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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茗一听夏草儿的话,只微微地弯了弯唇,却不置可否!
昨晚一夜雪,院子里,再一次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勤快的下人,早已开始打雪院子了。看到他们将一堆一堆的雪,扫起,堆到了院子里的树旁,既可以疏通道路,来年,又可以滋润土地。段青茗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本就苍白的眼神,在冰雪的映射之下,更显得琉璃一般洁净,隐隐透明!
看到段青茗的脸上,隐然流露出来的淡泊笑意,还有那蕴含在笑意里的刻骨怨毒,夏草,只觉得心里都是“冷嗖嗖”的。
被主子恨上的滋味,可真的是不好过啊。非但不好过,一定还会凄惨无比。现在,主子又准备出手惩治二小姐了!只希望,二小姐能承受得住,主子的怒气!
段青茗一步一步地走着,松软的碎雪,在她的脚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段青茗捏着手里的帕子,在夏草儿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不管上一世,还是今生,段玉兰不是最喜欢和她抢东西么?而且,每次抢完东西,还想看看她憋屈的样子,好了,现在,她就免费做一场戏给你看,让你好好地得意一番。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这样的代价,也可算是非常的沉重!
段玉兰,只希望,接下去的后果,你能承担得起!
要知道,不是任何抢来的东西,都能长久的。只希望段玉兰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还不算晚!
只不过,失去的,不会再回来。段玉兰,你很快就知道,你会失去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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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青茗来到大门口的时候,段誉已经站在马车处等待了!
今日的段誉,打扮得非常利落。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红底黑纹的锦绣绵衣,束着一条同色的宽腰带,外披一件玄色的狐裘大衣,虽然身段儿还小,可也气势凛凛,此时,立于冰雪之中,衬着一张和段青茗五官极是相似的冰雪小脸,乍一看来,犹如陌上黑珍珠,晶莹剔透之中,又透出无限的气势!
然而这些气势,当然都是用来糊弄外人的。因为,那个小小的人儿,乍一看到段青茗分花拂柳而来,什么气势啊,什么风度的啊,早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惊喜地唤了句:
“姐姐……”
然后,飞身就朝着段青茗扑来!
然而,脚下冰雪太滑,他的脚步又太急,只两步跨出,就华丽丽地跌倒在地上,而且,是以极难看的“嘴啃地”!
段誉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仰起脸来,朝段青茗扁了扁嘴:
“姐姐……”
段青茗连忙快步上前,一把将段誉抱在怀里,心疼地问道:
“怎么,摔疼了?”
段誉揉了揉被摔痛的地方,又扁了扁嘴,一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小脸通红地说道:
“疼倒没有疼,只是有些丢人!”
说完,段誉的脸,更加地更红了!
段青茗一听,顿时笑出声来:
“怕丢人?怎么走路不小心的?”
段誉一听,似是委屈地望着段青茗:
“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了姐姐?”
段青茗一听,顿时失笑:
“姐姐不还在这里嘛,又不会飞,看到姐姐,急什么呢?”
一边说,一边帮段誉拍着身上的雪,然后,拉着他,朝丞相府里走去!
然而,两人才刚刚走出两步,段玉兰就横空跳了出来:
“你们这是去哪里呢?”
段誉一看段玉兰,脸色立时暗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
“要你管?”
段玉兰似是被噎住了,她一指段青茗:
“你们出去玩,敢不带我?”
段青茗不理段玉兰,只是看着段誉:
“誉儿,看到二姐姐,怎么不见礼?你的修养都到哪里去了?”
段誉一扭身子:
“她看到你不见礼,凭什么要我见礼?”
段青茗一听,顿时严厉起来:
“誉儿,怎么说话呢?”
段誉一听,脸色立时变得乌黑。他虽然心里委屈,却不敢惹火段青茗。只好委委屈屈地朝段玉兰弯了一下身体:
“誉儿见过二姐姐!”
然而,段玉兰根本不理,只是望着段青茗:
“好啊,你出去玩,敢不带我……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娘被禁足了,所以,你们都看不起我,所以不管我了……”
什么叫出去玩不带她?
以前,刘蓉带着段玉兰到处显摆,什么时候,可想起他们姐弟过?
