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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舒服的。
一夜无事。吃过早餐后,大巴轮换了个司机继续开。
接近中午时,旅游团到达成都,在一家酒店用过午餐后众人再度启程。
出了成都之后,路越来越崎岖,巴蜀之道,名不虚传。
入目皆山石,此间无尽峰。
沿着岷江弯弯绕绕数小时后,大巴在一个坡上停了下来,前面有识货的游客喊:“看呐,那就是叠溪海子!”
【终于到了啊!】穗伶看了一眼众人,背起包跟着众人下车了,在行李厢中拿出箱包后,回头一看,发现许多普通游客也下车了。原来他们也听了一些关于叠溪海子的介绍,此刻来到此地,都想下车看看,拍个照留念,也不枉来过一场。
游客们看着天灾团员几人背着大包小包,面露疑惑的窃窃私语着。若是普通旅游的话,旅游团都会安排住宿的酒店,而看这几人的样子似乎要露营冒险的样子。
“哇,好漂亮!”前方远远的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游客们众人再也顾不得什么,蜂拥前去,只见眼前豁然开朗……
坡下碧绿葱翠的水,映射得石壁一片空灵晶萤,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水面上,那粼粼波光,染着纯粹的蓝,纯粹的绿,如童话世界一般充满梦幻。
所有人的脸都似乎和这风光一样明亮,带着兴奋、激动的神情。欢呼一声,声音回荡在谷内,众人拿出各式家伙,喀嚓喀嚓的拍起照来,有几人还试图爬下悬崖前去近距离观察,但被导游果断阻止了。
天灾团员们也不能免俗,每个人脸上都换了副神情……除了领队风桐。
罗莉是最先往坡下跑去的人,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彷如一只活泼可爱的粉红蝴蝶。
马诗诗甘万河二人也如平常情侣一般,欢快的下坡去找地方拍照了。
方明苍白的脸色也似乎染上了些许神采,他的表情很是神往,不知想起了何事。
秦何在仍旧是淡淡的笑容,眼中却多了许多光华,若仔细看,会发现他并没有在看风景,而是注视着那蝴蝶一般的背影。
穗伶却没有注意这些,他出神的看向那幽深的海子,眼眶有些湿润,表情有些哀伤。
【这极致的美丽,装饰了多少人的梦?又掩埋了多少人的梦?极致的美丽是有代价的,也正因为它是有代价的,它才超脱了平凡的美丽。】
当众人各自沈醉,唯一与这山水之色、众人神色不协调的便是领队风桐了,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动,他的双眼漠然,完全不在乎这极致的美丽、这美丽后的代价。
驻足在悬崖上拍了照留念后,普通游客又上了大巴,前往九寨沟了,只剩下了天灾团员数人。
众人找路下了悬崖,把行李放在河边的一片空地岩石上。天色尚早,领队风桐让大家先行逛逛不要走远,一会儿傍晚时回来支帐篷及做晚饭。
罗莉丝毫不惧这秋季的凉意,欢快的跳入河中戏水了。马诗诗甘万河二人还乐此不疲的到处合影拍照。方明在领队风桐身旁坐着,两人都一动不动,似乎都在发呆。秦何在站在河边,无聊的抛着石子玩。
穗伶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眼睛巡视着四方,他要将这幅美丽的印象记在心里,他不喜欢拍照,他压根没带相机,把景色印在相片上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无趣的事情了,留影?不过是向朋友炫耀自己到过此处而已。
所以他悠闲的四处漫步,光秃秃的断岩,碧绿的水藻,葱郁的小树林,静静的海子,等等美景,一一印入他心中。
“救命呀!救我呀!”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似乎是罗莉?!她怎么了?!!
穗伶转身往回走,加快了脚步。远远的看见罗莉在水中扑腾,秦何在拼命朝她游去,方明站在河边手足无措,风桐还坐在那发呆,马诗诗甘万河二人还未回来。
等穗伶跑过去的时候,秦何在已经把罗莉拖回岸边了。
“怎么回事?”秦何在微有怒意的问,这还是穗伶第一次看见秦何在发怒的样子。
罗莉哇哇大叫:“有鬼!有鬼拉我的脚!吓死我了!”
