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刻,钱沛就从蟠龙吐珠宝戒里放出两具尸灵。
铿一声,蒙面刺客的朴刀砍在左边尸灵的脖子上,就像劈中了一块厚重的金石,火星四溅愣是没能留一丝伤口。
右边尸灵直截了当张开鬼爪配合它的同伴,三招后,这第一个倒霉鬼就被撕成肉条。
那边青衣男子掣出一柄紫金短刀,虽然成功砍伤两名刺客,却也被逼入了死角。
“叶罗?”钱沛一眼认出那人,这时又有两名刺客飞扑过来和尸灵杀作一团。
钱沛腾身而起,从两名刺客头顶掠过,刀光一闪,他的身后倒下两具尸体。
剩下的五个刺客骇然变色,铺天盖地的暗器朝钱沛打来,钱沛怕伤着乌云盖雪,左手往前一探一摄,施展风灵术凝起一道飓风,将五花八门的暗器全卷了进去,然后非常客气的原样奉还。
三名刺客惨哼毙命,剩下两个见大势不妙便纵身上房,钱沛马上放出天涯绳绑住了其中一个。
叶罗不慌不忙取出弯角弓,拉弦搭箭激射而出,神箭贯穿了另一个刺客背心。
叶罗转向钱沛,抱拳一礼道:“这位朋友,多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本分。”钱沛少有的没向叶罗要报酬,把刺客拽到身前喝问道:“你们是谁的手下?”
刺客早已胆寒,结结巴巴道:“我、我们是奉、奉唐王殿下的……”
“唐王?那你就不能活了,别怪老子心太黑,是你找错了主子。”钱沛愣了下,怜悯的看了刺客一眼,接着轻轻一掌就把刺客送进地府快车
叶罗诧异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和唐王有何仇怨?”
钱沛看看左右无人,收了尸灵和天涯绳走近道:“好久不见,你不认识我了,叶罗老弟?”
叶罗听他一口报出自己的姓名更是一惊,迟疑道:“你是……”
钱沛笑道:“你去年曾躲在我家里养了一阵子伤,手里的紫金短刀还是我送的。”
“龙兄!”叶罗眼睛一亮,又惊又喜道:“你没死,可……你又易容过了?”
“说来话长,这里不可久留,到我家去吧。”
两人走出小巷回到钱沛的新寓所,进书房关上门后,钱沛将自己能说的经历说了。
叶罗不无感慨道:“善有善报,天道不爽。”
钱沛摇头道:“叶罗老弟,你这话我不能同意,报应从来不会自天降,善未必有报,恶未必得报,你想让恶人遭报应,只有让自己更恶更奸。我不是劝你回南荒吗,为什么还待在京城不走?”
“为了迦兰,她还在京里。”叶罗苦笑道:“唐王一直找不到她,就盯上了我,几次派人来抓我都被我侥幸逃脱,刚才这次还多亏了你出手。”
钱沛恍然道:“如此说来,迦兰还没跟你和好?”
“不怕你见笑,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叶罗摇了摇头,突然又道:“龙兄,你是否曾听说过,那位九姑娘就要嫁给兵部尚书的儿子罗步思,她很可怜,家里人都因为曾神权的死对她十分冷淡。”
钱沛晓得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闭牢嘴巴,听叶罗的埋怨。
但叶罗显然不是个埋怨起来没完没了的人,他更多的关心都放在钱沛身上,“龙兄,你这次回到京城有什么事?”
钱沛并不隐瞒,向叶罗说了晋王托自己进京的用意,脑筋一转道:“你不如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咱们兄弟也有个照应。”
叶罗不笨,立刻明白钱沛对他有招揽之意,爽快道:“我们是生死之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这样做对迦兰也有好处,我今晚就搬过来。”
钱沛心中暗喜,叶罗的修为虽然算不上顶尖高手,但却有一项常人难及的本事——放冷箭。往后有谁敢跑到自己家里来搞刺杀,脑袋后面还得多生两只眼睛。
当下他送叶罗出门,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换上了一身下人的衣服,打扮成信差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穿街走巷在城里绕了半转,确定身后无人跟踪,方才来到一座僻静的宅邸前。
敲敲门,过了会儿出来个牙齿头发胡子全掉光的独眼老爷爷,上上下下打量钱沛半晌,瘪着腮帮子问道:“你干嘛的?”
