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云冷笑一下,讥讽说道:“他为什么要帮此子作弊?且以他的性情,自然也不屑此种作为……这个项彬,的确是有些不凡。”
二人沉默无言,默然半晌,项鹏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早知道如此,我们昨日就不应给他们下马威,让这些学子平安通过乾坤门,说不得就能和这项彬搞好关系……”
项云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可以肯定,就算与这项彬没有冲突,我也决计招揽不到此人。”
“为什么?”两人同时好奇问道。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野心……这个孩子虽然年纪还小,心却已经不小了,他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控制的人。”项云思忖着平静说道。
“那你还招揽他?”
项云自嘲的一笑,道:“毕竟是项家子弟,我当然想给他一个机会,虽然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现在看来,我的判断应当没错。”
项罴和项鹏再次沉默,这样一个有野心,有想法,资质甚至比家主二少爷还强的人……却已经隐隐然与自己这帮人敌对,日后该如何与之相处?
“你打算……怎么做?”项鹏试探着问项云道。
项云的神情骤冷,无端的令两人同时感到一股寒意:“天才若是被打压久了,打压狠了,也会变成庸才。且我项家需要的是听话的勇士,不是有野心的枭雄……所以,他必须被打压,也只能被打压。”项云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听说这个项彬的父亲当年曾被二叔赶出族塾,我不会那么做……我会让他后悔来到族塾,一年之期一过,我将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若他没有感到后悔,那就是我的错。”
听着项云平静话语中的凛冽意味,两人同时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仿佛已经看到了项彬明年的悲惨生活。
项罴沉思了一会儿,轻轻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会不会……太狠了些?”
项云转头微笑看了项罴一眼:“怎么,还真把他当师父看了?”
“去你的!”项罴没好气的道:“家主力图振兴项家,也着意缓和直系和旁系之间的关系,他老人家不是常说那句话么……任人唯贤?对,就是任人唯贤!既然这小子这么优秀,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妥当?”
项云轻轻叹息一声,道:“项罴,你应当知道我的理想,不是这小子出身有错,而是任何有可能成为我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我都会将之铲除。”
说到这里,项云顿了一顿,又道:“任人唯贤?父亲的理想是好的,但理想这种东西,有时候就像是天上的云朵,你看得见,却未必摸的到。天下自轩辕圣皇创立至今,血脉身份的传统延续数十万载,岂是父亲说变就能变的?若是苍狗也能跃上龙椅,那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项鹏点点头表示赞同,项罴也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却是十分犹疑不定。有个念头,一直翻来覆去回转不休。
“我项家先祖,不也是出身平民么……这么说来,我项家也不应该有如今地位才是!”项罴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觉得,怎么也有些想不明白。
第一卷第七十七章项家三杰,架火上梯
学子们再次齐集巨大的演武场上,新学子与老学子分列两边。与昨日不同的是,老学子们的教授武师,今日也系数来到,站在了老学子们身前。
一名年纪看起来约有三十来岁的年轻文士,负手站在老学子们面前。此人面色白净,双目有神,眉毛细长,鼻梁高挺,嘴唇微微翘起,身穿一件月白色文士服,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绦,随风轻轻摆动,整个人立在那里,顿时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潇洒出尘气息。
在场所有武师和先生之中,此人的年纪最浅,甚至看起来比项麒麟还要年轻一些。但不知为何,无论是老学子们的武师还是新学子们的武师,甚至包括郦先生在内,望向此人的神情中,都带着一丝隐隐的尊敬之情。
就连项麒麟,也少见的没有再喝酒,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学子们身前,目不斜视。
项彬好奇的望着此人,猜测着其身份。一边的龙且看着他的神情,小声说道:“这位先生叫陈衮,就是郦先生的表弟!是我项家的天才谋士,传闻其经纶之术,已经达到了‘治国六品’之境,与项家第一谋主范不行先生和项天公子的首席军师韩信先生,并称为项家三杰。”
“韩信?!”项彬全身一震,忍不住惊呼出声,周围众人纷纷回头,以诧异的神情看向他,慕容鼎寒也回过头来,微微皱眉带有警醒之意。
项彬自觉失言,急忙低头敛声。一边龙且诧异的问道:“你干嘛这么大反应?难道你认识韩信先生?”