穗伶疑惑的看向秦何在,秦何在会意的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古怪。
“擦擦身子吧,天冷,别着凉了。”站一旁的方明递给秦何在、罗莉各一块手巾,语气有一些温柔。
“是不是水藻啊?”穗伶揣测的问道。
“不是不是!明明是鬼!好多鬼!”罗莉接过方明的毛巾,不高兴的瞪了眼穗伶。
“我游过去的时候没发现有水藻。”秦何在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皱着眉头说道。
“真古怪,大家最好不要再轻易下水了。天也凉,感冒也是不好的。”穗伶建议的说道,目光盯着罗莉。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真想早点回家呢!”罗莉经过了这样一出,先前欢乐的情绪似乎一扫而去,都开始有些厌恶这个地方了。
几人都没兴趣游玩了,开始分配工作,扎营的扎营,收集柴火的四处收集。
穗伶和罗莉一起扎帐篷的时候,她突然悄悄的跟穗伶说:“叔叔,晚上要小心那两个人,他们可能会来报复你。”
“喔?他们敢这样?”穗伶有些惊讶。
“为什么不敢?你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她神神秘秘的说道。
“不是在这河边呆5天,还要搜集大地震遗留下的信息吗?”
“那是大叔他怕吓到你,故意这么说的。任务是这样的:在叠溪海子旁扎营,5天内不得离开,第六天日出破晓后,才可以离开。5天内会发生许多意外,最终存活的人将会得到奖励。”罗莉道出了真相。
“是指什么样的意外?”
“有可能是人为谋杀,也有可能是怪物袭击,反正我们团员之间都不能明面上的互相争斗,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捡了便宜。叔叔你晚上要小心一些喔。”
“既然如此,为何不弄个大帐篷,大家都睡在一起呢?那样互相有个照应,也更安全些啊。”穗伶疑惑的问道。
“大家都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也不会,所以你千万要小心点喔,有什么情况就大喊,应该会没事的。”
“嗯,谢谢小罗莉啦,哥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呢。”穗伶呵呵笑道。
“去死,坏叔叔!”看见众人拾柴回来,罗莉叉着腰走到一旁继续帮助穗伶扎帐篷。
叠溪海子的夕阳很美,璀璨的阳光铺洒在碧绿的水面,升起一种梦幻般的色彩,四周的石壁相映生辉,炫的刺眼。袅无人烟的叠溪海子,此刻便有如一种都市的迷醉、寂寞和凄凉。
晚餐弄的一般般,是用众人自带的干粮罐头弄的,这年头在这种地方,想打点野味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吃完晚餐,众人就着篝火聊了个把小时后,便各自回帐篷睡了。
穗伶躺在帐篷里,隐约照入篝火的昏黄火光,伴随着轻微的毕剥声。夜,很安静,如那涌着暗波的叠溪海子一般安静。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
穗伶带着一丝警觉,以及无尽的疲惫,沈沈的入睡了。
。
23
夜,很深沈,篝火渐熄,只剩下最深层,那不息的火种,深沈的燃着。
“哼,不管如何,你得给我杀掉那个混蛋小子!”一个帐篷里,有两人轻声低语着。
“你没看出来吗?那些家伙都罩着他,怕是不好杀啊!”男人好声劝说着。
“你这个废物,连一个新人都杀不掉吗?你不去,我自己去好了!”女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你去太危险了,你的异能才获得不久啊,如果那几个家伙发现了,你连走都走不脱,”男人很在乎女人,“这又是何苦呢?本来我们两个人就没融入到他们团队中,这样搞,我们迟早混不下去啊。”
“我实在咽不下这个口气,什么时候被一个毛头小子用枪指着冷嘲热讽过了?还他妈的不能回手,气死我了!”