再者,他们今日出去,可是有事啊,哪里象段玉兰这样颠倒黑白的?
段青茗立时被气结。可是,她知道,段玉兰是个从来不做无用功的人。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绝对不是想缠着自己带她出去那么简单!
再者,今日,她和段誉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丞相府。此一去,可以说是满地荆棘,明枪暗箭,这个段玉兰,从来都是只会添堵,而不会消停的料儿,若是带她出去,到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段誉的脸,早被段玉兰气得铁青了,他一甩段青茗的手,就想上前质问段玉兰!
可被段青茗拼命地抓住了。
段青茗左右望了一眼,正看到廊柱的尽头,段正正在缓步走来,想必,段玉兰的这场戏,就是演给段正看的!
前世的时候,就是这样,每逢有什么事的时候,段玉兰就会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那时,有刘蓉护着,段正又不问是非,是以,每一次,都被段玉兰得着,让段青茗吃了亏,又无话可说!
段青茗望着段玉兰,用手里的另外一条帕子抹了一下眼睛,双眼顿时通红起来。她眼泪欲滴地说道:
“二妹,你这是什么话?你说不喜欢向我见礼,就不见吧,我可从来没有怪过你啊……可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不见礼,还要把姐姐骂一顿?而且,还把誉儿推倒在地上?”
正文 第一五十七章 ——陷害段玉兰【下】
第一五十七章——陷害段玉兰
段青茗一边哭诉,一边将段誉刚刚被磕青的手放到段玉兰的面前,让她看看自己的杰作。这边,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多,渐成泛滥之势。而段青茗的声音,则委屈极了,隐忍极了:
“你看看,誉儿他的手都被磕青了……你虽然不喜欢誉儿,也不喜欢姐姐,每次看到我们,不是恶语相向,就是拿姨娘威胁我们……可是,可是,你也不应该推誉儿跌倒啊……”
说完,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段玉兰一听段青茗的话,立时傻眼了。她原本是想冤枉段青茗的,谁曾想,被段青茗倒打了一耙不说,看那表情,倒和真的一样!
这段青茗什么时候,如此会演戏了?而且,如此逼真?
段玉兰望着段誉被磕青的手,连连摇手后退:
“哎……这不关我的事…我……”
呜呜,段玉兰只不过想在段正面前抹黑一下段青茗而已,可不想,这段青茗竟然拿段誉摔了一跤来说事,可是,关她什么事啊?她可没动手啊!
段青茗一听,立时打断段玉兰的话,“呜呜”地哭道:
“姐姐知道,你是因为你姨娘被禁足的事,所以记恨姐姐,可是,姐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那是父亲的决定啊,你为什么,三番四次的,因为这个,来为难姐姐……大不了,大不一,明天我替姨娘禁足,让她出来算了!”
段玉兰,只许你会演戏?既然大家演,这一次,我就演一场精彩的给你看看!
另一边,段誉一听,再看看段正的身影,立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他连忙伸手一抹眼睛,一脸委屈地望着段玉兰说道:
“是啊,二姐姐,大姐姐究竟怎么惹到你了……你看到她不见礼倒也罢了,还骂她,就连我,只是向你见礼而已啊,你怎么能推我一把呢……要知道,这可是父亲教的啊,见到姐姐和长辈,是要见礼的啊,难道姨娘没有教你吗?”
段青茗一边哭,一边在心内暗笑,哟,这誉儿还愧是自己的亲弟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哼,段玉兰,这一次,我让你偷鸡不着蚀把米!
段誉的话,一派正义!再加上她脸上认真无比的表情,直气得段玉兰直跳脚:
“我没有……我……”
段青茗蓦然止住段玉兰的话,哭哭啼啼地说道:
“二妹,就算你不喜欢我这个姐姐,可是,也不能把气撒在誉儿身上啊……以后,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可是,也不能推誉儿啊,要知道,他年纪还小,可是经不起这样推的啊……”
段青茗情真意切,神情委屈,看似在向段玉兰示弱,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在坐实段玉兰的罪名。段玉兰急得团团转,却因为不及段青茗口齿伶俐,所以,百口莫辩。而段誉站在一边,揉着自己发青的手臂,象个小受气包一般,那模样,委屈极了!正在这时,身后传来段正威严至极的声音:
“兰儿,你在做什么?”
