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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林木密布,却是如履平地一般。
正行进之间,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无数的树叶在剧烈的摩擦,无比的诡异,更是令人有种渗头皮的阴森感觉。
项彬脚步顿了下来,同一时间,毫不迟疑的放出了庄子,清气蔓延周身,进入到了忘我之境。
感知瞬间变的清晰起来。项彬一眼就看到,在前方约二十丈远处,浓密的草丛和树叶遮蔽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随着项彬的视线注视过去,那东西似是忽然有所察觉,蠕动顿时停止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项彬心中,却是直觉般的涌上了一股危险之感。
身处这阵法之中,对一切都不了解,项彬并不愿意冒险。心中一动,火炎七杀释放而出,七头妖兽从天而降。刹那间吼声震天,呼啸连连。整片丛林被火光映照的如同白昼,地上的草叶瞬即燃烧起来。
不用项彬下令,七头妖兽同时抬起头来,望向了一个方向。
剧烈的唏嗦声传来,似乎是感到了七头妖兽的可怕,那未知的东西开始飞速的逃窜,只看见一片片枝叶不断摇晃,朝着远处蔓延而去,眨眼间便已窜出了百米。
项彬眉头微皱,火炎七杀经过庄子释放出来后,不像精神秘技一样只对人的精神有效,而是变成了近乎实体,还能听命行事,固然是威力更强。但七头妖兽出来后就大声咆哮,身上燃烧的烈焰更是将周围的树木点燃,青色的烟雾滚滚而起,恐怕就算是个瞎子也看的到。
他当即对那七头妖兽下令,朝着那飞逃而去的未知追了过去。同时自己紧随在后,一拍腰间须弥袋,将破海刀取了出来。
那未知的存在虽然跑的飞快,但怎及七头妖兽周身燃烧烈火如腾空而行的速度。尤其是那最强的麒麟妖兽,几次跳跃便已经窜出了老远,然后咆哮一声扑了出去。
项彬施展天机步跟在后面,远远看见麒麟妖兽扑中了什么东西,然后便翻滚厮打起来,等他赶到跟前之时,战斗已经结束。
地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巨大蜘蛛,通体黝黑,如精铁般坚硬的甲壳被麒麟的火焰烧的坑坑洼洼,融化掉了大片,长满钢针般鞭毛的长腿断裂一地,巨大而臃肿的腹部流淌着绿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无比腥臭的味道。
如铜铃般的巨大黑色眼珠,看见项彬到来,竟散发出一丝异彩,仿佛人类的眼神般充满了怨毒与愤恨。
火麒麟一只爪子将其摁在地上,抬首朝着项彬轻轻吼叫,那神情仿佛是在说,让项彬动手杀了这蜘蛛。
项彬心中一动,拿着破海刀走到蜘蛛跟前,在其怨毒无比的注视下,一刀斩入了其脑中。
蜘蛛周身剧烈抽搐,数下后便不再动弹。紧接着,它的尸体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缓缓汇聚而起,越来越浓烈,最终聚合成为一颗闪烁着奇异光彩的绿色圆珠。
项彬伸出手将这圆珠握在手中,只觉一股清凉至极的感觉扑面而来,更是隐隐有一股淡雅的清新香气扑进鼻端,让他一阵心旷神怡。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项彬可以确定,此物必定不凡。
看着周围七头妖兽,以及沾到哪里哪里便燃烧起来的烈焰,项彬眉头一皱,将它们全部收回到了庄子之中,然后将绿色圆珠放入了须弥袋之内。
此地不宜久留,项彬心中如此想着,抬脚就想离开。
但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响,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站住!”
项彬一顿,缓缓的回过头来,手中破海刀随意的指向了地面。
说话之人身着华服,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宝剑。看见项彬回头,这人愣了一下,脸上霎时间涌上深深的惊喜。
“哈,真是天助我也!竟然是你!好了,把你刚才得到的灵元丹交出来,再把腰牌献出来,我可以让你自刎而死,给你个痛快!”
