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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很可能也是冯尸五苦苦追寻数百年而不放弃的理由。
姜毅正出神的想着，冷不丁一声大吼传来：“呔！小爷等你很久了。”
不用问，这咋咋呼呼的肯定是冯子笑。
姜毅这才发现自己到了风血堂安排的庭院。
冯子笑见姜毅回来，第一个迎上来：“我家老祖宗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跟你很熟吗？”姜毅收拾情绪，看向傲娇的冯子笑。
“现在不熟，待会就熟了。赶紧跟我走，我要跟你比一场。”冯子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姜毅回来。
“现在？”姜毅说话间，马龙、月玲珑他们都从各自房间里走出来，这庭院范围很大，每人都能得到个独立的房间，连苏慕青的护卫们都分得三间房。
看得出来众人气色都不错，提心吊胆了两个月，终于算是安定了。
“那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好！我跟你比！”姜毅活动活动重锤，正压着股热血想要发泄呢，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月玲珑拦住：“等等！你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不适合战斗，先去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
“不行！就是现在！”冯子笑断然拒绝，叱着月玲珑：“男人说话，女人少搀和。”
“男人？呵呵，就你？”月玲珑上下扫了他一圈。
“哈哈！”院外弟子噗嗤大笑，又赶紧闭嘴，憋着。
“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姜毅，比不比？”冯子笑像是头狂躁的野牛，一会儿都不能安定。
“你激动个什么劲，会不会耍诈？”月玲珑给了冯子笑个怀疑的眼神，这货看起来就不怎么可靠。
“小娘们儿你在侮辱我？我虐个小娃还需要耍诈？”
“比！当然要比！”姜毅接战。
冯子笑重重一哼，扛着巨刀离开：“赶紧跟上，今天让你见识我风血大少的实力。”
“这么急？”苏慕青他们走过来，这院子还没住热乎呢。
“我们怎么也得展现下力量，别让风血堂的人看扁了。”
“你千万小心，他的刀不是凡品。”马龙悄声提醒。
“我的锤就是凡品了？嘿嘿，瞧好吧，我早就想揍他了，今天杀杀他威风。”
楚六甲难得严肃一次：“刚刚过来的路上我问过了，那小子实力其实去年就已经够资格冲击灵媒，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强行被他老爹给压着。他现在是九品灵徒，跟你境界相等，但真实实力已经半只脚踏进灵媒。”
第117章认小弟
风血堂内堂区最大的演武场，冯子笑守擂的消息迅速传开，在最短的时间里引来上千的弟子围观。
他们现在都知道风血堂里来了个特殊人物，是被冯子笑亲自接引回来，据说还受到了堂主和老堂主他们的接见。
最让他们亢奋的是守擂赌约——认小弟。
谁输了谁是小弟。
当冯子笑和姜毅他们来到的时候，擂场周围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放眼望去全是块头吓人的巨汉。
冯子笑扛着巨刀在百多米的擂场上晃荡，大声吆喝：“大家都来做个见证，今天我在这设擂，不分输赢胜负，只分最后谁站谁跪。这一跪，就当叩礼认大哥。我赢了，这小子从今天起当我跟班小弟，我输了，我从今天起当他小弟。”
人群顿时爆发出激烈的笑声和呼声。
“好！公子第一次收小弟，大家来鼓掌，哈哈。”
“揍那小子，揍得他跪在地上叫大哥。”
“公子你竟然欺负小娃娃？这跟你风格不搭啊，哈哈。”
“公子如果连个小娃娃都收拾不来，严重影响你在我们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哈哈，揍他！往死里揍！公子我们看好你！”
“揍他，虐他，蹂躏他，践踏他！”
