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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顷刻间，苏墨的身躯顿时凝固，而紧随其后数到咒文便立刻在他身周盘绕。
“高阶禁锢圣灵术？！”在身躯被禁锢住的一瞬间，苏墨就立刻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
这种圣灵术的存在，本就非常恐怖，恐怕纵然是地界也绝对不可能拥有如此高阶的圣灵师。
如果地界不可能的话，那么就只有天界一个可能了。
“是从鸿蒙大陆来的么……”
在地界以上，度过千万里的虚空，便能够到达天地大道相对完整的天界，而天界又被称之为鸿蒙大陆。
苏墨拥有着苏狂灵的记忆，但是纵然如此对于这鸿蒙大陆的见解也并不多。
但是眼下他明白的是，这些人来到这里的目的，恐怕是他。
唰！
顿时，在他被禁锢住的下一个瞬间，一道剑刃划过虚空的声音响彻云霄，与此同时更是带给苏墨身躯一种无形的压迫，虽然刀锋未至但是其锋利的气场已经压迫在苏墨的身躯上。
“呵。”不过苏墨并不同于常人，也不会是如此简单就能够轻易抹杀的存在。
刀锋未至，从苏墨的体内瞬间就散出了恍若繁星一般的无数星点，而这些星点也是即刻凝聚出沉浮剑来，随之沉浮剑剑意一起，紧接着激起了无数剑气，直接震碎了苏墨身周的禁锢。
禁锢一除，他便立刻覆手一握剑柄，随之狂灵神能呼啸充斥，顿时激起了成千上万层剑气。
剑气凝聚的瞬间，剑意也随之浑厚，终极剑诀之威再次显现。
轰！
刀剑交锋，无数道锋利的气场疯狂的席卷肆虐在大地与苍穹上。
而仅仅只是这一次看似简简单单的交锋，直接将下方方圆百丈内地面全盘震碎，而天穹白云更是瞬间残破。
咔！
交锋瞬间，双方力道几乎持平，而紧随其后苏墨左臂中吞天珠威能施展，瞬间凝固住了这方虚空。
这一瞬间眼前这人本是毫无防备，不过却是给以了极快地反应，瞬间从背后张开凝形羽翼，瞬间破坏了这方凝固的气场。
虽然如此，他因为这一瞬间的攻击停滞，而被苏墨的剑气击落到了下方地面之上，深深地嵌入其中。
唰！
短短一个瞬间，那其余的三道身影立刻闪现而来，以苏墨为中心包围出了一个以十丈为距离的圈。
而这个圈内灵元不断地攒动，传递，同时也是激荡出了无数的狂傲气场，让外边圣人修为以下者也完全无法靠近过来。
但是，眼下处在圣城南向战线上的圣人也仅仅只有一名一劫一名二劫，根本无法帮道苏墨什么。
“你们究竟是何人？”苏墨目光毫不慌乱，依然保持着常态的镇定。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而原本目光冰冷，仿佛是三个哑巴一般的三人，却是开口了。
苏墨本就不觉得这样能够得到什么答案，但是如此做，也能够拖延一些时间，他明白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战不了这三人。
不远处圣城位置，所有圣城之人见到苏墨被这三人围困，顿时也是将原本有些沮丧的情绪一下子排空了下来。就这一幕看来，至少眼前的这四人是站在苏墨对立面的。
敌人的敌人，虽说不一定是朋友，但至少暂时不会是敌人。
而且，状况对于苏墨来说似乎也非常的不乐观。
联军越是处于劣势，那么圣城就越是处于优势。
“连杀人也不留下只言片语的线索，恐怕是货真价实的杀手吧。”
苏墨目光如注，面对如此情况也丝毫不惧，同时非常冷静的分析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已经是将死之人，为了知道这些而去分析，也只是无用功罢了。”应对苏墨话语的，依然是刚才那人。
之后，苏墨不再有任何的言语。
他知道，再多说也只是浪费口舌，根本不可能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任何的消息。
所以，留给苏墨的，就只有分析的可能。
这些人，不可能是来自于低位面，所以对方至少也是来自于天界鸿蒙大陆的存在。
这一世，他可以说几乎没有和天界有任何的瓜葛，要说有，也不可能引发任何的杀戮。
更不可能，会有人专门派遣杀手来杀掉自己。
如此说来，对方极有可能是苏狂灵的仇人。
而若是这个设想是正确的，那么苏墨心中或许就已经有了答案了。
毕竟，现在的苏墨和曾经的苏狂灵之间的联系，除了只有他知道的记忆以外，就只有一点。
狂灵大道。
“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苏墨心中有了答案之后，虽然心中有些凝重之色，但是眉宇间却依然平静自然。
