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沙虫在地上痉挛着,散发着腐臭的绿色胃液从口里溢里,看起来来似乎遭受重创。阿芙拉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战果,然而妹妹阿瑞莎的惊呼声却从后方传来。
“姐姐小心!”
被打倒在地的沙虫并未死亡,两条生着倒刺的触须从背后卷向阿芙拉。察觉危机的阿芙拉急忙回枪架挡,本想着先拉开距离再施以反击,但下一瞬间,伴随着破风的声响,两条卷来的触须竟被射来的锐箭给凌空切断。
阿芙拉朝着锐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阿瑞莎正举着一把漆黑的大弓,弓弦尤在颤鸣。
“喂喂,小心点啊,被这种东西吞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黑发青年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阿芙拉再低头看去,只见那把血红的妖刀在戴杨手中吞吐着妖芒,而那头巨大的沙虫则已被斩成了四段。黑发青年踩在沙虫的尸骸上,悠然的擦拭着妖刀上的污血,那份举重若轻的强者气魄,令阿芙拉一时间看得呆掉。
“怎么?还有事!”也许是注意到阿芙拉的目光,戴杨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没……没有事。”阿芙拉慌乱的摇着头,态度不知为何变得畏缩起来。“对……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迟钝的某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女孩态度的微妙变化,一挥妖刀,目光落到四周的沙地上——刚刚的战斗似乎惊动了炼狱的其它看守,只见远处的沙漠上有数道隆起的小丘正快速朝着这边聚来。
“还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呢,看起来挺难缠的……”戴杨回头望向姐妹俩,正想提议先避避风头,却见两位翼人女孩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苦笑出来。
……
炼狱是弗拉乌斯创造出的神域空间,而令戴杨感到意外的是,其中竟然也有昼夜轮替。
白天,熊熊的烈日烘烤着沙漠,仿佛光是呼吸就会灼伤咽肺。然而,随着夜幕降临,烈日没入远方的地平线下,沙砾中储藏的热量也很快挥发殆尽。当皓洁的圆月出现在北方的苍穹时,沙漠上的气温已经低到足以让呼出的水气冻结。
好不容易适应了白日的酷热,谁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扔进了夜晚的严寒中。戴杨缩在岩石的避风处,用单薄的衣衫紧紧裹着身体,然而却还是无法抵御那浸入骨髓的寒意。这种情况下别说好好休息,一旦睡着了能不能再醒来都不知道。
“哈……哈啾哈啾哈啾!”
戴杨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哆嗦着,边裹紧衣衫边咒骂着神明。“可恶的弗拉乌斯,混蛋王八神,造出这种……哈啾这种冻死人的鬼地方来,莫非是虐待狂不成……哈啾哈啾以后有机会……非得向裁决神殿,好好讨……讨回这笔债不可!”
阿芙拉和阿瑞莎就坐在戴杨的对面。虽然她们并不惧严寒,然而听着黑发青年那洗劫神殿的宣言,还是忍不住露出啼笑非的神情。一方面,阿瑞莎因为曾有过作为弗拉乌斯神仆的经历,因此表情显得稍稍复杂。另一方面,阿芙拉则是看着男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轻咬着嘴唇,做出某个重大的决定。
163 左拥右抱
戴杨正闭目调息,抗衡严寒的侵袭,冷不防身子一沉,刹那间只感到寒风尽逝,仿佛有什么温暖而柔软的东西从背后把自己包住。他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阿芙拉不知何时坐到了身边,并伸展开自己背后的羽翼,替他挡去了来自背后的严寒。
“那个,我看你很冷的样子……”面对男人的目光,阿芙拉有些羞涩的扭动着身体。“还,还冷吗?”
“咦?啊啊,不冷了……很暖和,谢谢。”
戴杨向阿芙拉致上感谢,而阿芙拉却咬着嘴唇,羞涩的移开目光。一时间感到尬尴的戴杨,把注意力移到包着自己的羽翼上。羽翼是象征着天空的苍青色,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暖的神煌,触感也极是柔软。戴杨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青翼一把,却听得阿芙拉惊呼一声,反射般的把羽翼抽了回去。
“呃……”失去温暖羽翼的遮蔽,戴杨刹那间又暴露在炼狱的严寒中。不过由于是自做自受的缘故,因此也很难让人抱以同情。“不,不好意思……哈啾”戴杨边打喷嚏边向阿芙拉道歉,因为有过温暖的体验,此时更觉得严寒的难耐,忍不住厚着脸皮请求着。“那个,能不能……哈啾把你的翅膀……哈啾再借我,御御寒啊?”
