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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陪我收拾他去!”
梵天知道凤麟经常意气用事,他的片面之词不能全信。
那白芷是桃圣谷司缘尊者的爱徒,虽然行事风liu了一些,但是还算有分寸。每每与女子有些谣传,多是女仙们主动倒贴上去,即使真种下什么情债,也都是两情相悦,好聚好散,倒从未做过强迫女仙的事情。
“你把事情仔细说给我听,不许夸大作假。”
凤麟冷哼一声说:“我还不稀罕诬赖他呢!今天一早,澄澄奉我母亲的命令来给我送东西,我见到她时,便见她自己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外面披了一件男子的长袍遮羞。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吱吱呜呜的不肯说,放下东西就跑了。但是我分明看见那男子的长袍衣领上绣着一枝桃花!”
凤麟说到这里,气的呼了两口气,对梵天发问道:“这天上的男子,谁会在自己衣服上绣桃花?除了白芷那个人妖,没第二个人了!澄澄肯定是被他欺负了!”
梵天轻咳了两下,说:“也许澄澄是心甘情愿的呢?”
凤麟忍不住发火,喝道:“屁的心甘情愿,心甘情愿的话会扯破衣服?我不管,梵天,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去桃圣谷走一趟,我非得找白芷人妖当面问个清楚!”
诛儿听他说着八卦,心中对那叫白芷的男子好奇极了。据她所知,能惹下风liu债的男子长相都是极好的,而凤麟一口一个人妖的叫着,看来那个白芷是男子中少见的美人了,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名声。
纵然诛儿想跟去看八卦,但是梵天却不大乐意,他推辞道:“这种私人感情纠纷,你去是为你家的仙娥出头,我去掺和,像什么话?”
凤麟哪里肯放过他,缠着说:“你必须去啊,你得去给我作证,不然我父王知道我偷偷跑出来,又去桃圣谷打架,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你是风纪司的司长,你我同去,我父王就知道我不是胡作非为了。”
梵天头疼的很,凤麟经常拿他的官职头衔来压他。在凤麟眼里,梵天领了个风纪司的司长头衔,这天地间的事他都得管上一管了。
终究缠不过凤麟,梵天只好调头跟凤麟一起往桃圣谷飞去。
相传桃圣谷的桃花常开不败,只有在五万年前,桃圣谷的主人司缘尊者经历情劫时,因情伤至极致使满谷的桃花瞬间凋零,不过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诛儿随着梵天和凤麟来到桃圣谷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桃花,诛儿一时被烂漫的美景迷了眼,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还好这时梵天和凤麟的对话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梵天命幽冥虎降落在地面,改为步行,他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凤麟说:“今日司缘尊者应该是去青帝那里下棋了,我们一会找到白芷之后,你别忙着动手,待我问他一问,若他真的做了那无法无天的事,我便带你去见司缘尊者,让他亲自收拾他的徒弟。”
凤麟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谁不知道司缘尊者特别宠溺他这个人妖徒弟,他肯定不会惩罚他!”
梵天依旧嘱咐道:“你既叫我陪你来查问,你便听我的,不然你胡闹出事,我才不帮你。”
“好啦好啦!”凤麟平日虽然喜欢胡闹,不过好在比较听梵天的话。
诛儿心里就纳闷,梵天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从不见他大声说话,也不轻易见他出手,怎么就能把混世魔王般的凤麟管的这么服帖?这也算他好本事了。
这两人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桃林深处,一座白玉石所筑的九曲桥出现在林中,他们走过九曲桥,又走过一片水域,就见三五间竹楼出现在对岸。
竹楼的门窗上都裹着青纱,在四周粉艳的桃树衬托下,格外脆嫩。
一曲悠扬的笛声自竹屋里传来,待梵天和凤麟走近了,那笛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轻柔的男声:“白芷不知明素天君和烈枪童子光临,未能远迎,还望见谅。”
说话间,一个绿色的声影飘出竹楼,轻轻立在楼前。
他光滑的绿色丝袍拖曳在地,通体只有领口处绣着几朵白色的桃花。微风掠过,吹散桃树上的花瓣以及他及地的黑发,仿若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诛儿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芷,只觉得天地间都失了颜色。包括女人在内,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他灵动的五官似一坛陈年好酒,极让人沉醉。
白芷微微抬手,对梵天和凤麟作揖道:“二位光临敝谷,不知所为何事?”