“小些声,好好,你别生气,我帮你去杀掉他好了,你小心点。”
“啵!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好了好了,嘘,小声些,我去了。”男人轻轻掀开帐篷,潜入到夜色中。
女人望着男人离开的地方出神,门缝未合拢,帐篷布仍在微微晃动。女人眼中充满怨恨和得意,心中想象着某人死得凄惨的模样。
呼……门缝处,帐篷布飘荡起来,凉风卷入,激起女人心中一阵寒意。女人停下了幻想,警惕的起身走向风起之处,隐约可以看见外面,夹着一丝月光的黑暗。
穗伶睡的很香,没有做梦,沈沈的睡着。
穗伶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恐惧和不安,穗伶猛然睁开双眼就醒了,还未来得及思索,身体就下意思的偏了一寸,只是瞬间,一把冰冷的匕首从他颈侧滑过,带起两滴温热的血珠。
穗伶大惊,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摸向腰间,刚掏出枪,一道寒光便划了过来,眼看手指将要分崩离析。
穗伶迫不得已,弃了枪,开口大喊救命,一边拼命逃跑,眼角瞥见一道黑影,卷着两道清冽的寒光挥舞过来。穗伶手足失措的拼命往后退,撞倒了帐篷,篷布轰的倒塌了下来,盖住两人,方才倒下,只听哗啦一声,偌大的篷布就被撕裂二分,那道黑影闪将出来,持着寒光刺向倒在地上往后爬的穗伶。
脑后呼呼风声,穗伶却不敢回头看,只是尽全力的往篷布底下钻去。“叮叮”二声,那两声似乎贴着穗伶后脑勺发出,惊得穗伶冷汗涔涔,但他的手脚仍是未停,似乎不受大脑操控一般的猛爬,待穗伶发现自己毫发无损时,发现自己已然爬离帐篷数丈之远,掌、膝处都被沙石磨破了,传来丝丝痛意。
听身后的声音好像是有人与那黑影斗了起来,穗伶躲到一处岩石后,悄悄的看着动静。
穗伶视力极好,长期的写生画画磨炼得他的观察力无比敏锐,他看见有两个身影在缠斗,一个徒手,另一个便是那手持两把寒光的黑影,除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人隐在暗中,那个隐没在暗中的人不时的转移身处的地点,并不时的朝黑影挥出几道弯弯的光芒,夜色极暗,穗伶根本看不清那光芒是何物。
那手持寒光的黑影一边与人缠斗,一边闪躲着弯弯的光芒,似乎是试图寻找确定暗中之人的方位,但分心之下,猛的被徒手之人击中,黑影闷哼一声往后跃入黑暗,消失不见。
夜色太暗,穗伶只看得到几人身影剧烈晃动,动作极快,至于几人的招式什么根本无法看清,更别论那黑影潜入黑暗中之后的行踪了。
刚才的战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除了穗伶大喊救命,其他的一切都似乎在静悄悄的进行着,就连之后三人对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的悄无声息,去的悄无声息。
穗伶一时都不敢动弹了,直到数十秒后,篝火被人再度燃旺,熊熊烈火在黑暗中释放出安定人心的热量和光度。
穗伶看清点燃篝火的人是秦何在,便不再犹豫,从岩石后起身,走向篝火,走时膝盖处隐隐作痛。
见得穗伶摇摇晃晃的走近,样子无比狼狈,秦何在无良的哈哈大笑:“哈哈,叫你装B,活该了吧!”
“靠,老子差点挂了,你还来笑我,你太渣了,”穗伶苦笑的回骂一句,问道,“那人是谁?”
“还能是谁?”秦何在鄙视的回答道,“现在知道你跟我们的差距吧?若不是方明的风刃,你已经挂了。”
穗伶看了眼站在一旁安静坐着的方明,方明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照耀下似乎有些血色的模样,靦腆的笑容让这个青年男子看起来纯朴可爱,穗伶对他点了点头,示以感谢的笑容,转头问秦何在:“喵的,这样子我可不干,等下他又来杀我怎办?我跟你一起睡怎么样?反正我帐篷已经塌了。”
秦何在邪邪的笑着,望了穗伶一眼,让穗伶心中发麻,缓缓的说道:“杀你的人过来了。”
穗伶一惊,回头看去,只见甘万河、马诗诗二人的帐篷中走来一个男子,火光远远照在那人脸上,正是满脸愤怒、极度惊慌的甘万河。
“嗨,阿甘,大半夜的怎么有心情出来玩?不陪你的女朋友吗?”秦何在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把诗诗怎么了?”甘万河压抑着愤怒,声音低沈的问,眼睛直直的盯着穗伶,“刚刚的事是我的错,穗伶,对不起。请你让他们放了诗诗,我发誓以后离你远远的。”
穗伶楞了楞,随即很有兴致的瞧着甘万河,半天吐出一句:“先不论你刚刚差点把我干掉的事实,你说的什么放了诗诗,关我屁事啊!”