项彬一怔,暗忖什么是灵元丹?旋即明白过来,应当是那蜘蛛身上凝聚而出的绿色圆珠。
这么说来,此人应当没有看见火炎七杀的七头妖兽,而是刚刚才赶到,看到了蜘蛛尸体,便推断出是自己杀死的。
果然,来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蜘蛛尸体,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意外神色,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妖兽阵灵,竟然被你一个练体境巅峰之人轻易杀死,可见该有多弱……还以为鬼谷先生的阵法了不得,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你还愣着干什么?”来人见项彬站着不说话,顿时不耐烦起来:“我是梁王子弟,修为乃易骨境中期!你不要心存侥幸,以你的实力,在我面前绝无幸免可能!你痛快一点交出来,我也可以让你痛快死去,如若不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本公子最喜欢听别人惨死前的嚎叫,我不介意一点点把你折磨至死!”
第一卷第一百零一章鸟硬还是刀快
项彬眯起了眼睛,正要说话,却忽然看到从旁边林中又走出来一人。
这人手中拿着一把九环大刀,赤着上身,胸前挂着一串不知用什么动物骨骼做成的项链。头上扎起一根粗大的发辫,环绕在腰间。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蜘蛛尸体,又瞧了一眼项彬,视线最终落在了那梁王子弟身上。
“朱中允,想不到你比我先来一步啊!哈……”说完这句话,视线又回到了项彬身上:“这位小兄弟,这姓朱的家伙不是好人!你看这样如何,我们俩一起把他杀了,腰牌归你,那蜘蛛掉出来的灵元丹归我,你意下如何啊?”
朱中允面色一变,沉下脸说道:“孛列奇,你休要在此卖弄心计,咱俩的恩怨可以放到一边,先把眼前这人杀了,东西我们各凭本事取!”
言罢提剑便想朝项彬走去。
“等一等!”孛列奇冷笑一声,猛然跨出几步,拦住了朱中允,转头望向项彬道:“小兄弟,你听到他的话了没有?我和你先杀了他,否则你可是必死无疑!”
项彬脸上露出一丝轻笑,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两人,淡淡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念你们远道而来,殊为不易,我也不想做绝。现在马上滚,我可以饶你们一次。”
项彬这句话说完,朱中允和孛列奇同时怔住,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慢慢的,二人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二人笑的前仰后合,就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朱中允揉着脸颊笑道:“有趣有趣,我这辈子见过狂妄的人不少,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哈!”
孛列奇喘着粗气,伸手揉着肚子,装出极其夸张的表情,手中九环刀都在轻轻颤抖:“哎哟我的肚子!我说,你是哪家的子嗣?你家大人有没有教过你天高地厚怎么写?”
项彬神情不变,叹息了一声:“很好笑么?和你们说好话看来是行不通的,既然如此……”
他轻轻的握紧了手中破海刀,刚要有所动作,却只听周围树丛轻响,又钻出了一个人来。这人身穿一件文士袍,到处都是被撕扯破的豁口。头上的文士帽歪戴着,满头满身落满了树叶,神情十分狼狈。
此人年纪约有十**岁,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颧骨高耸,眉毛浓密。虽然形容狼狈,但双眼却十分明亮,神采奕奕,透着一股智慧的味道。
他刚从树丛中钻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项彬等三人,神情顿时有些慌乱,干笑一声道:“打扰三位了,我只是路过,路过!”说罢转身又朝着树丛中钻去。
孛列奇和朱中允对视一眼,朱中允身形一动,几步窜到此人身后,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抓了回来,一把扔到了地上。
这人竟似是手无缚鸡之力,被朱中允往地上一扔,当场摔的哎哟一声,半天没站起来。
“这是谁家的伴读……怎的带了一个书生来此!哈,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腰牌呀,朱中允,你说这是你的运气好呢?还是我的运气好啊?”
朱中允冷哼一声,转头看了看左右,道:“刚才这里声音这么大……肯定还会有人来此。”说到这里他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却是终究毫无头绪。便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过于紧张所致:“你要是不想被人渔翁得利,就先和我带着他们离开此地再做计较!”