连上苍大道天罚都不能够将他如何，单凭这几个天下生灵，纵然再强又何妨，他丝毫不惧怕。
嗡！嗡！嗡！
顷刻间，三道狂乱的嗡鸣声瞬间大作，紧随其后一道道强烈的压迫极速的向着苏墨的方向压迫而来，瞬间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淤青，虽然没能够划出伤口，但是这对于苏墨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攻击了。
而苏墨，感受着体内丝丝的颤抖，他明白想要突出这个包围圈并没有那么简单。
并且，在这个包围圈之中苏墨每时每刻都在受到攻击，所以时间并不充裕。
而在他还未找到突破口的时候，在他的眼前，从圣城浮岛之上出现了皇甫天雄等四大氏族族长的身影。
恐怕，他们也是得到了消息而赶过来的。
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似乎还没有要立刻出手的意思。
这也是非常能够理解的，纵然这些人是苏墨的对立方，也不代表圣城方面就能够轻易的交好他们。若是一个闪失的话，或许还会让自己这一边再度陷入劣势之中。
所以，暂时来说他们也只会选择静观其变。
但是总体趋势，相对于他们是一个优势。
“就这点能耐么，烛天府！”苏墨身上不断地被轰击，不过话语却十分的平静自然。
而在被交出名字的那一瞬间，这几人手中的步调明显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
不用多说，苏墨的猜测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随之，在他华英刚落之际，手中沉浮剑立刻爆发出强烈的剑气，紧随其后一道道的剑气瞬间疯狂席卷在这方天地之间，瞬间张开了万道剑影分为三个方向向着三人极力突破而去。
第526章 改变杀戮便必须经历杀戮
轰轰轰！
一连三道灵元轰鸣，瞬间卷出了无数道灵元七郎，瞬间将整方天穹都囊括其中。
而借着这股力道依然持续还未散去，苏墨瞬间震动背后凝形羽翼，立刻闪到了其中一人的声旁。
随之，沉浮剑万剑式瞬间归一，凝聚回终极剑诀的形态，瞬间放出强烈而又恐怖的剑气，疯狂地席卷在眼前这人的身上。
不过，大部分的攻击，都是被那人阻挡了下来，这一波如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也只是在那人身上留下了寥寥几道伤痕。
“五劫圣人……”说到底，苏墨还是低估了这五劫圣人的力量。
圣人的修炼，是一段十分漫长的岁月，而在圣人之中，每有一个突破，便会得到几乎是碾压性的提升。若非是苏墨拥有狂灵神能、沉浮剑与吞天珠、轮回镜两大神器在手，以他的血肉之躯恐怕连一劫圣人都犹有不及。
对于苏墨来说像四大族长这样的三劫圣人，他或许还能够战的轻松。
但是，面对此时此刻眼前的五劫圣人，纵然是一个他都已经不能够轻松面对，更何况还要面对三个。
而若是再拖延一下的话，恐怕就会急剧提升为一人对战四个了。
这样的战斗，恐怕纵然是他立刻突破圣人，也不一定能够吃得消。
或许换做苏狂灵，这样的力量只是覆手一印而已，但是他是苏墨不是苏狂灵。
嘭！
气浪散去，那另外两人也立刻聚了过来，而紧随其后苏墨瞬间受到一股强烈的打击，直接被轰落到了地面之上，压低了大片的地面，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一些伤口。
不过，伤口并不严重，在他体内药性的调理之中，也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除去你也是迟早的事情。”烛天府的几人冷冷地望向苏墨所在，目光毫不偏移。
苏墨的神色依然十分的平静，他明白烛天府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对于烛天府这个名字，他又怎会不知晓？
……
“烛天府？”
已入夜，人族人皇府内，苏狂灵略带疑问地向风陨天问着。
“是的，或许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够让人族和魔族的战斗，彻底的结束掉。”风陨天的话语十分的平静，语气上似乎也有着几分憧憬。
“这件事于我而言，或许不会造成太大的状况。”苏狂灵稍加斟酌之后，才是继续说道，“但是，人族之内因为魔族而失去亲人的人数不胜数，纵然我能够放得下，他们也不见得能够全部放得下。而再这样的状况之下，贸然将魔族之人带到人族成立烛天府，是否有些不太妥当呢？”
“或许是如此，那么就在暗中等待一些时日再说吧。”
风陨天点头，便不再继续执着下去。
……
