可据题撰写对策,不论寒门还是贵族子弟若是被彦帝钦点的人即可赴琼林宴,琼林宴上若被皇上钦点,更可直接封官。一时间洛都人才云集,风流才子数不胜数,但真能进琼林宴的却并不多,而在琼林宴上能被皇帝相中的更是屈指可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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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吸引了大批科举落地或举荐无门的寒门士子。只是坊间又传言说在琼林宴上真正能决定的是皇帝的一个爱妃,于是许多摸不着究竟琼林宴是怎样选拔制度的士子就开始注重衣装打扮。门阀子弟中若有策论能被选上者,便更是衣着亮丽。弄得彦帝一日自己也不不由感叹道:“朕选的是能顺应时事的人才,可惜偏偏不是满肚子的前朝诗书之人,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直至这日早朝后,彦帝越想越是内心生疑,便摆驾来仪轩,见苏洛颜正梳妆打扮,准备去琼林池设宴。他走近苏洛颜身前,伸手便将她头上的凤钗拆下,道:“禛妃,今日你便同朕做对寻常夫妻吧。”
苏洛颜不解他是何意,只见他言笑晏晏,命人取出两套寻常百姓家的衣衫,说:“你同朕去宫门外走走吧。”
自进宫来,苏洛颜未曾出过宫门,便很是欢喜,她虽穿上粗布衣衫,戴着木钗,却难掩天姿国色,看得彦帝直摇头说:“爱妃啊爱妃,朕带着你出宫还真是无论如何都太打眼。”
苏洛颜轻轻笑道:“皇上您不也是么?”只见彦帝穿着一身士子的长衫,戴着方巾,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成气派,彦帝瞧了瞧镜子,道:“也罢,反正不过是去宫门转转。”
他和苏洛颜共乘一顶小轿,便出了宫门,彦帝一路看着苏洛颜,还时不时掀开轿帘看看风景,说道:“爱妃,当日你们进宫时也是顺着这道进来的,你进来后,可曾想过出去。”
“陛下,臣妾自进了这天家的门起,便是天家的人,从未想过其他。”苏洛颜低着头答道。彦帝静静地看着她,放下轿帘,嘴角浮出一抹微笑。
到了洛梁宫的宫门外,二人便下了轿,此时正逢中午,虽是冬日,但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彦帝牵着苏洛颜的手,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娘子。”
苏洛颜只觉手指轻轻一颤,但见彦帝正邪肆地笑望着她,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跟在他后面。二人只在那宫门外兜兜转转,却忽然听到宫门那响起了吵闹之声。只见两三名侍卫正和一书生模样的人推推搡搡,那书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衫,朗声道:“皇上既然设琼林宴,广招寒门士子,我既已拿到你们的宴函,为何不让我进宫?”
侍卫说道:“喂,你小子赴宴穿得如此穷酸,惊着了皇上娘娘怎么办?谁人赴琼林宴不是锦衣玉服,你快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那书生笑道:“在下这身衣服虽有些年份,但也穿得干净齐整,怎么就惊了皇上娘娘了。况且,若天下人都能穿上锦衣玉服,又何有寒门与豪门之分?在下连续二次都被皇上题为榜甲,你们却屡屡不放行,这是何意。”
他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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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周围百姓都鼓噪叫好,那侍卫只觉得没面子,道:“放肆,你这人生得贼眉鼠眼又如此狂放,拿张函便说自己是此人,鬼知道你是不是偷了或者抢了别人的宴函,来人,将他拿下。”说罢便有两名侍卫去拿他,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一下便被捆缚了起来,他却愈发狂妄起来,大声笑道:“哈哈,说什么广开恩科,还不是让这些宵小钻了空子。你们想让我给银子才放行,你们这些小伎俩我又岂是不知。但我偏不给。哈哈哈哈。这世道,寒门士子永无出头之日。”
彦帝听闻他说此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小声嘱咐了在身旁的四喜几声。不一会儿,书生便被押了下去,而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只有彦帝和苏洛颜还站在原地,彦帝眼中暗藏阴霾,只道 “他们还只是守宫门的人,离朕还不太远,却已经敢如此嚣张放肆不顾王法,若有些人是大臣,又离朕离得远,不知该如何骗朕了。”
“皇上,许多事绝非人力所能及,即便是清平盛世,也总会遇上些欺上瞒下的人。”
“朕偏不信。”彦帝紧紧握着拳头,直到指节发白,“朕定要创个人心一统的太平盛世,即便在此之前需要血流成河。”
苏洛颜望着这冬日暖阳下的彦帝,只觉得有些寒意,他的眼神里寒气洌人却又有着十足的自信。这时四喜正一路小跑而来,道:“陛下,那书生被御林军的人押到了大牢里,一路还挨了不少打,皇上您看看是不是要立即命他们放人。”
彦帝闭起眼来,气定神闲地说道:“朕前几日翻阅到了一篇策论,气势磅礴针砭时弊,深得朕意,那文字里有一股少有的孤傲之意,但迟迟不见此人来赴宴,现在想想便是这小子吧。但这小子头角峥嵘,让他在大牢里磨磨脾气也是好,过几日再放出来,这是个人才。至于那几个侍卫,你就看着办吧。”他说完便牵起苏洛颜的手,道:“爱妃,我们回宫吧。今日,热闹也瞧够了。人心,也瞧够了。倒是过几日,你帮朕去会会这位傲气十足的才子。”
回到宫中,苏洛颜回了来仪轩,彦帝抚了抚额,直说头有些疼便回了长乐宫,四喜知他心中不悦,也不敢多说什么。
彦帝只坐在案前继续翻阅那他近来一直翻阅的策论,此人的文如同其字狂狷不羁,开篇便直说胤朝之贫正在于豪门财阀享尽天下七分田,余人只剩三分,而官吏只从豪门中来,所定制度更是只维护自身利益,而视百姓为蝇虫。而若要改变这种状况,便应有英明之主,进行一场极大的革新云云。此文写得正暗符彦帝近年来心中所想,王朝之弊端他并非不懂,他蛰伏多年也是为了一日能锐意进取,全面清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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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随着他权势的逐渐收回,他渐渐觉得可以实现自己当初的想法了,而这书生之策论更是符合他心境。但此人连续两个月不来赴宴,他原以为这是个狂介之士,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但今日看去,只觉定是这书生无疑。他看了看折子上方的署名,飞扬的三个小字:秦书庭。当下用朱砂笔在上面重重地画了两个圈。
彦帝放下折子,只觉心中畅快,却忽又想起苏洛颜,心中又一阵郁疾,忍不住咳了咳。四喜见状,忙问道:“皇上,您莫须太操劳了。”
彦帝皱了皱眉道:“朕能不操劳么?下至一个走卒都敢欺瞒朕,上至……枕边之人。”
“皇上您说的是禛妃娘娘吗?”
“是啊,朕今日带她出宫走的是条宫中密道,朕频频掀开轿帘,她却毫无惊奇神情,朕还同她说你们进宫时走的便是此路,她也并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