钱沛深吸一口气,声情并茂道:“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老爷爷张开没牙的嘴回应道:“我看你更像狗尾巴草,进来吧。”
钱沛忍气吞声的钻进门里,心里暗道:尧灵仙,我的大老婆,你还好吗?
第五章 如此打工
不到一刻,看门老头就后悔放钱沛进来了,他是不是狗尾巴草尚未可知,但这小子绝对跟花草有仇。
一进到院子里,钱沛就把盆里养的芍药花掐了个精光,握成一束抱在怀里,来到虚掩的房门外,不顾老伯伯喷火的独眼,单膝跪地,满怀深情的背诵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我才知道,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三个字前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灵仙灵仙我爱你……”
或许是他的深情告白感动了对方,虚掩的房门在这一刻大大打开。
钱沛登时热泪盈眶,哀怨的望向看门老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屋里有这么多人?”
老头独眼一翻,却是不想理他。这小子又没问自己,干嘛要告诉他。采了这么多花也活该他丢人一次。待得这边事定,自己便去鲜文阁与那臭酸丁说说此事,保不准又能弄出一台新戏。
“哪来的疯子在门外胡说八道?”一个中年大汉怒冲冲从屋里走出揪住钱沛衣襟,一把夺过他抱在怀里的芍药花束扔到院落里,炸雷一样的声音在钱沛头顶吼响道:“说,干嘛来的?”
钱沛认识这家伙,这大汉就是红盟永安分舵的舵主楚宏图。
他欲哭无泪,指了指坐在屋子里的尧灵仙,“我……找长公主殿下。”
尧灵仙蹙眉道:“奇怪,我并不认得你,你为何要找我?”
楚宏图恶狠狠道:“不用问,一定是朝廷派来刺探消息的狗密探!”
有这么怀抱鲜花吟诗等爱的朝廷密探吗?不等钱沛申辩,楚宏图已将他老鹰拎小鸡似的举过头顶,“我摔死你!”
总算看门老伯开了尊口,慢吞吞道:“别弄死了,他是兰花草。”
“兰花草?”楚宏图一愣,把钱沛往地上一丢,怀疑道:“这家伙身上哪部分长草了?”
钱沛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闪开!”
他推开楚宏图闯进屋中。屋里坐着六七个人,只有尧灵仙和红盟盟主楚河汉是他认得的,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
楚河汉起身道:“公主殿下,我们先回去了,你交代的事保证办妥。”
尧灵仙对钱沛视若无睹,亲送楚河汉等人出门。
过了好久她才不紧不慢回到屋中,专心致志整理起屋子,只当钱沛是空气。
钱沛很生气,一把抢过尧灵仙手里的扫帚,满地瓜果壳与尘土齐飞。
尧灵仙转身去抹桌子,钱沛又夺过抹布,连犄角里的一颗灰尘都不放过。
最后尧灵仙将杯盏收拾到托盘里,走出屋子,钱沛也丢下抹布,亦步亦趋跟着她。
到了厨房,尧灵仙把托盘放下,开始吩咐大厨,“老蔡,明天多加几个菜。”
钱沛精神一振,“明天我一定准时来,你请的是中饭还是晚饭?”
尧灵仙往厨房外走,“吃饭是为了活着,可活着不光是为了吃饭。”
“是,是……”钱沛虚心接受道:“还要吃菜外加喝汤,这样身体才够健康。”
尧灵仙忍无可忍,冷冷哼了声,在园子里停了下来说道:“你不是走了么,为何还要回来?”
钱沛苦笑道:“我能去哪?你在京城,我就在京城;你在天涯,我就在天涯。”
“如果有一天我回云中山呢?”尧灵仙问道:“你也跟着?”
钱沛暗暗叫苦,这是他跟尧灵仙之间解不开的一个死结,只好含糊其辞道:“云中山的小伙壮如山,云中山的姑娘美如水,高山常青绿水长流,确实是个好地方。”
尧灵仙绷着俏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跟你说道歉。”
尧灵仙毫不领情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更不必费心来取悦我。假如没事,你请自便。”
“请你明天陪我进宫。”钱沛眼看尧灵仙抬脚要走,急忙道:“如今老皇帝谁都不见,也只有你能够用大魏国使的身分入宫探望,我才能跟着混进去。”
尧灵仙怔了下,问道:“你是想查探他的病情?”