春秋一过数十载，这是一个纷扰的秋天，秋风萧瑟万物山间万物都是一片死寂。
而苏狂灵在与古灵汐初识的那片山涧，古灵汐的墓前。
生前的她芳华绝代，拥有着闭月羞花成鱼落雁之荣，但是她却不喜欢铺张。
苏狂灵顺了她的心意，仅仅只是亲手为她造了一墓一碑而已。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吧。”风陨天徒步走来，来到苏狂灵的声旁，自语着。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只是一切的真理都有互相抵冲的一面，在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有什么对与错，只有做与不做。”苏狂灵的回答十分平静自然，并没有任何的浮躁，一切看似没放下，却已经放下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而我想，恐怕在我做出那个决定之前，这结局就已经被定下了吧。”风陨天道。
“这场战斗本就是一个定数，只因你我两族处在永远的对立面，这不能够怪任何人。”
“我想离开，或许这才是我心中想要的决定，同样也是她在最后一刻希望我做出的决定吧。”风陨天开口，目光如注望向苍穹。
不论是魔族主胜还是人族主神，风陨天和苏狂灵二人终究也只是一介凡胎，同样脱离不了七情六欲的束缚。同样，也摆脱不了对世间爱情的控制。
这一战，让苏狂灵失去了古灵汐，却也同样让风陨天失去了他的挚爱。
战争从来都没有胜利者，有的只是失败者。
“若是要如此，便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是，之后的路或许会走得非常艰难。”苏狂灵道。
“我只希望能够用剩下的日子，好好做她的守灵人。”风陨天的话非常平静，却又带着不少的沧桑，并无半丝后悔之意。
“那便如此，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会有如何的结果，只希望你能够替我守好这条血脉。”苏狂灵所说的，自然是苏族这一脉。
风陨天点头。
“至于烛天府之事，便就交由你来做。”数十载，人族与魔族之间的摩擦逐渐消退下去，苏狂灵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在这之后，苏狂灵还有他所坚持的事情要去做。
他要改变这个世界，彻底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
天地不仁，以天地万物为邹狗。
所以，为了改变杀戮，苏狂灵手上必然要经过很多很多的杀戮。
……
自他离开的那一年之后，春去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天下人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
他们所知道的，只是一场持续了很久很久的杀戮。
苏墨造成了天下间尸山血海，血流成河。或许他也在不知不决当中，成为了一名千古罪人。
同时，他失败了。
而回到人族，等待他的不是接风洗尘，而是对他的杀戮。
他没有任何的抵抗，他明白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或许他选择的这条道路真的有问题，但是他不会放弃，终将有一天他会拼尽全力再次走上这条道路。
不过他并不后悔。
至少，他也为这些付出过努力。
更何况，他在这之前也做过了一个至少对于当时的人族来说正确的决定，在人族建立烛天府。
虽然他死在烛天府的手中。
第527章 烛天
刹那间，烛天府三人顿时出手。
仅仅只是一瞬息之间，便再一次形成了如若刚才那般的战阵，又一次将苏墨围困其中。
时至此刻，苏墨的表面上才开始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
就现在的状况来看，他想要脱逃出去已经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了。
但是，这并不能够代表一切，也不能够说明苏墨就一定离不开这里。
同时，他也并不相信自己会陨落在这种地方。
“看来这一次是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啊。”苏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说给自己听的，同样也是说给这包围住他的三人听的。
苏狂灵的死，并不是因为他杀的人太多，也不是因为他太过于仁慈。