他长相虽有些阴柔,但举止从容,语调不紧不徐的,通体都是极有涵养的男儿气派,也让诛儿沉醉。
诛儿总算是明白了,如此妖孽,难怪会惹下种种情债,难怪会背负情圣之名!纵使他不想搭理别人,只怕这世间的女人们也不会放过他!
015如此“风流债”
梵天微笑着走上前去,笑着携起白芷的手说:“我们今日找你,是有事相询,不如我们进屋坐下慢慢说?”
白芷同样笑着,一面带梵天、凤麟进楼,一面赔礼道:“是我怠慢了两位尊客,快请进来坐吧。”
竹楼之中摆设简单,正厅里放了一张绿竹做的茶几,并几条木凳,茶几上面摆了套茶具,并一枝粉艳艳的桃花。
白芷请梵天、凤麟在茶几旁坐了,并取来一坛桃花酿斟予众人喝,并说:“这是师尊所酿的花酒,酒不醉人,倒很爽口,二位且尝一尝吧。”
凤麟看到白芷那张不男不女的脸就有些气闷,手上接酒的动作不由的重了些,乒乒乓乓的把他心中的怒气都表现了出来。
梵天只怕凤麟克制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浅尝了一口之后,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们二人今日来桃圣谷,是有一事想问。今日神戟天王府有位小仙娥奉命去北冥送东西,可她抵达北冥时,身上衣衫褴褛,外面只得一长袍遮羞,而正有人看出那长袍是你的衣物。不知你可知那仙子遭遇了何事,你的衣服又怎会在她身上?”
白芷想了一下,略有些惊讶说:“那小仙娥竟然是神戟天王府的人?她却骗我说是刚刚飞升到达天界的下仙……”
不待白芷把话说完,凤麟“啪”的拍桌站起说:“所以你以为她初来乍到没人撑腰,所以欺负她?我告诉你,她是我王府上的人,你今天必须给我交待清楚!”
听到凤麟的指责,白芷脸上顿时觉得难看,血色也褪去了几分,显得有些苍白。
诛儿心疼美人,只觉得凤麟粗鲁欺负人,于是跳起就在凤麟脸上一阵乱抓。
凤麟猝不及防,被诛儿挠了两爪子之后,火气顿时上涌,揪住诛儿的两只耳朵就要把她扔出去,还好梵天眼疾手快把诛儿一把捞了过来。
梵天把诛儿按在怀里责备道:“米团儿你别添乱!凤麟你先坐下,让白芷把话说完。”
凤麟狠狠的瞪了诛儿一眼,声响巨大的坐回凳子上。
白芷解释道:“今日我陪师尊去青帝处下棋,因想起谷中还有事情,就早一步回来。我就是在回谷的路上遇到那个仙娥的,她当时已经衣衫褴褛不成样子了。我问她何以变成这样,她说她刚刚飞升遭遇雷劫,衣服被天雷所裂,尚未来得及更换。我看她一女子,穿成那样四处走动不雅,于是将外袍赠与她遮羞。若如你们所说,她是神戟天王府的人,白芷实在不知她为何要撒谎,也不知她之前有何遭遇。”
梵天看白芷说的真切,倒不像是在撒谎,凤麟也陷入了沉思。
他们都知道白芷对女子有着别样的情怀,不管是怎样一个女子,只要遇到困难,他都会伸手帮忙或者给予一定的关怀,这与他认不认识那女子无关,只因为他仿佛天神就对女子有种怜惜。
所以,白芷说他不认识澄澄,但是把自己的外袍借给了她,这是极为有可能的事情。
诛儿见他们三个闷头想不明白,于是开口说:“你们去把那仙娥找来对质不就明白了?”
梵天拍手笑道:“倒是我们愚笨了。”他转而对凤麟说:“要不你把那叫澄澄的仙娥叫来当面问一问?”
凤麟见白芷一点也不怕把人叫来对质,心中就有些犹豫,难不成澄澄真的是在说谎?自己误会白芷了?
正想着,诛儿脑袋中忽然灵光一闪,神识中看到一个人穿过桃林,往竹屋来了,而那人不是别人,真是上午跟清灵仙子说话的黄色衣衫的仙子。
“外面有人来了。”诛儿突然说道,梵天、凤麟、白芷三人一愣,待他们放出真气去仔细察觉,发现果然有人靠近。
白芷脸上露出喜色说:“那位仙娥来了,我们当面问一问就知。”
白芷准备出去迎接,却被梵天拉下来问道:“你上午遇到的仙娥就是外面那个人?”