孛列奇眼珠转了一转,点点头,道:“也有些道理,那就这么办吧,你带着这书生,我带着那位小弟,我们在前面山上汇合。”
朱中允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孛列奇!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带着这书生不过得一腰牌,你却是多得一颗灵元丹!要么我们现在就杀了他们,在此处打上一场,谁能得到,全靠运气!”
“我说二位,大家都是远道来风雷山学艺的,何必如此针锋相对?这阵法中未知的危机不少,既有阵灵存在,还有甲士追击,我们为何不暂时团结一处,共同进退,等到七天过去之后,再公平的分出个胜负多好啊?”那坐在地上的书生恢复了一些清明,抬起头来望着两人说道。
项彬暗暗点头,心道这书生倒是个有见识的,只可惜实力太弱,眼前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了也是白说啊。
孛列奇不屑的嘲笑道:“共同进退?老子从来都是一个人!再说和你合作,你配吗?”
朱中允心中越来越焦躁,看看左右沉声说道:“别和他们废话了,杀!”
言罢他一举手中剑,冲着项彬道:“你应该明白,在阵法中死去并不会真死,但若是受伤,却也要感受一样的痛苦!我知道你把灵元丹藏起来了,在这里我也拿不到你的须弥袋,要是不想生不如死,就把灵元丹拿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我就割去你的双手双脚,再挖出你的眼睛……一直到你交出来为止!”
项彬的眼睛眯了起来。
朱中允的残忍话语,彻底的激怒了他,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狠辣贪婪至此,光取一块腰牌还不够,还非要觊觎被自己收起来的灵元丹。
这样的人,就算是与之共同进退,也无异于与虎狼同行,随时要警惕他在背后的冷箭利爪。
“孛列奇,你也是如此想的吗?”项彬冷冷的问道。
孛列奇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我不会割去你的双手双脚……”他冲着项彬的下体比划了一下:“我比较喜欢把人那话儿割了,看看到底是他的鸟硬,还是我的刀快!哈!”说到这里,视线又若有若无的瞄了地上那书生一眼。
地上的书生听到这话,看到他的眼神,顿时吓的面如土色,连滚带爬的朝着项彬跑了过去,躲到了他的身后,颤声道:“兄……兄弟,怎们办?要不你把那什么丹拿出来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项彬无声的笑了一笑,道:“放心,你死不了。”
他将手中的刀斜斜指向地面,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项麒麟的起手绝技,自相水火。
刹那之间,朱中允和孛列奇脸色同时大变,他们只觉得随着项彬的动作,他整个人好像忽然变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又像是一把出鞘的寒刀,只要轻轻一动,下一刻便会如雷霆般狂摧而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两人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便让人产生了深深的无力之感。后背瞬即便冒出了冷汗,只觉头发都竖了起来,两人颤抖着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之色。俩人瞬间达成了一致,同时发一声喊,咬着牙冲着项彬狂扑了过去!
“杀了他!”“这小子有古怪,死!”两人疯狂的咆哮着,齐齐冲向项彬的左右两侧。
项彬神情冷静,眼中绽放出深邃的杀机,看着二人近前,他只是提刀轻轻跨前一步,手中破海刀荡出一道完美无暇的弧线,闪电般劈向冲在左侧的朱中允。
如霜雪般的匹练一闪,朱中允完全没有看清楚项彬是如何出手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忽然被几千几万把刀包围了起来,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逃过这一击。
噗!
一声兵刃入肉的生涩响声中,朱中允从头至肩被项彬一刀斩成两段,哗啦一声,鲜血混着内脏落得满地都是,当场死的不能再死。孛列奇目眦欲裂,惊恐至极的狂吼大叫,腿肚子瞬间转了筋,想要迈步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本已斩向项彬的刀,此刻像是凝固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再砍下去。
项彬转头望向他,手中刀轻轻一荡,如行云流水般毫无阻滞的划过其身体下方。孛列奇只觉身下一凉,像是忽然少了什么东西,竟有一阵轻松了许多的感觉。却接着面色猛变,张开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他定定的看着随着项彬挥刀飞出去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惨叫声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满是惊恐与绝望。
项彬一步站到孛列奇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寒声说道:“怎么样,你觉得是你的鸟硬,还是我的刀快?”