段玉兰没想到段正这么快就过来了,想人辩解,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有些慌乱地朝段正摇手。分辩道:
“没,我没做什么!”
段正才一上前,段青茗拉着段誉连忙向他见礼:
“茗儿见过爹爹!”
只有段玉兰,似乎被吓坏了,站在那里,既不动,也不见礼!
段正不理段玉兰,只是上前,将段誉的手摊开一看,只见一片乌黑!
段正沉下脸来:
“兰儿,这是怎么回事?”
段玉兰一听,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个,不管我的事……我不知道!”
听了段玉兰的话,段正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用威严至极的眸光紧紧地盯着段玉兰,似是失望极了:
“是不是你推了弟弟?”
段玉兰连忙摇头:
“我没有!”
段青茗含泪上前:
“算了,爹爹,兰妹妹她也不是有心的,你就别怪她了!”
这话,明着是说情,这暗里,却是在坐实段玉兰的罪名,就是她推了段誉!
有段青茗在,段誉也没有那么怕段正了。他上前两步,规规矩矩地说道:
“爹爹,求您别怪二姐姐,我是在向她见礼时,不小心摔倒了……”
段正看了一眼段誉,斥道:
“你也帮兰儿说情?”
段誉的脸色暗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日的神情,他不卑不亢地说道:
“大姐姐说过,我们是姐弟,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而且,二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我身为段将军的儿子,若是这等小事都斤斤计较的话,外人看了,岂不笑话?”
这一番话,马屁拍得正好,段正脸色一松,一手将段正抱在怀里,点头:
“不错,不愧是我段正的女儿……嗯,不错!”
段誉缩在段正的怀里,不说话了!
段正转过头来,朝着段玉兰怒斥道:
“兰儿,看到没有,你的弟弟竟然比你还要懂事,难道,你真不脸红么……回去你的院子,好好反思你的过错,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段玉兰脸色一白,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推倒她的身上?
她想解释,可是,看着段正震怒的样子,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段青茗一听,哟,这段玉兰可能禁足啊,要知道,
“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对姐姐和弟弟不敬,绝对不轻饶!”
段玉兰一听,立时苍白了脸,可是,她却心知,姨娘被禁足,段青茗姐弟一直针对自己,现在,绝对没有人再帮助自己了!
可是,乍一想到又再因为段青茗而被禁足,段玉兰哪里肯服?她狠狠地瞪了段青茗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怨毒!
段青茗一看,段玉兰要被禁足,她的眼神,落在了段玉兰腰间那个精致的荷包上,心道,哟,段玉兰要被禁足了?这可不好。毕竟,她还靠着段玉兰在刘蓉的面前多晃悠几下,达成她想要的目的呢,若是段玉兰被禁足,看不到刘蓉,她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
这个念头一出,段青茗连忙朝段正福了一福:
“爹爹,求求您饶过兰妹妹这一次吧……”
段正一听,满面怒容地一指段玉兰:
“她推倒誉儿,且不知悔过,你还帮她讲情?”
段青茗想了想,这才说道:
“回爹爹的话,这都是小儿女间的赌气而已,茗儿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誉儿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是不是?”
听段青茗提到自己,段誉连忙帮段玉兰开解道:
“是啊,爹爹,依誉儿看,二姐姐定是‘不小心’看到大姐姐不见礼,也是‘不小心’地撞倒誉儿的……誉儿是段将军的儿子,要有段大将军的气魄,是绝对不会因此而忌恨二姐姐的!”
段正回过头来,正触到段玉兰怨愤至极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充满阴霾,充满怨毒,段正一看,更加怒了——小小年纪,就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的姐姐、弟弟,等长大了以后,岂还了得?
