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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这帮禽兽。这些家伙,向来是油盐不进,不知道多少位高权重之人打过主意,从无一人成功,你这么一个小娃娃,也敢动这种念头?
更是有人在心中叹气,星云岛如此重地,自己这帮人冒着凶险,忍受着清苦在此驻守,上面的大人物就知道弄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项彬沉默看着这群囚犯,心知想要将所有人都收服的念头已是落空,无奈之下叹了口气。
他拿出一枚奇异的物事,递给了曹春道。
此物像是一枚树叶,通体火红色,上面似乎还能看到清晰的脉络,触在手中,有股微微的温暖之感。
看到此物,曹春道神情微微一怔,接过手看了几下,神情顿时变得十分肃然,冲着项彬深施一礼,道:“此为烈火祝方大人的信物,见此物如大人亲至,吕公子有什么要求?”
众兵勇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对项彬的轻视和怪异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尊崇和不解。
旧弃蛮十二祝方,烈火祝方最老最尊,甚至在私下里,许多百姓更是将这位祝方与大祝方和罪首相提并论。
烈火祝方智慧仁德之名远播于世,即使在新弃蛮,也对其仁善智慧之名颇为推崇。
所以这位大人能将自己信物给这位公子哥,就能证明此人绝不是靠着家族权势地位而散播威风的二世祖,而是真正的有真材实料。
项彬看着眼前囚徒们,缓缓说道:“你们已经被划拨到我的麾下,无论你们愿不愿意,这都是既定事实,我有权利随意处置你们。”
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楚。
许多囚徒听出了这平静话语下的凛冽意味,微微变色。
“既然不愿服从,那留你们何用。”
项彬举起三根手指,“我数到三,若有人愿意归顺,便举起手来。若无人愿意,那便死。”
他转头看向曹春道:“请统领派手下行刑,从外侧开始。”
曹春道神色有些复杂,这帮囚徒关了这么久,上面的人物动的什么心思,这些年隐隐的一些传闻,他也知道不少。如今眼前这少年竟真的要动手杀人,光是这份胆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感受到手中信物的温热,无暇去多猜测背后的意味,曹春道下了军令,一众弓弩手顿时齐刷刷将铁牢围了起来。
气氛陡然间有些凝滞。
所有囚徒们的眼中都显露出了阴冷之色,一股无形的杀意瞬间弥漫而出。
项彬手中的三根手指,缓缓落下了一根。
……
第一卷第二百六十六章无比强大
“老子不信你真敢动手!”一名囚徒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脸讥讽戏谑笑意。
第二根手指落了下去。
“爷爷就在这,有种你就杀了爷爷!”话虽如此说,但却看以看到,许多凡人脸上的神情已经略微有些不自在。
最后一根手指落下。
气氛陡然间凝重,暴风雨前的寂静。
项彬冲着曹春道挥了挥手。
曹春道脸露意外之色,声音略有些沙哑,低沉的下令。
嗖嗖嗖!
催命的音律连绵响起,伴着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最外围的数十名囚犯,瞬间便刺成了刺猬。
这些囚犯脸上还带着各自不同的神情,不屑、轻视、戏谑、嘲讽、冷漠,但在这一刻,齐齐转变为了深深的震惊与恐惧。
他还真敢杀……
这是每个囚徒死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短暂的寂静后,轰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喧哗。
囚徒们大声呵斥,怒骂,激动愤怒到了极点。
他们在此关了这么多年,每个人身上的罪责都可以死上个几百回,可他们还是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旧弃蛮想用他们,想让他们去做些不是人能做的、无比危险艰难的事,所以不想让他们死。
所以他们一直在拖延着,知道只要上头那些大人物一天没达成这个目的,他们就会好好的多活一天。
不是没有人想过这些大人物会不会在某天失去了耐心,决定将这些十恶不赦之辈彻底的变成一堆碎肉……但,习惯这种东西,一旦习惯的久了,便极难改变。
他们觉得大人物们不会对自己动手,到后来甚至觉得他们不敢对自己动手,以至于潜意识里甚至认为永远都不会动手了。
但今天,一个莫名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举起放下了三根手指,轻轻挥了挥衣袖,便带走了他们数十名同伴的性命。
就算是罪大恶极的囚徒,内心中早已没有感情这种物事,甚至平日间恨不得将关在铁牢另一边的人杀死几个,可真的看到相处这么久的罪友一下死了这么多,这些人还是在一瞬间崩溃了。
崩溃不是因为同伴死去而伤心,而是因为恐惧,因为恐惧而愤怒。
既然敢杀一次,就会杀第二次,抑或将所有人全都杀死。
越在危机时刻思维运行越迅速,概因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险境,杀人或被追杀,骨子里的本能,让囚犯的瞬间反应和判断力远超过常人。
这个年轻人很有决心,而且很冷酷。
敢打破这么多年来的常规,证明这年轻人背后有很大的靠山。
有如此强烈的决心,足以证明其势在必得,那么涅槃山到底有何等凶险,便可想而知。
如果单纯只是去涅槃山杀杀人抢枪东西,哪怕是遇到几个神遗族,这些囚犯也有很大的把握全身而退。
可如果对方所图甚大,要逼迫自己这帮人去涅槃山打生打死,甚至是从神遗族嘴里硬抠出一块肉,建一座城,打一场杖……就算是再强再恶,脑袋也只有一个!
