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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销毁宫中所有一切与禛妃有关的记录,汲古斋中史官记下的后妃传
9、禛妃 。。。
凡是禛妃的都撕下烧毁,烟画阁本挂着历代后妃的画像,禛妃的却用一张白纸替代。帝后如同想要抹掉一切禛妃的记忆般,弄玉轩被拆,甚而连御花园中一座本叫禛和园的园子因带了个禛字,太后亦下旨改为闵和园。聪明的人都对禛妃二字绝口不提,于是烟尘覆过了所有的故事,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默然。
彦帝本是不理会后宫之事的,也相信以太后的聪慧不会做对胤朝不利的事,禛妃的脸他已记不清。只是恍惚间,红衣的苏洛颜那张脸和夕阳下的那张脸慢慢地重叠起来,似曾相识。
是他想太多还是因为巧合,或者她真是那二十年能永葆青春的狐仙,也许……
彦帝朝窗外画了一个手势,突地一个黑影跃了出来,黑衣长剑,站在阴影中,看不清脸。 “快影,你和绝影帮我去查……”
胤朝后宫,等级分为宫女,女官(宫使,宫伶),姬,嫔,妃,后。一般服侍嫔妃的自是小宫女,整理内务的则为大宫女,管理大小宫女的为宫使,而宫伶受封则是因为曾收过帝王恩宠。苏洛颜原是一般出身,跟彦帝也只有春宵一度,原不过封个宫伶,而今却直接封为苏姬。原先宫中人不禁言语纷纷。
封姬时焚香,沐浴,朝拜天地,一系列的礼仪颇为折腾人。幸而苏洛颜甚识大体,上上下下都打点一番,倒是颇为顺利,宫里小太监宫使们原先都觉得她是小官吏女儿,凭着貌美受宠,如今看来却又都觉得她那气派是天成的了。原先是要见太后的,但因为天气渐凉,太后便又去云山休养,封姬本不算宫中大事,况彦帝近年封姬颇为频繁,太后亦不为然。这确叫苏洛颜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那日刚入了御赐的玉澜轩,便有一拨拨人忙不停地来贺喜或挖苦,也有不少嫔妃听闻她的倾国之貌便来‘观察观察’,拉拢或者立个下马威。一天下来苏洛颜浅笑陪客察颜观色,倒也看得七七八八,倒省得她以后一个个去拜会。淑嫔柔婉温和,昭嫔年纪甚小,活泼爽朗却带点小女子心计,……至于后头的李妃,韵妃,德妃无一不是家世了得,识得大体的,饶是新升的丽妃王嫣然许是由于父亲是武将出身,倒独独有些不饶人的气势罢了,话语刻薄,洛颜也不以为忤,一个人把精明话都放在外头,确见其人心中其实并无丘壑了,成不了多大气候。后宫如朝廷,看似一片和乐,众人都笑颜以对送这送那,心中却各有计较。
调给苏洛颜的小宫女叫瑶瑶,年纪甚小,长得倒颇为秀气,极会梳妆,每日都给苏洛颜梳不同的发型,衬得苏洛颜更是明眸皓齿,如画中之人。她倒让瑶瑶无须如此精心装扮,瑶瑶却
9、禛妃 。。。
抿嘴一笑,道:“娘娘是瑶瑶进宫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能给娘娘梳头是瑶瑶的福分。娘娘打扮得美点,可把其他宫的人都比下去了,瑶瑶出去也高兴。”
苏洛颜轻轻点了点她的唇,“以后这般话可莫要随意说出去。”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也知配上这挽云髻确实更美,但有时她却觉得那镜中人并非自己。她微微一笑,镜中人也跟着笑,她朱唇轻启,镜中人也朱唇轻启,但却如雾里看花,这张脸看过去……更像另一个人,但她已许多年没有再见过她了。她正发着呆,外面的小太监却喊道:“萧嫔到。”
只见正是宋宛如裹着白裘走了进来,依旧一副宛如远山之姿,而面色竟还是苍白。
“我就知你不会甘于居在书岚斋的。”宋宛如高傲地抬着头。
“后宫之中,事事难料。”苏洛颜依旧坐在镜前,平静地说道。“萧嫔娘娘,多自珍重。”
“上回你救了我,这次我便也救你一次,明日的冬暖宴,你最好莫来参加。”宋宛如迟疑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来。
苏洛颜只是一转身,扶了扶头上的珠花,笑问:“萧嫔娘娘,你说这珠花好看么?”