四面八方全是呼吼，声如雷潮，很是热闹。
苏慕青等人面面相觑，这简直就是个匪窝啊。
“给我助阵，我今天非压压这货的气势。”姜毅把其他不必要的东西全部卸下，活动下肢体，提着重锤一步步登上擂场。
“公子，你看你看，就一个小孩，你欺负人家有意思吗？哈哈。”
“呦呵，公子胃口真变啦？从少妇变成少男了？”
“公子你这样不对，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娃娃呢？哈哈。”
“公子你如果连这小娃都打不过，人家可要移情别恋了。”
上千人顿时暴起哄笑声，大肆的吹着口哨。
冯子笑举刀大骂：“少TM瞎嚷嚷，瞪大眼珠子看清楚了，这小娃是九品灵徒。比赛看实力，不看年龄！再说了，小爷我长得魁梧，年龄就比他长两岁！老子还没成年！”
“九品灵徒？”喧闹的气氛稍稍平复，很多人都诧异的看着走上擂台的姜毅，这才多大，九品灵徒了？
楚六甲则一阵头晕：“我滴个乖乖，这厮才十四岁？吃什么长大的！”
月玲珑他们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冯子笑，十四岁就一米九了？看那雄壮粗狂的体格，怎么看都不像十四岁的。他们看得出冯子笑很年轻，可没想到这么‘嫩’。
楚六甲跟月玲珑嘀咕：“他跟你有的一拼。”
“什么意思？”
“你今年十六，发育的跟二十六的。他今年十四，长得跟二十四的。”
月玲珑抬脚把他踹出去：“一边去。”
马龙提醒：“都别胡闹了，冯子笑满身杀气，如果真下狠手，姜毅可能会有危险。”
“怎么打？”姜毅原地轻跳，甩着重锤蓄势待发。
“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有一个宗旨，虐！往死里虐！提前警告你，小爷我不会比武，只会杀人，待会打起来绝不留情，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冯子笑仰着头叫嚣着。
“你啰不啰嗦？要开始就赶紧，我快忍不住了。”姜毅早已运转霸王鬼印，全身每个细胞都仿佛在燃烧，充满着爆发般的力量。小妈妈能凭借这套灵术名动天下，我绝不会让它们在我身上黯淡。
“我是怕真弄死你了，老祖宗怪罪我。不是看在他老人家面子上，我都懒得跟你废话。”冯子笑大吼一声，声若洪钟，镇压全场，舞动巨刀，傲步狂奔。战事一开，面色骤狞，再无情况，浑身战威。
刀大势沉，强横臂力舞动嚯嚯风音。
“来得好！”姜毅刹那冲刺，狂奔中突然翻转，偏离轨迹之际，点步暴起，与冯子笑迎面而对，双手握锤，势若惊雷。
锵！！重锤和巨刀硬生生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惊鸣，紧接着重刀猛然下沉，狠狠砸向地面，连带着冯子笑狂奔的身体都差点栽倒。
姜毅重锤死死压着巨刀，借势借力闪电般猛攻，右腿横扫而出，竟然扫出股劲风和呼啸声。
冯子笑第一时间抬手拦截，结果……
“砰！”鲜血四溅，闷响如雷。
冯子笑被姜毅一脚横扫出去十步远，脚下的地面都崩裂了，一个个小坑触目惊心，他脸色更是无比难看，手心血肉模糊，不断滴淌着鲜血。
哗！全场惊动，人群低呼，似乎无法接受这突然发生的一幕。
溃了刀，退了人。
这小娃一个照面就把冯子笑的气势给压住了？
“不过如此，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虐我吗，这种实力也好意思嚣张？”姜毅刺激冯子笑，简单踮脚后主动猛攻，像猎豹般扑了上去。
“上来就施展灵术，你不怕耗尽灵力？”冯子笑甩了甩血淋淋的左手，大吼一声，再次舞刀迎击。
锵锵锵！
重锤与巨刀正面狂砍，乍一看，场面像是猛虎都狼崽，一大一小一强一弱，可姜毅爆发出的冲击力量以及矫健的身姿却迎来阵阵惊呼，这小娃不简单啊。
姜毅和冯子笑不断狂攻，精准凶狠的对击带来密集刺耳的轰响，激荡全场，震颤耳膜，迅速点燃上千人的气氛，四面八方响起潮水般的欢呼和呐喊，当第十次重击发生后姜毅和冯子笑都被强行震退。
“你的力量怎么会比我大？”冯子笑大吼，似乎有些愤怒。他对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从来都是自己一刀就把人劈飞，今天连劈十刀都没能占到优势。
“少看不起人！你怎么不用灵术？”姜毅同样怒斥，这混蛋竟然不用灵术跟自己对砍，自己每一锤都饱含崩灭力量，当然威力绝伦。