项彬心中暗道,这位老哥在另一个时空,那可是楚汉时期的第一军神,谁听到会不震惊?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成了项家公子哥的军师……这年龄,可就比霸王大了不少啊。
“咳!我在家乡时曾经听闻过韩信先生的大名,所以你一说才……”项彬一边对龙且打着圆场,一边心里忽然想到,项家三杰,范不行,陈衮,韩信……能和韩信并立的,肯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范不行……陈衮……难道是范增和陈平?
摇了摇头,将混乱的思绪逐出脑海,项彬暗暗提醒自己,这是另一处时空,绝不能冒然以前世的记忆来对号入座……不过,若人物有这些千丝万缕的巧合,那历史走向,可否会有相似之处?
龙且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情绪,不由想起了项彬的出身,心中叹息一声,就算是潜力再不凡,毕竟见识不足啊……听到名人的名字,也不用惊讶成这样吧。
此时那位白衣文士陈衮忽然开口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虽然不甚用力,却仿佛是回响在众人耳边一般,无比清晰响亮。
“想来昨日第一天早课,你们也都知道攀山的规矩了。今日两届学子将会分别闯乾坤门,所以……”陈衮望向新学子这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们不必再担心闯不过去,但我还是得提醒一句,如果可以,尽量将难度提高!因为时间不等人,你们只有一年的时间,明年这些老家伙会不会让着你们,还是不好说。”
老学子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更是吹了一声口哨,冲着新学子这边耀武扬威。
“攀山也有很多的窍门和经验,下面我找个人,给你们传授一下心得体会。项云,你来说一说吧。”陈衮望向老学子中,微笑说道。
项云越众而出,站到新学子们面前,绽放出阳光笑意,淡淡说道:“分组而行很简单,只要精诚团结,把握机会,难度如果不是太高,基本都能过去。而且每次过去,都会得到一定的奖励……这一点,你们可以问项彬。”
昨日项彬从阵界中得到奖励,只有部分学子看见,并不是人尽皆知。此刻听到项云如此说,新学子们齐齐转头望向他,视线中流露出羡慕甚至是嫉妒的意味。
“我的建议是,如果得到好东西,不妨给实力低微的师兄弟们使用。强者自然有强者的责任,只有将弱者变成强者,大家才可能更加顺利的通过考验。项彬师弟,不知道你昨天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有没有和师兄弟们分享呢……”项云话语中的挑拨之意十分明显,但却偏偏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更兼之其一脸真诚,寥寥几句话,便赢得了大部分新学子的好感。
新学子们望向项彬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渴望,几乎人人可以想到,越级挑战难度,斩杀七八十名阵灵,奖励一定无比丰富……项彬竟然完全一个人独吞,这怎么可以?
“放……我哥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闯过去,得到的东西凭什么和别人分?你说的这么伟大,你自己能做到吗?”项彬还没说话,虎子早已经忍受不住,在人群中大声说道。
项云淡淡一笑,转头望向老学子一边,顿时有许多人大声说道:“云少爷自然能做到,我等这几年来,从云少爷那里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小子,你不服气吗?”
虎子顿时无言以对。
项彬眯起了眼睛,他能够想象的到,这项云既然能招揽自己,必然也会招揽别人,如此施一些恩惠也很正常。况且他身为家主之子,想要施与恩惠,有的是资源可用,并不完全需要靠族塾的奖励。他今日既然如此说话,当然就是有所准备,成竹在胸,虎子冒然开口,恰好是中了他的圈套。
看来这位三公子……不光天赋不错,心机也很深沉啊。这番话一说,无论项彬日后得到奖励分还是不分,都陷入了被动之中。
若不分,自然会被新学子们敌视。没有多少人会懂得,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的道理,人们的潜意识之中,下意识的会有“你比我强,你当然要照顾我”这样的心理,若不被唤醒此意识还无所谓,一旦被人引导,就会像是燎原之火般,在心中越燃越炽。
但若是分了,别人也会以为,自己是因为项云的话才不得不如此做,心中感激的反而不会是自己,而是项云。
端的是好算计啊……
项云眯眼看着项云灿烂微笑的脸庞,渐渐的,唇角也露出了一丝冷笑。
难道你真的认为,吃定我了不成?