只是，他太在意这世间。
想要改变这方世界的法则，便绝对不能够将自身沉沦到其中，否则所做的一切都将会变成无用功。
而这一点，是苏狂灵所没有意识到，而苏墨却明白的。
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走前世的那条路，也根本没有必要在对任何事物心慈手软。
同样，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或者力量，包括上苍也是。
而现在，眼前就有着这么两股力量。
一个，是起源大陆圣城，他可以不惧。
另一个，则是鸿蒙大陆烛天府，他虽不惧，却也要在意三分。
“启用‘烛天’！”一道冰冷的字眼，从那三人其中一人口中放出，顷刻间目之所及便瞬间就被包裹在一片死寂沉沉之中。
在几乎所有人的内心之中，油然而生了一种近乎于恐惧的情绪。
这种恐惧，是由心而生的，虽然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造成的，但是他们却知道，面对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十分恐怖的腥风血雨，而且也是一种死亡的征兆。
这个感觉的持续，并未随着时间的经过而消退，反而愈发的扩散。
不过短短一息时间，所有人的身躯都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烛天’么？”苏墨的目光稍加一颤，脑海之中也开始浮现出了一幕场景。
这一招，是烛天府的最终杀招，也只有其中的核心子弟才能够修炼，是一种极其恐怖而又快若迅雷一般的杀招。
在这之前，或许苏墨还有一星半点的逃脱可能，但是在烛天施展出来的瞬间，苏墨便明白他已经完全没有可能在双方都安然无恙的状况下离开这里。
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在现在的状况之下，对方已经启用了“烛天”，而对于苏墨来说最终的结果也只有两个。
第一个，他死，烛天府除去心头之患。
第二个，这三人与下方那一人死，他离开。
“便让我再见识见识，这无尽岁月之后的‘烛天’，威能与曾经是否有什么长进吧！”既然已经没得选择，苏墨担忧无用，话语间反而变得轻松了起来。
体内，神农药典在不断地恢复着他体内外的创伤，以及填补着他的所消耗的灵元。
下一瞬间，一切生灵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动静，但是天地却在不住地颤抖着。
在三人的控制之下，一道由浩瀚澎湃灵元汇聚而成的虚影缓缓成型，而一切的威慑也在以极快的速度直线上升。
烛天，也在一点点显露出它的恐怖。
而苏墨，浑然不在意，握着沉浮剑的手掌愈发加重，随之剑气昂然而行。
瞬息间，沉浮剑气便席卷开来，不断地与周遭的威压作着抗衡，却犹有不及。
嗡嗡嗡……
霎时间，剑身之内焚音大作，悠远流长仿佛是以为盖世大能释放出来已然延绵万古的恐怖气息，不断地散发。
与此同时，烛天府一边，烛天的虚影也已经初步成型，在大地之上抬头仰望苍穹，便能够看到似乎已经凝固住了的天空，纵然是白云也没有半点的动静。
不过，纵然这股恐怖到足以凝固住天穹的威压席卷开来，在苏墨的身周却依然十分的平静。
几乎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威压，落到他的身上。
而苏墨手中，成附件似乎也开始有些异样，在剑身之上的杀戮气息在不断地上升。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远在上千丈之外的圣城空岛上，四名掌舵者也是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所震慑。
若非他们修为都已达到三劫圣人的话，绝对无法再这种距离之内还能够平稳站立。
但是，他们单单只是站立着，就已经要费去恒大的气力了。
而与之相比之下，苏墨作为他们三人的目标，必然要承受更大的威压，而苏墨非但是面不改色，反而十分平静自然，仿佛一切都如平常一般，单单是这一点，就有些不可思议。
短短三息时间，烛天便已经成型。
而苏墨的手中，沉浮剑之内的气息开始收缩，不过周围的气息却是愈发的平静起来。
沉浮剑总共有六道剑魂，而五道剑魂在那年一战之中，被击碎而散落到这片当初的战场之中。而唯一一道，却随着苏狂灵的神魂进入天地轮回衍化之中。
所以，只要苏墨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