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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出人命?”难道是说,只要别打死,打伤打残都不要紧?
诸侯们带来之人,无一不是他们门阀中最优秀的后辈,不论胜负如何,若是在这里有什么闪失,那才真是得不偿失。有心想说两句点到即止,却又怕其他诸侯耻笑自己没有信心,是以诸侯们虽然心中惴惴,却也只得面上带笑,心中暗骂。
第三百一十九章一个人的表演赛
御前比试第一场正式开始。但却无人上前。
其实很正常,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比斗的尺度,到底会造成什么样子的状况,诸侯们还都想观望一番,是以皇帝虽然宣布了开始,却仍旧是一片安静,无人上台。
皇帝眯了眯眼睛,忽然笑道:“大家还都很谦逊,既然如此就由朕点名吧!项籍!”
果不其然,项籍心中冷笑,这货的确是心眼比针还小,如此煞费苦心,不过是为了对付自己而已。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上前道:“项籍在!”
“朕听闻你勇猛不可挡,乃是项家第一猛将!更是听闻当年在风雷山,你曾折服天下少年英豪,获得了年轻人中天下第一的称号,不如就由你来做验金石,检验一下我大秦男儿如何?”
项籍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籍遵旨!”
说罢昂首挺身,走到了御前空出来的场地中央。
项籍走到正中时,诸侯的子嗣们便已跃跃欲试。
皇帝道:“朕定一下规则吧,就来一场擂台战,从项籍开始守擂,到最后结束,按照击破对手的数量排定名次,没人只能有一次机会,到了最后若是名次重复,便由重复者再战一场,直至分出一二三名!好,现在诸位可以上前挑战了!”
随着话语落下,一个声音大喝道:“魏家魏咎,讨教项兄高招!”
一个高大英伟的男子,缓缓走至项籍面前。
此人身穿一见面武士服,外套一件皮背心,肩宽腰窄,十分威武。腰中悬一把长剑,没有剑鞘,剑刃上密布锯齿,反射着森寒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冲着项籍拱拱手,缓缓将长剑取下,斜指地面,凝神聚意看着项籍。
“这魏咎传说是魏家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你可要看仔细了。这项籍和魏咎一战,定然有值得你学习之处。”随着二人站定,下方当即响起议论之声,有诸侯提点自己的后辈,厅内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传说那魏咎已经挑战过魏家多名上代高手,都未曾落败,甚至隐隐已然超越了年轻一代的身份。”
“那项籍不也是声名在外?这一场有的看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看好魏咎者,也有认为项籍更强者,但总而言之一句话,多数人的看法,都是认为两人应是旗鼓相当,纵有差距也不会太大。
两人终于动手。
魏咎抱剑向前连跨三步,迅速迫近了与项籍的距离。
他身上的气势,如同他怀中的剑一般。锋利、狠辣,让人心悸,似是无可抗御。
许多诸侯顿时暗暗点头。这魏咎的实力,的确是极强。
项籍仍旧一动不动,似是被魏咎的气势压迫到无法动弹。魏咎踏至项籍身前半丈之地,忽然站定,手中剑若烈火奔雷一般,猛然一跃,带起轰鸣的烈焰,倏忽化作两丈高的火墙,将项籍轰的一下包了起来。
一片惊呼声响起,众人都看出魏咎这一击乃是全力施为。力求一击就给项籍一个下马威,没有半点留手。但项籍却是不闪不避就此中招,这下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殿内这些年轻英杰们均是心中思量,这样攻势若是让自己承受,不闪也不避的话,恐怕马上就得遭受重创。
魏咎神情微怔。旋即面露冷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项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来那些传言,多半是捕风捉影罢了。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强力竞争对手,曾在风雷山修习过的魏豹,从他的口中描述,那项籍是多么可怖……如此看来,不过是魏豹给自己找的理由罢了。
魏咎轻轻吹了口气,随手挽了个剑花,神情索然无味。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杀了项籍,这样就算了吧,这一仗赢的真无聊。
他转身面向诸侯方,朗声道:“让诸位见笑了,哪位再上来与小弟较量一番?”