第一卷第七十八章只我一人,讨回公道
因为项彬实力不如项云,所以今日无论项云说什么,而项彬如何做,都可以看作是实力的压迫。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项云用的是阳谋,打定的主意就是你不如我,所以我说的话便是经验,是教诲,听话说明你尊重师兄,听从教诲。若是不听话更好……那就是目无师兄,一意孤行。
项云看中的就是项彬明知道自己在使坏,却也无计可施。不听是最坏的选择,若是听了……真的将自己得到的东西分出去,第一自然会延缓项彬的修行速度,第二,新学子们感激的也不是你项彬,而是我项云!
项云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看着项彬,一幅谆谆教诲的神色。但视线之中,却透露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倨傲和居高临下。
鄙视、蔑视两种情绪,清晰的显露于项云眼底,看着项彬,如同在看着一只蝼蚁。
项彬淡笑一下,忽然问道:“请问云师兄,你所说的话,是你这些年来总结出的经验么?”
项云神情不变,淡淡道:“不错,皆是我这些年的心得总结。”
“那师弟倒想请教一下,云师兄分组而行时,闯过乾坤阵后组中减员是多少?”
项云脸上的傲色更浓,暗道项彬的愚蠢,如此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等于是明摆着让自己炫耀,他微微一笑,道:“从未超过一成。”
此话一出,新学子们尽皆震惊。分组而行,虽然不知道上届学子们的总人数,但看他们的数量与新学子相差无几,如此算来,每组起码也有一百二十人以上,不到一成,就是每次闯入乾坤门,减员数量不会超过十二人……这样的成绩,委实让人赞叹。
一百二十人,就要面对一百二十名阵灵。就算分组闯关时,难度有所降低。但阵灵的平均实力,也要远远超过每组的平均水平,甚至差距不小。因为占据人数最多的丙科生,入塾时平均实力连练体境都未到。就算五年的时间有所提升,但处于尖端的甲科生和处于末端乙科生,双方间的实力差距也在增大。因为处于尖端的甲科生,实力提升速度必然会远超一般人,这是由资质悟性和族塾的培养度来决定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乾坤门的平均选择难度,只会逐年递增……没可能我是脱胎境的实力,五年后还要为了照顾你们丙科生而选择练体境的难度!可以想见的是,每个组中的大部分成员,入塾时间越久,闯关难度就越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减员竟然从不超过一成,确实很了不起。
新学子们望向项云的表情,更加充满敬意。老学子中与项云一组之人,此时也俱是一脸高傲得意神色。
上届学子的教授武师们,深感与有荣焉,望向项云的神色,俱是透出一股欣赏慰籍,尤其是项云的师父,更是满脸自得之色。
反观新学子这边,诸武师皆是微微蹙眉,暗道项彬虽然潜力不错,但毕竟是个孩子,如此玩心机手段,实在还是比项云差的远啊。
只有郦先生神情中若有所思,项麒麟依旧是那幅冷漠神情。
项彬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师弟就不得不说,师兄的经验既然不是什么成功经验,又何必拿出来教训我们?若是误人子弟,恐怕就不美了。”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有老学子大声耻笑道:“脑袋被驴踢坏了吧?不是成功经验?你倒是弄个减员不超一成来给我瞧瞧?”
项云心中一颤,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妙,但他还是面色不变平静说道:“师弟是何意?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项彬呵一笑,道:“师弟虽然不才,但有自信,从今日起,到族塾结业那一日为止,与师弟一组之人,可以满员闯过乾坤门……每一天!”