白芷点头。
梵天又问凤麟:“外面那人就是你府里叫澄澄的仙娥?”
凤麟点头。
见二人点头,梵天坐下一笑,说:“我倒是知道她的衣服是谁人弄破的了!”
凤麟和白芷二人同时问道:“谁?”
梵天跟诛儿对视了一眼,诛儿心中已猜到一些,却不知对否。
梵天对众人淡定的说:“她的衣服是被我用真气震裂的。”
“你?”凤麟难以置信的瞪着梵天,却见梵天又点了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
诛儿听到梵天的答案之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她就是早上对我出手的那个人呀?哼,坏人一个!”
凤麟和白芷都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凤麟又是个毛躁性子,追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梵天解释道:“早上我去落虹山办事,看到米团儿一个人在山门前徘徊,于是准备带她回府,却有两个仙娥出手阻止,其中一个没露面的就是这个叫澄澄的仙娥,她险些将诛儿夺舍,被我出手阻止了。”
凤麟觉得有些意外,也有些不信,说:“怎么可能?”
梵天只说:“她的气息我不会记错。”
凤麟当然知道梵天不会弄错人,梵天的本事和品质,凤麟是一百个相信,只是澄澄作为他的贴身侍女,所作所为让他有点难接受。
“澄澄为什么要对诛儿夺舍?定然是这小畜生做坏事了。”想到诛儿刚刚挠他的两爪子,凤麟更确定是诛儿的错了。
诛儿见凤麟一直袒护澄澄,愤然说:“明明是她心思不正!她跟问虚宫一个叫清灵的仙子交好,那清灵仙子喜欢上紫宸,紫宸却因为清灵虐待我而不喜欢她,澄澄就给清灵出主意,说控制我的神魂之后,紫宸就会喜欢她了。这事你倒来评评,到底谁对谁错?”
凤麟被问的哑口无言,正好这时澄澄已经走到了竹楼门前,脆声唤道:“小仙特来送还衣物,不知白芷上仙在不在?”
白芷不知该不该出去接待她,拿询问的眼神看着梵天和凤麟。
梵天略想一下后说:“你就权当我们没来过一样。”
白芷领会到梵天的意思,站起身走了出去。
诛儿等人在屋内只听白芷问道:“小仙子这么快就把衣服送还,看来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
那澄澄看着白芷俊俏的脸,一时有些发愣,恍然若在云雾中,待白芷唤了两声,澄澄才红着脸低头说:“因我有姐妹关照,帮我寻了个神戟天王府的侍女职务,今后在那里当差。”
“哦,安定下来了便好。”
白芷是个温柔的人,待女子一向体贴。他虽知道澄澄之前骗了他,但仍然是下意识的关心起来。
而屋内,凤麟的脸色极为难堪,只愤愤的说:“待我回王府,再好好问她的对错!”
屋外的两人一搭一搭的聊着,屋内的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而诛儿却被桌上的桃花酿吸引了过去。
那酒的芬芳袭人,有桃花香,又有酒的香醇,引的她情不自禁低头在杯子里喝了两口。
待梵天发现诛儿在偷喝酒时,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米团儿,你把这一杯全喝了吗?待会儿醉了可怎么办?”
诛儿傻笑道:“白芷刚刚不是说这酒不醉人的吗?”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她已经感觉全身热气上涌,竟有些头昏脑胀了。
白芷在屋外千送万送,好歹是把澄澄给送走了。他拿着送还的衣服回屋里时,只见诛儿已经四脚朝天躺在梵天的膝盖上醉了过去。
“哎呀,这小东西可是喝了桃花酿?”白芷有些意外并有些着急的说:“这酒对咱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这小东西可不得了,她的功力浅薄,必定无法挡去仙酿的酒力。这可怎生是好……”
梵天摸摸诛儿发烫的身子,神情不太确定。
凤麟在旁觉得无谓,说:“她只喝了一杯,哪会有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白芷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忧虑的说:“天君和童子有所不知,师尊所酿的这桃花酿是选用凋谢而不腐烂的桃花瓣,配以谷雨、霜降这两日的天地甘露而静心蒸酿,饱含万物精华和天地灵气,仙人喝了固本培元,凡人喝了功力大增,只是不知这兔子喝了会怎样……万一她大补过甚,坏了经脉、伤了元气可怎么办才好?”