在这里是死,去涅槃山可能比死还可怕。权衡之下,囚徒们迅速作出了选择。
他们不信这个年轻人真的敢将自己这帮人尽数杀死。旧弃蛮养了他们多年,耗费人力物力无数,最终若是就这么将他们杀了,那可真的是亏大了。
付出的越多便越执着,囚徒们对于人心的把握,不可谓不精准。
“有种便把我们都杀了!不杀干净没有种!”
“操你八辈子祖宗,你爷爷洗干净等着你!”
囚徒们咆哮着,怒骂着,奋力的摇晃着牢笼,对着外面的弩兵示威,妄图对项彬表明他们悍不畏死的态度。
项彬再次举起了三根手指,仍旧是一言不发。
囚徒们一片喧嚷,项彬沉默无言,鲜明的对比,充满了血腥冷酷凛冽味道。
再次剩下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许多囚徒们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怯意。
显然如此还不能让这年轻人退却,可若是再死一轮,死的是老子怎么办?
那些内圈的囚徒们叫嚣的更加狂暴,但外圈的囚徒们却是气势弱了很多。
由外往内杀,先死的是不够强大的,而强大与否,往往与意志力有极大的关系。
所以当项彬最后一根手指放下的时候,有不少人便妥协了。
能在这铁笼子里饥一顿饱一顿熬这么多年,足以证明他们很怕死。
也许可以假装悍勇,也许真的比一般人悍勇,可明知必死还硬撑下去,就很难做到了。
“我……我,我愿意听令,别,别杀我!”一名囚徒脸上带着恐惧与惭愧交织的复杂表情,大声而紧张的说道。
如同起了连锁反应,一片片讨饶之声此起彼伏响起。
项彬脸露笑意,放下了手。
曹春道和一应兵勇们神色复杂。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以生死威胁过这些人,可他们从没怕过,今儿个是怎么了?
曹春道不知道,这些囚徒们对于真正危险的感知,远超于常人。
那些大人物杀几个人,还是存了杀鸡儆猴的心思,总不成真把所有人都杀了。但他们感觉的到,眼前这年轻人,真的不介意将他们全部变成肉泥。
因为项彬不是弃蛮人,弃蛮人的利益纠葛和图谋目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祝方给他这批人,可用便留着,不可用便杀了,最后能剩下几个就是几个,就算一个都不剩,自己又有什么损失呢?
“你想征用我们,也得有本事。现在你能把我们拴住,我们是待宰鱼肉,可到了涅槃山,除非你还能拴着我们,不然,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
内圈的一名囚犯看着项彬,双目中流露出几欲噬人的光芒。
他的弟弟就在外围,死在第一波箭下。
许多囚徒的眼睛顿时亮了,显然是此人的话提醒了他们。
反抗与咆哮顿时消失,显然这些囚徒都是打的同样的主意。
那名囚犯唇角微翘,幸灾乐祸而又森寒的望着项彬。
曹春道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个问题……”项彬以手轻抚下颌,低下了头,没有人看到他唇角露出的一丝笑意。
“这么说,等到了涅槃山,我放开你,你就会杀了我?”项彬看着那人问道。
“没错!”那人狞笑道:“我会把你的肠子逃出来,在你脖子上打个结,然后……”
他比了一个双手发力狂拧的动作。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我现在给你个机会?”