于是,段正不由分说地挥了挥手:
“你好好去自己的院子里思过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段青茗一听,连忙双膝跪倒在地,说道:
“爹爹,请饶兰妹妹这一回……”
地下,全是冰雪,段青茗如此跪着,只觉得冷意刺骨地痛。可是,她已经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段正,哭诉道:
“爹爹,明天就是茗儿的芒寿了,茗儿不希望爹爹责怪兰妹妹,影响我们姐妹间的感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初入相府
第一百五十八章——初入相府
漫天冰雪之中,段青茗白玉一般的脸上,泪痕满面,犹如梨花带雨。再看她的神情非常真挚,虽然双眼已经红肿,可她向来柔弱、温和的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倔强的神情,那样的表情,令心里段正素来刚正的心里蓦地一软,他微微地叹了口气:
“茗儿,是兰儿不对在先啊!你又何苦如此执着?”
看来,茗儿这孩子,颇有夫人丁柔之风,不但大方、大度,而且事事以大局为先!
段青茗摇了摇头:
“不,茗儿第一次过芒寿,只希望全家都能在一起……爹爹,求求您,就饶了兰妹妹这一次吧……茗儿不希望外人知道我们姐妹不和的事情……”
段正听了段青茗的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这才柔韧声说道:
“茗儿,你确定不怪兰儿?”
段青茗坚定地点了点头!
段正忽然叹了口气,将段青茗搂在怀里,低声说道:
“茗儿长大了,懂事了……好了,爹爹依了你就是!”
说完,朝段玉兰怒斥道:
“你什么时候,才会有你的姐姐如此懂事大度……还不怪向你姐姐和誉儿赔罪?”
段玉兰知道拗不过,只好敷衍地说了句:
“姐姐,对不起,弟弟,对不起!”
说完,便扭过身去,不再理他们了!
段青茗立即破涕为笑:
“茗儿就知道,爹爹最疼爱我们姐弟的了……”
这顶高帽子,戴得段正十分的舒服。他又摸了摸段誉的头,嘱咐了两句按时上药之类的话,就先行离开了!
看到段正离开了,段玉兰铁青着脸,望着段青茗,鄙夷十分地说道:
“段青茗,你别指望我在你的芒寿上说什么好听话!”
段青茗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
“你以为,我会稀罕?”
段青茗对于段玉兰的真心以及忍让,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彻底用完了。此生,她绝对不会再帮段玉兰说一句话,也绝对不会,再饶恕她的任何行为……
听了段青茗的话,段玉兰再一次华丽丽地怔住——这个段青茗,刚刚不是说了,因为芒寿,才说动了段正放过自己的,现在怎么回事?竟然说不稀罕?
最重要的是,段玉兰从段青茗充满冷漠和怨恨地眸子里看出,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在乎!
只不过,一个明明不会在乎,甚至对她充满怨恨的人,怎么会帮她求情呢?
这下,段玉兰真的看不懂段青茗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只不过,段玉兰知道,既然段青茗帮她,她也是绝对不会感恩的!
而段青茗,再也懒得和段玉兰说一句话了。她转身,领着段誉,疾步朝着马车走去!
再迟一分钟离开,段青茗怕自己会真的忍不住,想将段玉兰一下子捏死!
段玉兰,希望你接下去的行为,值得我今日为你说情!
段誉默不作声地陪着段青茗上了马车。待两人坐定之后,段誉有些奇怪地问道:
“大姐姐,爹爹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在哭啊?”
段誉原本就是自己摔倒的,段青茗嫁祸给段玉兰,段正也信了。现在,戏也演完了,人也离开了,可是,这大姐姐,还哭个什么劲呢?
段青茗心道,我倒是想止住啊,可是,这眼睛辣得很,痛得很啊,怎么止?
要知道,这条帕子上,原本浸了辣椒油,只要一抹眼睛,就会泪如涌泉,止也止不住!
原本,这是段青茗准备好,用来对付相府里的夫人、小姐的。可惜的是,这还未出门呢,倒先试验到了段玉兰的身上了!
段青茗望着窗外的满地冰雪,又拿出冰块敷了一下眼睛,补了妆,这才朝段誉说道:
“誉儿,你今日可要跟紧姐姐,知道么?”
要知道,在相府之中,宾客众多,她们,只是因为刘渊而来的客人,所要忍受的,除了相府夫人还不知道多少的明枪暗箭,最重要的是,她还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