甘万河双眼瞪着穗伶,眼中倒映着熊熊火焰,强压愤怒说:“您大人有大量,诗诗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希望您高抬贵手,放了她,我敬佩您的智慧,您能猜到诗诗会让我对您下手,因此设下埋伏对付我,并趁我袭击您的时候,从而劫走孤身一人的诗诗。您的计谋很完美,我很佩服。”
穗伶听着有些错愕,似乎从他话中揣摩出一些味道。
甘万河继续说:“我们小瞧了您,冒犯了您,请您原谅,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诗诗她只是一个略通异能的小女子而已,请您放过她。”
领队风桐、罗莉也各自从帐篷走了出来,看着这一幕有些微微惊讶。
穗伶疑惑的问:“为什么你觉得是我抓了马诗诗?就因为我跟她在大巴上发生的矛盾吗?你认为我一个新人有这么大能耐吗?”
甘万河冷冷的笑了笑:“您别谦虚了,在您之前,还从来没有人能在夜晚看见我的匕首。而且您作为新人所得到的待遇,比我当年作为新人所得到的待遇好太多了,看看,所有人都站在您一边,我不敢妄加揣测您的背景身份以及您的能力,我只知道,我斗不过您,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请你放过诗诗。”
【我靠,这家伙居然想歪的这么多,要我有什么背景身份就好了!那两道寒光是他的匕首?之前没有人能看见?这是什么情况?】
穗伶心中苦笑,面上不露痕迹,环视脸色各异的众人,问道:“你们哪个抓了马诗诗?大家都是一起混的,谁抓的就把人放回去吧。”
秦何在和罗莉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穗伶,方明仍是一副靦腆的笑容,风桐则完全无视了穗伶的话。
穗伶耸耸肩,对甘万河苦笑一声,无奈的道:“看见没?他们根本不鸟我,我没有让什么人去抓你女人,你高估了我的智商和身份。我们最好马上动身去找找她,也许根本不是我们的人做的。”
甘万河很是怀疑穗伶的话,但穗伶提议的大家一起寻找,无疑让他心里安定不少。
穗伶的建议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毕竟马诗诗是众人的团友,再怎么不喜欢她,失踪总归是件大事。
除了身体不太舒服的方明回去休息之外,其他几人都拿着火把,沿着河、山岩四处呼喊寻找着。
几个小时寻找下来,天色渐明。中途罗莉觉得太累回去休息了,其余几人都坚持着寻找了数个小时。叠溪海子纵深较长,沿着岸走一圈下来都要几个小时,更遑论仔细搜寻失踪人员了。
寻到清晨天明之时,众人都有些疲乏了,沿着海子往回走,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海子上方,湿润的空气吸入肺中,让众人精神不由一振,目光炯炯的巡视晚上有可能遗漏的地方。
当众人回到扎营处时,折射的阳光照耀在湿绵的雾中,金色的水雾弥漫在空气中,夹杂着梦幻般的绿色、蓝色,整个天地恍若童话世界。
金色水雾灵动晶莹,仿佛无数个小精灵飘荡在空中,滑过众人发丝,沁入众人肌肤。
第一道直射阳光刺破水雾之时,小精灵充满灵性的渐渐四散而去,安静的河面上粼粼波光,翠绿、金黄、碧蓝的色泽糅杂一处,闪耀在这空灵的山谷之内,金黄为基色调,笼罩方圆,给予众人最深的震撼。
众人看着这奇景一时失神,连甘万河都似乎一时忘却了失踪的女友。
“那!是什么??”眼尖的穗伶第一个发现了掩藏在这惊心动魄的绚烂阳光之下的异物。
远远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黑色的物体,灿烂无比的阳光正笼罩其上。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凉了一截。
。
24
“初步判定,她是死于溺水,至少已经死亡2…3小时,”甘万河瞪着充血的眼睛,从地上被剖开的女尸上移开,扫视着众人,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她口鼻腔无大量泡沫,要么是因为溺死过程太短,要么是因为冷水刺激神经,导致反射性心跳停止,要么就是溺水之前便已身亡。但她身上并无明显外伤,气管、肺部内有泥沙杂物,肺部破裂出血,有气肿,这都是溺死的症状。指甲内无泥沙,水藻,无挣扎迹象,更像是被人弄得失去意识后落入水中溺死。”
甘万河站了起来,看着穗伶,半晌才开口说:“她手上的手表停于昨夜12点34分56秒,那个时候正好是我在跟秦何在他们争斗的时候,不排除被人调过时间,从目前尸体的状态来看,只能看出至少死了2到3小时,可惜没有仪器,不能检查硅藻在尸体内的分布,无法判定具体时间。她的表情很安详,绝不是死后投尸水中,而是失去了知觉溺死水中,而据我所知,我们所有人,都有足够的能力,让她失去知觉溺死