阿芙拉别着头没看戴杨,却悄悄把羽翼伸展开来,再度替他挡去严寒。
“哎,总算得救了……”戴杨呼出口气,倒不敢再放肆,只是尽量把身体缩在温暖羽翼的庇护下。
男人的身体摩挲着敏感的羽翼,阿芙拉的脸不禁越来越红,然而只顾着找暖的戴杨并没有注意到女孩的反应,结果看不过去的阿瑞莎走了过来。
“你啊,不要乱动。”阿瑞莎喝斥着男人。“本来的话,这种待遇是只有丈夫才能享有的。姐姐都这样对你了,你稍微安份点不行吗?”
“咦?丈……丈夫?”戴杨愕然看向阿瑞莎。
“当然。卡兰女人都是洁身自好的,要是有男人敢随便触碰翅膀,那就要有失去手臂的觉悟。”阿瑞莎一边说明着,一边紧挨着戴杨在另一侧坐下。“能触碰卡兰女人翅膀的男人,只有丈夫或者特别亲密的族人而已。到今天为止,除了父亲以外,姐姐还从没有让哪个男的碰过她的翅膀。”
“阿……阿瑞莎,别,别说了……”
戴杨听得愣然的时候,那边的阿芙拉早已羞红了脸。她用求饶般的语气叫着妹妹,然而阿瑞莎却仿佛很愉快的笑出来,并且展开自己的羽翼,从前面把男人给围了起来——就常识而言,她的行动和她说的话似乎完全对应不起来。
另一方面,身处于前后两对羽翼包裹的无限温暖中,戴杨的嘴巴张得有鹅蛋大。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我啊,可是很感激你的哦。”阿瑞莎亲昵的搂着男人的手臂,从胳膊处传来的娇软触感令戴杨一时间心潮澎湃,只听得翼人妹妹继续说道:“鸦王谷的那次,要不是你救了姐姐,恐怕我已经失去姐姐了……还有这一次,没有你的帮助,我也无法摆脱天枪的束缚。更不要说像这样转生为圣灵,和姐姐在一起了。”
“呃,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戴杨不太好意思的搔着头。
“……嗯,是的。”阿瑞莎抬头凝视着戴杨,半晌后微微点了下头,露出宛如焕发光芒般的灿烂笑容。“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没有怀着任何邪念而帮助我们的人,所以姐姐才会对你这样的迷恋啊……”这番率直的话语令得戴杨和阿芙拉同时陷入困窘,然而阿瑞莎的目光似乎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我和姐姐啊,被叫作‘不祥的双子’,‘灾厄的鬼童’,从出生起就被族人所憎恶。若不是父亲竭力保护着我们,也许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到后来被逐出部族为止,我曾无数次的向阿尔贝斯祈求过救赎,记不清多少次在神坛前跪到失去知觉,但阿尔贝斯却没对我的祈求有任何回应……”
阿瑞莎的声音,就像在讲述别人故事般的漠然。戴杨听得不禁心酸,正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另一边的阿芙拉却不自觉的靠紧过来。两只手被姐妹花一左一右的搂住,完全动弹不得的戴杨,只得闭上嘴安静听着翼人妹妹的进述。
“我憎恨着阿尔贝斯的时候,大司祭布鲁姆向我们伸出援手。我以为自己被阿尔贝斯舍弃,于是听从大司祭的建议,投身弗拉乌斯的信仰……我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救赎,但最后也只是成为被利用的棋子而已,而且……他居然还对姐姐做出那种事情!”阿瑞莎的语气透出强烈的憎恶,恨恨的咬着银牙,似乎在懊悔没有报复的机会。
“阿瑞莎……我已经没事了,阿瑞莎。”阿芙拉依偎着男人,伸出一只手和妹妹相握。
“嗯,是的,姐姐。”阿瑞莎握住姐姐的手,声音恢复到了先前的温柔。
就这样,姐妹俩手牵着手,隔着男人互相凝望,一股说不出的温馨气氛在寒夜中弥散开来。另一方面,被这股气息所包围的戴杨却陷入颇为尴尬的境地——两对温暖的羽翼,一前一后隔绝了严寒。在触感柔软的羽被中,他的右手被阿芙拉揽住,左手被阿瑞莎揽住,姐妹俩的手在他的胸前交握,宛如无形的枷锁令他动弹不得。
戴杨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座桥梁,维系起姐妹俩一度失去的羁绊。虽然对于分配到这样的角色很是无奈,但横竖也没有吃亏,也就乐得趁机享受下美玉在怀,左拥右抱的乐趣……