“还没打完,心急什么?”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项籍洪亮的声音。
魏咎瞳孔猛缩,急忙转身,就见项籍的身影从烈火中缓缓走出。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丝的伤痕。
在他的躯体上,密布着一层淡青色的光晕,几乎是微不可查。但所有的烈焰却都被这光晕阻挡在外,怎样肆虐也无法侵入半豪。
魏咎眯了眯眼睛,手中剑冲天而荡,八枚火流星顿时出现,围绕剑尖旋转。
似乎非常吃力一般,魏咎的额上都渗出了汗水,八枚火流星环绕剑上,对着走过来的项籍刺去。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殿内温度陡然上升,许多人发出惊叹之声,显然魏咎这一式的威力极大,让他们感到了震惊。
面对冲到面前的利剑和火焰流星,项籍脚步不停,只是一拳轰了过去。
他走了数步,却像是一步走到了魏咎面前,拳头将八枚火焰流星尽数轰碎,变成了漫天火星,而后拳势不停,将魏咎的利剑硬生生击成漫天碎屑,而后一拳打在魏咎的胸口处。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魏咎的身躯就像是被太古妖兽撞到一般,翻滚着倒跌出去,扑入了诸侯们中间,还撞倒了三名年轻英杰。最后被一位阀主用巧力接住,才算停止。
被接住的魏咎,已然昏迷,人事不省,胸口处陷了下去,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若不是仍有游丝般的呼吸,旁人甚至会认为他已经死亡。
魏家家主霍然起身,面色阴沉走到魏咎身边,当场出手救治。
不用皇帝吩咐,几名太医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魏家家主低声的呼唤,和太医们救治商量的声音。
项籍无视魏家家主的脸色,面无表情的道:“下一个……下一个!”“再下一个!”
“下一个!”
整场殿内比试,成为了项籍一个人的表演赛。
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无论对手是哪家诸侯子嗣,无论对手用的什么兵器,使的什么手段,项籍只是沉默的跨步上前,一拳击垮。
他从来没有用过第二拳。
他的身躯坚硬堪比金铁,力量之大如同龙象,步伐看似缓慢,却快逾旋风,面对这样的敌人,所有殿内的年轻英杰们从不服到愤怒,从犹豫观望到前赴后继,最终到绝望,到偃旗息鼓到沉默无声。
依次上台,无一人遗漏,但到最后,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诸侯们震惊了。
皇帝也震惊了。
他们不是震惊于项籍的年轻中无敌,他们震惊于,这些年轻英杰各自有不同的修为境界,从真罡境到流光境到贯通境,结果无论什么境界,项籍都是以一拳应战,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实力已经强悍到,即使是面对贯通境巅峰的对手,凝聚出了武魂的对手,他也可以从容的一拳击溃!
而他击溃对手之时,甚至还没有借助武魂之力。
这货是人吗?
到最后一名对手被击败,项籍依旧是面不变色心不跳,傲然挺立中央,凡是被其目光所触的年轻英杰,皆是面色苍白,战战兢兢,不敢与其对视。
“真乃霸王也!”
皇帝忽然站起身来,奋力鼓掌,大笑着道:“项卿真有万夫不当之勇!想不到,真的想不到!项家不愧是大秦第一门阀!好!!哈哈!”
听着皇帝的赞誉,许多诸侯们的眼中都露出了寒芒,但却随之鼓掌,满脸带笑,只是笑意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既然项卿无人能敌,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这第二第三之位么……我看就由大家再战一场,重新划分吧!项卿,你先稍事休息,待第二第三分出之后再说!”