宋宛如眼神一滞,甩袖走了出去。
这冬暖宴是每年冬至时众妃嫔、公主、王妃等宫中女眷所一同参加的宴席,于闵和园中,或赏雪,或咏梅,妃嫔们自是都盛装出台,争奇斗艳,生怕被人比了下去。
只见跟随彦帝年份最久的李妃居上席,身着浅金大袖衣,红罗裙,显得高贵端庄,王嫣然也不甘人下,大朵牡丹碧霞罗添凤尾裙,妖娆妩媚;宋宛如虽依旧穿着惯常的白衣,却笼了层烟翠纱,批着画帛,显也是精心打扮而显得与众不同。苏洛颜却随意穿着嫣红短襦月华裙,中规中矩,不突兀也不卑微,李妃似是颇为满意她的选择,中肯似地向她了点了点头,苏洛颜也温婉地点了点头。
最后姗姗来迟的则是夜王未过门的王妃江轻竹,她倒又颇为另类,打扮成胡人冬日的模样,左衽窄袖袍,织金长裙,倒在冬日里显出另一种英姿飒爽、轻便潇洒的风味来。她与宴上众人此刻已均无利益冲突,又将是朝廷栋梁支柱的唯一的王妃,各人自都是对她礼貌热情,甚而带点谄媚。江轻竹倒也娘娘长娘娘短地回应,逗得李妃只说唤姐姐即可,娘娘可万不敢当。
宴席办在闵和园水榭的画舫上,席上摆上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瓜果,众女眷一面坐在舫上,一面嬉笑。
李妃落落大方地先举起杯道,“今日此酒先敬给我们未来的夜王妃江妹妹,再敬给我们新来的妹妹苏妹妹。”二人也面含笑容着接酒,
9、禛妃 。。。
苏洛颜饮酒时却瞥见宋宛如正冷冷地望着她,心中不由想到那日她所说的话,而舫上此刻看去却又是一派和乐融融之相。
年纪最小的昭嫔提议要玩扔花球的游戏,此游戏是洛梁宫中女眷常玩的游戏,即将一纹着百花齐绽的绣球众人抛来接去的游戏,绣球中有一小口,每人将自己所出的赌本塞了进去,一般便是头上戴的凤钗珠翠,若谁接丢了便罚饮一杯酒,最终赢的人便拔得头彩。今日李妃像是兴致起了,竟脱下手中凤镯放了进去,直笑:“我年纪大了,我铁定是输的人,今日这就权当给众位妹妹的见面礼。”
王嫣然娇笑道,“这今日的花球可格外重啊。”又看了一眼宋宛如道,“宋妹妹,你这回可莫再上回那样抛出画舫,即便你在这数九寒冬跳下水,也没捞上李妃娘娘的貔貅玉佩啊。”
宋宛如的脸色愈发苍白,只默默不做声,德妃看了王嫣然一眼,似是怪她多嘴。江轻竹好奇地看了看李妃,李妃笑容可掬地道:“王妹妹,莫提此事了。宋妹妹不过是一时手疏,才将花球掉进了水里,妹妹又分外倔强,竟不顾阻挡跳下水去。其实那些不过是些娘家带来的饰品,大可让下人去拾,即便丢了也无妨,倒是宋妹妹身子骨这般弱又下了水,让姐姐好生担忧。”李妃一番话说得妥妥帖帖。众人也接道,“便是便是,宋妹妹倔强了。”
昭嫔嘻嘻笑道,“不要再提旧事了,这回便先开始吧。”她语音未必,便抛出了花球,这一来二去,倒也颇为寻常,不过是小女儿家扔扔花球,各人都应对得颇为轻松,苏洛颜心中略生狐疑,见宋宛如脸上似有忿色,便觉得事有蹊跷。而她方在生疑,只见那花球已迎向她来,她轻轻一掂却不料那花球如飞弦般直线地向舫外飞驰而去,舫上众女尖叫道,中间还有人夹杂着说:“哎呀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10
10、夜醉 。。。
作者有话要说:一觉醒来,窗外雪数尺,复看此文,同积雪数尺,作者郁。
尖叫声迭起。
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如飞燕般掠了出去,直追花球,接后又轻踏水面,转眼间竟又回了舫里,正是江轻竹,只见她唯有足尖一点点湿,身上衣着依然干爽如常,她偏头笑道:“苏姐姐,你这球可扔得让人家好难接呀。”
众人都未料到此状况,都有些愣住,连李妃面上的笑容都凝注了,半晌方说道:“江妹妹好俊的功夫。”
“不是都说过要小心了么?莫非你也同萧嫔当日一样,是不满李妃娘娘,才故意乱抛花球的么?”王嫣然讥诮道。
德妃也随之附和:“就是,若正常地轻轻扔,又怎会飞得这么快这么急呢?这不是对李妃姐姐的不敬么?”