“再来！”冯子笑大吼着狂奔。
姜毅迎面猛冲：“来一锤！硬的！”
十余步疾速奔窜后，冯子笑憋足了劲的双脚猛跺地面，腾空三五米，双手抡刀划出一道气势磅礴的轨迹，刀芒森森，发出妖异的光芒。
姜毅同时间冲天而上三五米，崩灭奥义冲涌重锤，打出道浑厚压迫。
没有任何花俏，一场疾速冲刺下的迎头对轰。
咔嚓！震耳声波当场崩开，清清楚楚回荡全场，所有人都只觉耳膜刺痛，紧随其后，姜毅和冯子笑相继‘炸开’，同时翻腾坠落，噌噌后退，冯子笑差点直接退下擂台，而姜毅这次……只退十步稳稳扎住。
嗡嗡嗡，冯子笑的重刀持续嗡鸣，不断轻颤，连他的双手都渗出鲜血，模样稍微狼狈了些。
姜毅反而没什么大碍，双手也在微颤，却稳稳抓住重锤。
相较于一胜一负的局面，姜毅反而怒了：“你再不动用灵术，下一锤，轰你脑袋！”
稚嫩却强势的呼喊回荡在偌大的擂场，让众多风血堂弟子暗暗失神，他们最了解冯子笑，力量是优势，刀法也是依仗，两者相合，同级战斗基本不需要动用灵术，他一双臂膀一柄巨刀几乎能压制赤枝牢笼绝大多数九品灵徒。
再说了这孩子也没见动用什么灵术啊，怎么就能压制冯子笑？
远处殿宇屋顶，冯万里、冯擎苍和冯擎宇都负手而立，默默的关注着擂场一战。他们现在能确定的是姜毅跟当年的女帝有牵连，但至于牵连多深，老祖宗没有明说，他们更不敢推测。
他们很想看看这少年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眼前这场擂台战正好是个机会。
另外的角落里，冯尸五同样无声的关注擂台上的情况，关注着姜毅的表现，他对姜毅的了解局限在血眼传承，其他一无所知，用冯子笑来试探正是个机会。
第118章杀生纹
“你还达不到让我开启灵术的资本，小娃娃，刚刚只是试探，现在正式开始。”冯子笑用力扭动脖颈臂膀，咔嚓的骨节摩擦声在擂台回荡，全身肌肉无声蠕动，条条青筋在皮肉间突显，全身涌现出可怕的力量。
呲呲，全身衣服竟然开始慢慢融化，像是在燃烧。
体表隐隐冒出股灰蒙蒙的迷雾，很稀薄，却非常惹眼，像是道道阴煞之气缠绕着他。随着这股气息的出现，冯子笑的狂性更为炽热，连眼神都在不断变化，变化的不像是……人类！
“那是什么？”月玲珑等人暗暗吃惊。
马龙眉头紧锁：“煞气！那是煞气外显，源于风血堂内堂弟子特有的一套练体灵术。聚敛赤枝牢笼特有的血煞之气，淬炼肉身，锻造肉身，作战时期能让自身极度狂暴，这也是风血堂真正恐怖的地方。
在外人眼中，这就是群恶兽聚居地。
但煞气外显的情况是在灵媒境界中期才会有外显，像冯子笑这样……应属特例。”
说着说着，他突然顿住了，煞气外显？发狂？这情况怎么跟当晚的姜毅有些类似？但又不完全一样，姜毅的情况似乎更特别。
风血堂？姜毅？第一代地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第一代地王为什么会愿意守护姜毅？
“哇啊！”冯子笑突然发出嘶哑的怒吼，仿佛野兽的吼啸，不像是他本人的声音。砰，脚下地面崩碎，碎石乱溅，他残影留在原地，本身以惊人疾速出现在姜毅的身前，两米八巨刀锵然轮击，以骇人声势劈杀姜毅。
森森刀芒，霍霍刀威，让紧张的月玲珑倒吸凉气。
“就是这样气势，来啊！”姜毅并未有丝毫惊慌，反而亢奋大吼，眸子中透发出湛湛神光，一股惊人的战意爆发而出，不闪不避，重锤冲天怒起，迎击重刀。
锵！
重刀论砍重锤，这一次，重刀展威，猛然下压。与此同时，臂膀胸腔集体爆发出巨力，扭曲刀锋攻势，强势转折，压着重锤横劈姜毅。
直接下的死手，仿佛要把他劈成两半。
“哗……”全场同时间激起亢奋又紧张的惊呼。
千钧一发间，姜毅竟然做出惊人之举，一头砸向了巨刀刀面。
他竟然将崩灭的灵术全部汇聚于额头。
疯狂之举，热血之意，再次惊醒血眼，一股炽热刹那间冲涌全身。
锵！炸雷般的铮铭再次回荡擂场，姜毅突然的重击，结结实实压下了巨刀刀锋，与此同时，身体借势倒勾翻腾，避开刀锋的同时一巴掌轰向了冯子笑喉咙。
啪的声脆响，鲜血四溅。
两人都齐齐溃退，姜毅在冯子笑喉咙上打出道血淋淋的伤口，但冯子笑的巨刀却在最后时刻切开了姜毅肚子，伤口不深，却鲜血外溢，浸染衣衫更惊出身冷汗。
“再来！”两人同时大吼，都没有理会各自伤势，他们出手迅若奔雷，身影快如闪电，步步紧逼，狂野猛攻，大开大合间猛若山崩。