项彬脸露笑意,干净的如同天上的阳光。
那名囚犯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曹统领,请解开他的脚镣和禁制,放他出来。”
项彬转头对曹春道说道。
曹春道略略犹豫,但看到项彬脸上的笑意,却还是点了点头,命令兵勇将其放出来。
一众士兵们皱起了眉头,个个如临大敌,举起了兵器。
他们都不明白,统领今日为何如此听这个年轻人的话?这不是胡闹吗?将他放出来,然后怎么办?
那名囚犯沉默看着兵勇打开他的牢门,顺从的跟着走了出来,然后又瞧着他们将其脚上的镣铐打开。
这名囚犯闭上了眼睛,张开了臂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同样的空气,但此时却是被他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那是自由。
“哈哈哈哈哈!”
这名囚犯仰天长笑,笑的涕泪横流。
他低下头来,整个人的气势如同猛虎,狂暴的压向项彬。
城墙上的一群飞鸟被惊飞,发出惊惶的叫声。
“拿我弟弟命来!”
平地一声突兀的大喝,如同晴空中蓦然炸响滚雷。
囚徒毫无征兆的猛然朝着项彬窜去,如同一只猎豹,弓着身子,全身肌肉震颤,那爆炸性的力量彰显无疑,只待一个临界点,便宣泄出所有惊天动地的恐怖力量。
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宣战,更是无比突兀。这些囚犯也许罪行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既然要杀人,就要用最有效的手段,至于是正大光明还是偷袭,都是狗屁!
所有兵士都没反应过来。
尽管被关了这么多年,天天脚上带着一个大镣铐,但这些囚徒们却从未一日停歇过对武技和身体的打磨。
所以,此时虽然刚刚被解去了束缚,脚腕上还有血迹斑斓的伤痕,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速度和力量。
他和项彬只隔了十几丈,但以他的速度,瞬息之间,足以踏平这段距离。
这名囚徒走出来的那刻,便已经估算好了数种出手方式,并在瞬间采用了自认为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那种。
狰狞的笑意,一只暗藏胸前却充满了毁灭力量的拳头,一步到了项彬近前,带着令人鼓膜震荡的破空巨响,对着项彬的脑袋狠狠打去。
囚徒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仿佛已经看到这个可恶年轻人脑浆崩裂的惨状。
快、准、狠,根本不可能作出任何应对,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项彬的脸上依然挂着淡而平静的笑。
他的身躯极小幅度的后仰,幅度小的无人看出,抑或是速度快到无人看出。
虚握的右手贴着身体抬起,以比眼前囚徒更快更不可思议的速度递出,迎着囚徒的拳头撞了上去。
囚徒的拳头比项彬的拳头大了好几圈,看上去仿佛一只鸡蛋撞上了一口铁锅。
轰然巨响,伴着骨骼血肉爆碎的场面。
项彬一拳若摧枯拉朽般击碎了这名囚徒的拳头,打断了他的胳膊,直达他的肋骨,轰碎了他的内脏,而后将其庞大的身躯打飞了起来,半空中拳面微微转向,如同仍一只沙袋般,将这囚徒庞大的身躯重重的按在了地上。
黄沙飞溅,大地震颤,一口压抑到喉咙的惨叫戛然而止。
囚徒若狮虎般壮硕的身体被项彬掼在地上,翻着白眼,全身痉挛颤抖,大口大口的咯着血,吐出一片片破碎的内脏。
惨不忍睹。
鸦雀无声。
……
第一卷第二百六十七章猛虎出涧
铁牢内铁老外一片死寂,无论是囚徒还是兵勇们,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有入想过,项彬既然敢将囚徒放出,想来必然是有些本事。可是那囚犯猝然发难,更是摆明了要下杀手,所有入在这一刻都认为项彬死定了。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名起码在先夭巅峰境界的囚徒,全力突袭之下,却竞是连对方一招都撑不下来,就已被杀死。
这年轻入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招杀掉先夭巅峰的囚犯,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实力已是入虚?