听他这样一说,梵天也觉得不是很妥当,再摸一摸她一阵烫过一阵的体温,终于镇定不住,说:“这可怎么办是好?要不送往医仙那里去看看?”
016初现人形
梵天、凤麟、白芷,这三人无一人养过灵兽,对诛儿这种醉酒发热的症状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三人商议了一下,终是决定把诛儿送往医仙那里去看一看。
梵天把诛儿抱起,三人匆匆出门。
刚走到水边的桃树下,诛儿的额头便迸发出一团璀璨的亮光,亮光越来越大,最后把诛儿整个包裹了进去,竟像是个金灿灿的大蛋壳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梵天一反平时的冷静,抱着诛儿有些手足无措了。
“快、快将她放在地上!”白芷也有些慌乱,他记得桃圣谷中有一棵得道幻成人形的桃树精,她变成人形的那一日,树身就是像诛儿这般全身发光。
“她应该是在仙酿的催动下,要变成人形了!”
白芷这一句话说出,另外两人都是一惊,梵天更赶紧把诛儿置于桃树下。
三人围着诛儿盯着她看,只见她身上的光芒越扩越大,直逼人眼让人无法直视。
好不容易等光芒散尽,围在一旁的三人皆目瞪口呆!
那桃树下躺在桃花瓣上的已不再是一只白兔,而是一具少女的胴体!
变成人形的诛儿仿若十四五岁少女的模样,她侧卧蜷缩着身子,宛如新生儿一般抱着双膝。她一头火红的头发盖住了身体的关键部位,可是头上那对未进化完全的白兔耳和她小屁屁上毛茸茸的短尾巴却暴露在外。
因为酒醉,她的双颊绯红,鼻息中微微打着呼噜,憨厚可爱至极。
在场的三位少年原本围着诛儿,紧张的看着她,可在这一刻,他们的脸齐刷刷的涨红,并在同一时间齐转过身,神情都尴尬的不得了。
现在可怎么办……
他们虽然知道树下的这个少女是刚刚的那只兔子,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丝不挂,仅靠长而火红的长发遮着身子,任他们怎么淡定,也无法再把她当成一只兔子了,三人一时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白芷微微咳了一下,将手里尚未放下的外袍递给梵天说:“呐,我这外套借你的兔子穿吧……”
梵天很尴尬,也红着脸不敢回头。
他接过外袍,讷讷的说:“其实,也不是我的兔子……凤麟,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兔子吗?要不……给你处理?”
说着,就要把外套塞给凤麟。
凤麟根本不搭理他,只顾在旁抬着头看天,说:“谁抱来的谁负责!”
梵天左右无法,只好展开长袍,闭着眼睛转身,小心翼翼的摩挲着,慢慢将诛儿的身体盖住。
待盖好之后,这三人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梵天的手心更是出了一手的热汗。
白芷见诛儿睡的酣甜,意识里对女孩子的怜惜之感再次油然而生,他说:“这样把她带去医仙那里恐怕不妥,要不就先把她抱到我屋里,再去把医仙请来至此吧。”
梵天立即表示同意,他可不想抱着没穿衣服的女孩儿到处跑!
可是,谁把诛儿抱进屋里,又成了一个难题!
白芷忙说进屋去整理床铺,凤麟骑上雪鹰说去请医仙,两人早早的跑到一边,只把梵天丢在树下。
梵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只好一咬牙,用长袍把诛儿裹好,然后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一面还要注意不能让外袍滑落。
梵天抱着怀里这个暖烘烘的身体,不禁觉有十分紧张,心也是噗通噗通乱跳,节奏格外清晰。
说来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坐骑幽冥虎是雌性的,他倒从未与雌性身体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哪怕是一直服侍照顾他的赤霞仙子也不曾!
更何况诛儿那娇小可爱的脸庞似乎有种魔力,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看过去。看到她那一抖一抖的长睫毛,还有那微微开启的小嘴,梵天就更慌乱了。
短短的路程像是千山万水般悠长,梵天好不容易把诛儿抱到床上。待他放下床边的帘子之后,他立即走开,再也不去看她第二眼,并匆忙跑去茶几上倒了一杯冷水,一连灌了好几杯下肚。
梵天和白芷都红着脸坐在外面的茶几旁,还好凤麟很快就把医仙请了来。
医仙跌跌撞撞的飞下云端,并对凤麟讨饶道:“童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