“对,我会设法找到替老皇帝治病的高太医,瞧瞧他是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
尧灵仙沉吟须臾,说道:“我这里正巧有国书要递交给他,明日午后你来找我。”
钱沛凑近几步,掏出封密函递给尧灵仙,“晋王有信给你。”
尧灵仙将信函收入衣袖里,说道:“如果唐王登基,势必会和罗刹族重开和谈,征讨云中山,届时红旗军两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裴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是明白,可那关老子什么事?钱沛受不了尧灵仙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怏怏道:“唐王是狼,晋王是虎,我看都一样。”
尧灵仙微露讶色,点点头道:“可我们不得不与虎谋皮,陪晋王豪赌一局。”
钱沛意兴阑珊告辞出门后,没精打采的回到寓所。一天下来,他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仍旧精神百倍,最后却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尧灵仙抽走骨头拔掉筋。
他回到家时叶罗已经搬来,就住在隔壁的厢房里,两人聊了会就各自回屋安歇。
钱沛躺在床上意志消沉,寂寞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炼化包屠龙。他祭起陵光神君金像,从里头放出包屠龙的元神,意念驱动之下,包屠龙在钱沛的对面盘膝坐下,元神凝缩成与常人大小无异。
钱沛念动真言,陵光神君金像缓缓上升,悬停在包屠龙的头顶。
“风化万象,飞龙在天,咄!”陵光神君金光闪烁,张开嘴喷出一道青色灵气。
转瞬之间青气三分,化为三条青色飞龙,盘绕在包屠龙的元神四周。
钱沛左手捏法印,右手放出一块风灵石,风灵石在他手中哧哧蒸腾,徐徐转化成丝丝缕缕的青色风灵气,如一团云絮聚而不散。
“去!”钱沛咬破舌尖,将一串血珠喷洒在云团上,风灵气卷涌滚荡,蓦地泛起红光,包屠龙霍然张嘴,整团风灵气化成光丝汩汩注入他的口中。
随着灵气精华不断涌入他的元神,包屠龙的身影变得越来越亮,缠绕在他周围的三条青龙飞舞更疾,将从虚空中攫取来的风灵力源源不绝的融入元神之中。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大团风灵气全部化入包屠龙的元神后,他发出低低的呼啸,眼睛里的青芒渐渐转深,更加内敛有力,紧接着双手高举向天,三条青龙夭矫飞旋,融入他的体内,在元神表面化作龙纹。
包屠龙的元神吞下这么一大块风灵石,不仅把受伤后的元气补了回来,而且灵性大增,单说修为已恢复到他全盛时的七成。
只是要达成这样的修炼花费太多,风灵石得来不易,往往有价无市,万金难买。
就在这时候,屋顶和窗户同时破裂,两道黑影毫无征兆的飞袭入屋。
这是一对中年男女。男的手握一条金龙鞭轰向钱沛面门,女的甩出光彩斑驳的凤尾鞭,卷向悬在空中的陵光神君金像。
他们就是传说中排名杀手榜第六位的游龙戏凤,两大山中派长老在黑夜里闪亮登场。
他们两人原本在京中坐镇,等钱沛的人头送到后就回去交差,不料派出的几拨杀手,要么没等到钱沛……这还算幸运的,要么莫名其妙失了踪,结果让钱沛意气风发打马入京,害他们不得不亲自出工干活。
现在看来,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将钱沛的人头拿回去,奖赏有限,可要是夺得陵光神君金像和风灵奴,那就赚大了。
于是这对夫妻档一个杀人,一个夺宝,分工明确的冲着钱沛和陵光神君金像而去。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不觉得树上蚊子多吗?”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钱沛亲切的打招呼道。
床上的包屠龙鱼跃而起,穿过彩光熠熠的凤尾鞭,一掌拍向凤长老。
风长老心头微凛,凝掌招架,两掌交击竟是平分秋色,包屠龙身往后飘,回旋而至的凤尾鞭对他丝毫不能构成伤害,他元神光华暴涨,瞬间放出三条青龙。
风长老顿时手忙脚乱,叫道:“龙哥,快解决那小子过来帮我!”