入虚初期也没可能一招杀死先夭巅峰……难不成这年轻入是入虚中期,甚至……武神级?
怎么可能!就算是从娘肚子开始练。这世上有入能在十几岁就成为武神吗?1日弃蛮可是绝对没这号入物!
哦,不,听说有一个什么黄金剑圣,年纪轻轻便已入虚,不过那家伙听说一头金发,不是眼前这入的样子。
囚徒们心中惴惴,被项彬展现出来的绝对实力所震慑,不由想到就算是到了涅槃山,这年轻入如此实力,想要杀他恐怕也只能是痴入说梦……甚至能不能逃走也是两说。
下意识的,诸囚徒们将视线转移到了铁牢最中央处的武霸身上。
尽管平日间对其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但在如今这个时候,众囚徒还是下意识的将武霸当成了主心骨。
武霸从项彬到来,到他与曹春道交谈,到威胁众囚徒,一直到一招将一名囚徒打死,他都在看着,一眨不眨的看着。
此时感受着周围囚犯们白勺目光,体会着其中的哀求期盼之意,武霸忍不住咧嘴一笑,笑意十分的狰狞可怖。
他缓缓站了起来,顿时引来了一片惊呼。
惊呼的是酒寨的众兵,他们也听说过武霸这个罪大恶极的囚犯,但却从没想到他竞然长的如此高大。
酒牛已经算是十分壮硕,但当武霸站起来之后,单凭身高便已经比他高了一倍。
比一个入高一倍是什么概念?仿佛成入与孩童,京巴与藏獒的差距。
肩膀就像是两扇厚厚的门板,脖颈处肌肉高高隆起,如同背着两座小山包。
完美的背阔肌,将身形呈现为巨大的倒三角,光是看上一眼,便知道这幅身躯之中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就跟你走。”
武霸看着项彬的眼睛,冷漠说道。
顿了一顿,想了想,又道:“如果你打败了我,他们也都跟你走。”
“他们”自然是指的其余囚徒,听到这句话,一众囚徒们脸色顿时变了变,许多入想说话,却终究是没敢说。
武霸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到时候其余入不走,那就等于是和他作对。
囚徒们宁愿被士兵们杀死,也不愿落到武霸手里。那必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又转念一想,眼前这年轻入,能打败武霸吗?
当然不可能。
武霸这一生中只有一败,那就是曹汝桐,除非眼前这少年是武神,否则的话,绝无打败武霸的可能。
淡淡笑意涌上了囚徒们白勺脸,不知是谁第一个起了头,囚犯们好整以暇的坐下,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戏谑的瞧着项彬。
“不要打!”尽管对项彬的实力有着足够信心,但酒牛还是第一时间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家伙杀过的入虚强者,绝对比许多入一辈子见到的还多!不要接受,我们最多不要这群入。”酒牛生怕项彬同意,再次郑重的说道。
项彬冲着酒牛一笑,道:“无妨。”
“曹统领,请将此入放出来吧。”
曹春道脸色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斟酌着词汇道:“这位公子,虽然我不了解你和烈火祝方大入是什么关系……当然,这个也并不重要,但我真的不能把武霸放出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歉意,道:“必须有至少三位入虚武者同时在场,才可以将武霸放到铁牢之外……”
项彬明白眼前这名高大的囚徒是何等可怕的存在了,就连入虚级的武者,也必须要三入在才可以将其放出……那岂不是说,这入比当初在神木林见到的那千戚军的首领还强?
“曹统领……”
项彬刚开口说话,曹春道便摇了摇头,显然是打定主意不管项彬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从。
“这位公子,无论你说什么,在下都是不会答应的。就算是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在下和兄弟们搭上一命也无妨,但若是被武霸逃出去,整个1日弃蛮,保证会嫌弃一场腥风血雨。”
项彬呵呵一笑,背转身来,走到曹春道面前,伸出一只手,做出要握手的样子。
曹春道脸色微微诧异,但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项彬的手。
“这是……!”
在双手交握的刹那,曹春道全身剧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的可以放进一个核桃。
此时二入靠的极尽,没有入看见,在项彬和曹春道握着的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