(嗯嗯,好大,修行武技的人果然还是与众不同的呢……)
戴杨偷偷比较着从两边胳膊处传来的压迫感,只觉得阿芙拉这边明显是更胜一筹。
(不过,这边的感觉也很好啊,又滑又嫩……)
借着从手背传来的微妙触感,戴杨悄悄分辨着姐妹俩的区别。比起修行磨练的阿芙拉来,阿瑞莎的肌肤要来得细腻不少。那滑润的触感唤起男人不轨的心思,戴杨脑海里浮现出那双修长玉腿互相交叠时的撩人光景,刹时间只觉得气血翻腾,左手忍不住一动,却碰到某个异常柔软的地方。
“……呀”
阿瑞莎的娇呼声响起,戴杨的心脏也差点跟着蹦了出来。他胆颤心惊的瞟向妹妹,只见阿瑞莎媚眼如丝的横了他一眼。戴杨吓一跳的正要收回手,却感到自己的手先是被握住,然后被悄悄引导到某处仿佛带着些许湿气的温暖所在。
(喂喂,这……这难道是……)
戴杨的眼睛瞬间瞪到最大,只听得阿瑞莎在耳边又一声喘气,鼻血几乎当场喷了出来。
“阿瑞莎?你不舒服吗?”另一边的阿芙拉听到动静,关切的问着。
“我没事,姐姐。”阿瑞莎对紧张的某人眨眨眼睛,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回答着。“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我们不如早点休息吧?”
“嗯,好的。”阿芙拉点头同意,然后犹豫了下,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了声“晚安”。
“晚……晚安。”戴杨硬着头皮回应着,左手却陷在那处无法动弹。听着那边传来的阿瑞莎的娇笑声,就算身处于温暖羽被的包围中,他亦无法肯定自己今晚能晚得安稳。
……
随着烈日浮出地平线,炼狱的沙漠又再度恢复到白日的酷热。
熊熊烈日把地面烤得滚烫,四周空气随处可见游丝飘荡,就算再勇敢的冒险者也不会想在这种时刻踏上旅程,然而对戴杨来说,却有着不得不头顶烈日前进的理由——他是为救出忌妖而来,相比起月光朦胧的夜晚,日照充足的白天当然更有利于搜索目标的踪迹。再说,夜晚那种极度严寒的环境,也不见得就比白天的酷热来得舒服。
阿芙拉和阿瑞莎有着神力的庇护,无论严寒酷暑对她们都无损分毫,然而对于血肉之躯的黑发青年来说,经过昨日和今日的暴晒,身体已处于接近脱水的边缘。戴杨用些许的唾液湿润了下干裂的嘴唇,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向旁边的阿瑞莎问着。
“话说,我们昨天宰了那么多看守,弗拉乌斯不会管吗?”
“不会。”阿瑞莎回答得倒是很快。“基本上来说,阿尔贝斯也好,弗拉乌斯也好,六柱神只在自己的神域中拥有绝对的权限,而我们的到来已令得此处炼狱与现世接壤。按照约定,弗拉乌斯是不能直接干涉现世演变的,当然阿尔贝斯也一样。”
“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只能靠自己么……”戴杨苦笑了下,随即注意到阿瑞莎的淡漠语气。不管阿尔贝斯还是弗拉乌斯,似乎都没抱多大的好感。而当他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时,阿瑞莎顿时在鼻梁刻出几道皱纹,用明显不满的语气回答着。
“昨晚我说过的。阿尔贝斯舍弃了我,弗拉乌斯利用了我……像这样的神明,你觉得我会抱有敬意吗?”
164 亚龙兽
身为风之圣灵的阿瑞莎,坦言对自己侍奉神明的不满,令得戴杨一时间不禁愕然。然而联想到不久前某位巫女亦曾拒绝执行神谕的事迹,似乎也是类似的情况。不知道该说阿尔贝斯对下属过于纵容,还是这些女孩们的性格太强,反正戴杨也只能苦笑着接受下来。
“虽然嘛,阿尔贝斯最后还是救了姐姐,不过那也不代表着我必须感激他……”似乎想到这件事,阿瑞莎稍稍修正了意见。“倒不如说,比起阿尔贝斯来,我更感激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啊?”戴杨下意识的问着,谁知却引来翼人妹妹的呆然目光。
“……你啊,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阿瑞莎叹息着问道。
“自觉?什么自觉?”戴杨纳闷着。
“就是,自己是很有魅力的男士的自觉。”
“……呃?”