李妃则依然温柔细语:“你们莫怪苏妹妹,她定是不小心的。”
苏洛颜看了看宋宛如隐隐泛青的脸,心中大致了然了些,当下执起酒壶,对李妃道:“方才是洛颜不小心一时失手,幸得江妹妹眼明手快,绝非对娘娘不敬。但既是洛颜失手,先饮三杯当作为娘娘赔罪。”说罢她向李妃绽放了一个璀璨且明媚的笑容,既非张扬亦非谦卑,而后饮了三杯酒。
李妃也笑着说无妨无妨,那边德妃、丽妃面色都不大好看。而江轻竹更笑嘻嘻地说:“苏姐姐莫说失手,我们当初还住千翠宫的时候,不也是这么玩的么?李妃姐姐,我素来比较调皮,总是让她们给我抛个有趣的,刚刚估计苏姐姐是习惯了。不过李妃姐姐,你们方才都那么惊讶,应该是认为没人接的到了,这样就当作我赢了如何。”
李妃也喝了口酒,道:“妹妹这么俊的轻功,再玩下去也定是妹妹夺魁。我看就到此结束,这花球里的东西就合该给江妹妹。妹妹你不日要大婚,算是姐姐们的一点心意吧。”
江轻竹也不推辞,直接就收下了。这冬暖宴算是在小风波中结束了,众人方才还兴趣盎然的脸此刻都似乎变得百无聊赖了,不一会儿人便都散了。
甫一下船,江轻竹便邀苏洛颜来到闵和园一侧的翩然亭,亭上已摆好了零食小点以及一壶温好的酒,江轻竹倒了两杯酒,只说:“我便知她们这冬暖宴散得快,所以让人安排了这里想和姐姐你好好地喝喝酒,我们也来煮酒论英雄。”
苏洛颜也不遑多让,当即喝下一杯酒,“今日多谢妹妹替我解围了。”
江轻竹摆摆手,“即便我不出手,向姐姐你这等人,定也可以全身而退。我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无趣,看样子这局设了还不只一次。那宋姑娘一贯地倔强冷傲,定是被她们用话堵得跳下了水去捡球。我以前听爹说,后宫时常有人用各种方法给新人下马威,今个儿算是见着了。”
10、夜醉 。。。
苏洛颜点了点头,说:“我当时不过是轻轻一碰,我想宋姑娘也不可能真是赌气乱抛。”
“秘密啊,就在这。”江轻竹扬了扬手中的花球,指着球上的一根突起的针,说“你方才要接的时候,不知是谁放出的一根针,就把球弹了出去。我猜那日宋姑娘定是说不是她故意扔掉的,又被众人讥诮,她为证明自己清白,一气之下就跳水捞球了。”
“后宫倾轧难免存在,宋姑娘虽是冷面冷心,却是直肠子一个。”苏洛颜理了理云鬓。
江轻竹眯着眼了看球上的针,说:“倘若你当时没有去抛球,而是球落地了,你去捡球碰到了这根针,我怕后果会更严重。”
苏洛颜盯着那根针,只叹道:“不知是谁放的此针,有此手法。”
“有可能是任何一位娘娘,也有可能是站在一旁的宫女,甚至可能是对岸的人。”江轻竹撅了撅小嘴,“不过嘛,这个球现在归我了,我回去研究研究。现在,我们不要管这些事,我们要好好喝酒喝酒。”
二人兴致一来,倒喝了许多酒,两名女子皆是巾帼不让须眉,酒量甚好,喝到月值中天,江轻竹见苏洛颜倚亭望月,虽带笑颜却隐着无限心事,便劝道,“姐姐,明日恐还有不少应酬,今晚还是少喝些吧。” “你们都活在今朝,只有不醉才感觉自己活在此刻,而我只有醉了,才能觉得自己还活在此间,今夕是何夕。”这番话说得甚是哀凉,江轻竹一时无言以对,亦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原本是想规规矩矩走着父亲安排的路线,进宫,抛下自己的感情,做一个假面人,却忽起风波,此刻的自己已犹如天上的纸鸢,独自被放逐在了天际。每一个都来恭喜她,将成为了夜王唯一的王妃,却没有人来问她愿不愿意嫁,喜不喜欢他。自己同这被抛来抛去的花球又有何不同呢?若外界有人掷来一根针,便能将她重重地甩出去。
苏洛颜见她面有郁悒之色,但江轻竹并不是夏依依那般足不出户的小女子,当下不劝她,便是一杯一杯地陪着她喝酒,饮到后来,连她自己也觉得快醉了,说:“妹妹,我在这宫中极少遇见能说得下话的人,妹妹你算头一个。可惜啊,我并不能真做你的姐姐。”
江轻竹醉颜微酡,“姐姐你莫笑我没志气,我只希望我同家里人都能喜乐安康,只希望天下太平。”她正说着,宫里打更的时间似乎到了,远处传来两长一短的打更声。
“妹妹,你出生于富贵之家,衣食无忧,千金之躯,这等愿望岂不是很容易实现?”