项籍点点头,走到内侍专门为他搬出来的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
而其他的年轻英杰们,则开始了又一场的比试。
这一次的比试,少了项籍干净利落的一拳放翻,反而显得好看了许多。各种手段,各色五行,各种绝技碰撞,整个殿内不时响起一片片喝彩之声。
项籍与项檩对视一眼,后者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嘉许的表情。
终于,所有的比试结束,第二、第三名被依次分了出来。
第二名,镇东侯周家子弟,周勃。
第三名,镇北侯张家子弟,张肆。
“很好!如今前三名都已经分出,朕说话算话,重重有赏!每人先赏黄金百两!然后……”
皇帝顿了一顿,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道:“接下来,你们三人将会轮流和朕对决,放心,拿出你们的真正实力来,朕一定会手下留情。”
“这个……陛下乃真龙之体,若是动手时有什么损伤就不好了……依臣之见还是算了吧?”镇北侯起身说道,毕竟牵扯到了他麾下子嗣,现在就连观望也不成了。
镇东侯也道:“是啊,他们怎敢与陛下动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嗯?”皇帝扳起了脸,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哼!镇东侯,镇北侯,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的子嗣就天下无敌了,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一边赵低也阴沉的道。
第三百二十章大戏开场
“臣绝无此意……”镇东侯与镇北侯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寒芒一闪,旋即隐没。“既是如此,那就由朕与他们比试吧。哈哈,张肆,我看就由你先来吧。”
张肆听到皇帝的话,顿时泛起满脸苦意。
但他却不敢违背,只得讪讪的看了镇北侯一眼,得到暗示后心中稍定,上前摆出一个架势,恭敬的道:“陛下请。”
皇帝嘿嘿一笑,上前一步,与张肆斗在了一起。果然在诸人预料之中,皇帝的修为,实在是太过一般。
他虽然也有贯通境的实力,但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有数不清的灵丹妙药服食,能够到达贯通境,以皇帝现在的年龄来说,并不算快。
但他偏偏却要彰显自己的实力有多“强”,完全就是为了表演,所用手段招数皆是不堪用的花招,毫无威力可言。
张肆被搞的苦不堪言,只得不断的按照皇帝的心意调整配合,明明有强过皇帝的实力,却硬生生被打出了碾压的感觉,在众目睽睽之下,左支右绌,十分狼狈。
一边的周勃越看面色越阴沉,只觉得自己嘴中发苦,想到一会儿自己就要上去受这种折磨,心中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终于,皇帝似是过足了瘾,用一个非常“潇洒”的动作将张肆击败,而后盎然伫立。
“哈哈,张爱卿实力真的不错,竟然迫使朕拿出了三成功力!好,有赏,朕重重有赏!来人,再赏张爱卿黄金百两!”
张肆脸色通红,羞愤难当,却还不得不躬身道:“臣多谢皇上。”
“好,周爱卿。轮到你了!”皇帝笑着看向周勃。
周勃面现苦色,起身走到中央处,道:“请皇上手下留情。”
二人比斗,就此开始。
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方才真的只用了五成功力。皇帝这一次打的更加夸张,根本不理会周勃在用什么手段,只是一味自顾自的施展,周勃无可奈何,又怕伤了皇帝,只好放弃攻势一味防守,间或中上两下轻伤。看起来倒真像是被皇帝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般。
周勃数次想要罢手认输,但皇帝显然是没过足瘾,根本不给他机会,一直到足足半盏茶时分,皇帝才心满意足的将周勃“击败。”
镇东侯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皇帝又勉励了周勃一番,并赐赏之后,才看向项籍。
他显然是已经玩到兴奋。脸色通红,看着项籍,神情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项爱卿。你可是我大秦年轻一辈第一高手,面对朕,可不许相让!当然,朕也会留手,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
“皇上武艺出神入化,他项籍自然不是对手,不过皇上您还是多给他点面子吧,毕竟是我大秦第一年轻高手!”一边赵低也谄媚的笑道。
项籍站起身来,慢腾腾的走到了中央处,冲着皇帝拱了拱手。皇帝眼睛微眯。脸上寒意更浓,却是仍旧笑着道:“项卿,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就算伤了朕,也恕你无罪!”
项籍点了点头,皇帝低喝一声。双臂张开,化作漫天光雨,朝着项籍奔了过去。
一众诸侯们皆是看向项檩,眼中有嘲弄之色。
纵使第一又如何?还不是要受这等屈辱?
嘭!
一声巨响传出,众人扭头一看,顿时愣住。
项籍无视皇帝漫天光雨,一拳轰在皇帝的胸口,将他打的像一只大虾般佝偻了身子,紧接着一把扯住皇帝的龙袍,轰的一下将其摔在了地上。
余势不减,皇帝的身子翻滚着出去,一直滚出十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能置信之色。
项籍半跪在地,朗声道:“项籍谢陛下手下留情!”