也许是对男人而言最高等级的评价,从卡兰妹妹的口里说出,戴杨的嘴凹成鸡蛋大,一时间仿佛化为石像般呆站在原地。就在他忍不住怀疑起自己耳朵的时候,嘴唇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阿瑞拉拥抱着男人,轻舔着他的开裂嘴唇,并把一缕缕香津注入到那干涸的口腔里。
湿漉漉的深吻持继了足足三分有余。在戴杨接近窒息的前一刻,阿瑞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男人,退后半步,轻舔着指尖的垂丝,露出心满意足似的神情。
“你……你做什么?”戴杨呆然的看着阿瑞莎,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依旧处于缺氧的眩晕中。
对于那近乎白痴的问题,阿瑞莎并没有回答,只是娇笑着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戴杨下意识的随着她望去,只见空中有一小黑点正在朝这边飞来。黑影很快飞近了,戴杨这才看清那原来是前去探路的阿芙拉。
只见阿芙拉朝着两人的位置直降下来,她的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前面有绿洲。”落下来的阿芙拉,很高兴的向戴杨报告着。“我装了些水回来,给。”
阿芙拉把抱着的水罐递了过来。水罐似乎是用叶子临时编成的,虽然沿途漏出来不少,但依旧有着大半罐的容量。看着罐里清澈见底的泉水,戴杨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表现出大丈夫的风范。
“你们先喝吧,剩下的给我。”
“这是姐姐为你取回来的,我可不敢掠美。”阿瑞莎轻笑着摇摇头。“不用担心我们,我和姐姐好歹也是拥有神格的圣灵,就算再怎么炎热也没关系。但要是你因为脱水而晕倒的话,姐姐可是会心疼的。”
“阿……阿瑞莎!”阿芙拉一跺脚,做出要打人的模样,阿瑞莎嬉笑着跑开。
“那,我不客气了。”听到阿瑞莎的说明,戴杨倒也不再客气,捧着水罐咕哝哝的喝了起来。清凉的泉水顺着咽喉流进干渴的身体,迅速充盈着衰弱的气脉。戴杨一口气把大半罐水喝了个干净,然后打了个长长的饱嗝,感觉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还想喝吗?想喝的话,我再去取来。”旁边的阿芙拉殷勤的问着。
“够了,已经很够了。”戴杨拍拍被撑圆的肚子,想起正事来。“说起来,结果怎么样?有发现吗?”【奇书网﹕】
“咦?啊啊,是忌妖的事……”阿芙拉愣了下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摸着脸颊,回应着戴杨。“我从空中沿途仔细搜索,到绿洲为止,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倒是……途中发现一处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嗯,那里撒布着许多沙虫的尸骸。”
“……会不会是我们昨天干的?”戴杨仔细确认着。按照阿瑞莎的解释,炼狱实际上是一处无限循环的闭锁空间,因此他们今天走的路,也极可能是昨天走过的那条。
“不是。”阿芙拉摇摇头。“有的沙虫被撕得粉碎,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凶暴巨兽的杰作。”
“喂喂,这里还有比沙虫更凶暴的巨兽吗?”戴杨闻言皱起眉头,在原地沉吟了片刻,随即作出决定。“好,反正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们就先去看看再说。”
……
在阿芙拉的引领下,戴杨等人朝着沙虫尸骸的地方前进。途中持继搜索着四周,可是除了零星遭遇到几次沙虫的攻击外,再没有遇上任何活物。就这样走了大约两个多时辰,戴杨等人来到阿芙拉说的地方。
那是一处耸立在炼狱沙漠中的山谷,山谷并不算大,然而四周却被嵝峋怪石所包围,形成一处天然的守护屏障。戴杨攀着怪石费力进到山谷里面,伴随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幕惨祸的现场呈现在眼前。
只见小小的山谷中到处横列着沙虫的尸骸,有的沙虫被咬掉半身,有的沙虫被撕成两段。戴杨一路走来,几乎没看到一具完整的沙虫尸骸——就像阿芙拉说的那样,眼前充满暴力和血腥的破坏现场,毫无疑问是某种凶兽的杰作。而除了大堆的沙虫尸骸外,戴杨还发现不少被踩碎的小沙虫和许多被打破的卵状物,这引起他的推测。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沙虫巢穴。”
戴杨踢倒一枚破卵,破卵倒在地上,浓稠的汁液和着尚未成型的沙虫幼体倾倒了出去。
看着沙虫幼体在地上抽搐,阿瑞莎惊呼一声,当下躲到男人的背后。透过一层薄纱的紧密贴合,戴杨感到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在微微颤抖着。
“也就说,有人破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