江轻竹似真醉了,摇了摇手指,道:“姐姐,你莫骗我。你是聪明人,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很可能一下就变了
10、夜醉 。。。
。”她说完便伏了下来。
“江妹妹?江妹妹?”
苏洛颜轻轻唤了几声,却不见她应答,心道她一个小姑娘许是真的醉了。方想唤人送她回去,却看见一个青衣老宫人正提着打更的更锣向她走来,那老人戴着厚毡帽,头低低地,走路看上去像是宫里每一个寻常的卑躬屈膝的老太监。
苏洛颜迎了上去,老太监看了伏在亭间岸台上的江轻竹一眼,示意她走到假山背后来,老宫人低低地说:“大小姐,你今日有些放纵了。”
“是啊,我喝醉了,所以有些放纵了。”
“大小姐,你没有醉。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
“何伯伯,我懂。”
“你还是叫我何公公吧,当年……她也是这么唤我的。”何公公看上去大致五十余岁,但连眼神都已浑浊了,脸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声音更显得苍老,比同龄人看上去约莫老了十岁,“大小姐,后宫之中,最忌的便是投入感情,不论是男女之间,还是女人之间。”
苏洛颜敛了笑意,道:“我明白,只是江姑娘同我已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无辜之人,只希望你们这盘棋不要下得太大,不要再生灵涂炭。”
何公公慢慢地说道:“夜王妃啊,倒是可以成为一颗好棋子。”
“我不想伤害她。”
何公公去跟没听见似的,便打着更锣继续慢悠悠地走了。苏洛颜低低地叹了口气,一回头,亭中去已经没了江轻竹的人影,苏洛颜的心猛然漏了几拍,连喊了几声:“江妹妹,江妹妹。”
回答她的只有冬夜里呼呼的风声,一下把她的酒意给吹醒了。而一张纸条也被这一阵风给吹了起来,叮——一声被钉在了亭柱上,钉住纸条的正是江轻竹把玩的那根针。苏洛颜忙伸手抓住,只见是一小张宣纸,上面赫然印着长平宫的朱砂印。这鲜红的朱砂印既像是在让她小心,又像是在警告她。她蓦然觉得,当初她进宫之时,是把后宫这一池水想得太浅了。
“喂,你放下我。”江轻竹很不满现在被人用一种很不雅的姿态驮在肩上,就像一个货物一样。
那人却好似没听见她的嘟囔一般,扛着她足尖一点,一下就上了翩然亭西侧的宫殿顶上。夜色沉沉,没有半点月光,江轻竹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从他宽厚的肩膀感觉出是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
“唔,好了好了。哎不就是飞上来么?我也会我也会,不用劳驾这位大侠。”她很想抗议说她现在的位置很不舒服,对方好似了然一般把她放了下来,抱在胸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还想抗议什么,却居高临下看见了苏洛颜和老太监的一幕。
“唉。”江
10、夜醉 。。。
轻竹低低叹了口气,她知道苏洛颜定是来头不小,但却没想到和宫里的人都有挂钩,而时至今日,却仍看不出苏洛颜究竟是为何而来。想到苏洛颜方才饮酒时的无奈,也许和她一样,同是宫廷寂寞人吧。
“他们散了,你可以放开我了。”江轻竹将捂在她唇上的那双手给掰了下来。却见那人将她手中的花球上的针拔了出来又附上一张纸,轻轻一扬,便疾飞向翩然亭。而双手却又搂住了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不管你是宫中的何方神圣,你这是轻薄王妃。”江轻竹原想说是相府小姐,后来觉得也许分量不够,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哦?你不是还没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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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酒醒 。。。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说要肉。于是作者给了肉。只是不是人肉。是猪肉……默……我总觉得本章长得像番外~
这声音江轻竹很熟悉,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还没嫁给我么?怎么就是王妃了。”抱着江轻竹的人正是夜王,“满身酒味的女人不太好闻啊。”
江轻竹想扭过头来看他,却被他用手扶住脑袋,无法扭过去,她不满地抗议道:“夜王殿下,你每次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挺大。您不知道未婚夫妻不能见面么?”
“所以我阻止你转过来看我啊。”他懒懒地说,但却仍不放手,“宫里的夜色这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