言罢也不待皇帝说平身,便起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在项檩身边坐了下来。
“陛……陛下!”赵低发出一声尖叫,几个箭步冲到皇帝身边,发现皇帝紧闭双目,牙关紧咬,竟是已经晕了。其余一众内侍和御医们,也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迅速开始救治。有人掐人中,有人捶腿,有人灌水……
许久之后,皇帝才悠悠转醒,发出一声惨哼:“痛煞我也……”
“项籍,项籍……”皇帝的眼眸渐渐明亮,脸上涌出恨意,大声咆哮道:“你竟敢打朕!你竟然敢打朕!我要杀了你,我要诛你九族!来人!把他给朕抓起来!”
轰!
一队金甲卫冲了进来,走到项籍和项檩身边,将他们团团围住。
诸侯们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昏君,无道至极矣。
从项籍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胆大包天。但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的话,打败他无罪有赏,却是犹在耳边。
君无戏言,哪怕是背后找个由头收拾了项籍,也决计不能当着这么多诸侯的面反悔。
皇帝真的已经昏庸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可问题是,项籍敢这么做,是否是项檩授意?
对此行原本就有诸多猜测的诸侯们,顿时心中盘算起来。项檩怎么这么大胆?难道他当真打算明着反了不成?
还是说……他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
若是后者,那是否是说,项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念及此,许多诸侯的脸色都变了。
若是项檩都已经被逼到不得不造反的地步,那这次咸阳之会,岂不是摆明了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纵使这些诸侯们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但心中真的确定了这一点,却还是感到心中惴惴。
原本他们是盼着项籍和项檩吃亏的,但绝对不该是此时此刻,这个时候。
“皇上!皇上之前言明,战胜无罪有赏,君无戏言,请皇上三思!”一名诸侯越众而出,说道。
“是啊皇上,项籍年少无知,冒犯了龙体,但他却是完全按照皇上的话去做的,就算是有点死心眼,却也是忠心一片那!”
“皇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开始相劝。
皇帝的脸色连连变幻,胸膛剧烈的起伏,手脚都开始颤抖,显然已是怒极。
“你们这些混蛋!大秦是谁的大秦!是谁的天下!朕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杀了他就是杀了他!你们想死吗?啊?相死我就送你们都上路!”蓦然间,皇帝歇斯底里的一阵狂吼,面容扭曲,怒视着周围一众诸侯,疯狂咆哮。
此言顿时有一石百浪的效果。
就算是始祖嬴政皇帝,在面对诸侯王时,也绝对没有这样说话过。
更遑论如今秦廷式微,诸侯们无一不是兵权在握,是大秦实际的割据者。皇帝们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说话,已然等同于在他们脸上**裸的扇巴掌!
诸侯们顿时站起了身来。
一个声音不紧不慢的道:“小皇帝,你还真是有出息了。”
“呵呵,把我们全杀了,你就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皇帝的脸色变得一片铁青。
赵低急忙下令,一队队金甲卫冲进殿中,但面对着殿中这么多诸侯王,甲士们却是无人敢动手。
诸侯们好整以暇,神色淡然,仿佛身周这些甲士们,完全不存在一般。
气氛渐渐凝重。
“章龙将军到!”
伴着内侍的一声大喊,身着戎装的章龙带着一队甲兵,浩浩荡荡进入了大殿之内。
这些甲士们与金甲卫不同,没有鲜艳华美的装饰金甲,却是精铁打造的战甲,上面更是布满玄妙的符文,隐隐有光华闪过。
随着章龙同行的,是一名年纪已经颇大的文士,满头白发但依然精神矍铄。
他便是章龙的首席谋士,也是大秦赫赫有名的文士,公良星火。
看着两人同时来此,本已蠢蠢欲动的诸侯们,顿时冷静了下来。
若只有章龙和麾下兵士,诸侯们并无所惧。但公良星火在此,章龙和兵士们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是绝不能轻视的。
更遑论这里是大秦宫殿,随时会有千军万马到来。
诸侯们心中皆是有些惊疑不定。
章龙走到大殿正中,看了一眼地下半坐着的皇帝,又瞧了一眼他身边的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