此言一出,所有人尽皆失色。
何等狂妄的话,从今日起到族塾结业,那就是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内,每天都闯过乾坤门,无一人减员?谁能相信!
但项彬既然敢如此说,想来是有些把握,否则的话,这等事情又不是不好证明,只要失败一次,就是自扇耳光,成为笑柄。
不少人下意识的想到,既然项彬一个人就能闯过高一级的难度,且斩杀了那么多阵灵。如果难度降低一些,他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做到……只要他一个人把所有阵灵都杀了,那肯定是能够做到无减员通过……可问题是,如此做法,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实施,更不要谈什么经验了,这不比项云的办法还不成吗?
项云面色微变,但却旋即就回过神来,淡笑一声说道:“师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闯乾坤门的目的,是为了让每位学子都得到锻炼。而不是为了提升某个人,似师弟那般,将所有阵灵都杀掉,然后独得奖励的做法,对于其他人,有何益处?”
学子们纷纷点头,项云说的话,正道出了他们内心所想。
项彬眉尖一挑,诧异的道:“师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一个人杀掉所有阵灵?难不成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不成?而且……独得奖励这种事情,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师兄所说之话,师弟是万万不敢听从的。我身为族塾一员,岂能只为自己一己私利?吃独食这种事情,师弟是坚决不会做的,师兄千万莫要再提起!”
“你……”项云面色陡然沉了下来:“我何时让你独吞奖励了?我是说你莫要如此做!”此话一出,项云心中又暗呼上当,这小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装傻充愣的就把自己的话给挡了回来……还布下了圈套!
果然,项彬似笑非笑的道:“云师兄,虽然我叫你师兄,但你若是乱说话,师弟也要告你诽谤的……自始至终,小弟就从没说过要独吞奖励。你要我莫如此做,莫非在师兄心中,师弟就是如此自私自利之徒么?还是说……师兄以己度人,认为天下之人,皆是如你这般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你昨日先是给我等新学子制造了极高难度,让我们在乾坤门近乎全军覆没,又未经任何人允许,抢先去拔麒麟先生留给师弟的传承宝刀……幸亏师弟侥幸抢先拔出,否则的话都不知道上哪说理去!如今更是站在此地,以师兄前辈自居,大言不惭的教训我等!你口口声声精诚团结,大公无私,莫要自私自利,可师兄你的行径,又有哪一条做到了精诚团结,大公无私?”
项彬慷慨激昂,口沫横飞,根本不给项云说话的机会,猛然望向陈衮先生,深深一揖到底,大声说道:“先生,项家族塾是培养项家未来之所,似此等自私自利,阴险狡诈,道貌岸然,只会仗着资历与实力欺人之徒,有什么资格教诲我们?有什么资格在此指指点点?难道,是想要让项家族人,皆与此徒一样,成为无信无义无胆之人吗?!”
“你!你你!”项云面色铁青一片,身为项家家主公子,他何时被人如此抢白过?从来都是他说几句话,大家便言听计从,谁敢反驳?
他只觉得项彬此时说的话似是而非,却偏偏不知该如何指出。心中愤怒到了顶点,再也无法维持一向淡定平静的神色,却偏偏像是哑巴了一般,只是伸手颤抖指着项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众武师和执事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项彬,无不被其言语之锋利所慑,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十岁孩童做到的事。郦先生眼眸明亮,唇角笑意渐浓。项麒麟呵一声长笑,拔开塞子喝了几大口酒。
陈衮先生饶有兴趣的望着项彬,淡淡微笑正要说话。却见项彬猛然踏出几步,来到了新学子们面前,义愤填膺的道:“兄弟们,我等新来族塾,便受到了这些所谓师兄们的欺凌!不过是仗着年纪大一点,资历老一点,便自觉天下无敌了!我项家男儿,从来都是铮铁骨,岂是欺凌弱小之辈?他们如此对我们,你们服是不服?!”
一众新学子们目瞪口呆,望着项彬的举动,悻悻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项云铁青的脸色,望着老学子们个个欲要噬人的目光,每个新学子们都下意识的,在心中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