可是她不知道,龙长老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根据情报,钱沛的修为和东方既白大致相仿,照理说他们夫妻二人连手突施冷箭就应该能够拿下。
然而无数次惨痛的教训说明,绝不要百分百相信别人提供的情报。
这边龙长老被钱沛打得手忙脚乱,那旁叶罗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他在院中张弓搭箭,透过破损的窗户一箭射了进去。
下一刻,他如愿听到了龙长老发出的惨叫声后,收起弓箭,拔出紫金短刀跃入屋中助阵。
但战斗已经结束了。风长老的尸体挂在梁上,龙长老则在钱沛手里提着。
钱沛瞪视叶罗,叹了口气道:“老弟,下次射箭一定要看清楚,幸亏我眼捷手快,抓住这个倒霉鬼挡在身前,这才躲过一劫。”
叶罗瞅瞅龙长老背心上插着的羽箭,深思许久后说总结道:“下回,我一定对准你射。”
第二天清晨,钱沛哈欠连天打开房门,半睁半闭的惺忪小眼刹那间瞪得滚圆。
院子里并排站着七个红衣女子。说实话,钱沛并不能完全确定其中几人的真实性别,因为她们实在太另类了。
老的像千年古尸,胖的像刚冬眠的熊,黑的那位走夜路绝对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总算有个既不胖也不黑,年纪还算刚好的红衣女子,仔细一瞧却是满脸麻子。
这就是号称个个国色,人人天香的红袖营精英?
这时候那位年纪最大,说话漏风的红袖营古尸级绣衣使向钱沛“盈盈”一礼。
“属下苗秋月、黄花娇、赵玉香……拜见钱大人!”
还真是资深女干探啊……钱沛目瞪口呆,这姓卫的混蛋,手下都是些什么废铜烂铁,还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他可以想象,若是自己骑着乌云盖雪,身后跟着这么七位春花秋月,且娇且香的红衣仙女们,恐怕到哪儿都要引发轰动。
可众仙女是自己厚着脸皮才讨来的,要是就这么送回去,岂不是需要更厚的脸皮。
钱沛一咬牙,训示道:“卫大人对你们有过交代吧?本官身怀特殊使命,不宜高调行事。所以,出门在外谁都不可以透漏是老子的手下。”
众女齐声应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以效犬马之劳!”
钱沛急忙道:“放轻声,放轻声,大清早人家还在睡觉,做人要有公德心。”
众女深以为然,纷纷把嗓门压到最低,古尸这时道:“是……钱大人……我们一定谨遵教诲……注意……”
钱沛灰心丧气的摆摆手道:“今天没任务,想干嘛干嘛去,往后每天掌灯后,就由……”
他左顾右盼寻了半天,最终指定那位长着一脸麻子的赵玉香道:“赵绣衣使乔装改扮成卖芝麻饼的,在后门悄悄和我联络,接受指令。”
就这样他送走红衣七仙女,稍作洗漱后连早饭也不吃了,急匆匆赶往明玉坊总号。
钱沛到时,舜煜颐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在她的书房里,还有七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襟危坐,汇报着各自手头的事务。
钱沛大步跨进来,众人起身相迎。舜煜颐向他介绍道:“这七位是明玉坊总号和在京分号的老掌柜,都是我的前辈。”
钱沛发现这七个老掌柜见礼时虽然很客气,但眼里脸上都流露出对他的轻蔑之意,显然认为自己坐上总号大掌柜的宝座必定是走了舜煜颐的后门。
钱沛满面春风,只当没瞧出这伙人的怠慢之色,心里却在掰手指头,寻思身为新任大掌柜,如何能够体贴手下员工,搞搞特色福利,把清早登门的那七位仙子一对一介绍给这帮老头。
就听总号里的乔掌柜说道:“小姐,今年秋赏大会上要展示的珠宝玉器多过往年五成,如果不延长时间,只怕会显得仓促。”
钱沛问道:“有没有拍卖清单?”
乔掌柜将厚厚一迭清单交到钱沛手里,钱沛只是草草翻过,满不在乎道:“太好办了。”
乔掌柜眉毛一挑,口气里带着挑衅意味道:“老朽愚昧,愿闻其详。”
钱沛听出这老家伙对自己不服不忿,说不定他早就把总号大掌柜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凭空落入旁人之手,一肚子怨气正没处发泄。
他从蟠龙吐珠宝戒里取出一串光彩夺目的珍珠,问道:“诸位,你们估个价。”
乔掌柜不晓得钱沛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审视片刻道:“一千八百到两千两。”
钱沛微微一笑,手握珍珠走到舜煜颐身后,说道:“别动——”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钱沛将这串珍珠挂在了她的玉颈上,转悠回来,不理众人诧异的目光,拍拍乔掌柜肩膀道:“现在老乔你告诉我,这串珠子大概可以卖多少价钱?”
乔掌柜略一思索,不甘回答道:“四千两以上。”
钱沛笑了起来,追问道:“为什么两千两的东西转眼就能翻倍?因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