十余回合的攻势眨眼即过，姜毅矫健如猿，似流星赶月一般强行闯入冯子笑的狂风攻势内部，快速迫到近前，一脚扫向了他的胸口，脚尖部位荧光隐现，那是灵术的汇聚。
冯子笑疾速翻腾，回避攻势，结果还是被脚尖扫中肩膀。
但是这一次不是崩灭，而是……夺灵！
短暂又细微的接触，依旧从他肩膀部位吞噬大股力量。
这一刻，冯子笑肩膀部位力量骤然减弱几分，迅猛连贯的攻势终于出现偏差。
姜毅三两下摆脱了威势迫人刀法，再次近前，出现在冯子笑正下方，一锤暴起，直取冯子笑下巴，与此同时，双脚紧绷，蓄势待发。
“小心！”全场惊呼，额头冒汗。
冯子笑猛然仰头，回避重锤。可一股子野性在体内沸腾，即便是闪避，依旧猛然抽刀，以刀锋劈斩姜毅。
但是……
姜毅蓄势待发的双脚在此刻猛然发力，重锤本就没奢望命中，焦点在双脚，他猛力跺击地面中顺势腾空，也正是这一举动，避开回收的刀锋。紧随其后，腾空的身体强势翻腾，双脚连环轰在了冯子笑胸腔。
砰！冯子笑攻势至此完全混乱，狼狈的砸在地上。
全场惊呼阵阵，议论四起，这一连串迅猛不断的攻势简直就像是杂耍般玄妙莫测。谁都看得出来，这不仅仅是实力强弱那么简单，更是战斗经验的凝聚升华，是惨烈搏杀下孕养出来的条件反射和应变能力。
他们无法想象这么小的小娃娃竟然会有如此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正面猛攻时的一往无前更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并不是谁面对冯子笑那种狂暴的刀罡风暴都敢硬着头皮猛冲的。
远处的冯万里三人都在此刻交换着目光，从彼此眼里看到了讶异，境界不低经验也足，小娃娃今天给了他们一次十足的惊喜，总之超乎预想。
世上虽然有大器晚成者，但终究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人的成长在幼年时期就能看到未来趋势，所谓天才一般少年时就头角峥嵘，显露出与众不同的种种不凡之处，但凡未来名动天下者，多数在年少时期就超越同辈，难逢敌手。
他们一直都把冯子笑当成骄傲，尽所能的培养着，自认除非特殊势力培养的顶级天才，否则难以与其抗衡，但今天他们看到了‘异类’。
“看下去，子笑还没动用灵术，姜毅的套路基本全部展现了。现在是个分水岭，接下来会出现逆转。”冯万里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输。
“老祖宗既然关照姜毅，他应该有更特殊之处，今天这一战还真不一定谁胜谁负。”冯擎苍则始终挂记着老祖宗提及姜毅时的微弱神色变化，那是看他们这些子孙的时候都没有的眼神，仿佛在老祖宗眼里，只有姜毅，外人只是是外人。
“嗷吼！”
冯子笑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跟姜毅不断硬碰硬的猛攻。
姜毅始终紧绷着面容，赤亮着眼神，虽然身形娇小，却非常矫健，像是条扭动的皮鞭，柔韧迅猛间不断乍现爆炸般的力量，跟冯子笑激烈缠斗着。
夺灵与崩灭两种奥义被他运用到如火纯情，不断交替使用。源于小妈妈的传奇是他此刻最强的火热动力，来自冯子笑的狂猛是他现在激烈的斗志。
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想其他，一味的狂攻。
冯子笑攻势同样惊人，极具视觉的震撼，完美刚硬的体型配合巨型阔刀，打出的攻势像是狂风暴雨般惊人，卷起烈烈狂风，不断崩碎着地面。
他展现出了超越正常灵徒的实力，不断引起全场雷鸣喝彩，也不断引来月玲珑等人紧张的吸气，着实为姜毅捏了把汗。
让全场气氛持续火热的是冯子笑的攻势在不断增强，非常明显。滔滔煞气仿佛邪恶的战衣，里里外外缠绕着他，让他看起来像是头发狂的邪恶尸体。
“打倒他！打倒他！”风血堂越来越多的弟子云集到这里，为冯子笑鼓舞呐喊，为他们的公子欢呼喝彩。连很多灵媒都在暗暗点头，不愧我们风血堂的少主，这实力连灵媒都不敢无视。
“冯子笑的灵纹是什么？”月玲珑开始为姜毅担心，这冯子笑攻势越来越猛，让她看到都心惊肉跳，而且明显还有后劲。她真担心姜毅后续攻势跟不上，到时候……冯子笑真可能下死手废了姜毅。
她算是明白冯子笑那句不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