孛列奇的瞳孔中倒映着项彬的面庞,只觉眼前这张充满稚气的脸此时竟像是妖魔一样恐怖,浑身筛糠一般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彬看着孛列奇的样子,不屑的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挥刀。一颗头颅高高溅起,狂喷而出的热血发出嘶嘶的剧烈声响。
孛列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脑袋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出去,一直滚到了那书生的脚下,吓的那书生一声惊叫,连忙跳开几步。
两具尸体缓缓的消失,化作点点流光消失不见,两块腰牌从他们消失的地方缓缓出现,漂浮到了项彬面前。
项彬一把握住两块腰牌,随手放进了须弥袋中,转身望向那书生。
书生的喉结汩汩而动,干咽了两口唾沫,脸色十分难看。望着项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半晌后才哆嗦着抬起手,拱手施礼颤抖着说道:“在……在下陈庆之,多谢兄台救……救命之恩。”
第一卷第一百零二章天雕神射,堪称神技
在阵法之外,所有武师都在默默的注视着那光幕出口。每个人的心绪,都还沉浸在八皇子归元境初期的实力之中,没有回过神来。
过不多时,光幕忽然一阵氤氲闪动,似有人要从中而出。
不约而同的,几乎所有武师的目光都注视到了慕容鼎寒身上,下意识的想到,十之**是这人带来的那两人之一吧?这么快就被杀了……真是太弱了!
光华一闪,朱中允愣愣的从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茫然、惊异、恐惧的神色。
众武师们皆是一愣,朱中允的师父勃然变色,不敢相信的道:“中允?谁杀的你!?”
朱中允刚要说话,光幕再次一阵闪动,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孛列奇捂着下身惊恐的尖叫着,如同疯癫。
“怎么回事?!”孛列奇的师父沉着脸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孛列奇的手臂:“徒儿!徒儿莫慌!师父在此!”
孛列奇被师父手臂一握,渐渐回过神来,但脸上依旧挂着深深的惊悸之情,他慌慌张张的摸了摸身体,确认某些东西还在身上好好的长着,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看的眉头一皱,心想此子怎么如此粗鄙不堪?
孛列奇张嘴说话,声音都有些沙哑发颤:“师父……太,太厉害了……徒儿不是他的对手。”
“谁?”孛列奇的师父紧皱眉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八皇子的武师和随从们一眼,心道难道自己的徒弟这么倒霉,进去就遇到他了不成?
孛列奇喘了口气,在人群中搜寻起来,视线最终落到了慕容鼎寒身上。
朱中允也是面色苍白,目光一样望向慕容鼎寒。
所有人顺着他们俩人的视线,齐齐聚到了慕容鼎寒身上。
罗含心中一颤,顿时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他转头瞧着慕容鼎寒惊疑问道:“你……徒弟干的?”
慕容鼎寒心中带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蹙眉问道:“我又没进去,怎么会知道?”
“就是他……他徒弟……好厉害!”
孛列奇指着慕容鼎寒颤声说道。
他师父心中恼怒,这么早出来,已经明显是最差的了,就算还有个朱中允垫底……最低的师弟和倒数第二的师弟,差别能有多少?竟然还是被一个如此弱的小子给打败的?
朱中允的师父有些不敢相信,他盯着朱中允的眼睛问道:“如何输的?对方用了诡计?”
在他看来,朱中允怎么也不可能败给练体境巅峰的小子,除非是一不留神,遭了暗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朱中允,等待他的回答。
朱中允脸有惭色,摇了摇头,依然有心悸的神情,低声道:“师父,那小子实力深不可测,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真的?”他的师父兀自有些不信,怀疑朱中允是因为担心丢面子而故意抬高对方。
“是的……徒儿在他手中,连一招都没撑下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尽皆骇然,朱中允的师父更是不信:“一招?他不过练体境巅峰实力而已,为师看的清清楚楚……你可莫要胡说。”
朱中允苦笑一下,指着孛列奇问道:“师父可以问问他……不是一招败了徒儿,是一招败了我们两个。”
此话一出,尽皆哗然。有人当场冷笑一声,却是不信。
更有人暗暗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